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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v5周禮[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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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室經說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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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淸俞樾

周禮

周禮·掌次府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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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天官掌次府四人史二人按太宰下《疏》曰:府史大例皆府少而史多惟有天府一官府多於史以其所藏物重故也今按掌次亦府多於史又通核之則春官鬱人府二人史一人司尊彝府四人史二人司几筵府二人,史一人司服府二人史一人磬師府四人史二人典成器府四人史二人皆府多於史而賈氏乃言惟有天府一官何也王氏引之《經義述聞》疑掌次等官皆上下互誤愚謂如今本則與賈《疏》不合其有誤固也然概謂上下互誤恐亦不然掌次與幕人相次幕人府二人史二人徒四十人則掌次疑當作府四人史四人徒八十人葢府史徒皆倍幕人也今作史二人者誤四為二耳鬱人與鬯人相次鬯人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徒八人疑鬱人亦當作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徒八人葢兩職同也今作府二人者誤一為二耳磬師與鍾師笙師鎛師相次鍾師笙師鎛師並云府二人史二人則磬師亦當云府二人史二人蓋四職同也今作府四人者誤二為四耳此三職府史之數皆可訂正惟司尊彜司几筵司服則無所依據未敢質言。

周禮·女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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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司服女御二人鄭《注》曰有女御者以衣服進或當於王廣其禮使無色過《疏》曰:謂進衣服于王王見之或當王意廣其禮得與八十一女御同名欲見百二十人外兼有此女御之禮王合御幸之使王無淫色之過故名女御愚按:此鄭義之謬者若然則是周公敎王漁色也此與下縫人並有女御葢卽次九嬪世婦下之女御也女御有八十一人其數既多不可閒居無事故擇二人使主衣服屬之內司服又擇八人曉裁縫之事者屬之縫人此二人八人卽在八十一人之中非在八十一人之外也其職既主衣服裁縫必有承應於王前者有此女御在則於承應為便而其外所有女工也奚也可以自治其事而不至王前此周公為王遠色之道也。

周禮·祭祀以馭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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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以八則治都鄙一曰祭祀以馭其神《疏》曰:下《注》云:凡云毆者所以毆之內之於善則於祭祀之中宗廟先祖無可去取至社稷配食者若取句龍后稷上公有功是內之善也愚按:王者毆民為善則有之矣毆神為善未之聞也且祭祀所包者廣豈得專主社稷賈《疏》非也鄭《注》於下文以八柄詔王馭羣臣始有內之於善之說而此經無注然則鄭意此經八馭字與下八馭字異葢下云以八柄馭羣臣則下八馭字皆敺而之善之謂也此云以入則治都鄙不言以入則馭都鄙則下八馭字皆卽治字耳馭為御古文詩思齊篇以御于家邦《箋》云:御治也祭祀以馭其神卽祭祀以治其神禮曰上治祖禰尊尊也則宗廟之祭亦可得而治矣何必以社稷為說自此以下並同馭其官者治其官也馭其吏者治其吏也若敺而之善則賦貢以馭其用刑賞以馭其威用也威也豈可得而敺乎。

周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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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宰以八柄詔王馭羣臣五曰生以馭其福鄭《注》曰生猶養也賢臣之老者王有以養之愚按:內史亦言此八柄五曰殺六曰生生對殺言則生者不殺也蓋其人必先入於死而後王者得而生之鄉士職云若欲免之則王曾其期《注》曰:免猶赦也期謂鄉士職聽于朝司寇聽之日王欲赦之則用此時親往議之遂士縣士並有若欲免之之文凡此皆王所生也鄭訓為養養之不得謂生之且不合內史生殺對言之義周公殺管叔而蔡蔡叔一生之一殺之此卽馭羣臣之大柄矣。

