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养生: |
《淮南子》曰:君子行正气,小人行邪气。内便于性,外合于义。循理而动,不系于物者,正气也。重于滋味,淫于声色,发于喜怒,不顾后患者,邪气也。邪与正相伤,欲与性相害,不可两立,一置一废,故圣人损欲而从事于性。凡治身养性,节寝处,适饮食,和喜怒,便动静,而邪气自不生。岂若忧瘕疵之兴,痤疽之发,而豫备之哉? 又曰:今万物之来擢拔吾性,𢷘取吾精,势若泉源,虽欲勿廪,庸可得乎h囫夫树木,灌以潦水,畴以肥壤,十人养之,一人拔之,则必无馀蘖。况以一国同伐之,虽欲久生,岂可得哉?今盆水在廷,清之终日,未能见眉睫,浊之不过一挠,而不能察方员。人神易浊而难清,犹盆水之类也。 又曰:夫水之性清而沙土汨之,人之性安而嗜欲乱之。夫人之所授于性者,耳目之于声色也,鼻口之于芳臭也;肌肤之于寒暖也,其情一也。或通于神明,或不免于痴狂者何也?其所以为制者,异也。是故神者,智之渊也,神清则智明矣。智,心之府也,智公则心平矣。人莫鉴于流沫而鉴于止水者,以其静也。莫窥于生铁而窥于明镜者,以其易也。夫惟易且静,故能形物之情性,由此观之用者也。是故虚室生白,吉祥止焉。 又曰:圣人不变其宜,不易其常,放准修绳,曲因其当。夫喜怒者,道之邪;悲忧者,德之失;好憎者,心之过;嗜欲者,性之累。夫大怒破阴,大喜坠阳,薄气发喑,惊怖为狂。忧悲多悉,病乃成积;好憎繁多,祸乃相随。故心不忧,乐德之至也;性而不变,静之至也。嗜欲不载,虚之至也:无所爱憎,平之至也:不与物散,粹之至也。能此五者,则通于神明。通于神明者,得其内者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