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令長上: |
《東觀漢記》曰:卓茂,字子康,南陽人。遷密令,視民如子,口無惡言,吏民親愛而不忍欺之。民嘗有言部亭長受其米肉遺者,茂問之曰:「亭長從汝求乎?」為汝有事屬之而受乎?將平居以恩意遺之乎?「民曰:」往遺之耳。「茂曰:」遺之而受,何故言邪?「民曰:」竊聞賢明之君,使民不畏吏,吏不取民。今我畏吏,是以遺之。「茂曰:」凡人所以貴於禽獸者,以有仁愛,知相敬事也。今鄰里尚致饋,此乃相親,況吏民乎?凡人之生,群居雜處,故有經紀禮儀以相交接。汝獨不欲修之,寧能高飛遠去,不在人間耶?「民曰:」茍如此,律何故禁之?「茂笑曰:」律設大法,禮從人情。今我以禮教汝,必無怨惡;以律治汝,何所措其手足乎?「時天下大蝗,河南二十餘縣,皆被其災,獨不入密界。督郵言之,太守不信,自出按幸,見乃服焉。 又曰:韓棱字伯師,潁川人也。為下邳令,視事未期,吏民愛慕。時鄰縣皆雹傷稼,惟下邳界獨無。 又曰:王阜,字世公。為重泉令,吏民向化,鸞鳥集止學宮,阜使校官掾長涉疊,為張雅樂擊磬。鳥舉足垂翼,應聲而舞,翱翔復上縣庭屋,十餘日乃去。 又曰:孔奮,字君魚,右扶風茂陵人。守姑臧長七年,詔書以為奮在姑臧,治有絕跡,賜爵關內侯。奮素孝,供養至謹。在姑臧惟老母極膳,妻子飯食蔥芥。時人笑之,或嘲奮曰:「置脂膏中不能自潤。」而奮不改其操。 又曰:鍾離意為堂邑令。初到市無屋,意乃出俸錢作屋。民赍茅竹或持材木爭赴趣作,不日而成。既畢,為解土祝曰:「興功役者令也,如有禍祟,令自當之。」民皆大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