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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兩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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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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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

[春秋 - 戰國] 公元前490年-公元前221年
提到《墨子》的書籍 電子圖書館
簡介說明
資料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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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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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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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尚賢下:
而今天下之士君子,居處言語皆尚賢,逮至其臨眾發政而治民,莫知尚賢而使能,我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明
1小而不明於大也。何以知其然乎?今王公大人,有一牛羊之財不能殺,必索良宰;有一衣裳之財不能制,必索良工。當王公大人之於此也,雖有骨肉之親,無故富貴、面目美好者,實知其不能也,不使之也,是何故?恐其敗財也。當王公大人之於此也,則不失尚賢而使能。王公大人有一罷馬不能治,必索良醫;有一危弓不能張,必索良工。當王公大人之於此也,雖有骨肉之親,無故富貴、面目美好者,實知其不能也,必不使。是何故?恐其敗財也。當王公大人之於此也,則不失尚賢而使能。逮至其國家則不然,王公大人骨肉之親,無故富貴、面目美好者,則舉之,則王公大人之親其國家也,不若親其一危弓、罷馬、衣裳、牛羊之財與。我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皆明於小,而不明於大也。此譬猶瘖者而使為行人,聾者而使為樂師。
尚賢下:
而今天下的士君子,平時言談都知道尚賢,而一到他們面對民眾發布政令以治理人民,就不知道尚賢使能了。我由此知道天下的士君子,只懂得小道理而不懂得大道理。怎么知道這樣呢?現在的王公大人有一只牛羊不會殺,一定去找好的屠夫;有一件衣裳不會做,一定去找好的工匠。當王公大人在此之時,雖然有骨肉之親,和無緣無故得到富貴者,以及面貌美麗的人,如果確實知道他們沒有能力,就不會讓他去做。為什么呢?因為擔心損失自己的財物。當王公大人在此之時,尚不失為一個尚賢使能的人。王公大人有一匹病馬不能治,一定要找好的獸醫,有一張壞弓拉不開,一定要找好的工匠,當王公大人在此之時,雖然有骨肉之親,和無緣無故得到富貴者,以及面貌美麗的人,如果確實知道他們沒有能力,就不會使他去做。為什么呢?因為擔心損失自己的財物。當王公大人在此之時,尚不失為一個尚賢使能的人。但一到他治理國家就不這樣了。王公大人的骨肉之親,無緣無故富貴以及面貌美麗的人,就舉用他。如此看來,則王公大人愛他自己的國家,還不如愛他的一張壞弓、一匹病馬、一件衣裳、一只牛羊..?我因此知道天下的士君子只看到小處,沒有看到大處。這就好像一個啞巴去充當外交人員,一個聾子去充當樂師一樣。

