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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Qing Zhong IV Request type: Paragraph
Condition 1: Contains text "管子曰惟反之以號令為可請以令賀獻者皆以鐻枝蘭鼓則必坐長什倍其本矣" Matche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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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重丁 - Qing Zhong IV》

Books referencing 《輕重丁》 Library Resources
1 輕重丁:
桓公曰:「寡人欲西朝天子,而賀獻不足,為此有數乎」?管子對曰:「請以令城陰里。使其牆三重而門九襲。」因使玉人刻石而為璧。尺者萬泉,八寸者八千,七寸者七千,珪中四千,瑗中五百。璧之數已具,管子西見天子曰:「弊邑之君,欲率諸侯而朝先王之朝,觀於周室,請以令使天下諸侯,朝先王之廟,觀於周室者,不得不以彤弓石璧;不以彤弓石璧者,不得入朝。」天子許之曰『諾』。號令於天下,天下諸侯載黃金珠玉五穀文采布泉輸齊,以收石璧。石璧流而之天下,天下財物流而之齊,故國八歲而無籍,陰里之謀也。
右石璧謀

2 輕重丁:
桓公曰:「天子之養不足,號令賦於天下,則不信諸侯,為此有道乎?」管子對曰:「江淮之閒,有一茅而三脊,母至其本,名之曰菁茅,請使天子之吏環封而守之。夫天子則封於太山,禪於梁父。號令天下諸侯曰:『諸從天子封於太山禪於梁父者,必抱菁茅一束以為禪籍,不如令者,不得從天子』,天下諸侯載其黃金爭秩而走,江淮之菁茅,坐長而十倍其賈,一束而百金。故天子三日即位。天下之金四流而歸周若流水,故周天子七年不求賀獻者,菁茅之謀也。」
右菁茅謀

3 輕重丁:
桓公曰:「寡人多務,令衡籍吾國之富商、蓄賈、稱貸家,以利吾貧萌,農夫不失其本事,反此有道乎?」管子對曰:「惟反之以號令為可耳」,桓公曰:「行事奈何?」管子對曰:「請使賓胥無馳而南,隰朋馳而北,甯戚馳而東,鮑叔馳而西。四子之行定,夷吾請號令謂四子曰:『子皆為我君視四方稱貸之閒,其受息之氓幾何千家,以報吾。』鮑叔馳而西,反報曰:「西方之氓者,帶濟負河,菹澤之萌也,獵漁取薪,蒸而為食。其稱貸之家,多者千鍾,少者六七百鍾,其出之鍾也一鍾,其受息之萌九百餘家」。賓胥無馳而南,反報曰:「南方之萌者,山居谷處,登降之萌也,上斲輪軸,下采杼栗,田獵而為食,其稱貸之家,多者千萬,少者六七百萬,其出之中伯伍也,其受息之萌八百餘家」。甯戚馳而東,反報曰:「東方之萌,帶山負海,若處,上斷福,漁獵之萌也,治葛縷而為食,其稱貸之家刃惠高國,多者五千鍾,少者三千鍾,其出之中鍾五釜也,其受息之萌八九百家。」隰朋馳而北,反報曰:「北方之萌者。衍處負海,煮泲為鹽,梁濟取魚之萌也。薪食,其稱貸之家,多者千萬,少者六七百萬,其出之中,伯二十也,受息之氓,九百餘家。凡稱貸之家,出泉參千萬,出粟參數千萬鍾,受子息之民參萬家。四子已報,管子曰:「不棄我君之有萌,中一國而五君之正也,然則欲國之無貧,兵之無弱,安可得哉。」桓公曰:「為此有道乎。」管子曰:「惟反之以號令為可,請以令賀獻者皆以鐻枝蘭鼓,則必坐長什倍其本矣。君之棧臺之職,亦坐長什倍。請以令召稱貸之家,君因酌之酒,太宰行觴。」桓公舉衣而問曰:「寡人多務,令衡籍吾國,聞子之假貸吾貧萌,使有以終其上令。寡人有鐻枝蘭鼓,其賈中純萬泉也,願以為吾貧萌決其子息之數,使無券契之責。」稱貸之家皆齊首而稽顙曰:「君之憂萌至於此,請再以拜獻堂下。」桓公曰:「不可,子使吾萌春有以傳耜,夏有以決芸,寡人之德子無所寵,若此而不受,寡人不得於心」;故稱貸之家皆再拜受。所出棧臺之職,未能參千純也,而決四方子息之數,使無券契之責;四方之萌聞之,父教其子,兄教其弟,曰:「夫墾田發務,上之所急,可以無庶乎?君之憂我至於此。此之謂反準。」

