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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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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李迂仲黃實夫毛詩集解卷第三十卜一疏呈歎鹿受祖也周之先祖世脩后稷公劉之業大王王季申以百福干祿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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恥輩圃圖導鍾浸祖云受祖者言文王能受其先祖之飄業也周之先世自大王以來能世脩后稷公劉隧睡業守而不失至於大王王季又申之以福祿則莫子孫所以承先祖之道者其所由來者漸矣瞻彼旱麓榛梏濟濟豈弟君子干祿豈弟瑟彼玉璜黃流在中豈弟君子福祿攸降鳶飛戾天魚躍于淵豈弟君子遐不作人清酒既載醉牡既備以享以祀以介景無話為攸祚械比所燎矣豈弟君子神所遇計匕匕一前鈞矢忌量吾禿暑曷蘿施于條枚豈弟君子求福不回卜斟闢圓瞻被悍麓云聶旱山名麓山足榛似栗而止梏木名也至遷之說則謂內有以致其文外有以致其武此牽強之說也詩人之言豈以為草木濟然而盛多如此蘇蟲由山作雲雨以澤萬物而麓之草未亦被焉譬如周之先祖又所以利人者廣故其子孫亦受其福是也豈弟樂易也豈弟君于于孳直弟言周之先祖有樂易之德故其于祿亦自樂易也蓋圭曰經德不回非以干祿干祿者非君子之所貴也有心於修德無心於千祿則其為善出於誠心苟有心於千祿則其經德是有所利也非誠也何足貴哉而此乃曰干祿者蓋周家君子之干祿異乎人之于祿也子張學干祿子曰名聞闕疑慎言其餘則寡尤多見闕殆慎行其餘則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祿在其中矣能慎言行則祿在其中能樂易則祿斯至矣是所謂自求多福也蓋福豈可以求而得之哉惟能盡其在我則干祿之道也王璜圭寶也以玉為相用之以成體也應鮮潔貌黃流秬曾也以程朱為之以鬱金草和之使語分芳條曾其色如金又在酒器中流動故曰黃流範蟲曰殷王帝乙之時王季為西伯以功德受此賜其意以謂賜之臺璜則是受笑檀祿也意擢選百匡三韋什竇且則以謂書其祭也此皆指此章為寶害非也室遐則曰瑟彼玉璜則以譬有美而能事鬼神著流在中則譬美在其中而暢乎其外雖以為取譬然其說又不如程遇之簡勁也程氏曰瑟彼玉增具陳所盛豐寅流也豈弟君子則福祿所降必有賢子孫也鳶飛戾岑毛旦曰上下察也此蓋援禮記以為說至於諸家說此多具廊里則以鳶飛戾天為惡人遠去以魚入于淵為墨喜得所言先祖之德可以作後人也其說亦未易通愚竊壽詩人所與皆是言文王之言人也嘗觀范朴土曰鳶飛無力在下及至乎直網之上聳身直翅而已然然後知鳶飛更不用力亦如魚躍恬報自得而不知其所以然而然也王者之作人鼓之舞之使之盡其才亦不知其所以然而無也遐不作人言其遠作人也蓋言其作人之久也次章言以清酒則載之於器以赤色之牡則既備言子孫享祀祖考而受此福也豈以清酒驛牡之故而得之哉古人奉牲以告曰博碩肥脂謂其民力之普存也謂其畜之碩大蕃滋也謂其不疾疾蠡也謂其備脂咸有也奉酒醴以告曰嘉栗青酒謂其一一皆有嘉德而無違心也所謂著香無讒慝也如此則神降之以福苟為不然則如隨侯之牲牲肥脂粢盛豐潔其何福之有瑟彼祚械賈蟲曰瑟沾咸競記氏曰此祚城所以得茂者正以為民所漁燎而除其傍草亦猶豈弟君子所以得福者正以為神所勞來也其莫茂盛貌被葛萬也乃緣於木之條翰吁麗而生亦猶君子承其先祖之道以求福祿其求福也記所回邪惟承其先祖之道而已申寅講圖思齊文王所以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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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齊大任文王之母思媚周姜京室之婦大姒嗣徽音則百斯男惠于宗公神罔時怨神罔時惆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雍雍在呂肅肅在廟不顯亦臨無射亦保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不聞亦式不諫亦入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古之人無斁譽尾斟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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囷圓思齊文王所以聖也室蟲曰所以聖者聖而不知是詩書大姒大任之德而不言其所以然則文王聖而不可知於是乎在此說非也序之言所以聖者言文王之聖有所自來本於大王則於大姒以至宗廟宮室之中皆無所不宜此其所以為聖也非聖而不可知也言思齊莊者大任也乃為史王之母又嘗恩愛大姜之能配大王故能為周家之婦也而大似不能繼大任之德此天之所以使之多男子也古者親迎之禮父南向子北向而跪離而命之曰往迎爾相咸我宗事昌率以敬先妣之嗣者則有常夫為人婦而必事其先妣之事此古之賢女也以大任而能思愛大妻以太姒而不能嗣大任之徽音則周之賢妃可謂世不乏人矣以周之與大王肇基王連王季其勤王家我文考文王克成厥勳治外事者其悔如此大姜之後有大任大任之後有大姒治內事者其德如此此周之所以興也詩人於文王之時而言此蓋文王之德本於大任大任能盡其為婦之道觀列女傳載胎教則文王由大任而成德可知矣而大姒又能化文王之德又繼大任之徽音其母與其匹如此則文王之德可知矣惠于宗公宗公雪且以屋大臣靈陽逾已辨之矣蓋以宗公為臣其文不相連屬當塵毛函以為先公蓋言文王能一承宗廟先公又能推其心以事神無有德者無有情者以見文王事神無所不順者宴妻猶言寡小君也至文王治家惟能以刑法于寡妻以至于兄弟而後施之於邦隱所床瞳也帝道曰君子之道譬如細遠必自邇登高必自卑詩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樂且耽宜爾室家樂爾妻弩以妻刑好合而後推之眾兄弟兄弟和樂而後反於家輔蓋其序如此也軍馬以刑于寡妻為形而上者則官書濤有道存焉以御于家邦為形而下者則有度數存焉是故謂之御也此王氏好合一一為兩端之說也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本無二道推舉斯心而加諸彼而已苟以度數而治其國以道而治其家則是本末異忍初無此理雍雍在宮肅肅在廟言文王在宮則雍雍然而和在廟則肅肅然而欲以見動容周旋無不中禮孔子之於鄉黨則恂恂在朝廷則使便蓋其動容中禮如此觀鄉黨焉則知孔子之德觀思齊嘉則亦可以見文王之德矣尋函以不顯謂有賢才之質而不明者以無射為無射才者以射為射作射字讀厭匿己辨之矣然無射亦保煩難說愚姑妄意以為人之所不見者是在隱處也而文王則齊莊恭敬若有所臨人之所不厭射者是在顯處也而文王則安之從容自得詩人之意以謂文王之德外內顯隱如寧夫有人則作無人則輟不顯者無人之時也以此而輟則作亦駕矣非安也文王則安之非為也彼常人於不顯之時不肯齊莊至於無射之時雖齊莊而不安惟文王則如一也肆戎疾不殄靈馬曰我來也烈光也假大也言文王之應於事雖眾多歡疾而不絕其施於事者光大而無瑕也不聞亦式言事有未之前聞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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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之亦合於法式室國曰言性與天合是也不諫亦入言不待諫詳而亦入於善也蓋其德性可謂不勉而中不思而得矣豈待於有所聞有所諫鳥後中道哉惟文王之德能如此故天下之士皆化之而好善成人則侑聽小守則有道盡土曰時文王而後興者凡民也若夫豪傑之士雖無文王猶興非豪傑之士必待文王而後興焉此成人恥手所以待文王而能有造有德也古之人謂古之聖人也指文王而言也言古人但無最於為善故聲名有俊才者自然見於多士矣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其序如此不待致力而後能也仲此篇與事道天皇之書相為表裏中庸之言發跳無聲無臭之義大學之書發明誠意慎獨之理而終歸於治國乎天下此詩言文王所以聖而與中庸大學相合學者能深思而無究之則可以入德矣不可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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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矣美周也天監代殷莫若周周世世修德莫若文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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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至矣上帝臨下有赫監觀四方求民之莫維此二國其正不復維彼四國爰究爰度上帝者之情其式廓乃眷西顧此維與宅作之屏之其菑其翳脩之平之其灌其相勝之辟之其極其梏攘之則之其憂其柘鼠童藉昨帝遷明德宰夷載路天立厥配受命既固帝者其間祚城斯拔松柏斯筵帝作邦作對自大伯王季維此王季因心則友則友其兄則篤其慶載錫之光受祿無喪奄有四方維此王季帝度其心顯其德音其德克明克明克類克長克君王此大邦克順克比比于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于孫子帝謂文王無然畔援無然歆羨誕先登于岸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王赫斯沁爰整其旅以按徂旅以篤于周祐以對于天下依其在京侵自阮疆陟我高岡無矢我陵我陵我阿無飲我泉我泉我池度其鮮原居岐之陽在渭之將萬邦之方下民之王帝謂文王子懷明德不大聲以色不長夏以革不識不知順帝之則帝謂文王詢爾仇方同爾兄弟以爾鉤援與爾臨衝以伐崇痛臨衝閑閑崇讀書言執詳連連攸戢安安是類是禍是致是附四方以無傳臨衝第第崇請伉伉是伐是肆是絕是忽四方以無拂圍圓崖矣美周也云云此詩言天監視四方代商而有天下者惟周可以當之而其周之君莫不暗德惟文王為盛焉序詩者據詩中第辜曩扁受其天之春故曰天監代商莫若周而其末數章盛稱文王之事故曰周世世修德莫若文王皇矣上帝皇大也如書所謂惟皇一帝亦言一帝之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