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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 - Qing》 |
《墨子閒詁 - Mozi Jiangu》 | [Qing] 1893 Sun Yi-Rang | Library Resources Source |
《卷十四》 | Library Resources |
《備城門》 | Books referencing 《備城門》 Library Resources |
30 | 備城門: | 救車火,《備蛾傅》篇云「車火燒門」,《備梯》篇作「煇火。」此「車火」疑當作「熏火」,「熏」與「車」,篆文上半相近而誤。為煙矢射火城門上,此謂敵射火攻城也。「煙矢」當作「熛矢。」《說文·火部》云「熛,火飛也」,讀若標,「熛」誤作「煙」,又從俗作「煙」,遂不可通。《孫子·火攻》篇云「煙火必素具」,亦「熛火」之誤。鑿扇上為棧,畢云「《說文》云『棧,棚也』。」詒讓案:疑當作「杙」,與弋同,即下文之涿弋也。然杜君卿所見已作「棧」,未敢輒改。塗之,畢云:「『涂』字,俗寫從土。本書迎敵祠亦只作『涂』。《通典守拒法》云「門棧以泥厚塗之,備火。柴草之類●積,泥厚塗之,防火箭飛火。』」持水麻斗、革盆救之。「斗革」,舊本訛「升草。」畢云:「麻一升,草一盆也。」王云:「草一盆,非救火所用,畢說非也。『升』當為『斗』,隸書『斗』字作『什』,因訛而為『升』。『草盆』當為『革盆』,《備穴》篇曰『傳火者,必以布麻什革盆』。案『傳火』當為『持水』,『什』當為『斗』,即所云『持水麻斗、革盆救之也』,革盆又見《備蛾傅》篇。」案:王校是也,今據正。王所引《備穴》篇文,今移於前。門扇薄植,畢云:「《說文》云『欂,壁柱』,『植,戶植也,』薄,假音字。」皆鑿半尺,蓋即鑿孔以涿弋,然不當云半尺,疑有誤也。一寸一涿弋,「涿」,舊本訛作「●」,王引之云:「『●』當為『涿』,字本作『椓』,《說文》『椓,擊也』。周南兔罝,傳曰『丁丁,椓杙聲』,是也,通作『涿』。周官壺涿氏注曰『涿,擊之』,是也。涿弋又見下文。《史記·趙世家》『伐魏敗涿澤』,今本『涿』字亦誤作『●』。凡經傳中從豖從彖之字,多相亂。」案:王校是也,今據正。《六韜·軍用》篇云「委環鐵杙,長三尺以上,三百枚。椓杙大鎚,重五斤,柄長二尺以上,百二十具。」俗本六韜,「椓」訛「椽」,與此相類。惟宋施子美講義本不誤。弋長二寸,舊本作「尺」,今據道藏本、吳鈔本正。《說文弋部》云「弋,●也」,此涿弋門上以持塗,度不宜太長,後文亦云「涿弋長七寸。」畢云:「《說文》云『樴,弋也。』」見一寸,畢云「『見』疑『閒』字。」詒讓案:即上文云「一寸一涿弋」也。下文亦云「弋閒六寸」。相去七寸,上云閒一寸者,謂一行之中每一寸一弋,此則前後行相去之數也。厚塗之以備火。城門上所鑿以救門火者,下云垂水,則不當云鑿,此疑有誤。各一垂水,《方言》云「罃,周洛韓鄭之閒,謂之甀」,甀即●之俗。畢云「垂,●字省文。《說文》云『●,小口罌也。』」火三石以上,王云:「下『火』字,義不可通,『火』當作『容』。下文言『容斗以上』『容石以上』者多矣。則『火』為『容』之壞字無疑。」顧云:「『火』當作『大』」蘇云:「垂所以盛水者,『火』字衍,或即『水』字之訛。」案:顧說亦通。小大相雜。以上救車火之法。門植關必環錮,植,持門直木;關,持門橫木,詳非儒篇。《說文·金部》云「錮,鑄塞也」。畢云:「言扃固之,環與扃音相近。」「以錮金若鐵鍱之。畢云:「『錮』字疑衍。《說文》云『鍱,鏶也』,此與錔音同。《說文》云『以金有所冒也』。」詒讓案:「錮」疑「銅」之誤。