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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十二》[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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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位部 招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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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令王,曷嘗不謀及黃溲于芻蕘,晝日以詢問命官,而箴闕然後臻夫治也。自大運中否,群雄擅命,瓜剖鼎峙,分霸區域,吳、蜀而下,逮乎朱梁。或克己悔過,疇咨善訓。或災謫著見,樂聞過咎,或遵述古道,以廣言路,或延訪幽遠,以詢闕政。莫不發明詔,布德音,勤勤懇懇,而敷求讜議者已。若乃納諫有如流之速,從善有轉規之易,斯固彌縫其闕,馴致於道。其如聞義不徙,垂之空言者,亦可恧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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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帝權初信任校事呂壹壹後姦罪,發露伏誅。帝引咎責躬,乃使中書郎袁禮告謝諸大將,因問時事所當損益。禮還,復有詔責數諸葛瑾、步騭、朱然、呂岱等曰:「袁禮還云,與子瑜諸葛瑾字、子山步騭字、義封朱然字、定公呂岱字相見,並以時事當有所先後,各自以不掌民事,不肯便有所陳,悉推之伯言孫遜字、承明潘鱟、鄭┎言:「承明見禮,泣涕懇惻,辭旨辛苦,至乃懷執危怖,有不自安之心。聞此悵然,深自刻怪。何者?夫惟聖人能無過,行明者能自見耳。人之舉措,何能悉中獨當,已有以傷拒眾意,忽不自覺,故諸君有嫌難耳。不爾,何緣乃至於此乎?自孤興軍五十年所,役賦凡百,皆出於民。天下未定,孽類猶存,士民勤苦,誠所貫知。然勞百姓,事不得已,與諸君從事,自少至長、漵卸色,以謂表裏足以明露,公私分計,足用相保,盡言直諫,所望諸君,拾遺補闕,孤亦望之。昔衛武公年過志壯,勤求輔弼,每獨歎責。且布衣韋帶,相與交結,分成好合,尚污垢不異今日諸君與孤從事,雖君臣義存,猶謂骨肉不復是過,榮福喜戚,相與共之。忠不匿情,智無遺計,事統是非,諸君豈得從容而已哉?同船濟水,將誰與易?齊桓公,諸侯之霸者耳,有善管子,未嘗不嘆,有過未嘗不諫,諫而不得,終諫不止。今孤自省,無桓公之德,而諸君諫諍未出於口,仍執嫌難。以此言之,孤於齊桓良優,未知諸君於管子何如耳,久不相見,因事當笑,共定大業,整齊天下,當復有誰?凡百事要,所當損益,樂聞異計,救所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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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烏十一年二月,地仍震。詔群僚各厲精思,朕過失無有所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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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帝元嘉五年,詔曰:「朕承洪業,臨饗四海,風化未弘,治道多昧,求之人事,鑒寢惟憂。加頃陰陽違序,旱疫成患,仰惟災戒,責深在予。思所以側身克念,讞獄詳刑,上答天譴,下恤民瘼。群后百司,其各獻讜言,指陳得失,勿有所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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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武帝即位,詔曰:「世道未夷,惟憂在國。夫使群善畢舉,固非一才所議。況以寡德,屬衰薄之期,夙宵寅想,永懷待旦。王公卿士,凡有嘉謀善政,可以移風訓俗,咸達乃誠,無或依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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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泰始二年,詔曰:「夫秉機詢政,立教之攸本。舉賢聘逸,弘化之所基。故負鼎進弘,殷代以康。釋釣作輔,周祚斯碼。薷Τ寫笠,笛檔牢,捶笏洳嘀,夜尕夢岩,築而良圖莫薦,奇士弗聞,永鑒通古,無忘宵寢。今藩隅克晏,敷化維始,屢懷存治,贗箴闕王公卿士、群僚庶官。