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佯败引退... : |
春秋时,晋楚战于城濮,楚将子玉从晋师。晋师阵于莘北。胥臣以下军之佐当陈、蔡。子玉以若敖之六卒将中军,曰:“今日必无晋矣。”斗宜申将左,斗勃将右。晋裨将胥臣蒙马以虎皮,先犯陈、蔡。陈、蔡奔,楚右师溃。狐毛设二旆而退之。栾枝使舆曳柴而伪遁,楚师驰之,原轸、郤溱以中军公族横击之。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之,楚左师溃。楚师败绩。子玉收其卒而止,故不败。晋师三日馆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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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楚将斗廉帅师及巴师围鄾。邓将养甥、聃甥帅师救鄾。三逐巴师,不克。斗廉衡阵其师于巴师之中,以战,而北,邓人逐之,背巴师,而夹攻之。邓师大败。鄾人宵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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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秦师伐赵,赵以赵奢之子代廉颇为将,拒秦将王齕于长平。秦王闻之,乃阴使武安君白起为上将军,而王齕为裨将军,令军中有敢泄言武安君将者斩。马服子至,则出兵击秦军,秦军佯败而走,张二奇兵以劫之。赵军逐胜,追造秦壁。秦壁坚拒不得入,而秦奇兵二万五千人绝赵军后,又一军五千骑绝赵壁闲,赵军分而为二,粮道绝。而秦出轻兵击之。赵战不利,因筑壁坚守,以待救至。秦王闻赵食道绝,王自之河内,赐民爵各一级,发年十五以上悉诣长平,遮绝赵救及粮食。至九月,赵卒不得食四十六日,皆内阴相杀食。来攻秦垒,欲出。为四队,四五复之,不能出。其时马服子与锐卒自搏战,秦军射杀之。军大败,卒四十馀万人降,皆坑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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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与诸侯兵共击项羽,决胜垓下。韩信将三十万自当之,孔将军当左,费将军当右,汉王后,绛侯、柴将军在汉王后。项羽之卒可十万。韩信先合,不利,却。孔将军、费将军纵,楚兵退,信复乘之,大败垓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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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初,冯异与邓禹率车骑将军邓弘等议攻赤眉,异曰:“贼馀众尚多,可稍以恩信倾诱,难以卒用兵破也。上今使诸将屯渑池要其东,而异击其西,一举取之,此万成计也。”禹、弘不从。弘遂大战移日,赤眉佯败,弃辎重走。车皆载土,以豆覆其上,兵士饥,争取之。赤眉引还击弘,弘军溃乱。异与禹合兵救之,赤眉小却。异以士卒饥倦,可且休,禹不听,复战,大为所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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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魏末,齐神武薨,子澄立。侯景叛归梁,而围彭城,澄遣慕容绍宗讨之。将战,绍宗以梁人剽悍,恐其众之挠也,一一引将卒而诳之曰:“我当佯退,诱梁人使前,汝可击其背。”申明诫之。景又命梁人曰:“逐北勿过二里。”会战,绍宗实败走,梁人不用景言,乘败深入,魏人以绍宗之言为信,争掩击,遂大败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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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魏末,遣将史宁与突厥木汗可汗同伐吐谷浑,俱会于青海。宁谓木汗曰:“树敦、贺真二城,是吐谷浑巢穴。今若拔其本根,馀种自然离散,乃上策也。”木汗从之,即分为两军。木汗从北道向贺真,宁趣树敦。吐谷浑婆周王率众逆宁,宁击之。逾山履险,遂至树敦。树敦即吐谷浑之旧都,多诸珍藏。而其主先已奔贺真,留其征南王及数千人固守。宁进兵攻之,伪退,吐谷浑人果开门逐之,因回兵奋击,门未及阖,宁兵遂得入。生获其征南王,俘虏男女、财宝,尽归诸突厥。 |
