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llow us on Facebook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Twitter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sina.com's microblogging site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Douban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Chinese Text Project Wiki
-> -> 卷四百九十二

《卷四百九十二》[View] [Edit] [History]

1 起訖時間起哲宗紹聖四年十月盡其月  卷  名續資治通鑒長編卷四百九十二
2 帝  號宋哲宗
3 年  號紹聖四年(丁丑,1997)  全  文
4 冬十月辛巳朔,三省言賢妃劉氏乞罷冊命,從之。
5 壬午,三省言:「吏部狀,元佑中,創撥軍大將員闕三百處,赴本部差人,盡系久來敗壞綱運,致所差使臣拋失差替,以此無願就者。乞複元豐舊額,歸都官差人。」從之。  癸未,詔吏部侍郎安敦、刑部侍郎周之道,同勘開封府見勘御史台知班李奇擅收敕榜,及取合千官吏,具案以聞。蔡卞惡侍御史董敦逸,欲斥逐之,擅收敕榜事連敦逸故也。(十二月五日,敦逸出;收敕榜事,史不了了,曾布日錄略有之,今附見。布錄:十月辛巳朔,許將謂曾布曰:「章敦於敦逸事無所可否,初便欲貶,黃履力解之,故令取問。敦逸遂請對,辨析甚詳。蔡卞云,正與時彥欺罔事等,欲遂與監當;黃履又以為未明,遂差安敦、周之道置獄複治。蓋比大赦,死罪皆原,獨此治之不已,必欲貶敦逸而後已。府官雖鍛煉,但云台吏認敦逸意而收之,敦逸未嘗有語也,觽莫不扼腕。蔡卞挾去歲不勝之餘忿,又妄意納諂,兼數攻疵三省事,故欲力擠之。九月二十九日己卯,敦與布言及收敕榜事,雲千里過當,謂昌衡也。布曰:「能平之甚善,人但以執政惡言者,欲羅織斥逐之爾。」十月二十六日丙午,聞敦逸隔朝參,壬寅,詔獄官對,要知其所陳何如,然三省有用意擠之者,恐終不免,公論惜之,然莫可解也。十一月二十壬子,曾布再對,遂及敦逸事。上云:「折兌公案,欺罔不一。」布云:「敦逸山野,不識忌諱,陛下函容已久,今日干典憲,奈何!然已經大赦,死罪皆原免,若赦後行遣過當,恐中外以為不平,若聖度函容,但薄責可矣。敦逸久在言路,知無不言,忤犯大臣非一,此人在元佑中擊二蘇,乃觽之所難,今日又忤執政如此,誠不易得。願陛下更賜裁察,但不至重貶足矣。」是日,二獄官又對,上云:「未知已了否?敦逸生疏,每進呈札子亦草草。」布云:「只為山野,然用心可憐耳。臣於陛下前無所不道,敦逸尤不為蔡卞所悅,陳次升則敦所不喜。敦逸既逐,次升愈孤,願更賜保庇。」上云:「好!」退以告林希。)
