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坚壁挫锐: |
春秋时,晋将栾书伐楚。将战,楚晨压晋军而阵。军吏患之。裨将范饨趋进,曰:“塞井夷灶,阵于军中,而疏行首。晋、楚唯天所授,何患焉?”书曰:“楚师轻窕,固垒而待之,三日必退。退而击之,必获胜焉。”终败楚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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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王翦率兵六十万击楚,楚王悉国中兵以拒之。王翦至,坚壁而守之,不肯战。楚兵数出挑战,终不出。王翦日休士洗沐,而善饮食拊循之,亲与士卒同食。久之,王翦使人问军中戏乎?对曰:“方投石超距。”于是王翦曰:“士卒可用矣。”楚又数挑战而秦不出,乃引而东。翦因举兵追之,令壮士击,大破楚军鄿南,因而灭其国。 |
| 坚壁挫锐: |
汉景帝初,吴王濞反,总兵渡淮,与楚战,遂败棘壁,乘胜前,锐甚。梁孝王恐,遣六将军击吴,又败,梁两将士卒皆还走。梁数使使报汉大将周亚夫求救,亚夫不许。又使使恶亚夫于帝,帝使人告之救梁,亚夫复守便宜,不行。梁使韩安国及楚死事相弟张羽为将军,乃得颇败吴兵。吴兵欲西,梁城守坚,不敢西,即走亚夫军,会下邑。吴师欲战,亚夫坚壁,不肯战。吴粮绝,卒饥。数挑战,遂死奔亚夫壁,亚夫终不出。军中夜惊,内相攻,扰乱至帐下,亚夫卧不起,顷之,复定。吴士卒多饥死,遂以叛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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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更始初,光武在河北击铜马贼于鄡,吴汉将突骑来会清阳。贼数挑战,光武坚营自守;有出卤掠者,辄击取之,绝其粮道。积月馀日,贼食尽,夜遁去,追至馆陶,大破之。受降未尽,而高湖、重连贼从东南来,与铜马馀众合,光武复与大战于蒲阳,悉破降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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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末,吴将诸葛恪围新城,司马景王使镇东将军毌丘俭、扬州刺史文钦等拒之。俭、钦请战,景王曰:“恪卷甲深入,投兵死地,其锋未易当。且新城小而固,攻之未可拔。”遂命诸将高垒以弊之。相持数月,恪攻城力屈,死伤太半。景王乃令钦督锐卒趣合榆,要其归路,俭帅诸军以为后继。恪惧而遁,钦逆击,大破之,斩首万馀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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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国前赵刘曜遣将讨氐羌,大酋权渠率众保险阻,曜将游子远频败之。权渠欲降,其子伊馀大言于众中曰:“往日刘曜自来,犹无若我何,况此偏师自欲降乎!”遂率劲卒五万人,晨压子远垒门。左右劝出战,子远曰:“吾闻伊馀有专诸之勇,庆忌之捷,士马之强,人百匪敌;其父新败,怒气甚盛;且西戎劲悍,其锋不可拟也。不如缓之,使气竭而击之,此曹刿之胜也。”乃坚壁不战。伊馀有骄色。子远候其无备,夜分,誓众秣马蓐食;先晨,具甲扫垒而出;迟明,设覆而出战,擒伊馀于阵,尽俘其众。 |
| 坚壁挫锐: |
