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方誤之: |
春秋時,吳子闔廬問於伍員曰:「伐楚何如?」對曰:「楚執政眾而乖,莫適任患。若為三帥以肄焉,一帥至,彼必皆出。彼出則歸,彼歸則出,楚必道弊。亟肄以罷之,多方以誤之。既罷而後以三軍繼之,必大克之。」闔廬從之,楚於是乎始病,終於吳師入郢。 |
| 多方誤之: |
春秋時,吳伐越,越子句踐禦之,陣於檇李。句踐患吳之整也,使死士再擒焉,不動。使罪人三行,屬劍於頸,而辭曰:「二君有治,臣干旗鼓。不敏於軍之行前,不敢逃刑,敢歸死。」遂自剄也。師屬之目,越子因而伐之,大敗吳師。 |
| 多方誤之: |
後漢末,曹公征關中,進軍渡渭。馬超、韓遂數請戰,不許;因請割地,求送任子,公用賈詡計,偽許之,韓遂請與公相見,公與遂交馬語移時,不及軍事,但說京都故舊,拊手歡笑。既罷,超等問遂:「公何言?」遂曰:「無所言也。」超等疑之。他日,公又與遂書,多所點抹,如遂改定者,超等愈疑遂。公與剋日會戰,先以輕兵挑之,戰良久,乃縱驍騎夾擊,大破之,遂、超等走涼州。 |
| 多方誤之: |
魏將田國讓率兵擊鮮卑軻比能,單將銳卒,深入虜庭。胡人眾多,抄軍前後,斷截歸路。國讓乃進軍,去虜十餘里結屯營,多聚牛馬糞燃之,從他道引去。胡見煙火不絕,以為尚在,行數十里乃知之。 |
| 多方誤之: |
魏末,諸葛誕、文欽反,據壽春,招吳請援。司馬文王總兵討之,謂諸將曰:「彼當突圍,決一朝之命。或謂大軍不能久,省食減口,冀有他變。料賊之情,不出此二者。今當多方以亂之,備其越逸,此勝計也。」因命合圍,分遣羸疾就穀淮北,廩軍士大豆,人三升。欽聞之,果喜。文王愈羸形以示之,多縱反間,揚言吳救方至。誕等益寬恣食,俄而城中乏糧。諸將並請攻之。文王曰:「誕聚糧完守,外結吳人,自謂足據淮南,必不便走。今若急攻之,損遊軍之力。外寇卒至,表裏受敵,此危道也。且堅守三面。若賊陸道而來,軍糧必少,吾以遊兵輕騎絕其轉輸,可不戰而破外賊。外賊破,欽等必為我擒矣。」誕、欽等出攻長圍,諸軍逆擊,走之。初,誕、欽內不相協,及至窮蹙,轉相疑貳。誕殺欽,欽子鴦踰城降,以為將軍,封侯,使巡城而呼。文王見城上持弓者不發,因令攻而拔之。 |
| 多方誤之: |
東晉初,前燕慕容廆封略漸廣,據棘城。晉平州刺史、東夷校尉崔毖陰結高句麗及宇文、段國等,謀滅廆以分其地。太興初,三國伐廆,廆曰:「彼信崔毖虛說,邀一時之利,烏合而來耳。既無統一,莫相歸伏,吾今破之必矣。然彼軍初合,其鋒甚銳,幸我速戰。若逆擊之,落其計矣。靖以待之,必懷疑貳,迭相猜防。一則疑吾與毖譎而覆之,二則自疑三國之中與吾有韓魏之謀者,待其人情沮惑,然後取之必矣。」於是三國攻棘城,廆閉門不戰,遣使送牛酒以犒宇文,大言於眾曰:「崔毖昨有使至。」於是二國果疑宇文同於廆也,引兵而歸。宇文悉獨官曰:「二國雖歸,吾當獨兼其國,何用人為。」盡眾逼城,連營三十里。廆簡銳士配皝,推鋒於前;翰領精騎為奇兵,從傍出,直衝其營;廆方陣而進。悉獨官自恃其眾,不設備,見廆軍之至,方率兵拒之。前鋒始交,翰已入其營,縱火焚之,眾遂大敗。皝、翰皆廆之子。 |
| 多方誤之: |
十六國後燕慕容盛據遼東,其遼西太守李朗陰引後魏軍,上表請發兵以拒寇。盛曰:「此必詐也。」召其使而詰之,果驗,滅其族,遣將李旱率騎討之。師次建安,召旱旋師。朗聞其家被誅也,擁三千餘戶以自固。及聞旱中路而還,謂有內變,不復為備,留其子養守令支,迎魏師於北平。旱候知之,襲剋令支,遣裨將追朗,及于無終,斬之。盛謂群臣曰:「前以追旱還者,朗新為叛逆,必忌官威,一則鳩合同類,劫害良善,二則亡竄山澤,未可卒平,故非意而還,以盈其怠,卒然掩之,必剋之理也。」群臣皆曰:「非所及也。」 |
