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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六百九十

《卷六百九十》[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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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牧守部 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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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列爵分土,以封諸侯,威福自專,政令已出。故俗既易治,民亦恭命。秦氏而下,罷侯置守,地廣於曩日,勢輕於昔人。至於抑兼並制,豪猾評獄,犴靜鄉閭,非強以立威,明以鑒物,則何以致尤異之治,興謠誦之聲乎?然則寬猛相濟,韋弦在御,乃有誡之於懦,以苛為強,防之在ウ,用察為明,即古之循,良異乎斯矣。苟或強而不苛,明而不察,曲直立斷而輔以簡易,情偽洞見而兼以仁恕,固可以三月而報政,百年而勝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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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田廣明為淮陽太守,歲餘,故城父令公孫勇與客胡倩等謀反,倩,音千見反。倩詐稱光祿大夫,從車騎數十,言使督盜。賊止陳留,傅舍太守謁見,欲收取之。廣明覺,知發兵,皆捕斬焉。而公孫勇衣繡衣,乘駟馬車至圍,陳留,縣名。使小史待之,亦知其非是,守尉魏不害與費嗇夫、江德尉史蘇昌共收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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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廣漢為京兆尹,吏咸願為用,殭仆無所避。廣漢聰明,皆知其能之所宜,盡力與否。其或負者,輒先聞知風,風,讀曰諷。諭不改,乃收捕之,無所逃案之,罪立具,即時伏辜。廣漢為人強力,天性精於吏職,見吏民或不寢至旦,尤善為鉤距以得事情。鉤,致也。距,閉也。使對者無疑,若不問而自知眾罔覺所繇以閉其術為距也。鉤距者設,欲知馬,賈則先問狗,賈,讀曰價。下同。已,問羊,又問:牛然後及馬參,伍其賈以類相準,則知馬之貴賤不失實矣。唯廣漢至,精既行之,它人效者莫能及。郡中盜賊閭里,輕俠其根株,窟穴所在,及吏受請求,銖兩之姦皆知之。廣漢嘗記召湖都亭長,為書記以召之,若今之下符追,呼人也。湖都亭長西至界上界上亭長戲曰:「至府為我多問趙君」。多,厚也。言千萬問訊也。亭長既至廣漢,與問事畢,謂曰:「界上亭長,寄聲謝我,謝,告也。何以不為!致問亭長叩頭服實有之。廣漢因曰:「還為我謝界上亭長,勉思職事,有以自效。京兆不忘卿厚意」。其發姦,摘伏如神,皆此類也。長老以為自漢興治京兆者莫能及。時左、馮翊右扶風皆治。長安中犯法者從跡喜過京兆界,從,讀曰縱。喜,許吏反。廣漢歎曰:「亂吾法者,常二輔也,誠令廣漢得兼治之,直差易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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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敞為京兆尹,為人敏疾,賞罰分明,見惡輒時。時越法縱舍,有足大者越法縱舍,即足大者也。其治京兆,略循趙廣漢之迹方略耳。發伏禁奸,不如廣漢。然敞本治《春秋》,以經術自輔,其政頗雜儒雅,往往表賢顯善,不醇用誅罰,以此能自全,竟免於刑戮。京兆與京師,長安中浩穰,於三輔尤為劇浩,大也。穰,盛也。言人眾之多也。穰,人掌反。郡國二千石以高第入守,及為其久者,不過三二年,近者數月一歲,輒毀傷失名,以罪過罷,唯廣漢及敞任職。敞為京兆,朝廷每有大議,引古今處便宜,公卿皆服天子數。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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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延年為河東太守,選拔尹翁歸等以參爪牙誅Θ,豪強姦邪,不敢發。以選入為大司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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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翁歸為東海太守,治郡明察,吏民賢不肖及姦邪罪名盡知之。縣縣有記籍,自聽其政言決斷諸縣,姦邪之事,不委令長,有急名則少緩之。吏民小解,輒披籍披有罪者,籍也。解,讀曰懈。縣縣收取黠吏豪民,案致其罪,常至於死。取人必於秋冬課吏大會中及出行縣於大會之中及行縣時,則收取罪人以警眾也,不以無事。其有所取也,以一警百。吏民皆服恐懼,改行自新,以高第入守右扶風,選用廉平,疾姦吏以為右。職治如在東海,故迹姦邪,罪名亦縣。縣有名籍、盜賊,發其比伍中比為左右相次者,若今伍保也。翁歸,輒召其縣長吏曉示,以姦黠主名,教使用類,推迹盜賊所過抵抵,歸也。所經過及所歸投也。