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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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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解诗:
汉书传训皆与经别行。三传之文不与经连,故石经书公羊传皆无经文。艺文志云:“毛诗经二十九卷,毛诗诂训传三十卷。”是毛为诂训,亦不与经连也。马融为周礼注,乃云,欲省学者两读,故具载本文,然则后汉以来始就经为注。未审此诗引经附传,是谁为之?其毛诗二十九卷,不知并何卷也。

2 解诗:
毛郑,所谓山东老学究。欧阳会文章,故诗意得之亦多。但是不合以今人文章如他底意思去看,故皆局促了诗意。古人文章有五七十里不回头者。苏黄门诗说疏放,觉得好。

3 解诗:
欧阳公有诗本义二十馀篇,煞说得有好处。有诗本末篇。又有论云:“何者为诗之本?何者为诗之末?诗之本,不可不理会;诗之末,不理会得也无妨。”其论甚好。近世自集注文字出,此等文字都不见了,也害事。如吕伯恭读诗记,人只是看这个。它上面有底便看,无底更不知看了。

4 解诗:
因言欧阳永叔本义,而曰:“理义大本复明于世,固自周程,然先此诸儒亦多有助。旧来儒者不越注疏而已,至永叔原父孙明复诸公,始自出议论,如李泰伯文字亦自好。此是运数将开,理义渐欲复明于世故也。苏明允说欧阳之文处,形容得极好。近见其奏议文字,如回河等札子,皆说得尽,诚如老苏所言。便如诗本义中辨毛郑处,文辞舒缓,而其说直到底,不可移易。”

5 解诗:
程先生诗传取义太多。诗人平易,恐不如此。

6 解诗:
横渠云:“置心平易始知诗。”然横渠解诗多不平易。程子说胡安定解九四作太子事,云:“若一爻作一事,只做得三百八十四事!”此真看易之法。然易传中亦有偏解作一事者。林艾轩尝云:“伊川解经,有说得未的当处。此文义间事,安能一一皆是?若大头项则伊川底却是。”此善观伊川者。陆子静看得二程低,此恐子静看其说未透耳。譬如一块精金,却道不是金;非金之不好,盖是不识金也。”人杰。必大录云:“横渠解‘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却不平易。”

7 解诗:
子由诗解好处多,欧公诗本义亦好。因说:“东莱改本书解,无阙疑处,只据意说去。”木之问:“书解谁底好看?”曰:“东坡解,大纲也好,只有失。如说‘人心惟危’这般处,便说得差了。如今看他底,须是识他是与不是处,始得。”木之

8 解诗:
问:“读诗记序中‘雅、郑,邪、正’之说未明。”曰:“向来看诗中郑诗邶墉卫诗,便是郑卫之音,其诗大段邪淫。伯恭直以谓诗皆贤人所作,皆可歌之宗庙,用之宾客,此甚不然!如国风中亦多有邪淫者。”又问“思无邪”之义。曰:“此只是三百篇可蔽以诗中此言。所谓‘无邪’者,读诗之大体,善者可以劝,而恶者可以戒。若以为皆贤人所作,贤人决不肯为此。若只一乡一里中有个恁地人,专一作此怨刺,恐亦不静。至于皆欲被之弦歌,用之宗庙,如郑卫之诗,岂不亵渎!用以祭幽厉褒姒可也。施之宾客燕享,亦待好宾客不得,须卫灵陈幽乃可耳。所谓‘诗可以兴’者,使人兴起有所感发,有所惩创。‘可以观’者,见一时之习俗如此,所以圣人存之不尽删去,便尽见当时风俗美恶,非谓皆贤人所作耳。大序说‘止乎礼义’,亦可疑,小序尤不可信,皆是后人托之,仍是不识义理,不晓事。如山东学究者,皆是取之左传史记中所不取之君,随其谥之美恶,有得恶谥,及传中载其人之事者,凡一时恶诗,尽以归之。最是郑忽可怜,凡郑风中恶诗皆以为刺之。伯恭又欲主张小序,锻炼得郑忽罪不胜诛。郑忽却不是狡,若是狡时,他却须结齐国之援,有以钳制祭仲之徒,决不至于失国也。谥法中如‘堕覆社稷曰顷’,便将柏舟一诗,硬差排为卫顷公,便云‘贤人不遇,小人在侧’,更无分疏处。‘愿而无立曰僖’,衡门之诗便以诱陈僖‘愿而无立志’言之。如子衿只是淫奔之诗,岂是学校中气象!褰裳诗中‘子惠思我,褰裳涉溱’,至‘狂童之狂也且’,岂不是淫奔之辞!只缘左传中韩宣子引‘岂无他人’,便将做国人思大国之正己。不知古人引诗,但借其言以寓己意,初不理会上下文义,偶一时引之耳。伯恭只诗纲领第一条,便载上蔡之说。上蔡费尽辞说,只解得个‘怨而不怒’。才先引此,便是先瞎了一部文字眼目!”