宋桂阳王休范举兵于浔阳,已发东下,宋朝惶骇。宋相齐高帝议曰:“昔上流谋逆,皆因淹缓,至于覆败。休范必远惩前失,轻兵急下,乘我无备。今应变之术,不宜在远,若偏师失律,则大沮众心。宜顿新亭、白下,坚守宫掖、东府、石头以待。贼千里孤军,后无委积,求战不得,自然瓦解。请顿新亭以当其锋。”休范果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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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武德中,太宗领兵征薛仁杲于折眏城。贼有十馀万,兵锋甚锐,数来挑战。诸将咸请战,太宗曰:“我士卒新经挫衄,锐气犹少,贼骤胜,必轻进好斗。我且闭壁以折之。待其气衰而后击,可一战而破,此万全计也。”因令军中曰:“敢言战者斩!”相持者久之。贼粮尽,军中颇携贰,其将翟长孙、梁胡郎率所部相继来降。太宗知仁杲心腹内离,谓诸将曰:“可以战矣。”令行军总管梁实营于浅水原以诱之。贼大将宗罗赊自恃骁悍,求战不得,气愤者久之,及是尽锐攻梁实,冀逞其志。梁实固险不出,以挫其锋,罗赊攻之愈急。太宗度贼已疲,复谓诸将曰:“彼气将衰,吾当取之必矣。”申令诸军,迟明合战。复令将军庞玉阵于浅水原南,出贼之右,以先饵之。罗赊并军共战,玉军几败。太宗亲御大军,奄自原北,出其不意。罗赊回师相拒,我师表里齐奋,呼声动天。罗赊气夺,于是大溃。 |
| 坚壁挫锐: |
武德中,太宗率师往河东讨刘武周,江夏王道宗时年十七,从军。太宗登玉壁城睹贼,顾谓道宗曰:“贼恃其众,来邀我战,汝谓如何?”对曰:“群贼锋不可当,易以计屈,难与力竞。今深壁高垒,以挫其锋。乌合之徒,莫能持久,粮运致竭,自当离散,可不战而擒。”太宗曰:“汝意见暗与我合。”后贼果食尽夜遁,追及介州,一战败之。 |
| 敌饥以持... : |
后汉初,河南贼董宪招诱五校馀贼步骑数千人屯建阳,去昌虑三十里。光武亲征,至蕃,去宪所百里。诸将请进,帝不听,知五校乏食当退,敕各坚壁以待其弊。顷之,五校粮尽,果引去。帝乃亲临,四面攻宪,三日,大破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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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王霸、马武既破周建、苏茂营,贼复聚众挑战,霸坚卧不出,军吏皆曰:“茂前日已破,今易击也。”霸曰:“不然。苏茂客兵远来,粮食不足,故数挑战,以徼一切之胜。今闭营休士,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茂、建既不得战,乃引还营。其夜,建兄子诵反,闭城拒之,茂、建遁去,诵以城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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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末,青州黄巾众百馀万入兖州界,刺史刘岱欲击之,鲍信谏曰:“今贼众百万,百姓皆震恐,士卒无斗志,不可敌也。观贼众群辈相随,军无辎重,唯以钞掠为资。今不若畜士众之力,先为固守,使彼欲战不得,攻则不能,其势必离散,然后选精锐据其要害,击之可破也。”岱不从,遂与战,果为所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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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末,荀攸从曹公征张绣。攸言曰:“绣与刘表相恃为强,然绣以游军仰食表,表不能供也,势必离。不如缓军以待之,可诱而致也。”不从。表果救之,军不利。曹公谓攸曰:“不用君言至是。” |
| 敌饥以持... : |
隋炀帝征高丽,九军已渡鸭渌水,粮尽,议欲班师。诸将多异同,又不测帝意。会高丽国相乙支文德来诣其营,都将宇文述不能执,文德逃归。述内不自安,遂与诸将更进追击。时文德见军中多饥色,欲疲述众,每斗便北,述一日之中七战皆捷,既恃骤胜,又内逼群议,于是遂进逼平壤城。文德伪降,述料攻之未可卒拔,因而班师,文德随击之,大败。 |
| 敌饥以持... : |
隋末,宇文化及弑炀帝后,率兵来攻李密于黎阳。密知化及粮且尽,因伪与和,以弊其众。化及弗之悟,大喜,恣其兵食,冀密馈之。会密下有人获罪,亡投化及,具以告密情。化及大怒,其食又尽,乃渡永济渠,与密战于童山之下,自辰达酉。密为流矢所中,顿于汲县。化及掠汲郡,北趣魏县。其将陈知略、张童仁等率所部兵归于密者,前后相继。 |
| 敌饥以持... : |