類常如翁歸言,無有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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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霸為[A13C]川太守吏民見者,語次尋繹繹謂抽引而出也,問他陰伏以相參考。嘗欲有所伺察,擇長年廉吏,遣行屬令周密屬,戒也,周密不泄漏也。屬,之欲反,吏出,不敢舍郵亭止,舍也,食於道傍,鳥攫其肉攫搏持之也。民有欲詣府口言事者,眉之霸與語道。此後日吏還謁,霸霸見迎,勞之曰:「甚苦,食於道傍。乃為鳥所盜肉。吏大驚,以霸具知其起居,所問毫鴆桓矣。興隱鰥寡孤獨,有死無以葬者。卿部書言霸具為區處區處謂分別而處置也,某所大木可以為棺,某所豬子可以祭吏,往皆如言,其識事聰明如此識,記也,音式二反,吏民不知所出不知其果何術也,咸稱神明。姦人去入他郡,盜賊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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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宣守左馮翊,滿歲稱職為真。始高陵令楊湛、櫟陽令謝會皆貪猾不遜,持郡短長,前二千石數案不能竟雖每案驗之,不能窮竟其事。及宣視事,詣府謁宣,設酒飯與相對,接待甚備。已而陰求其罪贓,具得所受取宣察。湛有改節敬宣之效,乃手自牒書,條其姦贓牒書為書於簡牒也。封與湛曰:「《吏民條》言君如牒,或議以為疑於主守盜法有主守盜,斷官錢自入。馮翊敬重令又念十金法重,不忍相暴章依當時律條,減直十金則至重罪,故密以手書相曉,欲君自圖進退,可復申眉於後申眉,言無憂也。且令自去職,不廢其後,更為官者。即無其事,復封還記為君分明之記,謂所與湛書也。分明為考問,使知清白也。宣恐其匪諱,即欲驗治之。湛自知罪贓皆應記與《宣書記相當。宣辭語溫潤,無傷害意。湛即時解印綬,付吏為記謝,宣終無怨言。而櫟陽令游自以大儒有名輕宣,宣獨移書顯責之曰:「告櫟陽令吏民言治行煩苛,梅W魘骨人以上枚獵悔、兀┰羧∏財數十萬給為非法。(言斂取錢物以供給與造非法之用,賣買聽任,富吏賈數不可知賈,讀價,証驗以明白,欲遣吏考案,恐負舉者恥辱儒士游本因薦舉得官,而身又是儒者,故云,故使掾平鐫令平掾之名。鐫,謂琢鑿也。孔子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令詳思之,方調守言欲選人具代游守令職。游得檄,亦解印綬去。又[A13C]陽縣北當上郡西河為數郡,湊多盜賊。其令平陵薛恭本縣孝者功次稍遷,未嘗治民職不辨,而粟邑縣小,辟在山中,辟,讀曰僻。民謹樸易治。令鉅鹿尹賞久郡用事,吏為樓煩,長舉茂才,遷在粟宣,即以令奏賞與恭換縣,時令條有不稱職,得改之。二人視事數月而兩縣皆治。宣因遺書勞勉之曰:「昔孟公綽優於趙、魏而不宜滕、薛,孔子曰: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為滕。薛大夫言器能各有所施也。趙、魏、晉卿之家,老家之長相也。滕、薛,小國諸侯也。故或以德顯,或以功舉,君子之道,焉可憮也!憮,音誣,同也,兼也。屬縣各有賢君馮翊,垂拱蒙成,言自端拱無為而受縣之成功。願勉所職卒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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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博為冀州刺史,博本武吏,不更文法更,歷也,音上衡反。及為刺史,行部行,下更反,吏民數百人遮道,自言官寺盡滿從事,白請且留此縣,錄見諸自言者,事畢乃發,欲以觀試博博心知之,告外趣駕趣讀曰足。既白駕辦博,出就車,見自言者使從事明敕告吏民欲言縣丞、尉者、刺史不察黃綬,各自詣郡丞、尉職卑,皆黃綬,欲言二千石墨綬長史者行部還詣治所治所刺史止理事所。其民為吏所冤,及言盜賊辭訟事,各使屬其部從事屬,委也,音之欲反。博駐車決,遣四五百人,皆罷去如神。吏民大驚,不意博應,事變乃至於此。後博徐問知老從事,教民聚會,博殺此吏,州郡畏博威嚴。徙為并州刺史,護漕都尉,遷瑯琊太守。齊部舒緩養名言齊人之俗性遲緩,多自高大,以養名聲,博新視事,右曹掾史皆移病臥右曹,上曹也。移病,謂移書言病也。一曰,以病而移居也。博問其故,對言惶恐言懼新太守之威。故事,二千石新到,輒遣吏存問,致意乃敢起就職。博奮髯抵几曰髯,頰毛也。抵,擊也,音紙:「觀齊兒欲以此為俗耶?乃召見諸曹史書佐及縣大吏,選視其可用者,出教置之皆新補置,以代移病皆斥罷。諸病吏白巾走出府門,郡中大驚。頃之,門下掾贛遂贛,古送反,耆老大儒教授數百人,拜起舒遲,博出教主簿以此教告主簿。贛老生不習吏禮,主簿且教拜起,閑習乃止。又敕功曹官屬多褒衣,大衣召音紹謂大亂,病#┎恢薪,詼茸越褶蚴芬陸粵釗サ厝寸博,尤不愛諸生所,至郡輒罷去。議曹曰:豈可復置謀曹耶?文學儒吏時有奏記稱說云云,博見謂曰:如太守,漢吏奉三尺律令以從事耳,亡奈生所言聖人道何也?(言不能用,且持此道歸堯、舜,君出,為陳說之,其折逆人如此。視事數年,大改其俗,掾史禮節如楚、趙。吏博治郡,嘗令屬縣各用其豪傑以為大吏,文武從宜各因其材而任之。縣有劇賊及它非常博,輒移書以詭責之。其盡力有效,必加厚賞。懷詐不稱,誅罰輒行稱,副也,以是豪強慹服慹,之涉反。姑幕縣有群輩八人執仇廷中,皆不得於縣廷之中執仇殺人,而其賊亡,捕不得也。長吏自系書言府,賊曹掾史自白請至姑幕,事留不出。功曹、諸掾即皆自白,復不出。於是府丞詣閣,博乃見丞,掾曰:「以為縣自有長,吏府未書嘗與也。丞掾謂府當與之耶與讀皆曰預?閣下書佐入博口占檄文曰隱度其言口授之。占,之瞻反。府告姑幕,令丞言賊發不得有書言巳得縣之文書如此。檄到,令、丞就職,游徼王卿力有餘如律令游檄職,主捕盜賊,故云如律令。王卿得敕,惶怖,親屬失色,晝夜馳騖十餘日間,捕得五人。