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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 Text Proj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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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注疏

[Northern Song (960 - 1127)] Library Resources

學而

Books referencing 《學而》 Library Resources
5 學而:
子曰:「道千乘之國,馬曰:「道,謂為之政教。《司馬法》:『六尺為步,步百為畝,畝百為夫,夫三為屋,屋三為井,井十為通,通十為成,成出革車一乘。』然則千乘之賦,其地千成,居地方三百一十六里有畸,唯公侯之封乃能容之,雖大國之賦亦不是過焉。」○包曰:「道,治也。千乘之國者,百里之國也。古者井田,方里為井。十井為乘,百里之國,適千乘也。」融依《周禮》,包依《王制》、《孟子》,義疑,故兩存焉。敬事而信,包曰:「為國者,舉事必敬慎,與民必誠信。」節用而愛人,包曰:「節用,不奢侈。國以民為本,故愛養之。」使民以時。」包曰:「作使民,必以其時,不妨奪農務。」
【疏】「子曰道」至「以時」。○正義曰:此章論治大國之法也。馬融以為,道謂為之政教。千乘之國謂公侯之國,方五百里、四百里者也。言為政教以治公侯之國者,舉事必敬慎,與民必誠信,省節財用,不奢侈,而愛養人民,以為國本,作事使民,必以其時,不妨奪農務。此其為政治國之要也。包氏以為,道,治也。千乘之國,百里之國也,夏即公侯,殷、周惟上公也。餘同。○注「馬曰道」至「存焉」。○正義曰:以下篇「子曰:道之以政」,故云「道,謂為之政教。」《史記》齊景公時有司馬田穰苴善用兵。《周禮》司馬掌征伐。六國時,齊威王使大夫追論古者兵法,附穰苴於其中,凡一百五十篇,號曰《司馬法》。此「六尺曰步」,至「成出革車一乘」,皆彼文也。引之者以證千乘之國為公侯之大國也。云「然則千乘之賦,其地千成」者,以成出一乘,千乘故千成。云「居地方三百一十六里有畸」者,以方百里者一,為方十里者百。方三百里者,三三而九,則為方百里者九,合成方十里者九百,得九百乘也。計千乘猶少百乘方百里者一也。又以此方百里者一,六分破之,每分得廣十六里,長百里,引而接之,則長六百里,廣十六里也。半折之,各長三百里,將埤前三百里南西兩邊,是方三百一十六里也。然西南角猶缺方十六里者一也。方十六里者一,為方一里者二百五十六,然曏割方百里者為六分,餘方一里者四百,今以方一里者二百五十六埤西南角,猶餘方一里者一百四十四,又復破而埤三百一十六里兩邊,則每邊不復得半里,故云三百一十六里有畸也。云「唯公侯之封,乃能容之」者,案《周禮大司徒》云:「諸公之地,封疆方五百里。諸侯之地,封疆方四百里。諸伯之地,封疆方三百里。諸子之地,封疆方二百里。諸男之地,封疆方百里。」此千乘之國居地方三百一十六里有畸,伯、子、男自方三百而下則莫能容之,故云「唯公侯之封,乃能容之」。云「雖大國之賦亦不是過焉」者,《坊記》云:「制國不過千乘。」然則地雖廣大,以千乘為限,故云「雖大國之賦亦不是過焉」。《司馬法》「兵車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計千乘有七萬五千人,則是六軍矣。《周禮大司馬序官》:「凡制軍,萬有二千五百人為軍。王六軍,大國三軍,次國二軍,小國一軍。」《魯頌·閟宮》云「公車千乘」,《明堂位》云「封周公於曲阜,地方七百里,革車千乘」及《坊記》與此文,皆與《周禮》不合者,禮:天子六軍,出自六鄉。萬二千五百家為鄉,萬二千五百人為軍。《地官小司徒》云:「凡起徒役,無過家一人。」是家出一人,鄉為一軍,此則出軍之常也。天子六軍,既出六鄉,則諸侯三軍,出自三鄉。閟《宮》云「公徒三萬」者,謂鄉之所出,非千乘之眾也。千乘者,自謂計地出兵,非彼三軍之車也。二者不同,故數不相合。所以必有二法者,聖王治國,安不忘危,故今所在皆有出軍之制。若從王伯之命,則依國之大小,出三軍、二軍、一軍也。若其前敵不服,用兵未已,則盡其境內皆使從軍,故復有此計地出軍之法。但鄉之出軍是正,故家出一人;計地所出則非常,故成出一車。以其非常,故優之也。」包曰:道,治也」者,以治國之法,不惟政教而已。下云「道之以德」,謂道德,故易之,但云「道,治也」。云「千乘之國,百里之國也」者,謂夏之公侯,殷、周上公之國也。云「古者井田,方里為井」者,《孟子》云「方里而井,井九百畝」是也。云「十井為乘,百里之國適千乘也」者,此包以古之大國不過百里,以百里賦千乘,故計之每十井為一乘,是方一里者十為一乘,則方一里者百為十乘,開方之法,方百里者一為方十里者百。每方十里者一為方一里者百,其賦十乘。方十里者百,則其賦千乘。地與乘數適相當,故曰:適千乘也。云:「融依《周禮》,包依《王制》、《孟子》」者,馬融依《周禮大司徒》文,以為諸公之地方五百里,侯四百里以下也。包氏依《王制》云,凡四海之內九州,州方千里,州建百里之國三十,七十里之國六十,五十里國百有二十,凡二百一十國也。又《孟子》云:「天子之制地方千里,公侯之制皆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包氏據此以為大國不過百里,不信《周禮》有方五百里、四百里之封也。馬氏言名,包氏不言名者,包氏避其父名也。云「義疑,故兩存焉」者,以《周禮》者,周公致太平之書,為一代大典;《王制》者,漢文帝令博士所作,「孟子」者,鄒人也,名軻,師孔子之孫子思,治儒術之道,著書七篇,亦命世亞聖之大才也。今馬氏、包氏各以為據,難以質其是非,莫敢去取,於義有疑,故兩存其說也。○「包曰作使」至「農務」。○正義曰:云「作使民,必以其時」者,謂築都邑城郭也。以都邑者,人之聚也,國家之藩衞,百姓之保障,不固則敗,不脩則壞,故雖不臨寇,必於農隙備其守禦,無妨農務。《春秋》莊二十九年《左氏傳》曰:「凡土功,龍見而畢務,戒事也。」注云:「謂今九月,周十一月。龍星角亢,晨見東方,三務始畢,戒民以土功事。」「火見而致用」,注云:「大火,心星,次角、亢,見者致築作之。」「水昏正而栽」,注云:「謂今十月,定星昏而中,於是樹板幹而興作。」「日至而畢」,注云:「日南至,微陽始動,故土功息。」若其門戶道橋城郭牆壍有所損壞,則特隨壞時脩之,故僖二十年《左傳》曰「凡啟塞從時」是也。《王制》云:「用民之力,歲不過三日。」《周禮均人職》云:「凡均力政,以歲上下。豐年則公旬用三日焉,中年則公旬用二日焉,無年則公旬用一日焉。」是皆重民之力而不妨奪農務也。

