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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五十一

《卷五十一》[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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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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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通志卷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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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事
4
平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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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汾縣
6
漢建武元年正月,前將軍鄧禹自箕關將入河東,河東都尉守關不開,禹攻十日,破之,又擊斬更始大將軍樊參。於是王匡、成丹、劉均合軍十餘萬共擊禹,禹軍不利,樊崇戰死。㑹日暮戰罷,明日癸亥,匡等以六甲窮日不出,禹因得更理兵勒衆。明旦,匡悉軍出攻禹,禹令軍中無得輒動,既至,營下傳發諸將,鼓而進之,大破匡軍,匡等皆棄軍走。禹率輕騎急追,獲劉均及河東太守楊寳、持節中郎將弭彊,皆斬之。收得節六印綬五百,兵器不可勝數,遂定河東。承制拜李文為河東太守,更置縣令長以鎮撫之。 中平五年,黃巾餘賊郭大等起於西河、白波谷寇河東。 六年十月,南單于於扶羅與白波賊合兵寇河東。 建安七年,單于作亂,平陽鍾繇率諸軍圍之,未拔,而袁尚所置河東太守郭援到河東,衆甚盛,諸將議欲釋之去,繇曰:「袁氏方彊,援之來關中隂與之通,所以未悉叛者,顧吾威名故耳。若棄而去,示之以弱,所在之民,誰非寇讐?縱吾欲歸,其得至乎?此為未戰先自敗也。且援剛愎好勝,必易吾軍,若渡汾為營,及其未濟擊之,可大克也」。張既說馬騰㑹擊援,騰遣子超將精兵逆之,援至,果輕渡汾,衆止之不從,濟水未半,擊大破之,斬援降單于。其後河東衛固作亂,繇又率諸將擊破之。晉永嘉二年七月,劉淵寇平陽,太守宋抽奔京師,河東太守路逑戰死之。 劉曜討靳準,次於赤壁,石勒攻靳準於平陽小城,平陽大尹周置等率雜戶六千降於勒,巴帥及諸羌降者十餘萬落,徙之司州諸縣。準使卜泰送乗輿服御請和,勒與劉曜競有招懐之計,乃送泰於曜,使知城內無歸曜之意,以挫其軍勢,曜潛與泰結盟,使還平陽宣慰諸屠各勒疑泰與曜有謀,欲斬泰以速降之,諸將皆曰:「今斬卜泰,準必不復降,就令泰宣漢要盟於城中,使相率誅準,準必懼而速降矣」。勒久乃從之。泰入平陽,與準將喬泰、馬忠等起兵攻準,殺之,推靳明為盟主,遣泰及卜元奉傳國六璽送於劉曜。勒大怒,遣令史羊升使平陽,責明殺準之狀,明怒,斬升。勒怒甚,進軍攻明,明出戰,勒擊敗之,枕尸二里,明築城門堅守,不復出戰,勒獻捷於劉曜。石季龍率幽州兵㑹勒攻平陽。劉曜遣劉暢救明,勒命舎師於蒲上,靳明率平陽之衆奔於劉曜,曜西徃粟邑,勒焚平陽宮室。 慕容暐弟中山王沖為秦平陽太守,起兵河東,有衆二萬,為秦將竇衝所破,棄其步衆,率鮮卑騎八千奔華隂。兄濟北王泓軍。 姚襄率衆萬餘攻平陽,太守苻産、苻栁救之,為襄所敗,引還蒲阪,襄殺苻産,寇掠河東。《苻生傳》:張平以并州叛,堅率衆討之,獲其養子蚝。平懼,乃降。左賢王衛辰遣使降於堅,遂請田內地,堅許之。雲中䕶軍賈雍遣其司馬徐斌率騎襲之,縱兵掠奪,堅怒,免雍官所獲資産,悉以歸之,遣使修和,示之信義,於是入居塞內,貢獻相㝷。苻栁據蒲阪,叛於堅,堅遣王猛、鄧羌攻之,苻栁出挑戰,猛閉壘不應,栁以猛為憚己,留其世子良守蒲阪,率衆二萬將攻長安。長安去蒲阪百餘里,鄧羌率勁騎七千夜襲敗之,栁引軍還,猛又盡衆邀擊,悉俘其卒,栁與數百騎入於蒲阪,猛又尋破蒲阪,斬栁及其妻子,傳首長安。猛屯蒲阪,太和五年,堅又遣王猛率楊安等伐暐,親送於霸東,曰:「便可從壺關上黨出潞川,此捷濟之機,所謂捷雷不及掩耳」。於是進師。楊安攻晉陽,猛攻壺關,執暐上黨太守慕容越,所經郡縣皆降於猛。猛留茍萇戍壺關,㑹楊安攻晉陽,為地道,遣張蚝率壮士數百人入其城中,大呼斬關。猛、安遂入晉陽,執暐并州刺史慕容荘。暐遣慕容評救二城,評不敢進,屯於潞川。猛留將軍毛當戍晉陽,進師與評相持,遣游擊郭慶以鋭卒五千,夜從間道出評營後,傍山起火,燒其輜重,火見鄴中。暐懼,遣使讓評,催之速戰。猛知評賣水鬻薪,有可乗之隙,評又求戰,乃誓衆競進,評衆大敗,俘斬五萬有餘,乗勝追擊,又降斬十萬,於是進師圍鄴。平陽太守慕容沖起兵河東,有衆二萬,進攻蒲阪,堅命竇衝擊敗之,沖奔於慕容泓。苻堅𫝊晉義熙十二年,後秦、并州、定陽二城數萬部落叛入於平陽,攻立義姚成都於匈奴堡,推曹𢎞為大單于,所在殘掠。征東姚懿自蒲阪討𢎞,戰於平陽,大破之,執𢎞,送於長安,徙其豪右萬五千落於雍州。 後魏武泰中,爾朱榮赴洛,酈惲與唐州刺史崔元珍不從其命,榮行臺中郎樊子鵠攻陷平陽。 永興二年正月,平陽民黃苖依汾自固,受姚興官號。魏并州刺史元六頭討平之。 齊神武欲大城晉州,城外,府司馬房毓曰:「若使賊到此䖏,雖城何益?」乃止。及沙苑之敗,徙秦、南汾、東雍三州人於并州,又欲棄晉州,遣家屬向英雄城。關右行臺薛修義諫曰:「若晉州敗,定州亦不可保」。神武怒曰:「爾輩皆負我,前不聽我城晉州城,使我無所趣」。修義曰:「若失守,則請誅」。斛律金曰:「遣仰漢小兒守,收家口為質,勿與兵馬」。神武從之,以修義行晉州事。及西魏儀同長孫子彥圍逼城下,修義開門伏甲待之,子彦不測虛實,遁去,就拜晉州刺史。 晉州東有周天柱、新安、牛頭三戍,屢為寇竊。齊天保七年,晉州刺史斛律光率步騎五千襲破之,又大敗周儀同王敬儁等。 周保定三年,北齊河清二年也。東伐隋公,楊忠引突厥自北道,太保達奚武以三萬騎自東道期㑹晉陽。武至平陽,後期不進,而忠已還,武尚未知。齊將斛律明月遺武書曰:「鴻鵠已翔於寥廓,羅者猶視於沮澤也」。武覽書,乃班師。 河清三年正月,周遣達奚武、成興等寇平陽,尚書左僕射斛律光率步騎三萬禦之,成興等聞而退走。光逐北,遂入其境,獲二千餘口而還。 建徳五年,北齊武平七年也。正月辛未,行幸河東洓川,集關中河東諸軍校獵。冬十月,周主謂羣臣曰:「朕去嵗屬有疹疾,遂不得克平逋寇,前入賊境,備見敵情,若復同徃年出軍河外,直為撫背,未扼其喉,晉州本髙歡所起之地,鎮攝要重,今徃攻之,彼必來援,吾嚴軍以待,擊之必克,然後乗破竹之勢,鼓行而東,足以窮其窟穴,混同文軌。己酉,周主總戎東伐,以越王盛為右一軍總管,把國公亮為右二軍總管,隋國公楊堅為右三軍總管,譙王儉為左一軍總管,大將軍竇泰為左二軍總管,廣化公邱崇為左三軍總管,齊王憲、陳王純為前軍。癸亥,至晉州,遣齊王憲率精騎二萬守雀鼠谷,陳王純步騎二萬守千里徑,鄭國公達奚震步騎一萬守統軍川,大將軍韓明步騎五千守齊子嶺,焉氏公尹昇步騎五千守鍾鼓鎮,涼城公辛韶步騎五千守蒲津關,柱國趙王招步騎一萬自華谷攻齊汾州諸城。柱國宇文盛步騎一萬守汾水關,遣內史王誼監六軍攻晉州城。周主屯於汾曲,齊王憲攻洪洞、永安二城,並拔之。周主每日自汾曲赴城下親督戰,城中惶窘。庚午,齊行臺左丞侯子欽出降。壬申,齊晉州刺史崔景嵩守城北面,夜,宻遣使送欵上,開府王軌率衆應之,未明,登城鼓譟,齊衆潰,遂克晉州,擒其城主、特進、開府、海昌王尉相貴,俘甲士八千人送關中。甲戌,以上開府梁士彥為晉州刺史,留精兵一萬以鎮之,又遣諸軍徇齊諸城鎮,並相次降欵。《武帝紀》:齊王憲率精騎二萬為前鋒,守雀鼠谷。周主親圍晉州,憲進兵克洪洞二城,更圖進取。齊人焚橋守險,軍不得進,屯於永安。憲𫝊十一月己夘,齊主自并州率衆來援,周主以其兵新集,且避之,乃詔諸軍班師,遣齊王憲為後拒。是日,齊主至晉州,憲不與戰,引軍渡汾。齊主遂圍晉州,晝夜攻之。齊王憲屯諸軍於洓水,為晉州聲援。癸巳,帝自東伐。丙申,放齊諸城鎮降人還。丁酉,周主發京師。壬寅,渡河,與諸軍合。《武帝紀》:齊主聞晉州見圍,乃將兵十萬自來援之。時柱國、陳王純屯軍千里徑,大將軍、永昌公椿屯鷄棲原,大將軍宇文盛守汾水關,並受憲節度。憲宻謂椿曰:「兵者詭道,去留不定,見機而作,不得遵常。汝今為營,不須張幕,可伐柏為菴,示有形勢,令兵去之後,賊猶致疑也」。時齊主分軍萬人向千里徑,又令其衆出汾水關,自率大兵與椿對陣,宇文盛馳騎告急,憲自以千騎救之,齊人望谷中塵起,相率遽退,盛與柱國侯莫陳芮涉汾逐之,多有斬獲,俄而椿吿齊衆稍逼,憲又勒軍赴之,㑹椿被敇追還,率兵夜返,齊人果謂柏菴為帳幕也,不疑軍退,翼日始悟。時周主已去晉州,留憲為後拒,齊主自率衆來追,至於髙梁橋,憲以精騎二千,阻水為陣,齊領軍段暢直進至橋,憲隔水招暢與語,時陳王純、梁公侯莫陳芮、內史王誼等並在憲側,暢固問不已,憲乃曰:我天子太弟齊王也,指陳王以下並以名位吿之,暢鞭馬而去,憲即命旋軍,而齊人遽追之,戈甲甚鋭,憲與開府宇文忻各統精卒百騎為殿以拒之,斬其驍將賀蘭豹子、山褥環等百餘人,齊衆乃退。