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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二》[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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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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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鑑考異》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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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司馬光。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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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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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宗神龍元年正月壬午,赦改元。新紀:「長安五年正月壬午,大赦。甲子,太子監國,改元」。按則天實錄:「神龍元年正月壬午朔,大赦,改元」。舊紀、唐厯統紀、會要皆同。紀年通譜亦以神龍為武后年號,中宗因之。新紀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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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柬之等謀誅張易之,遣李多祚、李湛、王同皎迎太子。舊李湛傳曰:「湛與右羽林大將軍李多祚等詣東宮迎皇太子,拒而不時出。湛進啓曰:逆豎反道亂常,將圖不軌,宗社危敗,實在須㬰。湛等諸將與南衙執事克期誅翦,伏願殿下暫至玄武門以副衆望。太子曰:凶豎悖亂,誠合誅夷。然聖躬不豫,慮有驚動,公等且止,以俟後圖。湛曰:諸將弃家族,共宰相同心匡輔社稷,殿下奈何欲陷之鼎鑊!殿下速出自止,遏太子乃上馬就路」。按劉子玄中宗實録、唐厯統紀皆以此為王同皎之言,而舊傳以為李湛進說。今從實録、唐厯等參取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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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張柬之等有差。中宗實録:初,冬官侍郎朱敬則以張易之等權寵日盛,恐有異圖,時敬暉為左羽林將軍,敬則謂之曰:「公若假皇太子之令,舉北軍誅易之兄弟,兩飛騎之力耳。暉等竟用其策。及易之、昌宗伏誅,暉遂矜功自恃,故賞不及於敬則,俄出為鄭州刺史」。按敬則長安四年以老罷知政事,累轉冬官侍郎,而則天實録誅易之時有庫部員外郎朱敬則,恐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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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辛亥,帝詣上陽宫。實録、唐厯皆云乙亥,誤也,當是辛亥。薛季昶勸張柬之誅武三思,御史臺記曰:張柬之勒兵于景運門,將收諸武,誅之。彥範既以事竟,不欲廣誅戮,遽解其兵,柬之固爭,不果。狄梁公傳曰:「袁謂張公曰:昔有遺言,使先收梁王三思,豈可捨諸!張公曰:但大事畢功,此是杌上之物,豈有逃乎!按舊唐書薛季昶傳、敬暉傳、唐統紀、唐厯狄梁公傳,皆以為張柬之、敬暉不欲誅武三思,唯御史臺記以為柬之固爭,而彥範不從。新唐書彥範傳亦云:薛季昶勸誅三思,會日暮事遽,彥範不欲廣殺,因曰:三思杌上肉爾,留為天子藉手。季昶歎曰:吾無死所矣」。按柬之時為宰相,首建此謀,當是與桓敬等皆不可,不應獨由彥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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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之等受制於三思。舊傳云:「誅易之明日,三思因韋后之助,潛入宮中,內行相事,反易國政。居數日,五王皆失柄,受制於三思矣」。事似傷速,今微加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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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封敬暉等為王。統紀曰:太后善自粉飾,雖子孫在側,不覺其衰老。及在上陽宮,不復櫛頮,形容羸悴。上入見,大驚。太后泣曰:我自房陵迎汝來,固以天下授汝矣。而五賊貪功,驚我至此!上悲泣不自勝,伏地拜謝死罪,由是三思等得入其謀」。按中宗頑鄙不仁,太后雖毀容涕泣,未必能感動移其意。其所以疎忌五王,自用韋后、三思之言耳。今不取五王尊卑,先後不定。