6 監察御史、權殿中侍御史蔡蹈言:「臣等竊見侍御史董敦逸昨緣敕榜事,開封府傅會胥史疑似之辭,欲成誣執,故敦逸憤懣,激切上書自辨。繼蒙朝旨制勘,而收藏敕榜之因,於敦逸果無所預。獨辨理之辭,出於倉猝,不複追記一時語言,遂成不實,以此得罪,情或可矜。且敦逸官居台貳,而為胥吏誣執,於人情實為難處。引辭自直,及陷乎罪,原其所因,胥吏致之爾。若朝廷以不覺察,加罪敦逸,則雖重行黜責,乃陛下廢置髃吏之命也,夫複何辭!如其由胥史致之,則陛下綱紀之地,耳目之官,可不惜哉!臣等竊聞朝夕具獄,議罪之際,伏望聖意原心酌情,稍從□宥。」
7 熙河蘭岷路經略司言:「昨涇原防修築陷歿蕃官宮苑使張紹志,有男索諾木卜淩斡等七人,騏驥使包忠有男薩納坦等八人,詔索諾卜淩斡賜名續,為右班殿直,餘並為三班借職。薩納坦賜名遵,為三班奉職,餘並為三班借職,皆賜以名。
8 御邇英閣,召講、讀官講詩,讀寶訓,侍讀蔡京,經筵奏事,上曰:「早來卿所讀寶訓,朕於宮中已詳閱兩朝實錄,其寶訓內事,多系實錄已載,寶訓可不須進讀。」京言:「竊見王安石有日錄一集,其間皆先帝與安石反覆論天下事及熙寧改更法度之意,本末備具,欲乞略行修纂,進讀。」上曰:「宮中自有本,朕已詳閱數次矣。」(陳瓘尊堯錄言,大觀末,上封事云:「臣聞紹聖四年,蔡卞薦太學博士薛昂上殿,昂乞罷講筵讀史官書,而專讀王安石日錄、字說,哲宗怒曰:『朕方稽考前代,以鑒得失,薛昂俗儒妄言,可不黜乎?』堯、舜稽古,高宗多聞,緝熙聖學,可為後法,紹聖大美,此其一也。其一貶常立。」薛昂以何時上殿,當細檢。或只附此亦可。元符元年九月十三日,當考。)
9 熙河奏:西蕃來認喀羅谷為己地,又遣人沿河上紙錢,意恐朝廷有經營啅羅之意,故與夏人為唇齒,且意其逼近邈川也。
10 甲申,太府寺言:「除放民戶欠負,先將戶下欠市易錢除放。如已及五百貫,即其他欠負更不合除放。如無市易欠錢,或除放不及五百貫,即據戶下其餘欠負,合於五百貫除放。仍先令欠戶供通應系本戶少欠官錢名數,依此除放。內系別司錢,令所屬互相關報、照會,與免會問。如隱匿,致多放官錢者,准盜論。許人告,賞錢一百貫。告所數多,即於三分中理一分充賞,三百貫止。」
11 乙酉,三省言:禮部狀,外任宗室應舉者,欲乞所屬給假赴京取應。從之。如願從本路取應,亦聽。其引試、考校、解額,即依□應條制
12 詔新江淮等路提點坑冶鑄錢呂公雅與知齊州王奎對易其任。
13 公雅初除江淮等路提點坑冶鑄錢。(八月十五日,公雅自左朝議知常州,除少府少監,其改提錢,當檢月日。又九月十五日朱彥博提錢,可考。)殿中侍御史陳次升言:「臣竊惟先帝立保馬之法,以寓兵政,以張國威,法意甚良,年限不迫。京東限十年,又以京西民貧,特限十五年。公雅提舉京西路保馬公事,急於功賞,督迫煩擾。先帝聞之,急降御前札子云:『訪聞本路見欠買馬,極苦難得,兼觽既爭買,價遂倍貴,至駑之格,亦不減百緡,深恐本司所責之數過多,民間未悉朝廷取效在遠之意,遂致如此。』公雅又誣奏,以謂民間易為收買,令每都保先選二十戶充主養戶,逐都各買馬二十疋。韓絳尋具奏陳,保馬司催督太急,若逐都各買二十疋,是將十五年之數,作二年半買足,顯是違越敕條。朝廷令依元條限,本司猶且督責不已,公雅當時若依元立年限及御前札子指揮,其保馬之法,豈為民害乎?以是知先帝緣保馬事,負天下之謗者,公雅所致也。今有此進用,則公雅之過不顯,何以彰先帝愛民之深,御前札子丁寧如此其切耶?伏願聖慈追寢公雅新命,以明先帝之德,使四方聞之,不勝幸甚!」不聽。次升又言:「公雅敢肆誕謾,使先帝負天下之謗,其罪不容誅。在陛下義不戴天,豈可複用?」卒不聽。於是公雅自言母老,有請於朝,因使與奎易任,尋改江南東路刑獄。(改江東提刑在明年正月十一日。)
