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甲午九月望日,東原五六友人會於孫侯小軒,話及前朝得失之漸。坐客問云:「金有中原百有餘年,將來國史何如爾?」或曰:「自唐已降,五代相承,宋受周禪,雖靖康間二帝蒙塵,緣江湖以南,趙氏不絕。金於《宋史》中,亦猶劉、石、符、姚一《載記》爾。」眾頗惑焉。僕曰:「正閏之論,愚雖不敏,試以本末言之。夫耶律氏自唐以來,世為名族。延及唐末,朱溫篡唐,四方幅裂,遼太祖安巴堅乘時而起,服高麗諸國,并燕、雲已北數千里,改元神冊,與朱梁同年即位,在位十九年。遼太宗嗣位,改元天顯。十一年,河東節度使石敬塘為清泰來伐,遣使求救於遼,奉表稱臣,仍以父禮事之。遼太宗赴援以滅後唐。石氏號晉,晉以燕、雲十六州獻於遼太宗,歲貢帛三十萬匹。天福七年,晉高祖殂,出帝嗣位,大臣議奉表稱臣,告哀於遼。景延廣請致書稱孫而不稱臣,與遼抗衡。太宗舉兵南下,會同九年入汴,以出帝為負義侯,置於黃龍府,石晉遂滅。大同元年,太宗北還,仍以蕭翰留守河南。劉知遠在河東,乘間而發,由太原入汴,自尊為帝。及乎宋受周禪,有中原一百六十餘年,遼為北朝,世數如之。雖遼之封域褊於宋,校其兵力,而澶淵之戰,宋幾不守,因而割地連和,歲貢銀、絹二十萬兩、匹,約為兄弟,仍以世序昭穆。降及晚年,遼為翁,宋為孫。至天祚,金朝太祖舉兵西來,平遼克宋,帝有中原,天下來享來王,坐受四方朝貢,百有餘年。今以不可不辨,夫劉淵、石勒,皆晉之臣庶,叛亂國家,以臣代君,縱能盜據一隅,僭至姚泓,終為晉將劉裕所虜,斬於建康市。返本還原,茲作《載記》,理當然也。夫完顏氏世為君長,保有肅慎,至武元時,而天下南北敵國,素非君臣。若依席上所言,金為《載記》,未審《遼史》復如何爾?方遼太祖神冊之際,宋太祖未生。遼祖比宋前期五十餘年已即帝位,固難降就五十年之後。包於《宋史》為《載記》,其世數相懸,名分顛倒,斷無此法。既遼之世紀,宋不可兼。其金有中原,更難別議。以公論處之,據五代相因,除莊宗入汴復仇伐罪理勢可觀外,朱梁篡逆,甚於窮新;石晉因遼有國,終為遼所并;劉漢自立,父子四年;郭周廢湘陰公而立。以五代之君,通作《南史》,內朱梁名分,猶恐未應。遼自唐末保有北方,又非篡奪復承晉統,加之世數名位遠兼五季,與前宋相次而終,言《北史》。宋太祖受周禪,嚴江南,收西川,白溝迤南悉臣大宋,傳至靖康,當為《宋史》。金太祖破遼克宋,帝有中原,百有餘年,當為《北史》。自建炎之後,中國非宋所有,宜為《南宋史》。」或曰「歐陽,宋之名臣也。定立五代,不云《南史》,當時想曾熟議。如何今日復作此論?」僕曰:「歐陽公作史之時,遼方全盛,豈不知梁、晉、漢、周授受之由?故列五代者,欲膺周禪以尊本朝之義而然。至於作《十國世家》,獨稱周、漢之事,可謂難矣。請事斯語,厥有旨哉!愚讀李屏山《詠史詩》詠五代郭周云:『不負先君持節死,舉朝惟有一韓通。』愚嘗驚哀此詩命意,宋自建隆以來,名臣士大夫論議篇章不為不多,未嘗有此語。