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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百二十六

《三百二十六》[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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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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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寵傳寵奏曰夫冬至之節陽氣始萌故十五有蘭射干芸荔之應縣讎露麒顯顯顯顯聽輯襄蘊醴時令里翟蕩安形體轉蠶韓韓顯驪顯驪牘襄為正周以為春正春徵而始也著天館韶物綏篇首善二月陽氣雖雅雞乳地以為正殷以為春稟月爻競難體髓鐘轉翱縛縛觀十三月陽氣已至天地己交萬物皆出蟄蟲始振人以為正夏以為春封騁著薇盛有以通二統統者無窮狙歲之事署禮義宗自震謹蠅訓周十屋豎始舊輔物豐暮栗之下微而盂聲宣皆赤赤者陽氣故周以天止馬歲首色尚赤夜莘篇朝十言響裏疆晝賈亶遷氣故殷童逼罵壑昌尚囂費囂朔享夏禹物始通其蓬莒賣得加功怒量要裏夏以窒舄藏陌驢譚量翼亶微曩奉震享費憂整黜豆綦為虐政四時行刑聖漢之典故從簡易蕭何草一律季秋論囚俱避春之月而不計天地之正二王之一春實頗有違鑄蟬諧顯體陛下探幽析微允執期一中革百載之失建承平之功上有迎承之敬下有奉一微之意枯正天霸醴酬雌稽春秋之月當月令之意雌一於舂每月青王剛一月昔有王者三腳酬一正腳北肺修誓至升夏正臺聖功美業不亦宜乎一帝納之一切瘡一春秋春王正月考前集什後學一戌德校討春秋春王正月考辨疑後集冬不可以為春辦理霸妻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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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曰前代諸儒曰冬不可以為春曰建子非春亦明矣今以周正建子之月為春何邪曰此非愚之臆說于朱子晚年之定論也非子朱子之創說吾夫子告顏子為邦之明說也是何也春夏秋冬四時之名也正至十二事十十二月之數也時與月固二者也然而月繫於時言時可以該月書月不能以該時也使天子之告顏子而曰行夏之正則於商周之時猶有疑也今吾夫子明日行夏之時則夏之時以建寅以月為春為正吾夫子之己言也有夏之時則有商周之時夏以建寅之月為春為一正則商以建丑之月為春為正周以建子之月為春為正夫子之未言也而言固已在其中矣聖人之言簡異固無疑也前代諸儒曰以夏時冠周月則既亦以時與月為二矣顧猶於此未之沐察慨也蓋嘗論之自于丑以至成亥月行之所會其在天者有恒虔斗杵之所建其在地以惻乎天者有定分此其千萬古而不可易者也若其始於春而絡於冬始衣正而終於十二者在天固未嘗先有如是之名與數也亦在乎古者帝王受命改物之迭用三統者從而命以從而教之可攻之前史則黃帝始造甲子而建子至顓頊始建寅而唐虞夏因之逮蒲商復建丑周復建子月既為正而時亦隨之以為春姑論春之為義則春者蠢也言陽氣之蠢而動也子丑寅三陽之月也故三代迭用之以為春非若建亥純陰之月之不可以為春也然而商周之春天施而地化之義也若夫人事之紀則當以夏時之春為正農事之耕耘收藏曰政之克苗禰狩祭與之詞擒洲嘗皆不能不以夏時何也麥稻之薦魚鱗之獻與大羔豚之行膏香之膳四時不同必歡時物故也於是商周之時以之而發號施令於天下辨之而紀甕書事為國史雖音用當代之正而其於此數者則立正歲以用夏時所謂猶自夏焉者也商制雖撫可徵而周制之見於周書周官者班班可者也第以正月正歲既有三者參差不齊之末使而夏正乏用於前代者既久則夫閭閻田野之間己習之詩言猶有因循而不能改者亦不能以歸著不若夏時之盡善而夫子所以欲從之也故謂建子建丑之為春雎可而有未順如朱子之說則可而直以謂建子建丑之為冬而不可以為春得無過於已甚者乎竊嘗思之周之正月夏十日刀也春秋不修之前魯史於此當若何而言之也不書為春則書為各二者必居綦些矢若如冬不可