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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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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1: 提到 「少公道讖言劉秀當為天子」 符合次數:9.
共9段落。第1頁,共1頁。

先秦兩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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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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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觀漢記

[東漢] 60年-1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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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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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祖光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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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世祖光武... :
皇考初為濟陽令,濟陽有武帝行過宮,常封閉。上將生,皇考以令舍下濕,開宮後殿居之。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夜上生時,有赤光,室中盡明。皇考異之,使卜者王長卜之。長曰:「此善事不可言。」是歲嘉禾生,一莖九穗,大於凡禾,縣界大豐熟,因名上曰秀。是歲鳳皇來集濟陽,故宮皆畫鳳凰。聖瑞萌兆,始形於此。上為人隆準,日角,大口,美鬚眉,長七尺三寸。在舂陵時,望氣者蘇伯阿望舂陵城曰:「美哉!王氣鬱鬱蔥蔥。」仁智明遠,多權略,樂施愛人。在家重慎畏事,勤於稼穡。兄伯升好俠,非笑上事田作,比之高祖兄。年九歲而南頓君卒,隨其叔父在蕭,入小學,後之長安,受尚書於中大夫廬江許子威。資用乏,與同舍生韓子合錢買驢,令從者僦,以給諸公費。大義略舉,因學世事。朝政每下,必先聞知,具為同舍解說。高才好學,然亦喜遊俠,鬥雞走馬,具知閭里姦邪,吏治得失。時會朝請,舍長安尚冠里,南陽大人往來長安,為之邸,闇稽疑議。為季父故舂陵侯詣大司馬府,訟地皇元年十二月壬寅前租二萬六千斛、芻稿錢若干萬。時宛人朱福亦為舅訟租于尤。尤止車獨與上語,不視福。上歸,戲福曰:「嚴公寧視卿邪?」王莽時,雒陽以東米石二千,莽遣三公將運關東諸倉賑貸窮乏,又分遣大夫謁者教民煮木為酪,酪不可食,重為煩擾,流民入關者數十萬人。置養贍官以廩之,盜發其廩,民餓死者十七八,人民相食。末年,天下大旱,蝗蟲蔽天,盜賊群起,四方潰畔。荊州下江平林兵起,王匡、王鳳為之渠率。時南陽旱餓,而上田獨收。宛大姓李伯玉從弟軼數遣客求上,上欲避之。先是時伯玉同母兄公孫臣為醫,伯升請呼難,伯升殺之。上恐其怨,故避之。使來者言李氏欲相見款誠無他意,上乃見之,懷刀自備,入見。固始侯兄弟為上言:「天下擾亂饑餓,下江兵盛,南陽豪右雲擾。」因具言讖文事。「劉氏當復起,李氏為輔。」上殊不意,獨內念李氏富厚,父為宗卿師,語言譎詭,殊非次第,嘗疾毒諸家子數犯法令,李氏家富厚,何為如是,不然諾其言。諸李遂與南陽府掾史張順等連謀。上深念良久,天變已成,遂市兵弩,絳衣赤幘。時伯升在舂陵亦已聚會客矣。上歸舊廬,望見廬南若火光,以為人持火,呼之,光遂盛,赫然屬天,有頃不見,異之。遂從南郭歸宅,乃與伯升相見。初,伯升之起也,諸家子弟皆逃自匿,曰:「伯升殺我。」及聞上至,絳衣大冠,將軍服,乃驚曰:「以為獨伯升如此也,中謹厚亦如之。」皆合會,共勞饗新市、平林兵王鳳、王匡等,因率舂陵子弟隨之,兵合七八千人。上騎牛與俱,殺新野尉後乃得馬。光武起義兵,暮聞塚上有哭聲,後有人著大冠絳單衣。使劉終詐稱江夏吏,誘殺湖陽尉。五威將軍嚴尤擊下江兵,上奉糗一斛,脯三十朐詣幕府營。進圍宛城。王莽遣大司徒王尋、大司空王邑將兵來征,更始立,以上為太常偏將軍。時無印,得定武侯家丞印,佩之入朝。二公兵到潁川,嚴尤、陳茂與合。尤問城中出者,言上不敢取財物,但合會諸兵為之計策。尤笑言曰:「是美眉目者耶?欲何為乃如此?」初,莽遣二公,欲盛威武,以振山東,甲衝輣,干戈旌旗,戰攻之具甚盛。至驅虎豹犀象,奇偉猛獸,以長人巨無霸為壘尉,自秦、漢以來師出未曾有也。上邀之於陽關。二公兵盛,漢兵反走,上馳入昆陽,諸將惶恐,各欲散歸。與諸將議:「城中兵穀少,宛城未拔,力不能相救。今昆陽即破,一日之間,諸將亦滅。不同力救之,反欲歸守其妻子財物耶?」諸將怒曰:「劉將軍何以敢如此!」上乃笑,且去,唯王常是上計。會候騎還,言大兵已來,長數百里,望不見其後尾,前已至城北矣。諸將遽請上,上到,為陳相救之勢。