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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兩漢 - Pre-Qin and Han》 | Related resources |
《史書 - Histories》 | Related resources |
《史記 - Shiji》 | [Western Han] 109 BC-91 BC Sima Qian | Books referencing 《史記》 Library Resources Source Related resources |
《列傳》 | Books referencing 《列傳》 Library Resources |
《黥布列傳》 | Library Resources |
7 | 黥布列傳: | 漢三年,漢王擊楚,大戰彭城,不利,出梁地,至虞,謂左右曰:「如彼等者,無足與計天下事。」謁者隨何進曰:「不審陛下所謂。」漢王曰:「孰能為我使淮南,令之發兵倍楚,留項王於齊數月,我之取天下可以百全。」隨何曰:「臣請使之。」乃與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因太宰主之,三日不得見。隨何因說太宰曰:「王之不見何,必以楚為彊,以漢為弱,此臣之所以為使。使何得見,言之而是邪,是大王所欲聞也;言之而非邪,使何等二十人伏斧質淮南市,以明王倍漢而與楚也。」太宰乃言之王,王見之。隨何曰:「漢王使臣敬進書大王御者,竊怪大王與楚何親也。」淮南王曰:「寡人北鄉而臣事之。」隨何曰:「大王與項王俱列為諸侯,北鄉而臣事之,必以楚為彊,可以託國也。項王伐齊,身負板筑,以為士卒先,大王宜悉淮南之眾,身自將之,為楚軍前鋒,今乃發四千人以助楚。夫北面而臣事人者,固若是乎?夫漢王戰於彭城,項王未出齊也,大王宜騷淮南之兵渡淮,日夜會戰彭城下,大王撫萬人之眾,無一人渡淮者,垂拱而觀其孰勝。夫託國於人者,固若是乎?大王提空名以鄉楚,而欲厚自託,臣竊為大王不取也。然而大王不背楚者,以漢為弱也。夫楚兵雖彊,天下負之以不義之名,以其背盟約而殺義帝也。然而楚王恃戰勝自彊,漢王收諸侯,還守成皋、滎陽,下蜀、漢之粟,深溝壁壘,分卒守徼乘塞,楚人還兵,閒以梁地,深入敵國八九百里,欲戰則不得,攻城則力不能,老弱轉糧千里之外;楚兵至滎陽、成皋,漢堅守而不動,進則不得攻,退則不得解。故曰楚兵不足恃也。使楚勝漢,則諸侯自危懼而相救。夫楚之彊,適足以致天下之兵耳。故楚不如漢,其勢易見也。今大王不與萬全之漢而自託於危亡之楚,臣竊為大王惑之。臣非以淮南之兵足以亡楚也。夫大王發兵而倍楚,項王必留;留數月,漢之取天下可以萬全。臣請與大王提劍而歸漢,漢王必裂地而封大王,又況淮南,淮南必大王有也。故漢王敬使使臣進愚計,願大王之留意也。」淮南王曰:「請奉命。」陰許畔楚與漢,未敢泄也。 |
《吳王濞列傳》 | Library Resources |
8 | 吳王濞列... : | 七國之發也,吳王悉其士卒,下令國中曰:「寡人年六十二,身自將。少子年十四,亦為士卒先。諸年上與寡人比,下與少子等者,皆發。」發二十餘萬人。南使閩越、東越,東越亦發兵從。 |
