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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百七十九

《二百七十九》[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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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或問卷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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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公次于聶北救邢元年或問救而書次何也曰春秋救而書次者三此年救邢及十五年次于匡救徐襄二十三年救晉次于雍榆是也先言救而後書次則是始以救兵出而卒不能救之也先言次而後言救則始有所失而卒能救之也然則救徐之舉先書楚伐謀而後書次言救則緩教救患也救邢之舉未見言伐者而宣書曰支于聶北救邢則次于聶非所以救邢也救徐之師在於楚兵既伐徐之後故邢之師在於狄人將伐邢之時此其所以異也蓋自去年十六月狄入衛邢與衛近前年又嘗被兵今既入衛炙邢亦不免三國之師豈無及於救衛而猶及於救邢故次兵于聶北而狄人過矣故邢不言伐而衛不言故邢不言伐可以見齊桓之功衛不言一救足以為齊桓之恥邢遷于夷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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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君之也齊遷之也而以自遷為文何也曰遷有二義有遷者有遷之者遠者自遷也遷之者強遷之也自還其意也蔡遷州來許遷白羽是也遷之者強遣之也強遷非其思也宋人遷宿齊人遷陽是也比年邢遷案左傳諸侯救邢邢潰出奔師師遂逐狄人具邢器用而遷之師鳴私焉若然則齊桓遷之也齊遷之而以自遷為文者亦其思也非強遷也雖然衛見伐而至於入其國齊不能救邢見伐而卒遷于夷儀齊不能安中國桓之罪也邢遷如歸衛國忘亡桓之功也功罪不相掩春秋之責歟夫金安氏薨于齊齊人以歸夫人民之喪至自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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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文姜與殺魯桓而孫于齊不言姜惡哀姜與弒二君而喪至自齊不言姜先儒皆以為貶文姜拭其夫子孫于齊師敗之正王法也于薨于葬則不貶不與子之詩母也哀姜殺其子於其孫其歸其葬則不貶不與子之絕母也於其喪至然後貶之正王法也文姜王之於出孫之初哀姜王之於喪至之日蓋文姜游莊則母也於桓則弒君之賊也莊公於念母之愛雖在所隱而春秋於弒君之罪在所必誅春秋不以私恩害公義故奪而誅之此文姜孫于都所以即貶也僖公之於哀姜非若文姜之於莊也問之於傳非若莊之於桓也拒而絕之則不子退而治之則不仁春秋不以公義廢私恩故緩以正之此哀姜蕃畏歸然後貶之也范寧謂文姜殺夫之罪重故去姜去氏哀姜殺于之罪輕故止去姜為此說者不亦善乎曰否文姜與我魯桓則夫婦喜我絕矣哀姜與弒二君則子母之義絕矣童去者豈可復入宗廟哉莊公固不可以千計母僖公固不可以千絕母然魯之臣子得以引大義而絕之矣若然則文姜之薨葬雖識貶焉可也何獨孫于齊而比元貶哀姜之孫之歸皆貶之亦可也奚必以喪至而後見貶哉是說也更宜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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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楚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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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齊桓之城國二城郡國其遷也城楚丘以封衛也城緣陵以存杞也而聖人書法不同何也曰當故之經先書救邢後書城邢則城邢者因前日救邢之師也先書會于撞後書城楚丘則城楚丘者固會徑之諸侯也先書會于鹹後書城緣陵則城緣陵者固會鹹之諸侯也春秋所書有先日而後凡者如牡丘之盟十五年諸侯歷序故其下上書諸侯之大夫故徐新城之伐六年諸侯歷序故其下正書諸侯遂救許此春秋書法也緣陵之城言諸侯而不再序疑於前目後尺之例而城邢之師何以再序三國楚丘之城又何以沒諸侯而不見哉嘗試思之歷序三國者詳書也但言諸侯而不尋序者略書也沒諸侯而不兄者略之而又略也觀聖人所書詳略之際其義可兄矣合是三者而觀之則楚丘不如緣陵緣陵不如城邢城邢者城夷儀也以楚丘緣陵之例觀之當言曰城夷儀而乃曰城邢楚丘者衛之楚丘緣陵者杞之緣陵也以城邢之例觀之當言曰城衛城杞而乃曰城楚丘城緣陵蓋邢遷于夷儀而後城之則夷儀國邢之夷儀也故災恤鄰道也故詳書而不殺予之也衛己城而諸