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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南北朝 - Wei, Jin, and North-South》 |
《顏氏家訓》 | [Northern and Southern (420 - 581)] Yan Zhi Tui | Books referencing 《顏氏家訓》 Library Resources |
《勉學》 | Books referencing 《勉學》 Library Resources |
6 | 勉學: | 夫所以讀書學問,本欲開心明目,利於行耳。未知養親者,欲其觀古人之先意承顏,怡聲下氣,不憚劬勞,以致甘嫩,惕然慚懼,起而行之也;未知事君者,欲其觀古人之守職無侵,見危授命,不忘誠諫,以利社稷,惻然自念,思欲效之也;素驕奢者,欲其觀古人之恭儉節用,卑以自牧,禮為教本,敬者身基,瞿然自失,斂容抑志也;素鄙吝者,欲其觀古人之貴義輕財,少私寡慾,忌盈惡滿,賙窮卹匱,赧然悔恥,積而能散也;素暴悍者,欲其觀古人之小心黜己,齒弊舌存,含垢藏疾,尊賢容眾,苶然沮喪,若不勝衣也;素怯懦者,欲其觀古人之達生委命,彊毅正直,立言必信,求福不回,勃然奮厲,不可恐懾也:歷茲以往,百行皆然。縱不能淳,去泰去甚。學之所知,施無不達。世人讀書者,但能言之,不能行之,忠孝無聞,仁義不足;加以斷一條訟,不必得其理;宰千戶縣,不必理其民;問其造屋,不必知楣橫而梲豎也;問其為田,不必知稷早而黍遲也;吟嘯談謔,諷詠辭賦,事既優閑,材增迂誕,軍國經綸,略無施用:故為武人俗吏所共嗤詆,良由是乎! |
《涉務》 | Library Resources |
3 | 涉務: | 梁世士大夫,皆尚褒衣博帶,大冠高履,出則車輿,入則扶侍,郊郭之內,無乘馬者。周弘正為宣城王所愛,給一果下馬,常服御之,舉朝以為放達。至乃尚書郎乘馬,則糾劾之。及侯景之亂,膚脆骨柔,不堪行步,體羸氣弱,不耐寒暑,坐死倉猝者,往往而然。建康令王復性既儒雅,未嘗乘騎,見馬嘶歕陸梁,莫不震懾,乃謂人曰:「正是虎,何故名為馬乎?」其風俗至此。 |
《文心雕龍》 | [Northern and Southern] 485-540 | Books referencing 《文心雕龍》 Library Resources |
《卷五》 | Library Resources |
《書記》 | Books referencing 《書記》 Library Resources |
3 | 書記: | 詳總書體,本在盡言,言所以散郁陶,託風采,故宜條暢以任氣,優柔以懌懷;文明從容,亦心聲之獻酬也。若夫尊貴差序,則肅以節文。戰國以前,君臣同書,秦漢立儀,始有表奏,王公國內,亦稱奏書,張敞奏書於膠后,其義美矣。迄至後漢,稍有名品,公府奏記,而郡將奉箋。記之言志,進己志也。箋者,表也,表識其情也。崔寔奏記於公府,則崇讓之德音矣;黃香奏箋於江夏,亦肅恭之遺式矣。公幹箋記,麗而規益,子桓弗論,故世所共遺。若略名取實,則有美于為詩矣。劉廙謝恩,喻切以至,陸機自理,情周而巧,箋之為美者也。原箋記之為式,既上窺乎表,亦下睨乎書,使敬而不懾,簡而無傲,清美以惠其才,彪蔚以文其響,蓋箋記之分也。 |
