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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十

《卷十》[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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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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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盛京通志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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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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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聖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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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首
6
7
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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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0
《訂譌》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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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12
欽定盛京通志卷十
13
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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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殷歌元鳥,周詠瓜緜,所以述祖徳,闡鴻圖,凡皆臣子,追紀艱難,鋪陳光烈,未有躬膺寳籙,溯述造邦,基命之源,勒諸金石,昭示奕世者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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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文思欽命,道隆繼述,三莅盛京,永懷建邦。唘土之猷,追維沐雨。《櫛風》之迹賦有陪都之製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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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徳之辭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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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勳則書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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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篇懋元功,則復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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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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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輿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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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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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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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蹟重,圖勤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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謨烈葢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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丕顯丕承之徳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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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彛是訓之言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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㡬餘鏡,古三韓,訂范史之訛,乙夜紬編諸加,正郝書之謬,尤足以立羣言之凖則,而垂為萬世之經。臣等謹編録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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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製文暨四詣。
29
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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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製詩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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綸音後謹列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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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章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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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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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盛京通志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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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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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聖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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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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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賦》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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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聞以父母之心為心者,天下無不友之兄弟。以祖宗之心為心者,天下無不睦之族人。以天地之心為心者,天下無不愛之民物。斯言也,人盡宜勉,而所繫於為人君者尤重。然三語之中,又惟以祖宗之心為心,居其要焉。葢以祖宗之心為心,則必思開創之維艱,知守成之不易,兢兢業業,畏天愛人,於是刑兄弟而御家邦,斯以父母之心為心也。孔子曰:「明乎郊社之禮,禘嘗之義治國,其如示諸掌乎。宗廟禘嘗之典,固先王繼志述事之大經也。然自聖人象大過,肇封樹以來,上陵之制,漢代已然。我國家肇興盛京、豳、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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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山在焉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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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六十一年之間,三謁丹陵,用展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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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考在位,百度維新,日不暇給。適西鄙有事,徴役已勞,又藩邸時曾奉。
43
皇祖命往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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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陵是以十有三年中未舉,是典予小子,纘承丕基,懼徳弗嗣,深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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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締構之勤,日有孜孜,敬奉神器,言念盛京,為天作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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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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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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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陵巍然在望,不躬親祀事,其奚以擄慤忱而示來許。爰以乾隆癸亥秋恭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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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發軔京師,届我陪都,孝思以申祖武,是仰因周覽山川之渾,厚民物之樸淳,榖土之沃肥,百昌之繁廡,洵乎天府之國,興王之㑹也!昔邠居相度,召頌公劉,岐宅作屏,周歌太王,莫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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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監觀,下民之君宗,三致意焉,故物以賦顯,事以頌宣,既見於斯,豈黙於言乎?遂作賦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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嵗大淵獻,時旦栁中,協律無射,辨方庚辛,歴吉日以建旗,駕應龍之和鸞,紛灕虖蕤,蜿蜒旌雄,虹橦鳴鳶,周乎神臯之壤,屆乎箕尾之躔,循我留都,殺禋珠丘,懷精氣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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徳流既備既申,迺御黼座而覲臣僚,維締造之彌艱,撫草創之鴻圖,曰於休哉!是葢突載亳之子殷,躐宅鎬之姬周,憑虛致譏於東約,安處薦誚於西踰下,此離為十二之國,合為六七之候,鼎立𤓰分者,益琑纎旁魄不足以殚攄,而孟堅平子太沖者倫,方且豔陳崤函,隴坻之隘,鹽池墨井之腴,枍詣天梁之麗,三條五劇之區,極鋪張以詭辨,彼何辭迺,稱諸奚侔?夫天作之皇宅,又何藉萇𢎞與魏舒?於是諮文,獻攷圖冊,不恧不文,爰賦其畧,聚精搆思,挂一漏百,粤我清初,肇長白山,扶輿所鍾,不顯不靈,周八十里,潭曰闥門,鴨緑混同,愛滹,三江出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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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夭妹朱果是吞,爰生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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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用錫以姓曰覺羅,而徽其稱曰「愛新。是翦是除,匪安匪康,乃有葉赫輝。發界藩撫順,遂築城於遼陽,以為東國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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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篤其祐,載恢厥功,天命十年,相險宅中,謂瀋陽為王氣所聚,乃建盛京而俯闗西,故言其封域,則雖始自秦、漢,歴隋、唐以迄遼、金歟而舉,其規模則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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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運膺靈祐之獨深也,仰符十度之尾,實臨析木之津,得雲漢之所垂,維北極之所鄰,亦何異乎?