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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大者赫然有明有道則享之有德則觀之有罪則江之福二禍湮無有豪義之美是以監觀四方求民之所以定者果何自而定之哉不過作字君師而乙封風宅蟲以為夏商寶函以為紂及樂喉蘇幽圖函賦從宅國之說宜國則從寶函刻說而竄愚以為崇密歐陽學之所以不指夏商老以詩中無夏商之事故也以實不指紂者亦以詩中無紂事故也故但據詩中伐崇伐密之事以此為二國然觀作序之意必以此二國攝夏商序曰天監代殷莫若周故詩中以實夏之國既失政其政不獲矣商之國又知縣就畜說以為天觀眾國之政可以代殷之人先察王者之後故言盡而及夏大夏者夏禹之世時為二王之後此說雖以動商為二國而其所以為說則非也史夫既以此二國為失政矣則於四方之國事究之諫度之使王天前然天末肯棄紂也紂之惡蓋大夫於是精神之刀眷然西顧以周有德而與之居焉此燕與宅者言天與之居天常在其所也者宅里以待惡靈軍以為歌詩曰耆定爾功是如來如鄭國以為老也書旦天惟五年須暇之子孫便是此謂上帝濯之也夫紂之過惡可謂至矣而天猶待之者以此見天之仁愛人君者厚矣自非大無道者天皆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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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持而全安之惟紂無復心此王之相所以不可遏也賈蟲以四國為密阮徂共靈邊聞之甚詳則引四國順之四國是皇正是四國皆是指四方非指工失國也作之屏之云云說者以此章獨大王意或然似蓋第山章言臣季第四章言王季遂及文王音耆序如此大王遷放岐山下民歸之如歸市劇必聊除其樹木以居民焉故其攻作之屏除之則菑木翳木之所也未土死曰菑自斃曰翳其修治之平理之則雖未樹木之所也叢生曰灌例柄也江淮之間謂相者相其啟拓良開聞之則禮木梧木之所也煙河畔柳也据積也其攘去之則除之則壓水湘水之所也壓山桑也室台曰其始作之屏之也則菑翳而己既而又就之者家無所容陳則其修之平之也及於灌利其卷之辟之也又於桓糖則皆材之小者爾至其言眾則無以處之也則其壤之別之者及其廢柘矣無柘材之美人所恃以蠶者也今乃攘則以致於廢柘者蓋以民歸之多無所容之不得已而及於壓祐之水也此說甚善而鍾蟲則以為去惡養善生息其人民皆以養治人才為與此說甚鑿矣今所不敢惟民之歸國如此夫人從之故亦遷就其德而命之至於後世則習以為常此其所以大也路大也事習也夷常書詈彥量坐一亡地惟其如此此所以能配天受命堅固而不可易一也惟其所以配天也亦是天立之也帝者其山言帝之者視其山也其祚械則拔然而起其松柏則充然而易直以土地之肥美如此故可以作篇邦國可以為配天之業其所以配天者則以大伯王幸而已大伯三以天下讓民無得而稱焉其可謂至恥也己矣讓國者雖大伯之賢縱亦王季有以致之王季能盡為人弟之道以恭事其兄故大伯讓之以國故能篤周之慶而錫之以先王所謂其德厚其流光是也故其子孫世世受天之祿以奄有天下蓋其所由來者遠矣其曰因心則夫者夫孝弟之道豈可以偽為哉因其心而然爾室土曰人之所不學而能者謂之良能不慮而知者謂之良知孩提之童無不知愛其親長而無不知敬其兄本於良知良能豈非因心而然哉帝度其心者言上帝開度其心猶所謂天誘其衷也一帝開度其心故其德教至於清淨豹者清遜碧程蟲曰豹字之義疑是大也程說則其音訓未知所出不敢以為據也惟王季之德如此故其德明又能類類善也以見其表裏如車克長者言能盡其克長之道也克君者言能盡其克君之道也其玉此火邦則又能克順克比克順老書從民之所欲也克比者言後世亦克繼其德也此於文王其德純一無有可恨此所以受天之祉傳之永永及子孫也宏連曰心能制義曰度德正應和曰豹照臨四方曰明勤施無私曰類教誨不倦曰長慶賞刑威曰君慈和徧服曰順擇善而從曰此經緯天地日文此皆斷章取義而鄭呂引以為說非也帝謂文王王季之為國則帝度其心文王之為國則帝謂之也帝之所以謂之者豈詳諄然命之載孟土曰知其性則知天矣天之所以命之者不在於言語之間無然而思己位奚畔援拜客曰畔援猶跋扈者帝謂文王法無信諸侯之畔援無信諸侯之食擊沃其所當先者當濟人者難也苟為信其畔援信其歆羨是助紂為惡豈能濟難於人哉今也密人不恭敢拒大邦之國既已侵阮又徂共矣此豈可以置而不問哉故王赫然發憤整師旅以遏其侵阮徂共之旅此所以篤周之福以荅天下也夫文王之怒非私怒也蓋以容人之罪乃上天所共曬也故文王因天之怒此所以答于天下蓋言其合人心也盡土曰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惟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則文王之無異於常人之怒矣依其在京京大阜也罔山脊阿大陵幽口霄蟲露軍皆以此三句為密人不恭來侵用境非止侵我真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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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之阮疆又升我遠疆之高岡尺處軍相敵以休山為利既侵阮疆入陟高罔則密人之勢可謂強矣故文王行師責之以罪曰爾乃密人也安得陳兵於我周家之陵乎此乃我周之陵也此乃我周之阿也汝安得飲食教我周家之泉乎此我周之泉也此我周之池也言皆非密人之所宜有故以此問其罪於是推之密人既服矣遂獲其鮮原求其善地得於岐山之陽渭水之側遂遷都而為萬邦之所向一民以之為君也以文王諸侯可而曰下民之王者此亦追稱之也予懷明德上帝告丈王曰我之所懷汝者汝之德明申以大王之時則帝遷明德以文王則予懷明德則是文王之德上與大王合也在常人則外飾守貌以取名而文王未嘗大聲音於顏色之間也在常人則好作聰明以亂舊章而文王未嘗長諸夏以變革之道也蓋文王之為無所知無所識惟順帝之則而已不識不知者無私心也有私心則與王其矣夫人之所以飾名譽以欺世者皆私心也變亂舊章以通才能者亦私心也惟文王實中湛然行其所無事所以與天同德也惟天與同德故天之所怒文王亦怒之非作怒也奉天之怒也以崇國之罪而命文王伐之得不奉天討乎故下文繼之以伐崇之事上天入告文王詢間爾所為仇讎之方同入兄弟之國以爾攻城之其以伐崇國之精也鉤梯也可以釣引而一城者事有衝卓有臨卓臨者在上臨下也衝者從旁衝突也雪蟲以不識不知為不識古不知今竅遷以為使人不識不知皆不知軍國以為無所當無所知其說為善仇方室國以為匹也不知賈國以為怨耦曰仇前章言伐密而上文冠之以為帝謂文王數句此章言伐崇而上文亦冠之以為帝謂文王詢爾仇方蓋文王之伐非出於私意也惟奉天之怒而已元西曰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可謂至德也已矣文王之心不忍伐紂則其於崇國密國豈忍伐之哉蓋羈惡貫盈為天所怒此文王所以征之也樂有罪而湯伐之計有罪而武王伐之此皆奉天之意也自古未有不奉天之意而能有為者也臨衝閑閑閑閑刀閑暇也言文王始伐崇國閑暇而不用力見文王不忍伐崇之意也而崇乃恃其強大言言言其強盛也不肯服周如此文王遂進而伐之執其詳問者連連而不絕執其俘試者安安而不遠於是為類禱之祭也古者出征類於一帝福於所往之地既克崇矣於是致其社稷羣神而來入附其先祖而為之立後言無能崇國之祀崇既嚴矣故四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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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無有侮慢之者第第二盛貌言文王伐崇用其力以攻之也而崇之城仇代然而杜猶負固以不服文王於是伐之肆之肆與靈佳所謂若使輕者一肆焉其可之肆同怒亦是絕滅之意崇侯減故四方無敢有拂戾之者文王之所伐者但崇國可而四方之國無有侮慢拂戾之者以文王之罰當其罪故也舜流共工於幽洲放驩兜於崇山竄三苗於二危殛鯀於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舜之所刑者止四罪耳而天下咸服之則刑罰何必多為哉文王之所伐者工崇國富而四方無侮慢拂深良著則征伐何必多為哉後世人君窮兵黯武運年動眾卒以無成功者是亦不知文王之用師乎憲曰大邦畏其力小邦懷其德觀文王之伐可謂失邦畏其力矣宏氏鍾曰文王聞崇德亂而伐之軍三旬而不降退修教而後伐之因壘而降則似不戰而崇自服矣今此乃陳其戰伐之事者記且曰子仙欲勸宋公修德故隱其職事而言降耳意或然也圖謝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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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臺民始附也文王受命而民樂其有靈德以及鳥獸昆蟲焉片經始靈臺經之營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經始勿壓狐民子來王在靈囿塵鹿攸伏塵鹿濯濯白鳥蒿蒿一彥違董王在靈沼於物無躍虞業維縱賁鼓維鋪於論鼓鐘於樂辟犀於論鼓鐘於樂辟靡鼉鼓逢逢喙搜奏公園圓靈臺民始附也云云始附者記函曰謂心附倒樹諷則貌附之爾此說非也豈有文王之德而雞附之哉蓋周為靈臺之時而民心無從辦此耀知民之附文王也非是始曰貌附而今曰心附也惟文王受命而民樂其有靈德故謂其臺曰靈臺謂其沼曰靈沼謂其囿曰靈囿此皆是周文王之德以為靈臺靈沼靈囿之名非文王自名之也如寡熟之時僖公吁五年奏伯獲晉侯乃舍諸靈臺則晉亦有靈臺也袁奚平五年衛侯漏靈臺於籍圃則衛亦有靈臺也不知二國之臺果出於民之安樂而名之數是果自名之乎後世之論必曰天子有靈臺諸侯有觀臺然文王諸侯爾安得擅築天子之憂乎其曰天子有靈臺者固是因文王有此臺後世因而設之也非文王敢無天子臺也使果是文王自名為靈臺則是文僭稱天子也經始靈臺經始者經營其始也經之營之者經其南北而四營之也如民攻之意於民之為臺攻治之不日而成也將文王經營之心本不欲亟也弟以相民慕文王之德名為靈臺如子之事父而來無之也尋侍難曰庶民子來非強之也在彼者實千來也不即成之非道之也在我者實勿亟也為一老惟恐民之勞苦為下民者乃不杜其勞苦以從上見民之樂從也觀靈豈曰築郡國季文于欲其速成叔孫昭子曰焉用速成其以楚民也蓋速成者出於為之意則亦出於君之思則不可出於君之意則為鄭氏出於民之意則為愛君然集靈臺者民之所甚悍也以民所甚憚之事則不日而成此豈可勉強而為之哉落此是其得民也東平公築臺妨於農收子罕親執朴以行築者而救其不勉者曰吾儕小巷皆有闔廬以避燥濕寒暑今君為二一臺而不速成何以為後來無臺樊襄朴以扶其秉勉者文王之民豈待執卦以扶其不勉者哉王在靈囿書王在靈國之所唐鹿則攸伏言其馴擾