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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制,三載考績,三考黜陟。其訓曰:「三歲而小考其功也。小考者,正職而行事也。九歲而大考有功也。大考者,黜無職而賞有功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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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元帝建昭中,西羌反,日蝕,又久青無光。召京房問,對曰:「古帝王以功舉賢,則萬化成,瑞應著。末代以毀稱取人,故功業廢而致災異。宜令百官各試其功,災異可息。」詔房作其事,房奏考功課吏法。帝令公卿與房會議,皆以房言煩碎,令上下相伺,不可許。上意嚮之。時部刺史奏事京師,帝召見,令房曉以課事,諸刺史復以為不可行。唯御史大夫鄭弘、光祿大夫周堪言善。是時,中書令石顯專權,顯友人五鹿充宗為尚書令,與房同經,議論相非。時充宗嫉房,出為魏郡太守,唯許房至郡自行考課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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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帝時,以士人毀稱是非,混雜難辨,遂令散騎常侍劉劭作都官考課之法七十二條,考覈百官。其略欲使州郡考士,必由四科,皆有效,然後察舉,或辟公府為親人長吏,轉以功次補郡守者,或就秩而加賜爵焉。至於公卿及內職大臣,率考之。事下三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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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大議考課之制,散騎黃門侍郎杜君務伯以為,用不盡其人,雖文具無益。上疏曰:「書稱『明試以功,三考黜陟』,帝王之盛制。然歷六代而考績之法不著,關七聖而課試之要未立。臣誠以為其法可粗依,其詳難備舉故也。語曰:『世有亂人而無亂法。』若使法可專任,則唐虞可不須稷契之佐,殷周無貴伊呂之輔矣。今奏考功者,陳周、漢之云為,掇京房之本旨,可謂明考課之要;至於崇揖讓之風,興濟濟之理,臣以為未盡善也。古之三公,坐而論道,內職大臣,納言補闕,無善不紀,無過不舉。且天下至大,萬機至眾,誠非一明所能遍照。故君為元首,臣為股肱,明一體相資而成也。」後考課竟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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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武帝泰始初,務崇理本,詔河南尹杜君元凱為黜陟之課,其略曰:「臣聞上古之政,因循自然。虛己委誠,而信順之道應;神感心通,而天下之理得。其後淳樸漸散,彰美顯惡,設官分職,以頌爵祿,弘宣六典,以詳考察。然猶倚明哲之輔,建忠貞之司,使名不得越功而獨美,功不得後名而獨隱,皆疇咨博訪,敷納以言。及至末代,不能紀遠而求於密微,疑諸心而信耳目,疑耳目而信簡書。簡書愈繁,官方愈偽,法令滋彰,巧飾彌多。昔漢之刺史,亦歲終奏事,不制算課,而清濁粗舉。魏氏考課,即京房之遺意,其文可謂至密。然由於累細,故歷代不能通也。豈若申唐堯之舊典,去密就簡,則簡而易從也。今科舉優劣,莫若委任達官,各考所統。在官一年以後,每歲言優者一人為上第,劣者一人為下第,因計偕以名聞。如此六載,主者總集采案,其六歲處優舉者超用之,六歲處劣舉者奏免之,其優多劣少者敘用之,劣多優少者左遷之。今考課之品,所對不均,誠有難易。若以難取優,以易而否,主者固當準量輕重,微加降殺,不足復曲以法盡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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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孝文帝太和中,詔曰:「三載考績,自古通經;三考黜陟,以彰能否。今若待三考然後黜陟,可黜者不足為遲,可進者大成賒緩。是以朕今三載一考,考即黜陟,欲令愚滯無妨於賢者,才能不壅於下位。各令當曹,考其優劣為三等。六品以下,尚書重問;五品以上,朕將親與公卿論其善惡。上上者遷之,下下者黜之,中中者守其本任。」時否臧必舉,賞罰大行,其薄賞者猶賜車馬器服,以申獎勸。後帝臨朝堂,顧謂錄尚書兼廷尉卿、廣陵王羽曰:「凡考績,上下二等,可為三品;中等,但為一品。所以然者,上下是黜陟之科,故旌絲髮之美惡;中等守本,事可大通。」帝又謂尚書等曰:「卿等在任,年垂二周,未嘗進一賢,退一不肖,此二事罪之大者。」謂羽曰:「汝居樞端之任,在職以來,功勤之績不聞於朝,阿黨之音頻干朕聽。今黜汝錄尚書、廷尉,但居特進、太保。」自尚書令、僕射以下,凡黜退二十餘人,皆略舉遺闕。諸如此黜官者,令一年之後,任官如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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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帝時,太尉、侍中、高陽王雍上表曰:「竊惟三載考績,百王通典。今任事上中者,三年升一階;散官上第者,四載登一級。閒冗官本非虛置,或以賢能而進,或因累勤而舉。如其無能,不應忝茲高選。以勤以能,進之朝伍,或征官外戍,遠使絕域,催督逋懸,察檢卅鎮,皆是散官,以充劇使。乃於考陟,排同閒伍。檢散官之人,才非皆劣,稱事之輩,未必悉賢。而考閒以多,課煩以少,上乖天澤之均,下生不等之苦。復尋正始之格,汎後任事上中者,三年升一階;汎前任事上中者,六年進一級。三年一考,自古通經。今以汎前六年升一階,檢無愆犯,倍年成級。以此推之,明以汎代考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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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刺史蕭寶夤又論曰:「方今守令,厥任非輕。