憲渡汾而及髙祖於玉壁,又令憲率兵六萬還援晉州,憲進軍營洓水憲𫝊梁士彦從武帝拔晉州,除晉州刺史。及帝還,齊後主親攻圍之,樓堞皆盡,短兵相接,士彦慷慨自若,謂將士曰:「死在今日,吾為爾先」。於是勇猛齊奮,號聲動天,無不一當百,齊兵少卻,乃令妻及軍人子女晝夜修城,三日而就。武帝大軍亦至,齊師圍解,士彥見帝,捋帝鬚泣,帝亦為之流涕。時帝欲班師,士彥叩馬諫,帝從之,執其手曰:「朕有晉州,為平齊之基,宜善守之」。梁士彥𫝊。十二月戊申,次於晉州。初,齊攻晉州,恐周師卒至城南穿塹,自喬山屬於汾水。庚戌,周主帥諸軍八萬人,置陣東西二十餘里,上乗常御馬,從數人巡陣,處分所至,輒呼主帥姓名以慰勉之,將士各思自勵。將戰,有司請換馬,上曰:「朕獨乗良馬,何所之?」齊主亦於塹北列陣申後,齊人填塹南引,周主大喜,勒諸軍擊之,齊人便退。齊主與其麾下數十騎走還并州,齊衆大潰,軍資甲仗數百里間,委棄山積。辛亥,周主幸晉州,仍率諸軍追齊主,越王盛,率所領永昌郡公椿率衆屯雞棲原,拔齊髙顯等數城。 周武帝東轅,次於髙顯,憲率所部先向晉州,明日,諸軍總集,稍逼城下,齊人亦大出兵陣於營南,武帝召憲馳徃觀之,憲返命曰:是易與耳!請破之而後食」。帝悅曰:如汝所言,吾無憂矣!既而諸軍俱進,應時大潰,其夜,齊主遁走,憲輕騎追之,既及永安,武帝續至,齊人收其餘衆,復據髙壁及洛女砦,武帝命憲攻洛女破之,明日,與大軍㑹於介休憲𫝊周師逼平陽,齊後主於天池校獵,晉州頻遣馳奏,從旦至午,驛馬三至,髙阿那肱云:大家正作樂,何急奏聞。至暮,使更至,云平陽城已陷,賊方至,乃奏知。明早旦,即欲引軍,淑妃又請更合一圍,及軍赴晉州,令肱率前軍先進,仍總節度諸軍,後主謂肱曰:戰是耶?不戰是耶?肱曰:勿戰,卻守髙梁橋。安吐根曰:一把子賊,馬上刺取一擲汾河中」。上意未決,諸內參曰:彼亦天子,我亦天子,彼尚能逺來,我何為守塹示弱?」上曰:「此言是也」。於是漸進,穆提婆觀戰東偏,頗有退者,提婆怖曰:「大家去!大家去!」帝以淑妃奔髙梁,開府奚長樂諫曰:「半進半退,戰之常體。今兵衆全整,未有傷敗,陛下舎此安之?御馬一動,人情驚動,且速還安慰之」。武衛張常山自後至,亦曰:「軍㝷收回甚整頓,圍城兵亦不動,至尊宜迴,不信臣言,乞將內參徃視」。上將從之,提婆引上肘曰:「此言難信」。上遂北馳。髙阿那肱傳。齊安徳王延宗率右軍先戰城下,擒周開府宗挺。及大戰,延宗以麾下再入周軍,莫不披靡,諸軍敗,延宗獨全。 隋大業十三年八月丙戌,唐師克臨汾。 唐武徳二年,宋金剛攻陷晉州,執右驍衛將軍劉𢎞基。 興元元年三月,李懐光黨要廷珍以晉州降。 中和中,李存孝攻晉州,刺史張行恭委城遁。 大順元年四月,沙陀軍抵晉州西門,張濬出戰敗績,既而遁去,李存孝取晉州。 天復元年,李克用率兵趨平陽,攻吉上堡,破汴軍於晉州。 梁開平元年十一月,晉李存璋攻晉州,以分上黨兵勢。 三年八月,晉周徳威攻晉州,刺史邊繼威固守。晉兵穿地道,陷城二十餘步,城中力拒之,一夕,城復成。 後晉天福十二年二月,晉州將藥可儔殺其守將駱從朗及括錢使、諫議大夫趙熙歸漢。司天奏太嵗在午,不利南行,宜由晉、絳抵陜,上從之。五月丙申,發太原。甲辰,至晉州。 後周廣順元年,劉崇侵晉州,建雄軍節度王晏閉關不出,設伏城上。并人以為怯,競攀堞而登,晏麾伏兵擊之,顛死者甚衆,遂焚橋遁,遣子漢倫追北數十里,斬首百餘級。十月,北漢主自將兵二萬攻晉州,軍於城北,三面置寨,晝夜力攻,王萬敢、史彥超、何徽共拒之。十二月,行營都部署王峻自絳趨晉州,時大雪,契丹兵野無所掠,思歸北,漢兵燒營遁。 遼應厯二年十二月,遼中臺省右相髙模翰及漢兵圍晉州。 宋靖康元年,金天㑹四年也,七月,晉州民皆南渡河,金人再入,永興帥范致虛率軍繇淆澠入援,郭忠孝曰:「金人深入,而河東無守備,願分兵走太行,扼其歸路,彼必來戰,城下之圍可緩致虛」。乃檄河中守席益、馮翊守唐重,與忠孝同出河東,為牽制之舉,大軍盡出函谷,忠孝獨以蒲解軍三千至猗氏,遇金兵,破之,踰絳州,破太平砦,斬數百級,攻平陽,入其郛㑹淆,澠師失利,乃引還。金人圍太原,分兵絶餉道,自隰石以北,命令不通者累月,閤門宣賛舎人徐徽言以三十人渡河,一戰破之,遷知晉寧軍、兼嵐石路沿邉安撫使。金人再入,范致虛檄守河西,時割河西三州𨽻西夏,徽言率兵復取三州,夏人所置守長皆出降,又并取嵐、石等州,教戈船卒,乗羊皮渾脫亂流以掩敵,金人益備,遣守領為九州都統,與晉寧對壘,徽言出竒兵襲逐之,又隂結汾晉土豪數十萬,約復故地,則奏官為守長,聽世襲,條其事以聞,俟報可,即身率精甲𢷬太原,徑取雁門,留兵戍守,且曰:「定全晉則形勝為我有,中原當指期克復矣」。奏上,詔徽言聽王庶節制,議遂格。金人忌徽言,欲速拔晉寧以除患,建炎二年冬,自蒲津涉河圍之。先是,徽言移府州,約折可求夾攻金人可求降金,金將羅索挾至城下以招徽言,徽言以大義噍數之,出兵縱擊,遂斬羅索貝勒之子。當是時,環河皆已陷,獨晉寧屹然孤墉,橫當強敵,堅壁持久,撫摩疲傷,遣没人泅河,召民之逃亡山谷者幾萬衆,浮筏西渡,與金人鏖河上,大小數十戰,所俘殺過當,晉寧號天下險,徽言廣外城東壓河上,塹深不測,譙堞雄固,備械甚整,命諸將畫隅分守,敵至則自致死力,以勁兵徃來為游援,金進攻數敗不得志,圍之益急。晉寧俗不井飲,寄汲於河,金人載茭石湮壅支流,城中水乏絶,儲偫寖罄,鎧仗空敝,人人惴憂,知殞亡無日,徽言能得衆心,奮枵餓傷痍之餘,裒折槊斷刅,以死固守,既自度不支,取砲機箆格,凡守具悉火之曰:「無以遺敵」。一夕,裨校李位、石斌繫帛書飛笴上,隂約唘外郭納金兵,徽言與太原路兵馬都監孫昂決戰門中,所格殺甚衆,退嬰牙城以守,置妻子室中,積薪自焚,仗劍坐堂上,兵至挾以去,慢罵不已,婁宿兵射殺之,子岡及孫昂胥不屈。 平陽府將劉嗣初以城附於金。 十月丙辰,金兵陷平陽府,又陷威勝、隆徳、澤州。金貞祐三年八月庚子,上慮平陽城大,兵食不足,議棄之,宰臣持不可。四年十月,元攻潼關,徇汝州。己巳,河東行省胥鼎遣潞州元帥左監軍必嚕阿嚕岱,以軍一萬、盂州經畧使圗克坦巴爾嘉,以軍五千由便道濟河趨關陜,自將平陽精兵援汴,命樞府督軍應之。十一月壬午,鼎入援汴,用其言,以知平陽府王質權元帥左監軍,同知完顔僧嘉努權右監軍,代鎮河東。乙酉,元兵至沔池,右副元帥富察阿爾布色軍潰而逃。甲午,華州元帥府復潼關。十二月癸亥,元兵攻平陽。 四年正月,元步騎六萬攻平陽,急攻十餘日,宣撫使胥鼎累卻之。 貞祐四年,元穆呼哩圍平陽,金㕘政、李華等兵少援絶,城陷,華自殺。節度使恩徹亨守汾州,右監軍富拉塔守潞州,城破,皆力戰而死。興定元年三月,李華知平陽府兼河東南路兵馬都總管。辛夘,詔罷平陽、河中元帥。 二年十月,都提控從坦乞併懐、孟、衛州之兵以實潞州,調澤州、沁水、端氏、髙平諸兵,並山為營,為平陽聲援。是月,元穆呼哩攻平陽,行省㕘政李華自殺,城破,提控郭用及從坦、胥不屈。 三年,金復取平陽,同知平陽府事胡天祚請置帥府,乃以天祚充便宜招撫使,權元帥左監軍。四年,封平陽公,以平陽、晉安府、隰吉𨽻焉。又請置平水縣於汾河之西,從之。天祚守平陽凡四年。 五年五月,完顔薩布救河東,復晉安、平陽二城。 元光元年十二月乙酉,遷同知平陽府事史詠龍虎衛上將軍,賜號守節忠臣」,權行平陽公府事。 戊寅,穆呼哩徇平陽,金守將棄城遁,以前鋒跖拔按扎爾,統䝉古軍鎮之。以李守忠權河東南路帥府事。 元行平陽元帥府事李伯溫鎮青龍堡,及平陽陷,弟守忠被執,金人盡鋭來攻,守卒夜多遁,李成導敵入,伯溫登堞樓死之。 辛夘,軒成據吉州,都元帥李守正徃擊之,中矢傷足,及歸,創甚,㑹金完顔哈達攻平陽,守正裹創戰没。 正大四年二月,豐阿拉約赫徳復平陽,執元知府李七斤,獲馬八千。 三月,元復下平陽。 四月,赫舍哩真襲擊元招討使權國王按扎爾於洪洞,李守忠出援之㑹於髙梁,元師潰入城,𤓰爾佳、常徳潛獻東門以納金兵,城遂陷。 元致和元年九月,額森特穆爾軍至晉寧,本路官皆遁。 至順元年,托卜嘉、博勒和等攻晉寧州。 至正十八年三月癸夘,賊王士誠繇絳州垣曲襲晉寧路,城陷,總管杜賽音布哈死之。甲辰,察罕遣賽音齊等復晉寧路。 察罕起兵,關保,勇冠諸將。摩該善論兵。至正二十七年,詔削奪庫庫、爵邑、關保、庫庫,皆叛之。二十八年二月,庫庫自澤州退守晉寧、平陽關,保守澤、潞二州,與庫庫軍合,詔知樞宻院事托和齊、平章政事魏賽音布哈進兵攻晉寧。七月,庫庫關保進攻勢甚振,數請戰,庫庫不應,或出師即退。閏七月己亥朔,諜知庫庫分軍掠祁縣,即夜出師薄其營,掩擊之,二將皆被擒。遣斷事官以聞,詔依軍法。是月甲子,庫庫自晉寧退守冀寧。 明洪武元年十二月,傅友徳、薛顯平平陽。 嘉靖七年,僉事王世隆討平朱知□及指揮張世朝。 崇禎二年冬,西山盜起,翻山鷂,東掠喬村鎮,轉至沁源。 四年五月,河曲賊王嘉印衆萬餘掠靈石,轉迫郡城。㕘將李淮戰失利,巡撫宋統殷督兵臨城,賊走翼城。 十六年二月,賀人龍伏誅,兵譁於潞安,抵東北喬村鎮撫之,駐金店鎮,時肆掠。 四月,巡撫蔡懋徳涖蒲州,置防河兵,立干城社於河東書院,聘舉人桑拱陽為社正。 十一月甲午,髙傑渡河而東,至絳州。十二月,聞李自成將東渡,分道東走,戊辰,至蒲州,自成前鋒渡河入山西,巡撫蔡懋徳先屯平陽,至是以嵗暮還太原,吏民皆降,賊殺西河王等三百人,髙傑聞平陽陷,擁兵東下澤州、山西郡縣,聞賊至,望風迎欵。十二月,賊將白鳴鶴、李友自榮河竊渡,二十五日,偽牌至,巡道李士焜碎之,斬其使,夜四更營兵奪北門遁。 十二年四月,流寇擾土門田村,趙民懐迎擊於金坑窩,大敗之,斬百二十級,賊西走。 十七年正月二十三日,李自成自蒲州至平陽。
7
