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曰:「昔文帝之時,無鹽鐵之利而人富,當今有之而百姓困乏,未見利之所利而見其所害。且利非從天來,不由地出,所出於人閒,而為之百倍,此計之失者也。夫李梅實多者,來年為之衰,新穀熟,舊穀為之虧。自天地不能滿盈,而況於人乎?故利於彼者,必耗於此,猶陰陽之不並曜,晝夜之代長短也。商鞅峭七湙反法長利,秦人不聊生,相與哭孝公,其後秦日以危。利蓄而怨積,地廣而禍搆,惡在利用不竭乎?」
天地尚不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