《抱朴子》 | [Jin] 300-343 | Books referencing 《抱朴子》 Library Resources |
《外篇》 | Books referencing 《外篇》 Library Resources |
《欽士》 | Library Resources |
1 | 欽士: | 抱朴子曰:由余在戎,而秦穆惟憂。楚殺得臣,而晉文乃喜。樂毅出而燕壞,種蠡入而越霸。破國亡家,失士者也。豈徒有之者重,無之者輕而已哉!柳惠之墓,猶挫元寇之銳,況於坐之於朝廷乎?乾木之隱,猶退踐境之攻,況於置之於端右乎?郅都之象,使勁虜振懾。孔明之尸,猶令大國寢鋒。以此禦侮,則地必不侵矣;以此率師,則主必不辱矣。 |
《行品》 | Library Resources |
1 | 行品: | 抱朴子曰:擬玄黃之覆載,揚明並以表微;文彪日丙而備體,獨澄見以入神者,聖人也。稟高亮之純粹,抗峻標以邈俗,虛靈機以如愚,不貳過而諂黷者,賢人也。居寂寞之無為,蹈修直而執平者,道人也。盡烝嘗於存亡,保發膚以揚名者,孝人也。垂惻隱於有生,恆恕己以接物者,仁人也。端身命以徇國,經險難而一節者,忠人也。覿微理於難覺,料倚伏於將來者,明人也。量理亂以卷舒,審去就以保身者,智人也。順通塞而一情,任性命而不滯者,達人也。不枉尺以直尋,不降辱以苟合者,雅人也。據體度以動靜,每清詳而無悔者,重人也。體冰霜之粹素,不染潔於勢利者,清人也。篤始終於寒暑,雖危亡而不猜者,義人也。守一言於久要,歷衰而不渝者,信人也。摛銳藻以立言,辭炳蔚而清允者,文人也。奮果毅之壯烈,騁干戈以靜難者,武人也。甄《墳》《索》之淵奧,該前言以窮理者,儒人也。銳乃心於精義,吝寸陰以進德者,益人也。識多藏之厚亡,臨祿利而如遺者,廉人也。不改操於得失,不傾志於可欲者,貞人也。恤急難而忘勞,以憂人為己任者,篤人也。潔皎分以守終,不遜避而苟免者,節人也。飛清機之英麗,言約暢而判滯者,辯人也。每居卑而推功,雖處泰而滋恭者,謙人也。崇敦睦於九族,必居正以赴理者,順人也。臨凝結而能斷,操繩墨而無私者,乾人也。拔朱紫於中構,剖猶豫以允當者,理人也。步七曜之盈縮,推興亡之道度者,術人也。赴白刃而忘生,格兕虎於林谷者,勇人也。整威容以肅衆,仗法度而無二者,嚴人也。創機巧以濟用,總音數而並精者,藝人也。凌強禦而無憚,雖險逼而不沮者,黠人也。執匪懈於夙夜,忘勞瘁於深峻者,勤人也。蒙謗讀言而晏如,不懾懼於可畏者,勁人也。聞榮譽而不歡,遭憂難而不變者,審人也。知事可而必行,不猶豫於群疑者,果人也。循繩墨以進止,不乾沒於僥幸者,謹人也。奉禮度以戰兢,及親屬而無尤者,良人也。履道素而無欲,時雖移而不變者,朴人也。凡此諸行,了無一然,而不躋善人之跡者,下人也。 |