國朝順治六年,賊平徳攻平陽,不克。 武弁王老虎據延安渡河,拔汾州。五月,攻平陽,七晝夜及。 大兵至,始解散。
8
襄陵縣。
9
晉太元十一年十月,苻丕據平陽。慕容永恐不自固,遣使求假道還東,丕弗許,遣王永及苻纂攻之,以俱石子為前鋒都督,與慕容永戰於襄陵。王永大敗,永及石子皆死之。丕奔東垣。 晉人復取絳州,攻臨汾。氏叔琮選壯士二人,深目而胡鬚者,牧馬襄陵道旁。晉人以為晉兵雜行道中,伺其怠,擒晉二人而歸。晉人大驚,以為有伏兵,乃退屯於蒲縣。
10
洪洞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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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徳五年十月,齊王憲拔洪洞戍。 《文獻通考》:洪洞今平陽郡縣北故城,控據惡險。隆化末,周師既克晉州,其城主張元靜以城降周。 唐昭義節度使薛嵩將朱忠亮屯普潤,開田峙糧。 大順元年,張濬入隂地關,薛鐡山、李承嗣營洪洞迎戰。 濬入隂地關,而鐡山承嗣營洪洞,是別走汾水關道也。 後梁太祖時,晉數攻晉州,刺史徐懐玉堅守,敗晉兵於洪洞。宋太平興國初,太原驍將楊業率衆寇洪洞縣,晉州都鈐轄田欽祚擊敗之,斬首千餘級,獲馬數百。 元杜豐守河北,破洪洞西山,賊墮崖死以萬計。 壬午嵗,金將武仙往來抄畧平陽、太原間,道路梗塞,授杜豐為河東南北路兵馬都元帥,遂破玉女割寨,俘獲千餘人。丁亥夏四月,金赫舍哩直襲擊平陽行營招討使、權國王安扎爾於洪洞,知平陽府事李守忠出援之,㑹於髙,梁師潰入城,平陽副帥𤓰爾佳常徳潛獻東門以納金兵,城遂陷。 明嘉靖十五年秋,平陽衛指揮張世朝為變,遁於洪洞。都御史韓邦竒兵至,復遁,遂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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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山縣。
13
魏平陽太守貳塵入浸河東,姚興遣姚平等率步騎四萬伐魏。平等軍次河東,興遣唐方、姚良國率關中勁卒為平後繼。姚緒統河東,見兵為前軍,平攻魏乾城,陷之,遂據柴壁。《姚興傳》。泰常五年十一月,詔驍騎將軍延普城乾城。 唐天祐五年九月,晉遣周徳威攻晉州,敗梁軍於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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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城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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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張濬、韓建攻隂地關,晉以李存信、薛阿檀等當濬,別遣存孝軍於趙城,唐軍戰敗於隂地關,濬退保晉州,韓建走絳州,存孝攻晉州,濬兵出戰,輒復敗,因堅壁不敢出。存孝去,攻絳州,濬、建皆走。
16
太平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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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秦𢎞始四年,後魏天興五年也。五月,姚興遣弟安北將軍、義陽公平、尚書右僕射狄伯支等,率步騎四萬伐魏軍,次河東,興率戎卒四萬七千,自長安赴平平,攻魏乾壁六十餘日,壁中衆少失井,陷之。六月,魏太祖遣毘陵王順、豫州刺史長孫肥等六萬騎為先鋒。七月,太祖帥將士親征,八月,次於永安,平募遣驍將帥精騎二百覘魏虛實,長孫肥逆擊,盡擒之,平遂退走,太祖急追平,乙巳,及於柴壁,平嬰城固守,魏軍圍之,興乃悉舉其衆救平將,據天渡運糧餽平。太祖問尚書右兵中郎中山李先曰:興屯天渡,平據柴壁,相為表裏,今計將安出?先曰:臣聞兵以正合,戰以奇勝,如聞姚興欲屯兵天渡,利其糧道,及其未到之前,遣奇兵先邀天渡,柴壁左右嚴設伏兵,備其表裏,然後觀時而動,興欲進不得,退又乏糧,夫髙者為敵所棲,深者為敵所囚,兵家所忌,今秦皆犯之,可不戰而取也。太祖從之,乃増築重圍,內以防平出外,以拒興入,廣武將軍安同曰:汾東有蒙坑,東西三百餘里,蹊徑不通,興來必從汾西直臨柴壁,如此則宼聲勢相接,重圍雖固,不能制也,不如為浮梁渡汾西,築圍以拒之,寇至,無所施其智力矣」。太祖以為然,遂截汾曲為南北浮橋,乗西岸築圍。甲子興自蒲坂進兵,太祖率步騎三萬餘人渡䝉坑南四十里,逆擊興興,晨行北引,未及安營,魏軍猝至,興衆怖擾,太祖遣毘陵王順以精騎衝擊,獲甲騎數百,斬千餘級,興退,南走四十餘里,魏引兵還,平亦不敢出,但使人燒圍數百步而已。魏知興氣已挫,乃分兵四據險要,南絶䝉坑之口,東杜新坂之隘,守天渡,屯賈山,令平水陸絶路,將坐甲而擒之,又緣汾帶岡樹柵數十重,以衛芻牧者,使平不得近柴壁。九月,興從汾西北下,營慿壑為壘,欲以自固,又遣數千騎乗西岸闚視魏軍,乃束柏材,從汾水上流縱之,欲以毀浮梁,魏軍皆鈎取以為薪蒸,太祖度興必攻西圍,乃命修塹増廣之,至夜,興攻西圍,梯短不及,棄之塹中而還,又令其衆臨汾為壘,叩逼水門,與平相望,魏因絶其水,中外隔絶士卒喪氣,冬十月,平糧盡矢竭,勢甚窘急,夜悉衆突西南圍求出,興列兵汾水西,舉烽鼓譟,為平接應,太祖簡諸軍精鋭,屯於汾西,固守南橋,絶塞水口,興夜聞聲,望平力戰突免,平聞外鼓,望興攻圍引接,故但叫呼,虛相應和,莫敢逼圍,平不得出,計窮力盡,乃將二妾帥麾下三十騎赴汾水死,興安逺將軍蒙世、揚威將軍雷重等將士四千餘人,多從平赴水,太祖使善游者泅水鈎捕,無一人得免,平衆三萬餘人皆斂手就縛,又擒尚書僕射狄伯支、越騎校尉唐小方、積弩將軍姚梁國、立節將軍雷星、建義將軍康官、北中郎將庫猥、興、從子伯禽已下四品將軍已上四十餘人,興逺來赴救,自觀其窮,力不能救,舉軍慟哭,聲振山谷,數日不止,頻遣使求和於魏,太祖不許,乗勝進攻蒲坂,晉公緒固守不戰,㑹柔然謀伐魏,戊申,引兵而還。 後魏肅宗時,正平郡蜀反,假長孫稚鎮西將軍、討蜀都督,頻戰有功。 元至正十八年三月,妖兵破城,民僅存二百餘家。 明崇禎三年三月,陜賊自豁都峪至岳陽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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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討劉稹,河中節度使陳夷行營冀城,以步騎一千守冀城,步兵五百益冀氏。 㑹昌三年,詔討劉稹,河陽王茂元以兵屯萬善,河東劉沔守昂車關,壁榆社,魏博何𢎞敬栅肥鄉,侵平恩,成徳王元逵次臨洺,畧任堯山面城,河中陳夷行營冀城,侵冀氏,茂元别遣將營天井關,為賊將薛茂卿所破,執四將,火十七柵,張巨進攻萬善,不能下,茂元欲走,㑹日暮,賊自潰去,詔忠武王宰以本軍入懐,澤行營陳,許士剽武賊,衆素憚畏,而茂卿負戰勝,冀厚賞,或言其兵犯王畧,深節益不可至,稹然之,故茂卿失望,乃與宰通,即偽挑戰,亟北委天井關去,左右七營皆潰,茂卿奔澤州,使諜言於宰曰:「澤可取,吾應於內」。宰疑不進,失期,茂卿扼腕悵恨,稹聞其貳,召殺之,宰進破劉公直,拔陵川,劉沔又取石㑹關,李石代沔領河東,稹因石兄洺州刺史恬移書乞降,石以聞,令石荅書許稹面縛,石馳徃受之,稹不出。俄而太原將楊弁逐李石,與稹連和,稹諸將建議:「我求承襲,彼叛卒若與之,是與反者」。械其使送京師,使康良佺屯鼓腰嶺,敗太原兵,生擒卒七百,猶不赦。始從諫將死,命稹無笞辱羣奴,故李士貴等與王協尤用事,士戰有功不賞,下無鬭志,府中財貨尚山積,而協請税商人,使劉溪等分出檢實,而溪并齊民閲其貲,十取二,百姓始怨,從諫妻弟裴問守邢州,殺溪與刺史崔嘏,斬大將,自歸成徳軍,王釗守洺州,送欵魏博軍,滋州將髙玉、堯山將魏元談等以次降成徳,稹聞三州降,大懼,大將郭誼與王協始議圖稹,使董可武誘稹至北第置酒,飲酣,即斬首,悉取從諫子在襁褓者二十餘,並從子積、匡周等殺之,誅張谷、張治、陳揚庭、李仲京、王渥、王羽、韓茂章、茂實、賈庠、郭台、甄弋十一族,夷之,函稹首送王宰,劉公直亦降於宰,石雄以兵守境,軍大掠,先是有狂人呼於潞市曰:「石雄七千人至矣!」從諫捕殺之,李徳裕請詔雄率兵,如數以入,雄至潞,縳誼及王協、劉公直、安全慶、李道徳、李佐堯、劉武徳、董可武等,並殊死。白惟信者,潞梟將,數與雄戰,懼不敢降,自武鄉殺都將康良佺,欲降盧鈞,雄遣人召降,惟信殺之,卒降鈞。 討劉稹始末,不志於長治,而志於岳陽者,蓋以昭義之平,實繇石雄踰烏嶺,破五寨,始而華峪乃雄行師道也。