大唐武德初,刘武周据太原,使其将宋金刚屯于河东。太宗往征之,谓诸将曰:“金刚悬军千里,深入吾地,精兵骁将,皆在于此。武周自据太原,专倚金刚,以为捍蔽。金刚虽众,内实空虚,虏掠为资,意在速战。我坚营蓄锐,以挫其锋,分兵汾、隰,冲其心腹,彼粮尽计穷,自当遁走。当待此机,未宜速战。”于是遣刘弘等绝其粮道,其众遂馁,金刚乃遁。 |
| 出其不意: |
后汉初,光武遣将邓禹西征,至河东,禹击更始将王匡,禹军不利。战罢,明日癸亥,匡以六甲穷日不出,禹因得更整兵勒众。明旦,匡悉军出攻禹,禹令军中无得辄动,既至营下,因传发诸将鼓而并进,大破之。 |
| 出其不意: |
魏末,遣将锺会、邓艾伐蜀,蜀将姜维守剑阁,锺会攻维未能克。艾上言:“请从阴平由邪径经广汉德阳亭趣涪,出剑阁西百里,去成都三百馀里,奇兵冲其腹心。剑阁之守必还赴涪,则会方轨而进;剑阁之军不还,则应涪之兵寡矣。军志有之曰:‘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虚,破之必矣。”冬十月,艾自阴平行无人之地七百馀里,凿山通道,造作桥阁。山高谷深,至为艰险,又粮运将匮,濒于危殆。艾以观自裹,推转而下。将士皆攀木缘崖,鱼贯而进。先登至江由,蜀守将马邈降。诸葛瞻自涪还绵竹,列阵相拒,大败之,斩瞻及尚书张遵等首,遂进军至成都。蜀主刘禅面缚舁榇,诣军门降。 |
| 出其不意: |
晋将镇南将军杜元凯伐吴乐乡城,晋牙门管定、周旨等伏兵乐乡城外。吴都督孙歆先遣军出拒晋将王浚于上流,大败而还。旨等发伏兵,随歆军而入,敌不觉,直至帐下,虏歆。于是进逼江陵。吴督将伍延伪请降,而列兵登陴,晋师攻克之。 |
| 出其不意: |
晋末,河闲王顒在关中,遣将张方讨长沙王乂。方率众自函谷入屯河南,乂遣左将军皇甫商拒之而败,张方率兵入洛阳。乂奉惠帝讨方于城内,方军遥见乘舆,于是引退,方止之不得,众遂大败。方退壁于十三里桥,人情挫衄,无复固志,或劝方夜遁。方曰:“兵之利钝是常,贵因败以为成功耳。我更前作垒,出其不意,此用兵之奇也。”乃夜潜进逼洛阳城七里。乂既新捷,不以为意,忽闻方垒成,乂师乃出战,遂大败。 |
| 出其不意: |
西晋末,石勒据襄国,晋将王浚遣督护王昌及鲜卑段就六眷、末柸等部众五万馀以讨勒。时城隍未修,乃筑隔城重栅以待之。就六眷屯于渚阳,勒分遣诸将连出挑战,频为就六眷所败,又闻其大备攻具,勒顾谓其将佐曰:“今寇来转逼,彼众我寡,恐攻围不解,外救不至,内粮罊绝,必败不能固也。吾将简练将士,大阵于野以决之,何如?”诸将曰:“宜固守以疲寇,彼师老自退,追而击之,必克。”张宾曰:“闻就六眷克来月上旬送死北城,今以我军势寡弱,谓不敢出战,意必懈怠。今段氏种众之悍,末柸尤最,其卒之精勇,悉在末柸所,可勿复出战,示之以弱。速凿北垒为突门二十馀道,候贼列守未定,出其不意,直冲末柸帐,敌必震惶,计不及设,所谓迅雷不及掩耳。末柸之众既奔,馀自摧散。擒末柸之后,王浚指辰而定。”勒纳之,即以孔苌为攻战都督,造突门于北城。鲜卑入屯北垒,勒候其阵未定,躬率将士鼓噪于城上。会孔苌督诸突门伏兵俱出击之,生擒末柸,就六眷等众遂奔散。苌乘胜追击,枕尸三十馀里,获铠甲马五千匹。就六眷收其遗众,屯于渚阳,遣使求和,送铠马金银,并以末柸三弟为质而请末柸。诸将并劝杀末柸以挫之,勒曰:“辽西鲜卑与我素无怨雠,为王浚所使耳。今杀一人,结怨一国,非计也。放之必悦,不复为浚用矣。”于是纳其质,而遣末柸。就六眷等引还,终获其用也。 |
| 出其不意: |
东魏西荆州为梁将曹义宗所围,东魏召人赴救,慕容俨应募赴之。东魏北淯太守宋带剑谋叛,俨乃轻骑,出其不意,直至城下,语云:“大军已到,太守何不出迎?”带剑造次,惶恐不知所为,便出迎,俨即执之,一郡遂定。 |
| 出其不意: |
东魏大将齐神武率兵伐西魏,屯军蒲阪,造三道浮桥渡河,又遣其将窦泰趋潼关,高敖曹围洛州。周文帝出军广阳,召诸将谓曰:“贼今掎吾三面,又造桥于河,示欲必渡,欲缀吾军,使窦泰得西入耳。久与相持,必得行其策也。且高欢用兵,常以泰为先驱,其下多锐卒,屡胜而骄。今出其不意,袭之必克。克泰,则欢不战而自走矣。”诸将咸曰:“贼在近,舍而远袭,事若差跌,悔无所及。”周文曰:“欢前再袭潼关,吾军不过霸上。今者大来,兵未出郊。贼顾谓吾但自守耳,无远斗意,又忸于得志,有轻我之心。乘此击之,何往不克。贼虽造桥,未能径至。比五日中,吾取窦泰必矣。公等勿疑。”周文遂率骑六千还长安,声言欲保陇右。辛亥,潜出军。癸丑旦,至小关。窦泰卒闻军至,惶惧,依山为阵,未及成列,周文纵兵击破之,尽俘其众,斩泰,传首长安。高敖曹适陷洛州,闻泰没,焚辎重弃城走。齐神武亦撤桥而退。周文初与诸将谋,咸难之。周文乃隐其事,佯若未有谋者,而独问策于尚书直事郎中宇文深。对曰:“窦泰,欢之骁将也,亟胜而轻敌。今者大军若就蒲阪,则高欢拒守,窦泰援之,内外受敌,取败之道也。不如选轻锐之卒,潜出小关。窦泰性躁急,必来决战,高欢持重,未即救之,则窦可擒也。既擒窦泰,欢势自沮。回军御之,可以制胜。”周文喜曰:“是吾心也。君即吾之陈平也。” |