諸將素輕上,及迫急,上為畫成敗,皆從所言。時漢兵八九千人,留王鳳令守城,夜出城南門。二公兵已五六萬到,遂環昆陽城作營,圍之數重,雲車十餘丈,瞰臨城中,旗幟蔽野,塵熛連雲,金鼓之聲數十里。或為地突,或為衝車撞城,積弩射城中,矢下如雨,城中負戶而汲。二公自以為功成漏刻。有流星墜尋營中,正晝有雲氣如壞山,直營而霣,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壓伏。時漢兵在定陵郾者,聞二公兵盛,皆怖。上歷說其意,為陳大命,請為前行諸部堅陣。上將步騎千餘,前去大軍四五里。二公遣步騎數千乘合戰,上奔之,斬首數十級。諸部將喜曰:「劉將軍平生見小敵怯,今見大敵勇,甚奇怪也。」上復進,二公兵卻,諸部乘之,斬首數百千級,連勝。遂令輕足將書與城中諸將,言宛下兵復到,而陽墜其書。讀之,恐。上遂選精兵三千人,從城西水上奔陣。二公兵於是大奔北,殺司徒王尋,而昆陽城中兵亦出,中外並擊。會天大雷風,暴雨下如注,水潦成川,滍水盛溢。二公大眾遂潰亂,奔赴水溺死者以數萬,滍水為之不流。王邑、嚴尤、陳茂輕騎乘死人渡滍水逃去。漢軍盡獲其珍寶輜重車甲,連月不盡。五月,齊武王拔宛城。六月,上破二公於昆陽。破宛後數日,收伯升部將劉稷,而伯升強爭之。更始遂用譖訴,復收伯升,即日皆物故。上降潁陽,雖得入,意不安。門下有擊馬著鼓者,馬驚硠磕。鄧晨起走出視之,乃馬也。上在父城,徵詣宛,拜上為破虜大將軍,封武信侯。更始害齊武王,光武飲食語笑如平常,獨居輒不御酒肉,枕席有涕泣處。更始欲北之雒陽,以上為司隸校尉,先到雒陽整頓官府,文書移與屬縣,三輔官府吏東迎雒陽者見更始諸將過者已數十輩,皆冠幘,衣婦人衣,諸于繡擁缧,大為長安所笑。知者或畏其衣,奔走入邊郡。見司隸官屬,皆相指視之,極望老吏或垂涕曰:「粲然復見漢官威儀。」賢者蟻附。更始欲以近親巡行河北,大司徒賜言上第一可用。更始以上為大司馬,遣之河北。十月,上持節度孟津,鎮撫河北,安集百姓。上至邯鄲,趙王庶兄胡子進狗●馬醢。故趙繆王子臨說上灌赤眉。趙王庶兄胡子立邯鄲卜者王郎為天子,移檄購求公十萬戶。光武為王郎所追,至饒陽,稱邯鄲使者,入傳舍。廚吏方進食,官屬從者饑,遮奪之。吏卒驚起聚語,乃椎鼓數十通,詐言邯鄲將軍至,官屬皆懼失色。上臨升車還坐,曰:「請邯鄲將軍入。」久乃升,後有傳呼,寺門開之,是雒陽吏耳。上出,蒙犯霜雪。光武大會真定,自擊筑。上率鄧禹等擊王郎橫野將軍劉奉,大破之,還過鄧禹營,禹進食炙魚,上大餐啗。時百姓以上新破大敵,欣喜聚觀,見上餐啗,勞勉吏士,威嚴甚厲,於是皆竊言曰:「劉公真天人也。」世祖引兵攻邯鄲,連戰,郎兵挫折。郎遣諫議大夫杜長威持節詣軍門,上遣棨戟迎,延請入軍,見公據地曰:「實成帝遺體子輿也。」公曰:「正使成帝復生,天下不可復得也。況詐子輿乎!」長威請降得萬戶侯。公曰:「一戶不可得。」長威曰:「邯戰雖鄙,君臣并力城守,尚可支一歲,終不君臣相率而降但得全身也。」辭去。而郎少傅李立反郎,開城門。漢兵破邯鄲,誅郎。入王宮收文書,得吏民謗毀公言可擊者數千章,公會諸將燒之,曰:「令反側者自安也。」上圍邯鄲未下,彭寵遺米糒魚鹽以給軍糧,由是破邯鄲。更始遣使者即立公為蕭王。諸將議上尊號,上不許。又擊破銅馬,受降適畢,封降賊渠率,諸將未能信,賊亦兩心。上敕降賊各歸營勒兵待,上輕騎入,按行賊營。賊將曰:「蕭王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由是皆自安。詔馮異軍鴈門,卒萬餘人降之。光武北擊尤來、大搶、五幡於元氏,追至北平,連破之。後反為所敗,軍中不見光武,或云已歿。上已乘王豐小馬先到矣,營門不覺。上破賊,入漁陽,諸將上尊號,上不許。議曹掾張祉言:「俗以為燕人愚,方定大事,反與愚人相守,非計也。」上大笑。光武發薊還,士眾喜樂,師行鼓舞,鼓聲歌詠,八荒震動。過范陽,命諸將收葬吏士。至中山,諸將復請上尊號,曰:「帝王不可久曠。大王社稷為計,萬姓為心。」耿純說上曰:「天時人事,已可知矣。」初,王莽時,上與伯升及姊婿鄧晨、穰人蔡少公燕語,少公道讖言劉秀當為天子,或曰是國師劉子駿也。上戲言:「何知非僕耶?」坐者皆大笑。時傳聞不見赤伏符文軍中所,上未信,到鄗,上所與在長安同舍諸生彊華自長安奉赤伏符詣鄗,與上會。群臣復固請,上奏世祖曰:「符瑞之應,昭然著聞矣。」乃命有司設壇於鄗南千秋亭五成陌。六月己未,即皇帝位。燔燎告天,禋於六宗。改元為建武,改鄗為高邑。十月,帝入雒陽,幸南宮,遂定都焉。光武破聖公,與朱伯然書曰:「交鋒之日,神星晝見,太白清明。」二年正月,益吳漢、鄧禹等封。上封功臣皆為列侯,大國四縣,餘各有差。博士丁恭等議:「古帝王封諸侯不過百里,故利以建侯,取法於雷。」上曰:「古之亡國,皆以無道,未嘗聞封功臣地多而滅者也。」乃遣謁者,即授印綬。自漢草創德運,正朔服色未有所定,高祖因秦,以十月為正,以漢水德,立北畤而祠黑帝。至孝文,賈誼、公孫臣以為秦水德,漢當為土德。至孝武,倪寬、司馬遷猶從土德。自上即位,案圖讖,推五運,漢為火德。周蒼漢赤,水生火,赤代蒼,故上都雒陽。制郊兆於城南七里,北郊四里,為圓壇,天地位其上,皆南面西上。行夏之時,時以平旦,服色、犧牲尚黑,明火德之運,徽熾尚赤,四時隨色,季夏黃色。議者曰:「昔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以配上帝。圖讖著伊堯赤帝之子,俱與后稷並受命而為王。漢劉祖堯,宜令郊祀帝堯以配天,宗祀高祖以配上帝。」有司奏議曰:「追跡先代,無郊其五運之祖者。故禹不郊白帝,周不郊帝嚳。漢雖唐之苗,堯以歷數命舜,高祖自感赤龍火德,承運而起,當以高祖配堯之後,還復於漢,宜脩奉濟陽成陽縣堯冢,雲臺致敬祭祀禮亦宜之。」上遣游擊將軍鄧隆與幽州牧朱浮擊彭寵,隆軍潞,浮軍雍奴,相去百餘里。遣吏上奏言:「寵破在旦暮。」上讀檄未竟,怒曰:「

