Follow us on Facebook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Twitter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sina.com's microblogging site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Douban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Chinese Text Project
Simplified Chinese version
-> -> -> 文部十九

《文部十九》

Library Resources

史传上

Library Resources
1 史传上:
《文心雕龙》曰:史者,使也,执笔左右,使之谓也。古者,左史记言,右史书事;言经《尚书》,事经《春秋》也。

2 史传上:
《说文》曰:史,记事者也。

3 史传上:
《释名》曰:传,传也;以传示后人也。

4 史传上:
《博物志》曰:贤者著述曰传。

5 史传上:
《礼记》曰:五帝宪养气体而不乞,言有善则记之,为敦史。

6 史传上:
《诗·序》曰:国史,明乎得失之迹。

7 史传上:
《韩诗外传》曰:周舍对赵简子曰:“臣操牍秉笔从君之后,司君过而书之。”

8 史传上:
《周礼》曰:外史掌四方之志。郑玄注曰:志,记也。谓若鲁之《春秋》,晋之《乘》,楚之《梼杌》。

9 史传上:
《左传·昭十五年》曰:荀跞如周,藉谈为介。王谓藉谈曰:“昔而高祖孙伯黡司晋之典籍,以为大政,曰籍氏及辛有之二子董之晋,于是乎有董史。汝,司典之后也,何故忘之?”籍谈不能对。

10 史传上:
又《宣二年》传曰:晋赵穿弑灵公,宣子未出境而复,太史书曰:“赵盾弑其君。”以示于朝。宣子曰:“不然。”对曰:“子为正卿,亡不越境,反不讨贼,非子而谁?”宣子曰:“呜呼,‘我之怀矣,自诒伊戚’,其我之谓矣。”孔子曰:“董狐,古之良史也,书法不隐;赵宣子,古之良大夫也,为法受恶。惜也,越境乃免。”

11 史传上:
又《襄二十五年》传曰:齐崔杼弑庄公。太史书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乃舍之。南史闻太史尽死,执简以往。闻既书矣,乃还。

12 史传上:
又昭十二年传曰:楚王与右尹子革语,左史倚相趋而过。王曰:“此良史也,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13 史传上:
《史记》曰:秦、赵渑池之会,其君相为鼓瑟扣缶,皆命御史书之。

14 史传上:
《汉书》曰:司马喜生谈,为太史公;谈生迁,迁为太史令,掌史记。,缀集也。
又曰:武帝始置太史,天下计书先上太史,副上丞相,故司马谈父子世居此职,得撰《史记》。
又曰:刘向、扬雄皆称迁有良史之才,服其善序事理,辨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该,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

15 史传上:
《后汉书》曰:班彪续司马迁,后传数十篇,未成而卒。明帝命其子固续之。固以史迁所记,乃以汉氏继百王之末,非其义也,大汉当可独立一史,故上自高祖,下终王莽,为纪、表、传、志九十九篇。
又曰:明德马后能诵《易》,好读《春秋》、《楚辞》,尤善《周官》、董仲舒书。《周官》,《周礼》也。仲舒有《王杯》《繁露》《清明》《竹林》之属。自撰《显宗起居注》,削去兄防参医药事,章帝请曰:“黄门舅旦夕供养,且一年,既无褒异,又不录勤劳事,无乃过乎?”太后曰:“吾不欲后代闻先帝数亲后宫之家,故不录也。”

16 史传上:
《东观汉记》曰:时人有上言班固私改作史记,诏下京兆,收系固。弟超诣阙上书,具陈固不敢妄作,但续父所记述汉事。

17 史传上:
《晋书》曰:王沉仕魏,正元中迁散骑常侍、侍中,与荀顗、阮籍共撰《魏书》,多为时讳,未若陈寿之实录也。
又曰:华峤常沉醉,所撰书《十典》,未成而终。秘书监何劭奏峤中子彻为佐著作郎,使踵成之,未竟而卒。后监缪徽又奏峤少子畅为佐著作郎,克成《十典》,并草《魏晋纪传》。与著作郎张载等俱在史官。
又曰:陈寿撰魏、吴、蜀《三国志》,凡六十五篇,时人称其善叙事,有良史之才。夏侯湛时著《魏书》,见寿所作,便坏己书而罢。张华善之,谓寿曰:“当以《晋书》相付耳。”其为时重如此。

18 史传上:
《宋书》曰:王韶之,琅琊临沂人也。私撰《晋阳秋》,成,时人谓之宜居史职。即除著作郎,使续后事,讫义熙九年。善叙事,辞论可观,为后世佳史。
又曰:裴松之字世期,注陈寿《三国志》。松之鸠集传记,广增异闻,既成,奏之。上览之曰:“裴世期为不朽矣。”
又曰:范晔《狱中与诸生侄书》曰:“既造后汉,转得统绪。详观古今著述及评论,殆少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无例,惟志可推耳。博赡不可及之,整理未必愧也。吾虽传论,皆有精意深旨。至于循吏以下及六夷诸序论,笔势纵放,实天下之奇作,中合者往往不减《过秦》篇,尝共比方班氏所作,俱不愧之而已。欲遍作诸志,前汉所有者悉令备。虽事不必多,且使见文得尽,此书行,故应有尝意者。自古体大而思精,未有此也。”