實録誅張易之時,以張柬之為首,賜鐵劵,以崔玄暐為首封王及謫為司馬、長流皆以敬暉為首。舊傳及開元復官,詔並以桓彥範為首。按長安四年六月,玄暐為鸞臺侍郎、平章事。十月,張柬之自秋官侍郎同平章事,十一月,守鳳閣侍郎。誅易之時,唯此二人為相。神龍元年正月,袁恕己自司刑少卿為鳳閣侍郎、同平章事。庚戌,柬之為夏官尚書,玄暐守內史,敬暉、桓彥範並為納言。三月,恕己守中書令。四月,柬之為中書令,敬暉為侍中。五王遷轉先後如此」。疑實録但以誅易之時,東之首謀,故以柬之為首。暉與彥範同為侍中,疑侍中在中書令上,故削諸武表及罷政事,皆以暉為首。賜鐵劵。時玄暐已加特進,暉等罷政,方加特進,而玄暐如舊,疑特進雖散階而品秩最髙,故以玄暐為首。彥範與暉同為侍中,而彥範被禍最酷,疑開元詔及史官特以為首,未必以當時位次也。天后、中宗時,侍中疑在中書令上。八月壬戌,追立趙后。舊本紀云甲子,今從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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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閏正月,以敬暉等為刺史。實録、新紀、新舊列傳皆不見崔玄暐及暉等出為刺史年月,惟舊紀及統紀、唐厯有此三人,葢玄暐先已出矣,但不知何時然。暉等貶為司馬時,乃刺朗、亳、郢、均四州,葢於後又經遷徙矣。唐厯統紀以為在王同皎誅後,今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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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王同皎為宋之遜等所告,坐斬。御史臺記曰:同皎與張仲之等謀誅三思,為宋談所發。御史大夫李承嘉、御史姚紹之按問,事連椒宮,內敕宰相問對。諸宰佯假寐無所聞,獨嶠與承嘉竊議,同皎、仲之等遇族。又曰:「張仲之等謀誅武三思,宋之遜子曇知其謀,將發之,未果。會冉祖雍、李恮於路白之雍,恮以聞。又曰:張仲之、宋之遜、祖延慶謀於衣袖中發銅弩射三思,伺其便未果。之遜子曇密發之,敕李承嘉與紹之按於新開門內。初,紹之將直其事,未定,敕宰相對問,諸相畏三思,但僶俛佯不聞。仲之、延慶言諸將中有附會三思者,屢與承嘉耳言,復說誘紹之,事乃變。遂密置人力十餘,命引仲之對問,至則塞口反接送繫所。紹之還,謂仲之曰:張三事不諧矣!仲之固言三思反狀,紹之命撾之而臂折,仲之大呼天者六七,謂紹之反賊,我臂且折矣,已輸你當訴爾於天曹,乃自誣反而遇族」。朝野僉載曰:「初,之遜諂附張易之兄弟,出為兖州司倉,遂亡歸,王同皎匿之於小房,皎慷慨之士也,忿逆韋與武三思亂國,與一二所親論之,毎至,切齒之。遜於簾下竊聽之,遣姪曇上書告之曰:以希逆韋之旨。武三思等果大怒,奏誅同皎之黨」。實録:「同皎與周憬等潛謀誅三思,乃招集將士,期以則天靈駕發引,因刼殺三思。李悛等知而告三思,三思因言同皎等謀反,竟坐斬」。唐厯統紀亦與實録畧同,而云仲之誤泄於友人宋之問,之問偽應之,祖雍之遜亦預其謀,既而背之。李悛之問甥也,命以告三思,因言同皎謀反」。舊傳云:「之問左遷隴州參軍,未幾逃還,匿於張仲之家。仲之與同皎等謀殺武三思,之問令兄子發其事以自贖。及同皎等獲罪,起之問為鴻臚主簿」。按三思得幸於中宗、韋后,權傾天下,同皎等若擅自殺之,豈得晏然無事!茍無脅君之志,豈得輕為此謀!又云「袖中發銅弩」,此則殆同兒戲,葢忿疾三思或與仲之、憬等有欲殺之言,而之遜等以告三思,三思因教曇等誣告同皎,云謀於靈駕,發引日刼殺三思,因廢皇后謀反耳。今從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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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韋月將流嶺南。朝野僉載曰:周仁軌過秋分,一日,平曉,斬之,有敕捨之而不及。統紀月將死附於此年末,唐紀在二月,舊傳唐厯皆在五王死後。按此年七月殺敬暉等,若在後徐堅表,不得云「朱夏在辰」,思貞不得云發生之月也。今約其事附於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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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貶敬暉等為司馬。唐厯統紀,皆於王同皎誅後,即云三思令宣州司功鄭愔誣柬之等與王同皎謀反,又貶玄暐等四人為僻逺州刺史。按愔若於時已告云謀反,則豈應猶得刺史?又云告柬之等,而柬之豈得獨不貶!今從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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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仁軌討甯承基,斬之。朝野僉載曰:韋氏遭則天廢廬陵之後,后父韋玄貞與妻女等並流嶺南,被首領甯氏大族逼奪其女,不伏,遂殺貞夫妻,七娘等並奪去。及孝和即位,皇后當途,廣州都督周仁軌將兵誅甯氏,走入南海,軌追之,殺掠並盡。韋后隔簾拜,以父事之,用為并州長史。後阿韋作逆,軌以黨與誅。今從實録參取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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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長流敬暉於瓊州。