1. 於 : 舊脫。 孫詒讓《墨子閒詁》

4 尚賢下:
古者聖王既審尚賢欲以為政,故書之竹帛,琢之槃盂,傳以遺後世子孫。於先王之書呂刑之書然,王曰:『於!來!有國有土,告女訟刑,在今而安百姓,女何擇言人,何敬不刑,何度不及。』能擇人而敬為刑,堯、舜、禹、湯、文、武之道可及也。是何也?則以尚賢及之,於先王之書豎年之言然,曰:『晞夫聖、武、知人,以屏輔而身。』此言先王之治天下也,必選擇賢者以為其群屬輔佐。曰今也天下之士君子,皆欲富貴而惡貧賤。曰然。女何為而得富貴而辟貧賤?莫若為賢。為賢之道將柰何?曰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財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勸以教人。若此則飢者得食,寒者得衣,亂者得治。若飢則得食,寒則得衣,亂則得治,此安生生。
尚賢下:
古時的聖王既已明白了尚賢的道理,想以此為政,所以把它寫在竹帛、雕在槃盂上,相傳而遺留給后世子孫。在先王留下的書《呂刑》中這樣記載:王說:「呵!來!有國家有領土的人,告訴你們用刑之道。在現今你們要安撫百姓,你們除了賢人,還有什么可選擇的呢?除了刑罰,還有什么可慎重的呢?還有什么考慮,不能達到呢?」能選擇人而敬重叫作刑,堯、舜、禹、湯、文、武之道就可以達到了。這是什么原因呢?因為可以通過尚賢而達到。在先王之書、老人的話中這樣說到:「尋求聖人、武人、智人,來輔佐你自身。」這是說先王治理天下,一定要選擇賢能的人,做他的僚屬輔佐。現在天下的士君子,都希望富貴而厭惡貧賤。試問,你怎么做才能得到富貴而避免貧賤呢?最好是做賢人。那做賢人的道理又是怎樣的呢?回答說:有力氣的趕快助人,有錢財的努力分人,有道的人勉力教人。如此,餓的人就可以得到食,冷的人就可以得到衣,混亂的就可以得到治理。如果餓的人可以得到食,冷的人可以得到衣,混亂的可以得到治理,這就可以使人各安其生。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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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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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兼愛中:
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然,乃若兼則善矣。雖然,不可行之物也,譬若挈太山越河濟也。」子墨子言:「是非其譬也。夫挈太山而越河濟,可謂畢劫有力矣,自古及今未有能行之者也。況乎兼相愛,交相利,則與此異,古者聖王行之。何以知其然?古者禹治天下,西為西河漁竇,以泄渠孫皇之水;北為防原泒,注后之邸,呼池之竇,洒為底柱,鑿為龍門,以利燕、代、胡、貉與西河之民;東方漏之陸防孟諸之澤,灑為九澮,以楗東土之水,以利冀州之民;南為江、漢、淮、汝,東流之,注五湖之處,以利荊、楚、干、1越與南夷之民。此言禹之事,吾今行兼矣。昔者文王之治西土,若日若月,乍光于四方于西土,不為大國侮小國,不為眾庶侮鰥寡,不為暴勢奪穡人黍、稷、狗、彘。天屑臨文王慈,是以老而無子者,有所得終其壽;連獨無兄弟者,有所雜於生人之閒;少失其父母者,有所放依而長。此文王之事,則吾今行兼矣。昔者武王將事泰山隧,傳曰:『泰山,有道曾孫周王有事,大事既獲,仁人尚作,以祗商夏,蠻夷醜貉。雖有周親,不若仁人,萬方有罪,維予一人。』此言武王之事,吾今行兼矣。」
兼愛中:
然而現在天下的士君子們說:「對!兼愛固然是好的。即使如此,也不可能行之于事,就象要舉起泰山越過黃河、濟水一樣。」墨子說道:「這比方不對。舉起泰山而越過黃河、濟水,可以說是強勁有力的了,但自古及今,沒有人能做得到。而兼相愛,交相利與此相比則是完全不同的(可行之事)。古時的聖王曾做到過。」怎么知道是這樣呢?古時大禹治理天下,西邊疏通了西河、漁竇,用來排泄渠水、孫水和皇水;北邊疏通防水、原水、泒水,使之注入召之邸●滹沱河,在黃河中的厎柱山分流,鑿開龍門以有利于燕、代、胡、貉與西河地區的人民。東邊穿泄大陸的迂水,攔入孟諸澤,分為九條河,以此限制東土的洪水,用來利于冀州的人民。南邊疏通長江、漢水、淮河、汝水,使之東流入海,以此灌注五湖之地,以利于荊楚、吳越和南夷的人民。這是大禹的事跡,我們現在要用這種精神來實行兼愛。從前周文王治理西土(指岐周),象太陽象月亮一樣,射出的光輝照耀四方和西周大地。他不倚仗大國而欺侮小國,不倚仗人多而欺侮鰥寡孤獨,不倚仗強暴勢力而掠奪農夫的糧食牲畜。上天眷顧文王的慈愛,所以年老無子的人得以壽終,孤苦無兄弟的人可以安聚于人們中間,幼小無父母的人有所依靠而長大成人。這是文王的事跡,我們現在應當用這種精神實行兼愛。從前武王將祭祀泰山,于是陳述說:「泰山!有道曾孫周王有祭事。現在(伐紂的)大事已成功,(太公、周、召)一批仁人起而相助,用以拯救商夏遺民及四方少數民族。即使是至親,也不如仁人。萬方之人有罪,由我一人承當。」這是說周武王的事跡,我們現在應當用這種精神實行兼愛。

