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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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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兩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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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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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家語

[漢 (公元前206年 - 2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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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家語》]

七十二弟子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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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七十二弟子》]

6 七十二弟... :
端木賜,字子貢,衛人。少孔子三十一歲,有口才著名,孔子每詘其辯。家富累千金,常結駟連騎,以造原憲。憲居蒿廬蓬戶之中,與之言先王之義,原憲衣弊衣冠,并日蔬食,衎然有自得之志。子貢曰:「甚矣!子如何之病也。」原憲曰:「吾聞無財者謂之貧,學道不能行者謂之病。吾貧也,非病也。」子貢慚。終身恥其言之過。子貢好販,與時轉貨,歷相魯衛而終齊。

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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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

[西漢 (公元前206年 - 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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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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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淮南》, 《鴻烈》]

齊俗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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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齊俗訓:
夫禮者,所以別尊卑,異貴賤;義者,所以合君臣、父子、兄弟、夫妻、朋友之際也。今世之為禮者,恭敬而忮;為義者,佈施而德。君臣以相非,骨肉以生怨,則失禮義之本也。故構而多責。夫水積則生相食之魚,圭積則生自肉之獸,禮義飾則生偽匿之本。夫吹灰而欲無眯,涉水而欲無濡,不可得也。古者,民童蒙不知東西,貌不羨乎情,而言不溢乎行。其衣致暖而無文,其兵戈銖而無刃,其歌樂而無轉,其哭哀而無聲。鑿井而飲,耕田而食。無所施其美,亦不求得。親戚不相毀譽,朋友不相怨德。及至禮義之生,貨財之貴,而詐偽萌興,非譽相紛,怨德並行。於是乃有曾參、孝己之美,而生盜蹠、莊蹻之邪。故有大路龍旌,羽蓋垂緌,結駟連騎,則必有穿窬拊楗,抽箕逾備之奸;有詭文繁繡,弱緆羅紈,必有菅屩跐踦,短褐不完者。故高下之相傾也,短修之相形也,亦明矣。

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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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

[西漢] 公元前109年-公元前91年 司馬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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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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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尼弟子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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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弟子傳》]

71 仲尼弟子... :
孔子卒,原憲遂亡在草澤中。子貢相衛,而結駟連騎,排藜藿入窮閻,過謝原憲。憲攝敝衣冠見子貢。子貢恥之,曰:「夫子豈病乎?」原憲曰:「吾聞之,無財者謂之貧,學道而不能行者謂之病。若憲,貧也,非病也。」子貢慚,不懌而去,終身恥其言之過也。

貨殖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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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貨殖列傳:
子贛既學於仲尼,退而仕於衛,廢著鬻財於曹、魯之閒,七十子之徒,賜最為饒益。原憲不厭糟糠,匿於窮巷。子貢結駟連騎,束帛之幣以聘享諸侯,所至,國君無不分庭與之抗禮。夫使孔子名布揚於天下者,子貢先後之也。此所謂得埶而益彰者乎?

列女傳

[西漢 (公元前206年 - 9年)] 劉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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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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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於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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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楚於陵妻:
即入,謂其妻曰:「楚王欲以我為相,遣使者持金來。今日為相,明日結駟連騎,食方丈於前,可乎?」妻曰:「夫子織屨以為食,非與物無治也。左琴右書,樂亦在其中矣。夫結駟連騎,所安不過容膝。食方丈於前,所甘不過一肉。今以容膝之安、一肉之味而懷楚國之憂,其可乎!亂世多害,妾恐先生之不保命也。」於是子終出謝使者而不許也。

漢書

[新 - 東漢] 36年-1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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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前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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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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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貨殖傳:
子贛既學於仲尼,退而仕衛,發貯鬻財曹、魯之間。七十子之徒,賜最為饒,而顏淵簞食瓢飲,在于陋巷。子贛結駟連騎,束帛之幣聘享儲侯,所至,國君無不分庭與之抗禮。然孔子賢顏淵而譏子贛,曰:「回也其庶乎,屢空。賜不受命,而貨殖焉,意則屢中。」

