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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貢行之齊,見陳成恒曰:「夫魯,難伐之邦,而伐之,過矣。」陳成恒曰:「魯之難伐,何也?」子貢曰:「其城薄以卑,池狹而淺,其君愚而不仁,其大臣偽而無用,其士民有惡聞甲兵之心,此不可與戰。君不如伐吳。吳城高以厚,池廣以深,甲堅以新,士選以飽,重器精弩在其中,又使明大夫守,此邦易也。君不如伐吳。」成恒忿然作色曰:「子之所難,人之所易也,子之所易,人之所難也。而以教恒,何也?」子貢對曰:「臣聞憂在內者攻疆,憂在外者攻弱。今君憂內。臣聞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聽者也。今君破魯以廣齊,墮魯以尊臣,而君之功不與焉。是君上驕主心,下恣群臣,而求成大事,難矣。且夫上驕則犯,臣驕則爭,是君上於主有卻,下與大臣交爭也。如此,則君立於齊,危於重卵矣。臣故曰不如伐吳。且夫吳明猛以毅而行其令,百姓習於戰守,將明於法,齊之愚,為禽必矣。今君悉擇四疆之中,出大臣以環之,黔首外死,大臣內空,是君上無疆臣之敵,下無黔首之士,孤立制齊者,君也。」陳恒曰:「善。雖然,吾兵已在魯之城下,若去而之吳,大臣將有疑我之心,為之奈何?」子貢曰:「君按兵無伐,臣請見吳王,使之救魯而伐齊,君因以兵迎之。」陳成恒許諾,乃行。
《吳越春秋·十三年》: 子貢北之齊,見成恆,因謂曰:「夫魯者,難伐之國,而君伐,過矣。」成而曰:「魯何難伐也?」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子貢行之齊,見陳成恒曰:「夫魯,難伐之邦,而伐之,過矣。」陳成恒曰:「魯之難伐,何也?」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夫魯,難伐之國, 《吳越春秋·十三年》: 夫魯者,難伐之國,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夫魯,難伐之邦,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其城薄以卑,其地狹以泄,其君愚而不仁,大臣偽而無用,其士民又惡甲兵之事,此不可與戰。君不如伐吳。夫吳,城高以厚,地廣以深,甲堅以新,士選以飽,重器精兵盡在其中,又使明大夫守之,此易伐也。 《吳越春秋·十三年》: 子貢曰:「其城薄以卑,其池狹以淺,其君愚而不仁,大臣無用,士惡甲兵,不可與戰。君不若伐吳。夫吳,城厚而崇,池廣以深,甲堅士選,器飽弩勁,又使明大夫守之,此易邦也。」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子貢曰:「其城薄以卑,池狹而淺,其君愚而不仁,其大臣偽而無用,其士民有惡聞甲兵之心,此不可與戰。君不如伐吳。吳城高以厚,池廣以深,甲堅以新,士選以飽,重器精弩在其中,又使明大夫守,此邦易也。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其城薄以卑,其地狹以泄,其君愚而不仁,大臣偽而無用,其士民又惡甲兵之事,此不可與戰。君不如伐吳。夫吳,城高以厚,地廣以深,甲堅以新,士選以飽,重器精兵盡在其中,又使明大夫守之,此易伐也。」田常忿然作色曰:「子之所難,人之所易;子之所易,人之所難:而以教常,何也?」子貢曰:「臣聞之,憂在內者攻彊,憂在外者攻弱。今君憂在內。吾聞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聽者也。今君破魯以廣齊,戰勝以驕主,破國以尊臣,而君之功不與焉,則交日疏於主。是君上驕主心,下恣群臣,求以成大事,難矣。夫上驕則恣,臣驕則爭,是君上與主有卻,下與大臣交爭也。如此,則君之立於齊危矣。故曰不如伐吳。伐吳不勝,民人外死,大臣內空,是君上無彊臣之敵,下無民人之過,孤主制齊者唯君也。」田常曰:「善。雖然,吾兵業已加魯矣,去而之吳,大臣疑我,柰何?」子貢曰:「君按兵無伐,臣請往使吳王,令之救魯而伐齊,君因以兵迎之。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其城薄以卑,池狹而淺,其君愚而不仁,其大臣偽而無用,其士民有惡聞甲兵之心,此不可與戰。君不如伐吳。吳城高以厚,池廣以深,甲堅以新,士選以飽,重器精弩在其中,又使明大夫守,此邦易也。君不如伐吳。」成恒忿然作色曰:「子之所難,人之所易也,子之所易,人之所難也。而以教恒,何也?」子貢對曰:「臣聞憂在內者攻疆,憂在外者攻弱。今君憂內。臣聞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聽者也。