9 解诗:
问:“今人自做一诗,其所寓之意,亦只自晓得,前辈诗如何可尽解?”曰:“何况三百篇,后人不肯道不会,须要字字句句解得么!”

10 解诗:
当时解诗时,且读本文四五十遍,已得六七分。却看诸人说与我意如何,大纲都得之,又读三四十遍,则道理流通自得矣。

11 解诗:
或问诗。曰:“诗几年埋没,被某取得出来,被公们看得恁地搭滞。看十年,仍旧死了那一部诗!今若有会读书底人,看某诗传,有不活络处都涂了,方好。而今诗传只堪减,不堪添。”胡泳

12 解诗:
伯恭说诗太巧,亦未必然,古人直不如此。今某说,皆直靠直说。

13 解诗:
李茂钦问:“先生曾与东莱辨论淫奔之诗。东莱谓诗人所作,先生谓淫奔者之言,至今未晓其说。”曰:“若是诗人所作讥刺淫奔,则婺州人如有淫奔,东莱何不作一诗刺之?”茂钦又引他事问难。先生曰:“未须别说,只为我答此一句来。”茂钦辞穷。先生曰:“若人家有隐僻事,便作诗讦其短讥刺,此乃今之轻薄子,好作谑词嘲乡里之类,为一乡所疾害者。诗人温醇,必不如此。如诗中所言有善有恶,圣人两存之,善可劝,恶可戒。”

14 解诗:
某解诗,多不依他序。纵解得不好,也不过只是得罪于作序之人。只依序解,而不考本诗上下文意,则得罪于圣贤也。

15 解诗:
因说学者解诗,曰:“某旧时看诗,数十家之说一一都从头记得,初间那里敢便判断那说是;那说不是?看熟久之,方见得这说似是,那说似不是;或头边是,尾说不相应;或中间数句是,两头不是;或尾头是,头边不是。然也未敢便判断,疑恐是如此。又看久之,方审得这说是,那说不是。又熟看久之,方敢决定断说这说是,那说不是。这一部诗,并诸家解都包在肚里。公而今只是见已前人解诗,便也要注解,更不问道理。只认捉著,便据自家意思说,于己无益,于经有害,济得甚事!凡先儒解经,虽未知道,然其尽一生之力,纵未说得七八分,也有三四分。且须熟读详究,以审其是非而为吾之益。今公才看著便妄生去取,肆以己意,是发明得个甚么道理?公且说,人之读书,是要将作甚么用?所贵乎读书者,是要理会这个道理,以反之于身,为我之益而已。”

16 解诗:
诗传中或云“姑从”,或云“且从其说”之类,皆未有所考,不免且用其说。拱寿

17 解诗:
诗传只得如此说,不容更著语,工夫却在读者。必大

18 解诗:
问:“分‘诗之经,诗之传’,何也?”曰:“此得之于吕伯恭。风雅之正则为经,风雅之变则为传。如屈平之作离骚,即经也。如后人作反骚与九辩之类则为传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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