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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文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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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代曰不見諸侯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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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陳代曰不... :
問「枉尺直尋」。曰:「援天下以道。若枉己,便已枉道,則是已失援天下之具矣,更說甚事!自家身既已壞了,如何直人!」

2 陳代曰不... :
「招虞人以旌,不至將殺之。」刀鋸在前而不避,非其氣不餒,如何強得!閎祖

3 陳代曰不... :
「詭遇」,是做人不當做底;「行險」,是做人不敢做底。方子

4 陳代曰不... :
子路,則「範我馳驅」而不獲者也。管仲之功,詭遇而獲禽耳。

5 陳代曰不... :
射者御者都合法度,方中。嬖奚不能正射,王良以詭御就之,故良不貴之。御法而今尚可尋,但是今人尋得,亦無用處,故不肯。侯景反時,士大夫無人會騎,此時御法尚存。今射亦有法,一學時,便要合其法度。若只是胡亂射將來,又學其法不得。某舊學琴,且亂彈,謂待會了,卻依法。原來不然,其後遂學不得,知學問安可不謹厥始!

景春曰公孫衍張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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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景春曰公... :
敬之問「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曰:「大概只是無些子偏曲。且如此心廓然,無一毫私意,直與天地同量,這便是『居天下之廣居』,便是『居仁』。到得自家立身更無些子不當於理,這便是『立天下之正位』,便是『守禮』。及推而見於事,更無些子不合於義,這便是行天下之大道,便是『由義』。論上兩句,則居廣居是體,立正位是用;論下兩句,則立正位是體,行大道是用。要知能『居天下之廣居』,自然能『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

2 景春曰公... :
居之問「廣居、正位、大道」。曰:「廣居,是廓然大公,無私欲之蔽;正位,是所立處都無差過;大道,是事事做得合宜。『居』字是就心上說,擇之云:「廣居就存心上說。」先生曰:「是。」『立』字是就身上說,『行』字是就施為上說。賀孫

3 景春曰公... :
居之問「廣居、正位、大道」。曰:「廣居是不狹隘,以天下為一家,中國為一人,何廣如之!正位、大道,只是不僻曲。正位就處身上說,大道就處事上說。」

4 景春曰公... :
居者,心之所存;廣居,無私意也。才有私意,則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只見分小著。立者,身之所處。正位者,當為此官,則為此官,當在此,則在此。行者,事之所由;大道者,非偏旁之徑,荊棘之場。人生只是此三事。

5 景春曰公... :
「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唯集義、養氣,方到此地位。「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以浩然之氣對著他,便能如此。「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義。」「在彼者,皆我之所不為也;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吾何畏彼哉!」閎祖

6 景春曰公... :
問:「『居廣居,立正位,行大道』,是浩然之氣否?」曰:「然。浩然之氣須是養,有下工夫處。『居廣居』以下,是既有浩然之氣,方能如此。」大雅

7 景春曰公... :
問:「『居天下之廣居』云云,如欲『授孟子室,養弟子以萬鍾』,孟子若去那裏立,便不是正位。」林擇之云:「如『不與驩言』之事,亦是正位。」曰:「然。」

公孫丑問不見諸侯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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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公孫丑問... :
問:「公孫丑言孟子不見諸侯,何故千里來見梁惠王?」曰:「以史記考之,此是梁惠王招之而至。其曰『千里而來』者,亦是勞慰之辭爾。孟子出處,必不錯了。如平日在諸侯國內,雖不為臣,亦有時去見他。若諸侯來召。則便不去。蓋孟子以賓師自處,諸侯有謀則就之。如孟子一日將見王,王不合使人來道:『我本就見,緣有疾,不可以風,不知可以來見否?』孟子才聞此語,便不肯去。」時坐間有楊方縣丞者,云:「弟子稱其師不見諸侯,必是其師尋常如此。其見梁惠王,亦須有說。但今人不肯便信他說話,只管信後人言語,所以疑得孟子如此。」

2 公孫丑問... :
孟子之時,時君重士,為士者不得不自重,故必待時君致敬盡禮而後見。自是當時做得箇規模如此定了,如史記中列國之君擁篲先迎之類。卻非是當世輕士,而孟子有意於矯之以自高也。因說孟子不見諸侯及此。