漢代之後

魏晉南北朝

高士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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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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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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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原憲:
原憲字子思,宋人也,孔子弟子。居魯,環堵之室,茨以生草;蓬戶不完,桑以為樞;而甕牖二室,褐以為塞;上漏下濕,匡坐而彈琴。子貢相衛,結駟連騎,排藜藿,入窮閭,巷不容軒,來見原憲。原憲韋冠縱屐,杖藜而應門。子貢曰:「嘻!先生何病也?」憲應之曰:「憲聞之,無財謂之貧,學道而不能行,謂之病。若憲,貧也,非病也。夫希世而行,比周而友,學以為人,教以為已,仁義之慝,輿馬之飾,憲不忍為也。」子貢逡巡而有慚色,終身恥其言之過也。

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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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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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陳仲子:
陳仲子者,齊人也。其兄戴為齊卿,食祿萬鍾,仲子以為不義,將妻子適楚,居於陵,自謂於陵仲子。窮不苟求,不義之食不食。遭歲飢,乏糧三日,乃匍匐而食井上李實之蟲者,三咽而能視身。自織履,妻擘纑,以易衣食。楚王聞其賢,欲以為相,遣使持金百鎰至於陵聘仲子。仲子入謂妻曰:「楚王欲以我為相,今日為相,明日結駟連騎,食方丈於前,意可乎?」妻曰:「夫子左琴右書,樂在其中矣。結駟連騎,所安不過容膝;食方丈於前,所甘不過一肉。今以容膝之安,一肉之味,而懷楚國之憂,亂世多害,恐先生不保命也。」於是出謝使者,遂相與逃去,為人灌園。