10 學而:
子禽問於子貢曰:「夫子至於是邦也,必聞其政。求之與?抑與之與?」鄭曰:「子禽,弟子陳亢也。子貢,弟子,姓端木,名賜。亢怪孔子所至之邦必與聞其國政,求而得之邪?抑人君自願與之為治?」子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鄭曰:「言夫子行此五德而得之,與人求之異,明人君自與之。」
【疏】「子禽」至「求之」。○正義曰「此章明夫子由其有德與聞國政之事。「子禽問於子貢曰:夫子至於是邦也,必聞其政,求之與?抑與之與」者,子禽疑怪孔子所至之邦必與?聞其國之政事,故問子貢曰:「此是孔子求於時君而得之與?抑人君自願與夫子為治與?」抑、與皆語辭。「子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者,此子貢荅辭也。敦柔潤澤謂之溫,行不犯謂之良,和從不逆謂之恭,去奢從約謂之儉,先人後已謂之讓。言夫子行此五德而得與聞國政。他人則就君求之,夫子則脩德,人君自願與之為治,故曰:「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諸、與皆語辭。○注「鄭曰」至「為治」。○正義曰:云:「子禽,弟子陳亢。子貢,弟子,姓端木,名賜」者,《家語·七十二弟子》篇云:「陳亢,陳人,字子禽,少孔子四十歲。」《史記·弟子傳》云:「端木賜字子貢,少孔子三十一歲。」云「求而得之邪」者,邪,未定之辭。