而不驚也言其唐鹿又且濯濯歲而充肥其白鳥則翼萬然而潤澤王在靈沼之所其魚充物於中皆跳躍伏隱言文匡之德雖鳥獸魚鱉無不得其所也窮侍配曰唐虞之在國不知國之重固亦如在於山林無證之在沼不知昭之為沼亦如相忘於江湖自非文王之德上及飛鳥中及走獸下及潛魚豈能及比雖無詩人之意亦以形容民樂文王之德也後世人君其不大為苑囿使禽獸得其樂而民不以篇樂也蓋禽獸得其所而民又得其所然後為德之盛不然則是恩足以及禽獸而功不至於百姓矣果何益哉虞業維縱植者曰虞橫者曰拘設大板於相之一曰業縱崇牙也言懸於鍾鼓之處則采色為大牙其狀隆馬謂之崇牙有瞽之時曰設業設虛崇牙樹羽此所謂虞業維縱與有聲之詩同也賁大鼓也錯大鐘也一章既言文王與民同樂矣故此章遂言文王因民之樂而寫之於樂樂不徒作蓋所以形容田狩之歡心也不然則斯民愁怨徒然為此鍾鼓之樂果何益哉惟文王與民同樂故於此論理鼓鍾之音而作辟靡之樂也辟癰文王之樂名雞丞曰黃帝有咸池堯有大章舜有大韶禹有大夏湯有大濩文王有辟癰武王周公作大武以是知辟雖文王之樂名也鼉即鼉皮為鼓其聲逢逢然而和作樂之時據腹則奏其公有時而無見曰據無誰子曰讓其作樂如此則文王之治可知矣室蟲以鼉嗚逢逢如鼓故謂之鼉鼓非也觀俎林翼曰建翠羽之旗鑿嗚鼉之數則以鼉皮實鼓可知也圖圓帷陟詩惟監孟之說實盡而先儒之言皆不足信盡丞曰文王以民力為臺為沼而民歡樂之謂其臺曰靈臺謂其沼曰靈澤皆斯民樂文王有靈德而自以靈臺靈沼靈囿名之非文王自為之名也而先儒之說則曰天子有靈臺諸侯有樓臺夫後世之所謂靈臺者蓋因文王之有靈臺而慕其名也而不知文王之所謂靈臺者持斯氏以其恥而名其臺耳豈文王有為之乎此先儒之說所以不足信也塵鹿攸伏塵鹿濯濯白鳥蒿蒿典夫所謂於物魚曜者蓋斯民樂其靈沼靈囿而亦無其有應鹿魚體此所謂愛人而亦愛其物也故序言民樂其靈德以及鳥獸昆蟲者非謂文王靈德所及也民樂文王之靈德而亦無其鳥獸昆蟲之類也先儒之言則曰言文王之愛物如此夫以福文王之變不若以實斯民之愛之也使文王事於愛物則殺其塵鹿如殺人之罪恩是以及禽獸而功不至於百姓豈聖人之心歟此先儒之說所以又不足信也莊生曰文王有辟靡之無則辟癰二文王之樂名而說者以為文王之學名大夫南之學曰辟癰與文王有聲所謂鎬蓮辟癰者蓋作辟靡之樂於天子之學宮而遂以名之曰此詩所謂於樂辟癰者自於論鼓鐘而言之蓋文王作樂於靈臺之中而民歡樂之也惡其聞鐘鼓管籥之音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樂之不能已而言之不能盡故曰狀論於樂於者歎辭也文王之始經營此臺也非出朱文王之心而出於斯民之意庶民攻之不日成之非文王役民之力而速其成也經始勿亟而惟恐萬民之弊善庶民子來而斯民曰志其勞苦及其臺之說成也則入藥其鳥獸昆蟲樂其鼓鐘辟康氏之於文王如子之慕慈母君子以是知民門之始附也寡丞露註九年昭公築郎囿季文子欲其速成叔孫昭子曰經始勿亟庶民于來焉用速成其以勸民也無囿猶可無民其可乎魯君之國其所以欲速者出於君之心文王之臺其所以欲速者出於民之心出於君之心則為勒民出於民之心則為愛君宋平逾築臺宗室親執扞以扶其不勉者曰吾儕小人皆有闔廬霆寒白者今君為士室而不速成何以為役夫家人之掌臺至於執鞭朴以隨其後而驅之則民之即可知也即此而論則文王之得民心者為何如哉噫觀遷岐之役而始知民心之歸大王親靈臺之歌而始知民心之情文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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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武繼文也武王有聖德復受天命能昭先人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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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武維周世有哲王三后在天王配于京王配于鹿世德作求永言配命成王之孚成王之孚下土之式永言孝思孝思維則媚茲一人曬侯順德永言孝思昭哉嗣服昭茲來許繩其祖武於萬斯年受天之枯受天之祐四方來賀於萬斯年不遐有佐隱憚不武繼文也文王既受命作虜矢武王有聖德故復受天命以顯先世之功焉乳旦謂白魚入舟為武王之受命此說非也大抵後世溺於讖緯之言以帝王之興必有受命之符言文王受命日得赤雀丹書言武王受命必曰白州入舟而育馬子量尤且著於史記其言殊怪誕不經曰武王渡河中流白歲躍入王舟中武王俯取以祭既渡有太自復至於王屋流為烏其貌赤其音魄云惟唐親于里若德貞符其言其善記土序書耆堯則曰克明峻德於舜則曰睿哲文明於禹則曰文命低承于帝於湯則曰克寬克仁彰信兆民於武王則曰有道曾孫皆是以德為受命之符後之妖湮翼昏好怪之徒乃始陳大雷大虹元烏巨跡白狼白魚流火之馬以為符斯皆詭譎怪誕甚可羞也由此觀之則知武王之有聖德便是受命之符不必神怪之辭以為神也下武維周憲軍曰武繼也蘇宣曰後人能繼先祖者惟周家最大世世益有明智也王霸蟲曰武道也蓋言先王既沒而其跡在下不絕在後之人能繼其先祖者惟周然有蓋其世世有哲王一有大王王季文王今則有武王居於鎬京而其德可以配其在天者也其曰三后在天者言旦惟殷先哲王在天亦是此意天子之死則曰升遐己甚則曰在天王配于京言武王居于鎬京其禮可以配在天者也至矣星曰周世世修德自者以來其修德者不為無人但世世修德則難其人堯之德非不盛也而有丹朱舜之德非不盛也而有商均禹湯之德非不盡也而其後有桀紂周自大王以來無不修德故曰下武維周世有哲王也宙道曰無憂者其惟文王乎夫舜以瞽搜窈羈父以商均為子則舜之父子皆不肯矣至於禹則其子有啟之賢而其父則縣未有父子之賢者今周家之與既有大王又有王季文王自古所無也牢聲又曰武王繼大王王季文王之緒則知武王之配三后者在此王配于京世德作求言武王之所以配二后者則亦惟世德是求故也作者起也言起而求先祖之德以繼述之也夫三后之時其信已著於天下矣維武王能配其命是以能成其字也大王肇基王進王季其勤王家文王則大勳未集武王之有天下然後能成其字也成王之孚下土是式言王字既成則下土以為式也下土之所以為式者以武王之孝而民則之故也事盧曰武王周公其達孝矣乎夫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武王之孝至矣孝悌之至通於神明光於四海民安得而不則之乎此四句大築相因武王成王之孚乃是孝思也惟孝思則是成王之孚也媚茲一人媚愛也言天下之人愛此武王而應之以順德也順德者孝也孝敬盡於事親而德教加一教百姓刑於四海武王既盡孝道於一故天下之一人亦應之以順德也論至於此則武王所以繼嗣其先祖之行事者豈不彰明較著者讓蓋天子之孝刑于四海然後為異也昭茲來許許所也言武王所以昭比嗣服者其所由來在於繩約其祖考之蹤跡此其所以萬斯年而受一天之福也然萬斯年乃祝頌之辭也受天之枯四方來賀蓋祖考馴蜜胎即天先然也天之心即氏之神也今武王得已斯民之心故能受天之福是洽乎祖者之心也得夫之福而四方之民舉皆來賀是合乎民之心也四方來賀者武王既勝商西旅獻羹巢伯來朝而國語亦載武王克商通道於九夷八盡則當是時也四方之人無有不來賀者非特惡然也將至於萬斯年之久豈有遠方不來佐助者乎佐者助一也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四方之人皆來助之也先儒於此篇以下武維周世有哲王等語為詩人之言以永言配命成王之孚等句為武王之言不必如此分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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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悍一壇書鬢盈尋一童一陳元罔圓天明之星曰文王有明德故天復命武王而下武之詩則又曰武王有聖德復受天命能昭先人之功焉夫武王受命辜守也既歸之文王之明德又歸之武王之聖德蓋惟文王之有是鳥也則在天固有不容釋之心而武王後有是恥也則示自足以當一天眷顧之意曰明德曰聖德初非有優劣之辨神而明之謂之明大而化之謂之聖要之文武之烏初未嘗有異而隨所寓而有所見者不可以玉書盡也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此聖人之所以為聖人歟以聖人之志繼聖人之志以聖人之事述聖人之事大熱之未集者至此而集王業之未成者至此而成此能昭先人之功詩人所以為經文之美也詳觀下武其大要書武王得天下之實而歷序夫王王季文王積累之久惟周家之君世世修德而武王不以聖德繼之此天命人心之所以歸也三后在天則大王王季文王之於天也無媿王配于京則武王之於王后也無媿武王之所以無媿老以用此先祖素有以信於民而武王又能成王之字孚信之在民心也萬邦作字之意也繼志述事所以為聖人之者則武王之所以為孝者孰能加於此乎故曰永言孝思孝思維則孝之至則通於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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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光於四海而得萬國之數心此所以受天之枯而四方來賀也鷹揚之師方舉而八百之固已會倒戈之兵未還而簞食之迎己至東西南北無思不服微盧彭濮不期而萃此所謂多助之至天下順之也故曰不遐有佐佐命之臣皆不遠數千里而來也帝遣書武王鑽大王王季末王之緒身不失天下之顯名而此詩言武王得天下之實則亦先言大王一季之德故中庸言武王之達孝佩此詩言武王之孝思中庸言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而此詩書能昭先人之功其實一也文王有聲繼伐也武王能廣文王之言卒其伐功也文王有聲遷駿有聲道求厥寧道觀厥成文王烝費文王受命有此武功既伐于崇售巴于豐文王烝哉築城伊域作豐伊匹匪棘其欲道追來孝王后烝哉王公伊灌維豐之垣四方攸同王后維翰王后烝哉豐水東注維禹之績四方攸同皇王維辟皇王烝哉鎬京辟癰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皇王烝哉考卜維王宅是鎬京維龜王之武王成之武王烝哉豐水有苞武王豈不仕詒厥孫謀以燕翼子武王烝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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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圖文王有聲繼伐也尋蟲曰繼伐者文王伐崇而武王伐紂此亦泥也文王之時雖未伐紂而武王之所以伐紂者乃能成文王之志亦是繼伐也不必但措伐崇為言此篇一四章說文王而軍氏乃以為第辜平兼說文武之事此