宋明

太平御覽

[北宋] 977年-984年 電子圖書館

人事部一百一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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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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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富上:
《史記》曰:孔氏用鐵冶為業。秦伐魏,遷孔氏于南陽。大鼓鑄,規陂池,連車騎,游諸侯,因賈之利,有游閑公子賜與名。然其贏得過當,愈於纖嗇,家致富數千金。故南陽行賈盡法孔氏之雍容。
又曰:計然曰:「貴出如糞土,賤取如珠玉。財幣欲其行如流水。」修之十年,國富。
又曰:蘇秦說齊王曰:「臨淄富而實,其人無不斗雞走狗六博蹴踘者。」
又曰:范蠡之陶,乃營生積居,與時馳逐。十九年之中三致千金。
又曰:君子富好行其德,小人富以適其力。
又曰:白圭曰:「吾營生猶伊尹、呂尚之謀。」
又曰:穰侯魏冉之富,富於王家。出關,輜車千乘有餘。
又曰:白圭樂觀時變,歲熟取穀,與之絲漆;繭出取帛絮,與之食。趨時若猛獸鷙鳥之發。
又曰:卓氏用鐵冶富。又曰:程鄭富埒卓氏。
又曰:吳楚七國兵起,時長安中列侯封君行從軍旅,赍貸子錢。子家以為侯邑國在關東,成敗未決,莫肯與。惟無鹽氏捐千金貸,息什之。三月,吳楚平,一歲中,則無鹽氏息十倍,用此富埒關中。
又曰:關中富商大賈盡諸田,田蘭。韋家栗氏,安陵杜氏亦巨萬。此其章章尤異者也。皆非有爵邑奉祿弄法犯奸而富也,盡推理去就,與時俯仰,獲其贏利,以末致財用也。
又曰:呂不韋往來販賤賣貴,家累千金。
又曰:齊俗賤奴虜,而刁間獨貴人之。桀黠奴,人所患也,惟刁間收,使之逐漁鹽商賈之利,或連車騎交守相,然愈益任。終得其力,起富數千萬。
又曰:范蠡浮海出齊,變名姓,自謂鴟夷子皮,耕於海畔,苦身務力,父子治生無幾何,致錢數千萬。齊人聞賢以為相。范蠡嘆曰:「居致千金,官則至卿相,此布衣極。又受尊名,不祥。」乃歸相印,盡散財以分于知交、鄉黨,懷其重寶,間行以去,止于陶,以為此天下之中,交易有無之路通,為生可致富矣。於是自謂陶朱公。復約身,又耕畜勞居,候時轉物,逐什一之利。居無何,則致資累巨萬。天下稱陶朱公也。
又曰:子貢既學於仲尼,退而仕於衛,廢著鬻財曹、魯之間,徐廣曰:子貢傅云:「廢居,著猶居也。讀音如貯。」七十子徒,賜最為饒。原憲不厭糟糠,匿於窮巷。子貢結駟車騎,束帛之幣以聘諸侯,所至,國君無不界迎與杭禮者。夫使孔子名布揚於天下者,子貢先後之也。
又曰:猗頓用盬鹽起。而邯鄲郭縱以鑄冶成業,與王者埒富。烏氏倮韋昭曰:烏氏,縣名,屬安定。倮,名也。畜牧,及眾,斥賣,求繒物,間遺戎王。戎王倍與之蓄,至用谷量牛馬。秦始皇令倮比封君。寡婦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數世,家足不貲。清,寡婦也,能守其業,用財自衛,不見犯。秦皇帝以為貞婦而客之,為筑女懷情臺。夫倮,鄙人牧長;清,窮鄉寡婦。禮抗萬乘,君顯天下,豈非以富耶?
又曰:夫用貧求富,農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繡文不如倚市門。此言末業,貧者之資也。富者,人之情性,所不學而俱顯也。今有無秩祿之奉,爵邑之入而與之比者,命曰「素封」。
又曰:蜀卓氏之先,趙人,用鐵冶富。秦破趙,遷卓氏,見虜略,獨夫妻推輦,行詣遷處。諸遷虜少有餘財,爭干吏,求近卜處葭萌。惟卓氏曰:「此地狹薄。吾聞岷山之下沃野,下有蹲鴟,至死不饑。民工於。」乃求遠遷。致之臨邛,大喜,即鐵山鼓鑄,運籌策,漢蜀之民,富至僮千人。田池射獵之樂,擬於人君。程鄭,山東遷虜也,亦冶鑄,賈椎結之民,富埒卓氏,俱居臨邛也。