周禮·七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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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宰以瀾掌祭祀朝覲會同賓客之戒具軍旅田役喪荒亦如之七事者令百官府共其財用治其施舍聽其治訟鄭《注》曰:七事謂先四如之者三也愚按:上文旣明列其目則但云令百官府共其財用云云足矣不必更斥之曰七事者《周禮》全經亦無此例《注》曰:七事故書為小事杜子春云:當為七事。愚謂當從故書。葢此七事《疏》云皆是上六聨。按上經以官府之六聨合邦治一祭祀二賓客三喪荒四軍旅五田役六斂弛此經朝覲㑹同賓客三事實止當彼經賓客一事則六聯止缺斂弛一事下有治其施舍句則斂弛之事未始不存是此經與上六聯相合也彼經於六聯下卽繼之曰凡小事皆有聯則此經云小事者令百官府共其財用治其施舍聽其治訟正彼經所云凡小事皆有聯矣杜子春攺讀為七事未見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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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按此者字當讀為則者與則一聲之轉凡書傳中用何者字或作何則《墨子·尚賢篇》何則皆以明小物而不明大物也《荀子》宥坐篇何則陵遲故也《韓子》顯學篇何則國法不可失而所治非一人也凡言何則卽何者也此經本云小事則令百官府其其財用小字為杜子春攺讀作七而則字又聲訛為者其義愈失矣。

周禮·禽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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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人凡令禽獻以迦授之其出入亦如之按上文賓客之禽獻鄭《注》曰獻古文為獸杜子春云當為獻愚謂庖人職三言禽獻古文當皆作禽獸杜子春以賓客之禽獸於義未安攺讀為獻固得之矣至此文凡合禽獻下文凡用禽獻則仍宜從古文作禽獸何也禽獻止以賓客言合禽獸用禽獸則所包者廣若亦作禽獻則亦專以賓客言矣鄭《注》凡合禽獻仍以賓客言而下文凡用禽獻又謂是獻王文同義異可知其非據上文以其王之膳與其薦羞之物及后世子之膳羞並不言禽獻故愚謂三禽獻字惟賓客當從杜讀餘則仍宜從古文作獸也。

周禮·兩之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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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醫兩之以九竅之變參之以九藏之動鄭《注》曰兩參之者以觀其死生之驗《疏》曰:言兩者謂九竅與所眠為兩兩與九藏為參愚按:鄭解參兩未明如疏義則淺甚矣兩之參之各就其所在而言九竅分陽竅七隂竅二故曰兩九藏以三部候之其詳見《素問》三部九候論上部天兩額之動脈上部地兩頰之動脈上部人耳前之動脈天以候頭角之氣地以候口齒之氣人以候耳目之氣此上部之三候也中部天手太隂也中部地手陽明也中部人手少陰也天以候肺地以候胸中之氣人以候心此中部之三候也下部天足厥隂也下部地足少陰也下部人足大隂也天以候肝地以候腎人以候脾胃之氣此下部之三候也是脈分上中下三部而每部又分天地人三候故曰參之以九藏之動自來經生皆不讀醫書故於此等處均莫得其解惟《素問》之言亦疑有誤下三部旣為足三陰則中三部當為手三陰乃以中部地為手陽明或傳寫之誤乎。

周禮·十有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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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人掌冰正歲十有二〈月令〉斬冰三其凌鄭《注》曰正歲季冬愚按:正字當從故書作政而從先鄭讀掌冰政為句如鄭《注》正歲季冬則是夏正十有二月為建丑之月但鄭《注》太宰職正月之吉曰周之正月夫正月旣為周之正月則從正月數至十二月亦必周之十二月矣豈有一經之中言正月則為周言十二月則為夏自亂其例者乎《疏》曰:若據殷周則十二月冰未堅若據夏之十二月冰則堅厚此亦不然周十二月為今十月冰雖未厚容亦有氷且令者必先期令之使之絡續斬取若待建丑之月始出是令則無及矣如同治十二年十二月十八日立春光緒七年十二月十六日立春春已立矣尚令斬氷乎〈月令〉孟冬之月水始氷夏之孟冬正周之十二月於始氷之時出斬冰之令乃事之宜也賈氏未見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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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凌人十有二〈月令〉斬氷此建亥之月也紀其始也《禮記·月令》季冬之月命取冰冰以入此建丑之月也紀其終也兩經之義正不相妨耳。