為政

Books referencing 《為政》 Library Resources
1 為政: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包曰:「德者無為,猶北辰之不移而眾星共之。」
【疏】「子曰」至「共之」。○正義曰:此章言為政之要。「為政以德」者,言為政之善,莫若以德。德者,得也。得以生,謂之德。淳德不散,無為化清,則政善矣。「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者,譬,況也。北極謂之北辰。北辰常居其所而不移,故眾星共尊之,以況人君為政以德,無為清靜,亦眾人共尊之也。○注「包曰」至「共之」。正義曰:案《爾雅·釋天》云:「北極謂之北辰。」郭璞曰:「北極,天之中,以正四時。」然則極,中也;辰,時也。以其居天之中,故曰北極;以正四時,故曰北辰。《漢書·天文志》曰:「中宮太極星。其一明者,泰一之常居也。旁三星,三公。環之匡衞十二星,藩臣。皆曰紫宮。北斗七星,所謂『琁璣玉衡,以齊七政』。斗為帝車,運於中央,臨制四海。分陰陽,建四時,均五行,移節度,定諸紀,皆繫於斗。」是眾星共之也。

12 為政:
子曰:「君子不器。」包曰:「器者各周其用,至於君子,無所不施。」
【疏】「子曰:君子不器」。○正義曰:此章明君子之德也。器者,象之名。形器既成,各周其用。若舟檝以濟川,車輿以行陸,反之則不能。君子之德,則不如器,各守一用,言見幾而作,無所不施也。