其有嘉謀直獻,手求俗濟時,咸切事陳奏,無或依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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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太祖建元三年,詔曰:「王公卿士薦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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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永明元年,詔:「內外群僚,各舉朕違,肆心規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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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林王隆昌元年正月,詔百僚極諫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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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建武二年,詔:「王公卿士、內外群僚,各舉朕違,肆心極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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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昏侯永元三年正月,詔百官陳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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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武帝天監元年,即位。詔曰:「商俗甫移,遺風尚熾,下不上達,繇來遠矣。升中馭索,增其懍然,可於公車府謗,木肺石旁,各置一函。若肉食莫言,山阿欲有橫議,投謗木函。若從我江漢,功在可於,犀兕徒弊,龍蛇方懸。其次身高才妙,擯壓莫通,懷傳呂之術,抱屈賈之嘆,理有叭皇,芾О匭夫。大政侵小,豪門陵賤,四民已窮,九重莫達。若欲自申,並可投肺石函」。六年正月,詔曰:「徑寸之寶,或隱沙泥,以人廢言,君子斯戒。朕聽朝宴罷,思闡政術。雖百辟卿士,有懷必聞,而蓄響幽遐,未臻魏闕。或屈以貧陋,或間以山川,頓足延首,無因奏達。豈所謂浮沉靡漏,遠近兼得者乎?四方士民,若有欲陳言刑政,益國利民,淪礙幽遠,不能自通者,可各詮條布懷於刺史二千石。有可申採,大小以聞」。十年七月,詔曰:「昔公卿面陳,載在前史,令僕陛奏,列代明文,所以鴇聳績,成茲群務。晉氏陵替,虛誕為風,自此相因,其失彌遠。遂使武帳空勞,無汲公之奏。丹墀徒闢,闕鄭生之履。三槐八座,殆有務之官,宜有所論,可入陳啟,庶藉周爰,少裨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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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三年五月赦,詔公卿百僚各上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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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二年三月,詔曰:「政在養民,德存被物,上令如風,民應如草。朕以寡德,運屬時來,撥亂反正,條焉三紀。不能使重門不閉,守在海外。疆場多阻,車書未一,民疲轉輸,士勞邊防。徹田為糧,未得頓止。治道不明,政用多僻,百闢無沃心之言,四聰闕飛耳之聽。州輟刺舉,郡忘共治,致使失理負謗,無由聞達。侮文弄法,因事生姦,κ空陳懸,鍾徒設書。不云乎:股肱惟人良。臣惟聖乩迪妥,艟繞洳患,胺藏試誄,各獻讜言。政治不便於民者,可悉陳之。若在四遠,刺史二千石長吏,並以奏聞。細民有言事者,咸為申達。朕將親鑒,以舒其過。文武在位,舉爾所知,公侯將相,隨才擢用,拾遺補闕,勿有所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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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後主太建十四年二月,詔曰:「昔睿后宰民哲王御人淶魯僕艤苊髂,芷罩蠐談,蔥橐啞蜓,越登櫸玫,欄咦稍濫,料綠輿台。故能政若神明,事無悔吝。朕纂承丕緒,思隆大業,嘗懼九重已遂,四聰未廣,欲聽昌言,不疲Φ足。若逢廷折,無憚批鱗。而口柔之辭,儻聞於在位,腹誹之意,或隱於具僚,非所以弘理至公,緝熙帝載者也。內外卿士文武眾司,若智周政術,心練治體,救民俗之疾苦,辨禁網之疏密者,各進忠讜,無所隱諱。朕將虛已聽受,擇善而行,庶深鑒物情,貞我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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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德四年正月,詔曰:「堯施諫鼓,禹拜昌言,求之異等,久著前冊,舉以淹滯,復聞昔典,斯乃治道之深規,帝王之切務。朕以寡昧,丕承鴻緒,未明虛已,日旰興懷。萬機多紊,四聰弗達,思聞謇諤,採其謀略。王公以下,各薦所知,傍詢管庫,爰及輿皂,一介有能,片言可用。朕親加聽覽,俾茲啟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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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文宣帝即位,詔曰:「有能直言正諫,不避罪辜,謇謇若朱,雲 ,諤諤若周舍,開朕意,沃朕心。