2 | 行品: | 門人請曰:「善人之行,既聞其目矣;惡者之事,可以戒俗者,願文垂誥焉。」抱朴子曰:「不致養於所生,損道而危身者,悖人也。懷邪僞以偷榮,豫利己而忘生者,逆人也。背仁義之正途,苟危人以自安者,凶人也。好爭奪而無厭,專醜正而害直者,惡人也。出繩墨以傷刻,心好殺而安忍者,虐人也。飾邪說以浸潤,構謗累於忠貞者,讒人也。雖言巧而行違,實履濁而假清者,佞人也。不原本於枉直,苟好勝而肆怒者,暴人也。措細善以取信,陰挾毒而無親者,奸人也。承風指以苟容,揆主意而扶非者,諂人也。言不計於反覆,好輕諾而無實者,虛人也。睹利地而忘義,棄廉恥以苟得者,貪人也。睹艷逸而心蕩,飾絝綺而思邪者,淫人也。見成事而疑惑,動失計而多悔者,暗人也。背訓典而自任,恥請問於勝己者,損人也。知善事而不逮,雖多為而無成者,劣人也。委德行而不修,奉權勢以取媚者,弊人也。履蹊徑以僥速,推貨賄以爭津者,邪人也。既傲很以無禮,好凌辱乎勝己者,悍人也。被抑枉則自誣,事無苦而振懾者,怯人也。治細辯於稠衆,非其人而盡言者,淺人也。暗事宜之可否,雖企慕而不及者,頑人也。知事非而不改,聞良規而增劇者,惑人也。無濟恤之仁心,輕告絕於親舊者,薄人也。既疾其所不逮,喜他人之有災者,妒人也。專財谷而輕義,觀困匱而不振者,吝人也。冒至危以僥幸,植禍敗而不悔者,愚人也。情局碎而偏黨,志唯務於盈利者,小人也。騁鷹犬於原獸,好博戲而無已者,迷人也。忘等威之異數,快飾玩之夸麗者,奢人也。耽聲色於飲宴,廢慶吊於人理者,荒人也。既無心於修尚,又怠惰於家業者,懶人也。無抑斷之威儀,每脫易而不思者,輕人也。觀道義而如醉,聞貨殖而波擾者,穢人也。杖淺短而多謬,暗趨舍之臧否者,笨人也。憎賢者而不貴,聞高言而如聾者,囂人也。睹朱紫而不分,雖提耳而不悟者,蔽人也。違道義以趑趄,冒禮刑而罔顧者,亂人也。每動作而受嗤,言發口而違理者,拙人也。事酋豪如僕虜,值衰微而背惠者,慝人也。捐貧賤之故舊,輕人士而踞傲者,驕人也。棄衰色而廣欲,非宦學而遠游者,蕩人也。無忠信之純固,背恩養而趨利者,叛人也。當交顏而面從,至析離而背毀者,僞人也。習強梁而專己,距忠告而不納者,刺人也。」 |
《三國志》 | [Western Jin] 265-300 | Library Resources |
《魏書一》 | Library Resources |
《武帝紀》 | Library Resources |
85 | 武帝紀: | 昔者董卓初興國難,羣后釋位以謀王室,左氏傳曰:「諸侯釋位以間王政。」服虔曰:「言諸侯釋其私政而佐王室。」君則攝進,首啟戎行,此君之忠于本朝也。後及黃巾反易天常,侵我三州,延及平民,君又翦之,以寧東夏,此又君之功也。韓暹、楊奉專用威命,君則致討,克黜其難,遂遷許都,造我京畿,設官兆祀,不失舊物,天地鬼神於是獲乂,此又君之功也。袁術僭逆,肆於淮南,懾憚君靈,用丕顯謀,蘄陽之役,橋蕤授首,稜威南邁,術以隕潰,此又君之功也。迴戈東征,呂布就戮,乘轅將返,張楊殂斃,眭固伏罪,張繡稽服,此又君之功也。袁紹逆亂天常,謀危社稷,憑恃其衆,稱兵內侮,當此之時,王師寡弱,天下寒心,莫有固志,君執大節,精貫白日,奮其武怒,運其神策,致屆官渡,大殲醜類,詩曰:「致天之屆,于牧之野。」鄭玄云:「屆,極也。」鴻範曰:「鯀則殛死。」俾我國家拯於危墜,此又君之功也。濟師洪河,拓定四州,袁譚、高幹,咸梟其首,海盜奔迸,黑山順軌,此又君之功也。烏丸三種,崇亂二世,袁尚因之,逼據塞北,束馬縣車,一征而滅,此又君之功也。劉表背誕,不供貢職,王師首路,威風先逝,百城八郡,交臂屈膝,此又君之功也。馬超、成宜,同惡相濟,濵據河、潼,求逞所欲,殄之渭南,獻馘萬計,遂定邊境,撫和戎狄,此又君之功也。鮮卑、丁零,重譯而至,箄于、白屋,請吏率職,此又君之功也。君有定天下之功,重之以明德,班敘海內,宣美風俗,旁施勤教,恤慎刑獄,吏無苛政,民無懷慝;敦崇帝族,表繼絕世,舊德前功,罔不咸秩;雖伊尹格于皇天,周公光于四海,方之蔑如也。 |
