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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十四

《卷十四》[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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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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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聖四年正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丙戌朔。丙申,葉祖洽繳呂孝廉知曹州敕。《長編》卷五百五:元符二年正月丙寅,知曹州呂孝廉為京東運副。原注:云:紹聖四年正月十一日,葉祖洽繳曹州敕。案:《編年備要》云:給事中葉祖洽言:「先帝修複官制,其意蓋欲使之更相檢察而不得混亂也。故中書省置中書舍人,以行為職,其不可行則繳之;門下省置給事中,以讀為事,其不可讀者則輟之。蓋以為廟堂之上,議論設施,或有差誤,人主有所不知,則給、舍得舉其職。上聞如此,則政事之闕常救於未然,而朝廷無過舉。今使中書舍人兼權給事中,又令凡有書過文字並不回避,如此,則中書舍人即是給事中,給事中即是中書舍人,不惟名實混淆而給事中職事遂廢。當其職事者自行自讀,或有阿附,可以蕩然肆志,無所忌憚。命令既出,雖有言者,亦無及矣。」詔特旨書讀不回避,餘令互書。疑祖洽此疏,當是為繳呂敕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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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詔黃履、蔡京、林希各薦可充御史者一人。《長編》卷四百九十一:紹聖四年九月,李深上書,言嘗聞陛下命黃履、蔡京云云。原注:正月十七日,命履、京及林希。 蔡京、林希同舉太學博士鄭居中上殿為御史。《長編》卷四百八十五:紹聖四年四月戊子,曾布曰:「太學博士鄭居中上殿何如?」上曰:「蔡京力薦。」原注:云:正月十七日,京、希被詔,同舉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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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呂嘉問除江淮荊浙路發運使。《長編》卷四百八十七:紹聖四年五月戊辰,嘉問知青州。原注:云:正月十九日為江淮荊浙發運。又卷四百九十一:紹聖四年九月,李深上書言呂嘉問移發運。原注:云:正月十九日。案:《宋史呂嘉問傳》云:安石複相,削嘉問三秩,知淮陽軍。紹聖中,擢寶文閣待制、戶部侍郎,加直學士、知開封府。專附章敦、蔡卞,多殺不辜,焚去案牘以滅口。嘗薦鄒浩,浩南遷,坐罷知懷州。《編年備要》:四年九月,李深疏云:「呂嘉問移發運使,未數月,不緣奏計登對,不緣六曹貳卿,遂除待制。天下皆謂嘉問之子娶王雱之女,蔡卞娶王雱之妹,與嘉問、蔡卞結為死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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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詔:「應紹聖二年十二月十五日類定姓名,責降人宮觀居住,乃勒停安置,分司散官,子孫弟侄,各不得住本州;鄰州內子孫,仍並與次遠路分合入差遣,已授未赴並見在任人並罷。」《紀事本末》卷百二。原注:紹聖二年十二月十五日,類定責降人姓名,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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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侍郎邢恕改吏部侍郎。《長編》卷四百九十:紹聖四年八月丁酉,蔡渭奏粉昆事。又卷四百九十五:元符元年三月戊午,三省言究治張士良獄。原注:恕以二年十二月自青州入為刑侍,四年正月改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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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王瑜除京東路轉運副使。《長編》卷四百九十四:元符元年正月戊子,沈銖言單立文字,乞委王瑜錄問。原注:王瑜四年正月二十二日除京東運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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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兩浙發運使周秩除京西路轉運使。《長編》卷四百九十:紹聖四年八月壬辰,委秩體量獄事。又卷四百九十三:四年十二月癸未,周秩察河南變事。原注:正月二十四日,自浙憲除京西漕。(案:王鞏《甲申雜記》:周秩重實過高郵,言紹聖中有洛人告,言文及甫、劉唐老與李邦直將生變,誅章子厚、蔡元度諸人以下,至兩制、侍從皆及之。 召周重實為京西轉運使推治之,以其嘗攻文潞公也。有朝旨令先推究體訪,候有狀即治之。又以運判周純為知情不告,將引用嶺南謫降人,元祐人同力為之。哲宗召重實對曰:「欲盡誅族大臣以下,則將置朕於何地?」又召呂升卿,令國門聽旨,俟其有實,即遣誅諸人於嶺南。重實既至西京,捕文、劉,置運司別廳,且闢程公孫專管當,察訪于外,久之無狀,而誅大臣之語則有之。文凡三請自裁。未幾,罷邦直留守,知成都府。且密諭重實,令有實即就攝。久之,公孫忽得二張秀才密語,云元謀云「候上意必變,必用元佑人」,乃有誅族之舉。重實即具奏,具言元不及乘輿。