| 引退设伏... : |
春秋时,北戎侵郑,郑伯御之,曰:“彼徒我车,惧其侵轶我也。”公子突曰:“使勇而无刚者,尝寇而速去之,君为三覆以待之。戎轻而不整,贪而无亲,胜不相让,败不相救。先者见获,必务进;进而遇覆,必速奔。后者不救,则无继矣。”从之。戎人之前遇覆者奔,郑将祝聃逐之,衷戎师,前后击之,尽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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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吴侵楚,楚将养由基奔命,楚司马子庚以师继之。养由基曰:“吴乘我丧,谓我不能师也,必易我而不戒。子为三覆以待我,我请诱之。”子庚从之。战于庸浦,大败吴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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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末,荆州牧刘表遣刘备北侵,至叶,曹公遣将李典与夏侯敦拒之。备一旦烧屯去,敦率诸军追击之,典曰:“贼无故退,疑必有伏。南道窄狭,草木深,不可追也。”敦不听,与将于禁追之,典留守。敦等果入贼伏里,战不利,典往救,备睹见救至,乃退。 |
| 引退设伏... : |
十六国后赵将石季龙攻晋将刘演于廪丘,晋将邵续使文鸯救演,季龙退止卢关津以避之,文鸯弗能进,屯于景亭。兖州豪右张平等起兵救演。季龙夜弃营设伏于外,扬声将归河北。张平以为信然,入于空营。季龙回击败之,遂陷廪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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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国夏赫连勃勃进屯依力川,后秦姚兴来伐,至三城,勃勃率骑御之。兴遣其将姚文宗拒战,勃勃伪退,伏以待之。兴将姚榆生等追,伏兵夹击,皆擒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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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魏万俟丑奴作乱关中,魏将贺拔岳率兵讨之。岳以轻骑八百北渡渭,杀掠其民以挑之。丑奴大将尉迟菩萨果率步骑三万至渭北。岳以轻骑数十与菩萨隔水交言,岳称扬国威,菩萨自言强盛,往复数返,时已逼暮,于是各还。岳密于渭南傍水分精骑数十为一处,随地形便置之。明日,自将百馀骑,隔水与贼相见。岳渐前进,先所置骑随岳而集。骑既渐增,贼不复测其多少。行二十里许,至水浅可济之处,岳便驰马东出,以示奔遁。贼谓岳走,乃弃步兵,南渡渭水,轻骑追岳。岳东行十馀里,依横岗设伏兵待之。贼以路险不得齐进,前后继至,半度岗东。岳乃回与贼战,身先士卒,急击之,贼便退走。岳号令所部,贼下马者皆不听杀。贼顾见之,便悉投马。俄而虏获三千人,马亦无遗。遂擒菩萨,仍渡渭北,降步卒万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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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武德中,太宗围王世充于东都,窦建德自河北率兵十二万来救。太宗自率骑二千五百、步卒千人趣武牢。四月,建德自荥阳西上,筑垒于板渚。太宗以五百骑出武牢东二十馀里,将挑战,先伏李绩、程沦金、秦叔宝,令尉迟敬德执桕造建德垒下,大呼致师。贼众大惊挠,出兵数千骑。太宗逡巡渐却,遂引贼以入伏内,李绩等奋击,大破之,获其大将殷秋、石瓒,斩首数百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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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末,荀攸从曹公征吕布,至下邳,布败固守,攻之不拔,连战,士卒疲,曹公欲还。