下「金」字,乃「銅」字偏旁之誤衍者。《備高臨》篇云「連弩機郭用銅。」門關再重,鍱之以鐵,必堅。梳關,關二尺,畢云:「『梳』字未詳,疑作『瑣』。」案:「梳」「瑣」義並難通,形聲亦不相近。畢校未塙。竊疑「梳」並當為「桄」,《說文·木部》云「桄,充也,楗距門也。」此桄關,即謂楗,今之木鎖是也。蓋門植關,兩木橫直交午之處,別以木鎖控之,以其橫亙門閒,故謂之桄關。下「關」字當是衍文。二尺者,桄關之長度。《淮南子·繆稱訓》云「匠人斲戶,無一尺之楗不可以閉藏」,彼為尋常房室之門,楗止一尺,此城門之楗,故倍之。若門植與關,則其長皆竟門,必不止一二尺矣。《說文·門部》云:「閉,闔門也,從門才,所以距門也。」蓋才以十,象植與關橫直交午之形,下一短畫,則正象楗橫亙之形。參互審繹,可見古楗門之制矣。梳關一莧,畢云:「『管』字假音。《春秋左氏》云『北門之管。』」詒讓案:「管」或作「筦」,與「莧」聲形俱近。說苑君道篇「楚筦蘇」,《呂氏春秋·長見》篇,「筦」作「莧」,管即鎖也。《月令》「脩鍵閉,慎管鑰」,鄭注云「鍵牡閉牝也。管鑰搏鍵器也」。孔疏以管鑰為鎖匙,鍵為鎖須,二者不同,通言之鎖,亦謂之管。檀弓,鄭注云「管,鍵也」,是又合管鍵為一。此一莧,與檀弓注義同。蓋於木鎖之外,更加金鎖以為固,故詳著之,木鎖金鎖,同著於關植之上,故爾雅釋宮,郭注云「植戶持鎖植也。」封以守印,時令人行貌封,畢云:「『貌』,疑『視』字。」及視關入桓淺深。「入」,舊本訛作「人」。蘇云:「『人』當作『入』,桓所以關也,視其淺深,謹防之。」案:蘇校是也,今據正。桓,蓋門兩扉旁之直木。凡持門之木,橫直相交,而關又橫貫兩桓以為固,故視其入桓淺深,恐其入淺則不固也。畢云「桓表也」,非。門者皆無得挾斧、斤、鑿、鋸、椎。蘇云:「禁此五者,防有變也。」已上言城關關鎖之法,畢以為救車火之法,非也。 |
《備穴》 | Books referencing 《備穴》 Library Resources |
5 | 備穴: | 俚兩罌,深平城畢云「俚同埋」。詒讓案:《備城門》篇作「貍」,此作「俚」,並「薶」之假字。置板亓上,●板以井聽。畢云「●未詳」。案:「●」疑「●」之誤。●版,即上文之連版也。五步一密。即上文所謂穿井城內,五步一井也。蘇云:「井聽疑誤倒,當作為『井五步一』」。用●若松為穴戶,「●」未詳,疑當為「●」。鐘鼎古文從台者,或兼從司省,今所見彝器●識「公●●」,「始」字作「●」,是其例也。此●字亦當從木。《說文·木部》「●,耒耑也」。此疑假為「梓」字。《說文》「梓,楸也,從木宰聲」,與「●」古音同部,得相通借。墨書多古文,此亦其一也。蘇云「『●』或『桐』字之訛」,非是。戶穴有兩蒺●,「戶穴」當作「戶內」。蒺藜,「藜」作「●」,與《六韜·軍用》篇同,詳《備城門》篇。吳鈔本作「藜」。皆長極亓戶,戶為環,蓋著環以便開閉。壘石外●,吳鈔本作「厚」。畢云:「●即厚字。《說文》云『垕古文厚,從后土』。此又俗加。」案:「外厚」義難通。「●」疑「埻」字之誤。《玉篇土部》及集韻十九鐸,字並作「●」,蓋即「郭」之異文,與「●」字別。《漢書尹賞傳》云:「致令辟為郭」,顏注云「郭謂四周之內也」。此云「壘石外埻」,亦謂壘石為穴外周郭,即下文云「先壘窯壁」也。高七尺,加堞亓上。勿為陛與石,以縣陛上下出入。此皆備敵人之集吾穴也。蘇云「言穴中勿為陛階,出入者縋而上下也。」具鑪橐,畢云:「舊俱作『槁』。橐以牛皮,鑪有兩●,以橋鼓之百十,畢云「橋,桔皋也。」詒讓案:百千,似言橋之重,「百」上疑脫「重」字,「十」當為「斤」,「斤」訛作「什」,又脫其偏●耳,下文可證。每亦熏四十什,「亦」,畢本作「丌」。道藏本、吳鈔本作「亦」。