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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武皇帝,沛國人,姓曹諱操字孟德,建安四年,袁紹將攻許,公進軍黎陽,紹衆大潰,公收紹書,中得許下及軍中人書,皆焚之。七年。令曰:吾起義兵為天下除暴亂,舊土人民,死喪略盡,國中終日行不見所識,使吾悽愴傷懷,其舉義兵已來將士絕無後者,求其親戚以後之,授土田,官給耕牛,置學師教之,為存者立廟,使視其先人,魂而有靈,吾百年之後何恨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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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令曰:吾起義兵誅暴亂,於今十九年,所征必克,豈吾功哉。乃賢士大夫之力也。天下雖未悉定,吾當要與賢士大夫共定之,而專饗其勞,吾何以安焉。其促定功行封,於是大封功臣二十餘人皆為列侯,其餘各以次受封,及復死事之孤,輕重各有差,十九年,安定大守毋丘興將之官。公戒之曰:羌胡欲與中國通,自當遣人來,慎勿遣人往也。善人難得,必將教羌胡妄有所請求,因欲以自利,不從,便為失異俗意,從之,則無益事,興至,遣校尉范陵至羌中,陵果教羌使自請為屬國都尉。公曰:吾預知當爾,非聖人也。但更事多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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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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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帝諱丕字子桓,武帝太子也。黄初二年,詔以議郎孔羨為宗聖侯,奉孔子祀,令魯郡修起舊廟,置百户吏卒以守衞之,日有蝕之,有司奏免太尉。詔曰:灾異之作,以譴元首,而歸過股肱,豈禹,湯罪己之義乎。其令百官各虔厥職,後有天地之眚,勿復劾三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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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表首陽山東為壽陵。作終制曰:禮國君即位為椑,存不忌亡也。封樹之制,非上古也。吾無取焉。壽陵因山為體,無為封樹,無立寢殿,造園邑,通神道,夫葬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見也。骨無痛痒之知,冢非棲神之宅,禮不墓祭,欲存亡之不黷也。為棺槨足以朽骨,衣衾足以朽肉而已,故吾營此丘墟不食之地,欲使易代之後,不知其處,無施葦炭,無藏金銀銅鐵,一以瓦器,合古塗車芻靈之義,飯含無以珠玉,無施珠襦玉柙,諸愚俗所為也。季孫以璵璠斂,孔子譬之暴骸中原,宋公厚葬,君子謂華元,樂呂,不臣,漢文帝之不發霸陵,無求也。光武之掘原陵,封樹也。霸陵之完,功在釋之,原陵之掘,罪在明帝,是釋之忠以利君,明帝愛以害親也。忠臣孝子,宜思仲尼,丘明,釋之之言,鑒華元,樂呂,明帝之戒,存於所以安君定親,使魂靈萬載無危,斯則賢聖之忠孝矣。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國,是無不掘之墓,喪亂以來,漢氏諸陵,無不發掘,至乃燒取玉柙金縷,骸骨并盡,豈不重痛哉。其皇后及貴人以下,不隨王之國者,有終没皆葬澗西,魂而有靈,無不之也。一澗之間,不足為遠,若違詔妄有所變改造施,吾為戮死地下,死而重死,臣子為蔑死君父,不忠不孝,其以此詔藏之宗廟,副在尚書秘書三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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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詔曰:先王制禮,所以昭孝事祖,大則郊社,其次宗廟三辰五行名山大川,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叔世衰亂,崇信巫史,至乃宮殿之內,户牖之間,無不沃酹,甚矣其惑也。自今其敢設非祀之祭,巫祝之言,皆以執左道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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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皇帝諱睿字元仲,文帝太子也。青龍元年,祀故大將軍夏侯惇等於太祖廟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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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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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初元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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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芳,字蘭卿,正始八年。尚書何晏奏曰:善為國者,必先治其身,治其身者,慎其所習,所習正,則其身正,其身正,則不令而行,所習不正,則雖令不從,是故為人君者,所與游必擇正人,所觀覽必察正象,放鄭聲而弗聽,遠佞人而弗近,然後邪心不生,而正道可弘也。季末暗主,不知損益,斥遠君子,引近小人,忠良疏遠,便辟褻狎,亂生近暱,譬之社鼠,考其昏明,所積以然,故聖賢諄諄以為至慮。舜戒禹曰:鄰哉鄰哉。言慎所近也。周公戒成王曰:其朋其朋,言慎所與也。詩云,一人有慶,兆民賴之,自今以後,可御幸式乾殿,及游豫後園,皆大臣侍從,因從容戲宴,兼省文書,詢謀政事,講論經籍,為萬世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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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字本初,汝南人也。領冀州牧,轉為大將軍,出長子譚為青州,沮授諫紹必為禍始,紹不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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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進軍黎陽,太祖擊破之,初紹之南也。田豐說紹曰:曹公善用兵,變化無方,衆雖少,未可輕也。不如以久持之,將軍據山河之固,擁四州之衆,外結英雄,內修農戰,然後簡其精鋭,分為奇兵,乘虛迭出,以擾河南,救右則擊其左,救左則擊其右,使敵疲於奔命,民不得安業,我未勞而彼已困,不及二年,可坐克也。今釋廟勝之策,而决成敗於一戰,若不如志,悔無及也。紹不從,豐懇諫,紹怒,以為沮衆,械繫之,紹軍既敗。或謂豐曰:君必見重。豐曰:若軍有利,吾必全,今軍敗,吾其死矣。紹還。曰:吾不用田豐言,果為所笑,遂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