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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v60说人十·宋太宗~》[View] [Edit] [History]
Transcribed automatically with 1  | 《蛾术编》 |
《蛾术编卷六十》 | |
| 1 | 迮鹤寿参挍 嘉定王西庄先生原本 吴江 沈楙悳挍刋 |
《说人十》 | |
《宋太宗》 | |
| 1 | 《宋史》太祖本纪纪太祖在周战功甚详而太宗不闻有是乃与赵普谋拥戴太祖藉太祖威名以服衆以太祖为孤注事不成太祖首当其既事成巳安享其福陈桥之事计画巳定然后入白正以仓猝见其神异是固然矣乃贺皇后传云：生魏王德昭五年寝疾薨乾德二年出閤计太祖崩德昭巳二十馀岁受杜太后遗命时问太祖知所以得天下乎太祖懵然乃曰正由周世宗使㓜儿主天下耳但恭帝当世宗崩止七岁岂可同论况德昭喜愠不形见本传谨重寡言喜读书不好犬马之玩邪见事略本传太宗旣与赵普定受禅之计卽以主长君愚其母以定自立之谋太祖明明堕其术中而不能禁也且〈后妃传〉于昭宪杜后传业巳言生邕王光济太祖太宗秦王廷美夔王光赞其文甚明而廷美获罪贬死后太宗谓宰相曰廷美母陈国夫人耿氏朕乳母也迩者凿西池水心殿成朕将泛舟往廷美与左右谋以此时窃发不果卽诈称疾于邸𠊱朕临省因而为变种种暧昧不明以此为廷美罪案何以服廷美廷美传云：昭宪及太祖本意盖欲太宗传廷美廷美传德昭德昭不得其死德芳相继夭絶廷美始不自安又言太宗尝以传国事访之赵普普曰太祖巳误陛下岂容再误普固小人而太宗于母子兄弟骨月之闲则巳甚矣鹤寿案：自古帝王之兴必先天与之而后人归之若使天未尝与之虽有百奸臣谋之岂有益哉《宋史》称陈桥之事人谓赵普及太宗先知其谋先生据此遂谓尽出太宗之权谋太宗非为太祖谋直为他日自已地步骤聆此言岂非诛心之论先生无心别无证佐见太宗本纪赞云：太祖之崩不逾年而攺元涪陵县公之贬死武功王之自杀宋后之不成䘮则后世不能无议焉乃就此四事各引本传叙述之以实其罪而太宗一生无往非阴谋诡计不能逃我诛心之论矣今案太祖本纪云周世宗北征在道閲四方文书得韦囊中有木三尺馀题云点检作天子世宗不豫还京拜太祖检校太傅殿前都㸃检恭帝卽位北汉结契丹入寇命出师御之次陈桥释军中知星者苗训引门吏楚昭辅视日下复有一曰黑光摩荡者久之夜五鼓军士集润门宣言策点检为天子迟明逼寝所太宗入白太祖起诸校露刃列于庭曰诸军无主愿策太尉为天子未及时有以黄衣加太祖身衆皆罗拜呼万岁由此观之陈桥之事乃是天与人归信如先生之说其谋尽出于太宗岂韦爱之木实太宗所隂藏曰下之日系太宗之謡言罗拜之衆由太宗所指使乎况宋史称太宗沈谋英断慨然有削平天下之志旣卽大位陈汉进钱俶相继纳土未几取太原伐契丹继有交州西夏之役则其威名亦岂不足以服衆者哉。 |
| 2 | 从来年号不过两字其有三字四字者皆乱政也梁之中大通中大同欲为井魏也武后之天册万岁万岁通天为改唐为周也而太宗一姓传授乃特标太平兴国四字之号以自表异显其兴国之功且非易姓及大变故若唐肃宗之于天宝从无当年攺元者而太平兴国之元卽开宝九年也以此见太宗之急急于死其兄惟恐不速本纪赞云：太祖之崩未逾年改元涪陵县公廷美之贬死武功王德昭之自杀宋后之不成䘮则后世不能无议焉其三事巳详上若孝章宋皇后太祖后。至道元年崩至权𣩵普济佛舍终太宗眞宗世神主享于别庙则太宗之忍于死其兄卽一妇人犹然鹤寿案：太宗未逾年而攺元宜为史氏所讥先生因此井责其四字年号为乱政未免过于诛求太祖每对近臣言太宗龙行虎步生时有异他日必为太平天子福德吾所不及然则太祖早巳为之戏语矣况太宗意在削平天下兴国乃其素志岂必以此自表异乎。 |
| 3 | 《东都事略》曰：庙室祔以一后若追册者则否太祖祔以孝昭者王氏太祖后礼之正也太宗祔以懿德者符氏太宗后盖以明德在也李氏太宗后及明德崩与懿德同祔而元德李氏太宗夫人生眞宗追尊为皇太后。以诞育眞宗亦得祔焉此则从礼变也于此之时孝章宋氏太祖后卽所谓宋后。岂不应与孝明同祔邪太祖庙宜亦祔三后而孝章又不得升配太祖何邪至神宗之世追册之后竝配于庙于是孝章始升祔焉俾此言虽为眞宗发而太宗之杀礼于太祖见矣 |