侯城楚丘以封衛故不曰城衛而曰楚丘杞未城而諸侯城緣陵以存杞故不曰城杞而曰城緣陵以諸侯封諸侯非王法也楚丘之城沒儲侯而不序諱之也諱之者學孟溫之會書曰天庫狩于河陽以為天王非諸侯之所得名也衛之封書曰城楚丘以為諸侯非齊桓之所得封也若夫緣陵之城則以淮夷病杞之故而為之城以遷之猶未至於如衛之己滅而後封之也故但書曰諸侯而不序則其功亦有不足錄者矣啟伏秋之罪伐邢也齊救之既還也齊城之前有救患之師後無專封之失此春秋之所予也書狄入衛而不書救則前缽救患之師矣書城楚丘而衛不書遷則後有專封之眷重春秋之所奪也或曰木瓜之詩聖全喟取焉而楚丘之城春秋奪之何邪曰時人言其情春秋明其義國已也而後存在衛人以為深恩國既滅而專封在齊桓則為大罪且與其能出而後存之孰若秋之於未亡與其既滅而後封之孰若救之於未城赤子匍匐將入於井急起而救之則赤予軸蟄沒之患而救者之功不若進其既入於井然後解衣濡體以出之於泥水之中則其父母以為天德鄉鄰以為大功而救者之名著矣嗚呼此伯者之功所以不足乎揚而仲尼之徒所以無道桓文之事者耶虞師晉師滅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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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春秋之序諸侯有二盟會則序爵征伐則喜兵非序爵也非序首兵也則必伯主也滅下陽之師以虞為首何也曰首兵之說有二隱五年伐宋之役邪先於鄭邪請於鄭而伐宋也莊十五年伐鄭之役宋先於齊郡叛末也以是為先主兵可也然隱四劓伐鄭之役序宋首兵其實則衛州吁使告於宋而後伐鄭也此年下陽之城序虞首兵其實則晉請於虞而後伐虢也蓋從州吁之請者末也則伐鄭之後宋實為之衛不能以自必也從晉人之請者虛也則伐虢之師尚籌夏主之書不能以自必也觀此可以見聖人書法之嚴其後晉伐虞不書伐不書滅直曰執盧公而已蓋下陽既滅則虢亡而虞隨蕃天虞公特一匹夫爾從而執之而已耳蓋下陽虞虢之塞邑也猶秦有撞聞蜀有劍閣皆國之門戶也僮劍不守則秦蜀破下陽既滅則虞虢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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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于陽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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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陽穀之會齊桓之結江黃者何也曰胡氏曰荊楚天下莫強焉江黃者其東方之與國也二國來定盟則楚人失其右臂矣樂毅破齊先結韓趙孔明伐魏申好注果雖武王牧野之師亦誓友部遠及庸蜀彭濮八國之人共為持角之勢也或曰侵蔡吹脛之師諸侯皆在江黃獨不與焉則陽穀之會安知其謀伐楚乎曰兵有聚而為正亦有分而為音諸侯之師同次于經所謂聚而為正也江人黃人各守其地所謂分而為奇也次徑大眾厚集其陣聲罪致討以振中國之威江人黃人各守其竟按兵不動以為人國之援此克敵制勝之謀也退于召陵而盟禮定循海以歸而濤塗執然後及江黃伐陳則知侵蔡次陛而而國不合自羈持角之勢明矣子嘗因是而思之未嘗不善夫齊桓之能得江黃而又未嘗不惜夫齊桓之意於結江黃也夫內合諸侯以壯聲勢外結江昔以為援兵此誠克敵制勝之術其謀誠巧矣惟其意於集眾貪於圖功求口時制勝之功而不為後日久遠之處為齊之計而不為江黃計也故自貫澤陽穀之會而己知異日有拉歲江黃之實矣且江黃之附齊而失楚也必謂齊為可恃也齊之結江黃以攻楚也亦必謂之曰我在汝可恃以無恐也恃人而人不足恃禍莫大焉為人所時而已不足恃辱其甚焉桓公管仲非其智之不知此也以為將意於制楚則固幸江黃之為吾用而未暇為後日慮也王者之道惟其不意灰事功之成是以明白正大用綴績密而無異且之憂伯者之道惟其意於事功之成是以重用智謀苟就亟為而貽後來之患此王伯之所以異數觀管仲言於桓公曰江黃遠齊而近藝擊鑿利之國也若伐而不能救則無以宗諸侯矣管仲之智固有以及此矣然而卒與之盟者急於有為之心有以奪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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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蔡伐楚次涇盟于召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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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春秋無義戰召陵之師亦非義戰乎曰此所謂彼善於此者也召陵之役齊桓三十年圖楚之謀至是始逐而可盡非叛乎荊自莊十年見於經十三年而桓己為北杏之會以圖諸侯十八年又焉幽之盟大合八國然而未敢遽加兵於夷狄二十年而後伐戎始有事於夷狄也二一年而後伐山戎再有事於戎狄也至僖四年而後伐楚蓋山戎強於戎而楚尤強於山戎也方其始也兵威未甚振故伐我而已其繼也兵威既漸振則伐山鑿夭又其後也兵成既大振則伐楚矣是故荊敗蔡師豎蔡侯獻舞歸此桓公耒圖伯之時固不必論十四年荊入蔡而不能救十