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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记》曰:王丞相曹夫人,性甚忌,禁制丞相,不得有侍御,时有妍少,必加诮责,王公不能久堪,乃密营别馆,众妾罗列,男女成行,后元会日,夫人于青疏中观望,忽见两三小儿骑羊,皆端正,夫人语婢云,汝出问,此是谁家儿,奇可念,给使不达旨,乃云,此是第四五等诸郎,曹氏惊恚,不能自忍,乃命驾车,将黄门及婢二十人,持食刀,欲自出寻讨,王公亦飞辔出门,犹患迟,乃以左手攀车拦,右手提麈尾,以柄打牛,狼狈奔驰,方得先至,蔡司徒闻之。乃谓王曰:朝廷欲加九锡,公知否,王为信,自凉谦志。蔡曰:不闻加馀物,惟闻短辕犊车,长柄麈尾尔,王大羞愧。
又曰:谢太傅刘夫人,不令公有别房,公既深好声乐,复遂颇欲立妓妾,兄子外生等,微达此旨,共问讯刘夫人,因方便,称关雎螽斯,有不忌之德,夫人知以讽己,乃问谁撰此诗,答云周公。夫人曰:周公是男子,相为尔,若使周姥撰诗,当无此也。
又曰:京邑有士人妇,大妒忌,于夫小则骂詈,大必捶打,常以长绳系夫脚,且唤便牵绳,士人密与巫妪为计,因妇眠,士人入厕,以绳系羊,士人缘墙走避,妇觉,牵绳而羊至,大惊怪,召问巫。巫曰:娘积恶,先人怪责,故郎君变成羊,若能改悔,乃可祈请,妇因悲号,抱羊恸哭,自咎悔誓,师妪乃令七日斋,举家大小悉避于室中,祭鬼神,师祝羊还复本形,婿徐徐还,妇见婿。啼问曰:多日作羊,不乃辛苦耶。婿曰:犹忆啖草不美,腹中痛尔,妇愈悲哀,后复妒忌,婿因伏地作羊鸣,妇惊起徒跣,呼先人为誓,不复敢尔,于此不复妒忌。
又曰:泰元中,有人姓荀,妇庾氏,大妒忌,荀尝宿行,遂杀二儿,为屋不立斋室,唯有厅事,不作后壁,令在堂上,泠然望见外事,凡无须人不得入门,送书之人,若以手近荀手,无不痛打,客若共床坐,亦宾主俱败,邻近有年少,径突前诣荀,接膝共坐,便闻大骂,推求刀杖。荀谓客曰:仆狂妇行,君之所闻,君不去,必误君事。客曰:仆不畏此,乃前捉荀手,妇便持杖,直前向客,客既大健,又有短杖在衣里,便与手,老妪无力,即倒地,客打垂死,荀走叛不敢还,妇密令覔荀,云近遭狂人,非君之过,君便可还,荀然后敢出,妇兄来,就荀共方床卧,而妇不知,便来捉兄头,拽著地欲杀,方知是兄,惭惧入内,兄称父命,与杖数百,亦无改悔。
又曰:诸葛元直妻刘氏,大妒忌,恒与元直杖,与杖之法,大罪十,小罪五,然得手摩,不得一一受也。常行杖小重,元直不胜痛,才得一两,仍以手摸,妇不误打指节肿,从此作制,每与杖,辄令两手各捉●跗,元直□□□遇见妇捉●跗欲成衣,谓当与己杖,失色怖。妇曰:不也。捉此自欲成衣耳,乃欣然。
《艺文类聚·妒》: 乃密营别馆,众妾罗列, 《太平御览·怒》: 乃密营别馆,以处众妾。 《太平御览·夫妻》: 乃密营别馆,以处众妾。 《太平御览·犊车》: 乃密营别馆,以处众妾。 《艺文类聚·妒》: 曹氏惊恚,不能自忍,乃命驾车,将黄门及婢二十人,持食刀,欲自出寻讨,王公亦飞辔出门,犹患迟,乃以左手攀车拦,右手提麈尾,以柄打牛,狼狈奔驰,方得先至,蔡司徒闻之。乃谓王曰:朝廷欲加九锡,公知否,王为信,自凉谦志。蔡曰:不闻加馀物,惟闻短辕犊车,长柄麈尾尔, 《太平广记·王导妻》: 曹氏知,大惊恚,乃将黄门及婢二十人,人持食刀,欲出讨寻。王公遽命驾,患迟。乃亲以麈尾柄助御者打牛。狼狈奔驰,乃得先至。。司徒蔡谟闻,乃诣王谓曰。朝廷欲加公九锡,知否。王自敍谋世说轻诋篇注。谋作谦。志,蔡曰。不闻馀物。惟闻短辕犊车。长柄麈尾耳。 《艺文类聚·妒》: 右手提麈尾,以柄打牛,狼狈奔驰,方得先至,蔡司徒闻之。乃谓王曰:朝廷欲加九锡,公知否,王为信,自凉谦志。蔡曰:不闻加馀物,惟闻短辕犊车,长柄麈尾尔, 《太平广记·蔡谟》: 手捉麈尾。以柄助打牛。蔡谟闻之,后诣王谓曰。朝廷欲加公九锡。王自敍谦志。蔡曰。不闻馀物。唯闻短辕犊车。长柄麈尾。 《艺文类聚·妒》: 不闻加馀物,惟闻短辕犊车,长柄麈尾尔, 《太平御览·怒》: 不闻馀物,惟有短辕犊车,长柄麈尾。 《太平御览·夫妻》: 不闻馀物,惟有短辕犊车,长柄麈尾。 《太平御览·犊车》: 不闻馀物,惟有短辕犊车,长柄麈尾。 《艺文类聚·妒》: 谢太傅刘夫人,不令公有别房,公既深好声乐,复遂颇欲立妓妾,兄子外生等,微达此旨,共问讯刘夫人,因方便,称关雎螽斯,有不忌之德,夫人知以讽己,乃问谁撰此诗,答云周公。夫人曰:周公是男子,相为尔,若使周姥撰诗,当无此也。 《太平御览·舅舅母》: 谢太傅刘夫人,不令太傅有别房宠。公既深好声色,不能全节,遂颇欲立妓妾。兄子及外甥等微达其旨,乃共谏刘夫人,方便称《关雎》《螽斯》有不妒忌之德。夫人知讽己,乃问谁撰诗,答曰:“周公夫人。”曰:“周公是男子,乃相为耳。若使周姥传,应无此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