| 4 | 《事略·于廷美传》叙事甚略〈德昭传〉直云暴薨讳自刎不言皆曲笔。 |
| 5 | 初名匡义攺赐光义卽位遽改为炅从火曰见也古炯切殆自嫌名鄙必攺为从火从曰以自显殊不知太祖匡允之名义极平正而改赐之时在太祖絶不知其异曰将为天子不使其与巳排行太宗意嫌之故卽位而遽攺之鹤寿案：光义二字有何见前而谓太宗意嫌之邪此更搜求到不经意处 |
《受禅乃太宗与赵普本谋》 | |
| 1 | 受禅事起仓猝其实乃太宗与赵普本谋也方周世宗北征于地中得三尺木题曰：点检做见《旧五代史》六月殂而太宗与赵普生心矣明年正月而禅七八月之久两人所经营图度者皆为此事而太祖不知也本传云：北征至陈桥太祖被酒卧帐中衆军推戴普与太宗排闼入告赞云：陈桥之事人谓普及太宗先知其谋理热或然自今观之岂徒或然巳哉事定以佐命功充枢密直学士佐命者不但今日事卽异日烛影斧声早巳安排定矣天下巳归宋愚弄其母胁制其兄使不得不传位于太宗而普反于榻前为誓书藏于金匮营私事露太祖巳斥普不用太宗立亦几忘普之功普言愿备枢密以察奸变又自陈预闻太祖昭宪皇太后顾托事辞甚切至见本传及其再相患得患失之心愈炽惟恐翼戴传位一事犹不足以固宠乃得卢多逊与廷美交通事上闻廷美贬斥亦可巳矣而普复以廷美谪居西洛非便复敎知开封府李符上言廷美不悔过怨望乞徙远郡以防他变诏降涪陵县公房州安置甫至房州忧悸成疾死俱见廷美传普之罪于是眞莫可逭矣卽德昭之死虽太宗杀之安知不成于普手邪且普一介鄙儒有何功德而元僖称其功曰开国元老参谋缔构配飨诏云翊戴兴运光啓鸿图所谓缔构翊戴者非指陈桥事乎上清太平宫神语曰：赵普久被病亦有冤累耳力疾冠带出中庭受神言涕泗感咽是夕卒所谓冤累者非廷美德昭乎赞云：廷美之狱大为太宗盛德之累而普与有力吁岂特与有力殆是其一手所为廷美传云：凡廷美所以遂得罪普之为也与本传赞不同鹤寿案：赵普诚哉小人然亦当读半部《论语》《论语》不云乎弑父与君亦不从也陈桥之事与弑君何异而先生定以为出自赵普之谋至于烛影斧声公然弑父见于《湘山野录》此乃吴僧文莹之谬记而先生又信之并两案为一案于是太宗直为大逆无道人矣今案太祖于太宗极其友爱数幸其第太宗甞病亟太祖往视之亲为灼艾太宗觉痛太祖亦取艾自灼开宝九年冬十月癸丑夕太祖崩于万岁殿据《宋史》宦者王继恩传言时太宗在南府王继恩中夜驰诣府邸请太宗入甲寅卽帝位然则太祖崩后太宗方入安得有篡弑之事乃李焘长编云壬子帝不豫夜召晋王属以后事左右皆不得闻但遥见烛影下晋王时或离席若有所避逊之状旣而上引柱斧戳地大声谓晋王曰：好为之巳而帝崩长编作于孝宗之世去开宝几及二百年传闻失实而孝宗为太祖后人故李焘一无忌讳而竟采及野史薛应旗《通鉴》又云：宋后见晋王遽呼曰吾母子之命俱托千王晋王泣曰共保富贵无忧也此等皆无稽之潭不然元人修《宋史》有何避忌从无一语以此邪先生不以正史为据谓陈桥受禅时太宗与赵普早巳作此想是所见远在邱浚程敏政诸人下也 |
《王安石怒交址言新法不便》 | |
| 1 | 熙𡨴九年二月宣徽南院使郭逵为安南道招讨使罢李宪以赵高副之诏占城占腊合击交址案《宋史》纪事本末得交址露布言中国作青苗助役之法穷困生民今出兵欲相存济王安石怒乃请帝以郭逵为招讨使安石于神宗直以傀儡待之拽起放倒惟所欲为此事直至外夷以为口实形诸露布亦可悟矣方且荼毒生灵以快安石之愤后之效法者踵相接诚罪之首乱之魁也。 |
《蔡攸以进奉得少师》 | |
| 1 | 徽宗本纪宣和五年蔡攸为少师案《三朝北盟会编》云蔡攸以宣抚司羡馀进大珠百万金四千两犀玉钱帛称是号曰土宜帝喜之故也。 |
《三路都统葛王裦》 | |
| 1 | 〈高宗本纪〉绍兴十年五月壬寅金人围顺昌府三路都统葛王裦以大军继至𭄘锜力战败之案绍兴十一年金攺元皇统《金史》世宗本纪云皇统闲封葛王此葛王为世宗无疑而金史世宗本纪絶不载三路都统之事世宗生于天辅七年癸卯则宣和五年也至绍兴十年才十八岁耳岂以乃父讹里朶之功遂授厥子以重任乎案讹里朶死于乙卯葛王未立事功而遂付以三路都统之任以援兀术事不可解若果有之本纪岂有遗失不载乎鹤寿案：《金史》称世宗皇帝讳雍本讳乌禄惟大金集礼云世宗初攺名襃然帝王所攺之名作本纪者不应遗漏况顺昌之围在绍兴十年而金熙宗改元皇统巳在绍兴十一年〈世宗本纪〉但言皇统闲以宗室子例授光禄大夫封葛王则受封未必在十一年卽在十一年而围顺昌时尚未封葛王也三路都统必非世宗《宋史》新编删去此句乃通蚕则云𭄘锜至顺昌城下三路都统葛王乌噜以兵三万与龙虎大王合而薄城乌噜卽乌禄也，则又似非他人。 |