逸民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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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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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逸民七:
皇甫士安《高士傳》曰:荷蕢者,衛人也。避亂不仕,自匿姓名。孔子擊磬于衛,乃荷蕢而過孔氏之門,曰:「有心哉,擊磬乎?」既而曰:「硁硁乎莫已知,期已而已矣。深則厲,淺則揭。」孔子聞之,曰:「果哉,蔑之難矣!」
又曰:石門守者,魯人也。亦避世不仕,自隱。又名為魯守石門,主晨夜開閉之。子路從孔子入石門而宿,問之路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遂譏孔子曰:「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時人賢焉。
又曰:東郭順子者,魏人也。脩道守真。田子方師事之,而為魏文侯師友。侍坐於文侯,數稱溪工。文侯曰:「溪工子師耶?」子方曰:「非也,無擇之里人也。稱道數當,無擇稱之。」文侯曰:「然則子無師耶?」子方曰:「有。」文侯曰:「子師誰?」子方曰:「東郭順子也。」文侯曰:「然則夫子何故未嘗稱之?」子方曰:「其為人也,直情而容物。物無道,則正容以悟之,使人意也消。無擇何也以稱之!」子方出,文侯曰:「遠哉,全德之君子!始吾以聖智之言、仁義之行為至矣。吾聞子方之師,形解而不敢動,口鉗而不知言語,所學真士梗耳。夫魏,真為居累矣。」
又曰:壺丘子林者,鄭人也。道德甚優,列御寇師事之。
又曰:列御寇者,鄭人也,隱居不仕。鄭穆公時,子陽為相,專任刑。列御寇乃絕跡窮巷,面有饑色。或告子陽曰:「列御寇蓋有道之士也,居君之國而窮,君無乃不好士乎?」子陽聞而悟,使官載粟數十乘以與之。御寇出見使,再拜而辭之。入見其妻,妻憮心而怒曰:「聞為有道者,妻子皆得樂。今子之妻子有饑色,君遺先生食,先生不受,豈非命也哉?」御寇笑曰:「君非自知而遺我也,以人之言而遺我。至於其罪我也,又必且以人之言。此吾所以不受也。」居一年,鄭人殺子陽,其黨皆死,御寇安然獨全。終身不仕。著書八篇,言道家之意,號曰《列子》。
又曰:段干木者,晉人也。少貧目賤,心志不遂,乃怡清節,游西河,師事卜子夏。與田子方、李克、翟璜、吳起等居於魏,皆為將,惟干木守道不仕。魏文侯就造其門,段干木逾墻而避之。文侯尊以客禮,出過其廬而軾。其仆問曰:「干木布衣也,君軾其廬,不以甚乎?」文侯曰:「段干木不趨勢利,隱處乎窮巷,聲馳千里,敢不軾乎?」文侯以名過齊桓公者,蓋能尊段干木、敬卜子夏、友田子方故也。
又曰:公儀潛,魯人。與子思為友。穆公因子思而致命,欲以為相。子思曰:「公儀子逾所以不至也,君若饑渴待賢,納用其謀,雖蔬食飲水,伋亦愿在下風。如以高官厚祿為釣餌,而無信用之心,公儀子智若魚者可也。不爾,則不逾君之庭。且臣不佞,又不能為君操竿下釣,以傷守節之士。」潛竟終身不屈。
又曰:王斗,齊人也。脩道不仕,與顏歜并時。曾造齊宣王門,欲見宣王。宣王使謁者延斗入,斗曰:「趨見王為好勢,趨見斗為好士,於王何如?」謁者還報。王曰:「先生徐之,寡人請從。」王趨而迎之於門,曰:「寡人奉先君之宗廟社稷,愿聞先生直言正諫。」斗曰:「王之憂國愛民,不若王之愛尺之縠。」王曰:「何謂?」斗曰:「王使為冠,不使左右便辟,而使工者,何也?為能之也。今王治齊國,非左右便辟則無使也。臣故曰不如愛尺之縠也。」王乃謝曰:「寡人有罪於國家矣。」於是舉士五人,任之以官。齊國大治,王斗之力也。