不數日,有令文、劉逐便,呂還朔部,並不推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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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殿中侍御史李清臣出知河南府。《長編》四百九十三:紹聖四年十二月癸未,清臣改知成都。原注:四年正月二十五日,自侍中出知河南府。又《長編》卷五百:元符元年七月庚午,蔡京《第三奏論文及甫書》事。原注:清臣知河南府在四年正月二十五日。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春正月,田嗣宗坐指斥抵罪,李清臣以嗣宗親黨,出知河南府。《編年備要》云:嗣宗,清臣之表弟。《東都事略李清臣傳》:哲宗幸楚王第,有婦人遮道叫呼,誣告清臣謀反,既屬吏系治。婦人,本盧州娼,常為清臣姑之子田嗣宗外婦。詔捕嗣宗得之,清臣猶未請去。獄將具,言者有疏論列,嗣宗既伏法,清臣遂以資政殿大學士出知河南府,尋奪職知真定府。《宋史路昌衡傳》云:李清臣有狂婦之訴,昌衡致之重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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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長編》卷四百八十六:紹聖四年四月甲辰,呂惠卿言浮圖寨畢功。原注:云:正月二十六日。又卷四百九十二:紹聖四年十月丙戌,密院言惠卿相度浮圖。原注:正月二十六日可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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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詔河北、河東、陝西三路相度保甲人才。《長編》卷四百九十三:密院奏河北、河東、陝西三路保甲人才小弱、不堪教武藝者免之。原注:相度在正月二十九日甲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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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宋編年資治通鑒》:授瞎征》節度使。去秋,阿裏骨卒,子瞎征嗣,至是加封。案:畢沅《通鑒》云:庚寅,以阿裏骨子轄戩襲河西軍節度使邈川首領。轄戩,即溪邦彪篯也。畢氏原注:轄戩,舊作瞎征,今改。又陳桱《通鑒續編》云:瞎征,阿里骨子也。性嗜殺,部族攜貳。大酋心牟欽氈等有異志,以瞎征季父蘇南黨徵雄武,譖殺之,其黨皆死,獨峞酋篯羅結得逃,以董氈疏族溪巴溫居隴逋部,河南諸羌多附之,乃往依焉。遂奉溪巴溫之子杓拶據溪哥城,瞎徵殺杓拶,篯羅結奔河州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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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丙辰朔。 丁巳,資政殿學士、大中大夫、提舉崇禧觀王存上表陳乞致仕。故事,當除東宮官,詔特授右正議大夫,依前資政殿學士致仕,其蔭補恩例,各只與一名。言者指存元祐之初,論事附會故也。《紀事本末》卷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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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三省言:「司馬光、呂公著倡為奸謀,詆毀先帝,變更法度,罪惡至深。及當時凶黨同惡、相濟首尾,附會之人,偶緣今已身死,不得明正典刑,而亡歿之後,尚且優以恩數及其子孫親屬與見存者,罪罰未稱,輕重不倫。若謂其已死,一切不問,則使後世亂臣賊子何以創艾?至於告老之人,雖已謝事,亦宜少示懲沮。」制曰:「故司空、同平章軍國事呂公著,資賦陰險,世濟奸回,盜竊虛名,昧冒休寵,可特追貶建武軍節度副使。」又制曰:「故正議大夫、守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司馬光,資詭激之行以盜虛聲,挾矯誣之言以惑愚眾,可特追貶清海軍節度副使。」又制曰:「故端明殿學士、左朝奉郎王岩叟,資險狡之智而濟以敢為,挾矯邪之權而為之死黨,可追貶雷州別駕。」詔:「趙瞻、傅堯俞奪所贈官,以上除王岩叟已罷遺表恩例外,餘并韓維,並追奪遺表致仕子孫親屬所得蔭補陳乞恩例,孫固、范百祿、胡宗愈遺表子孫親屬蔭補陳乞恩例?各與兩人,餘悉追奪。非奸險並悖、惡無人臣之義,如光、公著者,不用此例。」《紀事本末》卷百二。案:畢沅《通鑒考異》云:《編年錄》系于乙未,誤。今從《長編》及《宋史哲宗紀》。《朔閏考》:是月丙辰朔,無乙未日。《長編》卷四百八十六:紹聖四年四月壬寅,詔奪遺表恩例,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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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議再貶光及公著等,曾布謂章惇、蔡卞曰:「追奪恩澤,此例不可啟,異時奸人施於仇怨,則吾人子孫皆為人所害。兼光及韓維等家得恩澤已數十年,一旦奪之,于人情未便。」惇曰:「維數年前方致仕。」布曰:「亦五七年。兼維在位不久,必欲行,則且施之于光及公著可也。然亦不必及其子孫,惡惡止其身,不若就其身上追奪。」敦曰:「彼已死,雖鞭尸何益,追削何補!不若奪其恩例乃實事。」布曰:「此雖快意,然更且詳審。布之意無他,但此例不可啟耳。」惇曰:「須畫一指揮。」布又曰:「不若止治其渠魁為便。」敦曰:「范百祿、胡宗愈之徒亦無顯惡,且置之不妨。」布曰:「韓維在政府不久,又與眾不合而去,莫亦無他。」敦曰:「與光倡和者,正此人也。」布反復甚久,卞曰:「亦有可議。」惟許將默無一言,布疑將以元祐為嫌故爾。