召伯相宅,卜惟洛食,奉春建策,留侯演成哉?於是乎左挾朝鮮,右據山海,北屏白山,南帯遼水,滄溟為池,澎湃㵽渨,流湯湯赴瀰瀰,撇●渹迴渾,渼浴日沃,星莫測其始,東盡使犬之部,朔連牧羊之鄙,啓我漠恵之原,擴我俄朶之址,髙燥埤,濕原田,毎每走大野而拱太室者,萬有餘里。其山則鐡嶺繡嶺,平頂降龍,木查石門,東水南雙矗嵑●聚□嵏□兮,屴崱嵌兮●峒□兮,□嵃嵂兮,嵣嵡蔽虧日月,源流湖江,既孕竒而盤鬱,亦含秀而隆崇。故夫四蹄雙羽之族,長林豐草之衆,無不博産乎其中蹄類則虎豹熊羆野馬,野騾鹿麞,麅●狼豺,封駝狐貍貛,貉跳兔婆,娑鼢鼯艾,虎貂䑕輕,嘉其他牛馬羊豕之資,以日用者,葢填閭巷而烝寢訛羽,類則野鷄沙鷄鵞鴨青𪅂、鸛鶴、秃鶖、維鵜在梁、縮脖鳩燕啄木鵲鶬鷹鷂鵰鶻、紅牙啇倉,黃鵪䑕化白鴈霜橫,曰海東青出黒龍江,林擊則天鵝褫魄,甸搏則窟兔走僵,其他鴿雀銅嘴桃蟲,鴛鴦雜㳫紛泊騰軼,翺翔其草,則蒿艾香蒲蘆葦,蕭荻章茅水葱紅藍綬虉,馬藺知時,木槿紀節,厥維人參,三椏五葉,氣稟地靈,功符隂隲,啇陸茵陳萹蓄葶藶,蠡實兔絲均能已疾,其林則五鍼之松,萬年之栢重障隠天,幽林蔽澤,挺崇槐之曽青䕃栕,栁之濃碧大椿以八千為春夀,櫟以不材為徳,爛紅杏與緋桃紛白梀與黃蘖,山藤柔韌是資鞭策,鷄桑落黃可供蠶織,陸珍既牣海錯亦繁鯉魴鱒鱖鯼鯽鱅鰱鰷鯝鱧鱤,鮠鰌鮎鱓比目分合重唇浮湛劒,餙鮫翅桞炙細鱗,牛魚之長丈計,帯魚之白韋,編烏鰂之鬚粘石,渡父之啄矴船,他如蛇馬驢,狗豚獺豹貛出沒乎洶涌,潛躍乎㳺淵。蒼龍揵鬐而雲作,赤蠄掉尾而波開。老蚌含珠,九光燭天,神竒是韞,瓌瑰是生,雖山經與地,志𦍑莫得而詳焉。懿兹奧區,原隰畇畇,厥田上中,厥壤維平。抱海負葢,跨遼欱宣,渾河為帯,興京為襟。袤複陸而坦坦,黋拓落而芸芸。偉嘉禎之萃薈,信槖籥之絪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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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眷東顧,用畀皇清,而為萬載之沛豐,若其測圭,臬度廣輪,依繩尺疏,渠川歌經,始詠攸寧,又可畧聞矣。天命天聰,丕顯丕繼,因其舊瀋,拓我新制,規天矩地,嚮明授時,増八門之詄蕩,脅九逵之邐迤,翼翼俾倪,岧岧堞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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圜丘於郊,南單埢垣之潔。祕欽柴颺,槱陳玉薦。幣鼓雲和,升●栗以邀肸蠁,而昭祀事。霜露在履,春秋聿遷。愾乎僾乎,肇禋閟宫。滌濯毛炰,元酒太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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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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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爰歆於斯,符帝車之太乙,正王宫於未央,重三殿之實枚,表雙闕於闔閭,闕名維何文徳,武功殿名,維何崇政,建中髙樓,望氛厥題,鳳凰後宮,紫極交㤗,清寧闗雎,麟趾化洽,家邦維樸而安,乃鞏而臧,豈其工㮰檻之刻鏤,豈其飾榱橑之焜煌,豈其疏龍首之㟪嶫,豈其叛鳳翼之昻,蔵匪有心於儉約,乃潛揆夫陶唐,大政當陽,十亭雁行,爰諏爰度,日贊日襄,結君臣之一徳,而擴我闥於八荒,正號紀元,以受天慶。於是定兩翼之位,列八旗之方,黃白紅藍,有正有鑲,法其象於河鼓,則其數於羲經,神其變於三五,握其竒於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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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聖創制,動恊天象,是猶《易》之書契,乃觀蹄迒焉以樹屏翰,馭輕居重,本支百世,昌我宗潢,佐命之勳,曰費英東,額都希福,績茂蕭張,曰有坐謀,曰有折衝,既彬彬而濟濟,亦赳赳而彭彭。其餘附鳳而攀龍者,葢車載與斗量。爰制國書,興文教,演義譯音物取其肖,允維達海,克稱檢校,雖絶域其必通,即纎故其亦貌。夫人自為戰,王者無敵,角嚴則百墉失憑,旌揮則三邊定檄,義不返顧,勇不重壁,是以敉四海而莫攖,亘千古而鮮匹,故班祿於累世,用以酬夫勞績,及其斗杓北指,渉冬背秋,爰狩中原,我戎是修,靡虹采,梟蜺斿,拖霧纛,建雲旗,後屬車,前導㳺,乗我良産,屏彼彫輈,右忘歸之箭勁,左繁弱之弓柔,倩浰而雷動,鴻絧而星流,又何必王良執轡,纎阿御軥也哉?於是帶甲之士百萬,盡發鷹犬而驟驊騮,卑㤗山之為櫓,跨渤海以張罘,林林裔裔列列,裒裒命地而後中,應聲而先掊,散壄麋之羣友,剔穴狸之伏留,駭巘麢之儦俟,讋郊兎之佻偷,既肩惰指倦,而麌麌之羣,猶縁陵蔽野比夏草之稠焉,爰用三驅,示無盡劉,更命羽林佽飛之士,手豹尾踞,虎頭搏洞,熊殱澤䝏,觀壯夫之鶴躍,快猛獸之貙膢,乃獻我成禽,舍彼踐毛,擇其上殺,允惟左膘,以奉宗廟,乾豆烹炰,次充賓客,乃薦君庖,班獲行賞,訖乎輿僚,是蓋因天地之利,習軍旅之勞,戰則克而祭受福,古者蒐苖獮狩之禮所為昭,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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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時之土榖,奪百姓之腴膏,蹂桑柘之地,廣虞獵之郊,如子虚、上林之所嘲也哉?將將蕃后䕫夔列君,奉贄來朝,齋遫侍晨,或稽首而請聘,或傾心而納姻,於是樂以九奏,饗以八珍,邁呼韓之朝,天踰頡利之舞,庭合內外,為一家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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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而已然,坰牧之宜曰太凌。河亘肥壤之博衍,茁靈草之敷披。夏蚊避境,春泉漾波。是以駉駉之牡,蕃孳孔多爾其驪驈騅駓騂騏駱驒騮馰驔。騧馯□駰騢,或眠而馾,或行而□。惟致逺之有賴,亦揚威之無過。畿甸既闢,農桑是咨,爰飭田畯,爰勵甸師。物蚤晚之種,辨髙下之宜。男則耕耘是務,女則織紝是謀,抑工商之末業,勤衣食之本圗。故深耕易耨,榖用滋也。九夏三耘,免汙萊也。雨我公田,遂及私也。庤我錢,鏄銍艾時也。我簋斯盛,實佳粢也。我倉如陵,庾如坻也。服尚布棉,奚纎美也。器用陶匏,戒奢靡也。土物是愛,神降嘉生。黍維秬秠,稻維糯秔粟,維穈芑粱。維白黄解蠡,胡麻來牟。鈴鐺蘇,分紫赤。豆有豌豇,蔬則蕓薹薤,蒜蘿蔔,韭葱蔞蒿,蒲笋紫堇茴香壺,盧蔓菁萵苣葵薑,鮮不。斾斾穟穟,唪唪幪幪。驛驛厭厭,綿綿穰穰。惟脈土之獨純,斯穡事之孔良。農隙教戰,守禦相望。國以殷富,兵以盛彊。鬱葱佳氣,盤礴無垠。民風噩噩,伾侁自然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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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光格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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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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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其子之維有歴年,是以我世祖因人心之歸清,順天意之厭明,掃驅除之閏位,統子弟之精兵,無亾矢遺鏃之費,而膺圖正位乎?燕京葢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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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千古之興替,稽百代之厯數,拒符瑞之難諶,信仁義之堪守。