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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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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馬援:
馬援,字文淵,扶風茂陵人。

2 馬援:
遠祖徙茂陵成懽里。

3 馬援:
通生賓,宣帝時以郎持節,號使君,使君生仲,仲官至玄武司馬;仲生援。

4 馬援:
援三兄,況字長平,余字聖卿,員字季主。

5 馬援:
受齊詩,師事潁川滿昌。

6 馬援:
援以況出為河南太守,次兩兄為吏京師,見家用不足,乃辭況欲就邊郡畜牧。

7 馬援:
馬援外類倜儻簡易,而內重禮,事寡嫂,雖在閫內,必幘然後見之也。

8 馬援:
馬援為郡督郵,送囚至府,囚有重罪,援哀而縱之,亡命北地,遇赦留。

9 馬援:
馬援歎曰:「凡殖產,貴其能施民也,否則守錢奴耳。」乃盡散以班昆弟故舊,身衣羊裘皮蔥。

10 馬援:
隗囂甚重馬援,以為綏德將軍。時公孫述稱帝,囂使援往觀之。援素與述同鄉里,相善,以為至當握手迎如平生,而述方盛陳陛衛,以延援入,交拜禮畢,就館,更為援製荅布單衣、交讓冠,會百官於宗廟,立舊交之位。述鸞旗旄騎,警蹕就車,禮甚盛,欲以援封侯,食大將軍位。賓客皆樂留,援曉之,因而辭歸,謂囂曰:「子陽井底蛙耳,不如專意東方。」囂乃使援奉書洛陽。援初到,敕令中黃門引入,時上在宣德殿南廡下,但幘坐。上迎,笑謂之曰:「卿遨遊二帝間,見卿,使人慚。」援頓首謝曰:「當今之世,非獨君擇臣,臣亦擇君。臣與公孫述同縣,少小相善。臣前至蜀,述陛戟而後進臣。今臣遠來,陛下何知非刺客而簡易如此?」於是上復笑曰:「卿非刺客,顧說客耳。」援乃曰:「天下反覆,自盜名字者不可勝數。今見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帝甚壯之。

11 馬援:
援說囂曰:「前到朝廷,上凡十四見。開心見誠。」

12 馬援:
馬援與楊廣書曰:「車丞相高祖園寢郎,一月九遷為丞相者,知武帝恨誅衛太子,上書訟之。」

13 馬援:
上自征隗囂,至漆,諸侯多以王師之重,不宜遠入險阻,計未決。會召馬援,因說隗囂側足無所立,將帥土崩之勢,兵進必破之狀,於上前聚米為山川,指畫地勢,上曰:「

14 馬援:
虜在吾目中矣。」囂眾大潰。

15 馬援:
馬援為隴西太守,擊羌,中矢貫腓脛,上聞,賜羊三千、牛三百頭以養病。

16 馬援:
帝從援議,詔武威太守梁統,悉還金城客民。

17 馬援:
馬援,字文淵,扶風人。為隴西太守,務開寬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職,但總大體而已。賓客故人,日滿其門。諸曹時白外事,輒曰:「此丞、掾任,何足相煩。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此乃太守事耳。」

18 馬援:
馬援從隴西太守遷虎賁中郎將。

19 馬援:
馬援在隴西,上書曰:「富民之本,在於食貨,宜如舊鑄五銖錢。」三府凡十三難,援一一解之,條奏其狀。帝從之,天下賴其便。

20 馬援:
馬援自還京師,數被進見。援長七尺五寸,色理髮膚眉目容貌如畫。閑進對,尤善述前事,每言及三輔長者至閭里少年皆可觀,皇太子、諸王聞者,莫不屬耳忘倦。

21 馬援:
馬援擊尋陽山賊,上書曰:「除其竹木,譬如嬰兒頭多蟣蝨而剃之,蕩蕩然蟣蝨無所復依。」書奏,上大悅,出尚璽書,數日,黃門取頭蝨章持入,因出小黃門頭有蝨者,皆剃之。

22 馬援:
光武以馬援為伏波將軍。

23 馬援:
援上書:「臣所假伏波將軍印,書『伏』字,『犬』外嚮。城皋令印,『皋』字為『白』下『羊』;丞印『四』下『羊』;尉印『白』下『人』,『人』下『羊』。即一縣長吏,印文不同,恐天下不正者多。符印所以為信也,所宜齊同。」薦曉古文字者,事下大司空正郡國印章。奏可。

24 馬援:
馬援好事,至荔浦,見冬筍名笣筍,上言:「禹貢『厥笣橘柚』,疑謂是也,其味美於春夏筍。」

25 馬援:
馬援擊交阯,從容謂官屬曰:「吾從弟少遊嘗哀吾慷慨多大志,曰:『士生一世,但取衣食裁足,乘下澤車,御款段馬,為郡掾吏,守墳墓,鄉里稱為善人,斯可矣。致求盈餘,但自苦耳。』當吾在浪泊、西里、烏間,虜未滅之時,下潦上霧,毒氣熏蒸,仰視烏鳶跕跕墮水中,臥念少遊平生時語,何可得也!」

26 馬援:
馬援與兄子嚴敦書云:「學龐伯高不就,猶為謹敕士,所謂刻鵠不成尚類鶩者。效杜季良而不成,陷為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也。」

27 馬援:
馬援平交阯,上言太守蘇定張眼視錢,●目討賊,怯於戰功,宜加切敕。後定果下獄。

28 馬援:
馬援於交阯鑄銅馬,奏曰:「臣聞行天者莫如龍,行地者莫如馬。臣援師事楊子阿。孝武帝時,善相馬者東門京鑄作銅馬法獻之,立馬於魯班門外,更名曰金馬門。臣既備數家骨法,以所得駱越銅,鑄以為馬,高二尺五寸,圍四尺五寸,謹獻。」詔置馬德陽殿下。

29 馬援:
馬援振旅還京師,賜衣服、酒、床、什器,粟五百斛,侯車一乘,朝見位次隨九卿之□。

30 馬援:
馬援曰:「方今匈奴、烏桓尚擾北邊,欲自請擊之。男兒要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尸還墓耳,何能臥床上在兒女子手中耶?」故人孟冀曰:「諒為烈士,當如此矣!」

31 馬援:
馬援行亭鄣,到右北平,詔書賜援鉅鹿縑三百疋。

32 馬援:
馬援,字文淵,建武二十四年,威武將軍劉尚擊武陵五谿蠻夷,深入,軍沒。援因復請行。時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許之。援自請曰:「臣尚能被甲上馬。」帝令試之。援據鞍顧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鑠哉是翁也!」遂遣援。

33 馬援:
二月到武陵臨鄉。

URN: ctp:dong-guan-han-ji/ma-y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