攸与郭嘉说公曰:“吕布勇而无谋,今三战皆北,其锐气衰。三军以将为主,主衰则军无奋意。且布之谋主陈宫,有智而迟,今及布气之未复,宫谋之未定,进急攻之,布可拔也。”乃引沂、泗灌城,城溃,生擒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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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将诸葛亮伐魏,魏将司马宣王、郭淮等御亮。张合劝宣王分军住雍、郿为后镇,宣王曰:“料前军能独当之者,将军言是也。若不能当,而分为前后,此楚之三军所以为黥布擒也。”遂进军隃麋。亮闻大军且至,乃自帅众将芟上邽之麦。诸将皆惧,宣王曰:“亮虑多决少,安营自固,然后芟麦,吾得二日兼行足矣。”于是卷甲晨夜赴之,亮睹尘而遁。宣王曰:“吾倍道疲劳,此晓兵者之所忌也。亮不敢据渭水,此易与耳。”进次汉阳,与亮相遇,宣王列阵以待之。使将牛金轻骑饵之,兵才接,而亮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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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将孟达之降魏也,魏朝以达领新城太守,假节。达于是连吴固蜀,潜图中国,谋泄,将举兵。司马宣王秉政,恐达速发,以书安之,绐达。达得书,犹与不决。宣王乃潜军进讨。诸将皆言达与二贼交构,宜审察而后动。宣王曰:“达无信义,此其相疑之时也,当及其未定往决之。”乃倍道兼行,八日到其城下。吴、蜀各遣其将向西城安桥、木兰寨以救达,宣王分诸将以拒之。初,达与诸葛亮书曰:“宛去洛八百里,去吾千二百里,闻吾举事,当表上天子,比相反复,一月闲也,则吾城已固,诸军足办。所在深险,司马公必不自来;诸将来,吾无患矣。”及兵到,达又告亮曰:“吾举事八日,而兵至城下,何其神速也。”上庸城三面阻水,达于城外为水栅以自固。宣王渡水,破其栅,直造城下。八道攻之,旬有六日,达甥邓贤、将李辅等开门出降,遂斩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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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国后秦姚苌与苻登相持,苌将荀曜据逆万堡,密引苻登。苌与登战,败于马头原,收众复战。姚硕德谓诸将曰:“上慎于轻战,每欲以计取之。今战既失利,而更逼贼,必有由也。”苌闻而谓硕德曰:“登用兵迟缓,不识虚实,今轻兵直进,迳据吾东,必荀曜竖子与之连结也。事久变成,其祸难测。所以速战者,欲使竖子谋之未就,好之未深,散败其事耳。”果大败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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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苌与苻登相持未解,登将魏褐飞自称大将军、冲天王,率氐胡万人,攻苌将姚当城于杏城,苌将雷恶地叛应褐飞,攻苌将姚汉得于李润。苌议将讨之,群臣咸曰:“陛下不忧六十里苻登,乃忧六百里褐飞?”苌曰:“登非可卒殄,吾城亦非登所能卒图。恶地多智,非常人也。南引褐飞,东结董咸,甘言美说以成奸谋,若得杏城、李润,恶地据之,控制远近,相为羽翼,长安东北非复吾有。”于是潜军赴之。苌时众不满二千,褐飞、恶地众至数万,氐胡赴之者首尾不绝。苌每见一军至,辄有喜色。群下怪而问之,苌曰:“今同恶相济,皆来会集,吾得乘胜席卷,一举而覆其巢穴,东北无复馀也。”褐飞等以苌兵少,尽众来攻。苌固垒不战,示之以弱,潜遣子崇率骑数百,出其不意,以乘其后。褐飞兵扰乱,苌遣将王超等率步骑击之,褐飞众大溃,斩褐飞。恶地请降,苌待之如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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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魏荆州刺史辛纂据穰城,西魏将杨忠从独孤信讨之,纂迎战,败,退走。