博復移書曰:「王卿憂公甚效,檄到齎閥閱詣府閥,功勞也。閱,所經歷也,部掾以下亦可用,漸盡其餘矣部掾,所部之掾也,其操持下皆此類也。以高第入守左馮翊,滿歲為甄。其治左馮翊,文理聰明,殊不及薛宣,而多武譎,網絡張設少愛利,敢誅殺言少仁愛而不能便於人,然亦縱舍,時有大貸縱,放也。舍,置也。貸,謂寬假於下也。音土戴反,下吏以此為盡力。長陵大姓尚方禁姓尚方,名禁,少時嘗盜人,妻見斫創,著其頰。府功曹受賂,白除禁調守尉。博聞知以它事召見,視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問禁闢讀曰闢,是何等創也?禁自知情得言其得被斫之情狀,叩頭服狀。博嘆曰:「丈夫固時有是言情欲之事,人所不免。馮翊欲灑卿恥,手文拭用禁灑音先里反。手文音丈粉反,能效不禁,且喜且懼,對曰:「必死言盡死力也。博因敕禁毋得泄語,有便宜,輒記言不泄,手文拭之言而外有便宜之事,為書記以言於博,因親信以為耳目。禁晨夜發起部中盜賊及它伏姦有功效。博擢禁連守縣令。久之,召見功曹閉閣,數責以禁等事,與筆札自記積受取一錢以上,無得有所匿積累,前後受取之事,欺謾半言斷頭矣謾,誑也,音慢,又莫連切。功曹惶怖,具自疏,姦贓大小不敢隱。博知其對以實,乃令就席受敕,自改而已。投刀使削所記,遣出就職功曹。後常戰栗,不敢蹉跎,博遂成就之言進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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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武為楚內史,遷沛郡太守。疾朋黨,問文吏,必於儒者問儒者,必於文吏以相參簡,欲除史先為科例,以防請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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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孔奮繇武都郡丞為武都太守,奮自為府丞,已見敬重。及拜太守,舉郡莫不改操。為政明斷,甄善疾,非見有美德,愛之如親。其無行者,忿之若讎,郡中稱為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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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續為南陽太守,當入郡界,乃羸服間行侍童子一人,觀歷縣邑,採問風謠,然後乃進。其令長貪潔,吏民良猾,令悉逆知其狀,郡內驚悚,莫不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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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雄為青州刺史,每行部錄囚徒,察顏色多得情偽,長吏不奉法者,皆解印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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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巴為桂陽太守,視事七年,政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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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淑為朗陵侯相,蒞事明理,稱為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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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題為魯、東海二郡相,性抗厲有明略,所在稱神。陳蕃為樂安太守,民有趙宣葬,親而不閉埏隧,因居其中。行服二十餘年,鄉邑稱孝。州郡數禮請之。郡內以薦蕃與相見,問及妻子,而宣五子皆服中所生。蕃大怒曰:「聖人制禮,賢者俯就,不肖企及。且祭不欲數,以其易黷故也。況乃寢宿塚藏而孕育其中,誑時惑眾,誣污鬼神乎!」遂致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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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吉為沛相,吉宦者,王甫養子,年二十餘。曉達政事,能斷察疑獄,發起姦伏,多出眾議。課使郡內各舉姦吏豪人,諸嘗有微過酒肉為贓者,雖數十年猶加貶,棄注其名籍。謝夷吾為荊州刺史,雅性明達,能決斷罪,疑行部始到南陽縣,遇章帝巡狩,駕幸魯陽,有詔敕荊州刺史入博,錄見囚徒,誡「長吏勿廢舊儀,朕將覽焉」。帝臨西廂,南面夷吾處東廂,分帷隔中央,夷吾所決正一縣三百餘事與帝合。帝嘆息曰:「諸州刺史盡如此者,朕不憂天下,常以勵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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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嚴為陳留太守,下車,明賞罰,發姦慝,郡界清靜。