《淮南衡山列傳》 | Library Resources |
20 | 淮南衡山... : | 王有孽子不害,最長,王弗愛,王、王后、太子皆不以為子兄數。不害有子建,材高有氣,常怨望太子不省其父;又怨時諸侯皆得分子弟為侯,而淮南獨二子,一為太子,建父獨不得為侯。建陰結交,欲告敗太子,以其父代之。太子知之,數捕系而榜笞建。建具知太子之謀欲殺漢中尉,即使所善壽春莊芷以元朔六年上書於天子曰:「毒藥苦於口利於病,忠言逆於耳利於行。今淮南王孫建,材能高,淮南王王后荼、荼子太子遷常疾害建。建父不害無罪,擅數捕系,欲殺之。今建在,可徵問,具知淮南陰事。」書聞,上以其事下廷尉,廷尉下河南治。是時故辟陽侯孫審卿善丞相公孫弘,怨淮南厲王殺其大父,乃深購淮南事於弘,弘乃疑淮南有畔逆計謀,深窮治其獄。河南治建,辭引淮南太子及黨與。淮南王患之,欲發,問伍被曰:「漢廷治亂?」伍被曰:「天下治。」王意不說,謂伍被曰:「公何以言天下治也?」被曰:「被竊觀朝廷之政,君臣之義,父子之親,夫婦之別,長幼之序,皆得其理,上之舉錯遵古之道,風俗紀綱未有所缺也。重裝富賈,周流天下,道無不通,故交易之道行。南越賓服,羌僰入獻,東甌入降,廣長榆,開朔方,匈奴折翅傷翼,失援不振。雖未及古太平之時,然猶為治也。」王怒,被謝死罪。王又謂被曰:「山東即有兵,漢必使大將軍將而制山東,公以為大將軍何如人也?」被曰:「被所善者黃義,從大將軍擊匈奴,還,告被曰:『大將軍遇士大夫有禮,於士卒有恩,眾皆樂為之用。騎上下山若蜚,材干絕人。』被以為材能如此,數將習兵,未易當也。及謁者曹梁使長安來,言大將軍號令明,當敵勇敢,常為士卒先。休舍,穿井未通,須士卒盡得水,乃敢飲。軍罷,卒盡已度河,乃度。皇太后所賜金帛,盡以賜軍吏。雖古名將弗過也。」王默然。 |
《漢書 - Han Shu》 | [Xin - Eastern Han] 36-111 | Books referencing 《漢書》 Library Resources |
《傳》 | Library Resources |
《韓彭英盧吳傳》 | Library Resources |
43 | 韓彭英盧... : | 如彼等者,無足與計天下事者。」謁者隨何進曰:「不審陛下所謂。」漢王曰:「孰能為我使淮南,使之發兵背楚,留項王於齊數月,我之取天下可以萬全。」隨何曰:「臣請使之。」乃與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太宰主之,三日不得見。隨何因說太宰曰:「王之不見何,必以楚為彊,以漢為弱,此臣之所為使。使何得見,言之而是邪,是大王所欲聞也;言之而非邪,使何等二十人伏斧質淮南巿,以明背漢而與楚也。」太宰乃言之王,王見之。隨何曰:「漢王使使臣敬進書大王御者,竊怪大王與楚何親也。」淮南王曰:「寡人北鄉而臣事之。」隨何曰:「大王與項王俱列為諸侯,北鄉而臣事之,必以楚為彊,可以託國也。項王伐齊,身負版築,以為士卒先。大王宜悉淮南之眾,身自將,為楚軍前鋒,今乃發四千人以助楚。夫北面而臣事人者,固若是乎?夫漢王戰於彭城,項王未出齊也,大王宜埽淮南之眾,日夜會戰彭城下。