及考課,悉以六載為程,既而限滿代還,復經六年而敘。是則歲周十二,始得一階。於東西兩省、文武閒職、公府散佐、無事冗官,或數旬方應一直,或弦朔止於暫朝,及其考日,更得四年為限。是則一紀之內,便登三級。彼以實勞劇任,而遷貴之路至難;此以散位虛名,而升陟之方甚易。何內外之相懸,令厚薄之如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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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明帝延昌二年,又將大考百僚。散騎常侍、領三公郎中崔鴻以考令於體例不通,乃建議曰:「竊惟王者為官求才,使人以器,黜陟幽明,揚清激濁。故績效能官、才必稱位者,朝升夕進,年歲數遷。豈拘一階半級,閡以同僚等位者哉!二漢以降,太和以前,苟必官須此人,人稱其職,或超騰轉陟,數歲而至公卿,或長兼試守,稱允而遷進者,披卷則人人而是,舉目則朝貴皆然。故能時收多士之稱,國號豐賢之美。竊見景明以來考格,三年成一考,轉一階。貴賤內外,萬有餘人,自非犯罪,不問賢愚,莫不上中,才與不肖,比肩同轉。雖有善政如龔、黃,儒學如王、鄭,史才如班、馬,文章如張、蔡,得一分一寸,必為常流所攀,選曹亦抑為一概,不曾甄別。琴瑟不調,改而更張,雖明旨已行,猶宜消息。」時不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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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考課之法,有德義清慎、公平恪勤各一善,自近侍至於鎮防,並據職事目為之最,凡二十七焉。一最以上,有四善,為上上;一最以上,有三善,或無最而有四善,為上中;一最以上,有二善,或無最而有三善,為上下;一最以上,有一善,或無最而有二善,為中上;一最以上,或無最而有一善,為中中;職事麤理,善最弗聞,為中下;愛憎任情,處斷乖理,為下上;背公向私,職務廢闕,為下中;居官諂詐及貪濁有狀,為下下。若於善最之外別有可嘉尚,及罪雖成殿而情狀可矜,或雖不成殿而情狀可責者,省校之日,皆聽考官臨事量定。諸州縣官人,撫育有方,戶口增益者,各準見戶為十分論,每加一分,刺史、縣令各進考一等。其州戶口不滿五千,縣戶不滿五百者,各準五千五百戶法為分。苦撫養乖方,戶口減損者,各準增戶法,亦每減一分降一等。其勸課農田能使豐殖者,亦準見地為十分論,每加二分,各進考一等。其有不加勸課以致減損者,每損一分,降考一等。若數處有功,並應進考者,並聽累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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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六年,監察御史馬周上疏曰:「今流內九品以上,有九等考第,自比年不過中上,未有得上下以上考者。臣謂所設九等,正考當今之官,必不施之於異代也。縱使朝廷實無好人,猶應於見在之內,比校其尤善者,以為上第,豈容皇朝士人遂無堪上下之考。朝廷獨知貶一惡人可以懲惡,不知褒一善人足以勸善。臣謂宜每年選天下政術尤最者一二人為上上,其次為上中,其次為上下。則中人以上,可以自勸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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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龍中,御史中丞盧懷慎上疏曰:「臣聞孔子曰:『為邦百年,可以勝殘去殺。』又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三年有成。』故書云『三載考績』,校其功也。子產,賢者也。其為政尚累年而化成,況其常材乎?竊見比來州縣官佐,下車布政,有多者一二年,少者三五月,遽即遷除,不論課考。或歷時未改,便傾耳而聽,企踵而睹,爭求冒進,不顧廉恥,亦何暇宣風布化、求瘼恤人哉!戶口流散,百姓凋弊,職為此也。何則?人知吏之不久,則不從其吏;吏知遷之不遙,又不盡其能。偷安苟且,脂韋而已。又古之為吏者長子孫,倉氏、庾氏即其後也。臣請都督、刺史、上佐、兩畿縣令等,在任未經四考,不許遷除。察其課效尤異,或錫以車裘,或就加祿秩,或降使臨問,并璽書慰勉。若公卿有闕,則擢以勸能。政績無聞,抵犯貪暴者,放歸田里,以明賞罰。致理救弊,莫過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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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監門錄事參軍劉秩論曰:「昔周公使伯禽理魯,三年而後報政。周公曰:『何遲?』伯禽曰:『變其禮,易其俗,難,所以遲。』太公理於齊,三月而後報政。周公曰:『何疾?』曰:『因其俗,簡其禮,易,所以速。』故孔子論之曰:『齊一變至於魯,魯一變至於道。』由是而言,勞不甚者理不極,功不積者澤不深。故堯舜三年而考,三考而黜陟,所以能盡其智術也。近古人情敦厖,未淳乎堯舜;禮正樂和,未愈於虞夏;官賢吏能,未稱於殷周。或一年而考,或四考黜陟,或比年而巡狩,或歲時便遷,或旬月升擢令長。今日既上,明日部內有犯名義者即坐之,不其速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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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二十五年十二月,命諸道采訪使考課官人善績,三年一奏,永為常式。至二十七年二月,赦文:「三載考績,黜陟幽明,允協大猷,以勸天下。比來諸道所通善狀,但優仕進之輩,與為選調之資,責實循名,或乖古義。自今以後,諸道使更不須通善狀。每至三年,朕自擇使臣,觀察風俗,有清白政理著聞者,當別擢用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