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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公曰:“皮干筋角之徵甚重,重籍于民,而贵市之,皮干筋角,非为国之数也。”管子对曰:“请以令高杠柴池,使东西不相睹,南北不相见。”桓公曰:“诺。”行事期年,而皮干筋角之徵去分,民之藉去分。桓公召管子而问曰:“此何故也。”管子对曰:“杠池平之时,夫妻服簟,轻至百里;今高杠柴池,东西南北不相睹,天酸然雨,十人之力不能上;广泽遇雨,十人之力不可得而恃,夫舍牛马之力无所因,牛马绝罢而相继死其所者相望,皮干筋角,徒予人而莫之取,牛马之贾,必坐长而百倍,天下闻之,必离其牛马,而归齐若流;故高杠柴池,所以致天下之牛马,而损民之籍也,道若秘云,物之所生,不若其所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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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公曰:“弓弩多匡䡔者,而重籍于民,奉缮工而使弓弩多匡䡔者,其故何也?”管子对曰:“鹅鹜之舍近,鵾鸡鹄䳈之通远,鹄鵾之所在,君请式璧而聘之。”桓公曰:“诺。”行事期年,而上无阙者,前无趋人,三月解𠣗,弓弩无匡䡔者。召管子而问曰:“此何故也?”管子对曰:“鹄鵾之所在,君式璧而聘之,菹泽之民闻之,越平而射远,非十钧之弩,不能中鵾鸡鹄䳈,彼十钧之弩,不得𩇹擏不能自正,故三月解𠣗,而弓弩无匡䡔者。此何故也?以其家习其所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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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之北泽烧火,光照堂下。管子入贺桓公曰:“吾田野辟,农夫必有百倍之利矣。”是岁租税九月而具,粟又美。桓公召管子而问曰:“此何故也?”管子对曰:“万乘之国,千乘之国,不能无薪而炊,今北泽烧莫之续,则是农夫得居装而卖其薪荛,一束十倍,则春有以倳耜,夏有以决芸,此租税所以九月而具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