14 丙戌,三省、樞密院同呈:呂惠卿言「平羌賞薄於安西」,觽皆言安西為諸路進築之首,故賞差厚,平羌自當差降也。(平羌寨賜名,在三月二十二日。三年十月十七日,賜汝遮城名安西。)惠卿以樞密院廢格朝旨,裁抑恩賞,務欲敗己事而後止,故具奏本末曰:
15 臣元准朝旨,令相度米脂、細浮圖、聲塔平、石堡、黑水、塞門之間大里河長城已來,從長擇利進築。雖有指定上件去處,然臣與本路兵將官商議,除石堡在敵境未可進築外,若擇工料稍小者,則莫若已棄城寨有舊趾可因,易為了當。然米脂孤出,僻在一隅,田土沙瘠,未為邊戍之要。唯故安遠、細浮圖、聲塔平並據橫山,而橫山兵馬最為強勁,西人所恃以為先鋒殿後者。若不修築,使其住坐如舊,一則奸細易為出入,二則耕牧資賊餱糧。而三寨之中,安遠去府城至近,控扼背水,則大川為所當先者。然徐圖其次,即非為米脂等寨在生界為難而不敢築,安遠已包漢界為易而先之也。
16 本路人糧馬料素號闕乏,椽子材植,元不出產,皆是逐旋計置。而用八九千人保甲,從本府及諸寨般運以入生界,往返數轉,極為勞苦,僅能足備,即無熙河、涇原飽足之糧草,素具之材植,與其駝畜車乘,可以一起隨軍般運而去也。所用東土兵才三萬以來,而工役防拓,皆出於此,即無熙河、涇原團結招置專備工役之廂軍,與會合三四路步騎之戰兵也。而安遠北有油平、塞門,川東有黑牛,川西有張都衙、波羅谷,三面皆是賊來大路,可以出安遠之南。若興舉不神速,先為彼所覺,只會合側近左廂石、宥、韋州防拓人馬三五萬人出吾前,與我工役防拓之兵相持,而選輕騎由兩防出吾後,遂散般運之保甲,我糧道不通,非徒進築不成,雖欲旋歸,必至狼狽矣。
17 臣所以會集將士,首諭以主上憂邊,當與諸路協力進築,奪其耕牧,以困西人之意。又誘之以已得指揮,比類安西推恩之賞;威之以功役未了,聞敵畏怯,輒議班師之刑令。其身先士卒,多方勸激,使人忘勞而速成就。故將吏人人自效,至於出私銀彩以勸士卒,而本司又繼以賞勞,故士卒自雞鳴入役,至暮而止,其不及者,往往補之以夜。一日之役,幾及兩工,而不以為勞。雖防拓馬軍更番助役,而候望之人入生界百里,日夜往來探伺伏截,所築工料雖號十五餘萬,然比之平時工役,其實不啻也。朝廷但見本路不先米脂、浮圖,而先安遠,必謂擇其易者而為之,故樞密院札子有「安遠在漢界內,而安疆在生界」之說。蓋未知本路所以進築先後之意,與其控扼險要當如此也。既以安遠為易築,又見其速成,所以未知將吏之勞苦也。今但乞以本路之糧草、木植、人夫、腳乘,比諸路之糧草、木植、人夫、腳乘,則計置應副催促般運者之勞可知也。以本路之正兵、廂軍,比諸路之正兵、廂軍,則工役防拓者之勞可知也。以本路所築之城圍大小、高下,入生界地里遠近,比諸路新築之城圍大小、高下,入生界地里遠近,則其利害難易又可知也。奈何推賞乃薄於安西耶?