時京師訛言賊從東方來,百姓奔走,轉相驚動,諸郡惶急,各以狀聞。嚴察其虛妄,獨不為備。詔書敕問,使驛係道嚴,固執無賊,後卒如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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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禹為楊州刺史,歷行郡邑,深幽之處,莫不畢到。親錄囚徒,多所明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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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昌為蜀郡太守,李根年老,多悖政,百姓稱冤。及昌到,吏人訟者七百餘人,悉為斷理,莫不得所。密捕盜帥一人,脅使條諸縣強暴之人姓名居處,乃分遣掩討,無有遺脫,宿惡大姦皆奔走他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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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倉慈為敦煌太守,屬城獄訟,眾猥縣不能決,多集治下。慈躬往省閱,料簡輕重,自非殊死,但鞭杖遣之。一歲,決刑曹不滿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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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渙為梁相、鮮斐ぢ淚善。朱淵、袁津遣使行學,還召用之與相見,出署淵師友祭酒,津決,疑祭酒,淵等因各歸家,不受署。岐大怒,將吏明收淵等,皆杖殺之。議者多非焉,渙教勿劾。主簿孫徽等以為:「淵等罪不足死,長吏無專殺之義。孔子稱唯器與名不可以假人,謂之師友而加大戮。刑名相伐,不可以訓。渙教曰主簿以不請為罪,此則然矣。謂淵等罪不足死則非也。夫師友之名,古今有之。然有君之師友,有士大夫之師友。君置師友之官者,所以敬其臣也。有罪加於刑焉,國之法也。今不論其罪而謂之戮師友,斯失之矣。主簿取弟子戮師之名而加君誅,臣之實,非其類也。夫聖哲之治,觀時而動,容不必循,常將有權也。間者世亂,民陵其上,雖務尊君卑臣,猶或未也,而反長世之過,不亦謬乎!」遂不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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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岐為陳留相,梁郡有繫囚千數,連及數歲不決,詔書徙獄於岐。屬縣請豫治牢具,岐曰:「今囚有千數,既巧詐難符,且已倦楚毒,其情易見,豈當複久處囹圄耶?」及囚至,詰之,皆莫敢匿詐,一朝決竟,遂超為廷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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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矯為魏郡太守,時繫囚千數,至有歷年。矯以為「周有三典之制,漢約三章之法,今惜輕重之理,而忽久繫之患,可謂謬矣。悉自覽罪狀,一時論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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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為魏郡太守,為治抑強扶弱,明賞罰,百姓稱之。蜀楊洪,字李休,諸葛亮表洪領蜀郡太守,眾事皆辦,遂使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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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苟諼兗州刺史,練於官事,文簿盈積,斷決如流,人不敢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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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侃為荊州刺史,性纖密好問,頗類趙廣漢。嘗課諸營種柳,都尉夏施盜官柳植之於已門。侃後見,駐車問曰:「此是武昌西門前柳木,何因盜來此種?」施惶怖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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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瞻為會稽內史時,有詐稱大將軍府符,收諸軍令,令受拘。瞻覺其詐,便破檻出之,訊問使者,果伏詐妄。劉頌為淮南相,任官嚴整,有政績,舊修陂年用數萬人,豪強兼并,孤貧失業,頌使大小戮力,計功受分,百姓歌其平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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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道規為荊州刺史,善於為治,政刑明理,州民莫不畏而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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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處為廣漢太守,郡多滯訟,有經三十年而不決者,處詳其枉直,一朝決遣。