《紀事本末》卷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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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詔罷承議郎張競辰夔州路提舉常平官,以御史蔡蹈言其險巧邪佞,元祐中諂事呂大防、蘇轍之徒故也。競辰,蜀人,王安國女壻,與曾布有連;其得提舉官,布實薦之章敦。而蔡卞以競辰嘗忤其妻,極惡競辰,亟罷之。《紀事本末》卷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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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議石門建城一所,好水河建寨一所及置烽臺等。《長編》卷四百八十六:紹聖四年甲辰,章楶言前於石門建城一所,好水河建寨一所及置烽台等。原注:二月十五日并二十八日,初建議。案:今原文已佚。陳桱《通鑒續編》云:章楶知渭州,以夏人猖獗,上言城葫蘆河川,據形勝以逼夏,朝廷許之。遂令熙河、秦鳳、環慶、鄜延四路之師,繕理他岩數十所以示怯,而陰具版築守戰之備,出葫蘆河川,築二砦於石門峽江口好水川之陰。夏人聞之,帥眾來襲。楶迎擊,敗之。二旬有二日,城成,賜名平夏城、靈平砦。章敦因絕夏人歲賜,而令沿邊諸路相繼築城於要害,以進拓境土凡五十餘里。夏人大懼。又考《宋史地理志》鎮戎軍下平夏城原注,舊石門城,紹聖四年賜名。又靈平砦下云:紹聖四年賜名。平夏城,大觀二年展城作軍名曰懷德。以湯羌、靈平、通峽、鎮羌、九羊、通遠、勝羌、蕭關隸之,增置將兵,與西安鎮互為聲援。平夏城東至結溝堡一十五里,西至石門堡一十八里,南至靈平砦一十二里。靈平砦東至古高平堡一十五里,西至九羊砦二十二里,南至熙寧砦二十里,北至懷德一十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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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長編》卷四百八十六:紹聖四年四月甲辰,呂惠卿言浮圖寨畢功。原注:二月二十三日。又卷四百九十二:紹聖四年十月丙戌,密院言惠卿相度米脂、浮圖等寨進築。原注:云:二月二十三日可考。案:原文已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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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詔趙瞻、傅堯俞謚告並追奪。三省言:「近降指揮,以司馬光等造為奸謀,訿毀先帝,變更法度,各加追貶,其首尾附會之人,亦稍奪其所得恩數。謹按呂大防、劉摯、蘇轍、梁燾等,為臣不忠,罪與光等無異,頃者朝廷雖嘗懲責,而罰不稱愆;內如范純仁又自因別過落職,于本罪未嘗明正典刑,輕重失當,生死異罰,無以垂示萬世臣子之戒。其餘同惡相濟,幸免失刑者尚多,亦當量罪示其懲艾。」制略曰:「呂大防資性冥頑,心術狠戾,背天地之恩於先帝,失君臣之禮於朕躬,可責授舒州團練副使,循州安置;劉摯趨操回邪,性質險譎,向由言路力附黨魁,倡和奸謀,毀黷先烈,可責授鼎州團練副使,新州安置;蘇轍操傾側孽臣之心,挾縱橫策士之計,始與兄軾肆為抵巇,晚同相光,協濟險惡,案:《太平治跡統類》此下有云:朕顧瞻巖廟,跂念山陵,又不敢私恩寬貸。 可責授化州別駕,雷州安置;案:《欒城後集潁濱遺老傳》云:三年,責授化州別駕,雷州安置。未期年,或言方南行,兄弟相遇中途。至雷,賃富民屋以居,複移循州。《紀事》作四年,與《遺老傳》異,必有一誤。 梁燾向附凶渠,擢在諫職,陰與子壻構造邪謀,詆誣先朝。可責授雷州別駕,化州安置;范純仁立異以邀名,匿情而趨利,習用小夫之私智,專為流俗之願人,案:《太平治跡統類》此下有云:議稱親則構誣於祖宗,言變法則歸過於先朝。欺君以助邪謀,棄地以開邊隙。陰連郡吏,協濟凶渠,迄用攀援,遂尸宰輔。久從薄譴,久逭嚴誅,苟其究免於終身,何以示懲於後世! 可責授武安軍節度副使,永州安置。案:邵伯溫《聞見前錄》云:元佑黨禍起,忠宣獨不預。至呂汲公南遷,忠宣齋戒上書救汲公,敦怒,亦謫節度副使,永州安置。忠宣欣然而往,每諸子怨章敦,忠宣必怒止之。江行赴貶所,舟覆,扶忠宣出,衣盡濕,顧諸子曰:「此豈章敦為之哉!」至永州,公之諸子聞韓維少師謫均州,其子告章敦以少師執政日與司馬光議論多不合,得免行,欲以忠宣與司馬公議論役法不同為言求歸,白公。公曰:「吾用君實薦以至宰相,同朝論事,不合即可,汝輩以為今日之言,不可也。有愧而生者,不若無愧而死。」又案:《編年備要》云坐修《實錄》詆誣,邵錄云因救大防激怒章敦。互異。 已上令所在差職官或京職官已上監當官一員伴送前去,經過州軍交替,仍仰所差官常切照管,不得別致疏虞。劉奉世曩以小官附會奸黨,密布心腹,躐處要途,可落端明殿學士,依前中大夫、光祿少卿,分司南京,郴州居住;韓維挾偽以干名,抱虛而取進,徇俗之意,愚不可移,朋奸之心,老莫能革,可落資政殿學士,特授左朝議大夫致仕;王覿資賦險偽,善於原俗,附會奸黨,毀刺先朝,可落寶文閣直學士,依前朝散郎守少府少監,分司南京,通州居住,韓川、孫升、呂陶,頃者大奸舊惡,相繼擅朝,而爾挾忿徇私,為之死黨,竊據要路,肆言先朝,造訕興讒,無所忌憚,案:《太平治跡統類》此下有云:詆法度以遂更變之謀,歷排忠良以虛顧讬之罪,積心至此,議罪謂何! 川可授依前官屯田員外郎,分司南京,隨州居住;升可授依前官水部員外郎,分司南京,峽州居住;陶可授依前官庫部員外郎,分司南京,衡州居住。范純禮、趙君錫、馬默,頃在初政,嘗躋近班,懷藉勢乘時之心,起背公私黨之計,附會邪說,專為悅諛,挾持陰謀,共濟凶惡,夙負欺君之心,久逃附下之誅,純禮可落天章閣待制,依前官管勾亳州明道宮,蔡州居住;君錫可落天章閣待制,依前官管勾亳州明道宮,本處居住;默可落寶文閣待制,依前官管勾南京鴻慶宮,單州居住。顧臨附會凶黨,力被薦論,屬緣洞察于奸謀,不使超躋于近列,案:《太平治跡統類》此下有云:迨司留鑰,複結罪閹,雖因人言,當從貶秩,責輕罪重,眾不謂宜。 可落天章閣待制,依前官管勾洪州玉隆觀,饒州居住;范純粹傾邪險詖,出于天資;反覆導諛,忘其文志,弟兄倡和,協助奸凶,案:太平治跡統類此下有云:變先朝拓土之功,成一時蹙國之議,失刑既久,公論未平。 