周禮·飴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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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人王之膳羞其飴鹽鄭《注》云:飴鹽鹽之恬者今戎鹽有焉賈《疏》曰卽石鹽是也按石鹽未知何物愚謂恬卽甜字鹽之甜者其卽今之糖霜乎《唐書》西域摩揭陀傳云貞觀二十一年始遣使者自通於天子太宗遣使取熬糖法卽詔揚州上諸蔗拃瀋如其劑色味逾西域遠甚疑鄭君所謂戎鹽卽指此其法出於西戎古時已行於中國周衰德不及遠戎鹽不至及唐太宗時又遣使取其法耳宋王灼糖霜譜云古食蔗者始為蔗漿宋玉招魂所謂胹鼈炮羔有柘漿是也其後為蔗餳孫亮使黄門取交州所獻甘蔗餳是也其後又為石蜜《廣志》云蔗餳為石蜜南中八郡志云笮甘蔗汁曝成傷謂之石蜜《本草》亦云煉糖和乳為石蜜是也唐史載太宗遣使至摩揭陀國取熬糖法似是今之沙糖不言作霜糖霜非古也愚謂《楚辭》以柘漿為胹鼈炮羔之用必非僅飲其汁疑後世蔗餳古本有之但出南方蠻夷中故楚人得有之而三國時猶獻自交州也然但知為傷未知為霜糖霜之法又出自西戎《周官》謂之飴鹽而賈公彥謂之石鹽石鹽卽石蜜以其形似鹽謂之石鹽以其味似蜜謂之石蜜耳王灼必謂糖霜非古並疑唐太宗所取摩揭陀熬糖法猶非糖霜其說太泥夫監以滷汁熬成糖以蔗汁熬成其法一律如非霜不得名飴鹽矣。

周禮·凡王巾皆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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幂人凡王巾皆黼鄭《注》曰四飲三酒皆畫黼周尚武其用文德則黻可愚按:書傳皆言周尚文不言周尚武巾亦非所以示武也周人九章之次八曰黼九曰黻王巾皆黼蓋巾之為物其物微其用變粉米以上諸章非所宜施故畫黼以次差之諸侯之巾其畫黻與鄭因黼作斧文疑為尚武疏家因謂夏用黻商亦用黼近臆造矣。

周禮·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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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次孤卿有邦事則張幕設案鄭《注》曰孤王之孤三人副三公論道者愚案《漢書·百官公卿表》大師大傅大保是為三公又立三少為之副少師少傅少保是謂孤卿三公三孤固古說矣然《禮記》昏義古者天子后立六宮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天子立六官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鄭《注》曰三夫人以下百二十人周制也三公以下百二十人似夏時也又王制篇天子之縣內方百里之國九七十里之國二十有一五十里之國六十有三鄭《注》曰縣內夏時天子所居州界名也大國九三公之田三為有致仕者副之為六其餘三待封王之子弟次國二十一卿之田六亦為有致仕者副之為十二又三為三孤之田其餘六亦待封王之子弟小國六十三大夫之田二十七亦為有致仕者副之為五十四其餘九亦以待封王之子弟三孤之田不副以其無職佐公論道耳雖有致仕可卽而謀焉據鄭此注則知昏義所謂三公九卿卽三公三孤六卿也而鄭君兩注皆以為夏制是鄭君不言周有三孤矣考《周禮》一書言三公者皆著其數曰三公而言孤者凡二十有一或曰:孤卿如此經孤卿有邦事之類或直曰孤如大宗伯孤執皮帛之類無言三孤者鄭《注》不以三孤為周制可謂卓見而此注乃曰王之孤三人則於周禮全書求之旣無其文而與〈王制〉昏義兩注亦歧異矣竊謂公有三而孤止一何也葢孤之職失考久矣王者建立六官使之各治其事而建立三公使之坐而論道六官之事皆有可稽考而三公論道則論之是非孰從而正之於是特置一官其名曰孤官秩雖卑於公而三公所論孤得以是非之可否之秩卑而權重也然則何不尊其秩於三公之上曰尊之於三公之上則三公有仰承其意旨而已是又啟權臣專柄之禍者也公之言共也道在乎博訪故公必三人孤之言獨也論衷乎壹是故孤止一人然則三孤之名何自生也葢起於上公之國之有三監〈王制〉曰天子使其大夫監于方伯之國國三人燕禮若有諸公鄭《注》曰諸公者謂大國之孤也孤一人言諸者容牧有三監是三監亦得稱孤三監則三孤矣然鄭此注尚未盡得按典命曰公之孤四命鄭司農云九命上公得置孤卿一人鄭意與先鄭同故謂大國孤一人愚謂大國之孤實卽天子所使之三大夫王朝大夫四命故公之孤亦四命也以四命之大夫監九命之上公亦卽秩卑權重之意其在主朝則有三公而設一孤以副之其在侯國則公一而已而設三孤以監之所以然者侯國之孤卽侯國之公也是故天子之國三公一孤諸公之國一公三孤《儀禮》為侯國之制而屢言諸公則孤非一人其不正言三者容有未備耳《儀禮》屢言諸公而典命注乃言上公得置孤卿一人又與禮經不合矣至周之衰七雄並峙皆由侯國而稱王於是王朝一孤之制不傳而侯國三孤之制盛行記禮者因之有三公九卿之說合三孤六卿為九也然尚未有三孤之名《大戴禮》〈保傅篇〉有三少之名亦未名三孤班氏〈百官表〉始言之後世遂奉為古之定制鄭《注》三公九卿見其與《周禮》不合不敢斥言為祭漢以來之制乃疑為夏制曰似夏時也足知其說之依違矣。