18 然本路所築一城,止成於兩月之間,而往來休息在內,似乎太速,此朝廷不得不議,而樞密院札子見浮圖工料,慮其不可禦敵,而令本司保明,又令複進築,奏聽朝廷,是疑其貪功,欲速成就滅裂也。緣進築機便得失,只在旬日之間,雖安遠已成,然去大里河尚五十餘里,若不築浮圖、聲塔,山界耕牧之人,猶未肯遠遁。方當敵人東西奔命之時,實為難得之機會,臣所以不憚將士之勞苦,而使之繼築。而將士亦喻臣之意,不敢辭其勞,而為朝廷成之。若稍遷延,則已不可興舉矣。以安遠之勞觀之,則浮圖、聲塔百物未備,其勞又可知也。而此三寨皆據其險要、膏腴之地,乃敵人之所必爭,則雖務神速,而所以待敵者,惟有過慮,豈敢滅裂哉?  今城圍之高廣,地利之險易,疆封之遠近,皆可遣官按而知之,固不待於臣言也。竊惟朝廷令臣待罪於此,今親見將吏勞苦如前,而所酬賞,止於減一年二年三年磨勘,支絹止於十匹五匹三匹,而又更減半,不複依先降比類安西城推恩指揮,不惟一方之人謂朝廷賞罰不信,抑恐將吏謂在於本路有所厚薄,無功則罰獨重,有功則賞不行,觀望解體,緩急不肯為用。萬一因此敗事,在臣一身固不足惜,而邊境安危,實系於此。臣是以不敢不言。
19 因上疏請除內地一郡,以免怒敵致寇。複七上札子求領宮觀,皆不許。(此據惠卿家傳,不得其時,附見惠卿言平羌賞薄於安西後,更徐考之。正月二十六日,二月二十三日,三月二十七日可考。)
20 丁亥,戶部言:乞今後官員分轄衣賜在京請領者,除三路許全留,餘路分並不過半。從之。
21 樞密院言:宗室諸司副使以上,該選將副人資任稍深者,許差非節度州鈐轄及雙員處都闕;無雙員處,即與添差。從之。(布錄云:宗子既不得為將官,資任雖深而無進擢,故有是命。)  戊子,樞密院請申嚴封樁禁軍闕額請受法,從之。(舊特詳,今從新。)  己丑,戶部言:「宗室婦、宗女,今從出外到京,並依條限關申宗正司外,仍令經歷門戶,審問宮院、服紀、字行,限當日具因依,實封申大宗正司,與家狀參驗上籍。仍報太府、光祿寺,各令置籍抄轉。」從之。
22 辛卯,朝奉大夫、寶文閣待制,知同州呂大忠,遷一官致仕,從其請也。
23 是日,三省、樞密院同呈邊報,樞密院再對,上深以章敦舉措為不然。曾布等皆以謂邊事誠不可忽。及退,敦又欲令鍾傳經營南牟會以通涇原,布曰:「公於邊事踊躍如此,乃心國事,固觽所不及。然敵未可輕,公私之力有限,亦不可不審。今來措置邊事,幸皆有成功,無敗事,萬一小有狼狽,則為可惜。兼觽論可畏,中外得以藉口,此何可不恤?比來德音亦屢及此,兼安師文事後,間言稍稍行矣,每於舉動,亦須斟酌。只如士卒窮歲征役不易,慶州之變,安敢謂無?熙河通接涇原邊面,且有瓦和市以里經營,須候成功,乃可以次開拓。此時別降指揮,進築東冷牟以至南牟會,亦未晚。」敦矍然曰:「如此甚好,但且如此作文字。」布因以所聞規之:「蓋奸黨傾搖之跡已露,今日之解紛,唯力引勁正不畏強禦之人,置之要路,則正論伸而邪說消矣。不可倒持太阿,以授人也。」敦極感悅。(安師文事,見九月丁未。布錄:是月十一日辛卯,邢恕謂曾布曰:「章敦於元佑之事,欲罷不能。」布曰:「何以知之?」恕曰:「渠不肯言,但得之周穜,意思信然也。」布因問恕知蔡京與敵否?恕唯阿而不敢言。又曰:「今日之事,誰敢向一壁?」布□之曰:「方欲以公為中司。」恕曰:「誰敢做他底?見求外補,乃出於至誠,一言有欺,當滅族。」布笑曰:「何必爾!」布又言:「赦令當信天下,除元佑不遷□之人外,其他亦當稍稍遷□。如孫諤,豈不可作監司、郎官?葉濤,豈可不與遷職改藩?」恕曰:「時然後言,此言非不當,但時不可爾,願且置之。」布大笑曰:「錯了經義也。」恕又曰:「敦比於元佑事頗縮手,然議者皆謂渠已放飯流啜如此,何可贖邪?」布曰:「不然,豈不勝於為凶不已者?」敦又嘗因蔡肇事語布曰:「敦未嘗言元佑中人材一切不可用。」按章敦用邢恕為中丞,正欲追治元佑人,而布錄乃如此,殆未可信也,故存之俟考。)