為春之說則是魯史舊文本書各於正月之上至太子修春秋欲寓行夏時之意始改品春而以夏時冠周月也其大春者始也臨事書料害喜囊捨疑其不可而冬者給也顧可以為首時乎而況隱公元年一經之首二百四十二年之月日皆由北而起而乃書各於正月之上曰各正月於義既不可矣而人之謂斯辭也何居是則魯史舊文之不如是也決矣以為至夫子而改之也則春秋為尊王而作夫子生周之世而改周之時於義尤不可也以是言之帝王之世是惟不改正朔則已如其改正朔也則月之數既已改矣而時之名獨能不與之而俱改乎是則周因以子馬春為正魯史奉正朔而書之大子修一春秋亦因魯史舊文而書之又何疑乎曰然則冬不可以為春何為而有是疑也曰人之常情信於其所習見者而疑於其所未嘗習見者蓋曰吾夫子書夏時於前而漢武帝用夏時於後以寅卯辰之三月馬春不以子丑之月為春者不翅千有餘年於茲矣今而一旦復推原其始之迭用二統以子丑之馬春者以說經則夫人人之習見於天氣和贈之為春者已久而疑寄發栗烈之非春則亦事理之常無足異者雖賢者猶不能無疑也曰光儒皆曰春秋為周月但疑時之非春耳而後之傳書者以為改正朔不改月數又併典月而疑之何邪曰三代之改正朔欲人君之居正故事百不書一而書正正者年之始月改正即改月也自正而數至於十二非月數而何也既改月矣則用以子為正而夜半為朔商以丑為正而羈嗚羈朔夏以寅羈正而平明焉朔朔者月之始曰既改朔則己改月矣二者固相因而為一也今日改正朔矣而又曰不改月數何也蓋其意以為但改正月不改餘月而自寅以起數寅當為正奸卯當為二月至於子丑常為十一十兵月而三代常若是也若如其說則是以為三代皆不改正朔而載籍皆不可信也載籍皆不可信也則天子當用之世而何為曰行夏之時春秋於子丑寅月獨何為而書王也其說不可通矣況乎改月明見於孟子而求予己主其說以為集註矣何蔡氏之於師說而忘之也至其日四時改易尤漏無藝則又甚矣設使當周之時但有正月而無正歲以兼用夏時則誠如蔡氏之言矣今既有正歲以主人事之紀則又奚有改易時今以淑擾天紀之事者乎疑其未聞朱子晚年之說而然也且如其說則與先儒又有甚不同者是周之正月乃夏之正月春秋而皆用夏時與月又有甚不可者矣又曰子安知春秋之不為夏時夏月也曰春秋因魯史而作若如其說則是春秋於惠公薨沒之年必截去其十享二之兩月以入於隱公之元年移去年所書十三一月之事以為元年正二月之事於即位改元之大考舉失其實自此而後每年之間皆差兩月而二百四十二年之事一一舉失其實聖人因魯史以作經據事直書其不如是也決矣此大節也而既定矣則於其大雨震電大雨雪以及春無冰之類而強為之說者皆不足辨也己曰然則先儒之未嘗詳故而深究於此何也曰史氏專於紀事漢儒雜於識緯先儒學接孔孟重明經而實窮理是以一有疑於彼未及詳政祈深究之耳清城鄰箱楯者一言未濟男之窮為三陽失位程子亟稱之朱子謂一此出火珠林伊川禿讀維書故為所執則猶是料一或又曰朱子語錄嘗以春王正月為千古不決之荊今乃以為無疑何也曰朱子之於語孟先有精義有或問其後始專用功於非註論語為政以德章晚始改定而大學誠意章直改至於絕筆故朱予每教學者尊者集註且休者或問而語錄之書乃其平日與朋友問荅講明而門人哀集而為編者多早歲中年未定之論蓋喪欲速貧葬欲速朽猶聖人有為之言而程子語錄朱子亦辨之於中唐或問而愚所引二條乃朱子晚年之定論此愚所以不敢從前說而後其後說非愚之說亦朱子之說也韋安熊氏禾記考亭書院曰朱子晚年涵養深厚有莫能窺其涯浚者此善言朱子也惟沐於四書之學者知之或又曰夫子既告顏子以行夏之時故春秋以夏時冠周月而於此假之以立義其說不亦善乎曰是誰誠有理矣然以經文考之而竊不能無疑焉蓋若如是說則是夫子未修者秋之前魯史所書之書文於元年之下正月之上己書為冬而不為春矣至夫子修春秋見周十二一月之不可為者也乃始改冬字以為春而以之冠一於周月之上也則夫各以事下不可書於經以首一年而夫子用人必不改周之正朔愚能辨之於前一一矣又況政之用官則用之正歲猶用夏時者特以一授時田狩烝享數者之不能不用夏時故但以夏一時行事而其時與其君皆仍用周制而未之故也今若謂以夏時冠周月則是夫子既已改周之制又明知一月之本非春而但虛立春之言子如於其上名實相戾愚恐聖人作經以垂百王之處法又決不如是也由是言之則夫子之告顏子者俟其得時得位則行夏之時以立百王之大法蓋祖述堯舜之意而中庸引夫子之言曰非天子不一制度既不得時得位則用周之時以遵王之時制又吾從周之意也一者固不得比而同之也曰然則先儒何為而有是說也曰漢唐以來未有是說也先儒見夫夏時之合於人事之紀而商周以子丑為春之有未善也是以有冬不可為春之疑又見夫子有行夏之時之一語也是