4 輕重丁:
管子曰:「昔者癸度居人之國,必四面望於天下,天下高亦高,天下高我獨下,必失其國於天下。」桓公曰:「若此言曷謂也。」管子對曰:「昔萊人善染練,茈之於萊純骸,緺綬之於萊亦純錙也,其周中十金。萊人知之,聞纂茈空,周且斂馬,作見於萊人操之,萊有推馬,是自萊失綦茈而反準於馬也。故可因者因之,可乘者乘之。此因天下以制天下,此之謂國準。」

5 輕重丁:
桓公曰:「齊西,水潦而民飢,齊東,豐庸而糶賤,欲以東之賤被西之貴,為之有道乎?」管子對曰:「今齊西之粟,釜百泉,則鏂二十泉也,齊東之粟,釜十泉,則鏂二泉也,請以令籍人三十泉,得以五穀菽粟決其籍,若此,則齊西出三斗而決其籍,齊東出三釜而決其籍,然則釜十之粟,皆實於倉廩。西之民飢者得食,寒者得衣,無本者予之陳,無種者予之新,若此,則東西之相被,遠近之準平矣。」

6 輕重丁:
桓公曰:「衡數吾已得聞之矣,請問國準?」管子對曰:「孟春且至,溝瀆阮而不遂,谿谷報上之水不安於藏,內毀室屋,壞牆垣,外傷田野,殘禾稼;故君謹守泉金之謝,物且為之舉。大夏,帷蓋衣幕之奉不給,謹守泉布之謝,物且為之舉。大秋,甲兵求繕,弓弩求弦,謹絲麻之謝,物且為之舉。大冬,任甲兵,糧食不給,黃金之賞不足,謹守五穀黃金之謝,物且為之舉。已守其謝,富商蓄賈不得如故,此之謂國準。」

7 輕重丁:
龍鬥於馬謂之陽,牛山之陰,管子入復於桓公曰:「天使使者臨君之郊,請使大夫初飭左右玄服天之使者乎。」天下聞之曰:「神哉齊桓公!天使使者臨君之郊。」不待舉兵而朝者八諸侯,此乘天威而動天下之道也;故智者役使鬼神,而愚者信之。

8 輕重丁:
桓公終神。管子入復桓公曰:「地重,投之哉兆,國有榷。風重,投之哉兆。國有槍星,其君必辱。國有彗星,必有流血。畜丘之戰,彗之所出,必服天下之仇。今彗星見於齊之分,請以令朝功臣世家,號令於國中曰:『彗星出,寡人恐服天下之仇,請有五穀菽粟布帛文采者。皆勿敢左右,國且有大事,請以平賈取之功臣之家。』人民百姓皆獻其穀菽粟泉金,歸其財物,以佐君之大事,此謂乘天菑而求民鄰財之道也。」

9 輕重丁:
桓公曰:「大夫多并其財而不出,腐朽五穀而不散。」管子對曰:「請以令召城陽大夫而請之。」桓公曰:「何哉?」管子對曰:「城陽大夫,嬖寵被絺綌,鵝鶩含餘粖。齊鍾鼓之聲,吹笙箎,同姓不入,伯叔父母,遠近兄弟,皆寒而不得衣,飢而不得食。」「子欲盡忠於寡人能乎,故子毋復見寡人」;滅其位,杜其門而不出;功臣之家,皆爭發其積藏,出其資財,以予其遠近兄弟,以為未足,又收國中之貧病孤獨老不能自食之萌皆與得焉,故桓公推仁立義,功臣之家,兄弟相戚,骨肉相親,國無飢民。此之謂繆數。

10 輕重丁:
桓公曰:「崢丘之戰,民多稱貸,負子息,以給上之急,度上之求,寡人欲復業產,此何以洽?」管子對曰:「惟繆數為可耳。」桓公曰:「諾」,令左右州曰:「表稱貸之家。皆堊白其門,而高其閭。」州通之師執折箓曰:「君且使使者。」桓公使八使者式璧而聘之,以給鹽菜之用,稱貸之家皆齊首稽顙而問曰:「何以得此也。」使者曰:「君令曰:寡人聞之詩曰:『愷悌君子,民之父母也』,寡人有崢丘之戰,吾聞子假貸吾貧萌,使有以給寡人之急,度寡人之求,使吾萌春有以倳耜,夏有以決芸而給上事,子之力也,是以式璧而聘子,以給鹽菜之用,故子中民之父母也。」貸稱之家皆折其券而削其書。發其積藏,出其財物,以賑貧病,分其故貲,故國中大給,崢丘之謀也,此之謂繆數。