八年荊伐鄭而不能救豈桓公顧忘楚哉力未可以有焉則姑隱忍而將以有待也二十八年荊伐鄭始會魯宋以救之然而來大戰也又豈赦楚哉力未可以未有無則姑解吾中國之意而大舉則以俟他日也暮丘之道謀伐楚矣禮之會謀救鄭峰貫之盟得江黃楚之右臂蠻柔人取舒楚之種落散矣陽穀之會處置定矣公子友如齊淮盟諸侯之大夫各受州束矣而楚之侵伐鄭者善於是輕兵侵蔡以破其黨重兵次座以備其氣而向時侶強之楚屈服而不瑕矣楚雖欲不使屈完來盟不可得矣忝則包含隱忍於前日者固將以大神於今日邪至於召陵之師又何其整暇而有謀持重而不道也先侵蔡非陵弱也以為蔡者楚之屬也不先侵蔡則楚未可伐而彼得以併力以拒我勝負特未可知也以吾兵力之強而加於蔡雖不待大興討伐之師而楚固折北而不支矣夫然後盡其力以草不楚可以集事此攻堅瑕之術也次于脛非有長以為吾方大合八國之師以壓敵竟彼誠不量事力出與吾戰則吾因可以坐收一勝之功知其不然吾乃深入其地頓兵於方城漢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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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之序則其勝負亦未可知也故次于脛以修文宣之辭要以待其屈服則止此審進止之宜也迨夫壓完來盟于師而乃退師召後以與之盟非示怯也盧叛則討之服則舍之此伯主之義也方其叛也則提重無以壓敵竟所以示其武及其服也則遇師召陵以與之盟所以示其仁武以震之仁以懷之則中國之義合而夷狄之心服矣此兼威懷之道也此蓋齊桓節制之師而管仲教之也揚子雲曰春秋美召陵慎謂此也或者乃為之說曰春秋書屈完來盟而不稱楚子使之是屈完之盟非楚子意也楚之侵暴中國於是為甚必當大有以懲創之縱曰不加兵而使之自服猶當屈楚子於盟而後可今楚子不至而徒聽屈完之自盟是示弱不楚矣蠻堂八國之師侵蔡而蔡潰於楚子屈服之餘來其餘鋒聲罪致討彼雖有方城漢水果足恃乎今乃示弱於楚卒之盟血未乾而圍許滅弦伐徐之師繼出皆齊桓示弱之過也故召陵之就盟不知城濮之岫輒為此說者誤矣于晉政之屈完之盟與齊國佐之盟一例也然成二年春秋書齊之事曰齊侯使國佐如師己酉及國佐盟于袁婁曰如師者請盟之辭也請盟則盟典不盟未可知也此年書楚字爭曰楚屈完來盟于師曰來盟者前定之辭也前定則楚蜜來盟固其意也且嗜曰楚屈完來盟于師猶曰荊人來聘耳來盟不稱使來聘亦不稱使可書來聘非楚子使之邪蓋其使屈完來盟者自是楚不敢與齊戰而後屈完始來屈完來則楚服矣伯者之用兵要以服人則止豈必較區區之勝負於而陳之間哉視君陵之師又興城濮不類城濮之戰當是時楚貪宋楚襄衛楚師圍在外也楚師在外是出穴之處也與之一戰而決勝負則易召陵之師當是時楚雖豎剛年冬伐鄭而未嘗駐兵於中原是楚師固已在國也楚師在國是距穴之虎也與之酬職而波勝負則難故侵蔡以伐其擾使之左顧右盼而失其助吹脛以壓其竟使之祐徑自救而懼其亡而又不深入客地以自犯難不意盛窮犬以致反噬此真知兵者也城濮之戰可以挫楚之氣名陵之師可以服楚之心孰謂召陵之功顧劣狄城濮哉又況先修文告之辭而不急於戰次退召陵之師而不通其盟蓋又有王道氣象非詭譎瑩木功者之地殆管仲之為歟孔子稱之曰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又曰管仲相桓公伯諸侯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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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匡天下民到於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被駿左衽矣聖人之稱子也如此而或者顧欲擅其功可乎公羊曰桓公救中國而攘夷狄牛帖荊楚此書得蕃天雖然是役也貴楚貢不入王祭不供楚人服罪師有名矣而孟子何以書春秋無義戰也胡氏曰嬖語殺人者或曰人可殺歟曰可曰孰可以殺之曰為士師則可以殺之矣國可伐歟曰可曰孰可以伐之曰為天吏則可以伐之矣楚雖暴橫中國齊不請命擅合諸侯豈所謂為天吏以伐之乎邵堯夫亦曰春秋孔子之刑書也功過不相掩五伯者功之首罪之魁也春秋之間有功者未有大於五伯者也有道者亦未有大於五伯者也觀壬重章員可以知孟子之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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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男新臣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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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許男之卒卒於師乎卒於國乎曰春秋諸侯卒干師則曰師卒于會則日會所以明卒于外卒于師者如成十三年公會伐秦曹伯廬卒于師襄十四年圍齊曹伯日芻卒于師蓋經但言諸侯伐國圍國而不書所次之地故書曰卒于師不曰于師無以知其卒于外也卒于會者宣九年晉侯會于扈晉荀林父毫季日啼量暑晉髯一寸一襟甚伐陳辛酉晉侯黑醫卒于扈襄七年晉侯會于鄭鄭伯疑頑如會卒于郭罷喜異地者以明卒于外也此年許男之卒不書其地劉氏以為去師與會而後歸其國無以經文攻之晉侯卒于扈