亦非也彼但兄序書武王能廣文王之聲遂以此便為武王之事殊不知文王之有聲者亦是繼述廣大其先祖之聲也非指武王也觀下文言文王烝哉則知其為文王明矣詩中書文王有聲則以其能繼述先人也序言武王之有聲則亦以其能繼述先人也文王有聲觀先儒作去音讀今當作如字讀言文王之有聲者豈有他哉懽繼述廣大大王王季之聲也然其所以繼述廣大其大王王季之聲者則維繼述其大王王季寧民之道觀其成功之道爾此一文王之所以為君也文王受命言文王之受天命卒能著其成功既伐崇矣遂遷都於豐也寵率曰文王之都在京兆杜陵西南築城伊沾咸成溝也詭志曰一日成成間有城廣八尺深八尺言文王築豐之城其下則有武霞少邑曰匹稱也言文王作豐之制不為侈大惟其稱而己以見其不修不陋也然文王之築城也非欲以其意成惟在於繼述先人之行而為孝也觀其作豐也惟繼述先人之孝則知文王之舉措私非繼志述事者但觀其遷都之事從可知矣王公伊濯云云實蟲曰公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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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君函曰濯大也言文王之事所以大者自無作豐邑始文王之作邑于豐四方皆來同心而歸之則以文王為之論故也言豐邑之內皆以文王為輪翰者築牆所立之本此文王之所以為君也豐水東注此又指豐水以言武王之功堯之時江水滔天使禹治之故豐水之所以入渭東注于河者禹之功也至於四方之所以同歸於周者以武王為之君也惟武王能如此故言烝哉以見其是以為君也故曰武王烝哉鎬京辟癰鎬京武王之所都也言武王之作邑於鎬京行辟靡之禮四方氣有不服焉軍士曰以善服人者未有能服人考也以善養人然後能服天而天下不心服而王者未之有也武王建鎮京而行辟癰之禮德之所感化之所移至於四方萬里之遠如此此言武王之所以為君也考卜惟王此又言其初居鎬京之時黯考其卜本於武王刃宅是鎬京以龜王之而待吉卜故武王之所以遂居於此此武巳一之所以為君也夫以文王遷都於豐武王復遷都於鎬以武王之遷都宜若更變前王之制然乂繼述之事未嘗少忘蓋繼祖考之事者不在於區區之述但係其心之如何曰豐水有苞苞草也言豐水之旁有苞草以譬人君之作人材也言文王之都豐作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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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材如豐水之苞而武王繼之亦以作成人材為言於是以貽其孫順之謀而安子孫之敬者文王以一作成人材而遺武王武王又以作成人材而訓吁孫則知世世子孫皆以作成人材為本也此詩先言文王則先曰文王後曰王后言武王則先曰皇主後曰武王說者不夙工愚則以字說分別記門則曰其稱后重則為馬之盛不稱者則不為福之感竇愚則以為文王老而稱王武王即位而稱王一其說皆失之鑿矣以王后稱文王言文王之時己有王業也武王稱皇王者皇大也言王業至此胎而大矣或稱文王又稱王后或稱皇王又稱武王其辭不同者詩人歌詠之說稱其人如此又稱其事主如此以見其美之不足故其設辭如此之異也如必以此章而言吏王此章而言王后此章而言皇王此章重星王則二為之說不失之鑿考未之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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圄憾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武王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故曰繼伐也下武之詩書經文文王有聲之詩書繼伐惟其能繼文王之文德而後卒丈王之伐功故曰能廣文王之聲卒其伐功也文王述大王王季之末已有其聲矣武王從而大之比文王有聲之所由作歟此詩八章前四章則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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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所以為君也後四章則言武王之所以為君也文王未嘗為王而曰文王曰王后者天下稱之之辭以見其為君之道而宜為吾君也至武王側王家大矣故曰皇王而以武王終之方文王之作也天下欲文王之君哉而不可得也文王有心於安民而無心於成王業故雖有君民之大德而不心事君之小心天下之人皆欲山為君而樂稱之故曰文王烝哉又曰王后烝哉樂之辭也統雖昧集臣己父歸欲雖匪棘民己干來周德之宜王久矣文王之宜王而不王也然文王能逃諸其身而一不能過謂其子能止汝墳之怨而不能遏孟津之畢集至武王一無而東征之士女皆筐厥玄黃昭我周王自是西伯之子也是吾民之君也吾君之稱尤籍籍於斯人之輕則曰皇王烝哉武善奈哉亦樂之之辭也蓋土曰得天下有道得其民得其民有道得其神天下可得而匹夫匹婦之心不可得聖人之君天下必使天下皆樂於我而後聖人之門可然無愧以一人君天下而一夫有不樂之心則人君之心豈怕安是故欲觀聖人所聚重為君之道者當於斯民之心求之人之無良我以為君王辭之不樂也則其心固可知矣顏如渥骨某妄還哉其辭之樂也則其所以樂之者可想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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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以文王為父而以武王為子父子而聖而塞下一心武王以文王所以為君者而君天下天下水以惡久文王者而愛武王此詩人章皆不出於聲哉之辭文武之所以得民者可於此而卜之矣苛臺主廷仲昔婁只夫毛詩集解卷第章一一後學成德校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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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迂仲黃實夫毛詩集解卷第三士一生民之什話訓傳第韋四大雅生民尊祖也后稷生於姜源文武之功起於后稷故推以配天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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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初生民時維姜源生民如何克種克祀以弗無子履帝武敏歆攸介彼此載震載夙載生載育時維后稷誕彌厥月先生如達不辨不副無菑無害以赫厥靈上帝不寧不康禮祀居然生予誕冥之隘巷牛羊排字之誕宜之平林會伐市林誕冥之寒冰鳥覆翼之鳥乃去矣后稷呱矣實草實許厥聲載路誕實匍匐克岐克疑以就口食親之擇菽往菽旃禘禾役穗稷麻麥椽據爪欣捧捧誕后稷之穡有相之道弗墨豐草種之黃茂實方實苞實種實衷實發實秀實皇實好實穎實栗即有郡家室誕降嘉種維秬維枉匪糜維苞惜之租稅是獲是敵情之糜苞是任是負以歸學祀誕我祀如何或舂或榆或鼓或躁釋之叟叟烝之浮浮載謀載惟取蕭祭脂取戰以報載燔載烈以興嗣歲叩盛于豆于豆于登其香始升上帝居歆胡臭亶時后稷肇祀庶無罪悔以迄于今圃圖祖謂后稷也文王雖得天下而其積累刃自於后稷始故推后稷之功以配焉箸經曰郭祀后稷以配天萬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惟推其所由本比后稷之所以配天也世之好怪誕者皆以稷契無父而生契生於卯稷生於臣雖問其所自始則曰詩所載也天命玄鳥降而生商此契生於卯也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載震載夙載生載育時維后稷此稷生於臣跡也嗚呼孔子不語怪力亂神夫子所以不語怪者以其愚世也豈以八經垂訓於後世而乃載神怪之事哉彼以契生於卯稷生於臣雖者乃引經疑似之言以惑世也詩本無有也詩之所言特載二妃當玄鳥至之時踐帝之跡以祈高媒神之祥是生稷契如是而己而好怪者遂引此詩疑似之言附會其說學者遂翕然而從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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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甚矣世之易惑也惟宅車以為非生於卯典巨人之跡其說為近而後之諸儒猶未之信靈躡壓曰其言而聞之曰秦漢之間學者喜為異說謂高辛氏之地陳鋒氏之女感赤龍精而生堯簡狄吞亂卯而生契姜源履大人跡而生后稷高辛四妃其二妃皆以神異而生子蓋堯有盛德稷契後世皆王天下數百年學者喜為之稱述欲神其事故務為其說王帝擊無所稱故獨無其說此則怪具之說不足信明矣而雲駒參亦曰堯舜與人同盲血氣之類父施母生耳聽目視二足而行是聖智愚不肯之所同也何必有恢詭譎怪之觀聽後篇聖且神哉此二說可以中諸儒之病然宅遷之說後世所以不信之者蓋亦有由焉宅蟲以稷契為帝嚳于後世諸儒以世次者之笑十喜而為湯稷十洲世而為武王則是湯與王季為兄弟武王與太甲亦兄弟也而其相去者乃亦百年而刀神兄弟之列無是理也而或者又以為必非帝嚳之子但其苗裔也而附會毛氏之說者又以稷者帝嚳遺腹于皆是臆說無所考據要之世代綿遠洲可得而見也如能也霆撓軍義亦曰大戴禮五帝臨寄馬遷五帝紀皆書顓頊帝嚳代別又春秋緯命曆序顓頊傳九世帝嚳傳八世典籍敗亡無所取正要之二帝之子孫舜時始用必非帝之親子迷一某觀之詩言履帝武敏歆以帝言之則是高辛之親干但心后稷至于武王不拘十人世也豈其有契至湯十四世又自湯至於紂山扎世而自稷至於武王刀十六世豈其然乎史家失其世次不可得而見也其謂二帝子孫至舜時始用則以左傳云堯不能舉舜翼董蔓杜元凱則以為史克激稱以揮宜公之惑釋行父之志故其言美惡有過辭蓋事宜也非是堯於稷契實未嘗用也而霜蟲之疏亦日稷至文王為十五世計虞及夏商尚千二百歲安世在位皆八屯一許年刀可充其數目命之長短古今一也而使十五世君在位皆八內載于必將老始生不近人情之甚以理而推實難據信惟其契生於卯稷生於巨人之跡汶不可信耳若其見棄之由則亦有二說宅遂以為天生后一稷異之於人寶呂則以為無人道而生子固不足信如宅蟲之說則天涉於誕無故而棄之此豈近裝人情哉且襄子之子而棄於遐遠之地雖其其應者亦不忍為之而況於姜源千縱姜源忍為之高事亦忍為之邪穰少章又以謂婦以承夫為樂有子夫之義據無子從帝嚳而禱于禱祠無福而姜攝有子婦人之志方意於帝嚳而不志於有子故有隘巷平林寒冰之事然此亦是臆說未