32
前秦苻融為司隸校尉,苻堅及朝臣雅皆歎服疑獄,莫不折之於融。融觀色察形,無不盡其情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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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王敬則,歷南兗州刺史、丹陽尹。雖不大識書,然性警黠,臨州郡,令省事讀辭,下教判決,皆不失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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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王嶷為荊州刺史,時太祖輔政,務在約省,停府州儀迎物。初,沈攸之欲聚眾開民相告,士庶坐執役者甚眾。嶷至鎮,一日遣三千餘人,見囚五歲刑以下不連台者,皆原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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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明為始安內史,郡民龔元宣云:「神人與其玉印玉板書,不須筆,吹紙便成字,自稱「龔聖人」,以此惑眾。前後郡守敬事之,昭明付獄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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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始興忠武王心詹為荊州刺史,民辭訟者皆立,能待符教,決獄俄頃,曹無留事,民益悅焉。
37
安成康王秀,牧荊州。時武寧太守為弟所殺,乃偽云土反。秀明其隱慝,望風首伏,咸謂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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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異為晉陵太守,下車勵名迹,除煩苛,明法憲,嚴於姦吏,優養百姓,旬日之間,郡中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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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為兗州刺史,居州清恪有威裁,明解吏職,文案無擁,下不敢欺,吏人畏敬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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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休源為宣惠將軍,監揚州,而神州都會,簿領殷繁,休源割斷如流,傍無私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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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緬為淮南太守,時年十八,高祖疑其年少,未閒吏事,乃遣主書封取郡曹文案,見其決斷允愜,甚稱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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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革為會稽郡丞,行府州事。郡境殷廣,辭訟日數百革,分判辯析,曾無疑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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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周、羅鑫豫章內史,獄訟庭決,不關吏手。民懷其惠,立碑頌德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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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崔光韶知青州事,清直明斷,吏民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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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逸遵道。