實録初云嘉州,後云「崖州」,新本紀作「嘉州,舊傳作「崖州」,今從統紀、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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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安樂公主請為皇太女。統紀云:安樂公主私請廢皇太子而立己為皇太女,帝以問魏元忠,元忠曰:皇太子國之儲君,生人之本,今既無罪,豈得輙有動揺?欲以公主為皇太女駙馬,復若為名號,天下必甚怪愕,恐非公主自安之道。公主知之,乃奏曰:元忠,山東木強田舍漢,豈足與論國家權宜盛事儀注好惡!阿母子尚自為天子,況兒是公主,作皇太女,有何不可!」按中宗雖愚,豈不知立皇太女為不可,何必待元忠之言!今從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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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龍元年二月丙戌,復武氏崇恩廟。舊本紀:正月己巳,遣武攸暨、武三思往乾陵祈雨于則天皇后。新本紀:「甲午,褒德榮先陵,置令丞」。按長厯正月庚子朔,無己巳。二月庚午朔,無甲午。今從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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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辛丑,太子重俊舉兵叩閤,索上官婕妤。舊紀作庚子,今從實録。實録云斬關而入,索韋氏所在。舊重俊傳亦云求韋庻人及安樂公主所在。今從舊后妃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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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相王被譛,呉兢上疏。實録載此事於今年八月,而兢疏云陛下登極,于今四稔」,則是明年所上也。蓋至忠所對在今年,而實録因載兢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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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魏元忠致仕。實録元年忠致仕在九月,今從舊本紀。九月,韋巨源、紀處訥並為侍中。新表:「九月辛亥,蘇瓌罷為行吏部尚書」。按二年瓌請察正員官殿負者,擇員外官代之,三年面折祝欽明請皇后亞獻,於時皆為侍中。表云今年罷,誤也。二年七月,安樂公主作定昆池,延袤數里。新傳云四十九里直抵南山,蓋并土田言之。今從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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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突騎施將闕啜忠節。郭元振傳作阿史那闕啜忠節,突厥傳止謂闕闕啜忠節,文館記謂之阿史那忠節,元振疏皆云忠節,乃其名也。突厥冇五啜,其一曰胡禄居闕啜,或者忠節官為闕啜歟?今從突厥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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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葛擒忠節,殺馮嘉賔呂守素。御史臺記云:嘉賔為中丞,神龍中,起復,持節甘、涼。時郭元振都督涼州,奏中書令宗楚客受娑葛金兩石,請紹封為可汗,楚客憾之。既用事,時議云委嘉賔與侍御史呂守素按,元振,元振竊知之,乃諷蕃落害嘉賔于驛中,獲函中敕,云「元振父亡,匿不發䘮,至是為發之,仍按其不臣之狀,便誅之。元振以為偽敕,其以聞」。今從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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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安樂公主適武延秀。庚辰,赦。實録、新、舊紀皆云己卯,大赦」。今從景龍文館記,成禮之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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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以郭元振代周以悌。元載玄宗實録、舊傳皆云復以元振代以悌,元振奏稱西上未寧,逗遛不敢歸京師。按既代以悌,則復留居西邊矣,何所逗遛!今從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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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二月,上觀宮女拔河。唐紀云:觀宮女大□。今從實録。崔琬彈宗楚客,景龍文館記曰:監察御史崔琬具衣冠,對仗彈大學士、兵部尚書郢國公宗楚客及侍中紀處訥。時楚客在列,奏言:「臣以庸妄,叨居樞密,中外朋結謀臣,臣先奏聞,冀垂天鑒。上頷之,謂琬曰:楚客事朕知,且去,待仗下來。至仗下後,琬方續奏敕,令於西省對問,中書門下奏無狀,有進止,即令復位。