以有夏時冠周月之說而傳春秋者率從其說然而終不能以釋然而無疑是以朱子最為尊信程子者而亦不隴驪疑焉蓋至於晚年而論始定也詳味其所謂體醜改用夏時之一語則飲之云者志於為而不一達於為之辭明夫子未嘗改周制也此愚所以不敢川朱子之前說而從其後說非愚之臆見亦未一子之意也雖然又有說焉夫書春於王正月之上者因魯史之舊文非天子之所敗而書玉於血則之上者則非魯史之舊文乃夫子之疏加似刺荊曷為而加之也左氏之傳曰王周正月夫子蔡洞之也以尊周也是周之正朔猶行於天下也黜嗣正月者周一代之春正月而非百王所同之春玉月也著之於經而垂之於後世也使後之世苟有作者之覽於斯也必將舉百王所同之春正月而行之也此朱子所謂春秋亦據事直書而善惡自見者也則亦無俟於改魯史之舊文而其欲行夏之時之意而隱忒自見於是書者甚明也是一言也而數義具焉聖人之言聞而奧辭不過切而意己獨至者也夫子書之於前漢武行之未復至於今而莫之能故也聖人之所以為萬世帝王之師也此固亦其山也平曰仙則孟子書曰春秋天子之事矣天子之故周制或未可知也曰東遷而後時王之賞罰不行於天下故夫子因魯史作春秋裹善貶惡垂戒後世而亂臣賊子懼孟子之言但言其褒貶之大禮以之為天子之事非謂改正朔也春秋為其王而作文公四不視朔則譏之閏月不告月則議之夫子用人也而乃自犯不聽乎且一孟子專言明著改月當戰國之時猶用時王之制一一豈有當春秋之世而故周之正朔乎且黜周王魯一一之說杜預固已非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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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又曰春秋傳言人君踰年即位改元故蔡氏於伊訓之元祀以為太甲踰年即位之元年十二月者改元之年十二月也胡氏傳引之以為月不易之證其果然歟曰愚於書引伊訓己言其略矣今改杜氏左傳註曰嗣子定位於初喪而改元必須踰年者繼父之業不忍有變於中年故說春秋者謂元年公即位為踰年即位改元也然故於書顧命康王之誥則有不同乙丑成王崩太保命仲桓南宮毛俾爰齊侯呂板以二干戈虎賁百人逆子劍於南門之外延入翼室恤宅宗翼室者路寢旁左右翼之室也恤宅宗者為居憂之主也王崩在於路寢而殯焉則嗣王居憂之所亦在焉延入翼室者將定嗣子之位以主喪仙後即嗣君之位以繼統故延入於此而使之也丁卯命作冊度越七日癸酉鄭玄曰癸酉大斂之明日也天子七日而殯伯相命士須材自狄設黼展綴衣以至一人冕執銳立于側階陳設既備王乃麻冕黼裳由賓階躋卿士邦君麻冕蟻裳入即位即位者君臣各就其一位於下文總言之也御王冊命曰皇后憑玉几道揚末命命汝嗣訓臨君周邦率循大詞酣和刑科一用答揚文武之光訓則太史陳武王顧命尉勳兜一之而即位也曰嗣訓由臨君凋邢即嗣君之位明矣其始也迎人以為君憂之主則稱子鉗明其定一嗣子之位也及其由賓階升以即位則稱王而自此以下皆稱王明其即嗣君之位也不言王即位者蒙上入即位之文也古者君既即位之後則庾官紀事即書此為嗣君之始年以計其歷年之久近此不言元年者周官諸篇或書時或書月日皆不書年也又當居喪不言之時未有事可書故不表年以首事也自乙丑至于癸酉方及九日謂之踰年即位改元可乎周制猶爾商人尚質不若周之彌文必不待踰年而後即位改元也可知矣曰然則踰年即位改元見不春秋而孔氏正義於書以為周制果然乎曰元年公即位書於春秋此固周制也第以康王之語觀之則非周家盛時之制也何也傳春秋者曰即位者告廟臨羣臣也又曰百官聽於冢宰告廟臨羣臣皆攝也若據康王之誥則王崩而嗣子就位以為喪主至受顧命乃更吉服而受冊以即位然後受同以祭而其禮皆殺於祭焉其曰三宿者進爵也三祭者祭酒也二蛇亡者奠爵也上宗曰饗者傳神命以饗告也曰酢都報祭也曰齊者以酒至齒也不立尸不敢福以在喪也曰廟門者路寢之門以殯在焉謂之廟非在國之左之宗廟也曰卿士邦君者與於廟中之熱者非朝覲會同之羣臣諸侯也與傳所謂告廟臨重臣者異矣及其禮畢乃釋冕而反喪服焉謂之反喪服者明其初由喪服而更吉服今又自吉服而還凶服故謂之反也既反喪服而諒陰不言至翼三年之喪畢乃始出而告廟而臨羣臣不復攝於冢宰矣此其見於書者可知己竊意世德下衰之後總百官者不皆得伊周召畢之臣而大位姦之何也其防不可以不審於是刁以昔者三年服終之事移之於踰年之始以從中制觀隱公之元年出而盟都于蔑陵夷至於閔公以喪服未開而吉禘於莊公則先王之喪制廢壤己久不復知有三年之喪達于天子之義可知己不然予張何