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迭: |
龐子問鶡冠子曰:「聖人之道何先?」鶡冠子曰:「先人。」龐子曰:「人道何先?」鶡冠子曰:「先兵。」龐子曰:「何以舍天而先人乎?」鶡冠子曰:「天高而難知,有福不可請,有禍不可避,法天則戾。地廣大深厚,多利而鮮威,法地則辱。時舉錯代,更無一,法時則貳。三者不可以立化樹俗,故聖人弗法。」龐子曰:「陰陽何若?」鶡冠子曰:「神靈威明與天合,勾萌動作與地俱,陰陽寒暑與時至。三者聖人存則治,亡則亂,是故先人富則驕,貴則嬴。兵者百歲不一用,然不可一日忘也,是故人道先兵。」龐子曰:「先兵柰何?」鶡冠子曰:「兵者禮義忠信也。」龐子曰:「願聞兵義。」鶡冠子曰:「失道故敢以賤逆貴,不義故敢以小侵大。」龐子曰:「用之柰何?」鶡冠子曰:「行枉則禁,反正則舍,是故不殺降人,主道所高,莫貴約束,得地失信,聖王弗據,倍言負約,各將有故。」 |
| 近迭: |
龐子曰:「弟子聞之曰:地大者國實,民眾者兵強,兵強者先得意於天下。今以所見合所不見,蓋殆不然。今大國之兵,反詘而辭窮,禁不止令不行之故何也?」鶡冠子曰:「欲知來者察往,欲知古者察今。擇人而用之者王,用人而擇之者亡,逆節之所生,不肖侵賢命曰凌,百姓不敢言命曰勝。今者所問,子慎勿言。夫地大國富,民眾兵強,曰足士有餘力而不能以先得志於天下者,其君不賢而行驕溢也。不賢則不能無為而不可與致焉,驕則輕敵,輕敵則與所私謀其所不知為,使非其在力欲取勝於非其敵,不計終身之患,樂須臾之說。是故國君被過聽之謗醜於天下,而謀臣負濫首之責于敵國。敵國乃責則卻,卻則說者羞其弱。萬賤之直,不能撓一貴之曲。國被伸創,其發則戰,戰則是使元元之民往死,邪臣之失莿也。過生於上,罪死於下,讎既外結,諸侯畜其罪則,危覆社稷,世主懾懼寒心,孤立不伐。此人二國之難不解,君立不復悔曩郵過謀徙計易濫首不足蓋以累重滅門殘疾族。公謝天下以讓敵國,不然則戰道不絕國,創不息。大乎哉,夫弗知之害,悲乎哉,其禍之所極。此倚貴離道少人自有之咎也。是故師未發軔,而兵可迭也。今大國之君不聞先聖之道而易事,群臣無明佐之大數而有滑正之碎智,反義而行之,逆德以將之,兵詘而辭窮,令不行,禁不止,又奚足怪哉。」 |
| 近迭: |
龐子曰:「何若滑正之智?」鶡冠子曰:「法度無以櫢意為摸,聖人按數循法尚有不全,是故人不百其法者,不能為天下主。今無數而自因,無法而自備,循無上聖之檢而斷於己明,人事雖備,將尚何以復百己之身乎。主知不明,以貴為道,以意為法,牽時誑世,逜下蔽上,使事兩乖,養非長失,以靜為擾,以安為危,百姓家困,人怨禍孰大焉。若此者,北走之日,后知命亡。」龐子曰:「以人事百法柰何?」鶡冠子曰:「蒼頡作法,書從甲子,成史李官,蒼頡不道,然非蒼頡文墨不起,縱法之載於圖者,其於以喻心達意揚道之所謂,乃纔居曼之十分一耳。故知百法者桀雄也,若隔無形,將然未有者知萬人也。無萬人之智者,智不能棲世學之上。」龐子曰:「得奉嚴教,受業有閒矣,退師謀言,弟子愈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