當與《翼城志》互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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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沃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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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襄公二十有三年夏,晉欒盈復入於晉,入於曲沃。冬十月,晉人殺欒盈。 《左傳》:二十一年,欒盈好施,士多歸之,為下卿」。范匄使城著而遂逐之著晉邑,在外易逐。秋,盈出,奔楚。 晉將嫁女於吳,齊侯使析歸父媵之以藩載欒盈及其士,藩車之有障蔽者,使若媵妾在其中。納諸曲沃。欒,盈邑也。欒盈夜見胥午而吿之,胥午,守曲沃大夫。對曰:「不可。天之所廢,誰能興之!吾非愛死也,知不集也」。集,成也。盈曰:「雖然,因子而死,吾無悔矣。我實不天子,無咎焉!」許諾,伏之,而觴曲沃人。胥午,匿盈而飲其衆。樂作,午言曰:「今也得欒孺子,何如?」孺子,欒盈。對曰:「得主而為之,死猶不死也」。皆歎有泣者。爵行,又言皆曰:得主何貳之有!」盈出,徧拜之。謝衆之思已。四月,欒盈帥曲沃之甲因魏獻子以晝入絳。獻子,魏舒。絳晉國都。初,欒盈佐魏荘子於下軍,荘子,魏絳獻子之父。獻子私焉,故因之。私相,親愛。趙氏以原屏之難怨欒氏。成八年,趙括、趙嬰齊之難,欒郤為徴。韓、趙方睦中行氏,以伐秦之役怨欒氏,十四年,欒黶違荀偃命。而固與范氏和親,知悼子少而聽於中行氏。悼子,知罃子,荀盈也。程鄭嬖於公,唯魏氏七輿大夫與之,七輿,官名。樂王鮒侍坐於范宣子,或吿曰:「欒氏至矣!」宣子懼,桓子曰:「奉君以走固宮,必無害也。桓子樂、王鮒,固宮室之有臺觀備守者。且欒氏多怨子為政,欒氏自外子在位,其利多矣。既有利權,又執民柄,將何懼焉!欒氏所得,其唯魏氏乎,而可強取也。夫克亂在權,子無懈矣。公有姻喪,王鮒使宣子墨縗冒絰,晉自殽戰還,遂常墨縗。二婦人輦以如公,恐欒氏有內應距之,故為婦人服而入。奉公以如固宫,范鞅逆魏舒,用王鮒計,欲強取之。則成列。既乗將逆欒氏矣,趨進曰:「欒氏帥賊以入鞅之父與二三子在君所矣,使鞅逆吾子鞅,請驂乗持帶」。驂乗,必持帶,備隨隊。遂超乗,跳上獻子車。右撫劍左援帶,刼之。命驅之出,僕請鞅曰:「之公!宣子逆諸階,執其手,賂之以曲沃,初斐,豹𨽻也,著於丹書。丹書其罪。欒氏之力臣曰「督戎!」國人懼之,斐、豹謂宣子曰:「茍焚丹書,我殺督戎」。宣子喜曰:「而」同爾。殺之,所不請於君焚丹書者有如日!」乃出豹而閉之,閉著門外。督戎從之,踰隱而待之,隱,短牆也。督戎踰入,豹自後擊而殺之。范氏之徒在臺後,公臺之後。欒氏乗公門,乗,登也。宣子謂鞅曰:「矢及君屋,死之。鞅用劍以帥卒」。劍,短兵,欲致死。欒氏退,攝車從之,鞅攝宣子戎車。遇欒樂樂盈族曰:「樂免之死!」將訟女於天樂射之,不中,又注,注屬,矢於弦也。則乗槐本而覆。欒,樂車,轢槐而覆。或以㦸鉤之,斷肘而死。欒魴傷欒盈奔曲沃,晉人圍之。魴,欒氏族。晉人克欒盈於曲沃,盡殺欒氏之族黨。欒魴出奔宋。 《春秋》定公十有三年冬,晉荀寅、士吉射入於朝,歌以叛。 《左傳》:趙鞅殺邯鄲。午午,荀寅之甥也。荀寅,范吉射之姻也,而相與睦將作亂。董安于安于,趙氏臣告趙孟曰:「先備諸。趙孟曰:「晉國有命始禍者死,為後可也。安于曰:與其害於民,寧我獨死!請以我說趙孟,不可!秋七月,范氏、中行氏伐趙氏之宮,趙鞅奔晉陽。荀躒言於晉侯曰:「君命大臣,始禍者死,載書在河。為盟書沈之河今三臣始禍而獨逐鞅,刑已不鈞矣,請皆逐之」。冬十一月,荀躒、韓不信、魏曼多奉公以伐范氏,中行氏弗克,二子將伐公。齊髙彊曰:髙彊,齊子尾之子,昭十年適晉。。三折肱知為良醫,唯伐君為不可,民弗與也。我以伐君在此矣,三家未睦三家,知韓、魏,可盡克也。克之,君將誰與?若先伐君,是使睦也」。弗聽,遂伐公。國人助公,二子敗,從而伐之。丁未,荀寅、士吉射,奔朝歌。 唐乾元元年,回紇至曲沃葉䕶,使將軍鼻施吐撥裴羅傍南山東出,搜賊伏谷中,殱之,營山隂,郭子儀等與賊戰陜州西新店,傾軍逐北,亂而郤回,紇望見,即踰西嶺,曳旗趨賊,出其後,賊反顧,遂大潰,追奔數十里,人馬相騰蹂,死者不可記,收仗械如邱嚴荘,挾安慶緒棄東京北度河。 金正大三年八月,伊喇豐阿拉復曲沃及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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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六年九月,餘寇嘯聚臨汾南,圍翼城,破曲沃,陷太平。 大兵力攻之,賊勢蹙,乃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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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城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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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𫝊惠公二十四年,晉封桓叔于曲沃。四十五年,曲沃莊伯伐翼桓。三年春,曲沃武公伐翼,次於陘庭,韓萬御戎,梁𢎞為右武公,曲沃荘伯子也。韓萬荘,伯弟也逐翼侯于汾隰汾、隰,汾水邉,驂絓而止,夜獲之。及欒共叔八年春,滅翼曲沃滅之。冬,王命虢仲立晉哀侯之弟緡于晉。 莊十六年冬,王使虢公命曲沃伯以一軍為晉侯武公遂並晉國。《史記魏世家》:「武侯九年,狄敗我於澮」。 《韓世家》:懿侯九年,魏敗我於澮。 西魏建州刺史楊檦轉正平郡守,擊破東魏南絳郡,虜其郡守屈僧珍。 齊天保九年,晉州刺史斛律光率衆取周絳州白馬、澮交、翼城等四戍。唐武徳二年冬,宋金剛陷澮州,據之。 上元二年,李光弼進收洛陽,軍敗,懐州刺史荔非元禮徙軍翼城,為麾下所殺。 金元光元年五月戊申朔,元兵屯隰、吉、翼等州。 元楊宜行大元帥府,鎮翼平,青龍、鼇背、葛伯、彈平諸砦元段天章撰《墓表》明正徳,辛未,流寇趨翼城前,哨至䝉城。 嘉靖十二年八月,白蓮教、周朝、董奭等數百人,夜燒縣署,黎明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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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六年七月,曲沃賊郭中極圍城,知縣何斯美兄斯盛與邑人栁吉祥等臨河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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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西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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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興定元年九月辛夘,元兵徇隰州及汾西縣。 元光二年四月癸酉朔,復霍州汾西縣。 明崇禎六年十一月,賊二郎神顯道神等焚掠平陽、汾西州縣。總兵曹文詔督兵征𠞰,㕘將虎大威率主兵駐郡城。㕘將賀人龍率客兵駐東關。既而賀兵隨總督陳竒瑜西南征秦、豫,虎大威力戰破賊,遂解汾西之圍。二郎神等為官兵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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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石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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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建武初,訛言更始,隨赤眉在北行,大將軍事鮑永狼、孟長馮衍信之,屯兵介休,移書上黨,云「更始在以惑百姓」。後審知更始已殁,乃罷兵。 周顯徳初,劉崇南宼命王彥超領兵取晉州路,東向邀擊,從戰髙平,彦超自隂地關與符彥卿㑹圍汾州,諸將請急攻,彥超曰:「城已危矣!」旦暮將降,翼日,州將董希顔果降,遂引兵趨石州,彥超親鼔士乗城,躬冒矢石數日,下之,擒其守將安彥進。 明正徳辛未,流寇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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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六年,侯和尚據抱腹巖攻掠。 