信令忠为前驱,驰至其城,叱门者曰:“今大军已至,城中有应,尔等求活,何不避走!”门者尽散。忠乘城而入,弯弓大呼,纂兵卫百馀人莫之敢御,遂斩纂以徇,城中慑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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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高祖义师发太原,次灵石县贾胡堡,隋将宋老生率精兵二万屯霍邑以拒之。会久雨粮尽,与长史裴寂及诸将议曰:“宋老生顿霍邑,屈突通镇河东,二人同心,非造次可进,欲且还太原,以图后举。”太宗曰:“本兴大义,以救苍生,当须先入咸阳,号令天下。今遇小敌,便即班师,将恐义徒一朝解体!还守太原,一城之地,此为贼尔,何以自全。”高祖乃止。太宗引师赴霍邑,遂平老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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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武德中,太宗征薛仁杲,其将宗罗赊来拒,大破于浅水原,因率左右二十馀骑追奔,直趣折眏以乘之。仁杲列阵城下,太宗据泾水以临贼,贼徒气沮,无敢进战。其骁将浑翰等数人临阵来降,请还取马,太宗纵遣之,于是各乘良马,须臾并至。仁杲大惧,婴城自守。太宗具知贼中虚实,将夕,大军继至,四面合围,因纵辩士谕以祸福,仁杲遂开门降。既而,诸将奉贺,因问曰:“始大王野战破贼,其主尚保坚城,王无攻具,轻骑腾逐,不待步兵,径薄城下,咸疑不克,而竟下之,何也?”太宗曰:“此以权道迫之,使其计不暇发,以故克也。罗赊恃往前之胜,兼复养锐日久,见吾不出,意在相轻。今喜吾出,悉兵来战,吾虽破之,擒杀盖少,若不急蹑,还走投城,仁杲收而抚之,则便未可尽矣。且其兵众皆陇西人,一败被追,不及回顾,散归陇外,则折眏自虚,我军随而迫之,所以惧而降也。此可成算,诸君尽不见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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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太后初,徐敬业举兵于江都,称匡复皇家,以盩厔尉魏思温为谋主,问计于思温,对曰:“明公既以太后幽絷少主,志在匡复,兵贵拙速,但宜早渡淮北,亲率大众,直入东都。山东将士知公有勤王之举,必以死从。此则指日刻期,天下必定。”敬业将从其策,薛璋又说曰:“金陵之地,王气已见,宜早应之。兼有大江设险,足可以自固。请且攻取常、润等州,以为王霸之业,然后率兵北上,鼓行而前,此则退有所归,进无不利,实为良算也。”敬业以为然,乃自率兵四千人南渡,以击润州。思温密谓杜求仁曰:“兵势宜合不可分。今敬业不知并力渡淮,率山东之众以取洛阳,必是无能成事,命也可知。”敬业寻亦悔之,所以遂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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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公李靖兵法曰:“用兵上神,战贵其速。简练士卒,申明号令,晓其目以麾帜,习其耳以鼓金,严赏罚以诫之,重刍豢以养之,浚沟堑以防之,指山川以导之,召才能以任之,述奇正以教之:如此,则虽敌人有雷电之疾,而我亦有所待也。若兵无先备则不应卒,卒不应则失于机,失于机则后于事,后于事则不制胜而军覆矣。故吕氏春秋云:‘凡兵者,欲急捷,所以一决取胜,不可久而用之矣。’或曰:‘兵之情虽主速,乘人之不及;然敌将多谋,戎卒辑睦,令行禁止,兵利甲坚,气锐而严,力全而劲,岂可速而犯之邪?’答曰:若此则当卷迹藏声,蓄盈待竭,避其锋势,与其持久,安可犯之哉!廉颇之拒白起,守而不战;宣王之抗武侯,抑而不进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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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末,庐江太守刘勋理皖城,恃兵强士勇,横于江、淮之闲,无出其右者。孙策恶之。时已有江左,自领会稽太守,使人卑辞厚币而说之曰:“海昏上缭宗人数欺下国,患之有年矣,击之,路由不便,幸因将军神武而临之。且上缭国富廪实,吴娃越姬充于后庭,明珠大贝被于帑藏,取之可以资军,虽蜀郡成都金碧之府未能过也。策愿举敝邑,躬率士卒,以为外援。”勋然之。刘晔谏曰:“上缭虽小,而城坚池深,守之则易,攻之则难,不可旬日而拔也。且兵见疲于外,而国虚于内,孙策多谋而善用兵,乘虚袭我,将何御之。而将军进屈于敌,退无所归,羝羊触藩羸其角,不能退,不能进,其在兹乎。”勋不从。遂大兴师伐上缭,其庐江果为策所袭。勋穷蹙,遂奔于曹公。 |