以文義審之,此當作「毋下重四十斤」,「毋」「每」、「下」「亦」、「重」「熏」、「斤」「什」,並形近而誤。然炭杜之,畢云:「然即燃正文。」滿鑪而蓋之,毋令氣出。適人疾近五百穴蘇云:「『吾百』二字乃『吾』字之訛,下言吾穴是也。」穴高若下,不至吾穴,言客穴與內穴不正相直也。即以伯鑿而求通之。「伯」,吳鈔本作「百」,疑當作「倚。」倚,邪也,詳《備城門》篇。言穴不正相直,則必邪鑿之乃可通也。後文云「內去竇尺邪鑿之。」穴中與適人遇,則皆圉而毋逐,蘇云:「圉與禦同,言與敵相持,勿逐去之。」且戰北,疑當作「戰且北」,言戰而詳北以誘敵,使深入穴中也。以須鑪火之然也,即去而入壅穴殺。壅,即擁之俗,「壅穴殺」,即上文所謂「十步擁穴,左右橫行,高廣各十尺」者也。有●●,畢云:「俱『鼠』字之誤。」案:疑即後鼠穴,然「鼠」字不當重,畢說未塙。下一字疑即「竄」之異文,變穴形為阜耳。《說文·穴部》云「竄,匿也,從鼠在穴中。」鼠竄猶云鼠穴矣。為之戶及關籥獨順,此亦謂殺也。關籥當讀為管鑰。管即鎖,鑰即匙也,與《備城門》篇門植關異,說詳彼。「獨順」義不可通。「鑿」疑當為「繩幎」二字,屬關籥為句。「繩」從黽,「獨」從蜀,遍旁相似。史記倉公傳「肝氣濁而靜」,集解「徐廣云:濁一作黽」,此「繩」訛作「獨」,與彼相類。「幎」「順」二字,此書亦多互訛。前幎罌「幎」字,今本亦作「順」,是其證也。關籥繩幎,以為門戶啟閉繫蔽之用,《備城門》篇云「諸門戶皆令鑿而●孔孔之,各為二●,一鑿而繫繩,長四尺」,亦見《雜守》篇。是繫繩●鑿,乃守門戶之恆制也。或讀「獨順」屬下句,失之。得往來行亓中。穴壘之中各一狗,狗吠即有人也。 |
《紅樓夢 - Hong Lou Meng》 | [Qing] 1780-1792 | Books referencing 《紅樓夢》 Library Resources |
《託內兄如海薦西賓 接外孫賈母惜孤女》 | Library Resources |
21 | 託內兄如... : | 原來王夫人時常居坐宴息也不在這正室中,只在東邊的三間耳房內。於是嬤嬤們引黛玉進東房門來。臨窗大炕上鋪著猩紅洋毯,正面設著大紅金錢蟒引枕,秋香色金錢蟒大條褥。兩邊設一對梅花式洋漆小几:左邊几上擺著文王鼎,鼎旁匙箸香盒;右邊几上擺著汝窯美人觚,裡面插著時鮮花卉。地下面,西一溜四張大椅都搭著銀紅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腳踏;兩邊又有一對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備。其餘陳設不必細說。 |
《賈寶玉初試雲雨情 劉姥姥一進榮國府》 | Library Resources |
20 | 賈寶玉初... : | 那賈蓉請了安,笑回道:「我父親打發來求嬸子。上回老舅太太給嬸子的那架玻璃炕屏,明兒請個要緊的客,略擺一擺就送來。」鳳姐道:「你來遲了。昨兒已經給了人了。」賈蓉聽說,便笑嘻嘻的在炕沿上下個半跪,道:「嬸子要不借,我父親又說我不會說話了,又要挨一頓好打。好嬸子,只當可憐我罷!」鳳姐笑道:「也沒見我們王家的東西都是好的?你們那裡放著那些好東西,只別看見我的東西纔罷,一見了就想拿了去。」賈蓉笑道:「只求嬸娘開恩罷!」鳳姐道:「碰壞一點兒,你可仔細你的皮!」因命平兒拿了樓門上鑰匙,叫幾個妥當人來抬去。賈蓉喜的眉開眼笑,忙說:「我親自帶人拿去,別叫他們亂碰。」說著,便起身出去了。 |
《林如海靈返蘇州郡 賈寶玉路謁北靜王》 | Library Resources |