非不能道也,蓋刂說也,故列五代者,良可知。隋季文中子作《元經》,至晉、宋已後,正統在中原。而後大唐南北一統,後至五代,天下擾擾,無由再議。降及今日,時移事改,商榷前人隱約之迹,當從公論。」議者又曰:「金有中原,雖百餘年,宋自建隆於今幾三百年,況乎今年春正月攻陷蔡城,宋有復仇之迹,固可兼金。」愚曰:「元魏、齊、梁世數已遠,恐諸公不以為然,請以五代之事方之。漢隱帝乾倘年遇弒,太后詔立帝弟武寧軍節度使嗣位。後雖廢為湘陰公,閔亦尋即皇帝位於晉陽,終閔之世,擾稱乾獺K牡鄱十九年,至宋太祖興國四年歸宋。依今日所論,閔係劉高祖母弟,在位四年,其子承鈞嗣位,改元天會。五年,郭周已絕。東漢四主,遠兼郭周,郭亦不當稱周,固當為閏。宋太祖不曰受周禪,傳至太宗,方承東漢之後。歐陽不合作五代史,合作四代史,司馬光《通鑑》當列東漢為《世紀》,歐陽不宜作《十國世家》。嗚呼!國家正閏固有定體,不圖今日輕易褒貶,在周則為正,在金則為閏,天下公論果如是乎?況蔡城一事,蓋大朝征伐之功。是時宋之邊將,專權率意,自撤藩籬,快斯須之忿,昧唇齒之理,自謂愛己而惡佗,延引強兵深入,遵行覆轍,媒孽後禍,取笑萬世,何復仇之有也?宋自靖康已來,稱臣姪,走玉帛、歲時朝貢,幾於百年。豈期今日私論,遽稱尊大!果使宋廟有靈,必可其議也。泰和間,南宋寒盟,起無名之師,侵漢唐、鄧、宿、泗。章宗分遣應兵,其淮、漢、川、蜀之間,大為所破。宋遣臣方信孺等卑辭告和,請叔為伯,進增歲幣,獻權臣之首,至於闕下。信孺製有《古調》一篇,予能草略記之:『大朝君相仁且慈,小麥未熟休王師。姦臣豈足贖民命,既往不咎來不迫。』詩書於上源驛壁間,館伴使入朝題奏,上頗哀憐。是時中原連年蝗旱,五穀不登,山東尤甚。章廟自責之心深重,形於歌詠者頗多,每以偃兵為念,故詔百官議曰:『朕聞海陵有言,我國家雖受四方朝貢,宋猶假息江左,亦天下兩家邪?故有親征之行。去歲宋人兵起無名,搖蕩我邊鄙,今已敗衄,哀懇告和。朕思海陵之言,宜如何爾?』時臣下本希上意,故進言曰:『先於靖康間,宋祚已衰,其游魂餘魄今雖據江左,正猶昭烈之在蜀,不能紹漢氏之遺統,大可見也。』和議乃定。今日校之此語,乃當時繼好息民之大略,非後世正閏之定論。」或曰:「何以知之?」曰:「夫昭烈之於漢,雖雲中山靖王之後,其族屬疏遠,不能紀錄世數名位。南宋高宗乃徽宗之子,欽宗之弟,歲月不易以即位,奄有江南,似與昭烈頗異。若以《金史》專依泰和朝議,特承宋統;或從今日所論,包為《載記》,二論俱非至公。」坐客又云:「遼之有 |