今撫萬人之眾,無一人渡淮者,陰拱而觀其孰勝。夫託國於人者,固若是乎?大王提空名以鄉楚,而欲厚自託,臣竊為大王不取也。然大王不背楚者,以漢為弱也。夫楚兵雖彊,天下負之以不義之名,以其背明約而殺義帝也。然而楚王特以戰勝自彊。漢王收諸侯,還守成皋、滎陽,下蜀、漢之粟,深溝壁壘,分卒守徼乘塞。楚人還兵,間以梁地,深入敵國八九百里,欲戰則不得,攻城則力不能,老弱轉糧千里之外。楚兵至滎陽、成皋,漢堅守而不動,進則不得攻,退則不能解,故楚兵不足罷也。使楚兵勝漢,則諸侯自危懼而相救。夫楚之彊,適足以致天下之兵耳。故楚不如漢,其勢易見也。今大王不與萬全之漢,而自託於危亡之楚,臣竊為大王或之。臣非以淮南之兵足以亡楚也。夫大王發兵而背楚,項王必留;留數月,漢之取天下可以萬全。臣請與大王杖劍而歸漢王,漢王必裂地而分大王,又況淮南,必大王有也。故漢王敬使使臣進愚計,願大王之留意也。」淮南王曰:「請奉命。」陰許叛楚與漢,未敢泄。 |
《荊燕吳傳》 | Library Resources |
16 | 荊燕吳傳: | 七國之發也,吳王悉其士卒,下令國中曰:「寡人年六十二,身自將。少子年十四,亦為士卒先。諸年上與寡人同,下與少子等,皆發。」二十餘萬人。南使閩、東越,閩、東越亦發兵從。 |
《蒯伍江息夫傳》 | Library Resources |
16 | 蒯伍江息... : | 王又曰:「山東即有變,漢必使大將軍將而制山東,公以為大將軍何如人也?」被曰:「臣所善黃義,從大將軍擊匈奴,言大將軍遇士大夫以禮,與士卒有恩,眾皆樂為用。騎上下山如飛,材力絕人如此,數將習兵,未易當也。及謁者曹梁使長安來,言大將軍號令明,當敵勇,常為士卒先;須士卒休,乃舍;穿井得水,乃敢飲;軍罷,士卒已踰河,乃度。皇太后所賜金錢,盡以賞賜。雖古名將不過也。」王曰:「夫蓼太子知略不世出,非常人也,以為漢廷公卿列侯皆如沐猴而冠耳。」被曰:「獨先刺大將軍,乃可舉事。」 |
《前漢紀 - Qian Han Ji》 | [Eastern Han] 198-200 | Books referencing 《前漢紀》 Library Resources |
《孝景皇帝紀》 | Library Resources |
4 | 孝景皇帝... : | 三年冬十月。膠東下密人年七十餘生角。角有毛。本志曰。老人。吳王象也。年七十七。國象也。人不當生角。猶諸侯不當舉兵向京師。七國將反之應也。十有一月。白項鳥與黑項鳥共鬥楚國苦縣。白項鳥不勝。墮泗水中死者過半。十有二月。吳城門自傾。大船自覆。本志以為金沴木也。吳地以船為家。天戒若曰國家將傾覆矣。春正月。淮陽王正殿災。吳王濞。膠西王卬。楚王戊。趙王遂。濟南王辟光。淄川王賢。膠東王熊渠。皆謀反。初上為太子時。吳王太子入朝。與上博。爭道無禮於上。上以博局擲之而死。送喪至吳。吳王怒曰。天下一家。何必來葬。復遣還長安。後稱疾不朝。陰懷逆謀。時齊人鄒陽。淮陰人枚乘。皆遊吳。乘諫曰。夫以一縷之絲。系千鈞之重。上懸無極之高。下垂不測之深。雖至愚之人。猶知其絕矣。以君所為。危於累卵。難於上天。若變所為。易於反掌。安於太山。今欲極天命之壽。弊無窮之樂。終萬乘之權。不出反掌之易。以居太山之安。