大兵討平之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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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秦姚平寇平陽,後魏太祖遣鎮逺將軍長孫肥與毘陵王順等六萬騎為前鋒。車駕次永安,平募遣勇將率精騎二百,闞軍肥逆,擊擒之,匹馬不返。平退保砦壁。 唐公起兵,柴紹領彀騎先抵霍邑城下,覘形勢,還曰:「宋老生,一夫敵,我兵到必出戰,可虜也」。師至,老生果出,紹力戰有功。 北漢乾祐四年十二月,攻晉州,不克,宵遁。周遣行營都指揮使仇𢎞超將兵追於霍邑,縱兵奮擊,北漢兵大敗,墜谷死者無算。 周廣順中,劉崇擾晉州,命樞宻使王峻率兵拒之,以藥元福為西北面排陣使,軍過䝉坑,崇夜燒營遁,峻令元福與仇起、陳思讓追至霍邑,又遣止之,元福謂思讓等曰:「劉崇志在疲敝中國,宜追奔深入,以挫其勢」。諸將畏懦,遂止周祖知其事,明年,因調兵戍晉州,謂左右曰:「若從元福之言,則無邉患矣!」 金貞祐四年二月甲申朔,元兵圍太原。己亥,元兵攻下霍山諸隘。興定四年正月丁酉,元兵下好義堡,霍州刺史伊喇阿里哈等死之,詔贈官有差。 元光二年五月乙夘,權平陽公史詠復霍州及洪洞縣。 元壬午秋七月,進兵克三清巖,入霍邑山堡,遷其人於趙城縣。 至正二十一年二月己丑,察罕特穆爾駐兵霍州,攻博羅特穆爾。 明崇禎六年正月,臨洮總兵曹文詔抵霍州,敗賊汾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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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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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治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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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王武臣使張壓畧上黨。 漢靈帝時,大將軍何進令并州從事張揚於本州募兵,得千餘人,因留上黨擊山賊,進敗。揚遂以所將兵攻上黨,仍畧諸縣,衆至數千。 陳豨攻上黨,任敖堅守,封廣阿侯。 晉武帝時,匈奴郝散攻上黨,殺長史。 後魏永興五年四月,上黨民勞聰、士臻羣聚為盜,殺太守令長,相率外奔。神瑞二年,河西數萬户附於魏,嵗饑,屯聚,上黨推白亞栗斯為盟主,自號單于,以司馬順宰為謀主。魏遣公孫表等討之。 神䴥二年二月,上黨李禹殺太守,自稱無上王,置署將帥。河內守將擊破禹,亡走山中,執殺之。 建義二年正月,燕州民王慶祖聚衆於上黨,自稱為王。柱國大將軍爾朱榮討擒之。 周靜帝時,尉遲迥令其署行臺韓長業攻潞州,陷之,執刺史趙威,署州民郭子勝為刺史。并州總管李穆遣將取潞州,執子勝。 唐蔡希徳寇上黨,節度使程千里追之,橋壊,墜塹,被執。 節度使王思禮敗史思明於直千嶺。 唐廣明中,潞州節度使髙潯攻諸葛爽於河陽,遣隊將孟方立將兵出天井關為先鋒,潯為其將劉廣所逐,亂軍殺廣方,立引兵自天井入據潞州,以兵部侍郎鄭昌圖權守。潞人心多附方立,昌圖不能制。朝議以大臣鎮撫,授王徽同平章事,領昭義節度使。是時,李克用亦爭澤、潞,徽度未能以兵抗之,奉表固辭,詔可。 大順元年五月,河東叛將馮霸殺潞州守將李克恭,降汴。汴遣葛從周入潞州。河東遣康君立攻之,從周走河陽。 馮霸叛,李元審敗,入潞州,潞州牙將安居受亦叛,殺克恭及元審,使人召霸,霸不受命,居受懼而出奔,行至長子,為野人所殺,傳首於霸。霸乃入潞州,自稱留後以附梁。 光化元年十二月,河東李罕之以潞州降汴。二年四月,遣氏叔琮攻太原,不克。七月,河東取澤、潞。 天復元年,梁遣氏叔琮攻晉,出天井關,晉澤潞節度使孟遷迎降,為梁兵鄉導,以攻太原,不克,叔琮軍還過潞,以遷歸於梁。晉王澤潞留後薛志勤卒,李罕之時為澤州刺史,引兵據之,執晉守將馬溉、伊鐸等,送於梁,梁遣丁㑹守潞州,晉遣李嗣昭攻之,嗣昭先取澤州,收罕之家送晉陽。越嵗,罕之疾,賀徳倫代守潞,嗣昭以鐡騎環其城,捕芻牧者,附城三十里,黍禾刈盡,徳倫窘,宵遁,梁元從馬軍指揮使宋友倫以兵入潞州,取罕之以歸。天復中,梁右羽林統軍徐懐玉屯澤州,晉人攻之,為隊以入,懐玉擊之隊中,晉人乃卻。 梁開平元年五月,潞州行營都指揮使李思安及晉人戰,敗績。二年五月己丑,潞州行營都虞侯康懐英及晉人戰於夾城,敗績。 漢天福十二年四月乙丑,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史𢎞肇取潞州。戊辰,取澤州。 遼主徳光師北去,留耿崇美攻王守恩於潞州,漢主暠遣侍衛步軍都指揮使史𢎞肇前行擊之,崇美敗走,守恩以城歸漢,而河陽武行徳、澤州翟令竒等皆迎𢎞肇自歸。 遼主徳光以耿崇美為昭義節度使,屯澤州,將攻潞、漢,遣史𢎞肇進克澤州,遼師從山下河北遁去。 周世宗即位,并人入侵,其將張暉率先鋒自團柏谷入營梁侯驛,攻刼堡柵,所至,焚畧盪盡,昭義節度使李筠遣䕶軍穆令均率步騎二千拒之,令均營於太平驛,驛東南距潞八十里,失於偵邏,暉凌晨奄至,潞兵被甲介馬,暉見之,佯退,潞兵追之,并伏遂發,令均且鬭且卻,步卒降并者數百人,騎不復者百人,餘衆還保潞。 宋建隆三年二月甲寅,北漢寇潞、晉,守將擊走之。 雍熙中,詔樞宻都承㫖楊守一䕶遷雲朔歸附兵屯於潞州。 金人入侵姚古軍,懐澤間,遣王徳諜之,斬一酋而還,古曰:「能復徃乎?」徳從十六騎徑入隆徳府,治執其守姚太師,左右驚擾,手殺數十百人,衆愕眙莫能前,古械姚獻於朝,欽宗問狀,姚曰:「臣就縛時,止見一夜义耳」。時遂呼徳為王。夜义金下,潞州復叛,宋兵號十七萬,古納托克索、巴爾斯嘉皆被圍,托克索麾軍士下馬力戰,遂潰圍而出。金興定元年十二月甲辰朔,元兵攻潞州,都統馬甫死之。 二年六月己酉,苖道潤所部兵請𨽻潞州元帥府,詔河北行省審處之。九月乙亥,元下太原府。丙戌,以戸部尚書納哈塔瑪勒圗為元帥右監軍,行元帥府事於潞州。十一月甲申,元兵收潞州,元帥右監軍瑪喇勒都、㕘議官修起居注王良臣死之。 元光二年十一月戊午,以上黨公完顔開之請,諭開及郭文振、史詠、王遇、張道、盧芝等,各與所鄰帥府相視可耕土田及瀕河北岸之地,分界而種之,以給軍餉。 十二月癸酉,以空名宣命、金銀符,給完顔開賞功。 正大元年九月,樞宻判官伊喇豐阿拉復澤潞,獲馬千匹。六年八月,伊喇豐、阿拉再復澤、潞。 七年,恒山公武仙自衛州圍上黨,元兵至仙遯歸。 元己夘,趙州王玉從穆呼哩攻澤、潞諸州,獨潞州堅壁不下,玉力戰,流矢中左目,竟拔其城,遂破平陽,下太原、汾、代諸州。庚辰,潞州元帥裴守謙、澤州太守王珍皆以城降史天倪。 太宗庚寅九月,武仙圍潞州,命塔斯救之。仙聞之,退軍十餘里。塔斯率十餘騎覘賊形勢,恐有伏,不敢犯。塔斯曰:「日暮矣,待明旦擊之」。是夜五鼓,金將伊喇布爾罕來襲,我師與戰不利,退守沁南。賊還攻潞州,城陷,主將任存死之。冬十月,上親征,遣萬户揚珠濟達與塔斯復取潞州,仙夜遁,邀擊之,斬首七千餘級,以任存侄代領其衆。 至正十七年,曹州賊入太行,焚掠至晉寧、大同。時察罕特穆爾在關中,聞上黨李惟馨有濟亂才,遣使聘之。察罕將有事於興元。惟馨說以東取冀、晉,固守上黨為上策,遂遣關保浩爾齊要擊賊歸路。時賊已深入至杏城,二將將部兵上黨縣尹郭從善將義兵為之犄角,大破賊。 閏九月乙丑,潞州陷。 察罕遣二將復晉寧、大同賊去,調二將歸守潞州,為休兵進取計。惟馨又圖地利險易,分屯澤州,塞碗子城,屯上黨,塞吾兒峪,屯并州,塞井陘口,以杜太行諸隘,賊遂不得入。 明洪武元年十月,右副將軍馮勝取潞州關,保遁去。 二年正月,諭山西諸將曰:「平章楊璟兵出澤趨潞中,道與賊相拒,雖少算以累軍,此亦兵家常事,又何慮焉。太原之捷,得此以分彼勢,亦可謂奇矣。今定偏將軍和居馮宗異之下,偏將軍璟居和之下。 洪武初,興武衛指揮僉事袁義從北征,走賀宗哲、詹同於澤、潞,功最。 明定元都、湯和、楊璟等自澤州徇山西庫庫,遣平章哈扎爾禦之,戰於韓店,明師大敗。 崇禎五年,流賊紫金梁老𤞑𤞑在修武官兵追𠞰,遂踰太行,至栁樹口,至陵川馬附城,十月初四日,突至雄山鄉西火桑梓、䕃城諸村,蔓延壺關、平順。 六年七月,宣大總督張宗衡援潞安,總兵曹文詔駐兵郡城。七年春,賊始盡,渡河南去。 甲申嵗,賊將劉忠守潞,以居民稠宻,矢石難施,焚關鄉及角沿村李家莊、五馬村,後二月,忠遁去,復來攻城,兵形盡露,無所藏匿,故城獲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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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元年八月,賊劉忠百道仰攻,縛雲梯,穿地道,攝冀南道馮兆聖嚴守。 六年五月,賊沈烈等陷屯留。六月,叛卒張國威戕知府楊致祥,降之。