以疑而有高宗諒陰二年不書之間而夫子答以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言古之人皆怒明今之人不神也若是則踰年即位出於東遷之世非周之盛時又可知己曰康王君臣之冕服即位某氏既引蘇氏之說以為失禮而著之傳矣今乃引之以為據博之以為說何也曰唐王君臣非特冕裳之屬士巖也在禮凶事設洗於西階西尚書事設洗於東階東南今太保上宗皆由阼階嘯豐以盥洗在束故由便升而不嫌於為主以古禮而行吉事矣是義也見於朱子答潘子善言以得正王之尊重君臣之禮愚已言之於引書之伊訓矣若如朱子之說則天子之禮異來諸侯而蘇氏所引左傳鄭子皮之事乃列國交際之常禮不得而側於大君正始之義莫康王君臣夫豈於周公方薨木久之際而還為失禮之事者載若又以商制而言之則伊訓之祗見厥祖猶康王之受顧命於廟也侯甸羣后咸在猶康王之詩卿士邦君入即位也商周之禮大築則同但如漢書所言祀先王於方明以配上帝者文質不同故損益不能無異也故愚嘗因朱子之說而思之以天子之至尊宗社之至重萬邦四海觀望之至眾天下不可一日無統也可以必待踰年而後即位改元乎若必待踰年而後即位改元也則其未即位改元之前史官之紀年書事當以是年屬之誰乎將屬之前王邪則前王既即世不可屬之前王也將屬之後王邪則後王未即位改元不可屬之後王也使其不幸前王之崩在於歲首則是言十之間天下而無統也可乎不可也是故蔡氏於書之傳有曰人君即位而史官即書元年以計其在位之久近常事耳自秦副文始改十四年為後元年漢文帝亦改十七年勸後元年自後說春秋者始以改元為重其說是矣然觀春秋之所書則自東遷之間固已以是為重而苴六有漸矣由是而言踰年改元出於春秋之世非周盛時之制也明矣古之人君崩年即位史官書之以寶元年非踰年即位改元亦明矣曰然則非盛周之禮夫子何為而言之於春秋也曰書典春秋皆古文之文也天子因而定之修之耳未子於春秋謂聖人亦據其事而言之使後世見醒善惡是也水嘉陳氏辟古者君薨既殯嗣子即位於柩前雖踰年恒稱子必須見然後列於諸侯束遷之始諸侯始踰年而即位改元非周制也自隱至文淵君惟桓文書即位亦惟桓文書錫命不惟類見之禮廢雖請命亦廢成公以後皆書即位亦無錫命矣似亦有見於此也但其以諸侯改元為僭天子之禮則亦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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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又曰周時周月載籍豈無異尋豆能會而一之乎曰以來子晚年之論定之何為而不可正其有二豪能裏則亦皆有其說矣攻之諸經皆是周時周月惟易說卦言先正秋也則言其理非若史紀事也詩七月用夏正則以七月陳王業公劉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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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識之事公劉夏之諸侯故用夏正也易之臨用商正則以文王因憂患作爻辭文王商之臣子故用商正也禮記明堂位季夏六月以禘禮祀周公于太廟用商時盲月則其說其於前之升禮記矣又曰是則相矣許之東觀曰春日遲遲采繁祁祁為夏之二月明矣而謂之春入何也曰諸經皆無異辭獨此一章有不合者蓋周正之數雖其發號施今以新天下之耳目紀年書事著於史官之記述而前之夏王迭用已久故民聞之詩書猶不能忌而稱道之猶七月之詩前呂何以卒歲後又壇曰維改歲二者不同呂氏曰見三王之道於民俗尚矣是皆述民俗之話言非史官之紀事也又曰左傳卜偃曰其九月十月之交乎絳縣人曰臣生之月正月甲子朔晉書夏正之月而不改又何也曰此則禮記注所謂後世之辭也蓋自漢武而後人皆習見於夏時之久與人詩言不舉夏正以明之則無以見是月之為周正也不特左傳為然史記漢律歷志皆舉夏正以明周正辭多不錄至於後漢律歷志紀作歷之法步以苦遭日名天正其序亦首之以十一月而山之以十月皆舉夏之月以明周月蓋曉人之辭當如是也至於禮記亦出漢儒郊特牲曰季春出火為焚也亦舉夏時以明周時若此者多皆所謂後世之辭也葛氏於僖五年春王正月辛亥日南至不書冬至而曰日南至固以周十一月非冬也莊二十九年曰凡馬日中而出日中而入日中者日之長短血稷中分為春分秋分也不謂之