23 為政:
子張問:「十世可知也?」孔曰:「文質禮變。」子曰:「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禮,所損益,可知也。馬曰:「所因,謂三綱五常。所損益,謂文質三統。」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也。」類相召,世數相生,其變有常,故可預知。
【疏】「子張」至「知也」。○正義曰:此章明創制革命,因公損益之禮。「子張問:十世可知也」者,弟子子張問於孔子:「夫國家文質禮變,設若相承至於十世,世數既遠,可得知其禮乎?」「子曰: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禮,所損益,可知也」者,此夫子荅以可知之事。言殷承夏后,因用夏禮,謂三綱五常不可變革,故因之也。所損益者,謂文質三統。夏尚文,殷則損文而益質;夏以十三月為正,為人統,色尚黑,殷則損益之,以十二月為正,為地統,色尚白也。其事易曉,故曰可知也。「周因於殷禮,所損益可知也」者,言周代殷立,而因用殷禮。及所損益,事事亦可知也。「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也」者,言非但順知既往,兼亦預知將來。時周尚存,不敢斥言,故曰「其或」。言設或有繼周而王者,雖多至百世,以其類相召,世數相生,其變有常,故皆可預知也。○注「馬曰」至「三統」。○正義曰:云:「三綱五常」者,《白虎通》云:「三綱者何謂?謂君臣、父子、夫婦也。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大者為綱,小者為紀,所以張理上下,整齊人道也。人皆懷五常之性,有親愛之心,是以綱紀為化,若羅網有紀綱之而百目張也。所以稱三綱何?一陰一陽之謂道,陽得陰而成,陰得陽而序,剛柔相配,故人為三綱,法天地人。君臣法天,取象日月屈信歸功也。父子法地,取法五行轉相生也。夫婦,取象人合陰陽有施。君,羣也,羣下之所歸心。臣,牽也。事君也,象屈服之形也。父者,矩也,以度教子。子者,孳也,孳孳無巳也。夫者,扶也。以道扶接。婦者,服也,以禮屈服也。」云「五常」者,仁、義、禮、智、信也。《白虎通》云:「五常者,何謂?仁、義、禮、智、信也。仁者不忍,好生愛人。義者宜也,斷決得中也。禮者履也,履道成文。智者知也,或於事,見微知著。信者誠也,專一不移。故人生而應八卦之體,得五氣以為常,仁、義、禮、智、信是也。云」「損益謂文質三統」者,《白虎道》云:「王者必一質一文者何?所以承天地,順陰陽。陽道極則陰道受,陰道極則陽道受,明一陽二陰不能繼也。質法天,文法地而巳,故天為質。地受而化之,養而成之,故為文。《尚書大傳》曰:『王者一質一文,據天地之道。』《禮三正記》曰:『質法天,文法地。帝王始起,先質後文者,順天地之道,本末之義,先後之序也。』事莫不先其質性,乃後有其文章也。夏尚黑,殷尚白,周尚赤,此之謂三統,故《書傳略說》云:『天有三統,有三變,故正色有三。天有三生三死,故士有三王,王特一生死。』又《春秋緯元命包》及《樂緯稽耀嘉》云:「夏以十三月為正,息卦受泰。」注云:「之始,其色尚黑,以寅為朔。」「殷以十二月為正,息卦受臨。」注云:「之牙,其色尚白,以雞鳴為朔。」「周以十一月為正,息卦受復,其色尚赤,以夜半為用。」又《三正記》云:「正朔三而改,文質再而復。」以此推之,自夏以上,皆正朔三而改也。鄭注《尚書》「三帛」,「高陽氏之後用赤繒,高辛氏之後用黑繒,其餘諸侯用白繒」。如鄭此意,卻而推之,舜以十一月為正,尚赤;堯以十二月為正,尚白,故曰其餘諸侯用白繒。高辛氏以十三月為正,尚黑,故云高辛氏之後用黑繒。高陽氏以十一月為正,尚赤,故云高陽氏之後用赤繒。有少皡以十二月為正,尚白;黃帝以十三月為正,尚黑;神農以十一月為正,尚赤;女媧以十二月為正,尚白;伏羲以上未有聞焉。《·說卦》云「帝出乎震」,則伏羲也,建寅之月,又木之始。其三正當從伏羲以下文質再而復者,文質法天地,文法天,質法地。周文法地而為天正,殷質法而為地正者,正朔、文質不相須,正朔以三而改,文質以二而復,各自為義,不相須也。建子之月為正者,謂之天統,以天之陽氣始生,為百得陽氣微,稍動變,故為天統。建丑之月為統者,以其已吐牙,不為天氣始動,又未出,不得為人所施功,唯在地中含養萌牙,故為地統。建寅之月為統者,以人出於地,人功當須脩理,故謂之人統。統者,本也,謂天地人之本。然王者必以此三月為正者,以其此月生細微,又是歲之始生,王者繼天理,含養微細,又取其歲初為正朔之始。既天地人之三者所繼不同,故各改正朔,不相襲也。所尚既異,符命亦隨所尚而來,故《禮緯稽命徵》云:「其天命以黑,故夏有玄圭;天命以赤,故周有赤雀銜書,天命以白,故殷有白狼銜鈎。」是天之所命,亦各隨人所尚。符命雖逐所尚,不必皆然,故天命禹觀河,見白面長人。《洛子命》云:「湯觀於洛,沈璧而黑龜與之書,黃魚雙躍。」《泰誓》言:「武王伐紂,而白魚入於王舟。」是符命不皆逐正色也。鄭康成之義,自古以來皆改正朔。若孔安國,則改正朔殷、周二代,故注《尚書》:「湯承堯、舜禪代之後,革命創制,改正易服。」是從湯始改正朔也。○注「類」至「預知」。○正義曰:「類相召」者,謂三綱五常各以類相召,因而不變也。云「世數相生」者,謂文質、三統及五行相次,周而復始,而其世運有數,相生變革也。