1. 荊、楚、干、 : 原作「楚荊」。自孫詒讓《墨子閒詁》改。

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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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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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節葬下:
且故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令國家百姓之不治也,自古及今,未嘗之有也。何以知其然也?今天下之士君子,將猶多皆疑惑厚葬久喪之為中是非利害也。」故子墨子言曰:「然則姑嘗稽之,今雖毋法執厚葬久喪者言,以為事乎國家。此存乎王公大人有喪者,曰棺槨必重,葬埋必厚,衣衾必多,文繡必繁,丘隴必巨;存乎匹夫賤人死者,殆竭家室;乎諸侯死者,虛車府,然後金玉珠璣比乎身,綸組節約,車馬藏乎壙,又必多為屋幕。鼎鼓几梴壺濫,戈劍羽旄齒革,挾而埋之,滿意。若送從,曰天子殺殉,眾者數百,寡者數十。將軍大夫殺殉,眾者數十,寡者數人。處喪之法將柰何哉?曰哭泣不秩聲翁,縗絰垂涕,處倚廬,寢苫枕塊,又相率強不食而為飢,薄衣而為寒,使面目陷陬,顏色黧黑耳目不聰明,手足不勁強,不可用也。又曰上士之操喪也,必扶而能起,杖而能行,以此共三年。若法若言,行若道使王公大人行此,則必不能蚤朝,五官六府,辟草木,實倉廩。使農夫行此。則必不能蚤出夜入,耕稼樹藝。使百工行此,則必不能修舟車為器皿矣。使婦人行此,則必不能夙興夜寐,紡績織紝。細計厚葬。為多埋賦之財者也。計久喪,為久禁從事者也。財以成者,扶而埋之;後得生者,而久禁之,以此求富,此譬猶禁耕而求穫也,富之說無可得焉。
節葬下:
所以說興起天下的大利,除去天下的公害,而使國家百姓不能得到治理的,從古至今還不曾有過。從何知道是這樣呢?現在天下的士君子們,對于厚葬久喪的是非利害,大多疑惑不定。所以墨子說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姑且來考察一下現在效法執行厚葬久喪之人的言論,用以治理國家。」這種情況存在于王公大人有喪事者的家中,則說棺木必須多層,葬埋必須深厚,死者衣服必須多件,隨葬的文繡必須繁富,墳墓必須高大。(這種情況)存在于匹夫賤民的家中,(則他們)也必竭盡家產。諸侯死了,使府庫貯藏之財為之一空,然后將金玉珠寶裝飾在死者身上,用絲絮組帶束住,并把車馬埋藏在壙穴中,又必定要多多制造帷幕帳幔、鐘鼎、鼓、幾筵、酒壺、鏡子、戈、劍、羽旄、象牙、皮革,置于死者寢宮而埋掉,然后才滿意。至于殉葬,天子、諸侯死后所殺的殉葬者,多的數百,少的數十;將軍、大夫死后所殺的殉葬者,多的數十,少的數人。居喪的方法,又將怎么樣呢?即是:哭泣無時,不相更代,披缞系绖,垂下眼淚,住在(守喪期所住的)倚廬中,睡在草墊上,枕著土塊。又競相強忍著不吃而任自己饑餓,衣服穿得單薄而任自己寒冷。使自己面目干瘦,顏色黝黑,耳朵不聰敏,眼睛不明亮,手足不強勁,(因之)不能做事情。又說:上層士人守喪,必須攙扶才能起來,拄著拐杖才能行走。按此方式生活三年。假若效法這種言論,實行這種主張,使王公大人依此而行,那么必定不能上早朝;(使士大夫依此而行,那么必定不能治理五官六府、開辟草木荒地和使倉庫糧食充實;使農夫依此而行,那么必定不能早出晚歸,耕作種植;使工匠依此而行,那么必定不能修造船、車,制作器皿;使婦女依此而行,那么必定不能早起晚睡,去紡紗績麻織布。仔細計算厚葬之事,實在是大量埋掉錢財;計算長久服喪之事,實在是長久禁止人們去做事。財產已形成了的,掩在棺材里埋掉了;喪后應當生產的,又被長時間禁止。用這種做法去追求財富,就好象禁止耕田而想求收獲一樣。

13 節葬下:
故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士君子,中請1將欲為仁義,求為上士,上欲中聖王之道,下欲中國家百姓之利,故當若節喪之為政,而不可不察此者也。」
節葬下:
所以墨子說:「現在天下的士君子,內心確實想行仁義,追求做上士,上想要符合聖王之道,下想要符合國家百姓之利,所以就應當對以節葬來行政的道理,不可不加以考察。」就是這個道理。