周禮·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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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嬪掌婦學之灋以教九御婦德婦言婦容婦功鄭《注》曰容謂婉娩愚按:鄭《注》內則篇以婉為言語娩為容貌此又合婉娩為一並屬婦容疑非塙詁容非容貌乃容儀也《儀禮》〈士相見禮〉庶人見於君不為容鄭《注》曰容謂趨翔《禮記·襍記》戚容稱其服鄭《注》曰容威儀也可知容為趨翔之威儀故行禮之亭謂之容臺《淮南子·覽冥篇》容寫振而掩覆高《注》曰:容臺行禮容之臺是也古婦人於祭祀賓客喪紀皆有事焉非姗習儀容則將隕越於下矣此婦容之敎所以不容已也。

周禮·胥師二十肆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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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官胥師二十肆則一人皆二史愚按:二十肆當作五十肆字之誤也何以明之下云賈師二十肆則一人皆二史司覩十肆則一人司稽五肆則一人胥二肆則一人肆長每肆則一人是自司稽至肆長以五肆二肆一肆為差然則自胥師至司觀當以五十肆二十肆一十肆為差故知胥師五十肆一人也五十誤為二十則胥師與賈師無別非多寡之差矣。

周禮·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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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徒五曰原隰其動物宜臝物鄭《注》曰羸物虎豹貔貔之屬愚按:〈考工記〉天下之大獸五脂者膏者臝者羽者鱗者鄭《注》曰羸者謂虎豹貔螭為獸淺毛者之屬以下文所言厚唇弇口等語證之其為虎豹之屬無疑雛注自塙至羽毛鱗介羸五蟲所謂羸者竟不知何種《大戴記·易本命篇》倮之蟲三百六十而聖人為之長則裸蟲是人矣人則安有三百六十之種類乎高誘《注》《呂氏春秋》季夏紀易之云麒麟為之長則又混於毛蟲鄭則一以虎豹淺毛之獸釋之此在〈月令〉尚可通而於此經不可用也何也虎豹之屬自在山林未聞原隰之地而宜虎豹者也按〈易本命篇〉食水者善游能寒。盧辯《注》云魚鱉之屬食土者無心而不息《注》云:蚯蚓之屬《淮南子》地形篇作食土者無心而慧高誘《注》亦云蚯蚓之屬唐馬總《意林》引之云食水者善浮而耐寒魚屬也食土者無心而惠蚯蚓也竊疑〈月令〉季夏中央土其蟲倮當為蚯蚓之屬葢食土之蟲宜屬之中央土也《史記·封禪書》或曰:黃帝得土德黃龍地螾見應劭曰:螾蚯蚓也黄帝土德故地見其神蚓大五六圍長十餘丈韋昭曰:黃者地色螾亦地物故以為瑞然則中央土其蟲倮為蚯蚓之屬信而有證此經原隰宜臝物亦當以此說之此屬固宜於原隰也其為物無毛無羽無鱗無介非臝物而何《大戴禮》以人言姑存古義未可說經鄭《注》虎豹之說可以說〈考工記〉之五大獸未可說〈月令〉之五蟲及此經之五物也。