《完颜宗贤》 | |
| 1 | 高宗本纪绍兴十二年四月甲子朔遣孟忠厚为迎护梓宫礼仪使王次翁为奉迎两宫礼仪使丁卯皇太后偕梓宫发五国城金遣完颜宗贤𭄘福护送梓宫案《金史》完颜有两宗贤一名阿鲁一名赛里王伦《传》曰：遣左副点检赛里山东西路都转运使𭄘旄送天水郡王䘮柩云云则此宗贤乃赛里也。 |
《巫伋等为金国祈请使》 | |
| 1 | 高宗本纪绍兴二十一年二月壬戌遣巫伋等为金国祈请使请归渊圣皇帝及皇族增加帝号等事案大金国志云伋至金主问所请者何事伋言乞修奉陵寝主曰自有看坟人伋又言乞迎请靖康帝归国主曰不知归后甚顿放伋又言本朝称皇帝二字主曰乃是本国中国可自处之伋唯唯而退鹤寿案：绍兴二十一年高宗在位巳二十五年矣安有父兄在外如此之久而始祈请者乎高宗贪位故迟延至此巫伋之唯唯实欲迎合上意然而不可为臣矣岂不闻徽宗没于金司马朴朱弁在燕山服斩衰朝夕哭洪皓在冷山操文以祭乎。 |
《虞允文拒战金主亮》 | |
| 1 | 高宗本纪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丙子虞允文督建康诸军统制官张振等以舟师拒金主亮于东采石战胜却之案当时战功李宝第一虞允文原未尝战特完颜亮先于庚午曰闻大定之立欲于丙子曰：济江而扬林沙塞乘愤尽杀其舟师君臣疑阻师徒内溃曾不一战观北盟会编及本纪阿邻诸传可见允文虽忠智然不容贪天之功以为已力也。 |
《以张浚为宣抚处置使》 | |
| 1 | 高宗本纪建炎三年五月以张浚为宣抚处置使以川陜京西湖南北路隶之听便宜黜陟案此时张浚方立功枢密院肯出外乎盖为薛庆所拘耻同枋头之败故杀太子而统兵出外耳细观本传次序自不被此老瞒过今以此改入后方妥不然既为宣抚处置使又命知枢密院事亦不合。 |
《杨皇后年反长于𡨴宗不可信》 | |
| 1 | 理宗本纪绍定四年春正月戊子皇太后年七十有五上诣慈明殿行庆寿礼案恭圣仁烈杨皇后传绍定四年正月后寿七十帝率百官朝慈明殿五年十二月壬午崩于慈明殿寿七十有一则本纪有五二字衍但𡨴宗本纪崩年五十七以绍定四年计之𡨴宗若在当年六十四则杨后反长于𡨴宗六年𡨴宗恭淑韩皇后以庆元六年崩杨后自少以姿容选入宫恭淑崩后乃以色升其年反长此不可信。 |
《度宗纪张顺三见》 | |
| 1 | 度宗本纪咸淳元年闰五月丁卯故成都马步军总管张顺没于王事诏特赠官五转其子与八官恩泽又八年五月大元兵久围襄樊援兵扼关险不克进诏荆襄将帅移驻新郢遣部辖张顺张贵将死士三千人自上流夜半轻舟转战比明达襄城收军閲视失张顺又九年二月甲申诏鄂州左水军统制张顺没身战阵赠𡨴远军承宣使二子承信郞立庙京湖赠额曰忠显八年之张顺似卽九年之张顺而语亦多不可解若元年张顺则必有错误鹤寿案：据《宋史·忠义传》推之咸淳八年死于襄城下者张顺也九年死于龙尾洲者张贵也〈张顺传〉云襄阳受围五年宋澜知其西北一水曰清泥河卽其地造轻舟百艘募死士三千求将得顺与张贵俗呼顺曰矮张贵曰竹园张俾为都统汉水方生发舟百艘结方陈各船置火枪火炮炽炭巨斧劲弩夜漏下三刻起矿出江以红灯为识贵先登顺殿之乘风破浪径犯重围至磨洪滩以上北军舟师布满江面无隙可入衆乘锐凡断铁絙攒代数百转战百二十里黎明抵襄城下及收军独失顺越数日有浮尸遡流而上被介胄执弓矢直抵浮梁视之顺也诸军一惊以为神立庙祀之此与八年本纪合张贵传云襄帅吕文焕力留共守贵欲还郢乃募二士使持蜡书赴郢求接还报许发兵五千驻龙尾洲以𦔳夹击刻日既定乃别文焕东下点视所部军洎登舟帐前一人已去贵曰吾事泄矣亟行彼或未及知乃举袍鼓噪发舟乘夜顺流断恒破围冒进衆皆辟易旣出险地夜半天黑至小新城大兵邀击以死拒战沿岸东荻列炬火光烛天如白画渐近龙尾洲遥望军船旗帜纷披贵军喜跃举流星火示之军船见火卽前迎及执近欲合则乘舟皆北兵也盖郢兵前二日以风水惊疑退屯三十里而大兵得逃卒之报据龙尾洲以逸待劳贵死之乃命降卒四人舁尸至衰令于城下曰识矮张乎守陴者皆哭文焕斩四卒以贵附葬顿冢立双庙祀之此当卽九年本纪所载实张贵事而以为张顺者俗呼顺曰矮张而示贵尸于城下亦曰矮张故作本纪者遂于九年误书张顺也惟赠典不知本传何以不载。 |