弼予一人,利兼百姓者,必當寵以榮祿,待以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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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昭帝即位,詔謇正之士並聽進見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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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祖乾化元年正月朔,日有食之。庚寅,制曰:「兩漢已來,日蝕地震,百官各上封事,指陳得失。蓋欲周知時病,盡達物情,用緝國章,以奉天誡。朕每思逆耳,罔忌觸鱗,將洽政經,庶開言路。況茲謫見,當有咎徵。其在列辟群臣,危言正諫,極萬邦之利害,致六合之殷昌,毗予一人,永建皇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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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詔曰:「謗木求規,集囊貢事,將裨理道,豈限側言?應內外文武百官及草澤,並許上封事極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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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位部 納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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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曰:「惟木從繩則正,后從諫則聖」。則知君以虛受為德。臣以盡節為忠,有國之謀猷,立身之模範,何莫繇斯者也!觀夫閏位之君,容納直言,信用正諫,或有寵而必棄,或臨事而不行,或營構而休工,或畋遊而罷意,得順流轉規之旨,獲享國永年之運,垂於世也,不亦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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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為秦王。九年,齊人茅焦說秦王曰:「秦方以天下為事,而大王有遷母太后之名,恐諸侯聞之,繇此背秦也」。秦王乃迎太后於雍而入咸陽。(《說苑》曰:秦始皇立茅焦為傅,又爵之上卿。太后大喜,曰:「天下元直使敗複成安秦社稷,使妾母子相見者,茅焦之力也」。後居甘泉宮。咸陽宮,西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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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帝以建安二十年征合肥,率輕騎將往突敵長史張囤,稍唬捍四,似將之任,願抑賁、育之勇,懷霸王之計。帝納堆遠止。明年,將復出軍,丁S眾桑,於是遂止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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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綜為尚書僕射,嘉禾中,公孫淵降吳而復叛。帝盛怒,欲自親征,綜上疏諫。時群臣多諫,帝遂不行。又選曹尚書陸瑁上疏諫,帝覽瑁書,嘉其詞理端切,遂不行。又大將軍陸遜上疏諫,帝納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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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休為右弼都尉,帝常游獵,迨暮乃歸。休上疏諫戒,帝大善之。潘鑫少府帝數射,雉鮚傻墼、唬合嚶氡疳要被須壯齠,不復如往,日之數也。鱸唬禾煜,攣炊ㄍ蚧,務多射雉,非急弦絕,括破皆能為害。乞特為臣,故息置之。齔黽雉翳故在,乃手自撤壞之。帝由是自絕,不復射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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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基為大司農,帝歡宴之,末自起行酒,虞翻伏地,陽醉,帝去,翻起坐。帝於是大怒,手劍欲擊之。時坐者莫不遑遽,唯基起抱帝諫曰:「大王以三爵後殺善士,雖翻有罪,天下孰知之?」帝曰:「曹孟德尚殺孔文,舉孤於虞,翻何有哉!」基曰:「孟德輕害士人,天下非之。今大王躬行德義,欲與堯、舜比隆,何自喻於彼乎?」翻由是得免。帝因敕左右:「自今酒後言殺者,皆不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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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高祖初平關中,得姚興從女,有盛寵,以之廢事,謝誨諫,即時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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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時,雍州刺史張邵以黷貨下廷尉,將致大辟。