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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奉使上 Request type: Paragraph
Condition 1: References "楚使者在,方急責英布發兵" Matche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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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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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奉使上:
《漢書》曰:漢王曰:「孰能為我使淮南?使之發兵背楚,留項王於齊數月,我之取天下可萬全。」隨何曰:「臣請使之。」乃與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太宰王之,淮南太宰作內主也。三日不得見。隨何因說太宰曰:「王之不見何,必以楚為強,以漢為弱。使何得見,言之而是耶,是大王所欲聞;言之而非耶,使何等二十人伏斧質淮南市,以明背漢而與楚也。」太宰乃言之王,王見之。隨何說淮南王,王曰:「請奉命。」陰許叛楚與漢,未敢泄,楚使臣在,方急責布發兵。隨何直入,曰:「九江王歸漢,楚何以得發兵!」布驚曰:「何至是?」楚使者出,何曰:「事已構,可殺楚使無使歸,而疾走漢并力。」布從之,遂歸漢。
又曰:張騫,漢中人,建元中為郎,時匈奴降者言,匈奴破月支氏,擒其王,以其頭為飲器,月支遁而怨匈奴,無與共擊之。漢方欲滅胡,聞之,乃募使者。騫應募,與堂邑氏、奴甘父俱往。匈奴不聽去,乃留騫十餘歲,娶胡妻,有子。然騫持漢節不失,居匈奴西。騫因與其屬亡,向月氏西走數十日,至大宛。后單于死,國亂,騫與胡妻及堂邑父俱亡歸漢,拜騫太中大夫。騫為人寬信,蠻夷愛之。騫曰:「臣在大夏時,見邛竹杖、蜀布,問安得此,國人曰:『吾賈人往市之身毒國,一名天竺國,在大夏東南數千里,人乘象以戰。』臣度大夏去漢萬二千里,有蜀物,其去蜀不遠矣。」於是漢復事西南夷。騫從大將軍擊匈奴,嘗諳知水草處,軍須不乏。封博望侯。
又曰:張騫使至安息,王令將二萬騎迎於東界。東界至王都數千里,過數十城,人民相屬甚眾。使還,即發使來隨,欲觀漢廣大。以大鳥卵、梨軒善眩人獻於漢。及宛西小國,皆隨使獻見天子。
又曰:傅介子,昭帝使通西域。樓蘭嘗邀漢使殺之。后使介子往而讓之。旋謂將軍霍光曰:「彼王反覆,不誅,無以懲其惡。臣嘗過之,近人,易就耳!愿旦往剌之,以示諸國。」光曰:「可矣。」遂奏介子行,具卒乘,赍重幣,揚言賜外國,而志在樓蘭。樓蘭王意不親介子,介子陽引去。至其西界,使譯者謂王曰:「漢使持重寶行賜諸國,王不來,我之西矣。」即出金幣以示譯。譯者還報王,王貪漢物,來見。介子與坐飲,陳物示之。飲酒皆醉,介子謂王曰:「天子使我私報王。」王隨介子入帳中,屏語,壯士二人從后剌之,刃交胸,立死。其貴人左右皆散走。介子告諭以「王負漢罪,天子遣我來誅王,當更立前太子質在漢者為王。漢兵方至,無得輒動,動則滅國矣!」遂持王首而還詣闕。朝廷嘉之,封介子為義陽侯,食邑七百戶。
