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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g-Ming -> 四书章句集注 -> 论语集注 -> 颜渊第十二 -> 3.1 - Additional information
司马牛问仁。司马牛,孔子弟子,名犁,向魋之弟。子曰:“仁者其言也訒。”訒,音刃。訒,忍也,难也。仁者心存而不放,故其言若有所忍而不易发,盖其德之一端也。夫子以牛多言而躁,故告之以此。使其于此而谨之,则所以为仁之方,不外是矣。曰:“其言也訒,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訒乎?”牛意仁道至大,不但如夫子之所言,故夫子又告之以此。盖心常存,故事不苟,事不苟,故其言自有不得而易者,非强闭之而不出也。杨氏曰“观此及下章再问之语,牛之易其言可知。”程子曰:“虽为司马牛多言故及此,然圣人之言,亦止此为是。”愚谓牛之为人如此,若不告之以其病之所切,而泛以为仁之大概语之,则以彼之躁,必不能深思以去其病,而终无自以入德矣。故其告之如此。盖圣人之言,虽有高下大小之不同,然其切于学者之身,而皆为入德之要,则又初不异也。读者其致思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