周禮·十有二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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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徒以土宜之灋辨十有二土之名物鄭《注》曰十二土分野十二邦上繫十二次愚按:保章氏以星土辨九州之地初不言十二分野鄭《注》曰其書亡矣今其存可言者十二次之分也是十二分野本與保章氏不合鄭姑借以說保章氏之星土耳豈可卽以說此經之十有二土乎今按《國語·魯語》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土韋昭《注》曰九土九州之土也竊謂十有二土卽是九土蓋自舜分冀州為幽州并州分青州為營州始置十二州至夏商雖復為九州然《爾雅》九州有幽營〈職方氏〉九州有幽并則舜時十二州之名固在故大判言之則為九土析言之則有十二土也。

周禮·十有二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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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徒辨十有二壤之物而知其種鄭《注》曰壤亦土也變言耳愚按:上言十有二土此言十有二壤必當有異義若謂壤亦土也何取而變其言乎今按《管子》地員篇凡草土之道各有穀造或高或下各有草土葉下於鬱𩏴下於莧莧下於蒲蒲下於葦葦下於雚雚下於蔞蔞下於荓荓下於蕭蕭下於薛薛下於萑萑下於茅。凡彼草物有十二衰,各有所歸。尹知章《注》各有穀造句,謂此地生某草宜、某穀,然則大司徒辨十有二壤之物、而知其種、當卽此十二衰矣。

周禮·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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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徒頒職事十有二九曰生材,鄭司農云:生材謂蕑民無常職轉移執事。元謂生材養竹木者。愚按:蕑民轉移執事不得謂生材,先鄭說固非,養竹木者已包於二曰樹藝之中,後鄭說亦非也。此生材、蓋天地間所生之材,乃自然之美利,但須人力取之,故亦列十有二職之內,如《爾雅》所謂醫無閭之珣玗琪華山之金石、霍山之珠玉、昆侖虛之璆琳琅玕,皆是也。《淮南子·地形篇》:高者為生,下者為死,邱陵為牡,谿谷為牝,水圓折者有珠,方折者有玉,淸水有黃金,龍淵有玉英,土地各以其類生,此必古生材之遺法。又云:埃天五百歲生缺,缺五百歲生黃埃,黃埃五百歲生黃澒,黃澒五百歲生黃金,淸天八百歲生靑曾,靑曽八百歲生靑澒,靑澒八百歲生靑金赤天七百歲生赤,丹赤丹七百歲生赤澒,赤澒七百歲生赤金白天九百歲生白礜,白礜九百歲生白澒,白湏九百歲生白金元天六百歲生元砥元砥六百歲生元湏元湏六百歲生元金鑿鑿言之或亦非誕也。

周禮·眾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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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大夫三年則大比考其德行道藝而興賢者能者鄉老及鄉大夫帥其吏與其眾寡以禮禮賓之又云:大詢于眾庶則各帥其鄉之罛眾而致於朝愚按:經文言嚴寡者多矣小司徒云使各登其鄉之眾寡又云:考夫屋及其眾寡鄉師云以時稽其夫家衆寡鄉大夫云以歲時登其夫家之衆寡族師云以時屬民而校登其族之夫家眾寡閭師云以歲時各數其閭之眾寡凡言眾寡者於義俱安獨此經兩言眾寡則涉前後文並言眾寡而誤帥其吏與其眾不當言眾寡各帥其眾亦不當言眾寡皆衍字也鄭《注》曰眾寡謂鄉人之善者無多少也斯曲說矣大詢眾庶之下無注疑鄭時此處猶未衍寡字也賈《疏》述經文雖有寡字而略不及無多少之意疑賈作疏時此處亦未衍述經有寡字者後人據已衍之經文增益之耳。

周禮·五人為伍十人為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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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師五家為比十家為聯五人為伍十人為聯四閭為族八閭為聯賈《疏》曰五家為比十家為聯又云:五人為伍十人為聯者在家為有五家為比比長領之無十家為聯相管之法今云十家為聯者以在軍之時有十人為什本出於十家故并二比為十家為聯擬入軍時相并故覆云五人為伍十人為聯明是在軍法耳愚按:五人為伍伍皆有長此是軍法非族師事也何必虛設此文平日於族師職忽出五人為伍二句文義不倫賈氏作疏猶不憚辭費曲為之說鄭君作注何無一言乎疑此二句本作五比為閭十比為聯與上文五家為比十家為聯下文四閭為族八閭為聯一氣貫注文義明白故鄭亦無注耳。