八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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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八佾:
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馬曰:「孰,誰也。佾,列也。天子八佾,諸侯六,卿大夫四,士二。八人為列,八八六十四人。魯以周公故受王者禮樂,有八佾之舞。季桓子僭於其家廟舞之,故孔子譏之。」
【疏】「孔子」至「忍也」。○正義曰:此章論魯卿季氏僭用禮樂之事。「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者,謂者,評論之稱。季氏,魯卿,於時當桓子也。佾,列也。舞者八人為列,八八六十四人。桓子用此八佾舞於家廟之庭,故孔子評論而譏之。「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者,此孔子所譏之語也。孰,誰也。人之僭禮,皆當罪責,不可容忍。季氏以陪臣而僭天子,最難容忍,故曰:「若是可容忍,他人更誰不可忍也?」○注「馬曰」至「譏之」。○正義曰:「孰,誰」,《釋詁》文。「佾,列」,書傳通訓也。云「天子八佾,諸侯六,大夫四,士二」者,隱五年《左傳》文也。云「八人為列,八八六十四人」者,杜預、何休說如此。其諸侯用六者,六六三十六人。大夫四,四四十六人。士二,二二四人。服虔以用六為六八四十八人,大夫四為四八三十二人,士二為二八十六人。今以舞勢宜方,行列既減,即每行人數亦宜減,故同何、杜之說。天子所以八佾者,案隱五年《左傳》:「考仲子之宮將萬焉。公問羽數於眾仲,對曰:『天子用八,諸侯用六,大夫四,士二。』夫舞所以節八音而行八風,故自八以下。」杜預云:「唯天子得盡數,故以八為列,諸侯則不敢用八。」所謂八音者,金、石、土、革、絲、木、匏、竹也。鄭玄云:「金,鍾鎛也。石,磬也。土,塤也。革,鼓鼓兆也。絲,琴瑟也。木,柷吾欠也。匏,笙也。竹,管簫也。」所謂八風者,服虔以為八卦之風:「乾音石,其風不周。坎音革,其風廣莫。艮音匏,其風融,震音竹,其風明庶。巽音木,其風清明。離音絲,其風景。坤音土,其風涼。兌音金,其風閶闔。」又《易緯通卦驗》云:「立春調風至,春分明庶風至,立夏清明風至,夏至景風至,立秋涼風至,秋分閶闔風至,立冬不周風至,冬至廣莫風至。」是則天子之舞,所以節八音而行八風,故八佾也。云「魯以周公之故受王者禮樂,有八佾之舞」者,此釋季氏所以得僭之由,由魯得用之也。案《禮記·祭統》云:「昔者,周公旦有勳勞於天下,成王、康王賜之以重祭,朱干玉戚以舞《大武》,八佾以舞《大夏》。此天子之樂也,重周公,故以賜魯。」又《明堂位》曰:「命魯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禮樂。」是受王者禮樂也。然王者禮樂唯得於文王、周公廟用之,若用之他廟,亦為僭也,故昭二十五年《公羊傳》稱昭公謂子家駒曰:「吾何僭哉?荅」曰:「朱干玉戚以舞《大夏》,八佾以舞《大武》,此皆天子之禮也。」是昭公之時,僭用他廟也。云「季桓子僭於家廟舞之,故孔子譏之」者,案《經》但云季氏,知是桓子者,以孔子與桓子同時,親見其事而譏之,故知桓子也。何休云:「僭,齊也,下效上之辭。」季氏,陪臣也,而效君於上,故云僭也。大夫稱家。《祭法》:「大夫三廟。」此《經》又言「於庭」。魯之用樂,見於經傳者,皆據廟中祭祀時,知此亦僭於其家廟舞之,故孔子譏之也。