2 | 溝橋以達於燕。居旬日而行,北過雙塔堡新店驛,入南口,度居庸關,出關之北口,則西行經榆林驛、雷家店,及於懷來縣。縣之東有橋,中橫木,而上下皆石,橋之西有居人聚落,而縣郭蕪沒。西過雞鳴山之陽,有邸店曰平輿,其巔建僧舍焉。循山之西而北,沿桑乾河以上,河有石橋,由橋而西,乃德興府道也。北過一邸曰定防水,經石梯子至宣德州。復西北行過沙嶺子口,及宣平縣驛。出得勝口,抵厄河嶺下,有驛曰孛落,自是以北諸驛,皆蒙古部族所分主也,每驛各以主者之名名之。由嶺而上,則東北行,始見毳幕氈車,逐水草畜牧而已,非復中原之風土也。尋過撫州,惟荒城在焉。北入昌州,居民僅百家,中有廨舍,乃國王所建也,亦有倉廩,為州之鹽司。州之東有鹽池,周廣可百里,土人謂之狗泊,以其形似故也。州之北行百餘里,有故壘隱然,連亙山谷;壘南有小廢城,問之居者云:「此前朝所築堡障也。」城有戍者之所居。自堡障行四驛,始入沙陀。際陀所及,無塊石寸壤,遠而望之,若岡陵邱阜然,既至則皆積沙也,所宜之木,榆、柳而已,又皆樗散而叢生,其水盡鹽鹵也。凡經六驛而出陀,復西北行一驛,過魚兒泊。泊有二焉,周廣百餘里,中有陸道,達於南北岸。泊之東涯,有公主離宮,宮之外垣高丈餘,方廣二里許,中建寢殿,夾以二室,背以龜軒,旁列兩廡,前峙眺樓,登之頗快目力。宮之東有民匠雜居,稍成聚落,中有一樓,榜曰迎暉。自泊之西北行四驛,有長城頹址,望之綿延不盡,亦前朝所築之外堡也。自外堡行一十五驛,抵一河,深廣約什滹沱之三,北語云音魯爾,漢言驢駒河也。夾岸多叢柳,其水東注甚湍猛,居人云:「中有魚,長可三四尺,春夏及秋捕之,皆不能得,至冬可鑿冰而捕也。」瀕河之民漢雜以蕃,稍有居室,皆以土冒之,亦頗有種藝麻、麥而已。河之北有大山曰喀喇敖拉,漢言黑山也。自一舍外望之,黯然若有茂林者,迫而視之,皆蒼石也,蓋嘗有陰靄之氣覆其上焉。自黑山之陽西南行九驛,復臨一河,深廣皆音魯爾之比,其魚之大若水之捕法亦如之。其水始西流,深急不可涉,北語云託齎,漢言免兒也。遵河而西行一驛,有契丹所築故城,可方三里,背山面水,自是水北流矣。由故城西北行三驛,過伯勒赫圖,乃弓匠積養之地。又經一驛過大澤泊,周廣約六七十里,水極澄澈,北語謂烏蘇徹爾諾爾。自泊之南而西,分道入和林。城相去約百餘里,泊之正西有小故城,亦契丹所築也。由城四望,地甚平曠,可百里外皆有山,山之陰多松林,瀕水則青楊、叢柳而已,中即和林川也。居人多事耕稼,悉引水灌之,間亦有蔬圃,時孟秋下旬,糜、麥皆槁,問之田者云:「已三霜矣。由川之西北行一驛,過馬頭山,居者云:「上有大馬首,故名之。」自馬頭山之陰,轉而復西南行,過呼蘭齋勤,乃奉部曲民匠種藝之所,有水曰塔密爾河注之。東北又經一驛,過石堠。石堠在驛道旁,高五尺許,下周四十餘步,方而隅,巍然特立於平地,形甚奇峻,遙望之若大堠然,由是名焉。自堠之西南行三驛,過一河曰唐古,以其源出於西夏故也,其水亦東北流。水之西有峻嶺,嶺之石皆鐵如也,嶺陰多松林,其陽帳殿在焉,乃避夏之所也。迨中秋後始啟行,東由驛道過石堠子,至呼蘭齋勒東北迤邐入陀山,自是且行且止,行不過一舍,止不過信宿,所過無名山大川,不可殫述。至重九日,王師麾下會於大牙帳,灑白馬潼,修時祀也。其什器皆用禾樺,不以金銀為飾,尚質也。十月中旬,方至一山崦間避冬,林木甚盛,水皆堅凝,人競積薪儲水,以為禦寒之計。其服非毳革則不可,食則以膻肉為常,粒米為珍。