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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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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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鄧晨:
光武微時與鄧晨觀讖,云「劉秀當為天子」。或言「國師公劉秀當之」。光武曰:「安知非僕乎?」建武三年,上徵鄧晨還京師,數讌見,說故舊平生為忻樂。晨從容謂帝曰:「僕竟辨之。」帝大笑。

後漢書

[南北朝] 420年-44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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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帝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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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光武帝紀... :
論曰:皇考南頓君初為濟陽令,以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夜生光武於縣舍,有赤光照室中。欽異焉,使卜者王長占之。長辟左右曰:「此兆吉不可言。」是歲縣界有嘉禾生,一莖九穗,因名光武曰秀。明年,方士有夏賀良者,上言哀帝,云漢家歷運中衰,當再受命。於是改號為太初元年,稱「陳聖劉太平皇帝」,以厭勝之。及王莽篡位,忌惡劉氏,以錢文有金刀,故改為貨泉。或以貨泉字文為「白水真人」。後望氣者蘇伯阿為王莽使至南陽,遙望見舂陵郭,唶曰:「氣佳哉!鬱鬱蔥蔥然。」及始起兵還舂陵,遠望舍南,火光赫然屬天,有頃不見。初,道士西門君惠、李守等亦云劉秀當為天子。其王者受命,信有符乎?不然,何以能乘時龍而御天哉!