春分秋分而謂之曰中桓五年又曰啟蟄而郊離彊龍見而雩霧始殺而二贍亂蟄而烝達蓋之星譽平九年入曰龍見而畢務霸躡星月懿讎殯輦也火見而致用驚顯顯顯驪曩昏正而栽睡誼啼甘至而畢諸國語單襄公曰魚見而雨畢雌失辰蒼龍之角之初寒節也雨星者慨軸辰見東方建日至而雨盡天根見而水涸服根天慨湘之見雨畢之後永涼竭盡求見而未歸解本後謳蠶之盡木書以理解駟見而隕霜駟天駟量建戌誓暑黼覺而清風戒寒禮記郊特牲曰郊之祭也迎長日之至也曰周之始郊日以至則皆書於傳記之文異於時俗之話言故皆不書時與月所以一民視聽使之不雜非特修辭務於不相蹈襲而仙也或又曰禮記月令秦相呂不韋之書也秦以建亥為正而是書時月皆用夏正豈不可為春秋用夏時一夏正之證乎曰秦不師古不可以三代之道制之一也不韋相秦十餘年其時已有必得天下之勢故大集羣儒損益先王之典禮作為月今名曰春秋將欲以為義與王之典禮也故其間多不合相先王之制如太尉秦官也百縣秦制也季秋夏丸月也而目為來歲受朔日以建亥之月臺歲首也以其為書皆出當時羣儒之手故猶為仿拂古制而欲行之於天下也至於其後徙死始皇并天下李斯作相盡廢先王之制而呂氏春秋亦不用之一矣然以建亥為正則其論已定於不享之時特以一十月六陰之月三代同以為冬不可謂之春以其門異於子丑寅三陽蠢動之月故其史官之書曰元一年冬十月而漢初因之此察之自為制不可以為三代迭用三正之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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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又曰子謂自漢而後所引夏時與月皆後世之辭或民聞之語言是矣而周官之書如中秋獻良裘季秋獻功裘中春蠶于北郊中眷會男女伸各配陽木仲夏斬陰木中秋教治丘干冬教大閱季春出火季秋內火仲春逆暑仲秋迎家上春季秋之類皆夏之時也曰是書有正月正歲月給歲般而時皆用夏時與諸書不合則亦自欲為衰之制者也始以中冬教大聞言之月今仿佛古制者也於九月曰是月也天子乃教於田獵以習五戎班馬政顯蕭證識讎鑿僕及七騶咸駕載旌旗授車以級整設于屏外司徒搢朴北面誓之訂六馬祭主二蟲醜天子乃厲飾執弓挾矢以獵命主祠祭禽于四一方與周官大司馬教大閱自擊吏戒泉狐修戰法一以下其事大同而小異又漢書韓延壽傳亦言春秋都試講武非仲冬之事也月令於仲冬之月曰毋起大事以同而閉又曰事欲靜以待陰陽之所定則大閱又非仲各事也今周官於仲各言之政周之制明矣漢藝文志園官至劉歆始出故其言如此鄭玄學周官故於詩箋亦間有一二不同者朱子謂周禮周公所作但當時行之恐未能盡先儒亦謂周公作而未及施行之書且闕各官其文興易爻辭書大誥諸篇不類疑非周公全書也姑著其說於此曰然則冬狩非大閱歟曰荒苗禰狩常禮也左傳莊僖伯曰皆於農隙以講武非大閱也大開天子之禮也魯大閱僭也故春秋譏之或又曰春秋謂夏十一月為周春正月矣而詩之正月繁霜則四月亦以為正月何歟曰愚按漢律歷志於襄公十七年八月甲戌朔日有食之季平子以為惟正月朔日有食之於是乎伐鼓用幣太史曰在此月也當夏四月是謂孟夏記曰正月謂周六月夏四月正陽純乾之月也陰侵陽為災重非夏之正月也詩正月繁霜傳亦謂夏之四月純陽用事正陽胡月也故謂之正月太史曰是謂孟夏猶虞史官伯夷曰謂之孟春見四時懸名在於人爾命也不特此也十月純陰嫌衣拙陽而命之曰陽月又曰良月此見月數之名皆人所命也不特此也律歷志曰正春皆始也故何休曰春者四時一之始是春之名亦有取於始之義月今夏之五月一而曰麥義至是秋之為義亦有取於收之義故於一麥之熱以為秋此又見四時之名亦皆人所命也一而泥於二陽之月不可以為春可乎又不特此也一時與月同異年與歲亦不同年者四月紀年以計外其在位歷年之久近故三代之三正皆可用以首是年在人所命隨時而可改者也歲者堯典所謂四時成箴月今所謂日窮于次月窮于紀星回于天數將幾終歲且復始在王之道終古而不易者也故周官太史正歲時之注曰朔數曰年中數曰歲大小不齊正之以聞是也故周有正月起夏十賈有正箴起夏正月二者並行而不悖自漢武而後二正既不迭用而曰歲曰年始混清而無復辨之者今所謂以建子建寅之月為歲首而不謂之年首者亦皆後世之辭也矣或又曰孔氏正義引先儒頤氏彪云止可依經詘笑典不可用傳記小說今乃引漢書漢傳以說經何居曰行夏之時夫子以之荅顏子之間者夏之時也春王正月夫子以之筆於隱公元年者周之時也一愚是以依魯論典春秋之旨本之於化孟以及朱子稽之於經史