11 輕重丁:
桓公曰:「四郊之民貧,商賈之民富。寡人欲殺商賈之民以益四郊之民,為之奈何?」管子對曰:「請以令決瓁洛之水,通之杭莊之間。」桓公曰:「諾。」行令未能一歲,四郊之民殷然益富,商賈之民廓然益貧,桓公召管子而問曰:「此其故何也?」管子對曰:「決瓁洛之水,通之杭莊之間,則屠酤之汁肥流水,則蟁虻、巨雄、蓑燕、小鳥,皆歸之,宜昏飲,此水上之樂也,賈人蓄物而賣為讎,買為取。市未央畢而委舍其守列,投蟁蛇巨雄,新冠五尺,請挾彈懷丸游水上,彈蓑燕小鳥,被於暮;故賤賣而貴買,四郊之民賣賤,何為不富哉?商賈之人何為不貧乎?」桓公曰:「善。」

12 輕重丁:
桓公曰:「五衢之民,衰然多衣弊而屨穿。寡人欲使帛布絲纊之賈賤,為之有道乎?」管子曰:「請以令沐途旁之樹枝,使無尺寸之陰。」桓公曰:「諾。」行令未能一歲,五衢之民皆多衣帛完屨;桓公召管子而問曰:「此其何故也?」管子對曰:「途旁之樹,未沐之時,五衢之民,男女相好,往來之市者,罷市,相睹樹下,談語終日不歸。男女當壯,扶輦推輿,相睹樹下,戲笑超距,終日不歸。父兄相睹樹下,論議玄語,終日不歸,是以田不發,五穀不播,麻桑不種,璽縷不治,內嚴一家而三不歸,則帛布絲纊之賈安得不貴?」桓公曰:「善。」

13 輕重丁:
桓公曰:「糶賤,寡人恐五穀之歸於諸侯,寡人欲為百姓萬民藏之,為此有道乎?」管子曰:「今者夷吾過市,有新成囷京者二家,君請式璧而聘之。」桓公曰:「諾。」行令半歲,萬民聞之,舍其作業,而為囷京以藏菽粟五穀者過半,桓公問管子曰:「此其何故也?」管子曰:「成囷京者二家,君式璧而聘之,各顯於國中,國中莫不聞,是民上則無功顯名於百姓也,功立而名成,下則實其囷京,上以給上為君,一舉而名實俱在也,民何為也。」

14 輕重丁:
桓公問管子曰:「請問王數之守終始,可得聞乎?」管子曰:「正月之朝,穀始也,日至百日,黍秫之始也,九月歛實平,麥之始也。」

15 輕重丁:
管子問於桓公曰:「敢問齊方于幾何里?」桓公曰:「方五百里。」管子曰:「陰雍長城之地,其於齊國三分之一,非穀之所生也。𣴿龍夏,其於齊國四分之一也,朝夕外之,所墆齊地者五分之一,非穀之所生也。然則吾非託食之主耶?」桓公遽然起曰:「然則為之奈何?」管子對曰:「動之以言,潰之以辭,可以為國基。且君幣籍而務,則賈人獨操國趣。君穀籍而務,則農人獨操國固。君動言操辭,左右之流,君獨因之,物之始,吾已見之矣。物之終,吾已見之矣。物之賈,吾已見之矣。」

16 輕重丁:
管子曰:「長城之陽,魯也,長城之陰,齊也。三敗,殺君二重臣,定社稷者吾,此皆以孤突之地封者也,故山地者山也,水地者澤也。薪芻之所生者斥也。」公曰:「託食之主,及吾地,亦有道乎?」管子對曰:「守其三原。」公曰:「何謂三原?」管子對曰:「君守布,則籍於麻,十倍其賈,布五十倍其賈,此數也。君以織籍籍於系,未為系籍,系撫織再十倍其賈,如此則云五穀之籍,是故籍於布則撫之系,籍於穀則撫之山,籍於六畜則撫之術,籍於物之終始而善御以言。」公曰:「善。」

17 輕重丁:
管子曰:「以國一籍臣,右守布萬兩,而右麻籍四十倍其賈,術布五十倍其賈,公以重布決諸侯賈,如此而有二十齊之故;是故輕軼於賈穀制畜者,則物軼於四時之輔。善為國者,守其國之財,湯之以高下,注之以徐疾,一可以為百,未嘗籍求於民,而使用若河海,終則有始,此謂守物而御天下也。」公曰:「然則無可以為有乎?貧可以為富乎?」管子對曰:「物之生未有刑,而王霸立其功焉;是故以人求人,則人重矣。以數求物,則物重矣。」公曰:「若此言何謂也?」管子對曰:「舉國而一,則無貲,舉國而十,則有百,然則吾將以徐疾御之,若左之授右,若右之授左,是以外內不踡,終身無咎。王霸之不求於人,而求之終始,四時之高下,令之徐疾而已矣。源泉有竭,鬼神有歇,守物之終始,身不竭,此謂源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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