周禮·雷鼓靈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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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人以雷鼓鼓神祀以靈鼓鼓社祭以路鼓鼓鬼享鄭《注》曰:雷鼓八面鼓也靈鼓六面鼓也路鼓四面鼓也疏曰案鞞人為皋陶有晉鼓鼗鼓皋鼓三者非祭祀之鼓皆兩面則路鼓祭宗廟宜四面靈鼓祭地祗尊於宗廟宜六面雷鼓祀天神又尊於地祗宜八面故知義然也愚按:鄭說恐未足據凡鼓兩面而考擊實止一面然則四面六面八面之鼓於義何施竊謂雷鼓靈鼓皆以畫績別之雷鼓畫雲雷文取象於天故以祭天神靈鼓之靈乃靇之叚字,《說文·龍部》靇,龍也,畫為龍文。龍者水物故以祀地祗至路鼓則猶路寢路車之義取大名而已。

周禮·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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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人凡祭祀共其享牛求牛以授職人而芻之鄭司農云求牛禱於鬼神祈求福之牛也元謂求終也終事之牛謂所以釋者也愚按:求福是非時之祭牧人云凡牲不繫者共奉之鄭《注》云:謂非時而祭祀者則禱求用牛在牲不繫者之例不當授職人而芻之也賈《疏》以此破先鄭說當矣後鄭訓求為終謂是釋祭義頗迂迴殆亦未是按《禮記·曲禮篇》天子以犧牛諸侯以肥牛大夫以索牛鄭《注》曰索求得而用之疑求牛卽索牛也索牛為大夫所用然〈曲禮〉《正義》曰上得兼下下不得僭上《公羊》云帝牲必在滌三月稷牛惟具稷有災故臨時得別求之是天子諸侯得有索牛然則天子之祭亦容有臨時別求之牛故牛人供之〈曲禮〉《正義》又云:〈楚語〉觀射父云大者牛羊必在滌三月小者犬豕不過十曰然者大夫索牛士羊豕既不在滌三月當十曰以上但不知曰數耳據此則索牛雖臨時擇取亦當求之十曰以前故必使職人芻之也。

周禮·凡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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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師凡任地國宅無征園廛二十而一近郊十一遠郊二十而三甸稍縣都皆無過十二唯其漆林之征二十而五鄭《注》曰周税輕近而重遠近者多役也《疏》曰:以其城內及城外近城者給公吏使役多於稅上輕而優之遠城者役少故於税上重而苦之故不依十一而稅唯近郊之內當十一耳又引《公羊》說十一稅遠近無差謂《周禮》據王畿《公羊》據諸侯邦國愚謂此未深思也周稅漆林獨重故經文用唯其二字兒此不在常科之內若自國宅至甸稍縣都通率之適合十一之數可也園罪二十近郊十遠郊二十甸稍縣都十其數六十園𠪨稅一近郊稅一遠郊稅三甸稍縣都税二其數七是為六十而稅七稍浮於十一然有國宅一分無稅則適是十而稅一矣《公羊》據其大數言之《周禮》以通率言之二者雖異而實同

周禮·百族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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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市〉大市日𣅦而市百族為主鄭《注》曰百族必容來去鄭司農云百族百姓也愚按鄭君不解百族而引先鄭說於下其意葢亦同之然以百族為百姓失之泛矣愚謂古之為市者以其所有易其所無此百族者各有其所有者也如三農之九穀園圃之草木嬪婦之絲枲臣妾之疏材各以其所有而至此謂百族葢一市之貨所從出也故謂之大市其以日𣅦為期者鄭所謂必容來去也《易》曰:日中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貨交易而退各得其所葢取諸噬嗑然則此日𣅦大市乃神農氏以來相承之遺法

周禮·僞飾之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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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市〉凡市僞飾之禁在民者十有二在商者十有二在賈者十有二在工者十有二鄭司農云所以俱十有二者工不得作賈不得粥商不得資民不得畜先鄭於十有二不說其數鄭君引〈王制〉文而云於四十八則未聞數十二焉賈《疏》釋之曰用器為一兵車為二布三帛四姦色五五穀六果實七木八禽九獸十魚十一鼈十二是聞之十二矣於四十八則未聞三十六故云未聞數十二也然〈王制〉原文尚不止此錦文珠玉衣服飲食之類何以不及乎愚謂十有二者以一歲言歲十有二月月各有宜禁之物故在民在商在賈在工均十有二成都古今記曰正月燈市二月花市三月踵市四月錦市五月扇市六月香市七月七寶市八月桂市九月藥市十月酒市十一月梅市十二月桃符市雖後世偏隅之事未足以說經然每月必有所出之物則每月必有所禁之物其條目繁多隨時損益不可豫定故但以十有二括之見一歲而頒禁令者十有二耳。