傳記而證之以漢劉歆律歷志陳寵傳漢唐諸儒之註疏非疑大典而信小說也且夫古今之時雖異而理之在人心不可昧者則用昔張霸之偽書漢初固嘗治以為經引以為說而卒之不可以欺人者則以理之所在不可以名晝眩也然而在漢之時去古未遠黃帝顓頊夏商周魯六居之猶有足徵也劉歆用之以為二統歷班固取之以為律歷志非自為臆說也而歌之文向之說曰周春夏各曰周冬夏秋者於春秋正月書春之義尤為明甚與陳寵同劉氏父子向治穀梁歆主左氏所傳自有不同而於此則無異說謂歆不可信也而向獨不可信乎朱子注孟子尚引外國書以為證而於歆獨可以人廢言乎朱子嘗曰漢儒最善訓詰著書多用其說故愚亦以註疏之說皆同而信之也然則元朝之科舉於諸經兼用古註疏者其亦沐有見於此也乎或又曰朱子之說甚為晚年而始定既定矣而不筆之以為書何邪曰多聞闕疑慎言其餘天子之數也朱子學夫子之學者故甚著書立言講明義理沉潛反覆毫分縷析必其了然自信於心而無纖芥之疑者然後筆之以為書故先儒以謂朱子之一學山邊作冊子上工夫自遲作心身無工夫故能上接孔孟也至於天文地理制度名物則多用漢一儒之說而不從其悖理害義者若其有疑不能官信於心者則姑闕之如魯論道千乘之國有馬氏包氏二說之不同於集註但曰千乘之國其地可出兵車千乘者也謂驪羈鑿攷也若此類者甚多一其他則曰疑有闕文誤字皆不強為之說也其於伊川程子則盡學其學而尊信其書不敢輕改其說又必反覆自信於心而不敢遽信之也觀於集註章句易本義大全文集可見已是以於春王正尺蚤亦有千載不決之疑至於晚年而其寶始定也又嘗了於朱子之說以謂論孟既明則權度在我而六經可不治而明故其著書多用功於四書甘謂平生精力盡在四書改之又改至於絕筆而後已於諸經則書僅訂正其首四篇而謂其他有不必解者有不可解者詩亦猶書去其小序易則明其本義此皆先正乎其大者至於春秋既疑三傳以之子為褒貶非聖人本意又疑胡氏猶以理而穿鑿又謂直是夫子親與某說方敢盡信是以未又為得而於春王正月之說雖晚定而未萊筆之於書也古人謂校書如掃塵然隨掃隨有而況著書立言於千載遺邈之後眾言混殺之中而詳聊考深究以求其是之歸者其工力為尤難伊川程子平生惟易傳為成書自謂只說得七分而藏之一不以示人猶莫晚年之有進亦猶朱子之意也曰朱子之意固如是也魯齋許先生學朱子者亦謂語孟二書亦有可疑學者但當求其旨意以身體之日積月累庶可有備至於西山詩說與文公詩傳此等疑問姑闕之可也今子於此而深辨之無乃涉於躁狂非敦厚含蓄氣象也乎曰闕其疑者謂疑之不可釋者今子朱子既有定說而門人據之以為集傳則春王正月之疑可以釋然矣使無朱子之說則呂事何人也而敢自為臆說乎且朱子於諸經雖有未暇及者亦未嘗不深致其意也於書屬之也峰蔡笑沉於易成之於節齋蔡氏罪於儀禮成之於信齋楊氏復而春秋則成之於臨江張氏是皆有意於更定而其門人繼其未卒之志也今既有其定說譬如荊榛塞路前之人既己蕪而開之以任其甚難者矣而後之人乃不廊而廣之而辭其所差易者焉以一已之嫌疑而廢前一人之功力非君子忠厚之門也是故呂寧生朱子一之繩讀朱子之事悉用朱子之意而辨眾說之疑也非愚之說也亦子思子辨之弗明弗措之說也驥偽夫子於春秋猶曰知我罪我朱子亦以說經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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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往往因謗二寧雖至愚而慮不及此乎姑輯成一編藏之於家不敢示人以俟於後也噫朱子無善無我九京可作二事當下拜函丈之前而請是慎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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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能為是考妻讀廬陵李氏廉春秋會通引新安陳氏櫟月數於周而改春隨正而易之說而從之以為周自武王城商之日即數月而史就書為春是則商未嘗書為春至周武王始改之也若以為商未嘗故也則商時於正月上文亦將若何而書之其書為春邪抑書為各邪愚己辨於前矣二氏之說足破學者之疑惜其猶有未盡釋然者蓋亦嫌於寶疑事而然也且又云據胡氏說則周時典月皆未嘗改四字乃聖人新意如是則又以為周時周月皆依夏時而三代未嘗改正朔也愚亦辨於前