可落寶文閣待制,依前官管勾江州太平觀,均州居住;孔武仲頃由遠官召至臺閣,附會奸黨,躐處要班,逮予親政之初年,敢為怙終之詭計,失刑既久,眾論未平,可落寶文閣待制,依前官管勾洪州玉隆觀,池州居住;王汾早以凡才濫居儒館,元祐之際,附會詆欺,眾論喧闐,罪狀明白,可落寶文閣待制,依前官致仕。王欽臣、張耒,因緣奸黨,躐處要班,挾持詭謀,鼓扇凶焰,欽臣可落集賢殿修撰,依前官管勾江州太平觀,信州居住;耒可落直龍圖閣,依前官添差監黃州酒稅。呂希哲、呂希純、呂希績,爾父公著,當元祐初竊據宰司,毀黷先烈,變亂法度,希哲可特降授朝奉郎、虞部員外郎,分司南京,和州居住;希純可特降授朝請郎,差遣依舊;希績光州居住。姚勔向附凶邪,為出死力,沮害良善,助成奸謀,可依前官守水部員外郎,分司南京,衢州居住;吳安詩,頃者爾以邪朋,竊處諫列,鼓扇凶焰,附會邪謀,可責授濮州團練副使,連州安置;晁補之,爾向以險邪之資,力附奸惡之黨,表悰倡和,阿附導諛,可落祕閣校理,依前官添差監處州鹽酒稅;賈易添差監海州酒稅務;通直郎,尋醫程頤,追毀出身以來文字,放歸田里。已上逐人并錢勰、楊畏,仍並依紹聖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所降指揮,永不敘復。郴州編管秦觀,移橫州編管。其吳安詩、秦觀所在州郡,差得力州職員押伴前去,經過州軍交割,仍仰所差人常切照管,不得別致疏虞。朱光庭追貶柳州別駕,孫覺追職?兩官及遺表恩例,李之純追職及遺表恩澤,趙禼追職並兩官及遺表恩例,杜純追職遺表恩例,李周追貶唐州團練副使。」大防等責詞,皆葉濤所草也。《紀事本末》卷百二。原注:《舊錄》云:上親政三年,追述先志,審度考核奸臣詆誣跡狀,方顯斷以不疑,皆正典刑。于是繼述之孝彰矣。《新錄辨誣》云:《實錄》載呂大防以下貶竄,首尾甚備,制書盡存之,庶幾後世猶有考焉。自黨錮禍起,忠賢奔播,奸邪無所忌,是以極于大亂而後止。蓋本于紹述之一言,甚矣;其為生民之禍,嗚呼烈矣!自「上親政」以下刪去,制詞恐須略加刪削,不必備載,更詳思之。布《錄》:庚辰晚,聞再貶大防、摯、轍、燾等于嶺表,以次黜責者三十餘人。三省素未以此語布,及已得旨,亦不複道,上亦不語。及是日,葉濤來,頗惶惑於命詞,然何可遏也。《實錄貶大防》等在癸未二十八日。案:《長編》卷四百八十五:紹聖四年四月己亥。原注:大防責循州在四年二月二十八日。又卷四百八十九:紹聖四年七月癸醜,詔許大防歸葬。原注:亦云:二月二十八日,大防貶循州。是《長編》本從《實錄》書之。《紀事本末》乃取注中布《錄》庚辰晚云云,系於庚辰日下,恐非《長編》原文。今姑依《紀事》編次。又案:陳桱《通鑒續編》云:先是,左司諫張商英上言:「願陛下無志元佑時,章敦無忘汝州時,安燾無忘許州時,李清臣、曾布無忘河陽時。」以激怒之,由此諸賢皆不得免。時燾已卒,大防行至處州信豐而卒。摯、燾皆卒於貶所,天下惜之。純仁時因目疾失明,聞命怡然就道。或謂純仁盜名,純仁曰:「七十之年,兩目俱喪,萬里之行,豈其欲哉?但區區愛君,有懷不盡,若避好名之嫌,則無為善之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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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罷《春秋》科。《紀事本末》卷一百。原注:《舊錄》云:詔罷《春秋》科。先帝以經術迪士,獨《春秋》不設科,以《魯史》亡,不可稽考,士不能通故也。元佑複設,今罷之。《新錄》辨誣曰:不設《春秋》科,本王安石偏見私意。班固曰:「孔子因《魯史》而作《春秋》,左邱明論輯其本事,是以為之《傳》。」自漢儒據《傳》以通經,六藝垂世,卓乎如日月,而史官因詔罷《春秋》科,妄謂先帝以《魯史》之不可稽考,士不能通之,故今刪去。案:洪邁《容齋續筆》卷十五云:五聲本於五行而徵音廢,四瀆源於四方而濟水絕,周官六典所以布治而司空之書亡。是固出於無可柰何,非人力所能為也。乃若《六經》載道,而王安石欲廢《春秋》。紹聖中,章子厚作相,蔡卞執政,遂明下詔罷此經,誠萬世之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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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議進築九羊谷寨,修築石門峽東塔子觜堡。《長編》卷四百九十六:元符元年三月癸酉,進築九羊穀寨,修築石門峽東塔子觜堡,畢工,賜名。原注:紹聖四年二月二十八日建議。案:《宋史地理志》:九羊穀東至靈平砦三十里,西至寧安砦六十六里,南至三川砦五十里,北至臨羌砦八十里。 又議進築沒煙前後峽兩寨。《長編》卷四百九十九:元符元年六月辛卯,進築沒煙前後兩峽寨,畢工,賜名。原注:紹聖四年二月二十八日初建議。案:《宋史地里志》云:沒煙後寨,砦東至通峽砦十八里,西至正原堡四十里,南至石門砦三十里,北至蕭關一百三十里。沒煙前砦,東至東灣堡七里,西至湯羌砦一十八里,南至懷德軍一十八里,北至勝羌砦八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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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制曰:「文彥博色厲而荏,行偽而堅,備公師於三朝,更將相而四紀,曾靡云報,尚何所仇?案:《太平治跡統類》此下有云:忘我大德,肆其忿心。初迷國以懷詐,終朋奸而背善。以理財裕民之政,為暴刻聚斂之利;以經武拓地之勛,為寇攘草竊之計。有臣若此,於義可乎!於戲!明罰正刑,永為垂世之戒,彰善癉惡,上慰在天之靈。 可落河東節度、管內觀察處置等使、開府儀同三司、太原尹,特降太子少保案:《十朝綱要》、《太平治跡統類》作「太保」。 致仕,依前潞國公。」《紀事本末》卷百二。案:《十朝綱要》,彥博洛節鉞、太子太保致仕在癸未。異此日。又案:《太平治跡統類》云:張茂則、梁維簡、譚扆、趙約內人樊氏並責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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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陳敦夫除秦鳳路提點刑獄使。《長編》卷四百九十四:元符元年正月丙寅,詔賜陳敦夫。