《瀛国公立系四岁》 | |
| 1 | 度宗本纪咸淳七年九月己丑子愚生瀛国公本纪瀛国公名㬎度宗皇帝子也母曰全皇后咸淳六年九月己丑生于临安府之大内十年七月癸未度宗崩奉遗诏卽皇帝位年四岁六年当作七年 |
《潘大楍》 | |
| 1 | 瀛国公本纪德佑元年四月濠梁主簿潘大楍攻金坛𬗫取之案本纪作大柰李成《大传》作大本《说文》本字重文●《注》云：古文则此字宜作本。 |
《元军军钱塘江沙上》 | |
| 1 | 瀛国公本纪德佑二年二月壬寅大元军军钱塘江沙上潮三曰不至潮三曰不至或如周室将亾三川告竭之意而元兵之军于钱塘江沙上则事之所必无江潮之猛伯颜卽不知而宋人降元者累累如果有此必止之矣。 |
《宋元宰相位号》 | |
| 1 | 《十七史商榷》详言宰相位号所谓宰相者不过为之品目非官名也宋初沿唐制故《宋史·宰辅年表》于宋初但为仆射不同平章事仍不是宰相故曰：自守司徒兼门下侍郞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曰自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曰自枢密使行中书侍郞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至于以枢密使加门下侍郎同平章事自吏部侍郎参知政事加门下侍郎同平章事自户部侍郞枢密副使加中书侍郞同平章事之类皆同一宰相也其弟二格皆执政也曰参知政事曰枢密使曰枢密副使曰知枢密院事曰同知枢密院事曰签书枢密院事曰同签书枢密院事曰宣徽北院使曰宣徽南院使曰车京留守皆执政也自孝宗乾道七年二月攺仆射官名为左右丞相因仍以至元代一中书令二右丞相三左丞相四平章政事五右丞六左丞七参知政事自宪宗以前皆无可考中书令虽有其名终元世未尝授也特空立此名以县一格盖自世祖三年始略备而中书令仍缺至元七年置中书省惟设平章政事以下至二十五年又置尚书省于是右丞相等六者为官名而中书《尚书》仍省名也然二省或暂设遽罢自成宗以后只是完津一人为右丞相而左丞相常缺其馀亦皆缺恐表中有𨓜漏然宰相之名于是为略正矣。 |
《王景等七人传》 | |
| 1 | 《宋史》王景等七人传皆五代旧臣入宋者卷末论曰景辈遭五代乱奋身戎功重据边要宋兴稽颡北向太祖待以诚信宜无不自安者景趋利攺图乃至灭族考景等七人入宋本身子孙皆以功名终竝无一谋叛诛灭事论中云云殊不可解。 |
《向敏中事不实》 | |
| 1 | 向敏中传天禧初进右仆射是日翰林学士李宗谔当对帝曰：朕自卽位未尝除仆射今命敏中此殊命也敏中应甚喜又曰：敏中今日贺客必多卿向观之勿言朕意宗谔旣至敏中谢客门阑寂然云云李昉子宗谔传大中祥符五年五月以疾卒不应天禧初尚在此事朱子《名臣言行录》亦载之作李昌武卽宗谔字也然究不可信且云朕自卽位未尝除仆射尢不可解张齐贤传眞宗卽位四年闰十二月拜右仆射宰辅年表天禧元年八月庚午王钦若自枢密使同平章事加尚书左仆射何言未尝除仆射邪鹤寿案：诠除者国家之大典岂以博臣下之欢心哉若使眞宗果有此言李宗谔果奉此命君臣皆不成体统矣此由纪事者欲形容宠遇之盛而不自知其言之失实耳 |
《夏竦欲诛保塞兵》 | |
| 1 | 欧阳修传夏竦欲诛保塞胁从者二千馀人夜半屛人以告修修止之苏子由撰神道碑则与修谋诛保兵者富文忠公弼也竦最恶修安肯与之密议当以神道碑为正。 |
《梁颢登第之年》 | |