周禮·令野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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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人凡國祭祀𠔏野牲令野職鄭《注》曰野職薪炭之屬愚按:野牲言其而野職但言令於義未足疑令字乃入字之誤遂師職云凡國祭祀𠔏其野牲入野職野賦于王府野牲言其野職言入是其證也。

周禮·四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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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大夫凡為邑者以四達鄭《注》曰四達者治民之事大通者有四夫家衆寡也六畜車輦也稼穡耕耨也旗鼓兵草也《疏》曰:此無正文唯約上下文而知愚按:上下文亦無厯厯舉此四事者掇拾以充其數恐非墒詁且如小宰之七事內宰之二事皆直言事此經何以不言四事而曰四達乎愚謂達者自下而上達也葢六遂有遂人二遂師四而每遂有遂大夫各一凡遂之吏有事上達則先達於遂大夫一達也四遂師分治六遂則遂大夫之上有二遂師由遂大夫達於此二遂師三達也二遂人分治六遂則二遂師之上有一遂人由二遂師達於此一遂人四達也故曰凡為邑者以四達。

周禮·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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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人若有㑹同師田行役之事則以縣師之灋作其同徒鄭《注》曰同徒司馬所調之同凡用役者不必一時皆徧以人數調之使勞逸遞焉愚按:同徒二字不可解鄭《注》云:司馬所調之同更不可解疏以同其勞逸說之然同其勞逸豈可卽目其人為同而云所調之同乎愚疑同徒乃調徒之誤鄭《注》本云調徒司馬所調之徒故繼之曰以人數調之正釋經文調字也調與同形聲俱遠其所以致誤者由雙聲之故據《廣韻》同徒紅切調徒聊切同徒雙聲調徒雙聲則同與調亦雙聲詩〈車攻篇〉弓矢旣調射夫旣同同與調為韻者以雙聲相協也調徒誤而為同徒遂改鄭《注》所調之徒為所調之同則文不成義矣。

周禮·脤膰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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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伯以脈腦之禮親兄弟之國鄭《注》曰脈腦社稷宗廟之肉疏云脈是社稷之肉腦是宗廟之肉愚按:鄭《注》總云脈腦社稷宗廟之肉而賈《疏》必以左氏義分別為二實非鄭義也脈腦之說三傳不同成十三年《左傳》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祀有執膰戎有受眼此左氏說也賈此疏引異義云左氏說脤社祭之肉盛之以蜃宗廟之肉名曰膰蓋許君從左氏說《說文·示部》曰張社肉盛以蜃故謂之藏炙部貓宗廟火熟肉說二字之義皆從左傳至公穀之說不然定十四年《公羊傳》云脤者何俎實也腥曰脤熟曰燔穀鿄傳與《公羊》同但多祭肉也三字是公穀家說以為脤膰乃祭肉之通稱但有生熟之分而無廟社之別竊謂公穀得之夫赈從辰聲猶婚從番聲番不兼義則辰亦不兼義且桭從辰非從蜃謂盛以蜃故從辰則凡從辰之字皆取義於蜃乎《周官》掌蜃云祭祀供蜃器之蜃鄭《注》曰飾祭器之屬是凡祭器皆飾以蜃非獨祭社稷為然豈必社肉始盛以蜃乎大宗伯言以脈歷之禮親兄弟之國大行人言歸脤以交諸侯之福蓋脈歷同為祭肉故言脤膰可也言脤亦可也鄭於大行人無注蓋於大宗伯已總釋之矣使謂鄭此注以社稷宗廟分釋脹膰則於彼不當無說且於掌蜃注亦必言祭社稷之器不當瀾言祭器也鄭於異義有駮無駮不可考而鄭義實與許異賈《疏》强鄭從許非也昭十六年《左傳》受辰歸脈上文言喪祭有膱下文言其祭在廟則受服歸脤疑亦言宗廟之肉但在左言左自當從社肉之說。