又曰:黔婁先生者,齊人也。修身清節,不求進諸侯。魯恭公聞其賢,遣使致禮,賜粟三千鍾,欲以為相。辭不受。齊王又禮之,以黃金百斤聘以為卿,又不就。著書四篇,言道家之務,號曰《黔婁子》。終身不屈,以壽終。
又曰:原憲居環堵之室,甕牖桑樞,上漏下濕,缊衣無表,手足胼胝,三日不舉火,十年不制衣,坐而彈琴。子貢相衛,結駟連騎,排藜藿,入窮閭,巷不容軒,來見憲。憲韋冠杖藜而出,應門,正冠則纓絕,斂衽則肘見,納履則踵決。子貢曰:「嘻!先生何病也?」憲笑曰:「憲聞之,無財謂之貧,學道而不能行者謂之病。若憲,貧也,非病也。若夫仁義之慝,車馬之飾,憲不忍為。」子貢逡巡,面有慚色,終身恥其言之過也。
又曰:曾參字子羽。魯哀公致邑焉,參辭不受,曰:「吾聞受人者常畏人,與人者常驕人。縱君不我驕,我豈無畏乎?」
又曰:陳仲子,齊人。其兄戴為齊卿,食祿萬鍾。仲子以為不義,將妻子適楚,居於於陵,自謂於陵子。仲窮,不茍求不義之食。遭歲饑,乏糧三日,乃匍匐而食井上李實之蟲者,三咽而食視。身自織屨,妻擘瀘以易衣食。楚王聞其賢,欲以為相,遣持金百鎰至於陵,聘仲子。仲子入謂妻曰:「楚王欲以我為相,今日為相,明日結駟連騎,食方丈於前,意可乎?」妻曰:「夫子左琴右書,樂在其中矣。結駟連騎,所安不過一肉,而懷楚國之憂,竟可乎?」於是謝使者。遂相與逃,而為人灌園。
又曰:披裘公者,吳人。延陵季子出游,見道中有遺金,顧而睹公曰:「取彼金。」公投鐮,瞋目,拂手而言曰:「何子處之高而視之卑?五月披裘而負薪,豈取金者哉!」季子大驚,既謝而問姓名。公曰:「子皮相之士,何足語姓名哉!」
又曰:江上丈人者,楚人也。楚平王以費無忌之讒殺伍奢,奢子員士將奔吳,至江上,欲渡無舟,而楚人購員甚急。自恐不脫,見丈人得渡,因解所佩劍以與丈人,曰:「此千金之劍也,愿獻之。」丈人不受,曰:「楚國之法,得伍胥者,爵執珪,金千鎰,吾尚不取,何用劍為?」不受而別,莫知其誰。員至吳為相,求丈人不能得,每食輒祭之,曰:「名可得聞而不可得見,其惟江上丈人乎?」
又曰:漁父者,楚人也。見楚亂,乃匿名隱釣於江濱。楚頃襄王時,屈原為三閭大夫,名顯於諸侯。為上官靳尚所譖,王怒,遷之江濱,被發行吟於澤畔。漁父見而問之曰:「子非三閭大夫歟?何故至於斯?」原曰:「舉世混濁而我獨清,眾人皆醉而我獨醒,是以見放。」漁父曰:「夫聖人不凝滯於萬物,故能與世推移。舉世混濁,何不隨其流,揚其波,汩其泥?眾人皆醉,何不餔其糟,歠其醨?何故懷瑾握瑜,自令放焉?」乃歌曰:「滄浪之水清,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可以濯吾足。」遂去,深自閉匿,人莫知焉。
又曰:河上丈人者,不知何國人也。明老子之術,自匿姓名,居河之湄,著《老子章句》,故世號曰河上丈人。當戰國之末,諸侯交爭,馳說之士咸以權勢相傾,惟丈人隱身脩道,老而不虧,專業於安期先生,為道家之宗焉。
又曰:樂臣公者,宋人也。其先宋公族,其後別從趙趙其族樂毅顯名於諸侯,而臣公獨好黃老,恬靜不仕。及趙為秦昭王滅,臣公東之齊,以《老子》顯名,齊人尊之,號稱賢師。趙人田叔等皆師事之。
又曰:蓋公者,齊之膠西人也。明《老子》,師事樂臣公。楚漢之起,齊人爭往于世主,惟蓋公獨遁居不仕。及漢定天下,曹參為齊相,延問諸儒數百人,何以治齊。人人各殊,參不知所從。蓋公善黃老,乃使人厚幣聘之。公為言治道貴清凈則民定,遂推此為類,為參言之。參悅,乃避正堂舍之,師事焉。齊果大治。及參入相漢,導蓋公之道,故天下歌之。蓋公雖為參師,然未嘗仕,以終壽。