又曰:蘇武,字子卿,建次子也。少以父任為郎中,武帝遣以為中郎將,使持節送匈奴使留在漢者。武與副中郎將張勝及假吏常惠等募士斥堠百餘人俱。既至匈奴,致幣遺單于。單于益驕,非漢所望也。方欲發使送武等,會緱王與長水虞常等謀反匈奴中。緱王是昆耶王姊子,與昆耶王俱降漢,后隨浞野侯沒胡中。及衛律所將降者,陰相與謀劫單于母閼氏歸漢。會武等至匈奴,虞常在漢時,素與張勝善,私候勝曰:「聞漢天子甚怨衛律,常能為漢伏弩射殺之。吾母與弟在漢,幸蒙爵賞。」張勝許之。事敗,單于怒,欲殺漢使。左伊秩訾曰:「宜皆降之。」單于使衛律召武受辭。武謂常惠曰:「屈節辱命,雖生,何面目以歸漢!」乃引佩刀自刺。衛律大驚,召醫瘡。單于乃鑿地為坎,置煴火,覆武其上,蹈其背以出血,氣絕。半日復息。惠、勝等號哭。單于壯其節,朝夕遣人候問。武愈,單于逾欲降之。武不能屈,乃幽武大窖中,絕食。天雨雪,武臥嚙雪,與氈毛并咽之,數日不死,匈奴以為神。乃徙武北海,令牧羊,不得食。掘野鼠去草實,食之。杖漢節,旄盡落,積五六年,昭帝即位,與匈奴和親,求武,匈奴紿言死。後漢使復至匈奴,常惠請其守者,夜見漢使,教使謂單于曰:「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書,具言武在北海大澤中牧羊。」使者如惠語,以讓單于。單于視左右大驚,謝漢使曰:「武等實在。」乃召武,相隨官屬等九人歸漢。武以元始六年春至京師,拜典屬國。常惠等皆為郎。
又曰:鄭吉,會稽人,累遷衛司馬。神爵中,日逐王亂匈奴,欲降漢,使人與吉相聞,於是漢使吉迎之。日逐王并口萬二千,隨吉至河曲,遂將詣京師。吉既破車師,降日遂王,威震西域,遂護車師以西,故號都護。都護之置,自吉始焉。
又曰:陳湯,為人沉勇,有大慮,多謀策,喜奇功。所過城邑山川,常登望遠,以觀形勢。常患位卑權輕,不決胸臆之謀。時西方郅支單于常殺漢使,侵橫諸國,朝廷患之。谷吉上書愿往諭王,遇害。乃遣湯與甘延壽使于西域,陽謂延壽曰:「郅支單于結怨諸夷,屈辱漢使,朝廷患之久矣。雖然,蠻夷無金城湯池之固、堅弩之器,恩義不行,彼可取也。若舉屯田吏士,并發烏孫兵,直抵城下,彼亡無所保,千載之功可致也!」延壽然之,請奏,湯曰:「不可,不如矯詔而發之。」延壽不從。會延壽疾臥,湯因矯制發城郭諸國兵胡漢四萬餘騎,置官吏而發也。已行,延壽聞而驚起止之。湯按劍叱之,曰:「大眾已集,豎子胡敢沮眾耶!」乃上疏自劾矯制之狀,因分兵蔥領、赤谷兩道,鼓行而西。去單于城三十里,止而營。單于怪之,使人問之曰:「漢兵何來?」湯曰:「見單于亡國,本屈意康居,故來護單于耳。」單于不知意旨,猶豫無備。因夜進兵圍城,遲明拔之,斬郅支單于以歸。
又曰:蓋寬饒,字次公,魏郡人也。明經,為郡文學,以孝廉為郎。舉方正,對策高第,遷諫議大夫。寬饒為衛司馬,有厚德。宣帝嘉之,以寬饒為太中大夫,使行風俗,多所稱舉貶黜,奉使稱旨。擢為司隸校尉,刺舉無所回避,小大輒舉。所劾奏眾多,廷尉處其法,半用半不用。以其峻刻,故有不用者。公卿貴戚及郡國吏繇使至長安,皆恐懼莫敢犯禁,京師為之清平。
又曰:終軍從濟南當詣博士,步入關,關吏予軍繻。軍問:「以此何為?」吏曰:「為復傳還,當以合符。」軍曰:「大丈夫西游,終不復傳還!」棄繻而去。軍后為謁者,使行郡國,建節東出關。關吏識之,曰:「此使者,乃前棄繻生也。」軍行郡國,所見便宜以聞。還奏事,上甚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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