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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疾篤,上疏諫曰:「臣聞天者務剛其氣,君者務彊其政。是以王者處高自持,不可不安;履危任力,不可不據。夫自持不安則顛,任力不據則危。故聖人升高據上,則以德義為首;涉危蹈傾,則以賢者為力。唐堯以德化為冠冕,以稷、契為筋力。高而益崇,動而愈據,此先聖所以長守萬國,保其社稷者也。昔高皇帝應天順民,奮劍而王,埽除秦、項,革命創制,降德流祚。至於哀、平,而帝道不綱,秕政日亂,遂使姦佞擅朝,外戚專恣。所冠不以仁義為冕,所蹈不以賢佐為力,終至顛蹶,滅絕漢祚。天維陵敘,民鬼慘愴,賴皇乾眷命,炎德復輝。光武以聖武天挺,繼統興業,創基冰泮之上,立足枳棘之林。擢賢於眾愚之中,畫功於無形之世。崇禮義於交爭,循道化於亂離。是自歷高而不傾,任力危而不跌,興復洪祚,開建中興,光被八極,垂名無窮。至於中葉,盛業漸衰。陛下初從藩國,爰升帝位,天下拭目,謂見太平。而即位以來,未有勝政。諸梁秉權,豎宦充朝,重封累職,傾動朝廷,卿校牧守之選,皆出其門,羽毛齒革、明珠南金之寶,殷滿其室,富擬王府,埶回天地。言之者必族,附之者必榮。忠臣懼死而杜口,萬夫怖禍而木舌,塞陛下耳目之明,更為聾瞽之主。故太尉李固、杜喬,忠以直言,德以輔政,念國亡身,隕歿為報,而坐陳國議,遂見殘滅。賢愚切痛,海內傷懼。又前白馬令李雲,指言宦官罪穢宜誅,皆因眾人之心,以救積薪之敝。弘農杜眾,知雲所言宜行,懼雲以忠獲罪,故上書陳理之,乞同日而死,所以感悟國家,庶雲獲免。而雲既不辜,眾又并坐,天下尤痛,益以怨結,故朝野之人,以忠為諱。昔趙殺鳴犢,孔子臨河而反。夫覆巢破卵,則鳳皇不翔;刳牲夭胎,則麒麟不臻。誠物類相感,理使其然。尚書周永,昔為沛令,素事梁冀,幸其威埶,坐事當罪,越拜令職。見冀將衰,乃陽毀示忠,遂因姦計,亦取封侯。又黃門協邪,群輩相黨,自冀興盛,腹背相親,朝夕圖謀,共搆姦軌。臨冀當誅,無可設巧,復記其惡,以要爵賞。陛下不加清澂,審別真偽,復與忠臣並時顯封,使朱紫共色,粉墨雜蹂,所謂扺金玉於沙礫,碎珪璧於泥塗。四方聞之,莫不憤歎。昔曾子大孝,慈母投杼;伯奇至賢,終於流放。夫讒諛所舉,無高而不可升;相抑,無深而不可淪。可不察歟?臣至頑駑,世荷國恩,身輕位重,勤不補過,然懼於永歿,負釁益深。敢以垂絕之日,陳不諱之言,庶有萬分,無恨三泉。」其年卒,時年七十九。贈車騎將軍,謚曰忠侯。孫琬。
《春秋繁露·天地之行》: 故為天者務剛其氣,為君者務堅其政,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臣聞天者務剛其氣,君者務彊其政。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不可不安;履危任力,不可不據。夫自持不安則顛,任力不據則危。故聖人升高據上,則以德義為首;涉危蹈傾,則以賢者為力。 《群書治要·新語》: 夫居高者,自處不可以不安,履危者,任杖不可以不固,自處不安則墜,任杖不固則仆,是以聖人居高處上,則以仁義為巢,乘危履傾,則以聖賢為杖, 《太平御覽·杖》: 夫居高者,自處不可以不安,履危者,任杖不可以不固。自處不安則墜,任杖不固則顛,是聖人居高處上,則以仁義為巢,乘危履傾,則以聖賢為杖也。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故聖人升高據上,則以德義為首;涉危蹈傾,則以賢者為力。 《群書治要·新語》: 是以聖人居高處上,則以仁義為巢,乘危履傾,則以聖賢為杖, 《太平御覽·敘賢》: 聖人居高處上,則以仁義為巢。乘危履傾,則以聖賢為杖。 《太平御覽·杖》: 是聖人居高處上,則以仁義為巢,乘危履傾,則以聖賢為杖也。 《漢書·敘傳下》: 革命創制, 《前漢紀·孝平皇帝紀》: 革命創制。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革命創制, 《後漢書·律曆下》: 革命創制, 《太平御覽·星上》: 革命創制,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光被八極,垂名無窮。 《群書治要·新語》: 光被八極,功垂於無窮,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陛下初從藩國,爰升帝位,天下拭目,謂見太平。而即位以來,未有勝政。 《後漢書·竇何列傳》: 陛下初從藩國,爰登聖祚,天下逸豫,謂當中興。自即位以來,未聞善政。 《群書治要·傳》: 陛下初從藩國,爰登帝祚,天下逸豫,謂當中興,自即位以來,未聞善政, 《漢書·楚元王傳》: 尚書九卿州牧郡守皆出其門, 《前漢紀·孝成皇帝紀四》: 尚書九卿。州牧郡守。皆出其門。