斥逐鹿之蠱說,審神器之有授。乃知帝命不時,眷清孔厚也。不有開之,何以培之?不有作之,何以得之?夫其披荊棘,冒氛霾,歴艱辛,躬利害,無嬗代之迹,而受車書之來者,葢《書》所謂「于湯有光,詩所謂「民之攸歸矣,皇矣陪都」,實惟帝鄉,乃命秉鉞之帥,乃置五部之卿,民安郡縣,旗樂屯莊,春秋耕斂,我倉我箱,朝㑹朔望,躋躋蹌蹌,昭萬年之有道,卜百世之靈,長乃作頌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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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鑠盛京,維瀋之陽,大山廣川,作觀萬方,虎踞龍蟠,紫縣浩穰,爰浚周池,爰築長墉,法天則地,陽耀隂蔵,貨別隧分,旗亭五重,神基崇峻,帝系綿昌,周曰邠岐,漢惟豐沛,白水慶善,興王之㑹,長白隆隆,滄溟濊濊,形勝之選,奕世永頼,俯臨區夏,襟控中外,休飬百年,既豐而㤗,溯其始,謀繼序,敢懈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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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三至,斯土棽麗。六飛森沈,萬旅孔碩。九重不遑,安處祗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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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陵亦臨朝宁,置酒故宮,用酧父老,乃霈恩施,逮乎編戶,匪勤於廵,良慕乎古,閔予弗徳,實纘丕基嵗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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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廟陟降,格思𬗟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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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湖惟瞻惟依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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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龍際,時之和駕。言徂東,絡繹羽儀。風舉雲搖,鱗萃魚麗。我賓我臣,我行是隨。載至神鄉載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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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寢靈鬱崇輝。祥凝巨瀋,原廟衣冠。覇陵衾枕,松栢雲縵。溪池流淰,盪滌洪鑪。陶甄羣品,石馬悲風。淚泉沾祍,豈必羮墻。一氣是稟,聿造故宮。故宫赫赫,聿升太階。太階奕奕,無彩之飾。惟厚之積,皓曜䨲照。歙赩烏赤,左墄右平。坤闔乾闢,土壁葛燈。遐哉儉徳,詒我孫謀。萬年之宅,乃開南端。設席肆筵,爰爵周親。及彼鵷鸞,南陽故舊。洒如言言,惟此嘉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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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祖之臣,是噢是咻,是貽我躬。敬之敬之,翼翼惴惴。於億萬嵗,皇圖永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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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樹賦》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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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陵,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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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祖惟謹,蔵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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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祖實奉安龍脉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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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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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祖昭穆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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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祖寳鼎,前生瑞榆一株輪囷,盤鬱圓覆。佳城尊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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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樹敬為賦以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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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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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運之為山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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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之龍幹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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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之神丘屏納緑,窩集之瑞麓帶,蘇克素河之祥流,是以橋山建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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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廟蔵旒,以祀以禋。緜繼繩於,奕代,卜年卜世。揚光烈於千秋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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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樹非栢,非松根從。天上分來,想銀河之歴歴。種豈人間所有,鬱佳氣之䓗䓗。前乎此者,昭靈貺其若彼。後乎此者,垂景佑於,無窮儼若。