先書言于扈次書晉荀林父伐陳故下文不得不書卒于扈此年訊男先從諸侯侵蔡次于陛下文又書來盟于師則許男之卒其舄卒于次脛之師明矣不得與他文一例也經不言者蓋省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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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人執陳轅濤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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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書執者量矣而或稱侯以執或君人以執何也曰稱人略辭也稱侯重辭也稱人者其文之常也稱使者特變其文也春秋諸侯之數人也皆以其私耳故皆稱人如宋人執鄭祭仲齊囊陳轅濤塗齊人執鄭魯齊人執子叔姬晉人執衛石買晉人執衛寧喜楚人執陳干徵師晉人執季孫意如晉人執叔孫錯晉人執宋仲幾晉人執宋樂祁犁齊囊衛北呂結凡皆稱人諸侯執諸侯亦稱人僖五年晉人執虞公十九年宋人執滕子嬰齊都衾郭于二十八年晉人執衛侯成九年晉人執鄭伯以上亦稱人惟僖二十言十書宋公楚子某某會于盂執宋公以伐宋二十七年晉侯書尋曹伯則慶文也蓋書執宋公旋會盂之下書執曹伯於人曹之下故不復書某人矣昭一年楚師滅陳執陳公子招十徂非楚師滅蔡執蔡世子有則亦變文也蓋書執陳公子招於滅陳之下執蔡世子有於畔蔡之下則亦不復書某人矣凡皆蒙上文也惟成十五年晉侯執曹伯歸之於京師不書人而書侯蓋春秋諸侯執人而得其道者惟此事而已故特言之其亦異於非其道而執人者矣故曰齊人執陳轅濤塗略辭也人者道一一之辭然則齊桓之說轅濤塗也執有罪乎曰轅濤塗之重是謀也處其重為國病有不忍於齊而忠於陳者也奈何執之中侯鄭之佞人也貪惟大國而不顧其義之可否君子之所甚惡也奈何賞之齊桓不思己師之有擾而反罪陳人之不忠既執其臣又伐其國恃伯主之威以加列國齊桓之心至此亦稍盈矣成湯之征行者不止而耕者不變宣王之師不留不處而二事就緒古之善用兵者國有入人之竟而秋豪無所犯者齊桓之兵雖有節制然觀濤塗之言以為出於陳鄭之間國必甚病則其用兵行師之道固有愧於古人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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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侯殺其世子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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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傳載世于溢于新城而經直書晉侯殺之奈何曰罪在晉侯也凡殺世子母弟目君蓋世子母弟之親非君殺之則無能殺之者矣獻公寵驪姬則並后嬖奚齊卓子則匹通也亂本成矣世子之殺非他人也晉侯而已矣然中生進不能自明退不能遠難愛父以姑息而陷之於不義使其父有殺子之名者是申生之為也若申生者可謂輕其要矢語孝則禾也董仲舒曰有國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讒而不見後有賊而不知萬人臣者不可以不通春秋守經事而不知其宜遭變故而不知其權然則若獻公者其諸所謂前有讒而不見者耶此所以蒙首惡之名若申生者其諸所謂遭變故而不知其權者耶此所以陷父於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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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盟于首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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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首止之殊會世子何也曰葵丘之會書宰周公於諸侯之一以周公主會舄文尊天子之三公也然其文亦與主人序於諸侯之上無異首與之會則殊世子而不與諸侯齊列蓋世子之尊不可與寧周公比也桓公於是不敢襄王世子射諸侯矣不以世子東於諸侯固所以定世子也春秋會而後盟者閒隋事則書曰諸侯盟于某如襄十金一久公會諸侯同圍齊繼書曹伯負芻卒于師楚公子午帥師伐鄭十九年春諸侯盟于祝柯則盟于祝柯者圍齊之諸侯也二工一五年公會諸侯于夷儀繼書鄭公孫舍之帥師入陳秋諸侯同盟于重丘則盟于重丘者夷儀之諸侯也圍齊夷儀則諸侯列序而祝柯重丘則但言諸使者前日而後凡也此年會首止之下別眾他事而書諸侯盟于首止者芸王世子不與盟也是故舍有周人盟無周人書會于某某月某曰諸侯盟則齊桓之遜也此年首止之會九年葵丘之盟是也會有周人監有周人書會于某但曰某日盟則晉厲之伉也成十一年柯之盟是也桓之會有天子之事以牙跳則序主人不諸侯之一而同盟焉王人微者也雖同盟而無嫌于葵丘則序宰周公於諸侯之上而不敢同盟焉天子之宰其東征者也于首止則不但