| 掩袭: |
后汉末,袁绍将许攸降曹公,言曰:“今袁氏辎重有万馀两,屯军无严备,今以轻兵袭之,不虑而至,燔其积聚,不过三日,袁氏自败。”公大喜,选精锐步骑,皆用袁氏军旗帜,衔枚缚马口,夜从闲道出,人把束荛薪,所历道有问者曰:“何之?”曰:“袁公恐曹操掠抄后军,还兵以益备。”闻者信以为然,皆自若。既至,围屯,大放火,营中惊乱,大破之,尽燔其粮谷宝货,绍故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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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末,蜀将关羽遣糜芳守南郡,羽领兵围樊。吴主遣将吕蒙屯陆口,蒙外倍修恩厚,与关羽结好。羽多留兵备南郡,恐蒙有变。蒙上疏曰:“羽讨樊而多留兵,必恐蒙图其后故也。蒙常有病,乞分众还建业,以理病为名。羽闻之,必彻备,徐以大军泝江驰上,袭其空虚,则南郡可下,而羽易擒耳。”吴主然之。蒙遂称病,而还建业。羽果稍撤备,而悉众赴樊城。蒙遂发兵,逆流而上,伏甲于舟,使更衣为商人,以理征棹,达曙兼行,过羽所置屯戍辄缚之,羽遂失惊。师次于南郡,袭夺其城。羽吏士攻樊城未下,闻城已陷,而家属无恙,见待甚于平时,无复斗心,稍稍而散。羽竟为吴师所擒,荆州遂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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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末,宋武帝秉政,刘毅为荆州刺史,每多异同之议。裕率兵讨之,遣裨将王镇恶先袭,至豫章口,豫章口去江陵城二十里。自镇恶进路,扬声刘蕃上。先是,毅称病,表请从弟衮州刺史蕃为副。毅谓为信然,不知见袭。镇恶自豫章口舍船步上,小将蒯恩军在前,镇恶次之。舸留一二士,对舸岸上竖六七旗,每旗下安一鼓。语所留人:“计我将至城,便长严,令如后有大军状。”次又分队在后,令烧江津船舰。镇恶迳前袭城,语前军:“若有问者,但云刘衮州至。”津戍及百姓皆言刘蕃实上,晏然不疑。未至城五六里,逢毅亲将朱显之与十许骑、步从者数十,欲出江津,问是何人?答曰:“刘衮州至。”显之驰前问蕃在所,答云:“在后。”显之既至毕后,不见蕃,而见军人担彭排战具,又遥见江津船舰已被焚烧,烟焰张天,而鼓严之声甚盛,知非蕃上,便跃马驰去告毅:“外有大军,似从下上,垂已至城,江津船悉被火烧矣。”行命闭诸城门。镇恶亦驰进,军人缘城得入,门犹未及下关,因得开大城东门。大城内,毅凡有八队,带甲千馀,已得戒严。蒯恩入东门,便北回击射堂,前攻金城东门。镇恶入东门,便直击金城西门。军分攻金城南门。毅金城内东从旧将士,犹有六队千馀人;西将及能细直吏快手,复有二千馀人。食时就斗,至中晡,西人退散及归降略尽。镇恶入城,便因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及东门。金城内亦未信裕自来。镇恶军人与毅东来将士,或有是父兄子弟中表亲者,镇恶因命斗且共语,众并知刘裕自来,人情离懈。一更许,厅事前阵散溃。毅左右兵犹闭东西閤拒战,镇恶虑暗夜自相伤犯,乃引军出,绕金城,开其南面以为退路。毅虑南有伏兵,三更中,率左右三百许人开北门突出城,于佛寺自缢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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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高宗遣将薛仁贵、郭待封等伐吐蕃大非川,将进赴乌海,仁贵谓待封曰:“乌海险远,车行艰涩,若引辎重,将失事机。又破贼即回,不烦转运,彼多瘴疠,无宜久留。大非川岭上宽平,足堪置栅。可留二万人,作两栅,辎重并留栅内。吾等轻锐倍道,掩其未整,即扑灭之矣。”仁贵遂率众先行,至河口遇贼,击破之,斩获甚众,收其牛羊万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