左衛將軍謝述上表,陳邵先朝舊勳,宜蒙優貸,帝手詔酬納焉。述語子綜曰:「主上矜邵夙誠,特加曲恕,吾所啟謬會,故特見酬納耳。若此跡宣布,則為侵奪主恩,不可之大者也」。使綜對前焚之。太祖後謂邵曰:「卿之獲免,謝述有力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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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尚之為尚書右僕射。時文帝行幸,還多侵夕,尚之表諫,優詔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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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太祖建元初,王僧虔為丹陽尹,郡縣獄相承,有上湯殺囚,僧處上疏言之,帝納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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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幸方山,曰:「朕經始此山之南,復為離宮之所,故應有邁靈丘」。靈丘者,山湖新林苑也。太子詹事徐孝嗣答曰:「繞去聲黃山,款牛首,乃盛漢之事。今江南未廣,民亦勞止,願陛下少更留神」。帝竟無所修立。竟陵王子良,永明末,武帝將射雉,子良上書諫,雖不盡納,而深見寵愛。梁高祖初為梁公,納齊東昏侯餘妃,頗妨政事。侍中範雲 常以為言,未之納也。後與范雲 同入臥內,雲 又諫曰:「昔漢高祖居山東,貪財好色,及入關定秦,財帛無所取,婦女無所幸,範增以為其志大故也。今明公始定天下,海內想望風聲,奈何襲髀抑蹤,以女德為累」。王茂因起拜曰:「範雲 言是公必以天下為念,無宜留惜」。高祖默然。雲 ,便疏令以餘氏賚茂,高祖賢其意而許之。明日,賜雲 茂錢各百萬。及在位,敦睦九族,優待朝士,有犯罪者,皆諷群下屈法申之。百姓有罪,皆案之以法。緣坐則老幼不免,一人亡逃,則舉家質作。人既窮急,姦宄益深。後帝親祠南郊,秣陵老人遮帝曰:「陛下為法,急於黎庶,緩於權貴,非長久之術。誠能反是,天下幸甚」。於是思有以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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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四,為尚書右丞。大同二年,上封事,極言治政得失。高祖詔曰:「古人有言,屋漏在上,知之在下。朕所種過,不能自覺。江子四等封事,詔尚書可時加檢校,於有蠹患者便即勒停。宜速詳啟,勿致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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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孝昭帝每訪問左右,冀獲直言。曾問舍人裴澤在外議論得失。澤率爾對曰:「陛下聰明至公,自可遠侔古昔。而有識之士,咸言傷細,帝王之度,頗為未弘」。帝笑曰:「誠如卿言。朕初臨萬機,慮不周悉,故致爾耳。此事安可久行,恐後又疏漏」。澤因被寵遇。其樂聞過如此。趙郡王魴∶須拔與厙狄顯安侍坐於孝昭帝,帝曰:「須拔我同堂弟,顯安我親姑子。今序家人禮,除君臣之敬,可言我之不逮」。顯安曰:「陛下多妄言」。曰:「若何?」對曰:「陛下昔見文宣以馬鞭撻人,常以為非,而今行之,非妄言邪?」帝握其手謝之。又使直言對曰:「陛下太細,天子更似吏」。帝曰:「朕其知之,然無法來。父將整之,以至無為耳」。又問王、邳詿鶉縵園,步源尤菔,苣賞觴諼。太子太傅孝昭帝斬人於前。問讜:「唬捍巳撕,纖啦稽讜,唬鶴鍤島,纖賴恨其不得死地。臣聞刑人於市,與眾棄之,殿廷非殺戮之所」。帝改容曰:「自今當為王公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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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帝先患氣,因飲輒大發動。右僕射和士開每諫不從。屬帝氣疾發,又欲飲士,開淚下垤げ,荒苧緣墼,唬呵浯聳。遣謊災諫,因不復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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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位部 聽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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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曰:「從善如登」。《書》曰:「有言逆於汝心,必求諸道」。斯亦君人者聽納之難也。自咸秦以迄江表,逮於北齊,莫不手處萬乘之勢,居兆民之上,兵力雄盛,威權獨運,亦能垂采嘉謨,延納讜議,講求策略,優容亮直,已然之失,改而不吝。惟機之務,謀無過舉。用能克濟於勛業,惟和於政典,通下情而無壅,熙百志而咸濾。溘卉櫓微,咸獻其說。