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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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王鄧來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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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李王鄧來... :
鄧晨字偉卿,南陽新野人也。世吏二千石。父宏,豫章都尉。晨初娶光武姊元。王莽末,光武嘗與兄伯升及晨俱之宛,與穰人蔡少公等讌語。少公頗學圖讖,言劉秀當為天子。或曰:「是國師公劉秀乎?」光武戲曰:「何用知非僕邪?」坐者皆大笑,晨心獨喜。及光武與家屬避吏新野,舍晨廬,甚相親愛。晨因謂光武曰:「王莽悖暴,盛夏斬人,此天亡之時也。往時會宛,獨當應邪?」光武笑不荅。

漢代之後

魏晉南北朝

高士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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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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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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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牛牢:
牛牢,字君直,世祖為布衣時,與牢交游。嘗夜共講說讖言云:「劉秀當為天子。」世祖曰:「安知非我?萬一果然,各言爾志。」牢獨默然。世祖問之,牢曰:「丈夫立義,不與帝友。」眾大笑。及世祖即位,徵牢,稱疾不至。詔曰:「朕幼交牛君,真清高士也。」恒有疾,州郡之官常先到家致意焉。刺史、郡守是以每輒奉詔就家存問,牢恒被髮稱疾,不答詔命。

隋唐

藝文類聚

[唐] 624年 電子圖書館

卷一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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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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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光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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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後漢光武... :
《東觀漢記》曰:世祖光武皇帝,高祖九世孫,出自長沙定王,定王生舂陵節侯,舂陵本在零陵郡,節侯孫孝侯,以土地下濕,元帝時,求封南陽蔡陽白水鄉,因故國名曰舂陵,上隆准日角,大口,美鬚眉,身長七尺三寸,仁智明達,多權略,樂施愛人,在家重慎畏事,勤於稼穡,兄伯升,好俠,笑上事田作,比之高祖兄仲,上歸舊廬,望見廬南有火光,以為人持火,呼之,光遂赫然屬天,有頃不見,上異之,初伯升之起也。諸家子弟皆亡逃自匿。曰:伯升殺我,及聞上至,絳衣大冠,乃驚,以為獨伯升如此,謹厚者亦為之。
又曰:王莽遣大司徒王尋大司空王邑,將兵來征,莽欲盛威武,王齊則虎豹犀象,奇偉猛獸,以長人巨無霸為壘校尉,秦漢以來師出,未嘗有也。時漢兵八九千人,二公兵以五六十萬,到,遂環昆陽城作營,且圍之數百重,有流星墜尋營,營中正晝有雲氣,如壞山直下營而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厭伏,上選精兵三千人與戰,大破之,殺司徒王尋,赴水溺死者以萬數,滍水為之不流,更始以上為大司馬,遣之河北,安集百姓,破邯鄲,誅王郎,入宮收文書,尋得吏民謗毀上言可擊者數千章,上會諸將燒之。曰:令反側子自安也。更始遣使者立上為蕭王,又擊破銅馬,受降適畢,賊亦兩心,上敕降賊各歸勒兵待,上輕騎入,按行賊營。賊曰:蕭王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由是皆自安。
又曰:諸將請上尊號,初王莽時,上與伯叔及姉婿鄧晨攘人蔡少公坐語,少公道讖言劉秀當為天子,或曰是國師劉子駿也。上戲曰:何用知僕非也。坐者皆大笑,時傳聞赤伏符,不見文章軍中所,上未信,到鄗,上所與長安同舍諸生強華,自長安奉赤伏符詣鄗,與上會,群臣復伏固,乃命有司設壇鄗之千秋亭,六月,即皇帝位。