為光州刺史,折節綏撫,乃心民務,或日昃不食,夜分不寢,法令嚴明,寬猛相濟,於是合境肅然,莫敢干犯。逸為政愛人,尤憎豪猾,廣設耳目。其兵吏出使下邑,皆自持糧,人或為設食者,雖在ウ室,終不敢進。咸言「楊使君有千里眼,那可欺之」。在州政績尤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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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裕ㄒ舨僥痙矗┪,相州刺史簡取諸縣︹門百餘人以為假子,誘接殷勤,賜以衣服,令各歸家,為耳目於外。於是發姦レ伏,事無不驗。百姓以為神明,無敢劫盜者。江文遙為咸陽太守,勤於禮節,終日坐廳事,至者見之。假以恩顏,屏人密問。於是民所疾苦,大盜姓名,奸猾吏長,無不知悉,郡中震肅,姦劫悉止。治為雍州諸郡之最。徵拜驍騎將軍。孝明初,拜平原太守。在郡六年,政治如在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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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子鵠為兗州刺史,先遣腹心,緣歷民間,採察得失。及入境,太山太守彭穆參候失儀,子鵠責讓穆,并載其罪狀,穆皆引伏,於是州內震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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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景為滎陽太守,縣吏三正,至即見之。嘗屏人密語民間之事,巨細必知,發姦レ伏,有若神明。嘗有一吏休滿還郡,食人雞豚。又有一皇莧艘幻,薄S質扯雞。世景叱之曰:「汝何敢食甲乙雞豚,取丙丁之帽!」吏賄低販罪。於是上下震悚,莫敢犯禁。
49
淮南王他孫法壽為安州刺史,先令所親微服入境,觀察風俗,下車便大行賞罰,於是境內肅然。北齊司馬子如行冀州事,甚有聲譽,發レ姦偽,寮吏畏伏之,轉行并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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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景思王水攸為滄州刺史,為政嚴察,郡內肅然。守令參佐,下及胥吏,行遊往來,皆自齎糧食,水攸纖介,知人間事。有濕水、蠶刂、韃菊、糯琉⒁柚菀,軌度松要臣Ω水。攸察知之,守令畢集水,攸對眾曰:「食雞羹,何不還價直?」達即伏罪。合境號為神明。
51
蘇瓊為南清河太守,郡中舊賊一百餘人,悉充左右,人間善惡及長吏飲人,一盞酒無不即知。
52
馮翊王潤為定州刺史,性廉慎方雅,習於吏職,レ發隱偽,姦吏無所匿其情。
53
郎基為[A13C]川郡守,積年留滯,數日之中,剖判咸盡,而台報下,並允基所陳。條綱既疏,獄訟清息,官民遐邇,皆相慶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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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周齊王憲子貴為幽州刺史,貴雖出自深宮,而留心庶政。性聰,過目輒記。嘗道逢一人謂其左右曰:「此人是縣黨,何因輒行?」左右不識貴便,說其姓名,莫不嗟服。白獸烽經為商人所燒,烽師納貨,不言其罪。他日,此師道隨例來參,貴乃問曰:「商人燒烽,何因私放?」烽師愕然。遂自首伏,明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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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兼為鉅鹿太守,下車道人,以禮豪族,皆放心整肅,事無巨細,必自親覽。在縣有貧弱未理者,皆曰:「我自告白須公,不慮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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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仲文次武,為始州刺史。屈突尚,宇文護之黨也,先坐事下獄,無敢繩者。仲文至郡窮治,遂竟其獄。蜀中為之語曰:「明斷無雙有于公,不避強御有次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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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乞伏惠為曹州刺史。曹、武舊俗,民多姦隱,戶口簿帳,嘗不以實,惠下車案察,得戶數萬。