在牧圉之賤,並竭其誠,而況於在廷師師之臣,在位濟濟之士,孰不盡忠而效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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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李斯初入秦,拜為客卿。會韓人鄭國來間,秦以作涇溉渠,已而覺,秦宗室大臣皆言秦王曰:「諸侯人來事秦者,大抵為其主游說間於秦耳。請一切逐客李斯,亦在逐中」。乃上書秦王,乃除逐客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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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帝初為吳侯,建安五年立。十三年九月,曹公入荊州,劉琮舉眾降。曹公得其水軍船步兵數十萬,將士聞之皆恐。帝延見群下,問以計策。議者咸曰:「曹公豺虎也。然⒚漢相挾天子以征四方,動以朝廷為辭。今日拒之,事更不順。且將軍大勢可以拒操者,長江也。今操得荊州,奄有其地,劉表治水軍,蒙衝鬥艦,乃以千數,操悉浮以水。公江兼有步兵,水陸齊下,此為長江之險,已與我共之矣。而勢力眾寡,又不可論。愚謂大計,不如迎之。周瑜曰:「不然。操雖⒚漢相,其實漢賊也。將軍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手處江東,地方數千里,兵精足用,英雄樂業,尚當橫行天下,為漢家除殘去穢。況操自送死,而可迎之邪?請為將軍籌之。今使北土已安,操無內憂,能曠日持久,來爭疆場,又能與我交勝,負於船楫,可乎?今北土既未平,安加馬超、韓遂尚在關西,為操後患。且舍鞍馬,仗舟楫,與吳越爭衡,本非中國所長。又今盛寒,馬無斂萸,中國士眾,遠涉江湖之間,不習水土,必生疾病。此數四者,用兵之患也,而操皆冒行之。將軍禽操,宜在今日。瑜請得精兵三萬人,進住夏口,保為將軍破之」。帝曰:「老賊欲廢漢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呂布、劉表與孤耳。今數雄已久,惟孤尚存,孤與老賊勢不兩立。君言當擊,甚與孤合,此天以君受孤也」。帝拔刀砍前奏案曰:「諸將吏敢復有言當迎操者,與此案同」。及會罷之夜,瑜請見曰:「諸人徒見操書言水步八十萬而各恐懼,不復料其虛實,便開此議,甚無謂也。今以實較之,彼所將中國人不過十五六萬。且軍已久疲,所得表眾亦極七八萬耳,尚懷狐疑。夫以疲病之卒,禦狐疑之眾,數雖甚多,未足畏,得精兵五萬,自足制之,願將軍勿慮」。帝撫背曰:「公瑾卿言至此,甚合孤心。子布、文表諸人,各顧妻子,挾持私慮,深失所望,獨卿與子敬耳。卿與子敬、程公便在前發,孤當續發人眾,多載資糧,為卿後援。卿能辯之者,誠決邂逅不如意,便還就孤,孤當與孟德決之」。後遂破曹公於赤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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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遜為將時,荊州士人新還仕進,或未得所,遜上疏曰:「昔漢高受命,招延英異,光武中興,群俊畢至,苟可以熙隆道教者,來必遠近。今荊州始定,人物未達,臣愚氙肫蚱占癰蒼爻,矩沃恩令,並獲自進,然後四海延頸,思歸大化」。帝敬納其言。
42
甘寧為周瑜、呂蒙所薦,達於帝,帝加異同於舊。臣寧陳計曰:「今漢祚日微,曹操彌╂,終為篡盜。南荊之地,山陵形便,江川流通,誠是國之西勢也。寧已觀劉表,慮既不遠,兒子又劣,非能承業傳基者也。至尊當早規之不可,後操圖之。圖之之計,宜先取黃祖祖。今年老麟R、焉,醪訖喜⒎,ψ笥移叟,務於貨利,侵求吏士,吏士心怨,舟船戰具,頓廢不修,怠於耕戍,軍無法伍。至尊今往,其破可必一破祖軍,鼓行而西,西手處楚關,大勢彌廣,即可漸規巴蜀」。帝深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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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拜右蒙軍、虎威將軍魯肅卒。蒙西屯陸口,肅軍馬萬餘,盡以屬蒙,與關羽分上接境,知羽驍雄,有並兼心,且居國上流,其勢難久。初,魯肅等以為曹公尚存,禍難始構,宜相輔協,與之同仇,不可失也。蒙乃密陳計策曰:「今征虜守南郡,潘璋住白帝,蔣欽將游兵萬人,循江上下,應敵所在,蒙為國家前據襄陽,如此,何憂於操何賴於羽?且羽君臣矜其詐力,所在反覆,不可以腹心待也。今羽所以未便東向者,以至尊聖明,蒙等尚存也。今不於︹壯時圖之,一旦僵仆,欲復陳力,其可得邪!」帝深納其策。又聊復與論取徐州意。蒙對曰:「今操遠在河北,新破諸袁,撫集幽、冀,未暇東顧,徐土守兵,聞不足言,往自可克。然地勢陸通,驍騎所騁至尊。今日得徐州,操後旬必來爭,雖以七八萬人守之,猶當懷憂。不如取羽全手,處長江,形勢益張」。帝尤以此言為當蒙,竟襲破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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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梁為揚武中郎將,領江夏太守,孫奐裨將。帝在武昌,欲還都建業,而慮水道溯流二千里,一旦有警不相赴,及以此懷疑。及至夏口,於塢中大會,百官議之。詔曰:「諸將吏勿拘位任,其有計者,為國言之」。諸將或陳宜立柵夏口,或言宜重設鐵鎖者,帝皆以為非計。時梁為小將,未有知名,乃越席而進曰:「臣聞香餌引泉魚,重幣購勇士。今宜明樹賞罰之信,遣將入沔,與敵爭利。形勢既成,彼不敢干也。使武昌有精兵萬人,付智略者任將,常使嚴整,一旦有警,應聲相赴,作甘水城,輕艦數十。諸所宜用,皆使備具。如此,開門延敵,敵自不來矣」。帝以梁計為最,得即超增梁位。