不敢同盟也而殊會世子不敢以世子矣於諸侯以世于之尊非特天子之事比也桓公東是知所節矣鄭伯逃歸不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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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鄭伯逃歸非王命乎而以逃舄文何也曰先儒曩莘七良亶著晉員迅彗爪吉已言之矣胡氏曰逃者匹夫之事以諸侯之尊下行匹夫之事雖悔於心疾而先盟如所喪何其言逃歸不盟呼貶之也全文見傳石氏曰晉悼公會諸侯于鄉陳侯逃歸不與齊桓盟諸侯于首止鄭伯逃歸不盟都之會陳懼楚背晉首止之會盟鄭聽王叛齊二國之君背華即夷棄信烹堯皆書逃以賤之王氏曰鄭伯不達大義而從王於昏因惠后之媚啟子帶之心成楚人之勢者鄭伯之為也楚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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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許男降楚楚子赦之然乎曰無此事也何以書之諸侯救許許圍己解何苦降於楚哉又是後許男嘗與諸侯會知其初不降於楚劉微言之矣小邾子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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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間有都子又有小邾子何也石氏曰此即黎來也周武王封帝頊之後挾於鄉校之後有功不用又封其子友於鄭都魯之附庸也鄭又邪之別封也莊四年黎來來朝書其名附庸之君二字而鄭又附庸之邑可今來朝稱小邾子何休以為齊桓由天子道之遂以爵通義或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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禘于太廟用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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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事曰彥臺暑重賣壺徐世或問用致夫人二講乎曰案用致夫人不書姓氏說者不同左氏以為哀姜公羊以為齊媵穀梁以為立妾之辭而劉向因以為成風又有以為文姜者則程氏之說也有以為聲姜者則王氏之說也蓋緣經不書姓氏是以致諸儒之紛紛以鄙意度之疑成風之說為近蓋用者不宜用也致者不宜致也春秋常事不言非常事則書之禘非禮也然其失已久矣聖冰雖欲識之可得而悉書邪故於其神而又失禮者胎書之凡禘以審昭穆也聖人書此以明魯之失禮也戍風妾母也春秋要母之例有三禮之母書曰君氏卒而不書葬蓋隱不樂夫人之禮葬其母也變文曰君氏以明其為君母也哀之母言曰姒氏卒而不書薨蓋哀不以夫人之禮喪其母也然而書葬矢書葬則其為君之母亦可智大但曰葬定姒而不稱小君則雖葬壺共禮猶有所降殺也若僖之母則薨稱夫人葬稱小君則是以夫人之禮喪其母以小君之禮葬其母也自是而後置之數盡襄之定姒昭之齊歸皆無由是觀之則妾母為夫人自僖公始也前此也有惠公仲子矣何以書自僖公始曰聖人圭果歸蔥公仲子之贈僖公成風之穗蓋罪之也然仲子之言猶立別廟以祠之猶有所疑也至僖公則薨葬用夭人之例天故曰自僖公始也豈其成之為夫人者自此年之禘于太廟始乎至宣襄則有例矣故聖人於其用致夫人之始謹而書之若以為哀姜文安則薨稱夫人葬稱小君矣未有葬稱瓜寸君而不稱廟直至於此時而後祔廟也若謂僖公之娶聲姜在禾即位之前未嘗廟見乃因禘而廟見則當僖公即位之時又安得不舉行其禮直至今自而後致邪若齊媵之說劉原父亦嘗辨之矣故曰致美人者成風也范黨書加子為後為其母總妾母不得為夫人之證其言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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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天王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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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經書十一月而左氏謂閏升何也曰劉氏曰左氏前年傳曰惠王崩襄王惡大叔帶之難懼不立不發喪而告難于齊令年盟于地然則盟洗之時諸侯已知王崩矣不應練而後告諸侯左氏謂前年閏月王崩而經書在今年十二月則謂襄王定位而後發喪皆不可信然則一年傳所謂告難于齊黃金十十二月事也八年謀王室者實念癸丘事也古記不同姒故差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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