| 1 | 梁颢传雍熙二年举进士赐甲科眞宗景德元年为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六月暴病卒年九十二若以景德元年年九十二推之则雍熙二年当年七十三洪迈《容斋四笔》引陈正敏《遯斋闲览》云梁颢八十二岁雍熙二年状元及第其谢啓云白首穷经少伏生之八岁青云得路多太公之二年后终秘书监卒年九十馀卽如遯斋之言颢以八十二登第九十馀卒不过八九年其官秘书监并非翰林学士皆与《宋史》乖刺遯斋书不传容斋辨之云：予以国史考之梁字太素雍熙二年廷试甲科景德元年以翰林学士知开封府暴疾卒年四十二史臣谓梁方当委遇中涂夭谢又云：梁之秀颖中道而摧明白如此遯斋之妄不待攻也予谓《宋史》不过以四十二误为九十二其他皆合灏有二子传末云：子固进士出身直史馆卒年三十三与容斋引正史合《宋史》又云：梁适翰林学士颢之子少孤辑父遗文以进可见颢年必无九十二。 |
《以蔡确诗为讥讪非𡨚》 | |
| 1 | 闽中有三蔡皆非一族襄莆田人正人也确晋江人京仙游人皆在奸臣传不但襄与二奸薰莸异器卽确与京亦絶无关涉元佑中确夺职徙安州游车盖亭作诗云矫矫名臣郝鎭山忠言直节上元闲古人不见清风在叹息思公俯碧湾呉处厚笺释上之云：郝处俊封鎭山公会高宗欲逊位武后处俊谏止今乃以比太皇太后确遂南窜处厚说虽似锻鍊然确为王安石所荐直王韶之罪黜沈括之官兴文及甫之狱又言曹参遵萧何约束陛下立新法岂容挟怨坏之其一意绍述如此则用郝处俊事其为诬诋宣仁无疑处厚虽非君子然附确传似太苛绍圣闲追贬歙州别驾此小人报复岂公论乎《尧山堂外纪》确车盖亭诗呉处厚笺注以闻宣仁怒令确分析终不自明遂贬新州考《宋史》诏确具析确自辨甚悉𭄘安世等言确罪状著明何劳待其具析乃大臣委曲为之地然则外纪之言党恶可知鹤寿案：郝处俊封甑山公先生引作鎭山未知何据呉处厚邵武人登进士第仁宗屡䘮皇嗣处厚上言臣甞读《史记》考赵氏废兴本末当屠岸贾之难程婴公孙杵白尽死以全赵氏宋有天下二人忠义未见襃表宜访其墓域为之建祠帝览其疏卽以处厚为将作丞访得两墓于绛州封侯立庙止此一节可见其为逢君之小人其与蔡确不合久矣确尝从处厚学赋及作相处厚通笺乞怜确无汲引意王圭为大理丞王安礼舒亶相攻事下大理处厚知安礼与圭善乃论亶用官烛为自盗确密遣救亶处厚不从确怒欲逐之而未果圭请除处厚馆职确沮之圭为永裕山陵使辟掌笺奏确代使出知通利军又徙知汉阳处厚不悦元佑中确知安州郡有静江卒当戍汉阳确固不遣处厚怒曰尔在庙堂时数陷我今比郡作守犹尔邪会得车葢亭诗乃笺释郝鄫山事以闻盖小人与小人两不相容无非为私心起见观本传所载处厚岂有愈于确者而先生犹欲恕之谓不当附传何哉。}} |
《张浚》 | |
| 1 | 张浚一生无功可纪而罪不胜书富平之败关陜尽失符离之败淮土曰蹙皆以浚之暗愎忌忮制置乖张致之其平生以心学自许符离师溃流血成川坚卧帐中鼻息如雷曰我不动心耳浚之狼戾如此而妄自附于正人虽然此其罪犹可言也曲端屡败金师威望甚著浚挟私憾与王庶及呉玠比诬以谋反并嘱素与端有隙之唐随潜毙之狱此尚得谓有人心者乎最堪恨者宋齐愈以劝进张邦昌伏法而浚劾李纲以私意杀侍从且论其买马招军之罪纲罢去宋事遂不可为矣浚本黄潜善门客又尝力荐汪伯彦人知沮抑纲而逐之者汪黄也而浚实沮抑之史以汪入奸臣传而曲誉浚乌得为公论乎纲旣因浚言罢陈东力言汪黄不可任李纲不可去东竟坐诛东之死浚有力焉劾纲之客胡珵代东笔削欲以布衣操进退大臣之权勒珵编置浚之罪不可逭矣。厥后浚去位纲复奏留之浚能无愧死乎绍兴七年视师淮西欲以吕祉节制都琼兵岳飞争之浚艴然怒飞乞解兵柄浚益怒乞以张宗元监其军未几琼叛降𭄘豫浚且大恨飞韩世忠初亦有忌飞意后飞为秦桧所陷世忠诣桧诘问且曰何以服天下而浚则安知不幸灾乐既也至于荐桧可与共大事倾毁赵鼎皆班班具载于史夫浚之所申雪则宋齐愈也所亲附论荐则黄潜善汪伯彦秦桧也所弹劾则李纲陈东胡珵也所忌害则赵鼎岳飞也所诛杀则曲端也所委任则王庶呉玠唐随郦琼也呜呼！孰谓浚而可以为正人哉。 |
| 2 | 或曰：浚于岳飞之死子谓其有幸心得毋深文乎予曰非也浚之子拭与朱子友善朱子作浚行状凡四万三千二百馀字推奉甚至修史者旣以栻充道学与朱子同传故于浚传多恕辞焉然其弹李纲排赵鼎忌岳飞荐秦桧犹不能为隐往往见于他传朱子谓浚因桧靖康中议立赵氏不畏死有力量可与共天下事遂为推引旣觉其暗为上言之朱子之为浚解则善矣独怪其叙抵牾赵鼎事抑扬其辞若有所不满于鼎者而争郦琼事则讳而不言赖《宋史》言之《宋史》惟朱是从而犹不能讳此事则浚之忌飞无疑矣且桧之逐鼎自泉而漳而潮而吉阳桧命本军月报存亾鼎知必杀已不食而死浚虽去优游近地桧死复用由此观之浚虽不至附桧杀飞其心迹何如也或曰：鼎亦尝荐桧子何责浚之甚乎予曰正惟两人皆荐桧而桧待两人厚薄县殊予所以大疑浚也学者宜参以三朝北盟会编《鹤林玉露》《齐东野语》《桯史》《鼠璞》《宾退录》庶得其实鹤寿案：浚之罪案《宋史》巳言之矣本传论曰时论以浚之忠大类诸葛亮然亮能使魏延杨仪终其身不为异同浚以呉玠故遂杀曲端亮能容法孝直浚不能容李纲赵鼎而又诋之先生此一段议论卽从此数句生出但时论比之于诸葛亮则大谬无怪先生尽发其覆也 |