周禮·躬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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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伯侯執信圭伯執躬圭鄭《注》曰信當為身聲之誤也身圭躬圭蓋皆象以人形為塚飾文有攝耨耳愚按:如鄭說則兩圭無別矣何不皆謂之躬圭而必異其名乎今按信卽申也不必改讀為身躬字當讀為窮形之誤也《玉篇》勹部躬丘六切躬躬也窮巨弓切窮窮也躬卽芻之異文《說文》勹部芻曲脊也是其字也信之言申躬之言曲二圭或皆琢為人形而一申一曲以此為差名亦以是別之躬窮本雙聲或卽讀為窮圭於義亦得。

周禮·若王不與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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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伯若王不與祭祀則攝位鄭《注》曰王有故代行其祭《疏》曰:量人云凡宰祭與鬱人受嘏厯而皆飲之《注》云:言宰祭者冢宰佐王祭亦容攝祭此宗伯又攝者冢宰貳王治事宗伯主祭容二官俱攝故兩言之愚按:主祭者惟一人斷無二官俱攝之理疏說非也下文大祭祀王后不與則攝而薦豆籩徹此經但言王不與祭祀然則非大祭祀也據司服職王祀昊天上帝祀五帝則服大裘而冕享先王則衮冕享先公則鷲冕祀四望山川則毳冕祭社稷五祀則希冕祭羣小祀則元冕酒正云大祭三貳中祭再貳小祭壹貳鄭《注》云:大祭謂王服大裘衮冕所祭者也中祭謂王服驚冕毳冕所祭者也小祭謂王服希冕元冕所祭者也是王之祭祀自有等差大祭不與則冢宰攝之貳王治事自是冢宰之職他官不得攝也中祭小祭其禮較輕王或不與則宗伯攝之故云王不與祭祀則攝位下文王后不與特言大祭祀則此但言祭祀為凡祭祀非大祭祀明矣。

周禮·于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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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宗伯若軍將有事則與祭有司將事于四望王氏引之《經義述聞》云于四望三字當在若軍將有事之下寫者錯亂耳愚按:王說是也然此文不特有錯亂且有衍文有司將事四字皆衍文也有字將字事字皆涉上而衍司字則事字之聲誤而衍者也經文本云若軍將有事于四望則與祭與大祝云國將有事于四望及軍歸獻于社則前祝句法一律葢軍中如祭表禡軍社之類軍帥主之小宗伯可不與或軍行所至適値嶽瀆而祭之則其禮較重非尋常師祭可比故小宗伯必與祭也先後鄭不察經文之誤或以與祭絕句或以與祭有司連讀皆失其解。

周禮·其介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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鬯人凡王弔臨共介鬯鄭司農云:鬯香草王行弔喪被之故曰介元謂〈曲禮〉曰摯天子鬯王至尊介為執致之以禮於鬼神與愚按:先鄭訓介為被不知何義後鄭說則大誤〈禮器篇〉云天子無介今云介為執致何經神尚有此失邪介乃亦字之誤古其字也《玉篇·丌部》其巨之切亣古文是其字也上文云大喪之大渳設斗𠔏𠔏其釁鬯凡王之齊事𠔏𠔏其秬鬯此云凡王弔臨其其鬯葢大渳也齊也其禮重故異其名曰釁鬯曰秬鬯若弔臨則輕矣故止曰其其鬯也因其字從古文作亦傳寫誤為介字先後鄭均不能訂正致失其解矣。

周禮·凡祭墓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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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人凡祭墓為尸鄭《注》曰祭墓為尸或祈禱焉愚按:古不墓祭何有祈禱之禮周公禱三王為壇禱之不於墓也且祈禱於先王則所使為尸者必王之同姓豈得以家人為之乎此祭墓謂墓成而祭后土小宗伯云成非而祭墓為位鄭《注》曰先祖形體託於此地祀其神以安之是也乃鄭於此經以為祈禱者葢誤解上文甫觀遂為之尸謂是成葬祭墓則此經不合又言成葬祭墓故有祈禱之說不知上文甫寶遂為之尸初未言祭何尸之有遂為之尸者遂為之主也與此為尸不同說詳羣經平議如先鄭說謂始毳已祭墓成又祭則又與小宗伯不合也。
URN: ctp:ws51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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