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姬卒汙或問伯姬之卒不係之國何也曰此則未適人者也石氏曰女子許嫁笄而字書字則許嫁也在禮姑姊妹未嫁則服齊衰其已遣人則降而為大功九月則降而從簿也檀弓所謂蓋有受我而厚之者也以焉夫既受而為之暮則我當降而寫之薄也禮又有之娶女有言日女死則播齊衰而弔既葬而除齊衰而弔以明有恩也既葬而除以明有制也審既禾受而為之際則兄弟不當為之降然則業之未道人者亦當為之服暮矣書伯姬卒譏不服也予謂內女未適人而書卒者惟此年及文十二年子叔姬卒而已或恐以情之重而書如郭季姬之類亦未可知里克殺奚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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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春秋殺未踰年之君曰以內則于般子赤以外則奚齊齊合其二時之如成君其一獨異其文何也曰是有說也石氏曰諸侯在喪稱于殺未踰年之君同成君子般書子以喪稱也齊舍書君同成君也晉里主之殺奚齊則異乎此也稱子必係於其君以明國人不予之也言君而必曰其君之子以明國人不君之也國人不子而獻公獨以焉子國人不君而荀書牽二賣臺蓍量量耳尋社七息獨以焉君殺其君之子奚齊不曰君又不曰子其意亦可見矣夫道其太子明分者也故春秋嚴於適州之分而曲致其嚴晉侯納驪姬之譖而殺世子申生使荀息傅貢齊而立之失正甚矣春秋奪而正之以明分之不可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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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如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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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公如齊何也曰十二公書如爪師者聶王所者二如齊如晉如楚屢矣其言可見也晉里克殺其君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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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里見之於車以載君書之何也曰胡氏曰驪姬將殺世子而難里克使優施飲之酒而告之以其故里克聽其謀乃欲以中立自免稱疾不朝居二旬而難作是謂持祿容身速獻公殺適立州之禍者故成其君臣之名以正其弒逆之罪克雖欲辭而不受其可得乎使克明於大臣之義據經廷詳以動其君執節不二國太子以攜其黨二為之故以變其志其濟則國之福也其不濟而死於其職亦無歌矣人臣所明者義考功不音毒而成所立者節於死不貴幸而免克欲以中立祈免自謂智矣而終亦不能免等死可不死於世子而死於弒君其亦不知命臺敝哉語豐乞一良賣髯重貫量申祁生曰不知命欲以為君子也為人臣而不知春秋者必陷於篡弒誅死之罪克之謂矣劉氏曰里克能不聽優施之謀寧喜能不從孫林父之亂陳乞能不隨景公之義則晉無殺世子之禍衛無逐君之惡齊無立嬖孽之變矣患在於瑜合苟容逢君之惡故春秋成其君臣之名著其篡弒之罪也所謂不知其義被之空言不敢辭矣不然卓典剽荼豈有宜為君之義哉齊侯許男伐北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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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此戎之族曰杜氏謂此說為當程矛戎者西戎也爐戎者南戎也其類實繁舉其蔚餘可見矣遇魯莊于濟西而遂伐我則知其為魯討也楚人伐鄭而後伐楚則知其為鄭計也此我之伐諸侯不與而許男從之意其為許討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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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姬使師于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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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李姬者非內女乎其後郭子來朝何也曰內女嫁曰歸口某隱二年伯姬歸于紀莊二十八年伯姬歸于杞之類是也出曰來歸宜二十內年鄭伯姬成五年杞叔姬之類是也無事而來則曰來莊一十七年杞伯姬僖二十八年杞伯姬之類是也季姬一無歸節之文則是未嫁者也此年人月及郭子遇于防一亳車賣董牙量童工明年九月歸刀郭則是先與郭子退而後嫁于郭也或謂季姬既嫁而中絕然季姬不係于都則未嫁之辭也或疑女子也而出會諸侯使來請已事豈有至是者然春秋之間閭闔不嚴男女之別亂如姜氏出會比年不能雖里巷匹婦尚或不然則季姬出遇心