《黄锷代黄潜善死》 | |
| 1 | 世闲𡨚酷之事何时蔑有如司农卿黄锷至江上军士以为黄潜善争数其罪挥刃而前锷方辨其非是首巳断矣其后潜善良死而锷之命从何而偿惟有史在锷之死与潜善之生但付之适然之数此则千秋之公是非也。 |
《傅亮被擒后死》 | |
| 1 | 〈高宗本纪〉建炎二年正月乙未金人破永兴军前河东经制副使傅亮以兵降唐重传则谓外援不至而经制副使傅亮以精锐数百夺门出降程迪传则谓亮先出降衆溃案《金史》本纪书擒宋经置使传亮娄室传亦云：获宋制置使传亮如是而巳亮特后死耳不受金官也盖亮为李纲所用之人汪黄辈恶纲者共诬陷亮遂以夺门出降之罪加之不知《金史》固昭昭也。 |
《史浩史弥远史嵩之本贯不同》 | |
| 1 | 史浩与史嵩之同为鄞县人而不言是一宗观浩子弥远与嵩之传同卷而亦隔越不属且传中亦絶不言是其子姓族属然史弥巩传弥远从弟弥远柄国寄理不获试晚而入仕又以兄子嵩之入相引嫌丐祠则为一宋明矣《宋史·地理志》两浙路州十二杭越湖婺明常温台处衢严秀南渡后分绍兴庆元瑞安三府婺台衢处四州为东路庆元府本明州奉化郡绍熙五年以𡨴宗潜邸升为府县六鄞望然则《宋史》于史浩传旣云明州鄞县人弥远浩子应同嵩之传独云庆元府鄞人其实当如嵩之传一律为妙鹤寿案：《宋史》于史弥远后次以郑清之然后及史嵩之者以清之与弥远议废济王竑立理宗故弥远之后卽叙清之非因嵩之不同本贯也。 |
| 2 | 〈浩传〉巳多虚美张浚宣抚江淮将图恢复浩与异议欲城瓜洲采石厥后浚符离师溃恢复之计遂不行浩与浚两谬 |
| 3 | 〈弥远传〉初弥远旣诛韩𠈁胄相𡨴宗十有七年，迨𡨴宗崩废济王非𡨴宗意立理宗又独相九年擅权用事专任憸壬理宗德其立巳之功，不思社稷大计，虽台谏言其奸恶弗恤也弥远死宠渥犹优其子孙厥后为制碑铭以公忠翊运定策元勋题其首济王不得其死识者羣起而论之而弥远反用李知孝梁成大等以为鹰犬于是一时之君子贬窜斥逐不遗馀力云此一段似是正论而其通篇但有襃扬所谓奸恶小人一种患得患失之意全然不见自诛李全复淮安以下写其愼重名器公正无私之状宛然一古大臣规模而其最矛盾者起复右丞相四年落起复下一段云雪赵汝愚之𡨚乞襃赠赐諡□正诬史一时僞学党人朱熹彭龟年杨万里吕祖俭虽巳没或襃赠易名或录用其后召还正人故老于外云云与后一时君子窜逐不遗馀力判然如出两人鹤寿案：小人未当不慕君子之名史弥远所以乞襃赠伪学党人者盖欲自附于君子耳至其废济王而立理宗此乃小人之本性众口难揜乃用李知孝梁成大等以斥逐之是又小人之常态作史者各据其实书之而眞情毕露矣。 |
| 4 | 〈嵩之传〉：有太学生黄恺伯等百四十四人论嵩之不当起复将作监徐元杰奏对及𭄘鎭上封事帝意颇悟嵩之从子璟卿尝以书谏全载其文今略云苞苴公行政出多门便嬖私昵狼狈万状祖宗格法坏于今曰自开督府东南民力困于供需州县仓卒匮于应办，辇金帛辅刍粟络绎道路。曰一则督府二则督府，不知所干柯事，所成何功。又云：分戍列屯僃边御戎首尾相援今尽损藩篱深入堂奥，伯父谋身目固之计则安其如天下苍生何又云：异日国史载之，不得齿于赵普开国勋臣之列，而乃厠于蔡京误国乱臣之后，遗臭万年，果何面目见我祖宗于地下乎云云。居无何，璟卿暴卒，相传嵩陂般毒云到此方露嵩之奸状，而前半篇但有𮖥扬全无贬斥，且言荐士三十二人后董愧、吴潜皆贤相，则居然以正人许之，何自相迕乎？璟卿暴卒相传嵩之致毒新编作相传璟卿𭄘汉弼徐元杰皆嵩之致毒不知何据《宋史》赞云嵩之因䘮起复羣起攻之然固将才也史浩、弥远父子一味退缩以为持重，巳不足道。