宋明

太平御覽

[北宋] 977年-984年 電子圖書館

皇王部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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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世祖光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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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後漢世祖... :
《東觀漢記》曰:皇考初為濟陽,有武帝行過宮,常封閉。上將生,皇考以令舍下濕,開宮后殿居之。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夜上生時,有赤光,室中盡明。皇考異之,使卜者王長卜之,長曰:「此善事,不可言,」是歲嘉禾生,一莖九穗,長大于凡禾,縣界大豐熟,因名上曰「秀」。是歲鳳凰來集濟陽,故宮皆畫鳳皇。聖瑞萌兆,始形于此。上為人隆準,日角,大口,美須眉,長七尺三寸。仁智明遠,多權略,樂施愛人。在家重慎畏事,勤於稼穡。兄伯升好俠,非笑上事田作,比之高祖兄仲。年九歲而南頓君卒,隨其叔公在蕭,入小學,后之長安,受《尚書》經,師事盧江許子威。大義略舉,因學世事。朝政每下,必先聞知,具為同舍解說。南陽大人往來長安,為之邸,暗稽疑議。嘗訟逋租于大司馬嚴尤,尤見而奇之。宛大姓李伯玉從弟軼數遣客求上,上欲避之。先是時伯玉同母兄公孫臣為醫,伯升請呼難,伯升殺之。上恐其怨,故避之。使來者言李氏欲相見款誠無他意,上乃見之,懷刀自備,入見。固始侯兄弟為上言:「天下擾亂饑餓,下江兵盛,南陽豪右云擾。」因具言讖文事,上殊不意,獨內念李氏富厚,父為宗卿師,語言譎詭,殊非次第,嘗疾毒諸家子數犯法令,李氏家富厚,何為如是,不然諾其言。諸李遂與南陽府掾史張順等連謀。上深念良久,天變已成,遂市兵弩,絳衣赤幘。時伯升在舂陵亦已聚會客矣。上歸舊廬,望見廬南若火光,以為人持火,呼之,光遂盛,赫然屬天,有頃不見,異之。遂從南郭歸宅,乃與伯升相見。初,伯升之起也,諸家子弟皆逃自匿,曰:「伯升殺我。」及聞上至,絳衣大冠,將軍服,乃驚曰:「以為獨伯升如此也,中謹厚亦如之。」皆合會,共勞饗新市、平林兵王鳳、王匡等,因率舂陵子弟隨之,兵合七八千人。上騎牛與俱,殺新野尉後乃得馬。進圍宛城。王莽遣大司徒王尋、大司空王邑將兵來征。更始立,以上為太常偏將軍。時無印,得定武侯家丞印佩之。二公兵到潁川,嚴尤、陳茂與合。尤問城中出者,言上不敢取財物,但合會諸兵為之計策。尤笑言曰:「是美須眉目者耶?欲何為乃如此?」初,莽遣二公,欲盛威武,以振山東。至驅虎豹犀象,奇偉猛獸,以長人巨無霸為壘尉,自秦漢以來師出未嘗有也。上邀之於陽關。二公兵盛,漢兵反走,上馳入昆陽,諸將惶恐,各欲散歸。與諸將議:「城中兵穀少,宛城未拔,力不能相救。今昆陽即破,一日之間,諸將亦滅。不同力救之,反欲歸守其妻子財物耶?」諸將怒曰:「劉將軍何以敢如此!」上乃笑,且去,惟王常是上計。會侯騎還,言大兵已來,長數百里,望不見其後尾,前已至城北矣。諸將遽請上,上到,為陳相救之勢。諸將素輕上,及迫急,上為畫成敗,皆從所言。