89
帝謂東王木公曰:赫圖阿拉興王之里,山聲告慶,繁禔祉乎丹陵,河色呈榮,郁英華乎白水,宜有嘉䕃圎覆,鼎湖如繖,如葢為禎為符,木公承命,咨之女夷選材去柘,舉瑞得揄,是誠兆大清之篤祜,庇萬葉而多餘者也!爾其夭矯籠蓯閜,砢蟠薄偃,仰森沉離披錯落,翩乎軒庭紫鳳翔阿閣,偨池䓗蒨,緑翠丹黃,參差杳藹,雲日風霜,又如禹代御,龍遊帝鄉。夫其貝多菩提,建木蟠桃,荒唐謬悠,增誕騰嘲。至夫樗材散木,枯樹浮槎,玩世狎物,寓意興嗟,則何如徴實蹟於無斁,表庥應於有遐者哉!乃作頌曰:
90
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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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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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皇都兮,吉雲在上,滃扶疎兮與地同。久霜露濡兮,金幢玉節。布以舒兮,䕃暄承閏。永刧俱兮,數上聲葉億萬,緜世如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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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盛京尊蔵寶譜序
95
乾隆十一年春,閲交㤗殿所儲諸寶,既詳定位置,為文記之,其應別貯者,分別收貯,至其文或複見,及國初行用者,為數凡十,雖不同於現用之寳,而未可與古玩並列,因念盛京為國家發祥地。
96
祖宗神爽,實所憑依,朕既重繕列祖實録》,尊蔵鳳凰樓上,覲揚光烈,傳示無疆,想當。
97
開天之始,凝受。
98
帝命寶符煥發,六合承式,璠、璵、孚尹,手澤存焉,記不云乎:陳其宗器𢎞璧、琬琰,陳之西序,崇世守也,爰奉此十寶,賫送盛京,鐍而蔵之,而著其縁起如此。
99
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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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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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大破明師於薩爾滸山之戰,書事葢聞國之將興,必有禎祥。然禎祥之賜,由乎天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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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賜則由乎人,予小子於己,未嵗我太祖太破明師於薩爾滸之戰,益信此理之不爽也!爾時草剏開基,篳路藍縷地之里,未盈數千,兵之衆弗滿數萬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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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君臣,同心合力,師直為壯,荷天之龍,用能破明二十萬之衆,每觀實録,未嘗不流涕動心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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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之勤勞,而念當時諸臣之宣力也。謹依實録》敘述其事如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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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二月,明帝命楊鎬、杜松、劉綎等統兵二十二萬,號四十萬,來攻左翼中路,以杜松、王宣、趙夢麟、張銓督兵六萬,由渾河出撫順闗,右翼中路,以李如栢、賀世賢、閻鳴㤗督兵六萬,由清河出鴉鶻闗,左翼北路,以馬林、麻岩、潘宗顔督兵四萬,由開原合葉赫兵,出三岔口,右翼南路,以劉綎、康應乾督兵四萬,合朝鮮兵出寛甸口,期並趨我興京。三月朔,我西路偵卒遙見火光馳告,甫至,而南路偵卒又以明兵偪境告我,太祖曰:明兵之來信矣!南路駐防之兵有五百,即以此拒之,明使我見先南路有兵者,誘我兵而南也,其由撫順闗西來者,必大兵急,宜拒戰破此,則他路兵不足患矣」。即於辰刻率大貝勒代善後封禮親王,及衆貝勒大臣統城中兵出,而令大貝勒前行。時偵卒又以明兵出清河路來告大貝勒曰:「清河之界,道途偪仄﨑嶇,兵未能驟至,我兵惟先往撫順以逆敵兵,遂過扎喀闗,與逹爾漢侍衛扈爾漢後授三等子世職,集兵以待上之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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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貝勒即我帝宗皇 以祀事後,至謂大貝勒曰:「界藩山上,我築城,夫役在焉,山雖險,倘明之將帥,不惜士卒,奮力攻之,䧟夫役,奈何?我兵宜急進,以安夫役之心」。大貝勒等善是言,下令軍士盡擐甲日,過午,至太蘭岡,大貝勒及扈爾漢欲駐隠僻地以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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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貝勒艴然曰:「正宜耀兵列陣,明示敵人,壯我夫役士卒之胆,俾并力以戰,何故令兵列隠僻地耶?」巴圖魯額亦都後為一等大臣,追封𢎞毅公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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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勒之言是也,我兵堂堂正正,以向敵人,遂督兵前赴界,藩對明兵營,列陣而待。初衆貝勒兵未至,我國防禦築城夫役之兵僅四百人,伏薩爾滸谷口,伺明總兵杜松、王宣、趙夢麟之兵過谷口,將半尾擊之,追至界藩渡口,與築城夫役,合據界藩山之吉林崖、杜松,結營薩爾滸山,而自引兵圍吉林崖,仰攻我兵,我兵四百人率衆夫役下擊之,一戰而斬明兵百人,時我國衆貝勒甫至,見明兵攻吉林崖者約二萬人,又一軍列薩爾滸山巔,遥為聲勢四,大貝勒與諸將議曰:吉林崖巔有防衛夫役之兵四百人,急增千人助之,俾登山馳下衝擊,而以右翼四旗兵夾攻之,其薩爾滸山之兵,則以左翼四旗兵當之,遂遣兵千人往吉林崖上,至問四大貝勒,破敵策,四大貝勒具以前議告,上曰:日暮矣!且從汝等。今分右翼四旗之二,與左四旗兵合,先破薩爾滸山所駐兵,此兵破,則界藩之衆自䘮胆矣!