嵩之何人而史以将才许之明与其从子之言矛盾鹤寿案：以将才称嵩之襃扬失当璟卿书中一段云近闻蜀川不守议者多归退师于鄂之失何者分戍列屯备边御戎首尾相援如常山之蛇维扬则有赵蔡庐江则有杜伯虎金陵则有别之杰为督府者宜据鄂渚形执之地西可以援蜀东可援淮北可以鎭荆湖不此之图尽损藩篱深入堂奥伯父谋身自固之计则安其如天下苍生何是以饥民叛将乘虚持危侵轶于沅湘摇荡于鼎澧江陵之执苟孤则武昌未易守荆湖之路稍警则江浙诸郡乌得高枕而卧况杀降失信则前曰彻疆之计不可复用矣内地失护则前曰清野之策不可复施矣此隙一开东南生灵特几上之肉耳宋室南渡之疆土恶能保其金瓯之无阙也盍早为图之上以宽九重宵旰之忧下以慰双亲朝夕之望不然师老财殚绩用不成主忧臣辱公论不容万一不畏强御之士绳以《春秋》之法声其讨贼不效之咎当此之时虽欲优游菽水之养其可得乎此段议论最为畅快卽此可见嵩之非将才而先生仅摘其八句反使阅者不能明了且下引异日国史云云亦配不上矣。 |
《敖陶孙》 | |
| 1 | 敖陶孙字器之昆山人宋光宗绍兴五年进士奉议郞泉州佥判著诗评皆为设喻之词王元美多仿之近沈归愚割敖陶为地名误以为姓孙称为孙器之 |
《陈宜中杀郑虎臣》 | |
| 1 | 县尉郑虎臣送贾似道至贬所而拉杀之曰吾为天下杀似道虽死何憾诚快人快事也其后陈宜中果杀虎臣宜中以其小臣擅杀罪之诚为可恨但德佑元年宜中请诛似道方罢其相位厥后往占城不返然则宜中虽不足道尚差有人心留梦炎宋状元宰相阿贾似道降元富贵苟贱无耻亦何足责惟王绩翁欲合宋臣十人请于元主《释文》天祥为道士梦炎曰使天祥复号召江南置吾辈于何地天祥竟被杀欲保已身富贵惟恐天祥不死天祥求仁得仁固所愿也梦炎则诚虫蛆粪秽矣尚出宜中下且甚远鹤寿案：陈宜中初附贾似道得骤登政府及堂吏翁应龙自军中以都督府印还宜中问似道所在应龙以不知对宜中意其已死故卽上书乞诛似道以正误国之罪若使知似道尚在则宜中必无此奏先生乃谓其尚有人心邪至于似道人人得而诛之故当时陈过潘文卿请观似道井治其党与三学生及台谏侍中皆上疏乞诛似道王爚复论其不忠不孝绍兴守臣闻似道归得城不婺州人闻似道至率衆为露布逐之陈景行孙嵘叟乞斩之，乃放于循州使会稽县尉郑虎臣监押而遂杀之诚快事也。 |
《文天祥为右丞相》 | |
| 1 | 陈径《通鉴续编》云德佑二年以文天祥为右丞相兼枢密使同左丞相呉坚如元军伯颜执天祥于军中天祥自元遁归五月是卽位干福州以天祥为右丞相兼知枢密院事宰辅年表及本纪列传并同而续《纲目》称枢密使新编谓其据塡海指南二录且元人称文丞相者屡矣而《元史》世祖本纪云至元十九年十二月乙未以中元薛保住上匿名书告变杀宋丞相文天祥当以《宋史》为正。 |
| 2 | 文信国是仁者安仁不是知者利仁鹤寿案：天祥临刑南向再拜死其衣带中有赞云：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夫能仁至则能安仁矣先生之评是也知者尚有一闻 |
《梁成大李知孝》 | |
| 1 | 王惟俭《宋史》记凡例云《宋史》至理度时疏谬尢甚如史弥远史嵩之一代穷奇李知孝梁成大相门鹰犬而正史虚事襃扬梁李徒有官簿此必宋末子孙贿攺而旧史不存无从诛奸读之但有浩叹考梁成大李知孝传非不书丑指摘论中云成大知孝甘为史弥远鹰犬遗臭万年亦可谓极力贬斥矣而终无一的实事迹虚事弹击此当是史失其事故耳虽然宰辅执政中龌龊之徒如李昌龄姜遵但宜依《汉书》陶青𭄘舍例于他传末附载姓名年表中具其爵位不必作传者多矣况梁李不过台谏侍从之流哉抑如蔡抗辈亦豪无事实而靦然居列传中亦宜以陶青𭄘舍例斥之。 |
《赵延寿与叶隆礼所载异馀亦然》 | |
| 1 | 《辽史》赵延寿传本姓𭄘恒山人叶隆礼作相州人《辽史》沧州节度使𭄘守文裨将赵得钧获延寿养为子隆礼作卢龙节度使赵德钧又隆礼载德钧密与契丹通许以厚赂云若立己为帝卽请以见兵南平洛阳与契丹为兄弟国晋高祖亟使桑维翰入说太宗太宗从之令太宗至潞州德钧父子迎谒于高河太宗问德钧曰汝在幽州所置银鞍契丹何在德钧指示之太宗命尽杀之于西郊凡三千人遂锁德钧延寿送归其国德钧见述律太后太后驳难德钧德钧无以荅不食逾年而死太宗释延寿用之会同中为枢密使兼政事令六年为卢龙节度使八年为魏博节度使封燕王《辽史》作魏王太宗初许延寿代晋复负约恨之谓人曰吾不复入龙沙矣太宗崩延寿僞称受太宗遗诏权知南朝军国事永康王兀欲锁之后二年卒兀欲卽世宗也凡隆礼所纪载皆微有影响似是齐东野人之语卽此一传《辽史》若全未采取隆礼者至于韩延徽张砺张琳萧奉尧耶律余覩则其意仿髴相类而语殆无一合𭄘六符与富弼争论岁帑《辽史》削去弼语且以六符争进贡名为有体则知元人所据者卽辽国之记载实未采取隆礼鹤寿案：辽天祚帝尝诏耶律严修太祖以下实录金章宗甞诏陈大任修《辽史》元托克托等仅据此二书而巳叶隆礼之书则未之及也 |