後為齊州刺史,得隱戶數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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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政為襄州總管,妻子不之官,所受秩俸散給,察吏犯罪者,陰悉知之,或竟歲不發,至再三犯,乃因都會時,於眾中召出,親案其罪,五人處死,流徙者眾,合境惶懼,令行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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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權為雍州司馬,以明斷見稱。裴蘊為京兆贊治,發レ纖毫,使民懾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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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彥光為相州刺史,以靜鎮之。鄴都雜俗,人多變詐,作歌稱其不能理,坐是免官。歲餘,拜趙州刺史。彥光言於文帝曰:「臣前待罪相州,百姓呼為戴帽場。臣自分廢黜,無復衣冠之望,不謂天恩復垂收採。請復為相州,改絃易調,庶有以變其風俗」。上答洪恩」。帝從之。復為相州刺史。豪猾者聞彥光自請而來,莫不嗤笑。彥光下車,發レ姦隱,有若神明,狡猾之徒,莫不潛竄,合境大歌。
61
辛公義為牟州刺史,下車先至獄中,因露坐牢側,親自簡問。十餘日間,決斷咸盡,方還大廳,受領新訟,皆不立文案。遣當直佐寮一人,側坐訊問。事若不盡,應須禁者,公義即宿廳事,終不還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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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鼎為光州刺史,中州有土豪,外修邊幅,而內行不軌,嘗為劫盜。鼎於都會時謂之曰:「卿是好人,那忽作賊?」因條其徒黨謀議逼留。其人驚懼,即自首伏陳。孝意為雁門郡丞,發姦レ伏,動若有神,吏民稱之。楊元感為郢州刺史,到官潛布耳目,察長吏能不,其有善政。及贓握呦,私楸刂之往,往發其事,莫敢欺隱。吏民敬服,皆稱道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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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子蓋為齊州刺史、武威太守,臨民明察,下莫敢欺。薛胄為兗州刺史,有陳州人向道力者,偽稱高平郡守,將之官,胄遇諸塗,察其有異,將留詰之。司馬王君馥固諫,乃聽詣郡。既而悔之,即遣主簿追禁道力。有部人徐俱羅者,嘗任海陵郡守,先是以為道力偽代之。比至秩滿,公私不悟。俱羅遂語君馥曰:「向道力已經代,俱羅為郡,使君豈容疑之!」君馥以俱羅所陳,又固請胄呵君。馥曰:「吾已察知此人之詐也。司馬容姦,當連其罪」。君馥乃止,遂往收之,道力懼而引偽。其發姦レ伏,皆此類也。時人謂為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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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張亮歷懷州刺史,歷夏、幽、麟三州都督府長史、督府長史。所蒞之職,潛遣左史,伺察善惡,發レ姦隱,動若有神,抑豪強而恤貧弱,故所在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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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蔽淶履┪,揚州都督府長史,移丹陽郡於都,不日而就,時論以為明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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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晦,河間王孝恭之子,為右金吾衛將軍,兼檢校雍州長史。京輦殷煩,姦豪所聚,前後官長,多不能檢察。晦糾發其姦,無所容貸,甚為人吏畏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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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則天時,為益州大都督府長史。時蜀中官吏多貪暴,屢發レ姦,無所容。則天嘗謂侍臣曰:「凡為官長者,能清身甚易,得寮屬甚難。至於姚可謂兼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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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栖筠為浙西觀察使,浙西大藩,且為中原衣食之本。