1. 請 : 原作「謂」。自孫詒讓《墨子閒詁》改。

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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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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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志上:
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士君子,知小而不知大。何以知之?以其處家者知之。若處家得罪於家長,猶有鄰家所避逃之。然且親戚兄弟所知識,共相儆戒,皆曰:『不可不戒矣!不可不慎矣!惡有處家而得罪於家長,而可為也!』非獨處家者為然,雖處國亦然。處國得罪於國君,猶有鄰國所避逃之,然且親戚兄弟所知識,共相儆戒皆曰:『不可不戒矣!不可不慎矣!誰亦有處國得罪於國君,而可為也』!此有所避逃之者也,相儆戒猶若此其厚,況無所避逃之者,相儆戒豈不愈厚,然後可哉?且語言有之曰:『焉而晏日焉而得罪,將惡避逃之?』曰無所避逃之。夫天不可為林谷幽門無人,明必見之。然而天下之
1君子
之於
2天也,忽然不知以相儆戒,此我所以知天下士君子知小而不知大也。
天志上:
墨子說道:現在天下的士君子只知道小道理,而不知道大道理。怎么知道是這樣呢?從他處身于家的情況可以知道。如果一個人處在家族中而得罪了家長,他還可逃避到相鄰的家族去。然而父母、兄弟和相識的人們彼此相互警戒,都說:「不可不警戒呀!不可不謹慎呀!怎么會有處在家族中而可以得罪家長的呢?」不僅處身于家的情況如此,即使處身于國也是這樣。如果處在國中而得罪了國君,還有鄰國可以逃避。然而父母、兄弟和相識的人們彼此相互警戒,都說:「不可不警戒呀!不可不謹慎呀!怎么會有處身于國而可以得罪國君的呢?」這是有地方可以逃避的,人們相互警戒還如此嚴重,又何況那些沒有地方可以逃避的情況呢?互相警戒難道不就更加嚴重,然后才可以嗎?而且俗語有這種說法:「在光天化日之下得了罪,有什么地方可以逃避呢?」回答是:「沒有地方可以逃避。」上天不會對山林深谷幽暗無人的地方有所忽視,他明晰的目光一定會看得見。然而天下的士君子對于天,卻疏忽地不知道以此相互警戒。這就是我藉以知道天下的士君子知道小道理而不知道大道理的原因。

1. 士 : 舊脫。 孫詒讓《墨子閒詁》
2. 之於 : 舊脫。 孫詒讓《墨子閒詁》

天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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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天志下:
是故子墨子言曰:「戒之慎之,必為天之所欲,而去天之所惡。曰天之所欲者何也?所惡者何也?天欲義而惡其不義者也。何以知其然也?曰義者正也。何以知義之為正也?天下有義則治,無義則亂,我以此知義之為正也。然而正者,無自下正上者,必自上正下。是故庶人不得次己而為正,有士正之;士不得次己而為正,有大夫正之;大夫不得次己而為正,有諸侯正之;諸侯不得次己而為正,有三公正之;三公不得次己而為正,有天子正之;天子不得次己而為政,有天正之。今天下之士君子,皆明於天子之正天下也,而不明於天
1
天子
2也。是故古者聖人,明以此說人曰:『天子有善,天能賞之;天子有過,天能罰之。』天子賞罰不當,聽獄不中,天下疾病禍福,霜露不時,天子必且犓豢其牛羊犬彘,絜為粢盛酒醴,以禱祠祈福於天,我未嘗聞天之禱祈福於天子也,吾以此知天之重且貴於天子也。是故義者不自愚且賤者出,必自貴且知者出。曰誰為知?天為知。然則義果自天出也。今天下之士君子之欲為義者,則不可不順天之意矣。
天志下:
所以墨子說道:「警戒呀!謹慎呀!一定要做天所希望的,除去天所厭惡的。」天所希望的是什么呢?所厭惡的是什么呢?天希望義而厭惡不義。從何知道是這樣呢?因為義即是正。因何知道義即是正呢?天下有義就治理,無義就混亂,我因此知道義就是正。然而所謂正,不能自下正上,必須從上正下。所以庶民百姓不得肆意去從事,有士來匡正他;士不得肆意去做。有大夫來匡正他;大夫不得肆意去做,有諸侯去匡正他;諸侯不得肆意去做,有三公來匡正他;三公不得肆意去做,有天子匡正他;天子不得肆意去做,有上天匡正他。現在天下的士君子對于天子匡正天下都很明白,但對上天匡正天子卻不明白。所以古代的聖人明白地將此道理告訴人們,說:「天子有善,天能賞他;天子有過,天能罰他。」若天子賞罰不當,刑罰不公,天就會降下疾病災禍,霜露失時。這時天子必須要喂養牛羊豬狗,潔凈地整備粢盛酒醴,去向上天祭祀,禱告,求福。但我從來就不曾聽說過上天向天子禱告和求福的。我由此知道天比天子尊貴、莊重。所以義不從愚蠢而卑賤的人中產生,必定從尊貴而聰明的人中產生。那么誰是尊貴的?天是尊貴的。誰是聰明的?天是聰明的。既然如此,那么義果真是從上天產生出來的了。現在天下的士君子希望行義的話,那么就不可不順從天意。