而欲乘累卵之危。走上天之難。此愚臣之所大惑也。陽亦數諫吳王不聽。乘陽皆去遊梁。晁錯說上曰。吳王驕恣。陰有逆謀。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疾而禍小。不削則其反遲而禍大。於是楚趙有罪先削。吳王恐禍及身。己為使者自見膠西王。合謀發使。約諸侯七國同謀。南使南越。北連匈奴。吳王下令國中曰。寡人年六十二。身自將。小兒年十四。亦為士卒先。諸君年上與寡人同。下與小兒等。皆發。移書郡國曰。漢賊臣晁錯。侵奪諸侯地。陛下多疾志逸。不能省察。欲舉兵誅之。敝國雖小。精兵可得五十萬人。南越分其卒半。以隨寡人。寡人又得三十萬。趙王固與胡王有約。寡人節衣食。積金錢。修甲兵。聚糧食。夜以繼日。至今三十餘年。寡人金錢布天下。諸侯王日用之不能盡。今人有能得大將者。賜金五千斤。封邑萬戶。以城邑降者。封萬戶。若率萬人降者。如大將軍科。他皆以差受爵。吳楚反書上聞。晁錯議欲令上自將兵。身留居守。計未定。錯素與袁盎有纳。錯言盎前為吳相。宜知王謀。而蔽匿不言。使至於是。欲請治盎。計未定。盎密聞之。乃夜因告竇嬰求見上。言吳所以反故。錯方與上調兵食。上問盎。盎對曰。吳王無能為也。上曰。吳王即山鑄錢。煮海為鹽。誘天下豪傑。白頭舉事。何以言吳無能為也。盎對曰。吳王銅鹽之利則有之。安得豪傑而誘之。吳王若得豪傑。亦將轉而為義。則不反矣。吳之所誘者。無賴子弟。亡命鑄錢姦人。故相誘以反。錯曰。盎莢之善。上問計將安出。盎曰。願屏左右。上屏人。獨錯在。盎曰。臣所言。人臣不得知。乃屏錯。錯趨避東廂。意甚恨。盎對曰。吳楚言晁錯擅削諸侯地。故先共誅錯。復其故地而罷兵。今計獨有斬錯。發使使吳楚七國。赦其罪。復其故地。則兵可無血刃而俱罷。上默然良久。遂從其計。斬錯東市。拜盎為太常使。使至吳。吳王曰。吾欲為東帝矣。即劫盎使為將。盎不聽。使一都尉以五百人圍守盎。欲殺之。初。盎為吳相時。從吏私盜姦盎侍婢。吏懼走。而盎馳自追之。遂以侍婢及侍兒賜之。及見拘。從吏適在守盎。位為司馬。乃夜與盎俱亡而還。枚乘獻書諫吳王曰。昔秦西距胡戎之難。北備榆中之關。南距羌笮之塞。東當六國之鋒。六國乘信陵之籍。明蘇秦之要。荊軻之威。并力一心以備秦。然卒滅六國而并天下。何則。地利不同。而民輕重不等也。今漢據全秦之地。兼六國之眾。修戎狄之義。而南朝羌笮。此其地與秦地相什而民相百。大王所明知也。今夫佞諛之臣。不論骨肉之義。民之輕重。國之大小。以為吳禍。此臣所以為大王患也。夫舉吳兵以資於漢。譬猶蠅蚋之附群牛。腐肉之齒利劍。鋒刃始接。則無事矣。天下聞吳率失職諸候。責先帝之遺詔。今漢親誅其三公以謝前過。是大王之威。加於天下。而功越於湯武矣。夫吳有諸侯之位。而實富於天子。有隱匿之名。而居過於中國。此臣之所為大王樂也。今大王還兵疾歸。可十得其半。不然。漢知吳有吞天下之心。赫然加怒。羽林黃頭。循江而下。襲大王之都。虜東海之地。絕吳餉道。梁王飾車騎。習戰射。積粟固守以逼滎陽。待吳之饑。大王雖欲反都。亦不得已。今大王去千里之國。而制於十里之內。張韓之將北地。弓高宿衛左右。兵不得下壁。軍不得休息。臣竊哀之。吳王不聽。二月辛巳朔日有食之。邯鄲有狗與豕交。本志以為趙王勃亂失類。外交匈奴。似犬豕之行也。絳侯周勃子亞夫為太尉。