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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強》 | Library Resources |
1 | 示強: |
《左傳》曰:楚將子元以車六百乘伐鄭,師入桔祑之門。桔祑,鄭遠郊之門也。又入自純門及逵市。純門,鄭外郭門也。逵市,郭內道上市也。懸門不發,楚言而出。子元曰:「鄭有人焉。」懸門施于內城門,鄭示楚以間城,故不閉城門,出兵而效楚言,故子元畏,不敢進也。諸侯救鄭,楚師夜遁。鄭人將奔桐丘,諜言曰:「楚幕楚國。有烏。」乃止。幕,帳也。 又曰:楚大饑,戎伐其西南。戎,山夷也。庸人帥群蠻以叛楚。庸,楚屬之小國。麋人率百濮,將伐楚,百濮,夷也。於是申、息之北門不啟。備中國也。楚人謀徙於阪高。楚險地也。蒍賈曰:「不可。我能往,寇亦能往。不如伐庸。夫麋與百濮,謂我饑不能師,故伐我。我若出師,必懼而歸。百濮離居,將各走其邑,誰暇謀人?」乃出師。旬有五日,百濮乃罷。自廬以往,振廩同食。往,往伐庸也。振,發也。廩,倉也。同食,上下無異饌也。 又曰:晉文公率諸侯伐楚,楚將子玉從晉師。晉退三舍,楚師不止。又次於城濮。楚師背崔而舍,酅,丘陵險阻名也。酅,音攜。文公患之,聽輿人之誦,恐眾畏險,故聽其歌誦也。曰:「原田莓莓,舍其舊而新是謀。」高平曰:原喻晉軍美盛若原田草也,莓然可以謀立新功,不足念舊惠也。晉大夫狐偃曰:「戰也。戰而捷,必得諸侯。若其不捷,表里山河,必無害也。」晉國外河而內山也。晉車七百乘韅靷鞅靽。五萬二千五百人也。在背曰靼,在胸曰靷,在腹曰鞅,在后日靽。言駕乘修備,靽,呼見切。靷,與進切。晉侯登有莘之墟以觀師,曰:「少長有禮,其可用也。」有莘,故國名也。遂伐其木,以益其兵。伐木以益攻戰之具,蓋亦示強也。終敗楚師。 又曰:晉侯伐齊,齊侯登巫山以觀。晉人使司馬斥山澤之險,雖所不至,必旆而疏陣之。斥,候也。疏建旌旗以為陣示眾也。使乘車者左實右偽,以旆先,偽以衣物為人形也。建旌以先驅。輿曳柴而從之。以揚塵。齊侯見之,畏其眾也,乃脫歸。脫,不張旌幟也。 又曰:蔡聲子聘楚,謂令尹屈建曰:「子儀之亂,析公奔晉,以為謀主。繞角之役,析公曰:」楚師輕佻,易震蕩也。「若多鼓鈞聲,以夜軍之,均,同其聲。楚師必遁。」晉人從之,楚師宵潰。晉遂侵蔡,襲沈,獲其君。敗申、息之師于桑隧,獲申麗而還。鄭於是不敢南面。楚失諸華,則析公之為也。 |
2 | 示強: | 《漢書》曰:景帝時,匈奴大入上郡,天子使中貴人從李廣,中官之幸貴也。勒習兵擊匈奴。貴人將數十騎出獵,見匈奴三人,與戰。被射傷中貴人,殺其騎且盡。中貴人走廣,廣曰:「是必匈奴射雕者也。」雕善飛,故使善射者射之。廣乃遂從百騎往馳三人,令騎左右翼,而廣身射彼三者,殺其二人,生得一人,果射雕者也。遙見匈奴有數千騎,見廣,以為誘騎,驚上山陣。廣之百騎皆大恐,還馳走。廣曰:「吾去大軍數十里,今若走,匈奴追射,我立盡。今我留,匈奴必以我為大軍誘之,必不敢擊我。」廣令諸騎曰:「前!」到匈奴陣二里所,止,令曰:「皆下馬解鞍!」其騎曰:「虜多且近,即急,奈何?」廣曰:「彼虜以我為走,今皆解鞍以示不走,用堅其意。」胡騎遂不敢擊。有白馬將出,護其兵。於是廣上馬,與十餘騎奔射殺之,而復還至其百騎中,解鞍,令士皆縱馬臥。是時會幕,胡兵終怪之,卒不敢擊。向半夜時,胡兵以為漢有伏軍於旁,欲夜取之,皆引兵去。詰朝,廣乃歸其軍。 |
3 | 示強: |
《後漢書》曰:廉范為雲中太守,會匈奴大入塞,范自率士卒拒之。虜眾盛,不敵。會日暮,令軍士各交縛兩炬,三頭燃火。虜遙見火多,謂漢兵救至,大驚,待朝,將退,范乃令軍中蓐食,晨往擊之,斬首數百級。虜自此不敢復向雲中。 又曰:虞詡為武郡太守,以討叛羌。羌乃率眾數千,遮詡於陳倉、崤谷,詡即停車不進,而宣言上書請兵,須到當發羌。聞之,乃分抄旁縣,詡因其兵散,日夜進道,兼行百餘里。令吏士各作兩灶。或曰:「孫臏減灶而君增之,兵法日行不過三十里,以戒不虞,而今日且二百里,何也?」詡曰:「虜多眾,吾兵少,徐行則易為所及,速進則彼所不測。虜見吾灶日增,必謂郡兵來迎。眾多行速,必憚追我。孫臏見弱,吾今示強,勢有不同故也。」既到郡,兵不滿三千,而羌眾萬餘,攻圍赤亭數十日。詡乃令軍中,使強弩勿發,先用小弩。羌以為矢力弱,不能至,并兵急攻。詡於是使二十強弩共射一人,發無不中,羌大震,退。詡因出城奮擊,多所傷殺。明日悉陳其眾,令從東郭門出,北郭門入,換易衣服,回轉數周。羌不知其數,更相恐動。詡計賊當退,乃潛遣五百餘人於淺水設伏,候其走路。虜果奔,因掩擊;大破之。 |