3 | 林如海靈... : | 那寧國府中老婆、媳婦早已到齊,只見鳳姐和賴陞媳婦分派眾人執事,不敢擅入,在窗外打聽。聽見鳳姐和賴陞媳婦道:「既託了我,我就說不得要討你們嫌了。我可比不得你們奶奶好性兒,諸事由得你們。再別說你們這府裡原是這麼樣的話,如今可要依著我行。錯我一點兒,管不得誰是有臉的,誰是沒臉的,一例清白處治。」說罷,便吩咐彩明念「花名冊」,按名一個一個叫進來看視。一時看完,又吩咐道:「這二十個分作兩班,一班十個,每日在內單管親友來往,倒茶,別的事不用管。這二十個也分作兩班,每日單管本家親戚茶飯,也不管別的事。這四十個人也分作兩班,單在靈前上香、添油、掛幔、守靈、供飯、供茶、隨起舉哀,也不管別的事。這四個人專在內茶房收管杯碟茶器,要少了一件,四人分賠。這四個人單管酒飯器皿,少一件也是分賠。這八個人單管收祭禮。這八個人單管各處燈油、蠟燭、紙劄,--我一總支了來交給你們八個人,然後按我的數兒往各處分派。這二十個每日輪流各處上夜,照管門戶,監察火燭,打掃地方。這下剩的按房分開,某人守某處,某處所有桌椅古玩起,至於痰盒、撣子等物,一草一苗,或丟或壞,就問這看守的賠補。賴陞家的每日攬總查看,或有偷懶的、賭錢、吃酒、打架、拌嘴的,立刻拿了來回我;你要徇情,叫我查出來,三四輩子的老臉就顧不成了。--如今都有了定規,以後那一行亂了,只和那一行算賬。素日跟我的人,隨身俱有鐘表,不論大小事,皆有一定的時刻。橫豎你們上房裡也有時辰鐘。卯正二刻,我來點卯。巳正吃早飯。凡有領牌回事,只在午初二刻。戌初燒過黃昏紙,我親到各處查一遍回來,上夜交明鑰匙。第二日還是卯正二刻過來。說不得偺們大家辛苦幾日罷。事完了,你們大爺自然賞你們。」說畢,又吩咐按數發茶葉、油燭、雞毛撣子、笤帚等物;一面又搬取傢伙:桌圍、椅搭、坐褥、氈席、痰盒、腳踏……之類。一面交發,一面提筆登記,某人管某處,某人領物件,開的十分清楚。眾人領了去,也都有了投奔,不似先時只揀便宜的做,剩下苦差,沒個招攬。各房中也不能趁亂迷失東西。便是人來客去,也都安靜了,不比先前紊亂無頭緒。一切偷安竊取等弊,一概都蠲了。 |
《情中情因情感妹妹 錯裡錯以錯勸哥哥》 | Library Resources |
13 | 情中情因... : | 王夫人正坐在涼榻上,搖著芭蕉扇子,見他來了,說道:「你不管叫誰來也罷了,又撂下他來了,誰伏侍他呢?」襲人見說,連忙陪笑回道:「二爺纔睡了。那四五個丫頭如今也好了,會伏侍了。太太請放心。恐怕太太有什麼話吩咐,打發他們來,一時聽不明白,倒耽誤了事。」王夫人道:「也沒什麼話,白問問他這會子疼的怎麼樣了。」襲人道:「寶姑娘送來的藥,我給二爺敷上了,比先好些了。先疼的躺不住,這會子都睡沉了,可見好些。」王夫人又問:「吃了什麼沒有?」襲人道:「老太太給的一碗湯,喝了兩口,只嚷乾渴,要吃酸梅湯。我想酸梅是個收斂東西,剛纔捱打,又不許叫喊,自然急的熱毒熱血未免存在心裡,倘或吃下這個去,激在心裡,再弄出病來,那可怎麼樣呢?因此,我勸了半天,纔沒吃,只拿那糖醃的玫瑰滷子和了,吃了小半碗,嫌吃絮了,不香甜。」王夫人道:「噯喲!你何不早來和我說?前日倒有人送了幾瓶子香露來,原要給他一點子,我怕胡糟蹋了,就沒給。既是他嫌那玫瑰膏子吃絮了,把這個拿兩瓶子去。一碗水裡,只用挑上一茶匙就香的了不得呢。」說著,就喚彩雲來把前日的那幾瓶香露拿了來。襲人道:「只拿兩瓶來罷,多也白糟蹋。等不夠,再來取也是一樣。」 |
《村姥姥是信口開河 情哥哥偏尋根究底》 | Library Resources |
3 | 村姥姥是... : | 平兒一面和寶釵湘雲等吃喝著,一面回頭笑道:「奶奶,別這麼摸的我怪癢癢的。」李氏道:「噯喲!這硬的是什麼?」平兒道:「是鑰匙。」李氏道:「有什麼要緊的東西怕人偷了去,這麼帶在身上?我成日家和人說:有個唐僧取經,就有個白馬來馱著他;劉智遠打天下,就有個瓜精來送盔甲;有個鳳丫頭,就有個你。你就是你奶奶的一把總鑰匙,還要這鑰匙做什麼?」平兒笑道:「奶奶吃了酒,又拿我來打趣著取笑兒了。」 |