比歲除日,輒遷帳易地,以為賀正之所,日大晏所部於帳前,自王以下皆衣純白裘,三日後方詣大牙帳致賀,禮也。正月晦,復西南行。二月中旬,至呼蘭齋勒,東行及馬頭山而止,趁春水飛放故也。四月九日,率麾下復會於大牙帳,灑白馬潼,什器亦如之。每歲惟重九、四月九凡致祭者再,其餘節則否。自是日始回,復由驛道西南,往避夏所也,大率遇夏則就高寒之地,至冬則趨陽煖、薪水易得之處以避之,過此以往,則今日行而明日留,逐水草,便畜牧而已。此風土之所宜,習俗之大略也。僕自始至迨歸,遊於王庭者凡十閱月,每遇燕見,必以禮接之,至於供帳、衾褥、衣服,食飲、藥餌,無一不致其曲,則眷顧之誠可知矣。自度衰朽不才,其何以得此哉?原王之意,出於好善忘勢,為吾夫子之道而設,抑欲以致天下之賢士也。德輝何足以當之?後必有賢於隗者至焉,因紀行李之本末,故備志之。戊申夏六月望日,太原張德輝謹誌。 |
3 | ○商司業錄到太常諸雜儀禮 |
4 | 《文德殿宿齋儀注差官》等。 |
5 | 《景靈宮行禮儀注差官》等。 |
6 | 《太廟行禮儀注差官》等。 |
7 | 《明堂大禮升降玉輅儀注》。 |
8 | 《明堂殿行禮儀注》。 |
9 | 《明堂殿星圖》。 |
10 | 《明堂大禮畢紫宸殿稱賀儀注》。 |
11 | 《明堂大禮畢登門肆赦儀注》。 |
12 | 《明堂草陪事并禮饌差官》等。 |
13 | 《明堂降御札鎖院并奏告事》。 |
14 | 《明堂大禮修築路道圖》。 |
15 | 《明堂大禮笏記》。 |
16 | 《明堂大禮排日祭祀》。 |
17 | 《明堂降御札修路教車按輅等年代月日》。 |
18 | 《明堂大禮逐次趲那更點》。 |
19 | 《明堂大禮差五使等官年代例》。 |
20 | 《明堂大禮總差官》。 |
21 | 《頭冠法服樣》。 |
22 | 《玉輅圖》。《玉輅件段尺寸》。 |
23 | 《逍遙平輦圖》并尺寸等。 |
24 | 《太常樂圖》。《祭器圖》。 |
25 | 《黃麾大仗圖》。 |
26 | 《明堂大禮文武官合著服色》等。 |
27 | 《御龍直執從物圖》。 |
28 | 《明堂大禮鼓吹雞唱驚場圖》。 |
29 | 《明堂大禮樂章樂曲》。 |
30 | 《明堂大禮合降指揮》等。 |
31 | 《明堂大禮為值雨降過生創指揮例》。 |
32 | 《明堂大禮諸雜事例》等。 |
33 | 《明堂大禮祗應并鋪分人數》等。 |
34 | 《熙朝盛典詩》。 |
35 | 《大安輦件段》。 |
36 | 《明堂大禮教象申請事節》。 |
37 | 計三十七冊,曰「明堂大禮」。 |
38 | 景定四年,藍大正記。 |
39 | 至元三十年三月二十九日,商琥錄。 |
40 | 《宣和鹵簿圖》。《祀圓丘圖》。《東封太山圖》。 |
41 | ○監修國史例 |
42 | 忠齋劉承旨說:「宋朝監修國史,宰相初任者,謂之開局;一月一至院,謂之過局。」至元三十一年甲午七月初四日,右丞相完澤受開府儀同三司、監修國史、右丞相如故。 |
