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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末,曹公征張魯,定漢中,劉曄進說曰:「明公以步卒五千,將誅董卓,北破袁紹,南征劉表,九州百郡,十并其八,威振天下,勢慴內外。今舉漢中,蜀人睹風,破膽失守,推此而前,蜀可傳檄而定也。劉備,人傑也,有智度而遲,新得蜀,人猶未附。今破漢中,蜀人震恐,其勢自傾。以公之神明,因其傾而壓之,無不剋也。若少緩之,則諸葛亮明於理而為相,關羽、張飛勇冠三軍而為將,蜀人既定,據險守要,則不可犯也。今不取,必為後憂。」曹公不從。居數日,蜀降者說:「蜀中一日數十驚,備斬之而不能禁也。」曹公悔之,又問曄曰:「今尚可擊否?」曄曰:「今已小定,未可擊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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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鎮南將軍、都督荊州杜元凱,襲吳樂鄉,虜都督孫歆。沅、湘以南,至於交、廣,睹風送款。時眾會議,或曰:「百年之寇,未可盡克。今將暑熱,水潦方降,疾疫將起,宜俟來冬大舉。」元凱曰:「昔燕樂毅藉濟西一戰,以併強齊。今王師兵威已震,譬如破竹,數節之後,皆迎刃而解也。」遂指授群帥,直詣秣陵。所過城邑,莫不束手,遂平吳國。先議者慚而謝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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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國蜀李特攻晉將張徽,徽軍潰。特議欲釋徽還涪,諸將進曰:「徽軍連戰,士卒傷減,智勇俱竭,宜因其弊遂擒之。若舍而寬之,徽養病收亡,餘眾更合,圖之未易也。」特從之,復進攻,徽潰圍走。特遣將水陸追之,遂害徽,生擒徽子存,以徽喪還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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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將周訪討賊杜曾,曾大潰,殺千餘人。訪夜追之,諸將請待明日,訪曰:「曾驍勇能戰,向之敗也,彼勞我逸,是以克之。宜及其衰乘之,可滅。」鼓行而進,遂定漢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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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武德初,劉武周據太原,使其將宋金剛屯於河東。太宗往征,金剛遁走。太宗追擊,大破之,乘勝逐北,一日一夜行二百餘里,轉戰數十合,士卒疲弊。至高壁嶺,總管劉弘執馬而諫曰:「彁糧已竭,士卒疲頓,願且停營,待兵糧咸集,而後決戰。」太宗曰:「功者,難成易敗;機者,難得易失。金剛走到汾州,眾心已沮,我及其未定,當乘其勢擊之,此破竹之義也。如更遲留,賊必生計,此失機之道。」遂策馬而去。諸軍乃進,莫敢以飢乏為辭,夜宿於雀鼠谷之西原。太宗不食二日,不解甲三日,軍中苦飢。此夕唯有一羊,太宗撫將士,與之同食,三軍感恩,皆飽而思奮。明日,趨汾州。金剛列陣,南北七里,以抗官軍。太宗遣總管李勣等當其北,翟長孫等當其南,親御大軍以臨之。諸軍戰小卻,為賊所乘,太宗率精騎三千直趨金剛,賊眾大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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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初,太宗征薛仁杲,大破之,乘勝遂逼折眏城。竇抗等苦諫曰:「賊主猶據堅城,雖破其將宗羅赊,未可即逼。請按兵以候其變。」太宗曰:「算之久矣。破竹之勢,不可失也。賊大軍已敗,餘眾何足為虞,凶魁之計盡於此矣。」遂率眾而進。至夜半,軍臨賊城,守陴者皆亂,爭自投而下。仁杲窮蹙,開門請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