二公兵已五六萬到,遂環昆陽城作營,圍之數重,雲車十餘丈,瞰臨城中,旗幟蔽野,塵熛連雲,金鼓之聲數十里,或為地突,或為沖車撞城,積弩射城中,矢下如雨,城中負戶而泣。二公自以為功成漏刻。有流星墜營中,正晝有雲氣如壞山,當營而隕,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厭伏。時漢兵在定陵郾者,聞二公兵盛,皆怖。上歷說其意,為陳天命,請為前行諸部堅陳。上將步騎千餘,前去大軍四五里。二公遣步騎數千乘合戰,上奔之,斬首數十級。諸部將喜曰:「劉將軍平生見小敵怯,今見大敵勇,甚奇怪也!」上復進,二公兵卻,諸部乘之,斬首數百千級,連勝。遂令輕足將書與城中諸將,言宛下兵復到,而陽墜其書。二公得書讀之,恐。上遂選精兵三千人,從城西水上奔陣。二公兵於是大奔北,殺司徒王尋,而昆陽城中兵亦出,中外并擊。會天大雷風,暴雨下如注,水潦成川,滍水盛溢。二公大眾遂潰亂,奔赴水溺死者以數萬,滍水為之不流。王邑、嚴尤、陳茂輕騎乘死人渡滍水逃去。漢軍盡獲其寶輜重車甲,連月不盡。五月,齊武公拔宛城。六月,上破二公於昆陽。破宛后數日,收伯升部將劉稷,而伯升強爭之。更始遂用譖愬,復收伯升,即日皆物故。上在父城,征詣宛,拜上為破虜大將軍,封武信侯。更始欲北之雒陽,以上為司隸校尉,先到雒陽整頓宮府,三輔官府吏東迎雒陽者見始諸將過者已數十輩,皆冠幘,衣婦人衣,諸于繡擁䘿諸于,大掖衣也,如婦人之旌衣。䘿音屈。揚雄《方言》曰:襜褕其短者,自關之西謂之䘿。據此是諸于上加繡䘿,如今半臂也。大為長安所笑。知者或畏其衣,奔亡入邊郡。見司隸官屬,皆相指視之,極望老吏或垂涕曰:「粲然復見漢官威儀。」賢者蟻附。更始以上為大司馬,遣之河北。十月,上持節度孟津,鎮撫河北,安集百姓。趙王庶兄胡子立邯鄲卜者王郎為天子,移檄購求公十萬戶。世祖引兵攻邯鄲,連戰,郎兵挫折。郎遣諫議大夫杜長威持節詣軍門見公,據地曰:「實成帝遺體子輿也。」公曰:「正使成帝復生,天下不可復得也。況詐子輿乎!」長威請降得萬戶侯。公曰:「一戶不可得。」長威曰:「邯鄲雖鄙,君臣并力城守,尚可支一歲,終不君臣相率而降,但得全身也。」辭去。而郎少傅李立反郎,開城門。漢兵破邯鄲,誅郎。入王宮收文書,得吏民謗毀公言可擊者數千章,公會諸將燒之,曰:「令反側者自安也。更始遣使者即立公為蕭王。諸將議上尊號,上不許。上發薊,至中山,諸將復請上尊號。初,王莽時,上與伯升及姊婿鄧晨、穰人蔡少公燕語,少公道讖言劉秀當為天子,或曰是國師劉子駿也。上戲言曰:」何知非仆耶?「坐者皆大笑。時傳聞不見《赤伏符》文軍中所,上未信,到鄗,上所與在長安同舍諸生強華自長安奉《赤伏符》詣鄗與上會,群臣復固請,乃命有司設壇于鄗南千秋亭。六月己未,即皇帝位。改元為建武。十月,帝入雒陽,華南宮,二年正月,益吳漢、鄧禹等封。自漢草創德運,正朔服色未有所定,高祖因秦,以十月為正,以漢水德,立北畤而祠黑帝。至孝文,賈誼、公孫臣以為秦水德,漢當為土德。至孝武,倪寬、司馬遷猶從土德。自上即位,案圖讖,推五運,漢為火德。周蒼漢赤,水勝火,赤代蒼,故上都雒陽,制郊祀於城南。行夏之時,犧牲尚黑,明火德之運,徽熾尚赤,四時隨色。郊祀帝堯以配天,宗祀高祖以配上帝。上遣游擊將鄧隆與幽州牧朱浮擊彭寵,隆軍潞,浮軍雍奴,相去百餘里。遣吏上奏言:」寵破在旦暮。「上讀檄未竟,怒曰:」兵必敗,比汝歸可知。「吏還,未至隆軍,果為寵兵掩擊破。浮軍遠,至不能救,以兵走幽州。咸曰上神。三年十月,上幸舂陵,祠園廟,大置酒,與舂陵父老故人為樂。四年五月,上幸盧奴,為征彭寵故也。