| 2 | 萧奉先传当金兵未起但言其官枢密使封兰陵郡王此必据实录无误若叶隆礼则为传闻掇拾之词故云为政事令同平章事又兼枢密使所书之官迥不同当从正史。 |
| 3 | 《辽史》言天祚使阿骨打歌舞为乐阿骨打端立直视辞以不能天祚欲杀之叶隆礼以为道宗事。 |
《𡽪宗天会十三年薨皇统二年复封郡王》 | |
| 1 | 《金史》熙宗本纪天会十三年四月丙寅昏德公赵佶薨遣使致祭及赙赠《宋史》𡽪宗本纪亦云：绍兴五年四月甲子崩于五国城绍兴五年卽天会十三年虽甲子至丙寅相隔三日纪载不甚远也大金国志熙宗《纪年》天会十三年四月宋太上皇崩于五国城寿五十四纪载亦同也奈何《金史》熙宗纪皇统元年二月乙酉攺封海滨王耶律延禧为豫王昏德公赵佶为天水郡王重昏侯赵桓为天水郡公考之大金国志熙宗皇统元年竝无此文。 |
《史鉴盛称徐武功》 | |
| 1 | 于谦与徐有贞构怨因有贞倡言南迁谦厉声曰言南迁者可斩故恨之切齿谦本荐有贞反疑其沮巳及夺门功成遂诬谦杀之英宗本不欲罪谦而有贞曰不杀于谦此举为无名帝意遂决吁谦社稷之臣也其于明室殆有再造功而有贞特以私憾杀之小人哉史鉴西村集祭徐武功伯文丙子丁丑之际天理几乎熄矣惟公不顾杀身灭族之茏起而救之然后君臣父子兄弟之伦一反乎正此盖天生吾公以相皇明无疆之祚也功高受谤远窜南服乃天下之不幸岂独公之不幸哉窃尝论之自有生民以来拨乱反正之功惟唐之狄梁公与公而巳然狄保其身公罹其既此特出于身存身亾之异耳非智有浅深功有大小也使狄在当时与五王俱存其能免于三思之杀否邪悠悠之谭论人巳然之迹以为监国病笃不日当薨神器自有攸属何必公之生事邀功哉羣议附和如出一口呜呼！为此说者其亦不仁矣夫大宝不可以久虚奸雄之人常利国家有衅当此之时历月不朝中外危疑咸惧生变万有一乱臣贼子窥伺其闲则生民之既未有涯也故公独决大策翊戴先帝宗社危而复安彝伦斁而复正四海乱而复治三光晦而复明此所谓万世之功也而谭者反有以病之其亦不仁矣且唐之武氏年巳八十旦莫入地中宗巳正位东宫民无异望彼易之昌宗辈直狐鼠耳非有絶伦之才过人之力也张崔之流胡不待其自毙而奉之顾乃旦夕聚谋称兵宫禁汲汲以迎复为哉盖其所虑有与公同也唐之诸臣旣不见非于后世则公岂宜得罪于天朝哉鉴污私所好变乱黑白颠倒是非可谓处士横议矣是非天下之公不可为异说所挠故笔于此鹤寿案：倡南迁之议者有贞也居夺门之功者亦有贞也反覆不常眞乃小人之尢夺门之事段茂堂谓景泰帝无恙也而入其宫而夺之位以《春秋》书法求之必曰太上皇入于帝宫自立舍是则无书也天子虽故物而不得以逆取之如我有宝贿既以与人不得复从而夺之景泰之卽位也受命于皇太后矣不卽位不可以御也先为景泰者当如鲁隐公以摄自居聘之迎之皆尽礼旣至敦请复辟巳乃退处臣位是叔齐季札所为也若英宗固让则处之南宫率诸臣北面而朝之时修君臣兄弟之礼且与订皇嗣之万无移易若是则兄兄弟弟之美交尽矣乃不出此而弟多行无礼致兄积怨求逞听羣小之谋乘其疾而为夺门之篡越三十二日景泰旋崩胡不为从容复辟之天子而为篡窃之天子也今案此论甚正景泰之贪位英宗之夺门皆非也然小人如徐有贞石亨辈乌足以知此所可惜者有贞旣玩景泰英宗于股掌之上而卽借此以行其私愤于谦天性忠孝才略开敏自遭寇变忧国忘家也洗先后入犯终不得逞皆其功也乃甫听宣论卽班见执临刑之日阴霾翳天朝野冤之指挥多喇以酒酬其死所都督同知陈达收其遗骸殡之而有贞方自鸣得意焉夫以有贞之行险邀功戕贼善类谁不知之乃有无耻小人如史鉴者为文以祭之且极口揄扬竟比诸狄梁公岂非咄咄怪事 |
| 2 | 《蛾术编》卷六十终 |
URN: ctp:ws554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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