再令右二旗兵遙望界藩明軍,俟我兵由吉林崖馳下衝撃,時併力以戰,是時我國近都城之兵,乗善馬者先至,乗駑馬者後至,其數十里外者尚未至,于是合六旗兵進攻薩爾滸山,明兵駐營,列陣,發鎗礟,我兵仰而射之,奮力衝擊,不移時破其營壘,死者相枕籍,而所遣助吉林崖之兵,自山馳下衝擊,右二旗兵渡河,直前夾擊,明兵之在界藩山者,短刃相接,我兵縱橫馳突,無不一當百,遂大破其衆,明總兵杜松、王宣、趙夢麟等皆沒於陣,橫屍亙山野,流血成渠,其旗幟器械及士卒死者,蔽渾河而下,如流澌焉,追奔逐北二十餘里至碩欽山,時已昏,軍士沿途搜勦者又無數,是夜,明總兵馬林兵營於尚間崖濬壕,嚴斥堠,鳴金鼓自衛,我兵見之,乗夜馳告於大貝勒,翼旦,大貝勒以三百餘騎馳往馬林兵,方㧞營,見大貝勒兵至,回兵結方營環營濬壕三匝,列火器,俾習火噐者立壕外,繼列騎兵以俟,又潘宗顔一軍,距西三里外營斐芬山,大貝勒見之,使人馳告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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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時我國逺路之兵亦陸續至,與大貝勒兵合明左翼中路後營游擊龔念遂、李希泌統歩騎萬人,駕大車,持堅楯,營於斡琿、鄂謨地,環營濬壕,外列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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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見之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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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貝勒率兵不滿千人,分其半下馬,歩戰,明兵,發火噐拒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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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貝勒引騎兵奮勇衝入,我歩兵,遂斫其車,破其盾,明兵又大敗,龔念遂、李希泌皆陣沒焉,㑹大貝勒使人至,知明兵已營尚間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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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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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貝勒兵急,引侍從四五人往,日中至其地,見明兵四萬人,布陣成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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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趣令我軍先據山巔,向下搏擊,衆兵方欲登山,而馬林營內之兵與壕外兵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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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曰:「是將與我戰也,我兵且勿登山,宜下馬歩戰。令大貝勒往諭」。時左二旗兵下馬者方四五十人,明兵已自西突至,大貝勒代善言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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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曰:「兵已進矣!」即怒馬迎戰,直入其陣,二貝勒阿敏、三、貝勒莽古爾㤗與衆台吉等各鼓勇奮進,兩軍搏戰,遂敗明兵斬首,捕鹵過當,方戰時,我六旗兵見之不及,布列行陣,人自為戰,前後弗相待,縱馬飛馳,直逼明營,明兵發鳥鎗巨礟,我兵衝突縱擊,飛矢利刃,所向無前,明兵不能支,又大敗,遁走,我兵乗勝追撃明,副將麻岩及大小將士皆陣沒,總兵馬林僅以身免,滅迹掃塵案,角、隴種尚間崖下,河水為之盡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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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復集軍士,馳徃斐芬山攻開原道潘宗顔兵,令我兵之半,下馬仰山而攻,宗顔兵約萬人,以楯遮蔽,連發火器,我兵突入,摧其揗,遂破之,宗顔全軍盡沒,時葉赫貝勒錦台什、布揚古欲助明與潘宗顔合其兵,甫至開原中固城,聞明兵敗,大驚而遁。是時我軍既擊破明二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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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乃收全軍至固勒班地方駐營,而明總兵劉綎、李如栢等由南路進者,已近逼興京,偵卒馳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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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遂命扈爾漢先率兵千人往禦。翼旦,上復命二貝勒阿敏率兵二千繼之。上率衆貝勒大臣還軍,至界,藩行凱旋禮,刲八牛、祭纛、告天。大貝勒代善請曰:「吾先歸,從二十騎微行探信,祀畢,上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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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許諾。三貝勒莽古爾㤗亦相繼行,四貝勒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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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請與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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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曰:「汝兄微行往探,汝隨吾後行」。四貝勒曰:「兄獨往,吾留此未安也」。遂亦行。日暮,大貝勒回至興京,入宮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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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內廷等見大貝勒至,亟問禦敵策,大貝勒曰:「撫順、開原二路敵兵已破,誅戮且盡,南來兵已遣將往禦我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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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命當即往破之」。於是大貝勒復出城,迎上子大屯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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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界藩啓行至興京,平明,命大貝勒、三貝勒、四貝勒、統軍士禦劉綎,而留兵四千於都城,待李如栢、賀世賢等之兵。初,劉綎兵出寛甸,進棟鄂路,我居民避匿深山茂林中,劉綎悉焚其柵寨,殺其孱弱,佐領託保、額爾訥額赫率駐防五百人迎敵。劉綎兵圍之數重,額爾訥、額赫死之,并傷我卒五十人,託保引餘兵與扈爾漢軍合,扈爾漢伏兵山隘以待。