原注:敦夫除秦鳳提刑在紹聖四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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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二月丙戌朔,詔太師致仕文彥博諸子並令解官侍養,司馬康追奪贈官。《紀事本末》卷百二。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載諸臣貶責云云,與《紀事本末》文同。又於文彥博降責及司馬康追奪贈官下原注云:史臣留正曰:「邪正不可並用,君子與小人共事,君子終必為小人所攻,從古然也。元佑之末,劉、呂主調停之說,則台諫、給舍參用小人。如來之邵、鄧溫伯、鄭康、陸佃、周秩之徒俱進,莘老、微仲君子,亦分其黨,互相非毀。則大往小來,群邪並起,小人反覆,易於反掌。前日無況進侍:無況求見公著為入身之計者,張商英也,今日乞毀公著碑,亦商英也;前日定謚司馬光者,周秩也,今日乞以罪加司馬光者,亦周秩也,此猶可也。而章敦、蔡卞、張商英之徒,既謫貶範純仁以下三十餘人,又追貶司馬光、呂公著一十餘人,竄呂大防、劉摯、梁燾,皆已致之死地而欲盡殺元佑諸賢。既廢孟後,且又欲追廢宣仁,章敦之罪,可勝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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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批:「張天悅案:《宋史·本紀》作「天說」。 所進書,觀其立意狂妄,詆訕之言往往上及先帝,下及朝廷,可進呈取旨。」詔以張天悅送開封府,取勘情節,申尚書省。其後,開封府言:「張天悅私有《景佑福應太一集》,及上書詆訕先帝,情不可恕。」詔特處死。《紀事本末》卷百二。案:《長編》卷四百九十四:元符元年正月甲寅,邢恕言:「胡深疏云,前日張天悅處死,是刑餘無賴之人。」又言:「其言上斥神宗,誅之固宜。」原注:云:天悅處死在四年閏二月。又卷五百九:元符二年夏四月辛卯,詔勘鞫不結案及審錄覆奏者,以違制論。先是,臣僚言右軍巡院鞫前兗州萊蕪縣尉張天錫訛言。詔特處死,更不結案審錄,仍不覆奏。原注:元符三年九月,陳瓘論章敦殺張天悅之徒以鉗眾。張天悅,見紹聖四年閏二月丙戌,或即是張天錫,或別事,當考。又案:《編年備要》云:自是妄言者莫不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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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詔曰:「韓川、孫升,爾等以顯附奸兇,肆為譏訕,早負罪譴,久稽典刑。川可特責授岷州團練使副使,道州安置,升可特責授果州團練副使,汀州安置。」詔:「知福州、朝奉大夫葉伸特令守本官致仕。」中書舍人蹇序辰言:「觀文殿學士、大中大夫、知定州韓忠彥,本因朝廷以其父琦勳舊,遂蒙先帝擢用,寵遇甚厚,官為尚書,超躐夷等。元佑之初,遽忘大恩,附會奸惡,同為毀訾,望早賜黜責。」制曰:「韓忠彥進由世臣,擢自先帝。歷躋禁從,久贊事樞,當體前修,以裨初政。而乃助誣民之浮說,行蹙國之匪謀,可依官降充資政殿學士。」《紀事本末》卷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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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上清儲祥宮御篆碑文蘇軾所撰,已令毀棄,宜差蔡京撰文並書。」《紀事本末》卷百二。案:軾撰碑文在元祐六年八月丙午。蔡絛《鐵圍山叢談》卷二:上清儲祥宮者,乃太宗出藩邸時藝祖所賜予而建也。中遭焚毀,神廟時召方士募人將成之,未就。及宣仁高後垂簾,乃損其服御而考落焉,因詔東坡公為之記,而哲廟自為書其額。後泰陵親政,元佑用事臣得罪,遂毀其碑。又改命魯公改更其辭。魯公時為翰林學士承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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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中書舍人蹇序辰言:「安燾被遇先帝,至為執政,方文彥博、司馬光競為棄地之論,燾實與其事,內結張茂則與之表悰,外同奸黨為之借留。及蔡確得罪,又從而出力擠之。當是時,舊臣相繼被斥,獨燾徘徊數年,偶緣喪母,方始去位。則協助光等為多,非特附會阿諛而已。究其本末,背負舊恩,見利忘義,尤在韓忠彥上,此皆中外所傳聞,朝廷所照見。伏望聖慈更賜裁度,比附同罪已罰之人,一體參酌施行。」制曰:「安燾持祿保躬,協謀蹙國,依憑奸黨,為己助惡,誣篾勞臣,隨時擠陷,上辜寄讬,久負譴訶,特落觀文殿學士,依前官差遣如故。」《紀事本末》卷百二。案:燾罷知河南府在二年十一月乙未,可考。《東都事略安燾傳》云:四年,落職,知大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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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西路轉運副使周秩除淮南路轉運副使。《長編》卷四百九十:紹聖四年八月壬辰,委秩體量獄事。又卷四百九十三:四年十二月癸未,命秩察河南變事。原注:四年正月二十四日,先自浙憲除京西漕。閏二月十七日,改淮南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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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轉運副使邵龠虒除陝西路發運副使。《長編》卷四百九十一:紹聖四年九月,李深上書。原注:云:邵龠虒閏二月十七日自河北副除陝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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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黃履除中大夫、尚書右丞。