3 公孫丑問... :
至云:「看得孟子於辭受取舍進退去就,莫非天理時中之妙,無一毫人欲之私,無一毫過不及之病。如謂『段干木踰垣而避之,泄柳閉門而不納,是皆已甚,迫斯可以見矣』。『充仲子之操,則蚓而後可』。『謂非其有而取之者盜也,充類至義之盡』。辭曰『聞戒』,『餽贐』,可受則受之,皆無一毫過不及,無一毫私意。」曰:「道理固是恁地。而今有此事到面前,這道理又卻那裏安頓?」

公都子問好辯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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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公都子問... :
居之問孟子「豈好辯」章。先生令看大意,曰:「此段最好看。看見諸聖賢遭時之變,各行其道,是這般時節;其所以正救之者,是這般樣子,這見得聖賢是甚麼樣大力量!恰似天地有闕齾處,得聖賢出來補得教周全。補得周全後,過得稍久,又不免有闕,又得聖賢出來補,這見聖賢是甚力量!直有闔闢乾坤之功!」賀孫

2 公都子問... :
堯晚年方遭水。堯之水最可疑,禹治之,尤不可曉。胡安定說不可信。掘地注海之事,亦不知如何掘。蓋堯甚以為儆,必不是未有江河而然。滔天之水,如何掘以注海?只是不曾見中原如何,此中江河皆有路通,常疑恐只是治黃河費許多力。黃河今由梁山泊入清河楚州。

3 公都子問... :
問:「孔子作春秋,空言無補,亂臣賊子何緣便懼?且何足為春秋之一治?」曰:「非說當時便一治,只是存得箇治法,使這道理光明燦爛,有能舉而行之,為治不難。當時史書掌於史官,想人不得見,及孔子取而筆削之,而其義大明。孔子亦何嘗有意說用某字,使人知勸;用某字,使人知懼;用某字,有甚微詞奧義,使人曉不得,足以褒貶榮辱人來?不過如今之史書直書其事,善者惡者了然在目,觀之者知所懲勸,故亂臣賊子有所畏懼而不犯耳。近世說春秋者太巧,皆失聖人之意。又立為凡例,加某字,其例為如何;去某字,其例為如何,盡是胡說!」問:「孔子所書辭嚴義簡,若非三傳詳著事跡,也曉得筆削不得。」曰:「想得孔子作書時,事跡皆在,門人弟子皆曉他聖人筆削之意。三家懼其久而泯沒也,始皆筆之於書。流傳既久,是以不無訛謬。然孔子已自直書在其中。如云:『夫人姜氏會齊侯于某』,『公與夫人姜氏會齊侯于某』,『公薨于齊』,『公之喪至自齊』,『夫人孫于齊』,此等顯然在目,雖無傳亦可曉。且如楚子侵中國,得齊桓公與之做頭抵攔,遏住他,使之不得侵。齊桓公死,又得晉文公攔遏住,如橫流泛濫,硬做隄防。不然,中國為渰浸必矣。此等義,何難曉?」問讀春秋之法。曰:「無它法,只是據經所書之事跡,準折之以先王之道,某是某非,某人是底猶有未是處,不是底又有彼善於此處,自將道理折衷便見。如看史記,秦之所以失如何?漢之所以得如何?楚漢交爭,楚何以亡?漢何以興?其所以為是非得失成敗盛衰者何故?只將自家平日講明底道理去折衷看,便見。看春秋亦如此。只是聖人言語細密,要人子細斟量考索耳。」問:「胡文定春秋解如何?」曰:「說得太深。蘇子由教人看左傳,不過只是看他事之本末,而以義理折衷去取之耳。」

4 公都子問... :
孟子苦死要與楊墨辯,是如何?與他有甚冤惡,所以闢之如不共戴天之讎?「能言距楊墨者,聖人之徒也。」才說道要距楊墨,便是聖人之徒。如人逐賊,有人見了自不與捉,這便喚做是賊之黨。賊是人情之所當惡。若說道賊當捉,當誅,這便是主人邊人。若說道賊也可捉,可恕,這只喚做賊邊人!賀孫