43 | ○竇儼《水論》 |
44 | 周世宗南伐,駐蹕臨淮,因覽唐貞元中《泗州大水記》,詔竇儼論其事。儼獻文,其略曰:「夫水所具,厥有二理,一曰數,二曰政。天地有五德,一曰潤,二曰劍三曰生,四曰成,五曰動。五德者陰陽之使也,陰陽者水火之本也,陰陽有常德,故水火有常分。奇偶收半,盈虛有準,謂之通正;羨倍過亢,極無不至,謂之咎徵。二者大期率有常數,除之主始於淵獻,水之行紀於九六,凡千有七百二十有八歲為浩浩之會。當是時也,陰布固陽,澍雨天下,百水韉鬃ⅲ漲其通川。岸不受餘,則旁吞原隰;科坎平概,則漂墊方割。雖堯、舜在上,皋、夔佑政,亦不能弭其診也。過此以還,則係於時政,如其后辟狂妄以自率,權臣昧冒以下專,政不明,賢不章,則苦雨數至,潦水積厚,然陰陽之數也。貞元壬申之水,匪數之期,乃政之感也。德宗之在位也,啟導邪政,狎髂湫∪耍裴延齡專利為心,陰潛引納,陸贄有其位,棄其言,由是明明上帝,不駿其德,乃降常雨,害於粢盛,百川沸騰,壞民廬舍,固其宜也。王者苟能修五政,崇五禮,禮不瀆,政不紊,則五日一霏微,十日一愈,十五日一滂沱,謂之時雨,所以正五運之制節。占象晷刻,無有差爽,則神農之世其驗歟!」世宗嘉之。國初,遷禮部侍郎,依前學士判太常如故。是時祠祝樂章,宗廟謚號,皆儼所定撰,人眼該博。儼沖淡寬簡,好賢樂善,乎居怡怡如也,未嘗失色於僮僕,優游文翰凡十數年,著《大周正樂》三十卷,詔藏於史閣。其《大周通禮》未及編纂,會儼卒,議者惜之。 |
45 | 至元貞元年歲六月十三日,《宋太祖實錄》抄并校勘無差,時開真定野河事甚不便。 |
46 | 《金史》王文康公定奪。 |
47 | 帝紀九 |
48 | 太祖太宗熙宗海陵庶人世宗章宗衛紹王宣宗哀宗 |
49 | 志書七 |
50 | 天文地里禮樂刑法食貨百官兵衛列傳 |
51 | 忠義隱逸儒行文藝烈女方技逆臣諸王后妃開國功臣在先 |
52 | 書示仲謀:「王相修史事,宜急不宜緩。多半採訪,切恐老人漸無,費用不可惜,當置歷令一人專掌。 |
53 | 元裕之、蕭公弼奏用銀二千定,今即編修、書寫請俸,飲食、紙札費用,若作准定撰,三五百定都了。 |
54 | 「採訪文字,令言者旌賞,隱者有罰。仲謀所宜著心編修,且要二員,直須選擇。魏太初周乾臣云云。本把合用儒人兼管,不宜用他色目。如他日同修、編修人來,房屋決少,目今便合商議起蓋。蓋下房屋,都在文廟,已後也得用。謂如仲謀兼編修,徒單雲甫受直學士兼同修,李仁卿學士兼同修。胡紹開年小也,宜喚去。比至定俸,且與批支。若家小來更好,都交文廟裡住。史事早成,其他不預史事者在於文廟,自當退去。此明年話也,仲謀宜知之。書寫、典史、雜使以後必須用,謂文字未集且定編修二人,若踏逐書寫二名更佳,雜使亦不可缺,將來院官不要人使喚。 |
55 | 中統二年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