十月,羣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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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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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永敗苻丕,盡收其臣佐,遂進據長子,僭帝號,改元中興。 永聞中山李先名迎為謀主,先勸永據長子城,永遂稱制。 晉太元十九年六月,慕容垂進圍長子,永欲奔後秦,侍中蘭英曰:「昔石虎伐龍都,太祖堅守不去,卒成大燕之基,今垂七十老翁,厭苦兵革,終不能頓兵連嵗以攻我也,但當城守以備之耳」。永從之。秋八月,永困急,遣子常山公𢎞等求救於晉,雍州刺史郗恢並獻玉璽一紐,晉出兵救之,永恐晉兵不至,又遣太子亮為質於晉平視追亮,及於髙都獲之,永又吿急於魏,太祖遣陳留公䖍、將軍庾岳帥騎五萬東渡河,屯秀容以救之,時晉魏兵皆未至,大逸豆歸部將賈韜等潛為內應,開門納垂兵,垂進兵入城,永奔北門,為前驅所獲,垂數而戮之,並斬其所署公卿以下大逸豆歸等四十餘人,永所統新舊八郡户七萬六千八百,及乗輿服御、圖書、伎樂、珍寳,悉獲之。垂以宜都王鳳為雍州刺史、鎮長子。 翟遼死,子釗代立,攻逼鄴城,慕容農擊定之,盡擒其衆,釗單騎奔長子。於是議征長子垂,遣其丹陽王慕容、瓉、龍驤、張崇攻慕容永弟友於晉陽。永遣其將刁雲、慕容鍾率衆五萬屯潞川。垂遣慕容楷出自滏口,慕容農入自壺關,垂頓於鄴之西南,月餘不進。永謂垂詭道伐之,乃攝諸軍還杜太行軹關。垂進師入自天井關,至於壺壁。永率精兵五萬來拒,阻河曲以自固,馳使請戰。垂列陣於壺壁之南,農、楷分為二翼。慕容國伏千兵於深澗,與永大戰,垂引軍偽退,永追奔數百里,國發伏兵馳斷其後,楷、農夾擊之,永師大敗,斬首八千餘級,永奔還長子。瓉攻克晉陽。垂進圍長子,永將賈韜潛為內應。垂進軍入城,永奔北門,為前驅所獲,於是數而戮之,使農畧地河內,進攻廩邱、陽城,皆克之。《慕容垂傳》。苻堅既敗,長安紛擾,慕容永之東也,禮樂器用多歸長子,及慕容垂、平、永並入中山。 明崇禎五年,流寇王嘉印繇河曲而南,至長子東裏村。 甲申春,劉芳亮繇韓城煤船渡河,據潞安府城分,設偽知縣劉歴延於長子及 大兵自澤州北上,民爭先出迎國朝。順治六年五月,北地賊喬炳屯留賊張斗光二百騎至城下,土賊衛銀、常夀、馬興等為內應,掣鎖開門,知縣李允昇死之十月。 大兵至十一月四日,破城屯留縣。
37
秦始皇八年,成安君擊趙反,死屯留,軍吏皆斬,遷其民於臨洮。 秦始皇八年,成安君擊趙,壁於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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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六年五月,賊沈烈等自沁州趨屯,留把總郭天祜探賊反,約為內應,以城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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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垣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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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建武二十年,寇至上黨。 晉劉琨以都尉張猗領上黨太守,據襄垣。 劉曜寇上黨,劉琨遣將救之,戰於襄垣,敗績。 爾朱兆追髙歡,至襄垣,㑹漳水暴漲,歡隔水拜,兆輕騎渡水與坐。 宋建隆三年二月,北漢寇潞、晉,守將擊走之。 金習央與銀术可圍守太原。明年,攻襄垣,下潞城,遂降西京。
41
潞城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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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宣公十五年「六月癸夘,晉荀林父敗赤狄于曲梁。辛亥,滅潞。 晉師滅赤狄,潞氏以潞子嬰兒歸。 獲長狄,焚如。 晉敗范中行之師於潞,獲籍秦髙彊。晉劉琨、司馬溫嶠西討石勒,將逯明要之,敗嶠於潞城。 慕容丕去鄴,率男女六萬餘口進如潞川。 唐㑹昌四年,石雄兵入昭義,劉稹將白惟信率餘卒三千保潞城,未下,雄召之,使徃十餘輩皆死,節度使盧鈞次髙平,惟信獻欵,且曰:「不即降者,畏石尚書爾」。鈞與約而遣雄引去,乃召惟信至,送關下。 明嘉靖中,督團營尚書李承勲言,以四道兵討潞城賊不統於一人,故無功。
43
黎城縣。
44
宣公十有五年秋七月壬午,晉侯治兵於稷,以畧狄土,立黎侯而還。 漢末,關東水,流民走入壺關口。 燕建興八年,遼西王農出壺關。 元季察罕特穆爾塞吾兒峪 明崇禎六年正月丁未,左良玉敗賊於涉縣,斬其渠。賊望其旗幟皆靡,於是謀渡河南。涉縣西即吾兒峪東也。程之玿、潞志拾遺、左良玉𠞰晉寇時駐劄黎城,孝亷、李金章招寧南飲,方入坐,武涉報寇至寧南,即上馬去,且曰:「夜半當旋,可卒飲也」。夜半,果旋斬獲各以千計。 四月,總兵曹文詔破賊黎城,圍涉縣賊,聞之解去。 是年,賊去山西,遁據輝林,武涉山中,約二萬餘。巡撫許鼎臣、令曹文詔自黎城入,虎大威、猛如虎諸將自臯落山入,賊屢敗。 甲申二月,李自成破太原,東至黎城。
45
國朝順治六年六月,土賊趙聨芳等戕知縣李雲起,壺關縣。
46
漢袁紹以甥髙榦領并州牧,曹操拔鄴,榦降,遂以為刺。史榦聞操擊烏丸,乃執上黨太守,舉兵守壺關。操遣樂進、李典擊之,榦還守壺關城。十一年正月,操擊榦圍壺關,三月,拔之。榦走荊州,上洛都尉王琰捕斬之。曹操拔鄴,進圍壺關,不下。令曰:「拔城皆坑之」。連月不能下。曹仁諫曰:「圍城必開之,所以開其生路也。今公許之必死,將卒自以為守。且城固而糧多,頓兵堅城之下,攻必死之寇,非計也」。操從之,遂降其城。劉元海使劉聰攻壺關,命石勒率所統七千為前鋒,都督劉琨遣䕶軍黃秀等救壺關,勒敗秀於白田,秀死之,勒遂陷壺關。 東晉永嘉二年,王彌與劉聰共攻上黨,圍壺關,以石勒為前鋒都督、晉并州刺史。劉琨遣䕶軍黃肅、韓述來救,聰敗述於西澗,敗肅於封田,皆殺之。㑹晉王曠兵復敗於長平,上黨太守龎惇以壺關降。 東晉太和五年七月,秦尚書令王猛進攻壺關,克之,執上黨太守、南安王越。 慕容垂奔於苻堅暐,黃門梁琛、皇甫真並諫暐防患,並請増并州、壺關諸城兵以防未兆。暐不聽。堅使王猛、楊安率衆伐暐,猛攻壺關,安攻晉陽,暐使慕容評等率中外精卒四十餘萬距之猛安進師潞川。評與猛戰於潞川,評師大敗,死者五萬餘人。 後魏天興五年十一月,太祖征姚興,次晉陽,遣左將軍莫提率衆三千,討上黨羣盜秦頗、丁零翟都於壺關。上黨太守捕頗,斬之,都走。林慮提搜山窮討,盡平之。 宋將劉彥之遣其部將姚縱夫濟河,攻冶坂,魏世祖慮更北入,遣平南將軍公孫軌屯壺關,㑹上黨丁零叛,軌討平之。 唐武德二年,劉武周取長子壺關。 宋建康初,張所命岳飛從王彥渡河,至新鄉,金兵盛,彦不敢進,飛獨引所部鏖戰,奪其纛而舞,諸軍爭奮,遂拔新鄉,翼日戰,侯兆以身被十餘創,士皆死戰,又敗之,夜屯石門山下,或傳金兵復至,一軍皆驚,飛堅臥不動,金兵卒不來,食盡,走彥壁乞糧,彥不許,飛引兵益北,戰於太行山,擒金將托卜雅。穆居數日,復遇敵,飛單騎持丈八鐡鎗刺殺黒風大王,敵衆敗走,飛自知與彥有隙,復歸東京留守宗澤。 金上黨公張開及元兵大戰於壺關,勝之。 元至正十七年十一月壬寅,賊侵壺關,察罕特穆爾大破之。 明正德壬申,流賊入境。 崇禎年,流賊紫金梁老𤞑𤞑入境,綿亙數十里,盤據六七日。同知焦浴率陽和兵至,逐之,後仍徃來東南鄉。 十六年,闖賊偽官張絃至。
47
國朝順治六年,姜瓖偽官胡宓至後。 大兵恢復駐壺關。
48
平順縣。
49
縣本青羊里,舊𨽻潞城。明嘉靖三年,里人霸吏陳卿起為盜,潞城令不能制,嘯聚滋衆,恃險出沒。事聞,調河南、山西官兵𠞰之。八年,城平,兵科都給事中夏言勘奏始建縣治。 崇禎五年,流賊焚掠。 六年四月,乗夜襲城,知縣徐名揚死之。
50
汾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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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陽縣
52