又曰:四皓者,皆河內軹人也。或在汲。一曰東園公,二曰角里先生,三曰綺里季,四曰夏黃公。皆脩道潔已,非義不動。秦始皇時,見秦政虐,乃退入藍田山而作歌曰:「莫莫高山,深谷逶迤;曄曄紫芝,可以療饑;唐虞世遠,吾將何歸?駟馬高蓋,其憂甚大。富貴之畏人,不如貧賤之肆志。」乃共入商洛,隱地肺山,以待天下定。及秦敗,漢高聞之,征之不至。深自匿終南山,不能屈也。
又曰:黃石公者,下邳人也。遭秦亂,自隱姓名,時人莫能知者。初,張良易姓為張,自匿下邳,步游沂水圯上,與黃石公相遇,衣褐衣而老,墜履圯下,顧謂良曰:「孺子取履!」良素不知,乍愕然,欲毆之。為其老也,強忍下取履,因跪進焉。公笑以足受而去。良殊驚。公行里許,還,謂良曰:「孺子可教也。後五日平明,與我期此。」良愈怪之,復跪曰:「諾。」五日平旦,良往,公怒曰:「與老人期,何后也?後五日早會!」良雞鳴往,公又先在,怒曰:「何后?復五日早會!」良夜半往,有頃,公亦至,喜曰:「當如是。」乃出一篇書與良,曰:「讀是,則為王者師。後十二年,孺子見濟北穀城山下黃石即我。」遂去不見。良旦視其書,乃是《太公兵法》。良異之,因講習以說他人,莫能用。后與沛公遇於陳留,沛公用其言,輒有功。後十三年,從高祖過濟北穀城山下,得黃石公,良乃寶祠之。及良死,與石并葬焉。
又曰:魯二征士者,皆魯人也。高祖定天下,即皇帝位,博士叔孫通白征魯諸儒三十餘人,欲定漢儀禮。二士獨不肯,罵通曰:「天下初定,死傷者未起,而欲起禮樂。禮樂所由起,百年之德而後可舉。吾不忍為公所為也。公所為不合古,吾不行也。公往矣,無污我!」通不敢致而去。
又曰:安期先生者,瑯琊人。受學河上丈人,賣藥海邊,老而不仕。時人謂之千歲公。秦始皇東游,請與語三夜,賜金璧,值數千萬。出,置阜鄉亭而去,赤玉舄為報,留書與始皇曰:「後數十年,求我於蓬萊山下。」及秦敗,安期先生與其友蒯通同往見項羽。羽欲封之,卒不肯受。見《列仙傳》。
又曰:東郭先生者,與其友梁石君俱修道,隱居不仕。曹參為齊相,尊禮士。范陽人蒯通為參客,入見參曰:「婦人有夫死三日嫁者,有幽居守寡不出門者,足下即欲求婦,何取?」參曰:「取不嫁者。」通曰:「然則求臣亦由是也。彼東郭先生、梁石君,齊之雋士也。今隱,未嘗卑節下意以求仕,愿足下禮之。」遂致禮聘,二人終不仕。齊人美焉。
又曰:田何字子莊,齊人也。自孔子授《易》,世傳至何。及秦焚學,以《易》為卜筮之書,獨不焚。故何傳之不絕。漢興,何以齊諸田徙社,故號曰社田生。以《易》受弟子東武王仲、洛陽周王孫丁寬、齊服生、梁項生等,皆顯當世。惠帝時,何年老家貧,守道不仕,帝親幸其廬。以受業。終為《易》者宗。
又曰:王生者,漢文景時人也。善為黃老,退居不仕,與南陽張釋之交。當時釋之為公車令,太子與梁王共入朝,不下司馬門。釋之劾奏太子不敬。文帝善之,遷至廷尉,及文帝崩,太子代立為帝,是謂景帝。釋之懼,稱病欲去。用王生計,乃見上謝之,景帝不過也。王生平常與釋之及公卿會庭中立,生襪解,顧謂釋之,前跪而系之。既退,或讓生曰:「獨奈何辱張廷尉,使跪系襪乎?」生曰:「吾年老,老且賤矣。自度終無益張廷尉。廷尉方為天下名臣,吾豈敢恥廷尉使系襪乎?欲重之。」諸公聞之,皆賢王生而重張廷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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