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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沛县有富家翁,赀三千馀万。小妇子年才数岁,顷失其母。父无亲近,其女不贤。翁病困,思念恐争其财,儿必不全,因呼族人为遗书,令悉以财属女,但遗一剑,云儿年十五以还付之。其后,又不肯与,儿诣郡自言求剑。时太守何武得其条辞,因录女及婿,省其手书,顾谓掾史曰:“女性强梁,婿复贪鄙。畏残害其儿,又计小儿得此财不能全护,故且与女,实寄之耳,不当以剑与之。夫剑者,所以决断。限年十五者,智力足以自居。度此女婿必不复还其剑,当关县官,县官或能证察,得见申展。此凡庸何能思虑弘远如是哉!”悉夺取财以与子,曰:“蔽女恶婿,温饱十岁,亦以幸矣。”论者大服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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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时,临淮有一人,持匹缣到市卖之,道遇雨,披戴,后人来,共庇荫。雨霁当别,因共争斗,各云我缣,诣府自言。太守薛宣核实良久,两人莫肯首服。宣曰:“缣值数百钱,何足纷纭自致县官。”呼骑吏中断,人各与半。使人听之。后人曰“受恩”,前撮之,而缣主称怨。宣曰:“然,固知其当尔也。”因诘责之,具服,悉畀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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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锺离意为会稽郡北部督邮。有乌程男子孙常,与弟并分居,各得田十顷。并死,岁饥,常稍稍以米粟给并妻子,辄追计直作券,没取其田。并儿长大,讼常。掾史议,皆曰:“孙并儿遭饿,赖常升合,长大成人,而更争讼,非顺逊也。”意独曰:“常身为父遗,当抚孤弱,是人道正义;而稍以升合,券取其田,怀挟奸路,贪利忘义。并妻子虽以田与常,困迫之至,非私家也。请夺常田,畀并妻子。”众议为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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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夷吾为荆州刺史,行部到南阳县,遇章帝巡狩,幸鲁阳,有诏敕夷吾入传录见囚徒,勿废旧仪。上临西厢南面,夷吾处东厢,分帷于其中。夷吾首录囚徒,有亭长奸部人者,县言“和奸”。上意以为长吏以劫人而得言和,且观刺史决当云何。须臾,夷吾呵之曰:“亭长职在禁奸,今为恶之端,何得言和!”切让三老、孝悌,免长吏之官,理亭长罪。帝善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