24 壬辰,大宗正司言:右武衛大將軍、康州團練使叔盎,乞依令宴例換武官。詔特換左藏庫使,仍舊康州團練使。
25 是日,三省、樞密院同呈涿州牒雄州稱:「西夏本當朝建立,兩曾尚主,近累遣使奏告,被南朝侵奪地土,及於當朝側近要害處修城寨,顯有害和好。請追還兵馬,毀廢城寨,盡歸所侵地土。如尚稽違,當遣人別有所議。」觽深訝其不遜,章敦笑曰:「元豐中牒亦如此,一牒便已。」上亦深駭其牒語太峻,遂退檢元豐中牒,首尾語言大約相類,當時回一牒,更不複來。其後數因國信往還詰問,然亦不甚力。又韓忠彥使虜,接伴韓資睦但云:「不得已,深
26 癸巳,同呈元豐涿州牒、先帝草定回牒本末,悉如敦語。敦曰:「使者方在北庭,俟來年正月乃可回牒,事與元豐不同。」上然之。元豐中,涿州以六月牒,七月二十五日即回也。
27 邊報又言:「羌人以彗星肆赦罷兵,已放散人馬。」上曰:「羌人猶畏天變,況中國乎!」曾布與林希皆曰:「陛下寅畏如此,乃盛德事。天變誠不可忽,兵革之事,尤不可不重。」上深然之,曰:「星變多主兵革,何可忽也!」
28 甲午,詔樞密院,於刑部及軍馬司取索見用斷例,及熙寧、元豐年以來斷過體例,選差官兩員逐一看詳分明,編類成書,以備檢斷。令都副承旨兼領。其應乾本院見編修文字,仍委今來所差官看詳刪定。以宣德郎陳瓘、承事郎張庭堅充樞密院編修文字。(己亥布、希雲云,又見月末。)從曾布、林希請也。布因白上:「臣等稱引人才,皆天下公議所與,不敢上欺聖聽。」上然之。布初欲用庭堅及王渙之,希以謂渙之乃元佑黃本,恐為人所媒孽,遂易以瓘。已而蔡卞言瓘及庭堅皆異論者,瓘常教孫諤言事,三省所惡,西府必收之。政和熙寧中王安石有所為,則□充等未嘗不立異也。(蔡卞言,據布錄在十一月甲寅。)時瓘通判滄州,有奏,乞滿任,辭編修不赴。布與希不敢可否,上不許辭。布因言:「瓘學識趣操,為觽所稱,但不為執政所悅。」上曰:「章敦亦言其當作館職。」布曰:「如瓘何止館職,台諫、侍從,皆其所宜。只如館職,觽所願得,世之士人奔走執政之門,求之而不可得,瓘辭之而去。及為西府所召,又亦力辭,此其操守可見。如此等人,乃力加排抑,臣所未喻也。先朝欲更修政事,創立法度,在廷之臣多以為不可,故當時指為異論之人。今陛下修複熙寧法度,竄斥元佑有罪之人,士大夫孰敢以為不可?但與章敦、蔡卞議論不同之人,便指為異論,尤為無謂。若使立朝者,人人不敢與敦、卞不同,此豈得穩便?陛下欲聞外事,何可得邪?」上諦聽,色甚悅。
29 尚書省奏:「皇城司歲用冰數,近年有失收採,遂至闕用。欲令金明池監官,自立冬後,日具冰面次第,遇合採斫時,皇城司、光祿、司農寺輪官監轄採斫,仍令禮、工部輪郎官檢察。」御批:「勘會金明池斫採藏冰,自是皇城司事。已經結凍後,每日差人採取冰樣厚薄尺寸,候可以容得人力,即時並差親從官等前去採斫。今來指揮更不須行下,止可今後如有收採天時,即許工部檢察聞奏,並依皇城司見行條令施行。」(御集四年十月十四日事。)
30 乙未,丙申,朝獻景靈宮。
31 戊戌,彰信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濟陰郡王宗景卒。贈太師,追封循王,謚思
32 己亥,江淮荊浙等路發運副使張商英加直龍圖閣。(商英家傳云:「自江淮入覲,除直龍圖閣。哲宗顧公卿曰:『先帝舊臣也,何可久於外邪?』公欲再對,而當國者畏其留,乃以入冬節假令閤門批放謝辭,發公還任。」按商英乃章敦客,其不得留,必有故。又曾錄十一月五日乙卯,布與章敦、蔡卞議除商英貳卿,上不從。亦不審何故。十一月二十六日,仍以少常召。)