將三十六軍擊吳楚。竇嬰為大將軍。賜金五十斤。嬰陳金廡下。軍吏過。輒令取為用。金無人家者。嬰屯兵滎陽。曲周侯酈寄擊趙。將軍欒布擊齊。太尉至霸上。趙涉以布衣遮道。說太尉曰。吳楚聞將軍出兵。必置伏兵姦人於崤澠阨塞之閒。且兵事尚神密。將軍何不從此右關去。趣藍田。出武關。指洛陽。不過差一二日。直入武庫。擊还鳴鼓。諸侯聞之。以將軍從天降而下也。亞夫從之。已而使之搜崤澠閒。果得吳伏兵。乃請涉為護軍。亞夫既至洛陽。見劇孟。喜曰。七國舉事而不用孟。吾知其無能為也。孟者洛陽人。為任俠。行似魯朱家。亞夫問故父客鄧都尉。計策安出。對曰。吳楚兵銳甚。難與爭鋒。莫若引兵東北壁昌邑。以梁委吳。吳必盡銳攻之。將軍深溝高壘勿與戰。使輕兵絕淮泗之口。斷吳餉道。使吳梁相弊而糧食竭。以全制其虛。吳必破矣。從之。吳攻梁。梁王急。請救亞夫。亞夫不往。梁王上書請救。上詔亞夫救梁王。亞夫不奉詔。堅壁昌邑。而使其淮泗口兵絕吳餉道。楚乏糧挑戰。亞夫終不出。夜軍中驚。而內相攻擊。擾亂至於帳下。亞夫堅臥不起。有頃乃自定矣。吳夜攻營壁東南。亞夫使為備西北。吳精兵果奔西北不得入。吳楚既饑乏。乃引兵去。亞夫出精兵追擊。大破之。是時弓高侯韓頹當為將軍。擊吳楚功冠諸侯。吳王棄軍。與壯軍數千人亡走江南。保丹徒。遂□□三月吳楚平。越人斬吳王頭以降。吳之圍梁也。梁將張羽韓安國距之。羽能力戰。安國能持重。故吳兵不能進。楚王戊軍大敗。自殺。戊初與吳通謀。大中大夫申公白公諫不聽。胥靡之。衣赭衣。杵臼舂於市。初。魯有穆生及申公白公。皆與元王俱學詩於浮丘伯。浮丘伯者。荀卿門人也。元王常禮此三人。穆生不飲酒。常為設醴。及王戊一朝失不設醴。穆生將去。申公白公。止之曰。不為先王乎。穆生曰。先王之禮吾三人者。為道之存也。今而忽之。是亡道。亡道之君。胡可與久處。易稱知幾其神乎。不去。楚人將鉗我於市。遂謝病而去。申公白公獨留。故及於難。膠東膠西濟南淄川趙王皆伏誅。徙廣川王為趙王。初七國反連齊。齊王城守。留濟南膠東淄川三國兵共圍齊。齊王使路中大夫使於天子。天子令還報齊堅守。路中大夫還。三國將劫而與之盟。令反其言曰。吳已破漢矣。大夫既許。至城下。望見齊王。言漢發兵百萬。使太尉擊破吳楚。方引兵救。齊必堅守。三國之兵殺之。齊被圍急。陰與三國約。未定。會路中大夫至。復堅守。漢將聞齊初有謀。欲擊齊。齊王將閭懼自殺。上以齊迫脅非其罪。乃立其太子壽為王。濟北王志亦初與諸侯通謀。後乃堅守。聞齊王自殺而得立嗣。志亦欲自殺。齊人公孫蠼止之。因為說齊梁王曰。夫濟北之地。東接疆齊。南當吳越。北脅燕趙。此四分五裂之國。權不足以自守。勢不足以扞寇。雖墜猶失也。言於吳非其正計也。昔鄭祭仲許宋人立公子突。以全其君。春秋賢之。為其以生易死。以存易亡。嚮使濟北先見情實。則吳必先屠濟北。招燕趙而總之。如此。山東之從結而無纳矣。今吳楚之王。練諸侯之兵。驅徒眾而與天子爭衡。濟北獨厲節堅守不下。使吳失據而無助。跬行而獨進。瓦解土崩。敗而無救者。未必非濟北之力。以區區之濟北。而與諸侯爭疆。是猶羔犢而扞虎狼也。守職志不撓。可謂誠一矣。功議如此。尚見疑於上。願大王詳思惟之。梁孝王悅。馳以聞。濟北王得不坐。徙封於淄川。徙衡山王為濟北王。吳之反也。衡山王勃堅守無二心。故諡曰貞王。徙廬江王賜為衡山王。