或有之然女子許嫁笄而字書曰季姬則字也婦人書字許嫁之辭也豈其許嫁於師而來歸公郭乎然則出過諸侯使來請已恐有此事不至如或者所疑何休謂李姬許嫁於邪而及節于過使郭于請已未知何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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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鹿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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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沙鹿不係之國何也春秋書地有不係之國者如楚丘不係衛緣陵不係杞蓋不以楚丘緣陵係於衛把也沙鹿非山不係之晉蓋天下之名山大川也古者名山大澤不以封其地其名固有常饗天下陽不係之虢虎牢不係之鄭蓋天下之險要地也下陽亡則虞虢亡虎牢者鄭之捍蔽天下險要之地亦自有數故亦不係之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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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公如齊或問公如齊杜預以為五年毫然乎曰案左氏文十一年曹伯來朝舉五年又來朝左氏曰五年止朝古之制也此年公如齊前十年公嘗如齊矣至是適五年故杜預何休皆以為古之義忠案陸象山之書曰古者諸侯之於天子此年一小聘三年夏聘五年疆天子五年一狩周制八年五服頭又以千王乃時狩考制度於置諸侯各朝于方岳朝所以考制度尊天子也故曰天子加事與諸侯相見曰朝考禮正刑嬉億以尊天子穀不以為天子無事諸侯相朝誤矣禮所謂兩君相見者不能悲是事爾非定制也比年一小聘一年夏聘諸侯交相聘問則有定制矣故曰朝覲之禮所臥明君臣之義也聘問之禮所以使諸侯相尊敬也是故一不朝則貶其爵再不朝則削其地二不朝則人師移之二王之通制也由是言之則諸侯無朝禮明矣春秋或問卷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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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後學夕成德校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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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或問卷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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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甚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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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占丑畔伐淮夷也然以經考之則諸侯導城緣陵者以淮夷之病杞也豈其會于淮者謀淮夷以杜其後患邪然大要皆為淮夷而為此會也北伐山戎南伐楚西為葵丘之盟東會于淮桓公之威加於天下者略循矣此伯者之極盛也桓之心直是欲耀其成於天下以威夷狄以懼諸侯召陵之盟陳轅濤塗勸以出於東方觀兵東夷而桓幾從其說葵丘之會寧孔語晉侯曰東路之不知西則否矣此二人者其亦深探齊侯之心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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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卒八或問孔子稱齊桓正歸不調何也曰子晉故論齊止白之事未嘗不喟然嘆曰伯圖之與小白為之首值權之重小白為之盛小白未與之前天下不知有王小白既與之後天下始知有伯天下不知有王君子以羈喜襄天下始知有伯二子又豈以為喜乎夫小白太公之後也周公命太公也固曰五侯九伯汝實征之是先王之所以命齊者其思固在此矣春秋之初鄭莊公惡之雄而石門之盟齊序鄭上蓋鄭莊雖姦雄而齊國大國也其後讀之役齊衛二國以事胥命蓋衛康叔之後此州之侯而齊是公之後則束方之望國也石門之盟鄭不得以先齊蒲之胥命衛不足以望齊是當時諸侯之所望以為伯者獨在於齊而不在他國也又明矣然是時也有相盟者矣而未有合諸侯以同盟者合諸侯以同盟者曰小白始有相會者矣而未南合諸侯以大會者合諸侯以大會自小白始方其列國餓衡侯度無統亦誠有望於矛伯連率之功然而大合諸侯糾率列國同盟而有主盟同會而有主會其事則前此未有也而小白創為之是以當時諸侯亦疑焉而來至北杏之會小白圖伯之始也而宋陳