《魏書四》 | Library Resources |
《陳留王》 | Library Resources |
15 | 陳留王: | 癸巳,詔曰:「前逆臣鍾會構造反亂,聚集征行將士,劫以兵威,始吐姦謀,發言桀逆,逼脅衆人,皆使下議,倉卒之際,莫不驚懾。相國左司馬夏侯和、騎士曹屬朱撫時使在成都,中領軍司馬賈輔、郎中羊琇各參會軍事;和、琇、撫皆抗節不撓,拒會凶言,臨危不顧,詞指正烈。輔語散將王起,說『會姦逆凶暴,欲盡殺將士』,又云『相國已率三十萬衆西行討會』,欲以稱張形勢,感激衆心。起出,以輔言宣語諸軍,遂使將士益懷奮勵。宜加顯寵,以彰忠義。其進和、輔爵為鄉侯,琇、撫爵關內侯。起宣傳輔言,告令將士,所宜賞異。其以起為部曲將。」 |
《魏書十》 | Library Resources |
《賈詡傳》 | Library Resources |
5 | 賈詡傳: | 太祖領兾州牧,徙詡為太中大夫。建安十三年,太祖破荊州,欲順江東下。詡諫曰:「明公昔破袁氏,今收漢南,威名遠著,軍勢旣大;若乘舊楚之饒,以饗吏士,撫安百姓,使安土樂業,則可不勞衆而江東稽服矣。」太祖不從,軍遂無利。臣松之以為詡之此謀,未合當時之宜。于時韓、馬之徒尚狼顧關右,魏武不得安坐郢都以威懷吳會,亦已明矣。彼荊州者,孫、劉之所必爭也。荊人服劉主之雄姿,憚孫權之武略,為日旣乆,誠非曹氏諸將所能抗禦。故曹仁守江陵,敗不旋踵,何撫安之得行,稽服之可期?將此旣新平江、漢,威懾揚、越,資劉表水戰之具,藉荊楚檝櫂之手,實震蕩之良會,廓定之大機。不乘此取吳,將安俟哉?至於赤壁之敗,蓋有運數。實由疾疫大興,以損淩厲之鋒,凱風自南,用成焚如之勢。天實為之,豈人事哉?然則魏武之東下,非失筭也。詡之此規,為無當矣。魏武後克平張魯,蜀中一日數十驚,劉備雖斬之而不能止,由不用劉曄之計,以失席卷之會,斤石旣差,悔無所及,即亦此事之類也。世咸謂劉計為是,即愈見賈言之非也。太祖後與韓遂、馬超戰於渭南,超等索割地以和,并求任子。詡以為可偽許之。又問詡計策,詡曰:「離之而已。」太祖曰:「解。」一承用詡謀。語在武紀。卒破遂、超,詡本謀也。 |
《魏書十一》 | Library Resources |
《王脩傳》 | Library Resources |
1 | 王脩傳: | 王脩字叔治,北海營陵人也。年七歲喪母。母以社日亡,來歲鄰里社,脩感念母,哀甚。鄰里聞之,為之罷社。年二十,游學南陽,止張奉舍。奉舉家得疾病,無相視者,脩親隱恤之,病愈乃去。初平中,北海孔融召以為主簿,守高密令。高密孫氏素豪俠,人客數犯法。民有相劫者,賊入孫氏,吏不能執。脩將吏民圍之,孫氏拒守,吏民畏憚不敢近。脩令吏民:「敢有不攻者與同罪。」孫氏懼,乃出賊。由是豪彊懾服。舉孝廉,脩讓邴原,融不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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