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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謂顏淵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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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子謂顏淵... :
讀「用之則行,舍之則藏」章,曰:「專在『則』字上,如『可以仕則仕,可以久則久』之類是也。」時舉

2 子謂顏淵... :
此八字,極要人玩味。若他人,用之則無可行,舍之則無可藏。唯孔子與顏淵先有此事業在己分內,若用之,則見成將出來行;舍之,則藏了,它人豈有是哉!故下文云:「唯我與爾有是夫。」「有是」二字,當如此看。

3 子謂顏淵... :
問:「尹氏曰:『命不足道也。』」曰:「如常人,『用之則行』,乃所願;『舍之則藏』,非所欲。『舍之則藏』,是自家命恁地,不得已,不奈何。聖人無不得已底意思。聖人用我便行,舍我便藏,無不柰何底意思,何消更言命。」又曰:「『命不足道也』,命不消得更說。」又曰:「知命不足道也。」

4 子謂顏淵... :
問「命不足道也」。曰:「到無可柰何處,始言命。如云『道之將行也與,命也;道之將廢也與,命也』,此為子服景伯說。時舉錄云:「聖人說命,只是為中人以下說。聖人欲曉子服景伯,故以命言。」如曰『有命』,是為彌子瑕說。聖人『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未嘗到那無可柰何處,何須說命!如一等人不知有命。又一等人知有命,猶自去計較。中人以上,便安於命。到得聖人,便不消得言命。」夔孫

5 子謂顏淵... :
問「用舍行藏」章。曰:「聖人於用舍甚輕,沒些子緊要做。用則行,舍則藏,如晴乾則著鞋,雨下則赤腳。尹氏云:『命不足道。』蓋不消言命也。」

6 子謂顏淵... :
義剛曰:「用舍係乎道之盛衰,行藏以道而舒卷。己之窮達非所計,故曰『命不足道』。」曰:「用舍是由在別人,不由得我;行藏是由在那人,用舍亦不由得我。」仲默問:「這命,只是『君子不謂命也』之『命』否?」曰:「是。」義剛

7 子謂顏淵... :
「『用舍無預於己,行藏安於所遇,命不足道也。』蓋只看義理如何,都不問那命了。雖使前面做得去,若義去不得,也只不做;所謂『殺一不辜,行一不義而得天下,有所不為』。若中人之情,則見前面做不得了方休,方委之於命;若使前面做得,它定不肯已;所謂『不得已而安之命』者也。此固賢於世之貪冒無恥者,然實未能無求之之心也。聖人更不問命,只看義如何。貧富貴賤,惟義所在,謂安於所遇也。如顏子之安於陋巷,它那曾計較命如何。陶淵明說盡萬千言語,說不要富貴,能忘貧賤,其實是大不能忘,它只是硬將這箇抵拒將去。然使它做那世人之所為,它定不肯做,此其所以賢於人也。」或云:「看來,淵明終只是晉宋間人物。」曰:「不然。晉宋間人物,雖曰尚清高,然箇箇要官職,這邊一面清談,那邊一面招權納貨。淵明卻真箇是能不要,此其所以高於晉宋人也。」或引伊川言「晉宋清談,因東漢節義一激而至此」者。曰:「公且說,節義如何能激而為清談?」或云:「節義之禍,在下者不知其所以然,思欲反之,所以一激而其變至此。」曰:「反之固是一說。然亦是東漢崇尚節義之時,便自有這箇意思了。蓋當時節義底人,便有傲睨一世,汙濁朝廷之意。這意思便自有高視天下之心,少間便流入於清談去。如皇甫規見雁門太守曰:『卿在雁門,食雁肉,作何味?』那時便自有這意思了。少間那節義清苦底意思,無人學得,只學得那虛驕之氣。其弊必至於此。」