7 八佾:
子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孔曰:「言於射而後有爭。」揖讓而升,下而飲。王曰:「射於堂,升及下皆揖讓而相飲。」其爭也君子。」馬曰:「多筭飲少,筭君子之所爭。」
【疏】「子曰」至「君子」。○正義曰:此章言射禮有君子之風也。「君子無所爭」者,言君子之人,謙卑自牧,無所競爭也。「必也射乎」者,君子雖於他事無爭,其或有爭,必也於射禮乎!言於射而後有爭也。「揖讓而升,下而飲」者,射禮於堂,將射升堂,及射畢而下,勝飲不勝,其耦皆以禮相揖讓也。「其爭也君子」者,射者爭中正鵠而巳,不同小人厲色援臂,故曰「其爭也君子」。○注「孔曰:言於射而後有爭」。○正義曰:鄭注《射義》云:「飲射爵者亦揖讓而升降。勝者袒,決遂,執張弓。不勝者襲,說決拾,卻左手,右加弛弓於其上而升飲。君子恥之,是以射則爭中。」是於射而後有爭。○注「王曰」至「相飲」。○正義曰:云「射於堂,升及下皆揖讓而相飲」者,《儀禮·大射》云:「耦進,上射在左並行,當階北面揖,及階揖,升堂揖,皆當其,北面揖,及揖。射畢,北面揖,揖如升射。」是射時升降揖讓也。《大射》又云:「飲射爵之時,勝者皆袒,決遂,執張弓,不勝者皆襲,說決拾,卻左手,右加弛弓于其上,遂以執弣,揖如始升射。及階,勝者先升,升堂少右,不勝者進北面坐,取豐上之觶,立,卒觶,坐奠於豐下。興揖,不勝者先降。」是飲射爵之時揖讓升降也。○注「馬曰多」至「所爭」。○正義曰:云:「多筭飲少筭」者,筭,籌也。《鄉射記》曰「箭籌八十,長尺有握,握素」是也。多筭謂勝者,少筭謂不勝者,勝飲不勝而相揖讓,故曰君子之所爭也。

11 八佾:
或問禘之說。子曰:「不知也。孔曰:荅「以不知者,為魯諱。」知其說者之於天下也,其如示諸斯乎!」指其掌。包曰:「孔子謂或人,言知禘禮之說者,於天下之事,如指示掌中之,言其易了。」
【疏】「或問」至「其掌」。○正義曰:此章言諱國惡之禮也。「或問禘之說」者,或人問孔子,禘祭之禮其說何如?」子曰:不知也」者,孔子荅言,不知禘禮之說。荅以不知者,為魯諱。諱國惡,禮也。若其說之,當云「禘之禮,序昭穆」。時魯躋僖公,亂昭穆,說之則彰國之惡,故但言不知也。「知其說者之於天下也,其如示諸斯乎也」者,諸,於也;斯,此也。孔子既荅或人以不知禘禮之說,若不更說,恐或人以為己實不知,無以明其諱國惡,且恐後世以為,禘祭之禮,聖人不知,而致廢絕,更為或人言此也。言我知禘禮之說者,於天下之事中,其如指示於此掌中之。言其易了也。「指其掌」者,此句弟子作《論語》時言也。當時孔子舉一手伸掌,以一手指之,以示或人,曰:「其如示諸斯乎!」弟子等恐人不知示諸斯謂指示何等,故著此一句,言是時夫子指其掌也。