敢必信要之稷名曰棄但不知其見棄之由闕之可也厥初生民宅蟲曰本后稷也后稷而謂之民者本其初生而未有責位生與民同故以民言之故云生氏此說非也此所謂生民即綿詩所謂民之初生是也室蟲曰綿所謂民之初生則本其由大王而與今此所謂則本其由后稷而起也此說是也民自后稷而生則生民二字俱指庶民而言之非以后稷為民也民由后稷以生而后稷之生本於姜源而又言其妻源生后稷之初蓋姜源因禮祀郊裸神之時以杖去無子之疾遂踐帝履之足跡繼帝之後而行甚敏疾故為天所歆享因介之以大德而安止之也震有身也靈達曰邑姜方震大叔又曰后緡方震正此類也風者室馬曰言其疾而不違也既震夙矣遂生言焉而其所生育者刀后稷也誕彌厥月云云誕大也彌終也言姜源於后稷絡其孕事而生后稷如達之易達羊子也羊于易生無留難者吾驚曰大任振文王不變少溪於豕牢而得文王不加病焉與此同思先生者以后稷是姜源首生之子也惠孔旦曰人之生子先生者二難此后稷是姜姬之子最先生者相難而今易故信先生以美之不拜不副言不拜剖不副裂故其母無災害常人之生母必并剖必副裂而姜源則不然是天欲以此顯明其靈也是乃上天降福以安之也不寧者言一帝不安之中而姜源之身亦豈不安於禮祀乎言上帝安之已先見禪祀之時故姜媚安然州病而生子也誕冥之隘巷此則言后稷是棄其始箕之隘巷牛羊則避而愛之又移而宴之於平林又會有人伐平林者收之又移而莫之於寒冰又有烏以明覆之以翼翳之失其隘巷宜其為牛羊所踐而刃排字之真之平林宜其為鳥獸所害而刀會伐平林又宜之懷冰宜其為寒氣所薄而刀鳥覆翼之於是乎知后稷必非凡兒遂往而收之及州既飛去后稷乃呱呱如啟弧川而泣是也實草實許前既言收后稷歸而養之矣此則言長天之事單長也詩大也路亦大也言后稷之生其體長且大矣其口出音聲則又大矣於匍匐以就口食其形岐岐疑疑然岐宅蟲曰知意也是室蟲曰識也寶率曰小而有知也既岐疑矣又能取食於口而唱之及其長也又能知稼穡之事蓋菽大豆也其執大豆則都禘然而長大殷家之末也蓋率曰禾末也當從之未之末則後程然而好其麻麥則蝶慄然而盛其爪欣則璋舉然而實書其樹藪五穀皆出於天性此其所以為后稷教民稼穡也誕后稷之穡言后稷教民稼穡乃所以相天也室函曰天降生民因使之杜食后稷教以農事則有相之道后稷之所以相天者所以助天養育斯民也此說是也惟后稷之相天故推其功以配天何為而不宜乎郊祀后稷以配天也鄭蟲以為后稷之掌稼穡有元功之道謂若神巨少力此說亦通自此以下則言后稷稼穡之要窗應曰弗治也蓋草不耘則苗不盛靈彊曰農夫之務去草絕其本根勿使能殖故草既除之此種之所以黃其茂也寶方者宅函曰極畝也不如車蓋曰方者房也與大田所謂既方既阜同意言其字甲始生也實苞者茂也如斯干所謂如竹苞矣之苞同種者室畢曰雜種也不如尋蟲種生不離言各隨其種也裹者禾長之貌發者言其苗始發也秀者言其苗秀也實堅實好者言其結實堅而且好穎者言其未德之類也謂禾穗之挺書曰異畝同穎是也果者成就之貌宏達曰嘉栗旨酒典此栗同觀此詩言稼穡之美如此則后稷之功所及者大故堯舜以其功封於師也寶選說文曰郎麥釜布之後姜姓所封后稷外家所生之國今拔風郡縣是也宅遐亦曰堯見天因郎而生后稷故國后稷於郎許氏之謂王與毛氏同然部恥為后稷之母家不應絕其母家而封后稷也記蟲曰此郊為牖稷之母家其國書自有君所以得封后稷者成時君絕或遷之他所也此皆臆度之說孤所考據今據此詩言封后稷於師其言明白但以郎御姜源父母之國則未之敢信也誕降嘉種憲星曰天降嘉種是也重鵝則以為后稷擇嘉種而誕降之非也此所謂誕降嘉種正悶官所謂是生后稷降之百福黍稷重穆租楫菽麥刁是天降之也所謂天降嘉種非實是天降種也範蟲曰美大后稷以種之必攜歸功於天非實天下之也此說實得詩人之本意歐陽經曰稱后稷播時百穀者蓋其為舜教民耕植以足食爾如後世有勸農之官也非謂堯舜以前地縣百穀而民不粒食天降種與后稷而後有也然則百穀草禾其有固已久矣安知四穀之種為后稷而降也使天有顯然之述特為后稷降此四穀其降在於何地詩無明文但云誕降則重靈何據而云天為后稷降種而己厭陽幽此言亦失之泥也所謂天降者正如書嘗口天乃錫禹媵範九疇非是實有物以錫之也只是禹能順五行之序便是天錫之也誕降嘉種非是天自一而降下也只是稷能稼穡便是天降之也頌所謂貽我來牟亦是此意記叢土曰魏王問子慎曰往者中山之地無故有穀乃云天雨反以亡國何也如必以天降嘉種與中山之穀相似則其誣為可見非儒者所稱道詩人必不然也秬黑黍也枉一桴二米也慶赤苗也苞白苗也既得此嘉種遂偏種之也惟德也既種之達禮之而計之於田畝遂負任之以歸其國而祭祀也誕我祀如何言我之祭祀其禮如何則先以所種之穀或使人春之或使及就臼而行之軍馬及寶事皆曰榆扞臼也或使人無揚其糠料或使人躁踐之既釋之矣而其聲叟叟然釋如盡士所謂接漸是也叟叟聲也既釋之矣乃烝之而其氣浮浮然說萬曰一烝火氣上行也觀此四句可以見詩人善體物獻既治其數矣故謀惟其祭祀之事欲其無所不謹無所不備也取蕭祭脂室函曰宗廟之祭升昊也尋特牲曰蕭合黍稷臭達牆屋故既奠然後備昔合擅麟既取蕭祭脂矣則又取抵羊之體以為祀獸之祭祀輟行神之祭也於是又以抵羊之體而蟠之炙之以為尸之義言其祭祀如此以興嗣歲則宅愚所謂興來繼往是也此章大果言既得嘉種從而備物以享百福也叩盛于豆于豆于登此章言後世以后稷配天也而序所謂配天是也卬我也我以所祭之物盛于豆登木曰豆瓦曰登其磬一香之氣一升於天天安而歆享之則郊天之祭也胡臭豈時言其何臭之誠而得其時乎言樂得其時也禦掌冠禮曰飲酒既清嘉薦亶時正與此胡暴亶時同於是因郊天之祭而念后稷之始得百穀以學祀故使我子孫無有罪悔至於今而有天下也此詩末三句當止從軍遇之說以后稷之肇祀為祭宗廟以末句之祭為配則后稷之祭不為備矣而寞覓肅璣謂郊祀是誣后稷也詳先儒之意以為堯封稷於部使復歸而祭天必無是理也觀成王賜魯以天子之禮樂成王之賜非也使魯用之而合於禮春秋何為書之乎成王之賜伯禽之受皆非合禮也而謂堯與后稷亦然則豈不厚誣堯典稷乎考之經傳初非稷祭天之事惟毛鄭於此詩書之殊不知深考末章之意則后稷未嘗祭天可考而見而憲愚之說又以謂洛水之後民方阻飢后稷教之播種於是民獲杜食天實枯乏而錫之嘉種及周公遭流言之變成王疑之天大雷電枳風末偃木拭及成王為啟金滕之書知其以周公故也將遵周公為之出郊而天乃雨反風禾則盡起蓋二公之德上昭於天天之所以枯之者如此故蟲翼成王因天之意而使之祭天此堂星之論也郊祀所係君臣之大分豈有其德上昭於天可使僭行郊祀哉如此則伊尹格于皇天凡此之類皆可偕行天子之樂也自古惟秦無道擅行郊祀之禮秦之無道又何足貴魯既不幸如此又指后稷之事以為然夫稷之於秦遠矣豈其如是而不知君臣之大義乎必不然也割國生民之詩其可疑者三其二夫之誣其裏之偕此皆先儒之曲說而誣與僭之患所由生也歐陽奚襟少真事道理亦嘗疑之而至於宣之隘巷平林寒冰之說則欲開其所未詳子以為此皆詩人之設辭而不必實策是事也如盡土與竇章義重裏廩鑿至事皆故為之辭耳此不可不辨者五靈曰誕降嘉種維秬維程維糜維苞而先儒之說則曰天顯后稷之靈而為之下嘉種也信此說則后稷以前民皆無黍之食乎予以為后稷以前未嘗無黍稷之禮也時未則其維秬維稱維糜維苞耳后稷教民稼穡而為之則其類以時其耕種也故曰誕降嘉種言后稷降之於民也非天降之於后稷也有相之道第厥豐草實農以為后複掌稼穡之事若有神助之而事迂位亦以為垢稷相天之功以全其生育之理予以為后稷之所謂有相之道者在於第厥豐草也去草而絕其根則嘉穀自殖此相之之道不然則是宋人握苗助長矣此不可不辨者二也詩書是任是負以歸肇祀后稷肇祀庶無罪悔以迄于今先儒之說則曰肇祀郊祀也后稷有人神所無有之功故得用天子之禮樂又舉周公封於魯而得用郊天之禮以為證夫魯之郊春秋皆譏之譏之者何譏其僭也成王不當賜伯禽不當受前輩嘗論之蓋臣之事君而盡其志子之事父而盡其孝孝之大如舜功之大如后稷周公皆分內事也以人臣所當盡之事而賜以人臣所無有之禮其可乎子以為祭祀之禮有后稷教民稼穡始而用之所以有天下者自后稷言民之功始故用人行祀天之禮而推厚其所登肇祀之由華祀者如所謂肇基王迹之意也安得以為后稷行大祖之禮哉此不可不辨者三也三者辨而一詩之意皆明竊嘗觀此詩其大要乃詩人尊后稷以配天而又言后稷之所以配天者以文王之功起於后稷也既言文武起於后稷又言后稷生於姜類以為后稷不生則天不能人人不能天民不得而粒則教不得而數以天之不可無后稷故以為雖真之隘巷平林寒冰而無如之何也天之欲喪斯民也則后稷可以不生天之未喪斯民也隘巷平林寒冰其如之何故凡此者皆詩人之設辭矣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心是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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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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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草忠厚也周家忠厚仁及草木故能內睦九族外尊事黃者養老乞言以成其福祿焉敦彼行草牛羊勿踐履方苞方體維葉泥泥戚戚兄弟莫遠具爾或肆之筵或授之几肆筵設席授几有緝御或獻或酢洗爵奠單醴醢以羆岱軌蟠或炙嘉殽脾牒或歌或孚敦弓既堅四鍭既鈞舍矢既均序賓以賢敦弓既句既挾四鍭四鍭如樹序賓以不侮曾孫維主酒醴維醜酌以大斗以祈黃者黃者台背以引以翼壽考維叔以介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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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閣圖書周家世世以忠厚為心其仁恩則及於草木故能內睦九族外尊事黃者焉監正曰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推親親之心然後及不仁民椎仁泯之心點後及於愛物此其先後之序也今此先言仁及草木然後言內睦九族外尊事黃老者諱作序之意惟以詩中首章言行葦故先言仁及草木二章四章言燕兄弟五章言養老故繼之以內睦九族外尊事黃者也夫喜干木之微如行苴者猶其愛惜之則九族黃者當何如也古之王者方其仁化之盛也匹夫匹婦征有不被其澤又其戶盛也雖草木之微亦無味被其澤矣以天下之貴匹夫匹婦未受其賜亦未足以害仁民之政而行革之微未及其仁亦未足以害其愛物之政然不如是不足以為盛治也觀虞氏之恩被動植虞氏之仁政如此則於親九族尊事實者則必復為之也夏禹之治山川鬼神亦莫不寧暨鳥獸魚灶咸若禹之仁政如此則於親九族尊事黃者必優為之也蓋未有仁及草木而不親九族尊事黃者也一天皇曰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使九族之不親音者之不事則是所厚者薄而仁徒及於草木則是所薄者厚矣未有薄其所厚而能有為者也齊宣王恩是以及禽獸而功不至於百姓者惟其不能推此心故也苟能推此山以往以之及草木以之親九族以之尊事黃耆者皆此心也記蟲曰二王養老必就乞言故序因而及之於經無所據者非也觀詩中書以祈黃者是則序乏所謂先言也夫老成人歷事為甚多故其言可從觀後用之