《北史》:魏桓帝十年,刺史司馬騰乞師,大破之西河、上黨,騰與盟汾東。 後魏延和三年七月壬午,行幸美稷,遂至隰城。命諸軍討白龍於西河。九月戊子,克之,斬白龍及其將帥,屠其城。 太延三年七月,使撫軍大將軍永昌王犍,司空上黨王長孫道生討白龍餘黨於西河,滅之。 爾朱榮誅,爾朱兆自汾州率騎據晉陽,遂南達太行。 隋大業十一年五月癸夘,司馬長安破西河郡。 十三年,太原留守李淵擊髙陽歴山飛賊甄翟兒於西河,破之。 唐公子建成、元吉世民至西河城下,郡丞髙徳儒閉城拒守,攻拔之,斬徳儒,餘不戮一人,引兵還晉陽,徃返凡九日。 武徳二年,劉武周畧浩州,劉𢎞基攻下西河。 秦王由隰州趨下西河。 李仲文守浩州,兵力孤絶,齊王使都水監趙文恪率騎千餘助守,㑹太原陷,遂棄城遁。趙文恪𫝊。三年,劉武周攻太原,少卿李仲文於浩州不勝,遣將黄子英䕶饟道,驃騎大將軍張徳政襲斬之,虜其衆。劉武周𫝊廣徳三年,僕固瑒圍榆次,下將焦暉、白玉攻殺之,懐恩走靈州,都虞侯張維岳乗𫝊至汾州,撫定其衆,殺暉、玉而竊汾州功,牙官虞諒實其事,郭子儀奏維岳殺瑒,固如汾州,懐恩衆數萬,咸鼓舞涕泣。 天復元年四月,汾州守將李塘降汴。五月,晉復取汾州,誅李塘。二年,復陷周徳,威復取之。 二年春,宣武將氏叔琮、朱友寧取汾、慈、隰三州,圍太原不下,引兵還汾、慈、隰復入於晉。 梁王檀襲太原,汾州刺史李存璋以汾州兵入太原拒守。 宋建隆元年,北漢天㑹四年也。冬,晉州兵馬鈐轄荊罕儒領千餘騎抵汾州城下,焚其草市,案兵以退。夕次京土原,劉鈞遣大將郝貴超領萬餘衆掩襲黎明,及之。罕儒遣都監閻彥進分兵以御彥進,小卻,即麾兵犯鋒,并人攅戈舂之,遂遇害。 宋王彥超、符彥卿圍汾州,北漢將董希顔以州降。 海州刺史孫方進圍汾州。 太平興國四年,北漢廣運十二年也。北漢節度蔚進盧遂以汾州降。仁宗時,南郊賞賜軍士,而汾州廣勇軍所得帛不逮他軍,一軍大譟,捽守佐堂下刼之,約與善帛,乃免。城中戒備,遣兵圍廣勇營。河東轉運使孫沖適至,命解圍弛備,置酒張樂,推首惡十六人斬之,遂定。初,守佐以亂軍所約者上聞,詔給善帛。使者至潞,沖促之還,曰:「以亂而得所欲,是愈誘之亂也」。卒留不與。 宣和七年十二月,金兵圍太原,太原距汾州二百里,遣將尼楚赫貝勒來攻,縱兵四掠,知汾州張克戩畢力捍禦,燕人先內附在城下者數十隂,結黨欲為內應,悉收斬之,數選勁卒撓敵營,出不意焚其栅,敵懼引去。靖康元年六月,金兵復逼城,經畧使張孝純之子灝、都統制張思正、轉運使李宗來援,及太原不守,思正紿云出戰,遂率灝宗奔慈、隰,人無固志。克戩益勵兵儆守,身率將士擐甲登陴,雖屢卻敵,而援師訖不至,金兵破平遙,平遙為汾大邑,久與金抗,既先陷,又脅降介休、孝義諸縣,據州南二十村,作攻城器具。十月朔,益萬騎來攻愈急,明日,從西北隅入,殺都監賈亶,克戩猶帥衆巷戰,金人募生致之,克戩歸索朝服,自引決,一家死者八人。 宋張灝率兵出汾州,金拔離速擊走之。婁室克汾州。 金耶律塗山從宗翰為先鋒,至汾州,遇宋將折家軍,請濟師併力破之。 金興定二年九月戊子,元兵徇汾州,節度使完顔恩徹亨死之。十二月乙夘,以禮部侍郎穆延和羅羅為汾陽軍節度使。 元,庚辰,上黨張開以萬衆寇汾州,征行左帥、左監軍率精騎五千敗之。 庚寅,上黨、晉陽合兵攻汾州,將陷河東南路兵馬都元帥李守正赴援,衆寡不敵,别遣老弱百人,曳薪揚塵,多張旗幟,敵懼,遂解去。 至正二十年十一月,博羅特穆爾以兵侵汾州,察罕特穆爾以兵拒之。 明崇禎六年七月,總兵張應昌進𠞰。乙未,汾陽知縣費甲鏸以逼迫苦供億,投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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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遙縣。
54
後魏皇始元年九月己未,詔輔國將軍奚牧畧地晉川,獲燕丹陽王買得及離石䕶軍髙秀和於平遙城。宋建隆元年,北漢天㑹四年也。九月,昭義節度使李繼勲率師入平遙,虜獲甚衆。 焚北漢平遙縣。 金皇統間,城遭大兵,援旅五千,編戶數百餘家畧盡。元至正九年十一月,冀寧平遙等縣曹七七反,命刑部郎中八十一、馬指揮沙不丁討平之。 明嘉靖二十一年,俺荅衆南掠。 隆慶元年,俺荅自石州移兵平遙。 崇禎甲申,縣民盡避山寨,止留空城。
55
國朝順治六年,姜逆破城。
56
介休縣。
57
漢髙祖三年,假左丞相曹參從韓信擊趙相國夏說軍於鄔東,大破之。信下井陘而令參還圍。趙戚將軍於鄔城中戚將軍出走,追斬之。 後魏太和二十年閏十一月,右將軍元隆大破汾州。 隋漢王諒署介州刺史。梁修羅屯介休,聞楊素自霍山至,棄城遁。 唐武徳二年秋,裴寂拒劉武周、宋金剛於介休,軍潰。明嘉靖二十一年,諳達至城下,破石屯、王里二堡。隆慶元年九月十五日,諳達自向陽峽入縣境。 崇禎四年五月,流賊繇田同至義棠鎮,知縣何騰蛟嚴守城池,賊駐三日而去。 五年,流賊繇沁源至興地村。 六年,㕘將虎大威,從巡撫許鼎臣擊賊介休,殱其魁九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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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六年,流賊繇河曲陷汾陽城內,士民嚴守孝義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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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齊王憲拔洪洞、永安,齊人焚橋守險,軍不得進,遂屯於永安,節度千里,徑雞棲原、汾水關諸軍。 楊廷璋鎮晉州,率兵入太原,拔仁義、髙壁等砦,獲刺史、軍校數十人,俘其民數千戶,獲兵器羊馬數萬計,并人棄沁州二百里,退保新城,廷璋遂置保安、興同、白壁等十餘砦,劉崇時沁州當在沁源。。宋開寳元年,北漢廣運元年也。正月,北漢偏城岩招收指揮使任恩等百五十人降晉州。 金定興二年九月辛夘,元兵下孝義縣臨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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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劉曜光初九年三月,石勒將石他自雁門出上郡,襲安國將軍、北羌王盆句,除俘三千餘落,獲牛馬羊百餘萬而去。曜投袂起,遣中山王岳追之。岳及石他戰於河濱,敗之,斬他及其甲士一千五百級,赴河死者五千餘人,悉收所虜振旅歸。 金興定二年六月甲辰,石州賊馮天羽衆數千,據臨泉縣為亂,帥府命將討捕之,為賊所敗,旁郡縣將謀應之,州刺史赫舍哩公順赴以兵,天羽等數十人迎降,公順殺之,餘賊走保積翠山,遣將王九思攻之,不下,詔國史院編修官馬季良持誥勅、金幣徃招之,比至,九思先破栅,殺賊二千人,餘復走險。已而其黨安國用等詣季良降者五千餘人,就署國用同知孟州防禦使事,以次遷擢有差,分其衆於絳、霍間。 元光元年,元兵破葭州,構浮橋河上。 明洪武二年十二月,遣傅友徳、薛顯將步騎邀擊賀宗哲軍於石州,敗之。 崇禎五年,汾州㕘將劉光祚與游擊王尚義敗賊張有義於臨縣,賊還兵犯之,軍盡覆,光祚僅以身免。旋偕諸將復臨縣,詔除其罪。六年,光祚數敗賊於臨縣、石州,撲天飛等詐降,設伏斬之。 王之臣陷臨縣,其地倚黃雲山,榆林河水出焉,入於黃河城,三面峭壁,西阻水,巡撫許鼎臣、總督張宗衡督兵攻賊,與土寇田福、田科等相倚,久不拔,㑹鼎臣還㑹城。六年春,賊約福刼官軍,撫標中軍陳國威因偽稱之臣徃逆,斬福頭懸城下,急擊,賊始降。十一月,流賊陷城。 神一魁餘黨王之臣號豹五作亂,陷城據之,轉入磨盤山,方六百里即赤洪山。巡撫許鼎臣、冀南道潘光祖、總兵張應昌、汾州衛指揮劉光祚,合兵進𠞰豹五,及閻正虎、上天龍、邢滿川等離境逺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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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五年,汾州㕘將寗獻功,遣百總杜忠潞安吉州二郭把總,防守臨縣。六年,榆林賊平,徳圍臨防,兵背城,力戰老營堡,副將羅映壇由北路南下,獻功踰漢髙山西來,大破平徳張再元於關王廟,賊遁走獻功復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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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樓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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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太武帝討白龍,意甚輕之,將數十騎登山臨險。白龍伏壯士十餘處,出不意襲擊,太武墮馬,幾獲之。內行長叔孫建以身扞蔽,大呼奮擊,殺數人,身被十餘創。太武乃免,甚壯之。 太宗時,劉潔、魏勤及功勞將軍元屈擊吐京叛胡,時離石胡出以眷引屈丐騎斷山嶺,要潔潔,失馬,登山力戰,矢刅俱盡,為所執送,詣屈丐。 太平真君八年,吐京阻險為盜,詔征東將軍武昌王提、征南將軍淮南王他討之,不下。曹僕渾等渡河西,保山以自固。