已刻大貝勒及三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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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貝勒引兵甫出瓦爾喀什窩集,時劉綎所率精銳二萬人先遣萬人前掠,將趨登阿布達哩岡布陣,大貝勒欲引兵先登,馳下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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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貝勒曰:「兄統大兵留此,相機為援,吾先督兵登岡,自上下撃之」。大貝勒曰:「善,吾引左翼兵出其西,汝引右翼兵登山,俾將士下撃汝,立後督視,勿違吾言,輙輕身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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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貝勒遂率右翼兵徃,先引精騎三十人,超出衆軍前,自山馳下,奮撃之,兵刃交接,戰甚酣,後軍隨至,衝突而入,大貝勒又率左翼兵自山之西至,夾攻之,明兵大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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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貝勒乗勝追擊,與劉綎後隊,兩營兵遇,綎倉卒不及陣,四貝勒縱兵奮擊,殱其兩營,兵萬人,劉綎戰死。是時明海葢道康、應乾歩兵合朝鮮兵營于富察之野,其兵執筤,筅長鎗,被籐,甲皮甲,朝鮮兵被紙甲,其胄以桞條為之火器,層疊列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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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貝勒既破劉綎兵,方駐軍衆,貝勒皆至,遂復督兵攻應乾明兵及朝鮮兵敵,兢發火器,忽大風驟作,走石揚沙烟塵,反撲敵營,昏冥晝晦,我軍乗之,飛矢雨發,又大破之,其兵二萬人殱焉,應乾遁去。先是,二貝勒阿敏、扈爾漢前行,遇明游撃喬一琦兵,擊敗之,一琦收殘兵奔朝鮮都元帥姜功烈營,時功烈據固拉庫崖衆,貝勒復整兵逐一琦,遂攻朝鮮營,功烈知明兵敗大驚,遂按兵偃旗幟,遣通事執旗來告曰:「此來非吾願也!昔倭侵我國,據我城郭,奪我疆土,急難之時,頼明助我,獲退倭兵,今以報徳之故,奉調至此,爾撫我,我當歸附。且我兵之在明,行間者已被爾殺,此營中皆髙麗兵也!明兵逃匿于我者,止遊撃一人及所從軍士而已,當執之以獻」。四大貝勒定議,乃曰:「爾等降,先令主將來,否則必戰」。功烈復遣使來告曰:「吾若今夕即往,恐軍亂逃竄,其令副元帥先往宿貝勒營以示信,詰朝我率衆降,遂盡執明兵,擲於山下,付我明遊擊喬一琦,自縊死,於是朝鮮副元帥先詣衆,貝勒降。翼日,姜功烈率兵五千下山降衆,貝勒宴勞之,送功烈及所部將士先詣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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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御殿,朝鮮都元帥姜功烈及副元帥等匐匍謁見,上優以賓禮,數賜宴,厚遇之,士卒悉留豢飬。四大貝勒既殱,南路明兵四萬人,我軍駐三日,籍其俘獲人馬、輜重、鎧仗而還。是役也,明以傾國之兵雲集遼藩,又招合朝鮮、葉赫,分路來侵,五日之間,悉被我軍誅滅,其宿將猛士暴骨骸于外,士卒死者不啻十餘萬,我軍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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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助以少撃衆,無不催堅挫銳,迅奏膚功策勲,按籍我士卒,僅損二百人,自古克敵制勝,未有若斯之神者也。時明經畧楊鎬駐瀋陽,聞三路兵敗大驚,急檄總兵李如栢、副將賀世賢等回兵,如栢等,自呼蘭路遁歸,我哨兵二十人見之,據山上鳴螺,繫㡌弓弰揮之,作招集大兵狀,已而呼噪下,擊殺四十人,獲馬五十匹,明兵奪路而逃,相蹂踐死者復千餘人。庚寅,大軍還至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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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顧衆貝勒大臣曰:「明以二十萬衆號四十七萬,分四路并力來戰,今我不踰時破之,遂獲全勝。各國聞之,若謂我分兵拒敵,則稱我兵衆。若謂我往來勦殺,則服我兵強,傳聞四方,孰不懾我軍威者哉!嗚呼!是由一戰而明之,國勢益削,我之武烈益揚,遂乃克遼東,取瀋陽,王基開,帝業定,夫豈易乎!允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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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求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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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復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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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同兄弟子姪之衆,率股肱心膂之臣,親冐矢石,授方畧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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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嗣賢臣,抒勞効悃,用成鴻勲。我大清億萬,年丕丕基,實肇乎此,予小子披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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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録》未嘗不起,敬起慕起悲媿,未能及其時,以承訓抒力於行間馬上也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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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如此勤勞,所得之天下,子若孫,覩此戰蹟,而不思所以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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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綿帝圖,兢兢業業,治國安民,凛惟休惟恤之誡,存監夏監殷之心,則亦非予子孫而已爾。此予覩薩爾滸之戰所由書事也,此予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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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録》尊蔵人,弗易見,而特書其事,以示我大清,億萬年子孫,臣庶期共,勉以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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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開創之艱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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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溯《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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輯四庫之書,分四處以庋之,方以類聚數,以偶成《文淵》、《文源》、《文津》三閣之記早成。