初吳楚使至淮南。王欲發兵應之。其相曰。主必應之。臣願為將。王屬之兵。相因守城而距吳楚。會漢救兵至。故淮南王得以完全。初晁錯改制削諸侯地。錯父從潁川來。諫止之。錯曰。不然。社稷不安。父曰。劉氏安矣。晁氏危矣。遂歸去之。曰吾不忍見禍及其身。乃服藥而死。後十餘日吳楚反。晁氏族矣。初謁者僕射鄧公。以校尉擊吳楚。還。上書言軍事。上問吳楚反。聞晁錯死。兵罷否。對曰。吳楚為謀數十年。發怒削地。以誅錯為名。其意不在錯也。且晁錯患諸侯疆大。故請削之。以安京師。萬世之利。計畫始行。卒受大戮。內杜忠臣之口。外為諸侯復讎。臣竊為陛下不取也。上喟然長息曰。公言善。吾亦恨之。夏六月。立元王子平陸侯禮為楚王。續元王後。初諸侯得自除吏。御史大夫已下官屬。擬於天子。國家唯置丞相黃金印。自吳楚反之後。奪諸侯權。為置二千石。去丞相曰相銀印。其後唯得衣食租稅而已。貧或乘牛車。時欒布有功封歙侯。為燕相。有治跡。民為之立生祠。立皇子湍為膠西王。勝為中山王。賜民爵一級。徙淮南王餘為魯王。徙汝南王非為江都王。王故吳國也。非年十五。有才氣。吳之反也。非上書請擊吳。上賜非將軍印。吳破。以軍功封。賜天子旌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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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孝武皇帝... : | 元狩元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獲白麟一角。有五號有奇木。眾枝旁出。復合於上。上以問群臣。謁者終軍對曰。昔武王中流未濟。白魚入於王舟。今郊禮未見於神祇。而獲獸以饋。此天所以示饗而上通之符合也。蓋六鶂退飛。逆也。白魚登舟。順也。夫明闇之徵。上亂飛鳥。下動淵魚。各以類推。今野獸并角。明同本也。眾枝內附。示無外也。若此之應。殆將有解編髮。削左衽。襲冠帶。要衣裳。而慕化者焉。可恭己而待之。宜因昭時令日。改定告元。苴白茅於江淮。發嘉號於營丘。以應緝熙。使著事者有所紀焉。由是改元朔為元狩。是歲北地匈奴名王率眾來降。十一月。淮南王安。衡山王賜謀反。誅之。安好讀書。招致賓客方術之士數千人。作內書二十一篇。外書甚眾。又有中書八卷。言神仙黃白之事。上以安屬諸父。甚尊重之。初。安朝上。使作離騷賦。且受詔。食時畢。上每與燕會。昏暮乃罷。建元六年彗星見。或謂安曰。天下兵當大起。安心以為上未有太子。天下有變。諸侯並爭。乃治戰攻具。積金錢。賂遺郡國遊士。群臣賈客。江淮間多輕薄。妄以妖言阿諛安。又以厲王遷徙感激之後。安坐擁閼求奮擊明奴者。雷被等廢格明詔。當棄市。官削二縣。安由是怨望。反謀益甚。初將作亂。召中郎伍被。欲與計事。呼之曰將軍。伍被曰。王安得此亡國之言邪。昔者子胥諫吳王。吳王不用。曰吾今見麋鹿遊於姑蘇之臺。今臣將見王宮中生荊棘。而露霑衣也。於是繫被父母囚之。三月。王復召被曰。將軍許寡人乎。被曰否。臣將為大王劃計耳。王曰。天下治乎亂乎。被曰。竊觀朝廷紀綱之敘。皆得其理。上之舉錯。遵古之道。雖未太平。然猶為治也。王曰。