16 八佾:
子曰:「射不主皮,馬曰:「射有五善焉:一曰和志,體和。二曰和容,有容儀。三曰主皮,能中質。四曰和頌,合《雅》、《》。五曰興武,與舞同。天子三侯,以熊虎豹皮為之,言射者不但以中皮為善,亦兼取和容也。」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馬曰:「為力,力役之事。亦有上中下,設三科焉,故曰不同科。」
【疏】「子曰」至「古之道也」。○正義曰:此章明古禮也。「射不主皮」者,言古者射禮,張布為侯,而棲熊虎豹之皮於中而射之。射有五善焉,不但以中皮為善,亦兼取禮樂容節也。周衰禮廢,射者無復禮容,但以主皮為善,故孔子抑之云:「古之射者不主皮也。」「為力不同科」者,言古者為力役之事,亦有上中下,設三科焉。周衰政失,力役之事,貧富兼并,強弱無別,而同為一科,故孔子非之云:「古之為力役,不如今同科也。」「古之道也」者,結上二事,皆前古所行之道也。○注「馬曰」至「和容也」。○正義曰:云:「射有五善焉」者,言射禮有五種之善。下所引是也。云「一曰和」至「五曰興舞」,皆《周禮鄉大夫職》文也。云「志體和」至「興舞同」,皆馬融辭義語。案彼云:「退而以鄉射之禮五詢眾庶:一曰和,二曰容,三曰主皮,四曰和容,五曰興舞。」注云「以,用也。行鄉射之禮,而以五詢於眾民。鄭司農云:詢,謀也。問於眾庶,寧復有賢能者。和,謂閨門之內行也。容,謂容貌也。主皮,謂善射,射所以觀士也。故書舞為無。杜子春讀和容為和頌,謂能為樂也。無不為舞,謂能為六舞。玄謂和載六德,容包六行也。庶民無射禮,因田獵分禽則有主皮者,張皮射之,無侯也。主皮、和容、興舞,則六藝之射與禮與樂」是也。今此注二曰和容,衍和字。五曰興武,武當為舞,聲之誤也。云「天子三侯,以熊虎豹皮為之」者,《周禮天官司裘職》云:「王大射,則共熊侯、虎侯、豹侯,設其鵠。諸侯則共熊侯、豹侯,卿大夫則共麋侯,皆設其鵠。」注云:「大射者,為祭祀射。主將有郊廟之事,以射擇諸侯及羣臣與邦國所貢之士可以與祭者。射者可以觀德行,其容體比於禮,其節比於樂,而中多者得與於祭。諸侯,謂三公及王子弟封於畿內者。卿大夫亦皆有采地焉。其將祀其先祖,亦與羣臣射以擇之。凡大射各於其射宮。侯者,其所射也,以虎熊豹麋之皮飾其側,又方制之以為高,謂之鵠,著於侯中,所謂皮侯。王之大射,虎侯,王所自射也;熊侯,諸侯所射;豹侯,卿大夫以下所射。諸侯之大射,熊侯,諸侯所自射;豹侯,羣臣所射。卿大夫之大射,麋侯,君臣共射焉。凡此侯道,虎九十弓,熊七十弓,豹麋五十弓,列國之諸侯大射,大侯亦九十,參七十,干五十,遠尊得伸可同耳。所射正謂之侯者,天子中之則能服諸侯,諸侯以下中之則得為諸侯。鄭司農云:『鵠,鵠毛也。方十尺曰侯,四尺曰鵠,二尺曰正,四寸曰質。』玄謂侯中之大小,取數於侯道。《鄉射記》曰:『弓二寸以為侯中。』則九十弓者,侯中廣丈八尺;七十弓者,侯中廣丈四尺;五十弓者,侯中廣一丈。尊卑異等,此數明矣。《考工記》曰:『梓人為侯,廣與崇方,參分其廣,而鵠居一焉。』然則侯中丈八尺者鵠方六尺,侯中丈四尺者鵠方四尺六寸大半寸,侯中一丈者鵠方三尺三寸少半寸。謂之鵠者,取名於鳱鵠,鳱鵠小鳥而難中,是以中之為雋。亦取鵠之言較,較者直也。射所以直巳志。用虎熊豹麋之皮,示服猛討迷士惑者,射者大禮,故取義眾也。不大射,士無臣,祭無所擇也。」

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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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里仁:
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惡人。」孔曰:「唯仁者能審人之所好惡。」
【疏】「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惡人。」○正義曰:此章,言唯有仁德者無私於,故能審人之好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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