初,娑葛父子與阿史那忠節代為仇讐,娑葛頻乞國家為除忠節,安西都護郭元振表請如其奏。宗楚客固執言忠節竭誠於國,作扞玉闕,若許娑葛除之,恐非威彊拯弱之義。上由是不許。無何,娑葛擅殺御史中丞馮嘉賔、殿中侍御史呂守素,破滅忠節,侵擾四鎮。時碎葉鎮守使中郎周以悌率鎮兵數百人大破之,奪其所侵忠節及丁闐部,衆數萬口。奏到,上大恱,拜以悌左屯衛將軍,仍以元振四鎮經畧使授之。敕書簿責元振宗議發勁卒,令以悌及郭䖍瓘北討,仍邀吐蕃及西役諸部計會同擊娑葛。右臺御史大夫解琬議稱不可,後竟與之和。娑葛聞前議大怒,乃付元振狀,稱宗先取忠節金,上以問之,宗具以前事奏。時太平、安樂二公主以親貴權寵,各立黨與,陰相傾奪,爰自要官宰臣皆分為兩。時太平尤與宗不善,故諷琬以彈之。外傳取娑葛金,非也。今從實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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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韋嗣立為中書侍郎、同三品。新表云「守兵部尚書」。今從實録。十一月,吐蕃遣尚贊咄來逆金城公主。實録:乙亥,吐蕃大臣尚贊吐等來逆女。文館記云:吐蕃使其大首領瑟瑟、告身贊咄金告身尚欽藏以下來迎金城公主。譯者云:贊咄,猶此左僕射。欽藏猶此侍中」。葢贊咄即贊吐也。今從文館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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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壬辰,唐休璟同三品。舊紀誤作壬戌,今從實録。睿宗景龍元年四月乙未,中宗幸隆慶池。景龍文館記以為其月十二日。按長厯是月壬午朔,今從實録、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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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韋后徴兵五萬,使韋灌等分領之。景龍文館記徴「諸兵士二千人屯皇城左右衛,令韋㨗韋濯押當,又令韋錡押羽林軍,韋播、髙嵩分押左右營萬騎,韋元巡六街。實録兵五萬人。「韋濯」作「韋灌」,今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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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楚客、武延秀等勸韋后遵武后故事,革唐命,舊傳:安樂府倉曹符鳳說武延秀曰:天下之心未忘。武氏䜟云:黒衣神孫披天裳。公,神皇之孫也,大周之業,可以再興」。勸延秀常衣皂袍以應之。中宗實錄云:宗楚客與弟將作大匠晉卿、太常少卿李李、將作少匠李守貞日夜潛圖,令延秀速起事。太上皇實録云:楚客,神龍初為太僕卿,與武三思潜謀簒逆,累遷同三品。及三思誅,附安樂,而韋氏尤信任之。楚客嘗謂所親曰:始吾在卑位,尤愛宰相,及居之,又思太極,南面一日足矣。雖附韋氏,志窺宸極,此所謂天下之惡皆歸焉者也。今所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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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客逃至通化門,斬之,并斬其弟晉卿。太上皇實録云斬楚客于春明門外,今從僉載。太上録殺晉卿于定陵。按定陵,中宗陵也,於時未有,今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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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立平王隆基為太子。劉子玄先撰太上皇實録,盡傳位後,又撰睿宗實録。終橋陵文字頗不同。睿宗録及舊紀皆云丙午立太子。今從太上皇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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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譙王重福改元為中元克復。太上皇實録云:改元為中宗克復元年。今從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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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庚寅,重福死。睿宗實録、舊本紀皆云癸巳,重福反,今從太上皇實録。十月,節度使之名自薛訥始。統紀景雲二年四月以賀㧞、延秀為河西節度使,節度之名自此始。會要云景雲二年賀㧞延嗣為涼州都督,充河西節度,始有節度之號。又云:范陽節度自先天二年始,除甄道一新表,景雲元年置河西諸軍州節度、支度營田大使。按訥先已為節度大使,則節度之名不始於延嗣也。今從太上皇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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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二月,崔涖、薛昭素請復斜封官。