栖筠明於政術,臨事風生,當時嗟伏,若有神助吳溱,貞元中為京兆尹府縣掾,吏等以溱自少,因緣外戚為官,當未閒習吏事有疑獄鬥競難決者,多候溱將出府,時方諮呈,冀免指摘瑕噤,諉吭氖穎,嗇芘談錯,節舉其利病而批押之,未嘗分毫差舛,官吏過犯者,以理曉諭之,罕有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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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選歷湖南、江西觀察使,銳於為理,持下以法,吏不敢欺,而動必知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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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曹王皋累為潭、洪、荊、襄觀察使。性勤儉明察,知人疾苦,多設監伺,能參聽於下。將吏短長,賞罰必信,每遺人糧肉令自持,量衡以致之。官署布帛,令縱書其幅而印之,以絕吏之更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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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憲,西平王晟之子。憲宗元和中,歷衛、絳二州刺史,累遷江西觀察使,後為鎮南節度使。憲雖出自勛伐之家,弱冠以吏道自進,前後所至,能平反冤獄,全活無辜者數百人,政無敗事,人頗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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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於陵為京兆尹。先是,禁軍影占編戶,無以別白於陵,請置挾名敕,每五丁者得兩丁入軍,四丁、三丁者差以條限。繇是京師豪強,復知所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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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栖楚為京兆尹,摧抑豪右,不顧患難,事無大小,必設鉤鉅,故時人異之。或稱其機,往往有類於西漢時趙廣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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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趙犨季弟珝為忠武留後,珝公幹才播於遠邇,至於符籍虛實,財穀耗登,備閱其根本,民之利病,無不洞知,庶事簡廉,公私俱濟。太祖深加慰薦,尋加特進、檢校司徒。後唐張憲為興唐尹,知留守事。憲學識優深,尤精吏道,剖析聽斷,人不敢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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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高漢筠為曹州刺史,以勾吏積欺在已,妄擾封民,民去者半。漢筠鞫而得情,殺吏於廷,民不踰月呼,尋比戶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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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文進為昭義節度使,將吏以凶狡相尚,言訟成風,數政不能治,文進至止,鞫其罪必誅之,其事漸息。武臣臨事,潔身有斷,當時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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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里金為忻州刺史,凡部曲私屬,皆不令干預民事,但優其贍給,使分掌家事而已,故郡民安之。大有聲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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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重榮為成德軍節度使,嘗有夫婦共訟其子不孝者,重榮面詰責,抽劍令自殺之,其父泣曰:「不忍也」。其母詬罵,杖劍逐之,重榮疑而問之,乃其繼也,因叱出後射之,一箭而斃。聞者以為快意。繇此境內以為強明,大得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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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劉銖為青州節度使,乾討凶頹,啻罄區下令捕蝗,略無遺漏,田苗無害。先是,濱海郡邑,皆有兩浙回易,務取民利,如有所負。回易吏自置刑案,追攝士民,前後長吏,利其厚賂,不能禁止。銖即告所部,不得與吳越徵償,及擅行追攝,浙人惕息,莫敢干命。
URN: ctp:ws52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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