矣茲不復贅而附著於後云愚既述是編而安南大夫來見言近世巴州以齋陽氏恪有春秋夏時考正也編三十四條玉取觀之其說謂自堯典定時成歲之後四時十二月之序一定不移虞夏商周皆國之春秋時皆夏正泛畔月皆夏正之月謂夏時冠周月之說非是謂加周奸字皆左氏之罪入謂朱子書曰改正朔者改歲首耳月不可改也愚謂隨其理不通而強為之說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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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大者言之陽氏於孟子七八月之間旱章說曰按幽詩五穀之中惟禾新最晚十月納禾稼十兄稷稻是也七八月旱申酉之月也秋旱則苗槁情禾稻而言也故之朱子詩集傳曰來者自田納於場者穀達榮枯之總名禾之秀實而在野者曰稼禾麻菽栗麥是為五穀而禾特居其幕稻萊梁之屬皆東面稻亦特居其百古踰淮以北中土之地皆種五穀以備凶荒而栗穀最多稻特其間有者耳惟南方水多寒少則純種稻故史記以羹叩飯稱為吳楚之俗陽氏蜀人也理宗三十九年為蜀舉首蜀居西南一隅東南渡後不過中原理時蜀己喪亂士皆流寓江南故其所見皆江南風土也孟子生鄒縣所告者齊梁之君不可專以苗槁為指禾稻之最晚者而言也且若以為穀邪則幽風言八月其穫月今言孟秋登穀今中原八月皆收禾而種麥無所謂苗也彼固不敢謂之穀也若以為稱邪則中原稻既絕少而江南之稻自白露之降苗不復長亦無所謂悖然與之之氣蕃矢此其理不通而強為之說之正陽氏於歲十一月徒枉成章說曰以時令考導戌亥之月寒未至於酷烈猶可蹇裳以涉子丑之月冰壯水漸塞凍極矣當此之時而以乘輿濟人則民必有病涉者故孟子就凍極之時書之大既自以為子月凍極則此時僅成徒枉而民有不病涉者乎則其自相抵悟有不可從不若朱子從趙岐之說合於周語十月成梁之為善此又理不通而強為之說之二者也陽氏又於此條引其父存齋之說得之於果子高宗藩陵裏氏淵亞大者以為朱子孟子集註成於淳熙四年其十年四十有八後知周改歲首不改月為權論害欲改註孟子而其書已行於天下矣是又不滿朱子書自謂平生精力盡在四書中庸第土喜二篇之體要論語為政以德章得於心而不失者皆晚年始改定而大學誠意一章直改至於絕筆而後已其等朱子四書非不行於天下也故謂朱子於諸經有未及改定者則可謂朱子木曰書有未及不改定決不可也以是觀之則朱子於集註知改月之為是不可改而不改後謂欲改註而以其書已行於天下而不改之者非深知朱子之學者也夫故月之說為是則其所謂改正朔只改歲首而請於月不可改者意其必非朱子之言也蓋改王師改月改朔己改月愚己詳辨於前矣而時始於春品於冬數始於一終於十國之大政事大號令大朝會皆於改正朔之歲首行之以新天下之日曰安有書為冬十一月而可以為王風之首者乎以愚所述朱子說三說於是編之首者而授之故意其必非朱子之言也若又隨其所條而辨之則大雨震電大雨雪者百兩大異也今獨以大雨雪為異則大雨震電不必書矣春秋謹嚴書法不如是也冬十月雨雪以為一月雪猶可也冬大兩雲以為亥子丑工月皆大雪則書春宋災者為寅卯辰三月皆火災乎不如是之甚也其書無冰不於鑿冰收冰冰方壯盛之時而謂於開水放水之日書法失本末重輕矣春秋亦不如是也其論啟蟄而郊知有和縠上帝之郊而不考於圜丘祀天之郊也其論宋災陳災者知有大火昏見於建辰之月而不察大火有旦見於建丑之月也其論冬事於大辰以為大己伏而不知火雖伏而火之次故在也四者之說愚已詳陳末前引左傳矣至於其以秋無麥苗為八月種來之時無麥之苗則冬無麥禾亦以為無麥之禾可乎以日南至為非冬至之日至則朱子於孟子集註何以言千歲之日至乎以頂霜殺菽為殺之晚熟而在田豈有禾稼皆收品八月可烹之物獨至十月而猶在田者乎以取麥取禾為非艾躁則後世隋人困陳亦用此策蓋臨期不能盡得故先時叟躁之也其引一日之子時則說亦未嘗只可以一明曰與明年以旦此類也其引汲冢慈書則汲冢明為為書謗誣聖賢壤傷名教其引秦漢之文則自秦而後不同三代不可以為證也其引董仲舒一之策則董子治公羊學但書春者天之所為未嘗一書春秋之春為夏正之春又其引屈家之辭則屈朱楚人也楚不難於借用之正號而難於故周之正朔乎皆未足以為論其餘則大抵皆強為之說以求其道而卒不通也愚亦不惡辨也矣又況朱子衣七月之詩明呂周公述后稷公劉之事則后稷公劉夏之臣子用夏之正朔昭然可知今其所引以為朱子之言者乃如此故愚意其必非朱子之言不然則其中年以前方其未定之時之說也且其所引皇氏之言則亦祖衣蔡氏改