朝野僉載云:宋璟、畢構出後,見鬼人彭君卿受斜封人賄奏云:「孝和怒曰:我與人官,何因奪卻!」於是斜封皆復舊職。今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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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薛謙光、慕容珣奏彈僧慧範,統紀曰:監察御史慕容珣奏彈西明寺僧慧範,以其通宮人張氏。張,即太平公主乳母也,侵奪百姓。上以為御史當不避豪貴,見公主出居蒲州,乃敢彈射,在日不言狀,渉離間骨肉,遂貶為密州員外司馬」。今從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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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庚辰,竇懐貞為侍中。睿宗實録云:乙卯,御史大夫竇懐貞為侍中。太上皇實録云:庚辰,御史大夫、同中書門下三品竇懐貞為侍中、知金仙玉眞公,主邑司事」。舊紀:「己卯,懷貞為侍中」。新紀、新表:「乙亥,懐貞守侍中」。按是月癸酉朔,無乙卯,又懐貞以自督修二觀之,故時人語曰:「竇僕射前為皇后,國㸙今為公主邑丞」,非眞知邑司也。今從舊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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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太平公主引崔湜為相。《朝野僉載》云:湜妻美并二女皆得幸於太子,時人牓之曰:「託庸才於主第,進豔婦於春宮」。今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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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先天元年正月新紀表:「壬辰,以陸象先同中書門下三品。太上皇、睿宗實錄、舊紀皆無之,不知新書何出,今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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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太上皇實録云:「命皇太子送金仙公主徃并州,令幽州都督裴懐古節度內發三萬兵赴黒山道,并州長史薛訥節度內發四萬兵於汾州迎皇太子,右御史大夫、朔方大總管解琬節度內發二萬兵赴單于道。太子既親征,諸軍一事已上,並取處分」。按以軍法從事,它書皆無此事。按太子送公主與突厥和親,安用九萬兵,又豈得謂之親征?今不取。
41
蕭至忠自蒲州入為刑部尚書。舊傳及劉餗小說皆云自晉州刺史入為尚書。今從太上皇睿宗録。
42
六月庚申,孫佺與李大酺戰,全軍覆沒。上皇録云:甲子,今從睿宗録。太上皇兼省軍國大事。太上皇録全以為上皇之意。睿宗録云:太子既為太平公主所構,或唯遣皇帝知三品以下除授及徒罪其軍國大務并重刑獄,上仍兼省之,五日一授朝于太極殿。今兩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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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王琚為中書侍郎。鄭綮開天傳信記云:上於藩邸時,每戯遊城南韋、杜之間,因逐狡兎,意樂忘返,與其徒十數人倦甚,休息於封部大樹下,適冇書生延上過其家甚貧,止於林妻一驢而已。上坐未久,書生殺驢,㧞䔉備饌酒肉𩃎霈,上顧而奇之。及與語,磊落不凡,問其姓名,乃王琚也。自是上毎遊韋、杜間,必過琚家。琚所諮議合上意,上益親善焉。及韋氏專制,上憂甚,獨密言於琚,琚曰:「亂則殺之,又何疑也!上遂納琚之謀,戡定禍難,累拜為中書侍郎,實預配享焉」。今從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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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幽求請誅太平公主,舊傳云:幽求自謂功在朝臣之右,志求左僕射兼領中書令。俄而竇懐貞為左僕射,崔湜為中書令。幽求心甚不平,形於言色,乃與張暐請誅之」。按幽求素盡心於玄宗,湜等附太平,非幽求因私忿而害之也,今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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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辛卯,立皇子嗣昇為陜王。睿宗實録作甲申,太上皇録作甲午,今從也,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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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沙陁金山入貢。薛居正五代史後唐太祖紀曰:「太祖姓朱邪氏,始祖㧞野,貞觀中為墨離軍使。太宗平薛延陀,分同羅、僕骨之人置沙陀都督府,葢北庭有磧曰沙陀,因以名焉。永徽中,以㧞野為都督,其後子孫五世相承,曾祖盡忠,貞元中繼為沙陁府都督。