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陰私詩... : |
牛玉圃看了這話,便叫長隨叫了一隻草上飛,往儀徵去。當晚上船。次早到丑壩上岸,在米店內問王漢策老爺家。米店人說道:「是做埠頭的王漢家?」他在法雲街朝東的一個新門樓子裏面住。」牛玉圃走到王家,一直進去,見三間敞廳,廳中間椅子上亮著一幅一幅的金字壽文;左邊窗子口一張長桌,一個秀才低著頭在那裏寫,見牛玉圃進廳,丟下筆,走了過來。牛玉圃見他穿著繭紬直裰,胸前油了一塊,就喫了一驚。那秀才認得牛玉圃,說道:「你就是大觀樓同烏龜一桌喫飯的,今日又來這裏做甚麼?」牛玉圃上前同他吵鬧。王漢策從裏面走出來,向那秀才道:「先生請坐,這個不與你相干。」那秀才自在那邊坐了。王漢策同牛玉圃拱一拱手,也不作揖,彼此坐下,問道:「尊駕就是號玉圃的麼?」牛玉圃道:「正是。」王漢策道:「我這裏就是萬府下店。雪翁昨日有書子來,說尊駕為人不甚端方,又好結交匪類,自今以後,不敢勞尊了。」因向帳房裏稱出一兩銀子來遞與他,說道:「我也不留了,你請尊便罷。」牛玉圃大怒,說道:「我那希罕這一兩銀子!我自去和萬雪齋說!」把銀子摜在椅子上。王漢策道:「你既不要,我也不強。我倒勸你不要到雪齋家去。雪齋也不能會。」牛玉圃氣忿忿的走了出去。王漢策道:「恕不送了。」把手一拱,走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