19 史传上:
《梁书》曰:吴均欲撰《齐书》,求借《齐起居注》及《群臣行状》,武帝不许。遂私撰,奏之,称帝为“齐明帝佐命”。帝恶其书不实录,以其书不实,使中书舍人刘之遴诘问数十条,竟支离无对。敕付省焚之,坐免职。
又曰:裴子野曾祖松之,宋元嘉中受诏续修何承天《宋史》,未及成而卒。子野常欲继成先业。及齐永明末,沈约所撰《宋书》,称松之已后无闻焉。子野更撰为《宋略》二十卷。其叙事评论多善,而云戮淮南太守沈璞,以其不从义师故也。约惧,徒跣谢之,请两释焉。叹其述作曰:“吾弗逮也。”兰陵萧琛言其评论可与《过秦》、《王命》分路杨镳。

20 史传上:
《后魏书》曰:毛修之位次崔浩之下。浩以其中国旧门,虽学不博洽,而犹涉猎书传,每期重之。与论说,言次遂及陈寿《三国志》,有古良史之风,其所著述,文义典正,皆扬于王庭之言,微而显,婉而成章,班史以来无及寿者。修之曰:“昔在蜀中闻长老言,寿曾为诸葛门下书佐,得挞百下,故其论武侯曰‘应变将略,非其所长’。”浩乃与论曰:“夫亮之相刘备,当九州鼎沸之会,英雄奋发之时,君臣相得,鱼水为喻,而不能与曹氏争天下,委弃荆州,退入巴蜀,诱夺刘璋,伪连孙氏,守穷崎岖之地,僭号边夷之间,此策之下者。可与赵它为偶,而以为管、肃之亚匹,不亦过乎?”谓寿之贬亮,非为失实。

21 史传上:
《三国典略》曰:齐王以魏收之卒也,命中书监阳休之裁正其所撰《魏书》。休之以收叙其家事稍美,且寡才学,淹延岁时,竟不措手,惟削去“嫡庶”一百馀字。
又曰:周萧大圜为滕王逌友,逌问于大圜曰:“吾闻湘东王作《梁史》,有之乎?馀传乃可抑扬,帝纪奚若?隐则非实,记则攘羊。”对曰:“言之者妄也。如使有,亦不足怪。昔汉明为《世祖纪》,章帝为《显宗纪》,殷鉴不远,足为成例。且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彰于四海,安得隐之?如有,亦安得而不隐?盖子为父隐,直在其中,讳国之恶,绎裰礼也。”逌乃大笑。
又曰:齐主命魏收撰《魏史》,至是未成。常令群臣各言其志,收曰:“臣愿得直笔东观,早出《魏书》。”齐主乃令魏收专在史阁,不知郡事,谓收曰:“当直笔,我终不学魏大武诛史官。”于是广征百官传,总斟酌之。既成,上之,凡十二粗,一百三十卷。尚书陆操谓杨愔曰:“魏收可谓博物宏才,有大功于魏室。”愔曰:“此不刊之书,传之万古。但恨论及诸家,枝叶过为繁碎。”时论收为尔朱荣作传,以荣比韩彭尹霍者,盖由得其子文赂黄金故也。邢邵父兄书事皆优,邵惟笑曰:“《列女传》悉是史官祖母。”尚书左丞卢斐、临漳令李庶、度支郎中王松年、中书舍人卢潜等言曰:“魏收诬罔一代,其罪合诛。”卢思道曰:“东观笔殊不直。”斐、庶等与收面相毁辱,无所不至。齐主大怒,乃亲自诘问。斐曰:“臣父位至仪同,收附于族祖中书郎玄传之下;收之外亲博陵崔绰位止功曹,乃为传首。”齐主问收曰:“崔绰有何事迹,卿为之立传?”收曰:“虽无爵位,而道义可嘉。魏司空高允曾为其赞,称有道德。臣所以知之。”齐王曰:“司空才士,为人作赞,理合称扬,亦如卿为人作文章,道其好者,岂能皆实?”收不能对。以其才名,不欲加罪。高德正其家传甚美,乃言于齐主曰:“国史一定,当流天下,人情何由悉称?谤者当加重罪,不然不止。”齐王于是禁止诸人,各杖二百。斐、庶死于临漳狱中。又《北史》:收所引史官,恐其陵逼,惟取学流先相依附者。房延佑、辛元植、眭仲让虽夙涉朝位,并非史才;刁柔、裴昂之以儒业见知,全不堪编缉;高孝干以左道求进;修史诸人父祖姻戚多被书录,饰以美言。收性颇急,不甚能平,夙有怨者,多没其善,每言“何物小子,敢共魏收作色?举之则使上天,按之当使入地!”收在神武时为太常少卿,修国史,得阳休之助,因谓休之曰:“无以谢德,当为卿作佳传。”休之父固,魏世为北平太守,以贪虐为中尉李平所弹,获罪。收书云:“固为北平,甚有惠政,坐公事免官。”又云:“李平深相敬重。”群口沸腾,敕《魏史》且勿施行,号为“秽史”。