5 公都子問... :
問孟子「好辯」一節。曰:「當時如縱橫刑名之徒,孟子卻不管他,蓋他只壞得箇粗底。若楊墨則害了人心,須著與之辯。」時舉謂:「當時人心不正,趨向不一,非孟子力起而闢之,則聖人之道無自而明。是時真箇少孟子不得!」曰:「孟子於當時只在私下恁地說,所謂楊墨之徒也未怕他。到後世卻因其言而知聖人之道為是,知異端之學為非,乃是孟子有功於後世耳。」時舉

6 公都子問... :
因居之看「好辯」一章,曰:「墨氏『愛無差等』,故視其父如路人。楊氏只理會自己,所謂『修其身而外天下國家』者,故至於無君。要之,楊墨即是逆理,不循理耳。如一株木,順生向上去,是順理。今一枝乃逆下生來,是逆理也。如水本潤下,今洪水乃橫流,是逆理也。禹掘地而注之海,乃順水之性,使之潤下而已。暴君『壞宮室以為污池,棄田以為園囿』,民有屋可居,有地可種桑麻,今乃壞而棄之,是逆理也。湯武之舉,乃是順理。如楊墨逆理,無父無君,邪說誣民,仁義充塞,便至於『率獸食人,人相食』。此孟子極力闢之,亦只是順理而已。」此一段多推本先生意,非全語。

7 公都子問... :
敬之問楊墨。曰:「楊墨只是差了些子,其末流遂至於無父無君。蓋楊氏見世間人營營於名利,埋沒其身而不自知,故獨潔其身以自高,如荷蕢接輿之徒是也。然使人皆如此潔身而自為,則天下事教誰理會?此便是無君也。墨氏見世間人自私自利,不能及人,故欲兼天下之人人而盡愛之。然不知或有一患難,在君親則當先救,在他人則後救之。若君親與他人不分先後,則是待君親猶他人也,便是無父。此二者之所以為禽獸也。孟子之辯,只緣是放過不得。今人見佛老家之說者,或以為其說似勝吾儒之說;或又以為彼雖說得不是,不用管他。此皆是看他不破,故不能與之辯。若真箇見得是害人心,亂吾道,豈容不與之辯!所謂孟子好辯者,非好辯也,自是住不得也。」南升

8 公都子問... :
問:「墨氏兼愛,何遽至於無父?」曰:「人也只孝得一箇父母,那有七手八腳,愛得許多!能養其父無闕,則已難矣。想得他之所以養父母者,粗衣糲食,必不能堪。蓋他既欲兼愛,則其愛父母也必疏,其孝也不周至,非無父而何。墨子尚儉惡樂,所以說『里號朝歌,墨子回車』。想得是箇淡泊枯槁底人,其事父母也可想見。」又問:「『率獸食人』,亦深其弊而極言之,非真有此事也。」曰:「不然。即它之道,便能如此。楊氏自是箇退步愛身,不理會事底人。墨氏兼愛,又弄得沒合殺。使天下倀倀然,必至於大亂而後已,非『率獸食人』而何?如東晉之尚清談,此便是楊氏之學。楊氏即老莊之道,少間百事廢弛,遂啟夷狄亂華,其禍豈不慘於洪水猛獸之害!又如梁武帝事佛,至於社稷丘墟,亦其驗也。如近世王介甫,其學問高妙,出入於老佛之間,其政事欲與堯舜三代爭衡。然所用者盡是小人,聚天下輕薄無賴小人作一處,以至遺禍至今。他初間也何嘗有啟狄亂華,『率獸食人』之意?只是本原不正,義理不明,其終必至於是耳。」或云:「若論其修身行己,人所不及。」曰:「此亦是他一節好。其他狠厲偏僻,招合小人,皆其資質學問之差。亦安得以一節之好,而蓋其大節之惡哉!吁,可畏!可畏!」

9 公都子問... :
問:「墨氏兼愛,疑於仁,此易見。楊氏為我,何以疑於義?」曰:「楊朱看來不似義,他全是老子之學。只是箇逍遙物外,僅足其身,不屑世務之人。只是他自要其身界限齊整,不相侵越,微似義耳,然終不似也。」僩。論楊墨及異端類,餘見盡心上。

10 公都子問... :
孟子言:「我欲正人心。」蓋人心正,然後可以有所為。今人心都不正了,如何可以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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