歐陽脩五代史記曰:李氏之先,葢出於西突厥,本號朱邪,至其後世,别自號曰沙陀,而以朱邪為姓,㧞野古為始祖。其自序云:沙陀者,北庭之磧也。當唐太宗時,破西突厥諸部,分同羅、僕骨之人於此磧置沙陁府,而以其始祖㧞野古為都督,其傳子孫數世皆為沙陁都督,故其後世因自號沙陁。然予考于傳記,其說皆非也。夷狄無姓氏、朱邪部族之號,耳㧞野古與朱邪同時人,非其始祖,而唐太宗時未嘗有沙陁府也。唐太宗破西突厥,分其諸部,置十三州,以同羅為龜林都督府,僕骨為金微都督府,㧞野古為幽陵都督府,未嘗有沙陀府也。當是時,西突厥有鐵勒、薛延陁、阿史那之類為最大,其別部有同羅、僕骨㧞、野古等以十數,葢其小者也。又有處月、處密諸部,又其小者也。朱邪者,處月別部之號耳,太宗二十二年已降㧞野古,其明年阿史那賀魯叛,至髙宗永徽二年,處月朱邪孤注從賀魯戰于牢山,為契苾何力所敗,遂沒不見。後百五六十年,當憲宗時,有朱邪盡忠及子執宜見於中國而自號沙陁,以朱邪為姓矣。葢沙陁者,大磧也,在金莎山之陽,蒲類海之東,自處月以來居此磧,號沙陁突厥,而夷狄無文字傳記,朱邪又微不足録,故其後世自失其傳。至盡忠孫始賜姓李氏,李氏後大,而夷狄之人遂以沙陁為貴種云。今從之。
47
開元元年三月辛巳,皇后親蠶。玄宗實録脫此年二月、三月事,祀先蠶詔乃三月丁卯也,而唐厯承其誤云:「正月辛巳,皇后祀先蠶。太上皇録云:三月辛巳,皇后親蠶。自嗣聖光宅以來,廢闕此禮,至是重行太上皇、睿宗實録、舊本紀皆云辛卯。按制書云以今月十八日祀先蠶,是月甲子朔,今從也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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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辛丑,郭元振同三品。舊紀在丙辰,今從睿宗實録。太平公主用事,宰相七人五出其門。唐厯曰:宰相有七:四出其門,天子孤立而無援。新、舊傳皆云宰相七人,五出主門下。按是時竇懐貞、蕭至忠、岑羲、崔湜與主連謀,其不附主者郭元振、魏知古、陸象先三人是也。薛稷太子少保,不為宰相,或者新、舊傳并象先數之,唐厯不數象先耳。七月,魏知古告公主欲以四日作亂。上皇録云:公主謀不利於上,與今上更立皇子,獨專權期,以是月七日作亂。今上密知其事,勒左右禁兵誅之。按是月壬戌朔,玄宗以三日甲子誅之。今從玄宗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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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誅常元楷、蕭至忠、岑羲等。玄宗實録作乙丑,按僉載七月三日誅常元楷,今從睿宗上皇實録、唐厯新、舊本紀、舊王琚傳:琚與岐王範、薛王業、姜皎、王毛仲等並預誅逆,以鐵騎至承天門。時睿宗聞鼓譟聲,召郭元振升承天樓,宣詔下關,令侍御史任知古召募數百人於朝堂,不得入。頃間,琚等從玄宗至樓上。太上皇實録:公主期以是月七日令常元楷以羽林兵自北門入,竇懐貞等於南衙舉兵應之。今上密知其事,登時勒左右禁兵出北門,召常元楷、李慈即斬於闕下,還至承天門,執岑羲、蕭至忠,斬於朝堂」。舊蕭至忠傳曰:「至忠遽遁入山寺,數日,捕而伏誅」。葢誤以太平公主事為至忠事。今從玄宗實録。朝野僉載曰:「羽林將軍常元楷三代告密得官,至先天二年七月三日,楷以反逆誅,家口配沒。玄宗」。實録云:「上誅凶逆,睿宗恐宮中有變,御承天門號,令南衙兵士以備非常。郭元振率兵侍衛登樓,奏曰:皇帝前奉誥誅竇懐貞等,惟陛下勿憂。睿宗大喜,令擇其可信者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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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上皇誥。舊本紀云:七月三日誅懐貞等。睿宗明日下詔,軍國政刑並取皇帝處分。新本紀云乙丑始聽政,唐厯亦云乙丑下誥,唯詔宗實録云丙寅,今從諸書。
51
太平公主賜死。新傳云:「三日乃出。太上皇實録曰:「公主聞難作,遁入山寺,數日方出,禁錮終身,諸子皆伏誅」。今從新舊傳、睿宗實録。
52
十月,姚元之同三品。世傳外平源,以為吳兢所撰,云姚元崇初拒太平得罪,上頗德之,既誅太平,方任元崇,以相逢拜同州刺史。張說素不叶命,趙彦昭驟彈之,不許。居無何,上將獵於渭濵,密召元崇會於行所。初,元崇聞上講武於驪山,謂所親曰:凖式車駕行幸三百里內,刺史合朝覲,元崇必為權臣所擠,若何?參軍李景初進曰:某有兒母者,其父即教坊長入內相公,儻致厚賂,使其冒法進狀可達。公然之,輙効燕公說,使姜皎入曰:陛下久思卜河東總管重難其人,臣有所得,何以見賞?上曰:誰邪如愜,有萬金之賜。乃曰:馮翊太守姚元崇,文武全才,即其人也。上曰:此張說意也,卿罔上當誅。皎首服萬死。即詔中官追赴行在。上方獵于渭濵,公至拜首,上曰:卿頗知獵乎?元崇曰:臣少孤,居廣成澤,目不知書,唯以射獵為事四十年,方遇張憬藏,謂臣當以文學備位將相,無為自棄爾來折節讀書,今雖官位過忝,至於馳射,老而猶能,於是呼鷹放犬,遲速稱㫖。上大恱。上曰:朕久不見卿,思有顧問,卿可於宰相行中。行公行猶後,上縱轡久之,顧曰:卿行何後?公曰:臣官疎賤,不合參宰相行。上曰:可。兵部尚書、同平章事公不謝,上顧訝焉,至頓上,命宰臣坐,公跪奏:臣適奉作弼之詔不謝者,欲以十事上獻,有不可行,臣不敢奉詔。上曰:悉數之,朕當量力而行,然定可否?公曰:自垂拱已來,朝廷以刑法理天下,臣請聖政先仁義可乎?上曰:朕深心有望於公也。又曰:聖朝自䘮師青海,未有牽復之悔。臣請三數十年不求邊功,可乎?上曰:可。又曰:自太后臨朝以來,㗋舌之任,或出於閹人之口,臣請中官不預公事,可乎?上曰:懐之久矣。又曰:自武氏諸親,猥侵清切,權要之地,繼以韋庻人安樂太平用事,班序荒雜,臣請國親不任臺省官,凡有斜封待闕,員外等官,悉請停罷,可乎?上曰:朕素志也。