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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檢索 "五穀謂稻黍稷麥菽也"
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孟子注疏
條件: 包含字詞「五穀謂稻黍稷麥菽也」
Total 1

卷五

10
滕文公章句上有為神農之言者許行,自楚之滕,踵門而告文公曰:「遠方之人,聞君行仁政,願受一廛而為氓。」神農,三皇之君,炎帝神農氏。許,姓;行,名也。治為神農之道者。踵,至也。廛,居也。自稱遠方之人,願為氓。氓,野人也。文公與之處。其徒數十人皆衣褐,捆屨、織席以為食。文公與之居。處,舍之宅也。其徒,學其業者也。衣褐,貧也。捆猶叩也,織屨欲使堅,故叩之也。賣屨席以供飲食也。陳良之徒陳相與其弟辛,負耒耜而自宋之滕,曰:「聞君行聖人之政,是亦聖人也。願為聖人氓。」陳良,儒者也。陳相,良之門徒也。辛,相弟。聖人之政,謂仁政也。陳相見許行而大悅,盡棄其學而學焉。棄陳良之儒道,更學許行神農之道也。陳相見孟子,道許行之言,曰:「滕君則誠賢君也。雖然,未聞道也。陳相言許行以為滕君未達至道也。賢者與民並耕而食,饔飧而治。今也滕有倉廩府庫,則是厲民而以自養也,惡得賢?相言許子以為古賢君當與民並耕而各自食其力。饔飧,熟食也。朝曰饔,夕曰飧。當身自具其食,兼治民事耳。今滕賦稅有倉廩府庫之富,是為厲病其民以自奉養,安得為賢君乎?三皇之時,質樸無事,故道若此者也。孟子曰:「許子必種粟而後食乎?」問:許子必自身種粟乃食之邪?曰:「然。」相曰:然,許子自種之。「許子必織布然後衣乎?」孟子曰:許子自織布然後衣之乎?曰:「否。許子衣褐。」相曰:不自織布,許子衣褐。以毳織之,若今馬衣也。或曰:褐,枲衣也。一曰粗布衣也。「許子冠乎?」孟子問相冠乎?曰:「冠。」相曰:冠也。曰:「奚冠?」孟子問:許子何冠也?曰:「冠素。」相曰:許子冠素。曰:「自織之與?」孟子曰:許子自織素與?曰:「否。以粟易之。」相言許子以粟易素曰:「許子奚為不自織?」曰:許子自織素乎?曰:「害於耕。」相曰:織紡害於耕,故不自織也。曰:「許子以釜甑爨,以鐵耕乎?」爨,炊也。孟子曰:許子寧以釜甑炊食,以鐵為犁用之耕否邪?曰:「然。」相曰:用之。「自為之與?」孟子曰:許子自冶鐵陶瓦器邪?曰:「否,以粟易之。」相曰:不自作鐵瓦,以粟易之也。「以粟易械器者,不為厲陶冶;陶冶亦以械器易粟者,豈為厲農夫哉?且許子何不為陶冶,舍皆取諸其宮中而用之,何為紛紛然與百工交易,何許子之不憚煩?」械,器之總名也。厲,病也。以粟易器,不病陶冶,陶冶亦何以為病農夫乎?且許子何為不自陶冶。舍者,止也。止不肯皆自取之其宮宅中而用之,何為反與百工交易,紛紛而為之煩也。曰:「百工之事,固不可耕且為也。」相曰:「百工之事,固不可耕且為,故交易也。「然則治天下獨可耕且為與?孟子言百工各為其事,尚不可得耕且兼之。人君自天子以下,當治天下政事,此反可耕且為邪?欲以窮許行之非滕君不親耕也。孟子謂五帝以來,有禮義上下之事,不得復若三皇之道也,言許子不知禮者也。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為備,如必自為而後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孟子言人道自有大人之事,謂人君行教化也。小人之事,謂農工商也。一人而備百工之所作,作之乃得用之者,是率導天下人以羸之路也。故曰或勞心,或勞力。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治於人者食人,治人者食於人,天下之通義也。勞心,君也。勞力,民也。君施教以治理之,民竭力治公田以奉養其上,天下通義,所常行者也。當堯之時,天下猶未平,洪水橫流,泛濫於天下,草木暢茂,禽獸繁殖,五穀不登,禽獸偪人,獸蹄鳥迹之道交於中國。堯獨憂之,舉舜而敷治焉。遭洪水,故天下未平。水盛,故草木暢茂。草木盛,故禽獸繁息眾多也。登,升也,五穀不足升用也。猛獸之跡,當在山林,而反交於中國,懼害人。故堯獨憂念之。敷,治也。《書》曰:「禹敷土。」是言治其土也。舜使益掌火,益烈山澤而焚之,禽獸逃匿。掌,主也。主火之官,猶古之火正也。烈,熾。益視山澤草木熾者而焚之,故禽獸逃匿而奔走遠竄也。禹疏九河,瀹濟、漯而注諸海,決汝、漢,排淮、泗而注之江,然後中國可得而食也。當是時也,禹八年於外,三過其門而不入,雖欲耕,得乎?疏,通也。瀹,治也。排,壅也。於是水害除,故中國之地,可得耕而食也。