則此文溯閣之記亦不可再緩,因為之辭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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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輿二典之賛堯、舜也,一則曰文思,一則曰文明,葢思乃藴於中,明乃發於外,而胥藉文以顯文者,理也,文之所在,天理存焉,文不在斯乎?孔子所以繼尭舜之心傳也,世無文,天理冺而不成,其為世夫豈鉛槧簡編云乎哉?然文固不離乎鉛槧,簡編以化世,此四庫之輯,所由亟亟也。兹則首部告成,綱紀已定,與之暇以究其核,督之勤以防其忽,乙夜㡬暇,亦亹披覧怪,僻側艶滌,濯剗磢犂,然理明裒然文顯所餘三部唯鈔胥之事,然而豕亥陶隂猶不可不讐校也,四閣之名,皆冠以文,而若淵、若源、若津、若溯皆从水以立義者,葢取范氏天一閣之為,亦既見於前記矣,若夫海淵也,衆水各有源而同歸於海,似海為其尾而非源,不知尾閭何洩,則仍運而為源,原始反終,大易所以示其端也,津則窮源之徑而溯之,是則溯也津也,實亦迨源之淵也。水之體用如是,文之體用,顧獨不如是乎?恰於盛京而名此名,更有合周詩所謂溯澗求本之義,而予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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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創業之艱,示子孫守文之模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宋孝宗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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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孝宗之事髙宗,可謂極其孝,光宗之事孝宗,可謂極其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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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好還,在孝宗不宜有此,豈天未垂鑒乎?余謂此正所以天之垂鑒也。葢人君之孝與庶人不同,必當思及祖宗,不失其業,兹南渡之宋,祖宗之業,已失其半,不思復中原,報國恥,而區區於飬志承歡之小節,斯可謂之孝乎?且孝宗奉髙宗遊西湖,已獨不共遊乎?是託於娛親而私以行樂,是可謂之孝乎?又恐髙宗往西湖為勞於宮內,肖其勝,斯不更勞民而費財乎?光宗受制悍婦非人類,其不孝固不必責,而孝宗之所以得,此豈無所以致之之由乎?此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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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好還,所以垂鑒也,稗官小乗,乃謂臨安士庶皆興於孝,何其見之小哉?葢此論非予不能言,亦不敢言。今嵗秋,將攜諸皇子往盛京,明年春南巡,亦必至西湖,命於兩處各立碑誌之,以示天子之孝,當以不失祖業為重,而承歡飬志,固不在逰山玩景之小節也。訂譌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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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韓訂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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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讀後漢書三韓傳,稱辰韓人兒生欲令頭扁皆押之以石,訝其說之悖於理,而肆為詭誕以惑世也。夫以石押頭壯夫且不能堪,而以施之初墮地之小兒,實非人情所宜有。間考三韓建國本末,諸史率多牴牾,以方位凖之,葢在今奉天東北,吉林一帯,壤接朝鮮,與我國朝始基之地相近,國朝舊俗,兒生數日,即置臥具,令兒仰寢其中,久而腦骨自平頭形似扁,斯乃習而自然,無足為異,辰韓或亦類是耳,范蔚宗不得其故,從而曲為之解,甚矣其妄也!且如漢人生兒,常令側臥,久而左右角平,頭形似狹,䝉古人生兒以韋帯束之,木版植立於地長,則股形微箕,此亦皆習而自然,無足為異藉,如蔚宗所言,豈漢人䝉古,亦皆以石押之,令其頭狹而股箕乎?若夫三韓命名史,苐列馬韓辰、韓弁韓亦曰弁辰,而不詳所以稱韓之義,陳夀、魏志直云韓地韓王魚豢魏畧,且以為朝鮮王凖冐姓韓氏,其為附㑹尤甚。葢國語及䝉古語皆謂君長為汗,韓與汗音相混,史載三韓各數十國,意當時必有三汗分統之。史家既不知汗之為君,而庸鄙者至譌韓為族姓,何異扣槃捫籥以喻日哉?且中外語言不通,不能強為詮解者,勢也。今夫天昭昭在上,人皆仰之,然漢語謂之天國語,謂之阿卜喀,䝉古語謂之騰格里西畨語謂之那木喀,回語謂之阿思滿,以彼語此各不相曉,而人之所以敬,與天之所以感,則無弗同。若必一一以漢字牽附臆度之能乎不能夫韓與汗音似義殊謬,而失之誣猶可也。至於以石押頭之謬實悖於理,斯不可也。然則余之三韓,訂謬之作,烏容已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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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餘國《傳訂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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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閲四庫全書內元、郝經續後漢書所作夫餘國列傳,其官有馬加牛加之名,訝其誕詭不經,疑有舛誤,因命館臣覆勘其說實本之後漢書及三國魏志夫餘傳之文,於是歎范蔚宗、陳夀之徒,不識方言,好竒逞妄,疑誤後人,而更惜郝經之失於裁擇也。其傳曰:國以六畜名官,有馬加、牛加、豬加狗加諸加、別主四出道有敵、諸加自戰、下戶擔糧、飲食之信。如其言,則所謂諸加者,何所取義乎?史稱夫餘善飬牲則蓄牧必蕃盛,當各有官以主之,猶今䝉古,謂典羊之官曰和尼,齊和尼者羊也,典馬者曰摩哩,齊摩哩者馬也,典駝者,曰特黙齊,特黙者駝也,皆因所牧之物以名其職,特百官中之一二,誌夫餘者,必當時有知夫餘語之人,譯其司馬司牛者為馬家、牛家,遂訛為馬加牛加,正如周禮之有羊人。犬人,漢之有狗監耳,若必以六畜名官寓相貶,則郯子所對少皥氏鳥名,官為鳥師,而鳥名又何以稱乎?蔚宗軰既訛家為加,又求其說而不得,乃強為之辭,誠不值一噱,總由晉、宋間人與外域道里遼阻,於一切音譯素所不通,遂若越人視秦人之肥瘠,率憑耳食為傳㑹,甚至借惡詞醜字以曲肆,其詆毀之私,可鄙孰甚!且蔚宗以附彭城王義康謀反伏誅,陳夀索米為人作佳傳,其人皆不足取其言,又何足據乎?苐後漢書、三國志久經刋行舊文難以更易,因命於續後漢書中改加為家,並為訂其踳謬如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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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盛京通志卷十
URN: ctp:ws256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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