公以為大將軍何如人也。被曰。臣聞大將軍。遇士大夫以禮。與士卒有恩。眾皆樂為用。騎上下山谷若飛。材力絕人。常為士卒先。須休乃敢舍。穿井得水乃敢飲。軍罷。士卒已逾河乃渡。上所賜金錢。盡以賞賜。雖古名將不能過也。王不悅。復曰。公以吳王之起兵非也。被曰。吳王賜號為劉氏祭酒。受几杖而不朝。王四郡之眾。地方數千里。舉兵而西。破敗而還。身滅祀絕。為天下笑。夫以吳眾不能成功者何。誠逆天違理。而不見時也。王曰。男子之所死者一言耳。且吳王何知反。今我令樓緩輕兵。先要成皋之口。周被下潁川之兵。蹇轘轅守伊闕之道。陳定發南陽之兵守武關。河南太守。獨有洛陽耳。何足憂。人言絕成皋之口。天下不通。據大川之險。招天下之兵。公以為何如。被曰。臣見其禍。未見其福。後王恐謀泄。謂被曰。吾欲遂發兵。天下勞苦有間矣。諸侯頗有失行者。皆自疑。我舉兵而西向。必有應者。無應則還略衡山。勢不得不發。被曰。略衡山以致廬江。有潯陽之船。守下雉之城。結九江之浦。杜豫章之口。彊弩臨江而守。以禁南郡之下東保會稽。南通勁越。屈彊江淮之間。可以延歲月之壽矣。未見其福。王曰。陳勝吳廣。奮臂大呼。比至戲。眾百二十萬。今吾國雖小。精兵可二十萬。公何言無福。被曰。臣不敢避子胥之誅。願王無為吳王之聽。往者秦為無道。殘賊天下。殺儒術之士。燔詩書。棄禮義。任刑法。轉海濱之粟。致乎江西。當此之時。男子疾耕。不足於糧餽。女子紡績。不足以蓋形。遣蒙恬築長城。東西數千里。暴兵露師。嘗致千百萬。僵尸滿野。流血千里。於是百姓力屈。欲為亂者十室而五。又使徐福入海求神仙。多齎童男女三千餘人。五種百工而行。徐福至平原大澤。止王不來。於是百姓怨痛。欲為亂者十室而六。又使尉佗逾五嶺。攻百越。佗知中國勞極。乃止王南越。行者不還。往者莫返。於是百姓心離瓦解。欲為亂者十室而七。興百萬之眾。作阿房之宮。收大半之賦。發閭左之戍。父不寧子。兄不安弟。政苛刑慘。民皆引領而望。側耳而聽。悲號仰天。叩心怨上。欲為亂者十室而八。於是勝廣大呼。劉項並會。天下響應。百姓願之。若枯旱之望雨。故能起行陣之間。以成帝王之業。今大王見高祖得之易。獨不見近世之吳楚乎。當今陛下臨制。海內一。齊天下。口雖未言。聲疾雷電。令雖未發。行化如神。心有所懷。威動千里。下之應上。猶影響也大將軍材能。非直章邯楊熊也。且大王之兵眾。未能十分吳楚之一。天下安寧。又萬倍於秦時。王以陳勝論之。臣竊以為過矣。臣聞箕子過故國而悲泣。作麥秀之歌。痛紂之不用比干也。孟子曰。紂貴為天子。死曾不如匹夫。是紂先自絕於天下矣。非死之日。天去之也。臣竊悲大王棄千乘之君。將賜絕命之書。為群臣先。身死於東宮也。被因流涕而起。後復召被曰。苟如公言。不可徼幸邪。被曰。必不得已。被有愚計。方今諸侯無異心。百姓無怨氣。朔方之地廣美。徙者不足以實其地。可偽為丞相御史詐書。詔徙郡國豪傑及耏罪已上赦令。除家產五十萬已上。皆徙朔方郡。益發兵卒。急其會日。又偽為左右都尉司空上林都中官詔獄官書。罪諸侯太子及幸臣。如此則民怨。諸侯懼。因使辯士隨而說之。儻可以徼幸。王曰。如此可也。然吾以為不至於此。詐作皇帝玉璽。丞相御史大夫中二千石、將軍都官令丞相旁近郡太守相都尉印綬。因漢使持節法官。欲如伍被計。又使人偽得罪而西。使大將軍丞相一旦發兵。則刺殺大將軍衛青。而說丞相弘已下。