1. 之 : 舊脫。 孫詒讓《墨子閒詁》
2. 天子 : 舊脫。 孫詒讓《墨子閒詁》

4 天志下:
且天之愛百姓也,不盡物而止矣。今天下之國,粒食之民,
1殺一
不辜者,必有一
2不祥。曰誰殺不辜?曰人也。孰予之不辜?曰天也。若天之中實不愛此民也,何故而人有殺不辜,而天予之不祥哉?且天之愛百姓厚矣,天之愛百姓別矣,既可得而知也。何以知天之愛百姓也?吾以賢者之必賞善罰暴也。何以知賢者之必賞善罰暴也?吾以昔者三代之聖王知之。故昔也三代之聖王堯舜禹湯文武之兼愛天下也,從而利之,移其百姓之意焉,率以敬上帝山川鬼神,天以為從其所愛而愛之,從其所利而利之,於是加其賞焉,使之處上位,立為天子以法也,名之曰『聖人』,以此
3其賞善之證。是故昔也三代之暴王桀紂幽厲之兼惡天下也,從而賊之,移其百姓之意焉,率以詬侮上帝山川鬼神,天以為不從其所愛而惡之,不從其所利而賊之,於是加其罰焉,使之父子離散,國家滅亡,抎失社稷,憂以及其身。是以天下之庶民屬而毀之,業萬世子孫繼嗣,毀之賁不之廢也,名之曰『失王』,以此知其罰暴之證。今天下之士君子,欲為義者,則不可不順天之意矣。
天志下:
而且上天愛護百姓,不僅此而己。現在天下所有的國家,凡是吃米糧的人民,殺了無辜的人,必定得到一種不祥,殺無辜的是誰呢?回答說:「是人。」給他不祥的是誰呢?「是天」。假若上天內心確實不愛護這些百姓,那為什么在人殺了無辜之后,天要給他以不祥呢?并且上天愛護百姓是很厚重的,上天愛護百姓是很普遍的,這已經可以知道了。怎么知道上天愛護百姓呢?我從賢者必定要賞善罰暴得知。怎么知道賢者必然賞善罰暴呢?我從從前三代聖王的事跡知道這個。從前三代的聖王堯、舜、禹、湯、文王、武王兼愛天下,從而造福人民,改移百姓的心意,率領他們敬奉上帝、山川、鬼神。上天因為他們愛自己所愛的人,利自己所利的人,于是加重他們的賞賜,使他們居于上位,立為天子,(后世)以為表率,稱之為聖人。從這可知賞善的證據。從前三代的暴君,如桀、紂、幽王、厲王等,對天下人全都憎惡,殘害他們,改移百姓的心意,率領他們侮慢上帝、山川、鬼神,天因為他們不跟從自己的所愛,反而憎惡他們,不跟從自己的所利,反而殘害他們,于是對他們加以懲罰,使他們父子離散,國家滅亡,喪失社稷,憂及本身。而天下的百姓也都非毀他們,到了子孫萬世以后,仍然受人們的唾罵,稱他們為暴君,這就是罰暴的明證了。現今天下的士君子,若要行事合乎義,就不可不順從天意。

1. 國 : 刪除。 孫詒讓《墨子閒詁》
2. 不辜者,必有一 : 舊脫。 孫詒讓《墨子閒詁》
3. 知 : 舊脫。 孫詒讓《墨子閒詁》

8 天志下:
故子墨子置天之,以為儀法。非獨子墨子以天之志為法也,於先王之書大夏之道之然:「帝謂文王,予懷而明德,毋大聲以色,毋長夏以革,不識不知,順帝之則。」此誥文王之以天志為法也,而順帝之則也。且今天下之士君子,中實將欲為仁義,求為上士,上欲中聖王之道,下欲中國家百姓之利者,當天之志,而不可不察也。天之志者,義之經也。
天志下:
所以墨子設立天志,作為法度標準。不僅墨子以天志為法度,就是先王的書《大夏》(即《詩·大雅》)中這樣說過:「上帝對文王說:我思念有光明德行的人,他不大顯露聲色,也不崇尚侈大與變革,不識不知,順從天帝的法則。」這是告誡周文王以天志為法度,順從天帝的法則。所以當今天下的士君子,如果心中確實希望實行仁義,追求做上層士,上希望符合聖王之道,下希望符合國家百姓的利益,對天志就不可不詳察。天志就是義的原則。