又曰:比來近密佞幸之徒,冒犯憲網者,皆以寵免,臣請行法可乎?上曰:朕切齒久矣。又曰:比因豪家戚里貢獻求媚延及公卿,方鎭亦為之。臣請除租庸賦稅之外,悉杜塞之,可乎?上曰:願行之。又曰:太后造福先寺,中宗造聖善寺,上皇造金仙玉眞觀,皆費鉅百萬,耗蠧生靈,凡寺觀宮殿,臣請止絶建造,可乎?上曰:朕毎覩之,心即不安,而況敢為者哉?又曰:先朝䙝狎大臣或虧君臣之敬,臣請陛下接之以禮,可乎?上曰:事誠當然,有何不可?又曰:自燕欽融、韋月將獻直得罪,由是諌臣沮色。臣請凡在臣子,皆得觸龍鱗犯忌諱,可乎?上曰:朕非唯能容之,亦能行之。又曰:呂氏産禄幾危,西京馬、鄧,閻梁亦亂東漢。萬古寒心,國朝為甚。臣請陛下書之史冊,永為殷鍳,作萬代法,可乎?上乃潸然良久曰:此事眞可為刻肌刻骨者也。公再拜曰:此誠陛下致仁政之初,是臣千年一遇之日,臣敢當弼證之地,天下幸甚!天下幸甚!又再拜蹈,舞稱萬嵗者三,從官千萬皆出涕。上曰:坐公坐於燕公之下。燕公讓不敢坐。上問對曰:元崇是先朝舊臣,合首坐。公曰:張說是紫微宮使,今臣是客,宰相不合首坐。上曰:可紫微宮使居首坐。果如所言,則元崇進不以正。又當時天下之事止此十條,須因事啓沃,豈一旦可邀,似好事者為之依託兢名,難以盡信。今不取。元之序進郎吏,此出李德裕次,栁氏舊聞,不知郎吏為何官,若郎中員外郎,則是清要官,不得云秩卑,恐是郎將又不敢必,故仍用舊聞。
53
十一月,命王琚按行北邊諸軍。朝野僉載曰:琚以諂諛險詖自進,未周年為中書侍郎。其母氏聞之,自洛赴京,誡之曰:「汝徒以諂媚取容,色交自達,朝廷側目,海內切齒,吾嘗恐汝家墳壠無人守之。琚慙懼,表請侍母。上初大怒,後許之」。按舊傳,琚未甞去官侍母,今不取。舊傳又云:「使琚按行天兵以北諸軍」。按五年始置天兵軍於并州,葢琚傳追言之耳。
54
十二月,張說左遷相州刺史。松窓雜録:姚崇為相,忽一日對於便殿舉右足,不甚輕利。上曰:「卿有足疾邪?崇奏曰:臣有腹心之疾,非足疾也。前因奏張說罪狀數百言,上怒曰:卿歸中書,宜宣與御史中丞共按其事。而說未之知。會朱衣吏報午後三刻,說乗馬先歸,崇急呼御史中丞李林甫,以前詔付之。林甫語崇曰:說多智謀,是必困之,宜以劇地。崇曰:丞相得罪,未宜太逼。林甫人曰:「公必不忍,即說當無害。林甫止將詔付小御史,中丞,路以馬墜告,說未遭崇奏。前旬月,家有教授書生,通於說侍兒最寵者,會擒得姦狀以聞於說,說怒甚,將窮獄於京兆尹書,生厲聲言曰:覩色不能禁人之常情也。公貴為宰相,豈無緩急用人,胡靳靳於一婢女邪?說奇其言而釋之,兼以侍兒與歸書,生跳跡去,旬餘無所聞知,忽一日直訪於說,憂色滿面而言曰:某感公之恩,當有謝者久矣。今聞公為姚相所構,外獄將具,公不之知,危將至矣,某願得公平生所寶者,用計於九,公主必能立釋之說。因自厯指狀,所寶者書生皆云未足解公之難,又凝思久之,忽曰:近有以雞林郡夜明簾為寄信者,書生曰:吾事濟矣。因請說手筆數行,懇以情言,遂急趨出。逮夜,始及九公主邸第,書生具以說言之,兼用夜明簾為䞇,且謂主曰:上獨不念在東宮時,思必始終恩加於張丞相乎?而今反用快不利張丞相者之心邪?明早,公主上謁,具為奏之。上感動,因急命髙力士就御史臺宣前所按獄事,並宜罷之。書生迄亦不再見於張丞相也。此說亦似出於好事者。又元崇開元四年罷相林甫,十四年始為御史中丞。今從新傳。二年二月,突厥可汗妹夫火㧞、頡利發舊郭䖍瓘傳云黙啜壻,今從舊突厥傳及唐厯舊䖍。瓘傳作移江可汗,突厥傳作移涅可汗。今從唐紀。
55
閏月,劉幽求貶睦州,鍾紹京貶澤州。幽求傳曰:「姚崇素嫉忌之,乃奏言幽求鬱怏於散職,兼有怨言,貶授睦州刺史」。紹京傳曰:「姚崇素惡紹京之為人,因奏紹京發言怨望,左遷綿州刺史」。今從實録。
56
三月,阿史那獻擒斬都檐,降其部落二萬餘帳。實録此月云:獻擒賊帥都檐,六月,梟都檐首。葢此月奏擒之,六月傳首方至耳。實録此月又云以西域二萬餘帳內附,六月云擒其部落五萬餘帳。新傳云三萬帳,葢兵家好虛聲,今從其少者。
57
趙彥昭貶袁州別駕。彦昭傳曰:姚崇素惡彥昭之為人,今從也宗實録。五月,魏知古罷為工部尚書。舊知古傳:二年還京,上屢有顧問,恩意甚厚,尋改紫微令。姚崇深忌憚之,陰加讒毀,乃除工部尚書,罷知政事」。新傳亦云由黄門監改紫微令。今據實録,知古自黄門監罷政事,其所以罷從栁氏舊聞。
58
六月,申王成義兼豳州刺史。實録、舊傳作「幽州」,今從唐厯舊紀。七月,薛訥將兵六萬。舊傳云:兵二萬,僉載云八萬人皆沒」。今從唐紀。乙卯,以岐王等為刺史。實録云八月乙夘,據長厯八月丙辰朔,實録自此以下脫少,今取唐厯舊本紀補之。
59
十月,吐蕃請和,不許,自是連嵗犯邊。唐厯四年十月丁丑,吐蕃以去年之敗,遣其大臣宋俄因予欵塞請和,自恃兵彊,求敵國之禮,天子忿之。按自此至四年,非去年也。既云以敗請和,又何得云自恃兵彊,既云天子忿之,又當年八月已許其和。今從舊傳。
60
十二月,立皇子嗣眞為郯王,實録於此作「鄫王」於後作郯王,今從舊傳。黙啜虜突騎施可汗守忠,舊傳以為景龍三年事。按實録,娑葛既為十四姓可汗,自後無娑葛名,但屢云突騎施守忠入朝,或者守忠即娑葛賜名邪?景雲以後,守忠猶在。又開元二年六月,阿史那獻奏有龍見于北庭,為鎮將妻馮之言曰:「突騎施娑葛三年後破散,黙啜八年後自滅」。然則娑葛於時尚在也。竟不知死於何年,故附此。
61
三年正月,突厥十姓降者萬餘帳,實錄:「二年九月壬子,葛邏祿、車鼻施、失鉢羅俟斤等十二人詣涼州內屬。乙卯,胡祿屋闕及首領等一千三十一人來降。十月庚辰,胡祿屋二萬帳詣北庭內屬。明年正月,突厥葛邏祿大首領裴邏達千來降。二月,「突厥十姓部落左廂五咄陸啜、右廂五弩失畢俟斤等相繼內屬,前後二千餘帳。三月,突厥支副忌等來朝」。詔曰:「胡祿屋大首領之匐忌,四月,三姓葛邏祿率衆歸國。五月,詔葛邏禄胡屋䑕尼施等」。又云:「宜令北庭都護湯嘉惠與葛邏祿、胡屋等相應。安西節護呂休璟與䑕尼施相應」,又云:「及新來十姓大首領計會掎角」。唐厯九月云:「胡禄屋闕啜」,十月云「胡祿屋二萬帳」。新傳前云「胡祿屋」,後云「胡祿」。按十姓有胡祿居闕啜、䑕尼施處半啜。諸書名號雖各參差,要之葛邏、胡祿屋、䑕尼施為三姓必矣。然胡祿屋以二萬帳,而云十姓內屬前後二千餘帳,參差難據,今從舊傳。
62