4 | 示強: |
《通典》曰:后漢末陳登為廣陵守,孫策遣軍攻登於匡琦城,登使人求救於曹公。而密去城十里理軍營處所,令多取柴薪,兩束一聚,相去十步,從橫成行,令俱起火,火燃其聚。城上稱慶,若大軍到。賊睹火驚潰,登勒兵追奔,斬首萬級也。 又曰:蜀大將諸葛亮,屯於陽平,并兵東下。亮惟留萬人守城。魏將司馬宣王率二十萬眾拒亮,當亮六十里所,偵候白宣王說亮在城中兵少力弱,將士失色。亮是時意氣自若,敕軍皆臥旗息鼓,不得輒出卷幔,開四門,掃地卻灑。宣王疑是甚有伏,於是引軍北趣山。亮謂參佐曰:「司馬懿謂吾有強伏,循山走矣。」候邏還白亮所言。宣王后知,深以為恨。 又曰:西晉將杜元凱伐吳,陳兵於江陵,遣牙門管定、周旨、伍巢等率奇兵八百泛舟夜度,以襲樂鄉,多張旗幟,起火巴山,出于要害之地,以奪賊心。吳都督孫歆震恐,與吳將伍延書曰:「北來諸軍乃飛渡江也。」皆破之。 又曰:東晉末,宋武帝為將,討海賊孫恩。恩在扈瀆,海鹽令鮑陋遣子嗣之以吳兵一千,請為前驅。宋武曰:「賊兵甚精,吳人不習戰,若前驅失利,必敗我軍。可在后為聲援。」不從。是夜,宋武多設伏兵,兼置旗鼓,然一處不過數人。明日,賊率眾乃萬餘迎戰。前驅既交,諸伏皆舉旗鳴鼓。賊謂四面有軍,乃引退。嗣之追奔,為賊所沒。宋武且戰且退,賊既盛,所領死傷且盡。宋武慮不免,至向伏兵處,乃止,令左右脫取死人衣。賊謂當走反停,疑猶有伏。宋武因呼更戰,氣色甚猛,賊以為然,乃引軍去。宋武徐歸,然後散兵稍集。 又曰:東晉末,桓玄篡晉,宋武帝起義兵討玄,使將桓謙、何湛之屯覆舟山。武帝使羸弱登蔣山,多張旗幟。玄不之測,大懼。武帝與劉毅等分為數隊進突,謙陣皆殊死戰。無不一當百。東北風急,義軍放火,煙塵漲天,鼓噪之音震駭京邑。謙等諸軍,一時奔散。 又曰:蕭齊將馮道根守阜陵城戍。初到阜陵,理城隍,遠斥堠,有如敵將至者,眾頗笑之。道根曰:「怯防勇戰,此之謂也。」理城未畢,會魏將黨法宗、傅豎眼率眾二萬,奄至城下,道根塹壘未固,城中眾少,失色。道根命廣開門,緩服登城,選精銳二百人,出與魏軍戰,敗之。魏人見意閑,且戰又不利,因退走。 又曰:后魏將宇文測行綏州事,每歲河冰合后,突厥即來寇。先是,常遣居人入城堡以避之,測至,皆令安堵如舊。乃於要路數百處,并多積柴,仍遠遣斥候,知其動靜。是年十二月,突厥從連谷入寇,去界數十里,測命積柴之處一時縱火。突厥謂有大軍至,懼而遁走,自相蹂踐,委棄雜畜及輜重不可勝數。測徐率所部收之,分給百姓。自是突厥不敢復至。 又曰:梁雍州刺史岳陽王蕭詧,雖稱藩附於西魏,而尚有貳心。西魏將楊忠自樊城觀兵於漢濱,易旗遞進。實騎二千,詧登樓睹之。以為三萬也,懼而伏焉。 |
5 | 示強: |
崔鴻《十六國春秋》曰:后趙石勒荊州監軍郭敬寇晉襄陽,勒馳令敬退守樊城。戒之使偃藏旗幟,寂若無人,彼若使人觀察,則告之曰:「自愛,堅守,後七八日大騎將至,相禁不復得走矣。」敬使人浴馬於津,周而復始,晝夜不絕。偵諜還告晉南中郎將周撫,撫以為勒軍大至,懼而奔於武昌。敬遂入襄陽焉。 又曰:前涼張重華以謝艾為軍師將軍,率騎三萬,進軍臨河。后趙石勒將麻秋以三萬眾拒之。艾乘軺車,冠白慆,慆,苦洽切。鳴鼓而行。秋遙睹而怒曰:「艾年少書生,冠服如此,輕我也。」令黑槊龍騰三千人馳擊之,艾左右大擾,或勸乘馬,艾不從,乃下車,踞胡床指麾分處。賊以為伏兵發也,懼不敢進。艾又遣將緣河截其後,秋軍乃退。艾乘擊,遂大敗之,斬秋將杜勛,及虜俘斬首三千級。秋匹馬奔大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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