33 庚子,戶部言:「受納糧綱應攤曝者,自三月至八月終,溫潤,限兩日;濕,加一日。九月至二月終,溫潤,更展一日,限兩日。若未乾,委官驗實,量展日限,各不得過兩日。」從之。(新削。)
34 辛丑,詔通直郎陳安上換禮賓副使兼閤門通事舍人。從知樞密院曾布薦也。開封府推官石諤、成都府路轉運判官孫諤,並為刑部員外郎。金部員外郎郭時亮權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事。
35 壬寅,御批權吏部尚書兼侍讀邢恕為御史中丞。章敦實啟上也。恕嘗謂敦有定策功,而敦每疑元佑人複用,謀誅絕之,知恕肯任此事,故不以序遷改。蔡卞乞用安敦,上不許。時敦與卞已不咸,恕即上疏論朋黨,曰:「臣聞書之洪範曰:『惟闢作福。』史記範睢有言:『擅國家之謂王,能利害之謂王一○。』其言雖不同,其旨一也。蓋古今人主,常患髃臣分朋黨,則惟欲人之親己而為我用也。如此,則雖君子也,中立不倚,不我親者必簄斥。雖小人也,出死力為己用者,必薦進。由此公家之務日廢不講,政事因循,利者不興,而害者不去,君子小人雜進,而賢不肖混淆,天下不漸入於衰亂者,未之有也。此朋黨所以能敗人之國,而世主常疾之也。雖然,世主常嫉朋黨矣,而朝廷之上,常不免有朋黨者,無術以破之故也。凡朋黨所以成者,以其所愛,雖不肖得以私進之;所惡,雖賢得以私退之。由此能鼓動人情,使之歸己,此朋黨之所以成也。伏惟明主深察洪範、範睢之言,使威福予奪足為臣下之利害者,皆自己出,則人人砥節向公,惟事君而已,豈複肯附執政大臣為朋黨哉?執政大臣雖欲植朋黨,豈可得哉?朋黨破散,人心專一,無他營為,悉意公家,則政事修舉,利日興,害日去,而天下治安,子孫長久,此不誣矣。」(恕行狀云:「此疏特為章敦、林希發。」按恕實敦所引用,初作中丞,未敢攻敦也。希與曾布同在密院,希何能擅作威福,行狀飾說耳。)30恕先與曾布同修軍馬敕,嘗以事至西府,布謂恕曰:「已除中司,中外責望甚重一一。」恕但戒布以和,布曰:「輔弼固當和,公職事,要須為朝廷分別是非邪正。」因言章敦、蔡卞頗暌,恕曰:「亦知之,然不若且靜。」布曰:「如布不靜何?」林希曰:「但推明正論,以消邪黨,最為得爾。」恕唯而已。布初與希對,上問:「曾見恕否?」布曰:「雖同修敕,然臣無緣至局,恕或來爾。」兼問已除中丞,上曰:「然,恕持論頗平,莫也得。」布曰:「恕為學知義理,但陛下常以義理訓敕之,必不敢違。」上曰:「當更戒之。」(邵氏辨誣云:「章敦、蔡卞同肆羅織元佑諸人,乞發司馬光塚,既不從,卞、敦意未快,遂自青州召邢恕為刑部侍郎,又遷吏部尚書。恕意敦、卞誣造元佑諸人事不已,卞遷恕為御史中丞,用其言,欲誅殺劉摯、梁燾、王岩叟等十餘人。恕又造宣訓之語,恕又誘高遵裕之子士京論其父功,恕又教蔡確之子渭以文及甫說「粉昆」事書投進,敦、卞遂起同文館獄,用蔡京、安敦推治。」曾布云:「上批付中書,除恕為中丞,蓋先諭西府,又諭三省。或者以為不可,請用安敦。且云『上已許之』,然上意在恕,不可改也。」不知布所云欲用安敦者是誰?蓋指蔡卞也。又云:「卞聞恕除,極不樂。」安、布所記,與邵伯溫殊不同,或出私意,當考。蓋此時敦與卞已暌,而恕乃敦所厚也。)
36 癸卯,御史台言:乞今後有外任官到闕朝見訖,並令赴朔望朝參。從之。
