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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書》曰:韓韶,字仲黃,潁川舞陽人也。少仕郡,辟司徒府。泰山賊公孫舉偽號歷年,守令不能破,多為坐法。尚書選三府掾屬能治劇者,乃以韶為嬴長。賊聞其賢,相戒不入羸境。餘縣多被寇,廢耕桑,其流入縣界求索衣糧者甚眾。韶愍其饑困,乃開倉賑之,所廩贍萬餘戶。主者爭謂不可。韶曰:「長活溝壑之民,而以此伏罪,含笑入地矣。」太守素知韶多德,竟無所坐。 又曰:隗囂既敗,公孫述欲安眾。以成都郭外有秦時舊倉,述改名白帝倉,自王莽以來常空。述即使人言白帝倉出穀如山陵,百姓空市里往觀之。述乃大會群臣,問曰:「白帝倉竟出穀乎?」皆對言:「無。」述曰:「訛言不可信,道隗王破者復如此矣。」俄而囂將王元降,述以為將軍。 又曰:虞詡時,朝歌賊寧季等數千人攻殺長吏,屯聚連年,州郡不能禁,乃以詡為朝歌長。故舊皆吊詡曰:「得朝歌何衰!」詡笑曰:「志不求易,事不避難,臣之職也。不遇盤根錯節,何以別利器乎?」始到,河內太守馬棱勉之曰:「君儒者,當謨謀廟堂之上,反在朝歌邪?」詡曰:「初除之日,士大夫皆見吊勉。詡籌之,知其能為也。朝歌者,韓、魏之郊,背太行,臨黃河,去敖倉百里,而青、冀之人流亡萬數。賊不知開倉招眾,劫庫兵,守成皋,斷天下右臂,此不足憂也。今其眾新盛,難與爭鋒。兵不厭權,愿寬假轡策,勿令有所舉閡而已。」及到官,設令三科以募求壯士,自掾吏已下各舉所知,攻劫者為上,偷盜為次,帶喪服而不事家業者為下。收得百餘人。詡為之饗會,悉負其罪,使入賊中,誘令劫掠,乃伏兵以待之,遂殺賊數百人。乃潛遣貧民能縫者,傭作賊衣,以采縫其裾為幟,有市里者,吏輒擒之。賊由是駭散,咸稱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