如發蒙耳。又曰。汲黯喜直諫。守節死義。唯悼黯也。欲發國中兵。恐丞相二千石不聽。謀偽失火宮中。丞相二千石救火。因殺之。又欲令人持羽檄從南方來。呼曰南越兵入。又欲因以發兵。後王更以他事。大臣多逮繫獄者。無所任。未敢發兵。伍被知事已發覺。詣吏自告。與淮南王謀反蹤跡如此。上以被雅辭多稱漢美。欲勿誅。廷尉張湯爭之曰。被首為反計。罪無赦。遂族被。而淮南王自殺。黨與死者數萬人。初嚴助之使南越。淮南王與相結。及淮南王來朝。厚賂遺助。交私論議。廷尉張湯以為助腹心之臣。而外交諸侯。當誅。助坐棄市。有司以衡山王淮南王親弟。請追捕衡山王。上曰。諸侯各以其國為本。不當相坐。會衡山王謀發覺。初衡山王陰知淮南王謀。畏淮南王并其國。以為淮南王發西。欲起兵江淮間而有之。陰與淮南王約束作反具。公卿詣遣宗正大行治衡山王。王聞之自殺。十有二月大雨雪。民凍死。夏四月赦天下。乙卯立皇太子據。遣謁者巡行天下。賜民年九十已上。及鰥寡孤獨。三老孝悌力田。帛各有差。五月乙巳晦。日有食之。從旁左太史占曰。凡日食。從上失君。從旁失臣。從下失人。匈奴入上谷。殺數百人。 |
《東觀漢記 - Dong Guan Han Ji》 | [Eastern Han] 60-160 | Books referencing 《東觀漢記》 Library Resources |
《傳五》 | Library Resources |
《祭肜》 | Library Resources |
3 | 祭肜: | 祭肜為遼東太守,至則厲兵馬,遠斥候。肜有勇力,能貫三百斤弓,虜每犯塞,常為士卒先鋒,數破之。 |
《後漢書 - Hou Han Shu》 | [Northern and Southern] 420-445 | Books referencing 《後漢書》 Library Resources |
《列傳》 | Library Resources |
《銚期王霸祭遵列傳》 | Library Resources |
26 | 銚期王霸... : | 當是時,匈奴、鮮卑及赤山烏桓連和彊盛,數入塞殺略吏人。朝廷以為憂,益增緣邊兵,郡有數千人,又遣諸將分屯障塞。帝以肜為能,建武十七年,拜遼東太守。至則勵兵馬,廣斥候。肜有勇力,能貫三百斤弓。虜每犯塞,常為士卒鋒,數破走之。二十一年秋,鮮卑萬餘騎寇遼東,肜率數千人迎擊之,自被甲陷陳,虜大奔,投水死者過半,遂窮追出塞,虜急,皆棄兵祼身散走,斬首三千餘級,獲馬數千匹。自是後鮮卑震怖,畏肜不敢復闚塞。肜以三虜連和,卒為邊害,二十五年,乃使招呼鮮卑,示以財利。其大都護偏何遣使奉獻,願得歸化,肜慰納賞賜,稍復親附。其異種滿離、高句驪之屬,遂駱驛款塞,上貂裘好馬,帝輒倍其賞賜。其後偏何邑落諸豪並歸義,願自效。肜曰:「審欲立功,當歸擊匈奴,斬送頭首乃信耳。」偏何等皆仰天指心曰:「必自效!」即擊匈奴左伊袟訾部,斬首二千餘級,持頭詣郡。其後歲歲相攻,輒送首級受賞賜。自是匈奴衰弱,邊無寇警,鮮卑、烏桓並入朝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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