《史太君兩宴大觀園 金鴛鴦三宣牙牌令》 | Library Resources |
2 | 史太君兩... : | 次日清早起來,可喜這日天氣清朗。李紈清晨起來,看著老婆子丫頭們掃那些落葉,並擦抹桌椅,預備茶酒器皿。只見豐兒帶了劉姥姥板兒進來,說:「大奶奶,倒忙的狠。」李紈笑道:「我說你昨兒去不成,只忙著要去。」劉姥姥笑道:「老太太留下我,叫我也熱鬧一天去。」豐兒拿了幾把大小鑰匙,說道:「我們奶奶說了:外頭的高几兒怕不夠使,不如開了樓,把那收的拿下來使一天罷。奶奶原該親自來,因和太太說話呢。請大奶奶開了,帶著人搬罷。」李氏便命素雲接了鑰匙,又命婆子出去,把二門上小廝叫幾個來。李氏站在大觀樓下,往上看著,命人上去開了綴錦閣,一張一張的往下抬。小廝、老婆子、丫頭一齊動手,抬了二十多張下來。李紈道:「好生著!別慌慌張張鬼趕著似的,仔細碰了牙子!」又回頭向劉姥姥笑道:「姥姥也上去瞧瞧。」劉姥姥聽說,巴不得一聲兒,拉了板兒,登梯上去。進裡面,只見烏壓壓的,堆著些圍屏、桌、椅、大小花燈之類,雖不大認得,只見五彩閃灼,各有奇妙。念了幾聲佛,便下來了。然後鎖上門,一齊下來。李紈道:「恐怕老太太高興,越發把船上划子、篙、槳、遮陽、幔子,都搬下來預備著。」眾人答應,又復開了門,色色的搬下來,命小廝傳駕娘們到船塢裡撐出兩隻船來。 |
《金蘭契互剖金蘭語 風雨夕悶製風雨詞》 | Library Resources |
5 | 金蘭契互... : | 李紈笑問平兒道:「如何?我說必要給你爭爭氣纔罷!」平兒笑道:「雖是奶奶們取笑兒,我可禁不起呢。」李紈道:「什麼禁的起禁不起,有我呢!快拿鑰匙,叫你主子開門找東西去罷。」鳳姐兒笑道:「好嫂子!你且同他們去園子裡去。纔要把這米賬合他們算一算,那邊大太太又打發人來叫,又不知有什麼話說,須得過去走一走。還有你們年下添補的衣裳,打點給人做去呢。」李紈笑道:「這些事情,我都不管。你只把我的事完了,我好歇著去,省了這些姑娘們鬧我。」鳳姐兒忙笑道:「好嫂子!賞我一點空兒!你是最疼我的,怎麼今兒為平兒就不疼我了?往常你還勸我,說:『事情雖多,也該保全身子,檢點著偷空兒歇歇。』你今兒倒反逼起我的命來了。況且誤了別人年下的衣裳無礙,他姐兒們的要誤了,卻是你的責任。老太太豈不怪你不管閒事,連一句現成的話也不說?我寧可自己落不是,也不敢累你呀。」李紈笑道:「你們聽聽,說的好不好?把他會說話的!--我且問你:這詩社到底管不管?」鳳姐兒笑道:「這是什麼話?我不入社花幾個錢,我不成了大觀園的反叛了麼?還想在這裡吃飯不成?明日一早就到任。下馬拜了印,先放下五十兩銀子,給你們慢慢的做會社東道兒。我又不會作詩作文的,只不過是個大俗人罷了。監察也罷,不監察也罷,有了錢了,愁著你們還不攆出我來?」說的眾人又都笑起來。 |
《柳葉渚邊嗔鶯叱燕 絳芸軒裡召將飛符》 | Library Resources |
7 | 柳葉渚邊... : | 鶯兒答應了出來,便到紫鵑房中找蕊官,只見蕊官卻與藕官二人正說得高興,不能相捨。鶯兒便笑說:「姑娘也去呢,藕官先同去等著,不好嗎?」紫鵑聽見如此說,便也說道:「這話倒很是。他這裡淘氣的可厭。」一面說,一面便將黛玉的匙箸,用了一塊洋巾包了,交給藕官,道:「你先帶了這個去,也算一趟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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