《長編》卷四百九十八:元符元年,蔡京言究問文及甫書事。原注:紹聖四年閏二月十七日,黃履自吏書為右丞。案:「中大夫」三字,據宋史宰輔表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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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曾布為大中大夫、知樞密院事,翰林學士、左朝議大夫、知制誥林希為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案:《宋史本紀》,希知樞密院作壬寅日。 初,章惇之初拜相也,曾布在翰林,草惇制詞,極其稱美,望敦用為同省執政;敦忌之,止拜同知樞密院。於是,又遷知樞密院。故事,樞密院日得獨對。乃疑布,更引希同知樞密院,使察之。希尋為布所誘,亦忤敦。布與敦益不合,卒傾惇,奪其位。《紀事本末》卷百三十。案:《長編》卷四百八十七:紹聖四年五月戊辰,林希言:「乞使臣依進士試策。」原注:林希以學士改知樞密在四年閏二月。又卷四百九十:紹聖四年八月癸未,蔡京言敦與臣不同。原注:引陳瓘彈蔡京第四章云:「章敦初信京、卞,三人議論如出一口。自紹聖二年十月卞為執政,於是京有觖望,而與敦睽矣。四年閏二月,林希為執政,於是京始大怨,而與敦絕矣。京所云『與臣?』,殆由此。」按瓘此章日月有誤,故《長編》卷四百八十七於四年五月猶稱學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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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詔:「寧遠軍節度副使、惠州安置蘇軾責授瓊州別駕,移送昌化軍安置;韶州別駕,賀州安置范祖禹,移送賓州安置;新州別駕,英州安置劉安世,移送高州安置。」《紀事本末》卷百二。案:《長編》卷四百九十:紹聖四年八月丁酉,究問及甫與恕書。原注:云:閏二月十五日,範、劉再貶。是月丙戌朔,十五日乃庚子。《紀事》系甲辰,乃十九日也。與《長編》相差五日,必有一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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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服知萊州。《長編》卷五百一:元符元年八月辛巳,趙挺之言:「朱服因持喪削,今牽複節鎮,理實未安。」原注:紹聖四年閏二月十九日知萊州。案:《宋史朱服傳》:紹聖初政,因表賀力詆變亂法度之故,召為中書舍人。使遼,未返而母死。詔以其家貧,賜帛三百。喪除,拜禮部侍郎。湖州守馬城言其居喪疏几筵而獨處他室,謫知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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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舉汴河隄岸賈種民差同楊琰相度。《長編》卷四百八十八:紹聖四年五月乙亥,種民言導洛依元豐年例。原文輯此。又《長編》卷四百八十:紹聖四年四月丁亥,賈種民往呂梁。原注:閏二月十九日可考。案:原文已佚。據《宋史河渠志》卷四云:四年閏二月,楊琰乞依元豐例,減放洛水入京西界大白龍坑及三十六陂,充水匱以助汴河行運。詔賈種民同琰相度合占頃畝,及所用功力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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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承議郎李仲除提舉開修御河。《長編》卷四百九十一:紹聖四年九月,李深上書。原注:李仲閏二月二十一日以承議郎除提舉開修御河,三月二十四日改河北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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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詔官員任本貫路差遣應酬獎並減半。《長編》卷四百九十三:紹聖四年十一月戊寅,吏部言本貫差遣酬獎並減半。原注:閏二月二十二日已減半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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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權知洪州、朝請郎張商英為江、淮、荊、浙等路發運副使。《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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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詔:「朝奉郎、守太府少監,分司南京,通州居住王覿改送袁州居住;案:《宋史王覿本傳》:紹聖初,以寶文閣直學士知成都府。蜀地膏腴,畝千金,無閒田以葬。覿索侵耕官田,表為墓田。江水貫城中為渠,歲久湮塞,積苦霖潦而多水滅,覿疏治複故,民德之,號「王公渠」。徙河陽,貶太府少監,分司南京,又貶鼎州。殊與此有異。 故朝奉郎、試中書舍人孔文仲追貶梅州別駕,及追遺表恩例;鮮于?追諫議大夫、集賢殿修撰;故朝奉郎吳處厚追貶歙州別駕。」《紀事本末》卷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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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書舍人蹇序辰奏:「劉奉世等皆緣棄地及附會奸惡,謗毀先朝致罪,行未旬日,最為近例。