後稍以功進,至沔中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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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武帝聞咸陽淪沒,欲復北伐,從事中郎謝晦諫以士馬疲怠,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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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太祖初,徵顧歡為揚州主簿,歡至稱山谷。臣上表曰:「臣聞舉網提綱,振裘持領,綱領既理,毛目自張。然則道德,綱也。物勢,目也。上理其綱,則萬機時序。下張其目,則庶官不曠。是以湯、武得勢師道則祚延,秦、項忽道任勢則身戮。夫天門開闔,自古有之。四氣相新,瀕麼進今。火澤易位,三靈改憲,天樹明德,對時育物,搜揚仄陋,野無伏言。是以窮谷愚夫,敢露偏管。謹刪撰老氏》,獻《治綱》一卷。伏願稽古百王,斟酌時用,不以芻蕘棄言,不以人微廢道,率土之賜也,微臣之幸也。幸賜一覽,則上下交泰。雖不求民而民悅,不祈天而天應。應天悅民,則皇基固矣。臣志盡幽深,無與榮勢。自足雲 ,霞不須祿養。陛下既遠見尋求,敢不盡言。言既盡矣,請從此退」。時員外郎、散騎劉思效又表陳讜言曰:「宋自大明已來,漸見郾、揍,綹秤性鯪,鍛天府尤貧於昔。兼軍警屢興,傷夷不復,戍役殘丁,儲無半菽,小民嗷嗷,無樂生之色。貴勢之流,貨室之族,陳服伎樂,爭相奢麗,亭池第宅,競趣高華,至於山澤之人,不敢採飲其水草,貧富相輝,損源尚未。陛下宜發明詔,吐德音,布惠澤,禁邪偽,薄賦斂,省徭役,絕奇麗之賂,塞鄭、衛之倡,變歷運之化,應質文之用,不亦大哉!又彭、汴有鴟梟之巢,青丘為狐兔之窟,虐害踰紀,殘暴日滋,鬼泣舊泉,人悲故壤,童孺視編潿慚生,耆老看左衽而恥沒。陛下宜仰答天人引領之望,下弔沉黎傾首之勤,授鉞衛霍之將,遺策蕭、張之師,萬道俱前,窮山蕩谷。此即常山不足指而傾,渤海不足飲而竭,豈徒殘寇塵滅而已哉?」帝詔曰:「朕夙夜惟寅,思弘治道,紓夢巖濱,垂精管庫,旰食縈懷,其勤至矣。吳郡顧歡、散騎郎劉思效,或至自丘園,或越在冗位,並能獻書金門,薦辭鳳闕,辨彰治體,有協朕心。今出鎮外,可詳擇所宜,以時敷奏。歡近已加,旌賁,思效可付選銓序,以顯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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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繪為南康相,郡事之暇,專意講說。太祖左右陳洪請假南還,問繪在郡何以。既而聞之,曰:「南康是三州喉舌,應須治唬,豈可以年少講學處之邪?」徵還,為安陸王護軍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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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善明,太祖初為淮南、宣城二郡太守,陳事十一條,又諫起宣陽門。表陳:「宜明守宰賞罰,立學校,制齋祀,廣開賓館,以接荒民」。帝答曰:「具卿忠讜之懷。夫賞罰以懲守,宰食希館以待遐荒,皆古之善政,吾所宜勉。更撰齋祀,或非易制。國學之美,已敕公卿。宣陽門今敕停,寡德多闕,思複有聞」。
49
明帝即位,諮議參軍張忻泰上書陳便宜二十條,其一條言宜毀廢塔寺,帝並優詔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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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高祖時,朱異詣都上書,言建康宜置獄司,比廷尉。敕付上書詳議,從之。舊制,年二十五方得釋褐,時異枚十一,特敕擢為揚州議曹從事史。
51
鍾嶸南齊永元末,除司徒行參軍。天監初,制度雖革,而日不暇給。嶸乃言曰:「永元肇亂,坐弄天爵,勳非即戎,官以賄就,揮一金而取九列,寄片札以招六校,騎都塞市,郎將填街。服既纓組,尚為臧獲之事。職惟黃散,猶躬胥徒之役。名實淆紊,茲焉莫甚。臣愚謂永元諸軍官,是素族士人,自有清貫,而因斯受爵,一宜削除,以懲僥人倖。若吏姓寒人,聽其門品,不當因軍,遂濫清級。若僑雜傖楚,應在綏撫,正宜嚴斷祿力,絕其妨正,直乞虛號而已。謹竭愚忠,不恤眾口」。敕付尚書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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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神武時,高仲密之叛,神武知其繇崔暹,將殺之。文襄匿暹,為之請。神武曰:「我為爾不殺,然須與苦手」。文襄出暹而謂陳元康曰:「暹若得杖,不須見我」。及暹見神武,將解衣受罰,元康趣入止之,因歷階升曰:「王方以天下付世子,有一崔暹不能免其杖,父子尚爾,況世間人邪?」神武意解,曰:「不繇元康,崔暹得一百」。乃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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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休之為度支尚書,孝昭帝留心政道,每訪休之治術,休之答以明賞罰,慎官方,禁水┏手裘窕嘉致治之先。