時襟峰中天子以于璜為二老天子北面訪道刀冥几席天子遂問云股當天子重任自惟不才不知政府之要何以許之三者乃告之以志信從諫典夫紀綱賞罰武帝拜而受之如諸夏岑得蓋公之晉蠡之治齊以之治天下是老成人之言其可重如此古人之能言良有以也漢明帝幸辟靡行養老之禮登半躬為王者以桓榮為五更執醬而饋執爵而酌其所以待之之禮可謂至一矣然方其禮畢乃正坐自講諸儒執經問難於前則非所謂乞言之意也夫所貴乎養老者以其乞言也然明帝正坐自謂其意則驕矣刁知其善者隆虛名而無實效果何補哉惟其養老乞言則福禪師青天末章臺壽考維棋以介景福是也教宅蟲以為聚貌王氏以為厚今且從宅蟲書敦彼行葦勿使牛羊踐履而傷之者以此章方苞而茂方體而成形其巢又泥沉然而美好以其將為人用故可愛惜也又孰忍傷之哉此周家忠厚之至也戚戚兄弟此則言其妻九族也戚成親之也兄弟之屬我從而親之無有遺棄其在於此還與我木所謂兄弟無遠同意其至也則或肆之筵或授之凡以見其親親之恩厚也非特肆筵又且設加之以重席非特授几入且有緝御而待之數席者即寅宜司几筵所謂設莞筵加綴席設蒲筵加苗席是也緝御即角理所謂更僕是也掌爵也主人獻賓賓酢主人主人復洗爵酬客容受而莫之酬酢之禮既如此而又薦之醢醢蟠炙脾據少類醢醢肉汁也蟠肉也炙肝也寵悉曰口土曰據口下曰西又曰口裏重肉也嘉殽脾據據西也脾據所以謂臺嘉殽也前三洗爵奠事則所以致之者加不草也醢醢以薦或燔或炙嘉殽脾據則所以食之者無不至也飲食之其既至而又思所以樂之歌中朱琴瑟徒擊鼓曰尊凡此皆見親親之誠無不用其極也橐逮之詩曰慎爾籩豆飲酒之飯兄弟既翕和樂且耽賓盎詩曰籩豆有錢兄弟無遠而此詩又述周王所以待兄弟如此則周家忠厚如此其至蓋其所及者雖草木猶有仁恩以及之豈於天屬而不親之乎如幽王者暴戾無親不能陵樂同姓孤危將亡親且如此則草木之微可知也敦弓既堅此則言行射禮也古者養者必先射以擇賓也漢明帝亦行射禮但不乞書曰敦弓晝弓也書土曰天子彫弓諸侯彤弓大夫於弓而荷休公羊蓬亦曰天子彫弓諸侯彤弓大夫嬰弓士盧弓此書敦弓即寶孟所謂天子彫弓也天子所射考敦弓敦弓既堅固矣四鍭之矢既均平矣其合故此四矢則既均而必中矣遂以此序寶皆賢者也鍭者詭蓬曰矢金鏃翦羽謂之鏃必以射序宣者古者以射而見能否如此孔子射於斐相之圃可以見其得賓也其敦弓既鉤撓其弦而句之矣既彼此四鍭矣乃偪釋之其鏃皆中的遂以此序賓皆不侮不侮盡其恭敬者也曾孫維主曾孫成主也成王之為主人而酒禮皆厚矣遂酌之以大斗以祈求黃者而先言也記文百孺厚酒也以大斗酌而書之大斗其柄長三尺故謂之大斗台鍾也大老則背有飴文故曰給背也若人者在前曰引在傍曰翼使人引導而輔翼之翼者扶持也惟其能養老如此故書考維棋而受其福也棋吉也一夫以尊事實者而受其福如此則知商紂之播棄黎老安得而不受其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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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圓行葦之詩實岑說者既差其時世故亦大其次序既失其序矣則文理顛倒而不明於是強為也說而詩之思益不明矣申道言盡己之性而後盡人之性盡人之性而後盡物之性盡土亦言先袖親親而後仁民仁民而後愛物此定序也今行草之序則曰周家忠厚仁及草木故能內睦九族外尊事黃者養老屯言以成其福祿焉是仁及草木而後能睦族敬老豈不繫其序貴鄭蓋曰周之成王於物耳愛之況於人乎軍迂抱亦言此詩先言敦彼行葦次書戚戚兄弟而末章言貴者台昔其思蓋以事襄之微猶其愛惜則九族黃者當何如也如舜之恩被動植禹之仁及山川鬼神烏獸魚覽於睦族敬老皆所優為凡此者皆強為之說也予嘗深思之以為周家忠厚仁及草木乃合言八周家之君而非謂成王也自故能以下則言成王一因其祖宗之忠厚而能以忠厚繼之也曰周家云一者則自后稷以來而言豈專為惡乎曰故能云者蓋因彼而能此之辭豈皆書成王千即序詩者之意而深求於二宣言子之間則詩之意明矣周自庸稷育民公劉厚民大王仁民積而至於王季文王之時其志厚之風積累之久凡天地之間無一物非周家之仁也庶類之蕃殖萬物之盛多行道之蓋方其始生則故人有不忍傷之神而戒牛羊之象踐其仁及草木為何如哉惟周家之君世積忠厚則成王之所以其聞目見者皆忠厚之事也薰陶漸漬者皆忠厚之風也其所躬行其所發見者豈能外此而為治乎內睦九族而無飲盡生歡外尊事黃者養老乞言而此心盡其敬此皆忠厚之遺餘也前王以忠厚積之而福祿以生後五以忠厚繼之而福祿益成此序詩者因成王睦旌敬者之義而推周家所以及草木之仁以見其精累之久而忠厚之至也嘗觀伐木之詩文武燕兄弟故舊之詩也親親以睦友賢不棄則民德歸厚則周家忠厚之己久成王所謂睦族敬老者豈非得文武親親友賢之意耶旱麓之詩受祖之詩也周之先祖世修后稷公劉之業而大王王季申以百福干祿則周家之福祿已有其基成王之所謂成其福祿者豈非成文王王季所申之福祿而學者以此求之則州詩之意了然矣既醉告太平也醉酒飽德人有士君子之行焉囷圓序謂之太平者自古君臣相與宴樂妻矣藥為酒池敗於南巢紂為酒池敗於牧野周幽王居鎬京飲酒宴樂而卒有驪山之禍此三君者方其獨樂之時則自以為天下之樂無以加於此及其敗也雖欲獨無一日有不可得蓋方其獨樂之時則其民愁嘆之聲充塞乎天地之間又安能長享其樂哉惟成王之時君臣上下莫不相敬田野之間歡欣鼓舞無乖爭陵犯之變於斯時也宴飲酬酢君臣之樂至矣又相與稱編頌之欲其事萬年之壽又欲其子孫之繁衍又欲其福祿之盛多豈無所自而然哉寶喜曰主一邊其失臣知道天焉彼將犬馬自為也如遇官徒彼將官徒自為也今也成王飲酒其所以待臣右一者至矣則臣之於君當何如哉書千里曰周之士也貴秦之士也賤周士非必自貴亦上之人貴之也秦之士非必自賤亦一之人賤之也書子重又曰聖人陶成天下之化使人有士君子之器成王之治天下養育人才至於飲酒之際如此立政動化可得而知也圃圓竊嘗讀詩之寶之初筵見其有沈湎淫液之剌蓋喟然而嘆曰吾民飢寒之不恤而君臣宴飲之是媒宜武公之不樂於此也又觀既醉之詩而見其有太平之稱益不能無疑焉夫太平之詩必言法度彰禮樂著人民樂而後可今也君臣從事於宴飲之藥而曰太平太平之事如此而己乎及即詩人之意而求詳於作序者之言然後知太平之盛捨此詩則無以見之也夫天下未治吾民未安嘆息愁恨之聲汁於田野而君臣相與醉樂於朝廷之上君子謂之獨樂惟人君因天下太平之盛而其羣臣於饗祭之後人臣樂得其君待遇之厚而益自謹於既醉之時非太平之盛何以至此故夫既醉以酒末足以見太平醉酒飽德而人有士君子之行事所以見其風化之美而為太平之效也噫公子而信厚然後見關雎之化騶虞而黜仁然後見王道之成醉酒者而能飽德然後三太平之盛此詩人之微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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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醉以酒既飽以德君子萬年介爾景福囷圍既醉以酒言既醉之以酒矣又於飲酒之中接之以禮樂以見其飽之以德也厲王之飲酒至於荒湛有曰如沸如羹如調如華小大近喪人尚乎由行醉則酒矣德安在哉幽王之飲酒至於屢舞睡傳至於載號載數至於沈湎淫淡醉則酒矣霆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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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安在哉惟成王之時羣臣既醉之以酒而於飲酒之中又接之以禮樂是謂飽德也孔子曰吾食糾於少施氏而飽少施氏食吾以禮吾祭作而辭曰疏畫不足祭也吾餐作而辭曰疏食也不敢以傷吾于孔子之所以能者以待已有禮故謂之飽德也至於季氏則不然矣孔子食於季氏不食肉而飽其待已不以禮安得不謂之能哉所謂飽者非在放樽俎之間也特以德如何邑成王之時羣臣既醉之以酒而飲酒之中又飽之以德想其揖遜之際容共可觀則為臣者其所以報上宜其祀之以億萬斯年而介爾景福也自古人臣之荅其君者惟王其受福之多也天保之詩報上之詩也而其所以報之者不過欲其受遐福至於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如松柏之茂而已故成王之羣臣其所以養其君者亦曰萬年也圄圓嘗聞醉酒之能敗德末聞醉酒之能飽德書有德將之戒詩有伐德之剌禹之所以惡周公之所以禁以其能致意故也今日既醉以酒既飽以德酒可醉也德如之何而可飽哉孔子曰吾食於少施氏而飽少施氏食我以禮乃所以為能成王之時羣臣既醉之以酒又飽之以德則其所以待羣臣之禮至矣是以羣臣皆斬之以億萬斯年之黜韓風翼翼垂畫宅主訴馴永而天介助之以景福介者助也景者大也皆灌子愛君之辭也噫君焉盡禮整倚夫臣臣焉歸美以報之君太平之盛可於此而見既醉以酒爾殽既將君舌萬年介爾昭明圃圖爾殽既將將大也言其俎實之多也既醉之以酒而其殽實又大惟成王之待臣一如此故欲其君有萬年董壽又其助之以昭明之道昭明者錫之以為明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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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圓前章既書醉之以酒飽之以德而失章又言既醉以酒爾殽既將先儒以為將大也言其俎實之多也子以為將者將其厚意之謂也成王之待羣臣禮愈至而意愈加既醉之以濟而不能之以一德猶以為未足以盡吾待之之誠也而又致其俎實以將其厚意所以見其時臣下之禮有加無己如此也惟成王之時羣臣有不已之誠故羣臣之報成王亦有不盡之意既曰介爾景福又曰介爾昭明明者言其德也成王之德既昭明矣天如之何而助之蓋所謂介爾昭明明者所謂錫王勇智之意也要之皆臣子愛君之辭而形容不盡之意也如天保之詩既曰俾爾多益又曰俾爾戢穀又曰降爾遐福維日不足其形容不盡之意固如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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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有融高朗令終令終有椒公尸嘉告其告維何邊豆靜嘉餽稷攝攝以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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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圍融宅蟲曰是也不如蘇蟲以為和椒始也如漢明帝唐德宗非不明也然其失之大察今也既錫之以昭明矣又錫之以和則盡善盡美明皇憲宗是非不明也而其終也為小人所惑今也天錫之以高朗之德而又終而有始意且曰昭明而能融高明而能終終而復始福無窮也惟受福如此故公尸以善書而告之公尸者尋