五月,姚崇奏遣御史捕蝗。舊傳:開元四年,山東蝗大起,崇奏請捕瘞。按本紀:三年六月,山東諸州大蝗,姚崇奏請差御史下諸道促官吏遣人驅撲焚瘞,從之。是嵗,田收有獲,人不甚飢。四年又云:「是夏,山東、河南、河北蝗蟲大起,遣使分捕而瘞之」。又實錄,今年十一月,制以間者,河南、河北災蝗水潦,明年正月辛未,以右丞倪若水為汴州刺史」。五月敕曰:「今年蝗暴,乃是孳生,所由官司不早除遏,信蟲成長,看食田苗,不恤人災,自為身計。向若信其拘忌,不有指麾,則山東之苗掃地俱盡」。然則三年有蝗,崇令討捕不能盡,明年又有蝗也。今從本紀。
63
十二月,或上言按察使煩擾。開元宰臣奏云李伯等不知伯何人也,今去其名。四年五月,試縣令,以理人策盧從愿,李朝隐左遷。韋濟傳云問安人策一道,今從唐厯。盧從愿傳曰:上盡召新授縣令,一時於殿庭策試,考入下第者,一切放歸學問。唐厯試在四月,從愿、李朝隠貶在五月朝。隠傳云四年春,以授縣令非其人,貶。今從唐厯。又韋濟傳曰:「時有人密奏,上曰:今嵗吏部選敘大濫,縣令非才,全不簡擇。及縣令謝官日,引入殿庭問安人,策試者一百餘人,獨濟策第一,或有不書紙者,擢濟為醴泉令,二十餘人還舊官,四十五人放歸習讀」。今亦從唐厯。
64
六月癸亥,上皇崩。睿宗、玄宗,實錄皆作「甲子」。按下云:己巳,睿宗一七齋,度萬安公主為女道士。今從舊本紀、唐厯。
65
黙啜破㧞曵固於獨樂水,頡質略斬之,歸其首於大武軍。子將郝靈荃、「唐厯」作「勃曵固」,今從實錄。唐厯又云:「靈荃引特勒、回紇部落斬沒啜于毒樂河」。今從舊傳。舊傳云「入蕃使郝靈儉」,今從廣厯。又新、舊紀皆云六月癸酉斬黙啜,唐厯亦在六月。玄宗實録七月戊寅詔書與降附突厥云:「乗其衰弱,早就翦除,其能捉獲黙啜者,已立賞格」,葢未奏到耳。
66
十一月,盧懐愼薨。鄭處誨明皇雜録云:懐愼為黄門監、吏部尚書,臥病既久,宋璟、盧從愿相與訪焉,懐愼常器,重二人,持二人手,謂曰:「公出入為藩輔,主上求治甚切,然享國嵗久,近者稍倦于勤,必有人乗此而進矣,君其志之」。按懐愼初為吏部時,璟貶睦州,及卒,璟猶未歸,從愿未嘗入相,又四年未為享國嵗久,今不取。
67
杖趙誨,流嶺南。《朝野僉載》:紫微舍人倪若水,贓至八百貫,囚諸王內宴,姚元崇諷之曰:「倪舍人正直,百司嫉之,欲成事,何不為上言之!」諸王入,衆共救之,遂釋,一無所問。主書趙誨受蕃餉一方子,或直六七百,錢元崇宣敕處死,後有降,崇乃㔡曰:「別敕處死者決一百配流」。大理決趙誨一百不死,夜遣給使縊殺之。㔡葢批字也。今從舊傳。
68
五年正月,幸東都,欲免河南尹及知頓使官宋璟諌。實錄:此年五月乙巳,以李朝隠為河南尹。宋璟傳云:上次永寧之崤谷,馳道隘狹,車騎停擁,河南尹李朝隠、知頓使王怡失於部伍,上令黜其官爵。二傳相違,葢當時河南尹不知何人,非朝隠耳。又明皇雜錄曰:「上幸東都,至繡嶺宮,當時炎酷,上以行宮狹隘,謂左右曰:此有佛寺乎?吾將避暑於廣厦。或云六軍填委於其中,不可速行。上謂髙力士曰:姚崇多計,弟往覘之。力士回奏曰:姚崇、方縝絺綌乗小駟按轡於木陰下。上悅曰:吾得之矣。遽命小駟而頓銷煩。溽乃歎曰:小事尚如此,觸類而長之,天下固受其惠矣」。按正月東幸,二月至東都,未炎暑也。今不取。
69
十月,蘇獻,頲之從祖兄。唐厯曰:獻頲之再從叔。今從舊志、新表。十一月丙申,契丹王李失活入朝。長厯十一月丁酉朔。丙申,十月晦也,與實錄差一日。舊紀、唐厯皆云十一月己亥契丹李失活來朝。今從實錄。
70
十二月,桑泉尉韋述舊傳為櫟陽尉。今從韋述集賢注記。六年二月,以㧞曵固等五都督為討擊使,皆受天兵軍節度。實錄:壬辰制:大舉擊突厥,五都督及㧞悉密金山道總管處木昆、執米啜、堅昆都督骨篤祿毗伽、契丹都督李失活、奚都督李大酺及黙啜之子右賢王黙突勒逾輸等夷夏之師,凡三十萬,並取朔方道行軍大總管王晙節度。而於後俱不見出師勝敗」。按此年正月突厥請和,帝有荅詔,而二月伐之,恐無此事。舊紀及王晙、突厥傳皆無此月出兵事。新突厥傳云:「黙棘連遣使請和,帝以不情,荅而不許。俄下詔伐之,以王晙統之,期以八年並集稽落水上」。行兵貴密,不應前二年半先下詔,葢取實錄附會舊傳耳。
71
三月,徵處士盧鴻。舊傳作「盧鴻一」,本紀、新傳皆作「鴻」。按中岳眞人劉君碑云盧鴻撰,今從之。七年三月,大祚榮卒。實錄:六月丁卯,祚榮卒,遣左監門率吳思謙攝鴻臚卿,充使弔祭。按此月丙辰巳云祚榮卒,葢六月方遣思謙弔祭耳。
72
八年正月丙辰,禇無量卒。舊本紀:「正月甲子朔,皇太子加元服。壬申,右散騎常侍禇無量卒」。按長厯正月甲寅朔。甲子,十一日也。唐厯亦云壬申,無量卒」。今從實錄。
73
辛巳,宋璟、蘇頲罷。唐厯云二十八日辛卯」,舊紀云己卯,按是月無辛卯,今從實錄。六月,瀍、榖漲溢,漂溺幾二千人。實錄云:漂居人四百餘家。舊紀云:漂沒九百餘戸,溺死八百餘人,掌閑溺死者千一百餘人。今從舊紀人數。
74
十一月,突厥冦甘、涼等州。唐厯突厥冦涼州在九月。舊突厥傳云:八年冬,御史大夫王晙為朔方大總管,奏請西徴㧞悉密東發奚、契丹兩蕃,期以明年秋初引朔方兵數道俱入,掩突厥衙帳於稽落河上。按王晙此月為幽州都督,今從實録、舊紀。
75
九年四月,康待賔反,陷六胡州。《實録》:四月庚寅,康待賔反,命王晙討平之,斬于都市。五月丁巳,既誅康待賔,下詔云云。壬寅,叛胡康待賔,偽稱葉護安慕容以叛,七月己酉,王晙擒康待賔,至京師,腰斬之。前後重複,交錯相違。今從舊紀。
76
九月,張說同三品。朝野僉載曰:說為并州刺史,諂事王毛仲。毛仲巡邊,說於天兵軍,大設酒殽、恩敇,忽降,授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謝訖,便抱毛仲起舞,鳴其靴鼻。今不取。
77
十一月,元行沖《上羣書四録》。集賢注記在九年春,今從唐厯統紀、舊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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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鑑考異》卷十二
URN: ctp:ws258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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