22 史传上:
《唐书》曰:杜正伦知起居注,太宗尝谓侍臣曰:“朕每日坐朝,欲出一言,即思此言于百姓有所益不,所以不敢多言。”正伦进曰:“君举必书,言存在史。臣职当修《起居注》,不敢不尽愚直。陛下若一言乖于道理,则千载累于圣德。非直当今有损于百姓,愿陛下慎之。”太宗大悦。
又曰:许敬宗。初,虞世基与敬宗父同为宇文化及所害,封德彝时为内史舍人,备见其事,因谓人曰:“世基被戮,世南匍匐而请代;善心之死,敬宗舞蹈以求生。”敬宗闻而衔之。及为德彝立传,盛加其罪恶左监门大将军钱九陇,皇家之隶也。敬宗与之结婚,乃为九陇曲叙门阀,妄加功绩。又蛮首庞孝泰率兵从征高丽,贼知其怯懦,先击破之。敬宗纳其家宝货,妄称其频破贼徒,斩获数万。汉将骁健者惟苏定方、庞孝泰耳,曹继叔、刘伯英皆出其下。虚美如此。
又曰:太宗谓谏议大夫褚遂良曰:“卿犹知起居皆书何等事?大抵人君得见否?”遂良曰:“今之起居,古之左右史,书人君言事,且记善恶以为鉴诫,庶几人主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自观史。”太宗曰:“朕有不善,卿必记之耶?”遂良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当载笔,君举必记。”黄门侍郎刘洎曰:“设令遂良不记,天下之人皆记之矣。”帝曰:“然”。
又曰:贞观十年,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侍中魏征,散骑常侍姚思廉,太子右庶子李百药、孔颖达,守礼部侍郎令狐德棻,守中书侍郎岑文本,中书舍人许敬宗等撰成周、隋、梁、陈、齐等五代史,诣阙上之。太宗劳之曰:“朕睹前代史书,彰善瘅恶,足为将来之诫。秦始皇奢淫无度,焚书坑儒,用缄谈者之口。隋炀帝虽好文儒,尤疾学者,前世史籍竟无所成。数代之事,殆将泯绝。朕意则不然,将欲览前王之得失,为在身之龟镜。公辈以数年之间,勒成五代之史,副朕深怀,极可嘉尚。”又诏司空房玄龄等修《晋书》,以臧荣绪书为本,采摭诸家传记而益附之,爰及晋代文集,罔不毕举,为十本纪、二十志、七十列传、十三载记。其太宗所著宣、武二帝及陆机、王羲之四论皆称制焉,房玄龄以下为论皆称史臣。后数载而书就,藏之秘府,颁赐加级各有差。以其书赐皇太子及新罗使者各一部焉。
又曰:显庆中,高宗以许敬宗所撰《太宗实录》所记多非实,乃谓刘仁轨曰:“朕昨观国史所书,多不周悉。卿等必须穷微索隐,原始要终,盛业鸿勋,咸使详备。至如先圣作《威凤赋》,意属阿舅及士廉,敬宗乃移向尉迟敬德传内。又尝温汤教习,长围四合,万队俱前,忽然云雾昼昏,部伍乱错,先圣既睹斯事,恐其挂法者多,遂潜隐不出;待其整理,然后临观。顾谓朕曰:‘振旅训兵,国之大典,此之错失,于法不轻。我若见之,必须行法。今我不出,良为于此。’今乃移向《魏征传》曰,称是征之谏语。此既乖于实,何以垂之后昆?朕尝从幸木央宫,辟仗已过,忽于草中见一人身带横刀,其人云闻辟,伏,至怕不敢出。仗家搜索不觉,遂伏不敢动。先圣敛辔即还,顾谓朕曰:‘此事若发,数人合死,汝可后伺看,早放出之。’史家惟此一事差似不失其真。”郝处俊曰:“先圣仁恩,触类皆是。臣弟杰往年宿卫之日,被羌腰舆供奉,见有三卫误拂御衣,此人怕惧,五情无主。先圣谓之曰:‘此间无御史,我不为汝作罪过,不须怕惧。’上谓处俊曰:‘此亦须入史。’于是处俊等引左史李仁实专掌其事。”

URN: ctp:taiping-yulan/6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