二月,髙涼王那合軍攻斬之,其衆赴險死者以萬數。 和平二年二月,衛將軍樂安王良督東雍、吐京、六壁諸軍西趣河西,征西將軍皮豹子等督河西諸軍南趣石樓,以討河西叛寇。 源賀從擊白龍,又討吐京,皆先登陷陣。又擊五城、吐京,有功。 河西羌胡部落反,魏顯祖親征,命汲郡公李洪之與東郡王陸定總統諸軍。輿駕至并州,詔洪之為河西都將,築壘於石樓南白鷄原以對之。諸將悉欲進攻,洪之乃開以大信,聽其復業,衆遂降。 武定三年,齊獻武王出軍,分為二道,以大司馬斛律金為南道軍司,繇黃櫨嶺出獻武王,自出北道度赤洪嶺,㑹金於烏突戍,合擊破之。 明嘉靖九年,盜四起。崇禎五年,闖賊陷城。 六年,賊犯石樓,汾州㕘將劉光祚分三道擊,大敗之,斬隔溝飛、撲天虎等六人,獲首功三百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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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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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惠公初稱王,得上郡西河。 魏武侯十五年,敗趙北藺。 正義在石州,趙之西北屬趙,故云趙北藺也。漢髙帝七年冬,左右賢王將萬餘騎,與王黃等屯廣武以南,至晉陽,與漢兵戰,漢大破之,追至於離石。天漢二年五月,遣因扞將軍公孫敖出西河。 征和三年三月,遣御史大夫啇邱成二萬人出西河,至浚稽山,戰多斬首,引兵還。 漢昭帝末,西河屬國將衆數千人畔軍,司空令馮奉世持節將兵追擊之。 本始二年,遣御史大夫田廣明為祁連將軍四萬餘騎,出西河,出塞千六百里,至雞秩山,引兵還,坐逗遛不進下吏。 王莽遣相威將軍李棽、鎮逺將軍李翁出西河。 建武二十四年,南單于徙西河,美、稷使中郎將段彬、副校尉王郁留西河,將騎二千,弛刑五百人衛,䕶冬屯夏,罷嵗以為常。 漢顯宗時,長史馬嚴將五軍五校士,禁兵三千屯西河美稷。 永建中,烏桓諸部攻破京兆虎牙營,掠并、涼、幽、冀四州,乃徙西河治離石。 永和五年,徙西河郡,居離石。 四月,南部左部句龍大人吾斯車紐等叛,圍美稷。五月,度遼將軍馬續討破之,使匈奴中郎將陳龜迫殺南部。 晉永興二年,東瀛公司馬騰遣司馬瑜、周良、石鮮等攻劉元海,次于離石汾城。元海遣虎牙將軍劉欽等六軍距瑜等,四戰,瑜皆敗,欽振旅而歸。是嵗,離石饑,遷於黎亭。 石勒遣車騎將軍石季龍率騎二萬討鮮卑鬱粥於離石,俘獲及牛馬十餘萬,鬱粥奔烏丸,悉降其衆城。 後魏天興元年三月,離石帥呼延鐡、西河帥張崇等聚衆數千人叛,詔安逺將軍庾岳討平之。 永熙三年夏,周太祖傳檄討齊,謂諸將曰:「髙歡雖智不足而詐有餘,今聲言欲西,其意在入洛。吾欲令寇洛率馬步萬餘,自涇州東引王羅,率甲士一萬,先據華州。歡若西來,王羅足得抗拒。如其入洛,寇洛即襲汾、晉。吾便速駕,直赴京邑,使其進有內顧之憂,退有被躡之勢,一舉大定,此為上䇿」。衆咸稱善。按涇州襲汾、晉,即青龍官菜園道也。隋大業十年,離石、劉龍兒舉兵自稱王,將軍潘長文連年擊,不能下。後虎賁郎將梁德破殺龍兒,衆乃散。 十一月乙夘,離石劉苖王舉兵反,僣稱尊號,以其弟六兒為永安王,衆至數萬。將軍潘長文討之,不能克。 大業末,離石郡太守楊子崇言欲朝集,遂與心腹數百人自孟門關將還京,輜重半濟,遇河西諸縣,殺長吏,歸朔方梁師都,道路隔絶,復退歸離石。 大業末,突厥屢寇邉塞,賊劉六兒復刼掠離石,郡境太守楊子崇上表請兵鎮遏,上令子崇巡行長城,子崇出百餘里,四面路絶,不得進而歸,時饑盜羣聚,前後捕斬數千人,嵗餘,朔方梁師都、馬邑劉武周等各稱兵,郡中復嘯聚,及自孟門關歸左右聞太原兵起,不復入城,各散去。後數日,唐兵夜至城下,城中豪傑出應之,城陷,子崇為讎家所殺。 《溫大雅起居注》:壬寅,遣通議大夫張綸等率師經畧稽離、石、龍泉、文城等諸郡。 九月乙夘,張綸自離石下龍泉、文成等郡,獲文城太守、莘公鄭元璹,送焉。帝見元璹,釋而遣之。 北漢天㑹八年二月,敗宋兵於石州。唐貞元二年,吐蕃尚結賛破鹽、夏二州守之,自屯鳴沙及春畜産死,糧乏,詔河東節度使馬燧為綏、銀、麟、勝招討使,燧次石州,結賛懼,乞盟,上不許,乃遣將論頰熱甘辭請於燧,且重幣申勸。明年,燧還太原,與論頰熱俱朝,盛言宜許以盟,遂有平涼之役。吐蕃歸燧之兄,子弇曰:「河曲之屯,春草未生,吾馬饑,公若渡河,我無種矣。賴公許和,今釋弇以報」。蓋以間燧也。 周顯德初,河中節度王彥超下汾州,遂引兵趨石州,彥超親鼓士乗城,躬冒矢石,數日下之,擒其守將安彥進。 宋建隆四年,李謙溥行石州事,以興同砦為治所。 咸平中,西人勒厥麻誘衆叛,知石州張禹珪率衆討之,俘六千餘人,獲名馬孳畜甚衆。 紹興九年,太行義士王忠植取石州等十一郡,授武功大夫、華州觀察、統制河東軍馬,遂知代州。尋落階官,為建寧軍承宣使、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河東經畧安撫使。金宗翰定太原羅索,取汾、石二州,及其屬縣溫泉、方山、離石。 金貝勒烏古攻石州屢敗,亡其三將,軍士沒者數百人。托克索謂烏古曰:「敵皆步兵,吾不可以騎戰」。烏古曰:「聞賊挾妖術,畫馬以繫其足,疾甚奔馬,步戰豈可及之?」托克索笑曰:「豈有是耶!」乃令諸軍去馬戰,盡殪之。 金天眷三年,宋岳飛、韓世忠分據河南州郡要害,復出兵涉河東,駐嵐、石、保德之境,以相牽制。宗弼平河南,還軍攻嵐、石、保德,皆克之。 天眷間,盜據石州,實黙阿里討之,鈕祜祿和斯與所部先登,遂克其城,石州平。 明洪武元年,行省右丞薛顯邀擊賀宗哲軍於石州,拔桃花、白崖諸山寨。 嘉靖癸巳,大饑,盜起,據劉王𡺠,流刼汾、嵐石隰。甲午二月廿三日,犯黃盧嶺,逼吳城,石州同知陶璽率衆迎敵,賊奔𡺠上,琰追至黒暗嶺,合戰,賊詐北,夾伏兩山下,持鎗突出,琰衆大潰,與閻大剛、王天祐等六人力戰死。冀南道朱孟震集各路兵征𠞰,乃解散。 嘉靖二十一年,寇至城下。 隆慶元年九月,趙全說諳達曰:「晉中兵弱,亭鄣、希石、隰間多肥羊,良鐡可致也」。乃分六萬騎四道并入,入井坪,入朔州,入老營,入偏關。老營副將田世威嬰城自守。遊擊方振出戰,中大創,敗,復入壁,宼遂南下。總督王之誥率遊兵六千抵雁門、雲中、延綏騎二萬亦至,皆相望不敢前。八日,至嵐縣。嵐、負山道阻狹,諸將莫敢據險縱兵,寇遂長驅而入。十一日,寇至石州,營城北,使騎至城下,曰:「爾必我賄我,無爾破」。城上士皆無人色,惴惴莫敢應。十三日,圍城,飛矢雨集,睥睨州守王亮召富民,諭令以貲㗖宼,有反唇者。亮忿下城,衆遂散,不能止。寇擁入,亮被害,男女死者數萬,帥申維岳駐大武店,去城四十里,使人候宼,尾之而已。寇分犯文水、交城、靈石、平遙,遣間入汾內應㕘政,宋岳擒之,焚其偽書。寇攻汾八,晝夜不克,引去。十九日東趨雁門,而雲中帥孫吳營篙泊村不敢擊輜重但張幟,疑寇走故道,且行且掠。至十月八日,出邊內地,計損人畜數十萬,維岳棄市。巡撫王繼洛謫戍,王之誥奪一官。 是嵗,岢嵐兵備王學謨緩報知州王亮采不諳兵,情緩備,初九日晚卒,持檄報亮,采匿檄入,袖曰:「此常例耳」。初十日,寇已入境,路塞無報。十一日辰時,至峪口。十二日,黎明至城,紿曰:「我明日徃汾州,不搶石州」。官以為信。十三日夘時,喊聲振天,馬蹄震地,四面宻圍,近城壕皆精兵,鐡盔覆首,鐡甲連足,雖矢石加身不動,城下散卒執竿㘬垜尖钁掘城,州衆多被箭傷,亮采閉門不出。俺荅傳令買賣要金一萬兩、緞三千匹,衆議不決,俺荅怒,周圍箭復如雨,城衆四散,遂相攀而上。城內外人民死者萬數,亮采傷於署學官,傷者三人,同知張大才出使獲免。 崇禎四年正月庚寅,王嘉印渡河掠菜園溝,副總兵曹文詔擊卻之。 傅友徳、薛顯敗賀宗哲軍於石州,山西平。 陜賊王嘉印焚吳城堡及驛。甲申七月,都司崔有福降。流賊聞賊敗,掠寧臨。八月,闖兵圍州城。二十五日,東北城崩,夕有福遁,城陷,視隆慶元年尤酷。十月 大兵至,始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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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鄉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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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泰元年,山西巡撫朱鑑奏,石州、寧鄉等處,宜令汾州營守備協守。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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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通志卷五十一
URN: ctp:ws543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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