正朔不改月數之說有且蔡氏身為朱子門人其父西山牛生為朱子之者夫同居建陽至也猶且未及聞朱子之定說而有不改月數之說況於鼻氏亦蜀人寓江南於朱子必非朝夕親炙者宜其亦未及聞而遽執未定之說以為確論也昔當朱氏之世朱子之學大行固有要其所即稱朱氏弟子對朱子於來者不拒也而於黨禁方興之際荅吳伯豐書有曰且得朝廷與其大開爐輔鼓扇蕃則亦有沐意矣噫固矣哉陽氏之說經也若如其說則書冬十一月於襄之者以冬而先於春以十一月先於正月天道節而四時成事一一月先後之序果如是丁彼自以為以天道觀聖經其果然乎愚見世之人多悅於名而不察其實也非惟不足以考夏時之正而愈以滋學者之疑是以不得已辨其非以附於後若近代諸儒眾說之不同者愚固不暇辨且不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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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唐武后天授元年十一書朔日南至改用周正以十一月為正月十二月為臘月夏正月為百不改時月亦未嘗言十一月為歲首至肅宗又以子月為歲首以斗建紀月行之僅重一而止耳併附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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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春王正月者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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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學成德投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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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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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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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諱呂寧字志道居于聞古田翠屏山之下因以翠屏為號焉自少力學不倦往寧德受業于韓古道先生之門年二十七以春秋經登泰定丁卯李黼榜進士第復往淮南讀書十餘年後歷官大學及翰苑數十年間所作詩文號翠屏集洪武二年己酉夏使安南著述是書明年庚戌春書成踰月疾革作自撓詩王日云軋酒窮愁老翰林南歸旅概越山岑業略身粗有點妻被垂臺都無陸差金稚千啼飢憂未艾慈親臺葬痛尤深經過相識如相問其忌徐君旨劍心詩成是日而逝時年蓋七十矣是書并詩眥先祖之絕筆也噫先祖晚年勞心積慮而成此書採掠羣經枝羅眾說欲以明聖經而定周之正朔也隆愚昧不知痛念手澤尚存深恐泯而鱗一傳一依舊本勝寫刊而藏之家聽以俟諸君子而講窕焉所以承先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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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元年歲在丙午中秋嗣孫隆涕泣謹誥
URN: ctp:ws222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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