今君破魯以廣齊,墮魯以尊臣,而君之功不與焉。是君上驕主心,下恣群臣,而求成大事,難矣。且夫上驕則犯,臣驕則爭,是君上於主有卻,下與大臣交爭也。如此,則君立於齊,危於重卵矣。臣故曰不如伐吳。且夫吳明猛以毅而行其令,百姓習於戰守,將明於法,齊之愚,為禽必矣。今君悉擇四疆之中,出大臣以環之,黔首外死,大臣內空,是君上無疆臣之敵,下無黔首之士,孤立制齊者,君也。」陳恒曰:「善。雖然,吾兵已在魯之城下,若去而之吳,大臣將有疑我之心,為之奈何?」子貢曰:「君按兵無伐,臣請見吳王,使之救魯而伐齊,君因以兵迎之。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田常忿然作色曰:「子之所難,人之所易;子之所易,人之所難:而以教常,何也?」 《吳越春秋·十三年》: 成之忿然作色,曰:「子之所難,人之所易;子之所易,人之所難,而以教,何也?」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成恒忿然作色曰:「子之所難,人之所易也,子之所易,人之所難也。而以教恒,何也?」 《孔子家語·屈節解》: 子貢曰:「夫憂在內者攻強,憂在外者攻弱。吾聞子三封而三不成,是則大臣不聽令。戰勝以驕主,破國以尊臣,而子之功不與焉,則交日䟽於主,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子貢曰:「臣聞之,憂在內者攻彊,憂在外者攻弱。今君憂在內。吾聞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聽者也。今君破魯以廣齊,戰勝以驕主,破國以尊臣,而君之功不與焉,則交日疏於主。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子貢對曰:「臣聞憂在內者攻疆,憂在外者攻弱。今君憂內。臣聞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聽者也。今君破魯以廣齊,墮魯以尊臣,而君之功不與焉。 《孔子家語·屈節解》: 子貢曰:「夫憂在內者攻強,憂在外者攻弱。吾聞子三封而三不成,是則大臣不聽令。戰勝以驕主,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子貢曰:「臣聞之,憂在內者攻彊,憂在外者攻弱。今君憂在內。吾聞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聽者也。今君破魯以廣齊,戰勝以驕主,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子貢對曰:「臣聞憂在內者攻疆,憂在外者攻弱。今君憂內。臣聞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聽者也。今君破魯以廣齊, 《太平御覽·游說中》: 子貢說田常曰:「臣聞之,憂在內者攻強,憂在外者攻弱。今君憂在內,破魯以廣齊,戰勝以驕主,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吾聞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聽者也。今君破魯以廣齊,戰勝以驕主,破國以尊臣,而君之功不與焉,則交日疏於主。是君上驕主心,下恣群臣,求以成大事,難矣。夫上驕則恣,臣驕則爭,是君上與主有卻,下與大臣交爭也。如此,則君之立於齊危矣。故曰不如伐吳。伐吳不勝,民人外死,大臣內空,是君上無彊臣之敵,下無民人之過,孤主制齊者唯君也。 《吳越春秋·十三年》: 臣聞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所不聽者也。今君又欲破魯以廣齊,隳魯以自尊,而君功不與焉。是君上驕下恣群臣,而求以成大事,難矣。且夫上驕則犯,臣驕則爭,此君上於王有遽,而下與大臣交爭。如此則君立於齊危於累卵。故曰不如伐吳。且吳王剛猛而毅,能行其令,百姓習於戰守,明於法禁,齊遇為擒必矣。今君悉四境之中,出大臣以環之,人民外死,大臣內空,是君上無彊敵之臣,下無黔首之士,孤主制齊者,君也。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臣聞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聽者也。今君破魯以廣齊,墮魯以尊臣,而君之功不與焉。是君上驕主心,下恣群臣,而求成大事,難矣。且夫上驕則犯,臣驕則爭,是君上於主有卻,下與大臣交爭也。如此,則君立於齊,危於重卵矣。臣故曰不如伐吳。且夫吳明猛以毅而行其令,百姓習於戰守,將明於法,齊之愚,為禽必矣。