蟲曰諸侯有功德者入為天子卿大夫故云公尸公君也其公尸所告者則曰邊豆肅清之善而已顧少重曰尸傳最辭以告主人言福所以致於王者謂其籩豆靜嘉且傳所謂聲香而無讒慝之意也然其所以靜辜者則以王之朋友共休之人攝佐之以威儀無臨不謹者此皆是接上文也此詩與下武之詩又是斗體如後世飲馬長城窟之類青青河畔草悠心生遠道遠道不可思宿昔夢見之夢見在我傍忽覺在他鄉他鄉各異縣轅轉不可見是皆接上文而為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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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闔圓前章既言介爾昭明而此又繼之以昭明有融筐云融長也愚謂不知讓黃且以為和也夫昭明則近於大察故必貴於有融高朗令終朗刀明鼉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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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今雖有始有車之謂也昭明則欲其有融高朗剽欲其今終而令終則又欲其有微微者始也終而復始德無窮也漢明帝唐德宗亦可謂明矣然其失也至於太察昭明而不能有融也明皇憲宗亦可謂高朗矣然終為小人所思高朗而不能善其終也夫詩人既以景福期其君又以懿德望其君以景福期其君臣子愛君之情也以懿德望其君尤臣子之至情也公尸嘉告者蓋古者之祭必立尸尸者所以象神也祝傳尸辭以嘏主人所以致嘉告也有祝辭有假辭祝以孝告暇以慈告公互嘉告先儒以為奉牲以告之愚意以為公尸嘉告者非祝辭也蝦辭也宗祝傳尸之辭以告主人謂其邊豆之靜嘉所以見其神之來饗皆章籩豆所以嚴江者固成王之誠亦相犯者之教故曰雛友攸攝攝略威儀言相祀之人佐以咸恐俄而訛一人之不敬者夫祭不在物而在誠誠之所可見一寓於威儀之間威儀重眠不謹則有不足觀者矣止成王之祭所以先致嚴於威儀也遐想其宗廟之中來者雍雍至者肅肅駿奔走執邊豆者無敵不敬其威儀之嚴可即此詩而見盛矣哉威儀孔時君子有孝子孝子不匱永錫爾類圍圓威儀孔時上之威儀君得其時者則以君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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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孝子之行故也君子能盡孝子之道而無有匱極也惟能親親故能化天下以為者蓋察墨曰小孝用力中孝用勞大孝不匱惟不匱故為大孝焉潁考叔為潁谷封人莊公賜之食食舍肉公問其故對曰小人有母皆嘗小人之合堅不嘗君之羹請以遣之遂使公感悟而其母子如初君子曰潁考叔純孝也愛其母施及莊公夫潁考叔封人也猶能使其君不孝之心移而為孝況為人君者豈不能推其孝以化天下乎上之人盡其孝道如此故天錫之以善也類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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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圖忠孝重也臣子心也以是事親亦以剝事君事親則為孝事君則為忠人臣平生大節可於閨門之中見之蓋平居不敢用其親則他即必不肯後其君平居不敢犯其兄則他日必不肯把其長故皋夔稷契之後居家以孝聞在國以忠顯而古人所謂求忠臣於孝子之門者信乎忠孝無異理臣子無異心也王致祖考其先其時宗廟之中駿奔走執邊豆之人無非忠臣也而詩人之形容不曰吾君之有忠臣如此而乃曰吾君之有孝子如此可謂善形容矣又繼之曰孝子不匱永錫爾類此又詩人推廣之意也不匱云者此蓋記過里運所謂大孝也孝之為道始焉盡之於心行之於身施之於家而終焉推之於國達之於天下又安有所窮極焉故曰孝子不匱惟其考之不匱也所以轉相教化而永錫爾類也永錫爾頭一句先儒之說曰類者善也錫者天錫之也言其能盡不匱之孝則禾水錫之而以善道也愚竊以為不然洪範之書所謂錫厥赫民錫汝保極者是人君以中道錫之民也則所謂錫者何必曰天孟子所謂聖人之於民亦類也而書所謂別生分類者何必曰善如潁考叔愛其母而能化莊公之心君子稱之曰潁考叔純孝也愛其母施及莊公而因舉詩孝子不匱永錫爾類二句美之然則所謂永錫爾類者亦如潁考叔愛其母施及莊公如斯而已詩人之意蓋以為相祀之人有孝子少行而又能一轉相教化以錫其朋類也此又問人之臆說也其類維何室家之壺君子萬年永錫祚胤國圓書錫之以善者則曰於室家之臺也臺廣也國匿曰壺廣喻人民之眾也言既及室家遂及民也蓋天子書孝愛敬盡於事親而德教加於百姓自家以之國非有異道也永錫祚胤言又錫之以祚胤也錫之祚胤者言天錫之福遠至於子孫無有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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圄圓前章既言永錫爾類而此章又繼之以其類維何室家之壺先儒之說曰壺廣也喻人民之眾也如是則是詩人以室家韋辜容其室家而又截臺之享形容其人民畜而分二說非特其意不通而言人之句法亦必不然據臺說文云宮中道也則是皇家之壺猶言室家之中也詩人之言以為人子之孝自其家始能盡其孝於身而後能化其家能皆兵家而後能化其人民所謂先及其家妻兄弟而後能及家邦也君子萬年永錫祚胤先儒以倉永錫祚胤者言天錫之道及其子孫無有窮己也愚謂錫其祚清者亦不必言天錫之以福要之以此孝道治其子孫而已故錫云者皆不必以為天錫也君子不能以福及其子孫而能以善錫其子孫以善錫其子孫乃所以禮及其子孫也要之此亦是詩人愛其君而及其子孫云耳其胤維何天被爾祿君子萬年景命有僕其僕維何釐爾女士釐爾女士從以孫子圃圖其所以錫之以禮者言天被之福祿使之景命有屬而不絕其命不能者言王錫之以女士也女士者言女子有士君于之行也都人士所謂彼君于女是也惟女子有士君子之行故子孫無有不賢者矣如所謂文王初載天作之合在洽之陽在渭之疾則是大姒之賢既配於文王矣故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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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也復有聖德此所謂從以孫子是也先儒以此詩備五福君子萬年壽也天被爾祿富也室家之臺康寧也昭明有融攸好德也高朗今終景命有僕考終命也以某觀之非特五福也方且至於子孫綿綿延延似續而不能豈特五福而已哉觀既醉之詩民之祀之也至矣則其愛之也必深矣夫人君能使人視之也至愛之也深夫豈勉強而使之然哉必有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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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圓天下亦可必之事而有可必之理春秋之時諸侯多用卜筮之法而知其後世子孫之昌城愚嘗疑其誣而來之敢信何者君子以理卜而不以龜卜孔子所謂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皆立為斷然之辭者以為此理之必然而無疑者也如中庸之稱舜稱武王皆曰德為聖人尊為天子富有四海之內宗廟饗之子孫保之夫宗廟饗之子孫保之是安可必哉以其德為聖人也則知其宗廟之必饗子孫之必保也此理也詩人之意無異於此其前章言君子以孝道永鎮其祚膺而此章則言其胤維何天被爾祿蓋以為吾君能以孝道錫其子孫則其子孫將何如哉天被之以福祿而使之景命有僕僕屬也言其實命之無窮也夫在天雖無可必之福而在人有可必之理天被爾祿景命有僕吾非能必之於天也吾能必之於吾君也吾君能以孝道錫其祚胤則其子孫必賢而天固有不容釋者矣此以理卜也非以龜卜也詩人之言非若左氏之誣也竊嘗讀既醉之詩而至此至事尤嘆詩人之善望其君也人知以福祿望其君孰知以其所以基福祿者望其君人知以其後世子孫昌盛望其君孰知以其子孫所從以昌盛者望其君既醉之詩始以介爾景福望其君中以來被爾祿望其君而終乃以景命有僕釐爾女士望其君噫詩人倦倦之心末章尤加詳焉竊嘗觀古今治亂之由未有不始於女士一者也周之興也內則有大姒之賢外則有多士之濟濟及其衰也內則有褒姒之嫁姊外則有巧旨之盈庭唐明皇時揚妃得寵於內故在外用事若則有楊國忠之徒肅宗時張后用事故在外用事者則有程元振之徒吁古今之治亂未有不由此者也詩人之愛其君而望其君以無窮之福非惟祈天之福於吾君而且祈天之福於吾君之女士女士之賢而子孫從之詩人之愛其君也至而望其君也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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鳧鶩守成也太平之君子能持盈守成神祇祖考安樂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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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圖物極則反治之極必至於亂安之極必至於危泰者通也物不可以終通故辭之以否豐者大也窮大者必失其居故受之以報此事之必至理有固然日中則昊月盈則虧理之有不能逃者雖然是則然矣惟聖人為能知道退存匕之義故常以為我治不可以為常吾能執而守之則不至於亂安不可以為常吾能執而守之則不至於危此太乎君子能持盈守成詩人所以美之也盈者如物之盈滿也物之盈者易覆苟待之而不失故能常盈我者言事之成遂也苟守之而不失故其成勿壤惟能持盈守成神祇祖考安樂之者蓋鬼神之所享者非在於粢盛王帛之間也人君能持孺守成則是得其事神之道矣鬼神聰明正直依人而行人苟不安神何所依惟能持盈守成神祇亦得所安矣隨之粢盛豐潔虞章子祀豐潔其所以祭神之物非不備也而鬼神之不饗者則以鬼神之所依者不在於物也觀此詩大襲言福祿之多未嘗言持盈守成王者但能持盈守成則為神祇祖考安樂之道也道詩者當求言意之表不可泥於章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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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圓有可恃之實必有自恃之心當至足之時必有自足之患此人之情也