| 多方誤之: |
齊末,東昏侯以劉山陽為巴西太守,配精兵三千,使過荊州就行事蕭穎冑以襲襄陽。梁武帝時為雍州刺史,知其謀,乃遣參軍王天獸、龐慶國詣江陵,遍與州府人書。及山陽西上,梁武謂諸將曰:「荊州本畏襄陽,又加以唇亡齒寒,自有傷弦之急,寧不闇同邪?我若總荊、雍之兵,掃定東夏,韓、白重出,不能為計,況以無算之昏主哉!我能使山陽至荊州便即授首,諸軍試觀何如。」及山陽至巴陵,梁武復令天獸齎書與穎冑兄弟。去後,梁武謂張弘策曰:「夫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次之,心戰為上,兵戰次之,今日是也。先遣天獸往州府,人皆有書。今段乘驛甚急,止有兩封與行事兄弟,云『天獸口具』。及問天獸,而口無所說。行事不暗相聞,不容矯有所道。天獸是行事心膂,彼聞必謂行事與天獸共隱其事,必人人生疑。山陽惑於眾口,判相嫌貳,則行事進無以自明,必恐漏吾謀內,是馳兩空函定一州矣。」山陽至江安,聞之,果疑不上。穎冑大懼,乃斬天獸,送首山陽。山陽信之,將數十人馳入,穎冑伏甲斬之,送首梁武,以州歸之。 |
| 多方誤之: |
東魏初,齊神武破爾朱兆,兆奔保秀容,分兵守險,出入抄掠。每揚聲云欲討之,師出復止,如此者數四。神武揣兆歲首必應會飲,使將竇泰率精騎先驅,一日一夜行三百里。兆軍人因宴休惰,忽見泰軍,莫不奪氣,因而克之。 |
| 多方誤之: |
後周陵州木籠獠恃險,每行抄劫,周將陸騰討之。獠因山為城,攻之不可拔。遂於城下多設聲樂及諸雜伎,示無戰心。諸獠果棄其兵仗,或攜妻子臨城觀樂。知其無備,密令眾軍俱上,諸賊惶懼,不知所為。遂縱兵討擊,盡破之。 |
| 多方誤之: |
後周將周法尚初自陳來歸,陳將樊猛濟江討之,法尚遣部曲督韓朗詐為背己奔於陳,偽告猛曰:「法尚部兵不願降北,人皆竊議,盡欲叛還。若得軍來,必無鬥者,自當於陣倒戈耳。」猛以為然,引師急進。法尚乃佯為畏懼,自保於江曲。猛陳兵挑戰,法尚先伏輕船於浦中,又伏精銳於古村之北,自張旗幟,逆流拒之。戰數合,偽退登岸,投古村。猛捨舟逐之,法尚又疾走,行數里,與村北軍合,復前擊猛。猛退走赴船,既而浦中伏船取其舟楫,建周旗幟。猛於是大敗,僅以身免矣。 |
| 多方誤之: |
隋高熲獻取陳之策曰:「江北地寒,田收差晚,江南土熱,水田早熟。量彼收穫之際,徵集士馬,聲言掩襲,必屯兵禦守,足得廢其農時。彼既聚兵,我便解甲,再三若此,賊以為常。後雖集兵,彼必不信,持疑之頃,我乃濟師,登陸而戰,兵氣益壯。」文帝行其策,陳人益弊。 |
| 多方誤之: |
隋賀若弼鎮淮南。先是,弼請沿江防人每交代之際,必集歷陽。於是大列旗幟,營幕被野,陳人以為大兵至,悉發國中士馬。既知防人交代,其眾復散。後以為常,不復設備。其後,弼以大軍濟江,陳人弗之覺也,遂滅陳。 |
| 多方誤之: |
大唐武德中,突厥突利、頡利二可汗到原州,太宗率兵拒之。兩陣將交,太宗以數騎出,謂之曰:「不念昔日香火之言,乃來相侵。」知二可汗外同內異,故以此言疑之。頡利見太宗輕出,又聞香火之言,乃陰猜突利,因遣使曰:「王不須慮,我無惡意,更欲與王自斷當耳。」於是殿軍引卻也。 |
| 多方誤之: |
孫子曰:「上兵伐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