人事部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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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笑:
《東觀漢記》曰:光武微時與鄧晨觀讖,云劉秀當為天子。或言國師公劉秀當之。光武曰:「安知非仆乎?」建武三年,上徵鄧晨還京師,數宴見,說故舊平生為忻樂。晨從容謂帝曰:「仆竟辯之。」帝大笑。
又曰:初,桓榮遭倉卒困厄時,嘗與族人桓玄卿俱捃拾投,閑輒誦詩。玄卿謂榮曰:「卿但盡氣爾,當安復施用時乎?」榮笑而不應。後榮為太常,玄卿來候榮,諸子謂曰:「平生笑君盡氣,今何如?」玄卿曰:「我農民,安能預知此!」
又曰:桓榮為博士,入會庭中。詔賜奇果,受者皆懷之,榮獨舉手奉以拜。帝笑止之曰:「此真儒生也。」愈見敬厚。

逸民部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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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民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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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逸民八:
皇甫士安《高士傳》曰:摯峻字伯陵,京兆長安人。少治清節,與太史令司馬遷交好。峻獨退修修德,隱於阝開山。遷既親貴,乃以書勸峻進曰:「遷聞君子所貴乎道者三:太上立德,其次立言,其次立功。伏惟伯陵材能絕人,高尚其志,以善厥身,冰清玉潔,不以細行累其名。固己貴矣,然未盡太上之所由也。愿先生少致意焉。」峻報書曰:「峻聞古之君子,料能而行,度德而處。故悔吝去於身,利不可以虛受,名不可以茍得。漢興以來,帝王之道於斯始顯,能者見利,不肖者自屏,亦其時也。《周易》大君有命,小人勿用,徒欲偃仰從容,以送餘齒耳。」峻之守節不移如此。遷居太史官,為李陵游說,下腐刑,果以悔吝被辱。峻遂高尚不仕,卒於阝開。阝開人立祠號曰阝開君。
又曰:韓福者,涿人也。以行義修潔著名。昭帝時,將軍霍光秉政,表顯義士。郡國條奏行狀,天子得福等五人行義最高,以德行征至京兆,病不得進。元鳳元年,詔策曰:「朕憫勞福以官職之事,賜帛五十匹,遣歸。其務修孝悌,以教鄉里。」福歸,終身不仕,卒於家。
又曰:安丘望之,京兆長陵人也。少治《老子經》。恬靜不求進官,號曰安丘丈人。成帝聞,欲見之。望之辭不肯見。上以其道德深重,常宗師焉。望之不以見敬為高,愈自損退。為巫醫於民間,著《老子章句》,故老氏有安丘之學。扶風耿況、王伋等皆師事之,從受《老子》。終身不仕,道家宗焉。
又曰:丘字季春,扶風人也。少有大材傲世,不能與俗人為群。郡召始見,曰:「明府欲臣耶?友耶?師耶?明府所以尊寵人者極於功曹,所以榮祿人者已於孝廉,一極一已,皆所不用也。」府君異之,遂不敢屈。《三輔決錄》曰:丘傲俗,自謂無伍。
又曰:荀靖字叔慈。父淑有名績。靖兄弟八人,號曰八龍。靖至孝,闔門悌睦,隱身修道。弟爽字慈明,亦有材學。汝南許章稱二人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慈內潤。太尉辟,不就。及終,潁陽令丘禎號靖曰玄行先生。潁川太守王懷亦謚曰昭定先生。
又曰:任棠字季卿。以《春秋》教授,隱身不仕。龐參為漢陽太守,就家候棠,以薤一本、水一盆置戶屏前,自抱孫兒伏戶下。參曰:「棠是欲諭太守也;水欲太守清也;拔一本薤,欲太守擊強宗也;抱孫兒當戶者,欲太守開門恤孤也。」終參去,不言。詔征不至。及卒,鄉人圖畫其形,至今稱任征君也。
又曰:張仲蔚,平陵人。與同郡魏景卿俱修道德,隱身不仕。明天官博物,善屬詩賦,所處蓬蒿沒人。閉門養性,不治榮名。時人莫識,惟劉龔知之。
又曰:高恢字伯遠,少治《老子經》,恬虛不營世務。與梁鴻善,隱於華陰山。
又曰:姜肱字伯淮,彭城廣戚人也。家世名族,肱兄弟三人皆孝行著。肱年最長,與二弟仲海、季江同被臥,甚相親友。及長各娶,兄弟相愛不能相離。習學五經,兼明星緯,弟子自遠方至者三千餘人,聲重於時。凡一舉孝廉,十辟公府,九舉有道,至孝賢良,公車三征皆不就。仲季亦不應征辟。建寧三年,靈帝詔徵為犍為太守。肱得詔,乃告其友曰:「吾以為虛獲實遂籍聲價。盛明之世尚不委質,況今政在私門哉!」乃隱遁命,乘船浮海,使者迫之不及。再以玄纁聘,不就;即拜太中大夫,又逃不受詔。名振天下,年七十卒於家。
又曰:徐稚字孺子,豫章南昌人也。少以經行高於南州。桓帝時,汝南陳蕃為豫章太守,因薦稚於朝廷。由是三舉孝廉賢良,皆不就;連辟公府,不詣,未嘗答命。公薨,輒身自赴吊。太守黃瓊亦嘗辟稚,至瓊薨,歸葬江夏,稚既聞,即負笈徒行豫章三十餘里,到江,夏瓊墓前,致酹而哭之。后公車三征。不就,以壽終。