而孔文仲、鄭雍、安燾等,猶未見行遣,比之奉世等責罰,其為失當,不倫甚明。」制曰:「鄭雍頃由附會,得列言官,乘時抵隙,驟至丞轄,助成奸慝,無補事功,可特落資政殿學士,依前官差遣如故。」《紀事本末》卷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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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大雨雹。案:《宋史·本紀》:癸卯,大雨雹。《五行志》:癸卯,京師雨雹,自辰至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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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乙卯朔。《長編》卷四百八十九:紹聖四年六月丁酉,賜修複安疆寨,防拓蕃、漢官帛有差。原注:三月一日可考。案:《十朝綱要》:乙卯,築安疆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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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龍圖閣、知慶州孫路加寶文閣待制。《長編》卷五百五:元符二年正月庚戌,詔孫路體度邊情。原注:路先以紹聖二年正月十三日除陝漕,六月三日加直龍圖閣,四年三月一日加寶文閣待制。案:錢大昕《朔閏考》:是月乙卯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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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陸師閔兼都大都庫成都府利州陝西路茶事兼提舉陝西等路買馬公事。《長編》卷四百八十九:紹聖四年六月乙未。原注:云:已見三月四日,當存一去一。案:今依彼文輯此,姑存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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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西上閤門副使苗履權知蘭州兼管勾沿邊公事。《長編》卷四百八十六:紹聖四年四月戊申載履權知蘭州。原注:云:履權知蘭州已見三月七日。案:此與上條皆兩書之,例《長編》原文,當兩存之。 履申乞造熙河浮橋,建金城關。《長編》卷四百八十五:紹聖四年四月甲午,金城關畢功。原注:云:三月七日,履申乞造浮橋、建金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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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御集英殿,賜正奏名進士何昌言并諸科進士等及第、出身,釋褐六百九人。案:《長編》卷四百八十七:紹聖四年五月甲寅,進士及第何昌言、方天若、胡安國除官。原注:云:三月十日。此癸亥為初九日。 是日,未啟封,讀三人程文至第四人,展讀數百字,曾布與蔡卞俱云:「文字顯不如第三人,恐不須讀。」啟封,乃章惇之子持也。至第五人,上宣諭曰:「對策言先朝法度當損益,可降。」布曰:「事有適于事變,近于人情,固當損益,恐無可降之理,使先帝在位至今,聞有可增損,亦當隨宜損益。」翰林學士承旨蔡京進曰:「先帝則當損益,陛下方紹述先志,不當損益。」布曰:「恐無此理。」上顧卞曰:「如何?」卞曰:「不知欲何如損益?」京曰:「第言事當損益者,不可不損益。」布曰:「如此乃是。」卞亦默然。上曰:「更不須降。」然卒降為第七人。及啟封,則李元膺,乃察之子也。後五日,布同林希言:「前侍集英殿放進士,因言及損益先朝法度事,未敢極陳。時變有所不同,人情有所不便,豈可不得增損!如此,則是膠柱而鼓瑟也。況即今行保甲,如先朝團教事,皆未可行。三省行八路差官法度,累經修改,終未如舊法。凡此之類,豈非損益!乃所以守先帝之法。」上曰:「第不失大意可矣。」布曰:「德音如此,臣復何言!然今日在朝之人,設此羅網以為中傷羅織之術,凡有人言及朝廷政事所未安,即便以為非毀朝廷,黨助元祐,因此斥逐者不一。蓋正直自守之士,無他罪惡,加以此名,則無由自辨。然以臣所見言之,君子小人,皆不當有此心,小人惟利是視,所以媚附朝廷者,只是經營官職求利而已。卻於今日,自投元祐黨中,以取禍患,亦無此理。臣故云『君子小人,皆不當有此心』。陛下于人情事理無不洞達,願更加審察。」林希進曰:「法度無不損益之理。如編敕,熙寧中修成,元豐中又修,今複重修。若不可損益,即第當檢熙寧、元豐敕遵行,何用更修?其他法令,亦皆類此。今日之論,誠中傷羅織之端爾。」上頗欣納。布又言:「第二人方天若程文中,言元祐大臣當一切誅殺,又言子弟當禁錮之,資產當籍沒之。古今政事中,殊無義理,此奸人附會之言,不足取。」上曰:「只是敢言。」布曰:「此有所憑恃,非敢言也。天若乃蔡京門客。」上曰:「不知。」布曰:「前放榜一日,章惇問臣曾聞宣諭否,布曰:『不聞。』敦曰:『有一舉人論元祐當誅,上甚稱之。』既而林希為臣言此必天若。及放榜,敦亦對蔡卞言敦知此必是天若卷子。臣曰:『恐是。』敦曰:『何恐之有?決知是天若也』。」上驚曰:「惇何以知?」布曰:「非天若不敢爾,敦所以知之,況京乎?」林希曰:「天若在京家安下。」布曰:「惇每言人臣不可欺罔,此誠至論。陛下深居九重,若容人臣欺罔,何所不至,如天若欺罔,孰大於此?」上頷之。天若,興化人也。《紀事本末》卷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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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河東安撫使孫覽除樞密直學士。《長編》卷四百八十九:元符元年五月丙子,覽降寶文閣待制。原注:覽進密直在紹聖四年三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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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呂惠卿築克胡山新寨。案:《十朝綱要》作「刻胡」。畢功,賜名平羌寨。《長編》卷四百八十五:紹聖四年四月己未,惠卿遷光祿大夫。原注:呂惠卿築平羌寨畢功在三月二十二日。又四月庚子,呂惠卿言李沂西界討蕩功。原注:平羌寨賜名已見三月二十二日。又卷四百八十七:紹聖四年五月己未,惠卿遷官。原注:呂惠卿築平羌寨畢功在三月二十二日。又卷四百九十二:紹聖四年十月丙戌,密院言惠卿進築賞厚。原注:平羌寨賜名在三月二十二日。案:《宋史本紀》:壬戌,進築克胡山新寨。丙子,克胡山新砦成,賜名平羌寨。