帝深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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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位部 推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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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知人則哲,蓋王者之攸難。任賢勿貳,乃臨下之懿範。所以當開創之期,濟經綸之業,自非開寬明之懷,納義烈之士,察其心腑,鑒彼邪正,則何以聞讒間之辭。不以介意,解就擒之虜,咨以良策,得訛言而撫慰,用逆黨之才能。蓋上能以誠信而自持下,則感待遇之過望,為之御侮,罔避艱難。雖不能混一區宇,大庇蒼黔,而君臣之際,亦可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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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先主初見諸葛亮與亮情好日密,關羽、張飛等不悅,先主解之曰:「孤有孔明,猶魚之有水也,願諸君勿復言」羽。飛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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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河東解人亡命奔涿郡。先主於鄉里合徒眾,羽與張飛為之禦侮。先主為平原相,以羽飛為別部司馬,分統部曲。先主與二人寢則同床,恩若兄弟,而稠人廣坐侍立,終日隨先主周旋,不避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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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孫策與太史慈戰於神亭,慈敗,為策所執。策素聞其名,即解糸專請見,咨問進取之術。慈答曰:「破軍之將,不足與論事」。策曰:「昔韓信定計於廣武,今策決疑於仁者,君何辭焉?」慈曰:「州軍新破,士卒離心,若儻分散,難復合聚,欲出宣恩安集,恐不合尊意」。策長跪答曰:「誠本心所望也」。策又謂慈曰:「聞卿昔為太守,劫州章赴文,舉詣玄德,皆有烈義,天下智士也。但所⑽吹悶淙碩射鉤斬,喙湃瞬幌,庸率喬渲己勿憂,不如意也。出教曰:「龍欲騰翥,先階尺水者也。策又曰:「劉牧往責吾為袁氏攻廬江,其意頗猥,理恕不足。何者?先君手下兵數千餘人,盡在公路,許孤志在立事,不得不屈意於公路求索,故兵再往,纔得千餘人耳,仍令孤攻廬江。爾時事勢不得不為行,但其後不遵臣節,自棄作邪僭,事諫之不從,丈夫義交,苟有大故,不得不離孤交,求公路及絕之本末如此。今劉繇喪亡,恨不及其生時與共論辨。今兒子豫章,不知華子魚待遇,何如其故部曲復依隨之否?卿則州人昔又從事,寧能往視其兒子,並宣孤意於其部曲,部曲樂來,便與俱來?不樂來者。且安心尉之並觀察子魚,所以牧禦方規,何似廬陵、鄱陽人民親附之否?卿手下兵,宜將多少。自繇意。慈曰:慈有不赦之罪,將軍量同桓、文待遇,過望古人報生以死,期於盡節,沒而後已。今並息兵,兵不宜多,將數十人自足以往還也。策曰:明日中,望君來還」。諸將皆疑策曰:太史子義,青州名士,以信義為先,終子義慈,字不欺策。明日,大請諸將預設酒食,立竿視影,日中而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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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昭為孫策長史、撫軍中郎將。昭每得北齊士大夫書疏,專歸美於昭昭,欲嘿而不宣則懼有私,宣之則恐非宜,進退不安。策聞之嘆笑曰:「昔管子相齊,一則仲父,二則仲父,而桓公為霸者宗。今子布賢,我能用之,其功名獨不在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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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以張、段會稽東部都尉遣之。部或以侗臼鼙比蝸悠渲救げ恢軌洞說鄄灰越橐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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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高祖以太子詹事、中書令傳亮任總國權,聽於省見客。神虎門外,每旦車常數百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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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粹,毅族兄也。粹盡心高祖,不與毅同。高祖欲謀毅眾,並疑粹在夏口,高祖屢信之。及大軍至,粹竭其誠力,事平。封灄縣男,食邑五百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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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武帝時,王玄謨嘗討南郡王義宣,人言玄謨在梁山與義宣通謀,帝不能明。