8 子謂顏淵... :
問「用舍行藏」。曰:「此有數節,最好仔細看。未說到用舍行藏處,且先看箇『毋意、毋必』底意。此是甚底心?渾然是箇天理。尹氏謂『命不足道』,此本未有此意,亦不可不知也。蓋知命者,不得已之辭。人要做這事,及至做不得,則曰命,是心裏猶不服他。若聖賢『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更不消得說命。到說『臨事而懼,好謀而成』八字,雖用舍行藏地位遠了,然就此地頭看,也自好。某嘗謂聖人之言,好如荷葉上水珠,顆顆圓。這『臨事而懼』,便是戎慎恐懼底心。若有所恐懼,心驚膽畏,便不得了。孟子說:『禹惡旨酒,而好善言;湯立賢無方;文王望道而未之見;武王不泄邇,不忘遠;周公思兼三王。』許多事,皆是聖人事,然有小大不同,如『惡旨酒』,乃是事之小者;『思兼三王』,乃是事之大者。然亦都是一箇戒慎恐懼底心。人心多縱弛,便都放去。若是聖人行三軍,這便是不易之法。非特行軍如此,事事皆然。莊子庖丁解牛神妙,然每到族,心必怵然為之一動,然後解去。心動,便是懼處,豈是似醉人恣意胡亂做去!韓文鬥雞聯句云:『一噴一醒然,再接再礪乃!』謂都困了,一以水噴之,則便醒。「一噴一醒』,所謂懼也。此是孟郊語,也說得好。」又問:「觀此處,則夫子與顏子一般了。」曰:「到此地位,大節也同了。如孟子說伯夷伊尹與夫子『是則同』處。看伯夷伊尹與夫子,豈是一樣人!但是此大節處同。若此處不同,則不足為聖人矣。」夔孫。義剛錄別出。

9 子謂顏淵... :
叔器說「用之則行」章。曰:「命,是有箇必得底意;及不得,則委之於命。聖人只是『用之則行,舍之則藏』。如孟子所說『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此卻是為中才發,聖人自是不論到這裏。然此只是尹氏添此一腳,本文非有此意。『臨事而懼,好謀而成』,比『用之則行,舍之則藏』,固是大相遠;但這裏面道理也自完具,無欠無剩。某嘗說,聖人言語如荷葉上水珠子,一顆一顆圓。」叔器問:「顏子與聖人同否?」曰:「大節目也同。如孟子說伯夷伊尹孔子『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諸侯,有天下;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為也,是則同』。這便是大節目處皆同。若是這箇不同時,便不喚做聖人了。只是纖細縝密論來,卻有不同處。」又曰:「這一章,有四五節道理。」義剛

10 子謂顏淵... :
子路說:「子行三軍,則誰與?」雖無私意,然猶有固必之心。人傑

11 子謂顏淵... :
「子行三軍,則誰與?」宜作相與之「與」,非許與之之「與」。「好謀而成」,人固有好謀者;然疑貳不決,往往無成者多矣。孔子行三軍,其所與共事者,必「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也」。

12 子謂顏淵... :
亞夫問「子行三軍,則誰與」。曰:「三軍要勇,行三軍者要謀。既好謀,然須要成事。蓋人固有好謀而事不成者,卻亦不濟事。」時舉因云:「謀在先,成在後。成非勇亦不能決。」曰:「然。」時舉

13 子謂顏淵... :
「好謀而成」,既謀了,須是果決去做教成。若徒謀而不成,何益於事?所謂「作舍道旁,三年不成」者也。「臨事而懼」,是臨那事時,又須審一審。蓋閑時已自思量都是了,都曉得了,到臨事時又更審一審。這「懼」字,正如「安而後能慮」底「慮」字相似。又曰:「而今只是據本子看,說行三軍是如此。試把數千人與公去行看,好皇恐!」

14 子謂顏淵... :
問:「『用之則行,舍之則藏』,竊意漆雕曾閔亦能之。」曰:「『舍之則藏』易,『用之則行』難。若開,用之未必能行也。聖人規模大,藏時不止藏他一身,煞藏了事。譬如大船有許多器具寶貝,撐去則許多物便都住了,眾人便沒許多力量。然聖人行藏,自是脫然無所係累。救世之心雖切,然得做便做,做不得便休。他人使有此,若未用時則切切於求行,舍之則未必便藏。耿直之向有書云:『三代禮樂制度盡在聖人,所以用之則有可行。』某謂此固其可行之具,但本領更全在無所係累處。有許大本領,則制度默化出來,都成好物,故在聖人則為事業。眾人沒那本領,雖盡得他禮樂制度,亦只如小屋收藏器具,窒塞都滿,運轉都不得。」

15 子謂顏淵... :
問:「楊氏曰:『「樂則行之,憂則違之」,孔顏之所同;「天下文明」,則孔子而已矣。』其義如何?」曰:「龜山解經,常有箇纏底病。如解『苗而不秀』章云:『「必有事焉,而勿正,勿忘,勿助長」,則苗斯秀,秀斯實矣。』初亦不曉其說,徐觀之,乃是因『苗』字牽引上『揠苗』,又纏上『勿忘、勿助』耳。此章取易來如此比並,固亦可通。然於本旨無所發明,卻外去生此議論。」必大。集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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