今君悉擇四疆之中,出大臣以環之,黔首外死,大臣內空,是君上無疆臣之敵,下無黔首之士,孤立制齊者,君也。 《孔子家語·屈節解》: 吾聞子三封而三不成,是則大臣不聽令。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吾聞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聽者也。 《吳越春秋·十三年》: 臣聞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所不聽者也。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臣聞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聽者也。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求以成大事,難矣。 《吳越春秋·十三年》: 而求以成大事,難矣。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而求成大事,難矣。 《太平御覽·游說中》: 求以成大事難矣。 《吳越春秋·十三年》: 今君悉四境之中,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今君悉擇四疆之中,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悉擇四疆之中,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善。雖然,吾兵業已加魯矣,去而之吳,大臣疑我,柰何? 《吳越春秋·十三年》: 陳恆曰:「善!雖然吾兵已在魯之城下矣。吾去之吳,大臣將有疑我之心,為之奈何?」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陳恒曰:「善。雖然,吾兵已在魯之城下,若去而之吳,大臣將有疑我之心,為之奈何?」 《吳越春秋·十三年》: 子貢曰:「君按兵無伐,請為君南見吳王,請之救魯而伐齊,君因以兵迎之。」陳恆許諾。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子貢曰:「君按兵無伐,臣請見吳王,使之救魯而伐齊,君因以兵迎之。」陳成恒許諾, 《孔子家語·屈節解》: 子貢曰:「緩師。吾請救於吳,令救魯而伐齊。子因以兵迎之。」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子貢曰:「君按兵無伐,臣請往使吳王,令之救魯而伐齊,君因以兵迎之。」 《吳越春秋·十三年》: 子貢曰:「君按兵無伐,請為君南見吳王,請之救魯而伐齊,君因以兵迎之。」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子貢曰:「君按兵無伐,臣請見吳王,使之救魯而伐齊,君因以兵迎之。」 《吳越春秋·十三年》: 子貢曰:「臣今者見吳王,告以救魯而伐齊,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子貢曰:「君按兵無伐,臣請見吳王,使之救魯而伐齊,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子貢曰:「臣今見吳王,告以救魯而伐齊。 《孔子家語·屈節解》: 吾請救於吳,令救魯而伐齊。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臣請往使吳王,令之救魯而伐齊,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今者吾說吳王以救魯伐齊, 《吳越春秋·十三年》: 請為君南見吳王,請之救魯而伐齊, 《吳越春秋·十三年》: 臣今者見吳王,告以救魯而伐齊,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臣請見吳王,使之救魯而伐齊,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臣今見吳王,告以救魯而伐齊。 《孔子家語·屈節解》: 令救魯而伐齊。子因以兵迎之。」田常許諾。 《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令之救魯而伐齊,君因以兵迎之。」田常許之, 《吳越春秋·十三年》: 請之救魯而伐齊,君因以兵迎之。」陳恆許諾。 《越絕書·內傳陳成恒》: 使之救魯而伐齊,君因以兵迎之。」陳成恒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