蔡都僅彤釜窒則禾純乎從齊也追夫盟柯之事齊能結魯而後信聞於諸侯伐宋之役單伯實會而後威行於列國於是鄭之會鄭衛至尋會于鄧陳侯至又會于幽魯亦至尊至則諸侯皆至矣碎猶沒公而不書則是魯猶以無諱也何者舉天下而聽命於一部向未有是也魯為是疑焉遲遲而不至雖至而猶以為諱也至莊二十一年睡盟于幽則始授之以諸侯而魯亦不之詳矣自是而復會于極盟于貫會于陽穀盟于首止于寧母于姚于葵丘于鹹于牡丘于淮諸侯叛裏而不從焉沼陵之後諸侯之大夫一語不可則其身見執其國見伐首止之盟鄭伯逃歸則新城之國伐鄭之師連年不捨不至於先盟不已葵丘之盟幾於改物淮之會其伯業既衰之時也魯猶以當項之故而見止焉是則合天下而聽命於一邦者未有如桓公之盛也是故北杏也會諸侯連遲焉而未至於葵丘之會諸侯奔走而畢從遲焉而未至者是諸侯猶未敢以事周者而事齊也奔走而畢從者是諸侯不敢不以其事王者而事伯也伯圖之盛王道之泯歟然則諸侯之所以從小白者其故何也曰春秋之初王綱浸弛天下未有如尊周者小白起而倡為尊周室之義春秋之初列國紛爭諸侯未有寧處者小白起而執其安中國之禮春秋之初夷狄恣橫莊閱之際益以盛強當時莫有能攘卻之者小白起而振其攘夷狄之功鄭伯禦王而不恤主人救衛而缸功此何義也伐宋之役實請於周刪單伯會首與之會世子實在而王室安地之盟王人雖微序於諸侯之一葵丘之會凋公實在不與諸侯之盟此義一明而諸侯無敢不服失魯齊鄭會于時來而入許齊陳鄭遇千里以圖紀此何景也盟會同而諸侯無私盟征伐共而列國廡相伐衛既出而後存杞幾危而後固邢為狄伐則為之城邢鄭官楚伐則為之救鄭此禮義而諸侯無敢不聽矣尺伯蒙伐戎強于北蔡師書敗荊盛于南狄人猖猥淮夷侵侮此何時也序績召陵而荊帖矣陳旅聶北而狄退矣獻戎捷于魯而戎難弭置兵卓于淮而淮夷畏矣此功一振而諸侯有所恃以為安矣故凡諸侯之所以奔走而畢從之者以小白有是二者之事爾故讀隱桓之春秋則見其天下之無王而紛紛者莫之定也讀莊閔僖墓春秋則是其天下之有伯而擾擾者有所依也是則伯國之興固天下之至幸也然隱桓之間天下雖不知有王而王之實猶存何者王之威令雖不行而其禮猶未有所二也閔僖之間天下既知有伯而王之實己泯何者移其所以事王者而事伯也是則伯圖之盛又非天下之至不幸歟故昔謂小白未興之時是時也小白能興之後是惡也小白既卒之後是一時也王綱浸弛莫提挈之使度瓢統莫糾率華戎狄恣橫莫攘腳之此卜立自來與之睦也五禁明而王臣不下聘者六十年盟會同而諸侯無私孚者三十年帖荊退秋弭戎威夷此小白既與之時也天王出居而官守不問衛減懿親而義師無計楚書子而主盟秋書人而參盟此小白既卒之時也然小白白牙亦三變焉伐鄭侵宋侯度東文蔡侵鄭戎疾禾殄滅遂降郭履事未久設施多外導穀盟扈閱理未熟檢防易肆蓋小白圖伯之初也貫澤而下葵丘以前衣裳不敢血兵車無大戰夫子稱其蓋孟子與其為盛在是數年此小白定伯之日也九國叛而萌震矜管仲死而廢繩墨城杞貶於城邢救徐怠於救許此小白成伯之後也驗春秋大勢之二變則小白為有功觀桓公以身之三變則其功為不遺徐政顛末而小白之事可得而知之矣宋曹衛都伐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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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小白卒而來即伐齊何也曰讀此編者曰齊小白卒至葬齊桓公當作憂看桓叢貢卒而宋率諸侯以正月伐齊蓋桓無適子而世子之位不定也桓之子人人皆非正嫡若以長則無虧當立也桓公會其所當立而屬孝公於家不可謂之正又蔽於雍巫之言而許立無虧不可謂之明身死之後豎刁易要檀權一公子爭立國內大亂豎刁易牙既因內寵以殺草吏而立公子無虧其名則立長也宋襄又帥諸侯之師以伐齊而納公子昭其名則桓公之所屬也二者之名雜於疑似之間而無所定此所以起國內之亂而四鄰諸電皆謀動其國家而莫之恤乎是故宋曹衛都伐齊萬納公子昭也師救齊則救無虧也宋師及齊師戰蒲納公子昭也狄救齊則救州虧也一世子之位不定而宋得借此名以伐喪魯得借此名以敵宋齊得借此名以敵宋師狄得借此名以陵中國桓公身死至於九月而後得葬罷甘桓公之為也此事而言亦可以為萬世之永或矣春秋於此歸不書昭之當立與否而但書其伐戰敗救之事以見桓公方卒而國內之亂如此其義鑿棄則昭與無虧之事魏王曰以義則無虧正然桓公管仲嘗屬孝公於宋襄公以為太子矣此則桓公之罪也胡氏曰不能制命雖大王欲撫鄭伯以從楚春秋猶以大義裁之而不與也觀雕五年鄭伯不盟事桓公君臣乃欲以私愛亂長幼之節其可哉狄人伐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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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秋書人何也曰狄始書入荊人來聘則荊書人徐人取舒則徐稱人江黃盟貫則江黃稱愈官判其與中國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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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于曹南會盟于都執郭子用之或問案左氏則宋公會于曹南宋公使邾文公用郭
URN: ctp:ws47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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