又曰:夏馥字子治,陳留圉人也。少為諸生,質直不茍,動必依道。同縣高儉及蔡氏凡二家豪富,郡人畏事之,惟馥閉門不與高、蔡通。桓帝即位。災異數發,詔百司舉直言之士各一人。太尉趙戒舉馥,不詣,遂隱身。久之,靈帝即位,中常侍曹節等專朝,禁錮善士,謂之黨人。馥雖不交官,然聲名為節等所憚,遂與汝南范滂、山陽張儉等數百人并為節所誣,悉在黨中。詔下郡縣,各捕以為黨魁,馥於是頓足而嘆曰:「孽自己作,空汙良善,一人逃死,禍及百家,何以生為!」乃剪須變服,易形改姓,入相慮山中,為冶工客作,形貌毀悴。積傭三年,而無知者。后詔悉放,儉等皆出,馥獨嘆曰:「以為人所棄,不宜復齒鄉里矣!」留賃作不歸,家人求,不知所處。其後人有識其聲者,以告同郡上黨太守濮陽潛。潛使人以車迎馥,馥自匿不肯見。潛車三返,乃得馥。
又曰:申屠蟠字子龍,陳留外黃人也。少有名節,同縣大女雖玉為父報仇,外黃令梁丑欲論殺玉。蟠時年十五,為書生,進諫曰:「玉之節義,足以感無恥之孫,激忍辱之子,不遭明時,尚當追旌廬表,況在清聽而不加哀矜?」丑善其言,乃為讞減死論,人稱之。及父母卒,蟠思慕,不飲酒食肉十餘年。遂隱居,學治《京氏易》、《嚴氏春秋》、《小戴禮》。三業先通,因博貫五經,兼明圖緯,學無常師。始與濟陰王子居同在太學,子居病困,以身托蟠。蟠即步負其喪,至濟陰,遇司隸從事於河鞏之間。從事義之,為符傳護送蟠,蟠不肯,投傳于地而去。事畢還學,前后凡一察,蒲車特征,皆不就。年七十四,以壽終。
又曰:郭泰字林宗,太原人也。少事父母,以孝聞。身長八尺餘,家貧,郡縣欲以為吏,嘆曰:「丈夫何能執鞭斗筲哉!」乃辭母,與同郡宗仲至京師,從屈伯彥學《春秋》,博洽無不通。又審於人物。由是名著於陳梁之間。步行遇雨,巾一角墊,眾人慕之,皆折巾角。士爭往從之,載策盈車。凡泰知之,於無名之中六十餘人,皆先言后驗。以母喪歸,徐稚來吊,以生芻一束頓泰廬前而去。泰曰:「南州高士徐孺子也。詩曰:『生芻一束,其人如玉』,吾不堪此喻。」后辟司徒府有詔征,皆不就。
又曰:袁閎字夏甫,汝南人也。筑室於庭中,閉門不見客。旦於室中向母拜,雖子往不得見也。子亦向戶拜而去。首不著巾,身無單衣,足著木履。母死,不列服位。公車再征,不詣。范滂美而稱之曰:「隱不違親,身不絕俗,可謂至賢也。」
又曰:牛牢字君直。世祖為布衣時,與牢游,夜講訖,共言讖「劉秀當為天子」。世祖曰:「安知非我萬一?各言爾志。」牢獨默然。世祖問之,牢曰:「丈夫立義,不與帝友。」眾大笑。及世祖即位,征牢,稱疾不至。詔曰:「朕幼交牛君直,清高士也。」恒有疾,州郡之官者,當先到家致意焉。刺史郡守是以每輒奉詔,就家存問。牢恒被發稱疾,不答詔命。
又曰:成公者,成帝時自隱姓名。嘗誦經,不交世利,時人號曰成公。成帝時出游,問之,成公不屈節。上曰:「朕能富貴人,能殺人,子何逆朕哉?」成公曰:「陛下能貴人,臣能不受陛下之官;陛下能富人,臣能不受陛下之祿;陛下能殺人,臣能不犯陛下之法。」上不能折,使郎二人就受政事十二篇。
又曰:彭城老父者,楚之隱人也。見漢室衰,乃自隱修道,不治名利,至年九十餘。王莽時,征故光祿大夫龔勝,欲為太子師友祭酒。恥事二姓。莽迫之,勝遂不食而死。莽使者及郡守以下會斂者數百人。先生痛勝以名致禍,乃獨入哭勝,甚悲。既而曰:「嗟乎!薰以香自燒,膏以明自煎。龔先生夭天年,非吾徒也。」哭畢而起,出,眾莫知其誰。
又曰:宋勝之字即子,南陽安眾人也。少孤,年十五失父母,家於穀城阝聚中,孝慕甚篤,阝聚中化之,少長有禮。勝之每行,見老人擔負,輒以身代之;獵得禽獸,嘗分肉與有親者。貧,依姊居數歲,乃至長安受《易》通明,以信義見稱。從兄裒為東平內史,遣吏召之,勝之曰:「眾人所樂者,非勝之愿也。」乃去游太原,從郇越牧羊,以琴書自娛。丞相孔光聞而就太原辟之,不至。元始三年,病卒於太原。
又曰:東海隱者,漢故司直王良友人。建武中,良以清節征用,歷位至一年,復征還,見友不肯見而讓之曰:「不有忠信奇謀而取大位,自知無德,曷為致此而復遽去?何往來屑屑不憚煩也?」遂距良,終不納。論者高之。
又曰:韓順字子良,天水成紀人也。以經行清白辟州宰,不就。王莽末,隱於南山。地黃四年,漢兵起於南陽,順同縣隗囂等起兵,自稱上將軍。西州大震。惟順修道山居,執操不回。囂以道術深遠,使人赍璧帛車辭厚禮聘順,欲以為師。順因使謝囂曰:「禮有來學,義無往教,即欲相師,但入深山來。」囂聞矍然,不敢強屈。其後囂等諸姓皆滅,惟順山棲安然,以貧潔自終焉。
又曰:摯恂字季直,伯陵之十二世孫也。明《禮》、《易》,遂治五經,博通百家之言。又善屬文,詞論清美。渭濱弟子、扶風馬融、沛國桓驎等自遠方至者十餘人。既通古今,而性溫敏,不恥下問,故學者宗之。常慕其先人之高,遂隱於南山之陰。初,馬融始從恂受業,恂愛其才,因以女妻之。融后果為大儒,文冠當世,以是服恂之知人。永和中,和帝博求名儒,公卿薦恂行侔曾、閔,學擬仲舒,文參長卿,才同賈誼,實瑚璉器也,宜在宗廟,為國真輔。由是公車征,不詣。大將軍竇憲舉賢良,不就。清名顯於世,以壽終。三輔稱焉。
又曰:姜岐字子平,漢陽上郡人也。少失父,獨與母兄居,治《書》、《易》、《春秋》,恬居守道,名重西州。延熹中,沛國橋玄為漢陽太守,召岐,欲以為功曹。岐稱疾不就。玄怒,敕督郵尹益收岐,若實不起者,欲嫁其母,而後殺岐。益爭之。玄怒益,使撾之。益得杖且諫曰:「岐少修學孝義,棲遲衡廬,鄉里歸仁,名宣州里,實無罪杖。益敢以死守之。」玄心乃止。岐於是高名逾廣。及母死,喪禮畢盡,讓平水田與兄岑,遂隱。以畜蜂豕為事,教授者滿於天下,營業者三百餘人。辟州從事,不詣。民從而居之者數千家。後舉賢良,公府辟以為茂才,為蒲坂令,皆不就。以壽終於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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