49
戊寅,提舉開修御河李仲改河北路發運判官。《長編》卷四百九十一:紹聖四年九月,李深上書。原注:李仲閏二月二十一日以承議郎除提舉御河,三月二十四日改河北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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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長編》卷四百八十六:紹聖四年四月甲辰,呂惠卿言浮圖寨畢功。原注:三月二十七。又卷四百九十二:紹聖四年十月丙戌,密院言惠卿相度米脂、細浮圖等進築。原注:三月二十七日可考。案:《宋史·本紀》:辛巳,西上閤門使折克行破夏人于長波川,斬首二千級,獲牛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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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中書舍人、同修國史蹇序辰言:「朝廷前日追正司馬光等奸惡,明其罪罰,以告中外,惟變亂典刑,改廢法度,讟毀宗廟,睥睨兩宮,交通近習,分布死黨,考言觀事,實狀具明。而包藏禍心,蹤跡詭秘,相去八年之間,已有不可備究者。至其章疏文字,行遣案牘,又散在有司,莫能會見。若不乘時取索編類,必恐歲久淪失,或邪黨交構,有藏匿棄毀之弊。欲望聖慈特賜指揮選官,將貶責奸臣所言所行事狀,並取會編類,人為一本,分置三省、樞密院,以示天下後世之大戒。」從之,仍差給事徐鐸及序辰。《紀事本末》卷百二。案:《長編》卷四百九十七:元符元年四月壬午,序辰言候編類畢進入備覽。原注:序辰初乞編類在紹聖四年三月二十五日。今《紀事》系三月壬午,乃二十八日也。編類成冊計一百四十三冊,詔令錄本進入,見《長編》卷四百八十五,紹聖四年四月丁酉日。邵經邦《宏簡錄》云:蹇序辰編類光等事狀及臣僚章疏,人為一帙,凡四十三帙來上,縉紳由是無得脫禍者。陳桱《通鑒續編》云:章敦遣呂升卿、董必察訪嶺南,將盡殺流人,帝曰:「朕遵祖宗遺志,未嘗殺戮大臣,其釋不治。」章敦志不快。於是中書舍人蹇序辰上疏云云。章敦、蔡卞請帝命序辰及直學士院徐鐸編類事,為光等改廢法度悉不遺,凡四十三帙。薛昂、林自又乞毀《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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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幸金明池,殿中侍御史陳次升上疏略曰:伏聞金明池新造龍船,費用萬貫,肆為侈靡,窮極工巧,必非陛下意也。陛下躬不世之資,襲祖宗之慶,勤儉過於夏禹,天下之所共仰。有司不能宣明德意,所造不乘之舟,其費如此,而游幸之日,天乃大風,豈非愛佑陛下而使覺悟,有司之過乎!案:《十朝綱要》:閏二月甲戌,幸金明池。然閏二月丙戌朔,無甲戌日。以三月乙卯朔推之,乃三月二十日也。《綱要》誤。《編年備要》云:幸金明池,風甚,浪如山。新作龍舟艤於水心殿東,不複登,水嬉等船皆罷。又云:先是,以修龍舟了畢,特支度牒十五道賜楊琰。御史蔡蹈言:「楊琰者,本木工,止緣技巧馴致使名。祿養豐厚,時有加賜,近代以來,以工巧被寵遇者,未有如琰比也。龍舟之役,其費不貲,朝廷不責其過侈而反以度牒賜之,甚亡謂也。若謂其功可賞,不過有功之事何足多?尚今賞之過厚,無不議論。凡賞罰所以存勸沮也,今以一龍舟而命賞過厚,不知勸何在耶?若謂其勞可賞,則邊陲用命,國爾忘家之人不知何以為賜?臣竊見諸路每月興修於乞度牒,詰問勘當,十不得五,其重惜如此而獨於賞琰,不以為意何邪?」《讜論集》載次升》二疏《上哲宗幸金明池乞不乘船疏云:「臣伏聞有旨,今月二十日幸金明池者。臣竊觀《孟子》之言曰:『吾王不游,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一游一豫,為諸侯度。』則知天子游幸,與民同樂,乃天下無事之事也。今聞聖駕幸金明池,有旨不過禦橋,是以主器至重,社稷所系,其出入起居,兢慎如此,實天下之福也。臣竊聞輿議,所造龍船,窮極工巧,華麗尤甚。陛下必須乘御,以臣愚見,乘船危,乘橋安,陛下尚不乘橋豈肯乘船耶?雖然如此,陛下若不乘船,臣先事而言亦無所害,萬一有之,可為未然之戒。臣安可以緘默?《傳》有之曰:『千金之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倚衡,聖主不乘危,不徼幸。』又曰:『乘船危,聖主不乘危。』伏願陛下念之裁。取進止。」其一疏為《上哲宗論龍船費》,即《續宋編年通鑒》所載者,《集》中已缺全疏。又案:次升《行實》謂上疏為二年,今在三年,必有一誤。蔡絛《鐵圍山叢談》云:金明池始太宗,以存武備,且為國朝一盛觀也。其龍舟甚大,上級一殿曰「時乘」。既歲久,紹聖末,詔名匠楊琰者新作焉。久之,落成,華大於舊矣,獨鐵費八十萬斤,他物略稱,是蓋樓閣殿既高,巨艦得重物,乃始可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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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張大昌輯注
URN: ctp:ws1176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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