| 出其不意: |
后周末,隋文帝为丞相,益州总管王谦举兵拒命,隋文遣将梁睿讨之,进至龙门。谦将赵俨、秦会拥众十万,据险为营,周亘三十里。睿令将士衔枚出自闲道,四面奋击,破之。王谦又令高阿那瑰、达奚惎等以盛兵攻利州,闻梁睿将至,惎分兵据开远。睿顾谓将士曰:“此虏据要,欲遏吾兵势,吾当出其不意,破之必矣。”遣一将趋剑阁,一将诣巴西,一将水军入嘉陵。睿遣将分道攻惎,自午及申,破之。惎奔归于谦。睿进逼成都,谦令达奚惎城守,亲率精兵五万,背城结阵。睿击之,谦不利,将入城,惎以城降,谦将麾下三十骑遁走,斩之。 |
| 出其不意: |
大唐武德中,突厥突利、颉利二可汗到原州,太宗率兵拒之。雨甚,太宗乃召诸将谓之曰:“虏控弦鸣镝,弓马是凭。今雨弥时,弧矢俱弊,突厥人众,如鸟铩翮。我屋宿火食,枪槊侈利,料我之逸,揣敌所劳,此而不乘,夫复何待!今欲先令劲兵乱其阵,乃率突骑驱其后,虏俗进不相让,退不相救,自此以北,涧谷深长,时有一道,鱼贯以度,因而追之,彼十万骑坑阱中物耳。追至黄河,纵不尽擒,必当十获八九。此晓兵者所解,诸君勿疑。”于是潜师夜出,冒雨而进,丑徒震骇。因纵反闲于突利,悦而归心焉,二可汗内离。颉利欲战不可,因请和而去。 |
| 出其不意: |
贞观中,苏定方率兵讨突厥贺鲁,大雪,平地二尺,军中咸请停兵候晴。定方曰:“虏恃雪深,谓我不能前进,必当憩息,追之可及。若缓以纵之,则渐远难追。省日兼功,在此举也。”于是勒兵凌雪,昼夜兼进,所经收其人众,遂至双河,去贺鲁所居二百馀里,布阵长驱,径至金牙山贺鲁牙所。时贺鲁集众欲猎,定方纵兵击之,尽破其牙帐,生擒数万人。贺鲁脱走,投石国。定方于是悉命诸部归其所居,埋瘗骸骨,存问疾苦,复其产业,贺鲁所虏掠者悉检责还之。于是西域诸国,安堵如故。令副将萧嗣业往石国以追贺鲁,遂擒,归于京师。 |
| 出其不意: |
贞观中,突厥诸部离叛,朝廷将图进取,以李靖为代州道行军总管,率骁骑三千,自马邑出其不意,直趣恶阳岭以逼之。颉利可汗不虞于靖,见官军掩至,相谓曰:“唐兵若不倾国而来,靖岂孤军而至!”一日数惊。四年,靖进击定襄城,破之。突厥诸部落并走碛北。突利可汗来奔。获隋齐王暕之子杨正道及炀帝萧后,送于京师。颉利可汗大惧,退保铁山,遣使入朝谢罪,请举国内附。又以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往迎之。颉利虽外请朝谒,而内怀持疑。靖揣知其意,是时诏遣鸿胪卿唐俭摄户部尚书慰谕之,靖谓副将张公谨曰:“诏使到彼,虏必自宽。乃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白道袭之。”公谨曰:“既许其降,诏使在彼,未宜讨击。”靖曰:“此兵机也,非君所及。如唐俭辈,何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遇其斥候千馀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大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前锋乘雾而行,将逼其牙帐七里,虏始觉,列兵未及行阵,颉利畏威先走,部众因而溃散。靖斩首万馀级,俘男女十馀万,杀其妻隋义成公主。颉利乘千里马将走投吐谷浑,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擒之以献。遂灭其国,复定襄、恒安之城,斥土界自阴山北至于大漠。 |
| 出其不意: |
贞观中,吐谷浑寇边,以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统兵部尚书侯君集、刑部尚书任城王道宗等五总管征之。军次伏俟城,吐谷浑烧去野草,以馁我师,退保大非川。诸将咸言春草未生,马已羸瘦,不可赴敌。唯靖决计而进,深入敌境,遂逾积石山。前后战数十合,杀伤甚众,大破其国。 |
| 出其不意: |
孙子曰:“攻其无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