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卿校牧守之選,皆出其門, 《群書治要·傳》: 尚書九卿,州牧郡守,皆出其門, 《管子·輕重乙》: 羽毛、齒、革不足, 《春秋左傳·僖公二十三年》: 羽毛齒革,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羽毛齒革、 《焦氏易林·家人之》: 羽毛齒革, 《後漢書·孝順孝沖孝質帝紀》: 太尉李固免。 《後漢書·孝桓帝紀》: 前太尉李固、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故太尉李固、 《後漢書·李杜列傳》: 太尉李固, 《後漢書·五行二》: 以故太尉李固、 《太平御覽·赦》: 故太尉李固, 《東觀漢記·威宗孝桓皇帝》: 白馬令李雲坐直諫誅。 《東觀漢記·李雲》: 白馬令李雲。 《東觀漢記·李雲》: 白馬令李雲坐直諫繫獄, 《後漢書·孝桓帝紀》: 白馬令李雲坐直諫,下獄死。 《後漢書·楊震列傳》: 白馬令李雲以諫受罪,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又前白馬令李雲, 《後漢書·陳王列傳》: 會白馬令李雲抗疏諫, 《後漢書·五行二》: 白馬令李雲坐直諫死。 《太平御覽·威宗孝桓皇帝》: 白馬令李雲坐直諫誅。 《太平御覽·五官掾》: 白馬令李雲坐直諫系獄, 《太平御覽·諫諍三》: 白馬令李雲。 《漢書·蓋諸葛劉鄭孫毌將何傳》: 昔趙簡子殺其大夫鳴犢,孔子臨河而還。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昔趙殺鳴犢,孔子臨河而反。 《後漢書·獨行列傳》: 趙殺鳴犢,孔子臨河而逝。 《後漢書·逸民列傳》: 吾聞趙殺鳴犢,仲尼臨河而反; 《水經注·河水》: 昔趙殺鳴犢,仲尼臨河而歎, 《太平御覽·敘逸民一》: 吾聞趙殺鳴犢,仲尼臨河而返;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昔趙殺鳴犢, 《後漢書·獨行列傳》: 趙殺鳴犢, 《三國志·劉廙傳》: 趙殺鳴、犢, 《大戴禮記·易本命》: 故帝王好壞巢破卵,則鳳凰不翔焉;好竭水搏魚,則蛟龍不出焉;好刳胎殺夭,則麒麟不來焉; 《呂氏春秋·應同》: 夫覆巢毀卵,則鳳凰不至;刳獸食胎,則麒麟不來; 《戰國策·秦攻魏取寧邑》: 有覆巢毀卵,而鳳皇不翔;刳胎焚夭,而騏驎不至。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夫覆巢破卵,則鳳皇不翔;刳牲夭胎,則麒麟不臻。 《群書治要·明堂》: 覆巢破卵,則鳳皇不至焉。刳胎焚夭,則騏麟不往焉。 《說苑·權謀》: 覆巢毀卵,則鳳凰不翔。 《大戴禮記·易本命》: 故帝王好壞巢破卵,則鳳凰不翔焉; 《孔子家語·困誓》: 覆巢破卵,則鳳凰不翔其邑。 《文子·上禮》: 覆巢毀卵,鳳凰不翔, 《淮南子·本經訓》: 覆巢毀卵,鳳凰不翔, 《呂氏春秋·應同》: 夫覆巢毀卵,則鳳凰不至; 《史記·孔子世家》: 覆巢毀卵,則鳳皇不翔。 《戰國策·秦攻魏取寧邑》: 有覆巢毀卵,而鳳皇不翔;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夫覆巢破卵,則鳳皇不翔; 《群書治要·明堂》: 覆巢破卵,則鳳皇不至焉。 《太平御覽·琴中》: 覆巢破卵,則鳳凰不翔, 《說苑·權謀》: 刳胎焚夭,則麒麟不至; 《大戴禮記·易本命》: 好刳胎殺夭,則麒麟不來焉; 《孔子家語·困誓》: 刳胎殺夭,則麒麟不至其郊; 《淮南子·本經訓》: 刳胎殺夭,麒麟不遊, 《呂氏春秋·應同》: 刳獸食胎,則麒麟不來; 《史記·孔子世家》: 刳胎殺夭,則麒麟不至郊; 《戰國策·秦攻魏取寧邑》: 刳胎焚夭,而騏驎不至。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刳牲夭胎,則麒麟不臻。 《抱朴子·逸民》: 刳凡獸之胎,則麒麟不跱其郊; 《群書治要·明堂》: 刳胎焚夭,則騏麟不往焉。 《韓詩外傳·卷一》: 物類相感,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誠物類相感, 《藝文類聚·符命》: 物類相感, 《東觀漢記·伏湛》: 四方聞之,莫不怪疑,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四方聞之,莫不憤歎。 《太平御覽·諫諍三》: 四方聞之,莫不怪疑。 《後漢書·蘇竟楊厚列傳上》: 可不察歟!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可不察歟? 《群書治要·體論》: 可不察歟, 《後漢書·左周黃列傳》: 贈車騎將軍, 《後漢書·宦者列傳》: 亦贈車騎將軍, 《後漢書·宦者列傳》: 贈車騎將軍。 《群書治要·宦者傳》: 亦贈車騎將軍, 《太平御覽·獄》: 贈車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