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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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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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非樂上:
今人固與禽獸麋鹿、蜚鳥、貞蟲異者也,今之禽獸麋鹿、蜚鳥、貞蟲,因其羽毛以為衣裘,因其蹄蚤以為褲屨,因其水草以為飲食。故唯使雄不耕稼樹藝,雌亦不紡績織紝,衣食之財固已具矣。今人與此異者也,賴其力者生,不賴其力者不生。君子不強聽治,即刑政亂;賤人不強從事,即財用不足。今天下之士君子,以吾言不然,然即姑嘗數天下分事,而觀樂之害。王公大人蚤朝晏退,聽獄治政,此其分事也;士君子竭股肱之力,亶其思慮之智,內治官府,外收斂關市、山林、澤梁之利,以實倉廩府庫,此其分事也;農夫蚤出暮入,耕稼樹藝,多聚叔粟,此其分事也;婦人夙興夜寐,紡績織紝,多治麻絲葛緒綑布縿,此其分事也。今惟毋在乎王公大人說樂而聽之,即必不能蚤朝晏退,聽獄治政,是故國家亂而社稷危矣。今惟毋在乎士君子說樂而聽之,即必不能竭股肱之力,亶其思慮之智,內治官府,外收斂關市、山林、澤梁之利,以實倉廩府庫,是故倉廩府庫不實。今惟毋在乎農夫說樂而聽之,即必不能蚤出暮入,耕稼樹藝,多聚叔1粟,是故
叔粟不足
2。今惟毋在乎婦人說樂而聽之,即不必
3夙興夜寐,紡績織紝,多治麻絲葛緒綑布縿,是故布縿不興。曰:孰為大人之聽治而廢國家之從事?曰:樂也。」是故子墨子曰:「為樂,非也。」
非樂:
現在的人本來不同于禽獸、麋鹿、飛鳥、爬蟲。現在的禽獸、麋鹿、飛鳥、爬蟲,利用它們的羽毛作為衣裳,利用它們的蹄爪作為褲子和鞋子,把水、草作為飲食物。所以,雖然讓雄的不耕田、種菜、植樹,雌的不紡紗、績麻、織布,衣食財物本就具備了。現在的人與它們不同:依賴自己的力量才能生存,不依賴自己的力量就不能生存。君子不努力聽獄治國,刑罰政令就要混亂;賤人不努力生產,財用就會不足。現在天下的士人君子認為我的話不對,那么就試著列數天下份內的事,來看音樂的害處:王公大人早晨上朝,晚上退朝,聽獄治國,這是他們的份內事。士人君子竭盡全身的力氣,用盡智力思考,于內治理官府,于外往關市、山林、河橋征收賦稅,充實倉廩府庫,這是他們的份內事。農夫早出晚歸,耕田、種菜、植樹,多多收獲豆子和糧食,這是他們的份內事。婦女們早起晚睡,紡紗、績麻、織布,多多料理麻、絲、葛、苧麻,織成布匹,這是她們的份內事。現在的王公大人喜歡音樂而去聽它,則必不能早上朝,晚退朝,聽獄治國,那樣國家就會混亂,社稷就會危亡。現在的士人君子喜歡音樂而去聽它,則必不能竭盡全身的力氣,用盡智力思考,于內治理官府,于外往關市、山林、河橋征收賦稅,充實倉廩府庫。那么倉廩府庫就不會充實。現在的農夫喜歡音樂而去聽它,則必不能早出晚歸,耕田、植樹、種菜,多多收獲豆子和糧食,那么豆子和糧食就會不夠。現在的婦女喜歡音樂而去聽它,則必不能早起晚睡,紡紗、績麻、織布,多多料理麻、絲、葛、苧麻,織成布匹,那么布匹就不多。問:什么荒廢了大人們的聽獄治國和國家的生產呢?答:是音樂。所以墨子說:「從事音樂是錯誤的!」

1. 叔 : 原作「升」。自孫詒讓《墨子閒詁》改。
2. 叔粟不足 : 舊脫。 孫詒讓《墨子閒詁》
3. 能 : 舊脫。 孫詒讓《墨子閒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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