禹勤事於外,八年之中,三過其門而不入。《書》曰:「辛壬癸甲,啟呱呱而泣。」如此,寧可得耕也?后稷教民稼穡,樹藝五穀。五穀熟而民人育。棄為后稷也。樹,種。藝,殖也。。五穀所以養人也,故言民人育也。人之有道也,飽食煖衣,逸居而無教,則近於禽獸。聖人有憂之,使契為司徒,教以人倫: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敘,朋友有信。司徒主人,教以人事。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夫夫婦婦,兄兄弟弟,朋友貴信,是為契之所教也。放勳曰:勞之來之,匡之直之,輔之翼之,使自得之,又從而振德之。放勳,堯號也。遭水災恐其小民放僻邪侈,故勞來之。匡正直其曲心,使自得其本善性,然後又從而振其羸窮,加德惠也。聖人之憂民如此,而暇耕乎!重喻陳相。堯以不得舜為己憂,舜以不得禹、皋陶為己憂。夫以百畝之不易為己憂者,農夫也。分人以財謂之惠,教人以善謂之忠,為天下得人者謂之仁。言聖人以不得賢聖之臣為己憂,農夫以百畝不易治為己憂。是故以天下與人易,為天下得人難。為天下求能治天下者難得也,故言以天下傳與人尚為易也。孔子曰:『大哉堯之為君,惟天為大,惟堯則之,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君哉舜也,巍巍乎有天下而不與焉。』堯舜之治天下,豈無所用其心哉,亦不用於耕耳。天道蕩蕩乎大無私,生萬物而不知其所由來,堯法天,故民無能名堯德者也。舜得人君之道哉,德盛而巍巍乎,有天下之位,雖貴盛,不能與益舜。巍巍之德,言德之大,大於天子位也。堯、舜蕩蕩巍巍如此,但不用心於躬自耕也。吾聞用夏變夷者,未聞變於夷者也。當以諸夏之禮義化變蠻夷之人耳,未聞變化於夷蠻之人,同其道也。陳良,楚產也,悅周公、仲尼之道,北學於中國,北方之學者,未能或之先也,彼所謂豪傑之士也。子之兄弟事之數十年,師死而遂倍之。陳良生於楚,北遊中國,學者不能有先之也,所謂豪傑過人之士也。子之兄弟,謂陳相、陳辛也,數十年師事陳良,良死而倍之,更學於許行,非之也。昔者孔子沒,三年之外,門人治任將,歸入揖於子貢,相嚮而哭,皆失聲,然後歸。子貢反,築室於場,獨居三年,然後歸。任,擔也。失聲,悲不能成聲。場,孔子塚上祭祀壇場也。子貢獨於場左右築室,復三年,慎終追遠也。他日,子夏、子張、子游以有若似聖人,欲以所事孔子事之。彊曾子,曾子曰:『不可,江漢以濯之,秋陽以暴之,皓皓乎不可尚已!』有若之貌似孔子,此三子者,思孔子而不可復見,故欲尊有若以作聖人,朝夕奉事之禮,如事孔子,以慰思也。曾子不肯,以為聖人之潔白,如濯之江漢,暴之秋陽。秋陽,周之秋,夏之五、六月盛陽也。皓皓,白甚也。何可尚而乃欲以有若之質於聖人之坐席乎?尊師道,故不肯也。今也南蠻舌之人,非先王之道,子倍子之師而學之,亦異於曾子矣。吾聞出於幽谷、遷於喬木者,未聞下喬木而入于幽谷者。今此許行乃南楚蠻夷,其舌之惡如鳥耳。,博勞鳥也。《詩》云:「七月鳴。」應陰而殺物者也。許子託於太古,非先聖王堯舜之之道,不務仁義,而欲使君臣並耕,傷害道德,惡如舌,與曾子之心亦異遠也。人當出深谷,止喬木。今子反下喬木,入於幽谷。《魯頌》曰:『戎狄是膺,荊舒是懲。』周公方且膺之,子是之學,亦為不善變矣!」《詩。魯頌。宮》之篇也。膺,擊也。懲,艾也。周家時擊戎狄之不善者,懲止荊、舒之人,使不敢侵陵也。周公常欲擊之,言南蠻之人難用,而子反悅是人而學其道,亦為不善變更矣。孟子究陳此者,所以責陳相也。「從許子之道,則市賈不貳,國中無偽。雖使五尺之童適市,莫之或欺。布帛長短同,則賈相若;麻縷絲絮輕重同,則賈相若;五穀多寡同,則賈相若;屨大小同,則賈相若。」陳相復為孟子言此,如使從許子淳樸之道,可使市無二價,不相為詐,不相欺愚小也。長短謂丈尺,輕重謂斤兩,多寡謂斗石,大小謂尺寸,皆言同價,故曰市無二價者也。曰:「夫物之不齊,物之情也。或相倍蓰,或相什百,或相千萬,子比而同之,是亂天下也。巨屨小屨同賈,人豈為之哉?從許子之道,相率而為偽者也。惡能治國家?」孟子曰:夫萬物好醜異賈,精粗異功,其不齊同,乃物之情性也。蓰,五倍也。什,十倍也。至於千萬相倍。譬若和氏之璧,雖與凡玉之璧尺寸厚薄適等,其價豈可同哉簡子欲以大小相比而同之,則使天下有爭亂之道也。巨,粗屨也,小,細屨也。如使同價而賣之,人豈肯作其細哉!時許子教人偽者耳,安能治其國家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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