後為雍州刺史,聞訛言玄謨欲反,帝知其虛,馳使撫慰之。又曰:「梁山風塵,初不介意,君臣之際,過足相保,聊復為笑。伸卿眉頭」。玄謨性嚴,未嘗妄笑人言,玄謨眉頭未曾伸,故帝以此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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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太祖初鎮淮陰,為宋帝所疑,遺書結青州刺史王玄邈,玄邈不相答和。及罷州還,太祖以經途又要之,玄邈雖許,既而嚴軍直過,還都啟帝,稱太祖有異謀,太祖不恨也,蠲髦刑祖,引為驃騎司馬、冠軍將軍、太山太守。玄邈甚懼,而太祖待之如初。陳顯達為護軍將軍。太祖即位後,御膳不宰牲,顯達上熊埔慌痰奐匆、猿浞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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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高祖初舉義師,時馬仙卑為齊寧朔將軍,高祖使其故人姚仲賓說之。仙卑於軍,斬仲賓以殉。義師至新林,仙卑猶持兵於江西口抄運建康城舀仙,卑號哭,經宿乃解兵歸罪。高祖勞之曰:「射鉤斬轡羧爍ネ,卿勿以戮使斷運,苟自嫌絕也」。仙卑謝曰:「小人如失主犬,後主飼之,便復為用」。高祖笑而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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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高祖初,為廣州中直兵參軍,監江西督護。梁大同中,盧安興為廣州,南江督護杜僧明與兄天合俱行。安興死,僧明復副其子子雄。子雄討交州土豪李賁,不克,賜死。子雄弟子略、子烈與僧明天合周文育同謀攻廣州。高祖時在高要,率眾來討,大破之,殺天合,生禽僧明及文育等,高祖並釋之,引為主帥。高祖征交趾,討元景,仲僧明、文育並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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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載為義興太守,高祖誅王僧辨,遣周文育襲載。載嬰城自守,相持數旬。高祖聞文育軍不利,乃自將征之,克水柵,仍遣載族弟碴迨橛髟匾災,鑀跎辨意,並奉梁敬帝,敕載得書,乃以其眾降于高祖。高祖厚加撫心尉,即以布嘁逍絲に部將帥並隨才任使,引載常置左右,與之謀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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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初為臨川王,拒王琳於南皖。時荀朗從帝,會高祖宴駕,宣太后與舍人蔡景歷秘不發喪。朗弟曉在都知之,乃謀率其家兵襲臺。事覺,景歷殺曉,仍繫其兄弟。帝即位,並釋之。因厚撫慰朗,令與侯安都共拒王琳。琳平,遷使持節、安北將軍、散騎常侍、都督霍晉合三州諸軍事、三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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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隆少慷慨,有志功名。起家東宮直。後侯景之亂,於鄉里聚徒。是時張彪為吳郡太守,引為將帥。彪徙鎮會稽,子隆隨之。及文帝討彪,彪將沈泰、吳寶真、申縉等皆宥,子隆力戰敗績,文帝義之,複使領其部曲手,友為中兵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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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主末,魯廣達為中領軍。隋將韓擒虎之過江也,達長子世真在新蔡,乃與其弟世雄及所部奔擒。虎遣使致書,以招廣達。廣達時屯兵京師,乃自劾廷尉請罪。後主謂之曰:「世真雖異路中大夫,公國之重臣,吾所恃賴,豈得自同」嫌疑之間,手賜黃金,即日還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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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神武為東魏丞相。孝靜帝興和中,高季式鎮永安戍,高慎以武牢叛,遣信報季式。季式得書驚懼,即狼狽奔告神武。神武信其至誠,待之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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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襄帝輔政時,清河王岳初與神武經綸天下,家有私兵,並蓄戎器,儲甲千餘領。至是,岳以四海無事,表納之。帝敦至親之重,推心相任,云:「叔屬居肺腑,職在維城,所有之甲,本資國用,叔何疑而納之?」文宣之世亦頓請納,又固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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