37 詔安陽、淇水第一監並提點司及左右廂、洛陽、原武監並提點一司並廢罷,惟存東平、沙苑兩監。曾布自□其事曰:「馬牧興廢多矣,元佑中複置監牧,兩廂所養,止二萬三千匹一二,而不堪者過半。布既以租錢置蕃落十指揮於陝西一三,養馬三千五百,又人戶願養馬者,亦數千,而所存兩監,各可養馬萬匹。然則馬數多於舊,而所省監牧官吏縻費非一,近世良法,未之能及也。三省皆稱善。」
38 丙午,朝散郎盧約為開封府推官,從知府路昌衡薦也。(十一月一日,蔡蹈雲云。)
39 戊申,權吏部侍郎安敦為右諫議大夫、起居郎,充崇政殿說書。沈銖為中書舍人兼侍講,皆中批也。曾布等對,上以銖除命諭之,且曰:「銖講說極佳,近講南山有台極條暢有理。」上欣然,頗自以為得人,蓋兩日前,上欲進銖,而三省不奉詔,故批出。(十一月三日,徐鐸雲云。)
40 己酉,三省言:「太中大夫、知成都府鄭雍,先緣棄地及附會奸惡,謗毀先朝,落資政殿學士,今雖未及期,該非次赦恩合□。」詔鄭雍依呂大防等指揮,永不得引用期數及赦恩□複。(舊錄,三省言:「太中大夫、知成都府鄭雍,先緣棄地及附會奸惡,謗毀先朝。」新錄辨曰:「以實錄竊跡當時之事,大抵元佑之人為紹聖用事之臣所不喜者,皆誣以誹謗朋黨之罪,顧可信乎?」遂刪去。今複存舊錄,以見當時政事,明知其誣謗,不害也。)
41 權刑部侍郎範鏜權吏部侍郎,太常少卿趙挺之權禮部侍郎。
42 注  釋  創撥軍大將員闕三百處「三百」原作「二百」,宋史卷一六三職官志都官郎中項下載:「元佑八年,以綱運差使關歸吏部,省副尉(舊為軍大將)員三百,紹聖間複其額,……歸都官。」閣本正作「三百」,今據改。  即依□應條制「□應」,疑為「□廳」。  樞密院原作「樞密使」,按上文為「三省」,此當作「樞密院」,據閣本改。
43 乞今後官員分轄衣賜在京請領者「轄」,閣本作「割」。
44 今從出外到京「出外」,閣本互倒,宋史卷一六四職官志大宗正司項下載:「紹聖四年,詔宗室若婦女自外還京,並報宗正。」據此而知閣本義優。
45 寶文閣待制「待制」原脫,據宋史卷三四○呂大忠傳補。
46 敦又嘗因蔡肇事語布曰「事」原作「時」,據閣本及文義改。
47 彰信軍節度使「彰信軍」,閣本作「彰德軍」。
48 謚思「思」原作「恩」,據閣本、宋史卷二四五宗室傳附宗景傳改。
49 一○能利害之謂王「能」下原衍「專」字,據閣本、史記卷七九範睢傳刪。  一一中外責望甚重「中」下原衍「員」字,文義不通,據閣本刪。  一二止二萬三千匹宋史卷一九八兵志馬政作「萬三千匹」。  一三布既以租錢置蕃落十指揮於陝西「布」,同上書作「今」。
URN: ctp:ws230467

Enjoy this site? Please help.Site design and content copyright 2006-2024. When quoting or citing information from this site, please link to the corresponding page or to https://ctext.org. Please note that the use of automatic download software on this site is strictly prohibited, and that users of such software are automatically banned without warning to save bandwidth. 沪ICP备09015720号-3Comments? Suggestions? Please raise them 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