可恃而不自恃愈足而若不足此非知進退存平之理者能之乎天下之理極則必反盛則必衰日之中也某月之盈也虧其時極其數窮也聖人知進之必有退存之必有匕是以無虞焉而傲無難焉而畏苞桑之繫常戒於無事之時詩冰之履常謹於安強之後天下之治己休休而聖人之心愈兢兢此非故為是矯激之行也聖人之心若曰我祖我父夙夜憂懼不敢康寧基天命於宥密成王業於艱難則盈成之功豈聶一夕之所能致哉既盈矣子不能持既成一矣子不能守豈我祖我父之心哉豈天地神人之心哉人皆以盈成為可喜而聖今以盈成為可懼蓋盈者傾之幾而成者敗之漸也故天下雖有暴軍山之安而聖人常以累卯為心不敢驕也懼其驕而不能持也不敢怠也惟其怠而不能守也持牛之誠盡於吾心之中而神祇祖考安樂於冥冥之際蓋幽明一理似神人心也其冥之中雖不可知然以理推之以伯求之其安樂也必矣豈待借物而後享哉高而不危滿而不溢聖人所以為諸侯之孝則盈而能持我而能守豈非天子之孝歟聖人以孝祭非以物休神明非享其物享其伯神祇祖考安樂之說宜求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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鳧驚在涇公尸來都東寧爾酒既清爾殽既磬公尸燕飲福祿來成鳧鶩在沙公尸來燕來宜爾酒既二爾殽既嘉公尸燕飲福祿來為鳧驚在渚公尸來燕來處爾酒既清爾殽伊脯公尸燕飲福祿來百兜騰在深公尸來燕來宗既燕于宗福祿攸降公尸燕飲福祿來崇鳧鳶臺覺公尸來典熏熏旨酒欣欣燔炙芬芬公尸燕飲無有後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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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圓鳧驚在涇鳧水鳥也騖鳧屬享臨涇水名也沙水傍也眾水會也臺山絕水也說事則以小水入大水曰流公尸來燕來寧古者祭必有尸水鳥之在水猶尸之在宗廟也公尸來燕來寧言公尸來燕飲而安寧則是神祇祖考可知矣酒之清殽之聲乃與公尸燕飲以樂之也古者祭祀既畢明日用飲公尸所以成其福祿也來宜得其宜也來處得其所止也來宗居其尊位也宗尊也熏重和恥也乾主以為從酒從熏今且從此本爾酒既清然而沛爾殽則脯也既與公尸燕飲矣宜其福祿來助也貢助攸降即來下也崇厚也既與公判燕飲則福祿之厚矣酒之美則欣欣然而樂薦蟠炙之羞屬則聲香而美既與公尸燕飲則自此以後無有艱難者矣此許多言公尸燕飲故說詩老多以此詩之首而求合乎序所謂神祇祖蔡安樂意如尋蟲耆宛鶩在涇則謂稱人為公尸之在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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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也鳧駑在沙則謂喻徐四方萬物之尸也鳧驚一在渚則謂喻祭天地之尸也鳧驚在深則謂喻禦社稷山川之尸也烏琴壺佳覺則謂燕七祀之尸於一門戶之外此則以鳧隴翠記陸農踵則以為福祿來戌祖也來為者也來下天神也蓋天神者自上一來下也來崇地祗也蓋地祇者自卑而高也皆剝一妄為之說歐匿則破之曰此詩序言持盈守成神一祇祖考安樂之不過言神人安樂而已每蟲曲為一分別譬在宗廟數處皆臆說也此言甚善此詩蓋言水烏或在涇或在沙各得其所神祇祖考安樂亦如此而已至馬又以在涇在沙在深在渚奄喜皆毛以為喻其說與陸鄭不甚相遠皆曲說也圃圖以經之中惟詩之講解為最難何者書也禮也易也春秋也昔三字必有微意是以講者有理而聽者不數惟詩也託物以取況王辭以成章有四五章而不出至高者有重複其譬而不離裏老若章章句句而求為其說則失之鑿而非詩人歌諫之意若直而解之則近於姚說而不足以發明詩人之工今以鳧鶩蓐而論之五章屯皆鳧竇為說以公尸為義以福祿為美言兜驚蓋顛曰在涇二則曰在沙三則曰在渚四則曰在深五則曰在亹芸尸耳一則曰來寧二則曰來宜二則曰來處四則曰來宗五則曰來北京熏一福祿宜午則曰來成二則曰來為二則曰來下四則曰峰崇五則曰無有後艱儒考隨章而求為異說書蟲則以為在涇喻公尸之在宗廟也在沙喻祭四防之尸也在渚喻祭天地之尸也在懷喻祭山川往稷之尸也在臺喻祭七祀之尸於門外也寶農踵則以為來成祖也來為者也來下天神也蓋天神自上而下也來崇地祇也蓋地祇曰卑而高也以至來寧來乙江之類莫不皆為之說亦可謂用心於詩矣缸用心愈勤而詩人之意愈遠則亦未見為曲譙似詩人之意崢熱淵剝網網制調愚皆欲直而解之然恐近於膚淺而無說要以不失詩人之意而已說率云鳧驚水禽也涇水名也沙水傍也溝惟也流水會也臺岸也詩人是成王能持盈守成而神祇祖考安樂長故託亳暨之安於水而樂於得其所者以為況成王以孝祭而神明以心感詩人以為神之安樂可知也而神之格思不可度思或在天或在廟或在上下而或在左右此不可知也是以唐詩之在涇在沙在渚在泉在臺以為況所以見神之無所不至而祭者之心以為如此過祭必立其禮也史能安樂而後神得鑄饗而降之禮故來燕來寧來宜來處來宗來止無非形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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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公尸燕飲之無也寵事回來寧安於饗也來宜得其宜也東處得其止也來宗居尊位也來止安燕而和悅也以成王之持守而可以知神心之安樂以公尸之燕享而可以知神之降福於吾君故福祿來成福祿來為福祿來下福祿來崇無非形容天神之降福爪吾君如此其厚也形容其福祿而不能盡則又以無有後艱而形容之以見其非止丁身之福而于孫船疆之福也易曰有大者不可以盈故受之以謙有大而能謙必豫故受之以八豫夫有大者必盈而成王則能持守而不敢盈有大而能謙必豫則無有後艱之患固成王持守之所致也夫神祇祖考之安無與其所以降福於無君者皆自成王持盈守成之心而推之則詩人何暇咸述其酒殽之豐潔哉而詩人乃必稱其酒芝清而教之聲酒之多而殺之嘉酒之有請而殽匕有脯旨酒之欣欣而燔炙之芬芬蓋物不足以盡誠而誠實寓於物黍稷非磬而非黍稷亦無以為祭詩人亦安得而略之那思詳觀鳧驚臺霧無持盈守成之說而作序者乃斷然以成王能持盈守成之語而發明之吾不知其何自而得此意者作序之意蓋曰成王豈以區區之物詞足以享神祇而神祇祖考豈襄享其區區之物而遂慚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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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福祿邪求夫神祇祖考所以安樂之意而推夫成王所以致福祿之由未有不自持盈守成而得之也神祇祖考之安樂不在於奉祀之日而平時固巳安樂之矣福祿之來不在於享神之後其平時固已有以得之矣詩人述其惡享祭之盛佩作序者推其平日持守之心非深於詩者能之豹後世儒者皆守紙上語而不能自得於詩人言盧之外意於此益美作序者之深於詩假樂嘉成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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囷圓霆彊云公賦嘉樂則以實嘉則譽嘉與假樂相通序詩者所以謂嘉成王也圃圓詩三百皆謀人之其情其惡是人也則刺之雖可惡而猶可改也則成之詩之規之藏之其喜是人也則義之美盛仙之形容而告之於神明也則實之故未詩人之為詩無出於此獨假樂囊為嘉成王而作或曰嘉者愛也言斯民嘉愛其君也然而古人有所謂嘉命者有所謂嘉德考慰嘉猶美也不曰矣而曰嘉非作序之故異其辭也當觀萊莒之詩不曰美后妃而曰后妃之美也蓋形容其美而不能盡爾然則曰嘉成王要之亦形容其嘉德而不能盡也成王有嘉德之可嘉而詩劍嘉之故曰嘉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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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樂君子顯顯令德宜民宜人受祿于天保右命之自天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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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回民之所以嘉愛狀成王者則以成王有顯顯之今福也所謂顯然之令德果何自而知哉觀其三人此所不宜則可以見人君之有顯然今臉也民洲所不宜故受祿于天天之降災降福無不視於民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桀紂之亡湯武之興皆在於民心之宜不宜今成王能宜氏宜人宜其受祿于天也保安右助也天既安助而命之又從而中重之申重反覆無有厭敬也福考禍所倚福兮福所伏自者之禍福相為倚伏未有能常享其福者成王之德上當天心故天保安而右助命之又從而申重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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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圓詩火判稱成王曰太平君子曰豈弟君子而此曰假樂君子說者皆曰成王有顯顯之令德而斯鑒嘉樂之故曰假樂君子愚竊以為不然夫成王之德固可樂也然而以假樂為嘉樂則似若非詩人之意據假字尋遠云音暇興閒暇之意通則所謂假樂君子猶太乎君子豈弟君子之稱也害觀詩人稱其君以豈弟而記禮者以樂易形容之則假樂者豈非樂易君子之意歟雖然詩人以假樂名篇而見於左傳者則謂之嘉樂蓋斷章取義類多如此秉必求為異說也噫親民之道曰明德始得天之數自得人始成王當假樂之際而有顯顯之今廢惟是而民人宜之上天右之蓋今德既顯則民人必宜得乎民人而不得乎天未之有也夫天下民人之眾其喜怒之情不可知也而可於吾君之德知之上天之命其從違之際不可測也而可於吾民之情知之堯舜禹湯文武之為君也民歸之天命之有不容釋者豈其為君者有求於民而為天者有私於君歟君有是德民有是情夭有是理夫是三者常相因而不相戾未有德明而民不歸民從而天不與也詩人稱其君有顯顯之令德而極其效於宜民宜人稱其民人之宜而極其效於受祿于天既曰宜民又曰宜人者與其辭也形容其得民之深如此曰既曰受祿于天又曰保右命之自天申之非贅其辭也形容其得天之深如此耳世之說者或曰宜民宜安民也宜人宜官人也愚以篇不必如此其鑿又曰受祿者得天之始保右者得天之終也愚以為不必如此分別祗以為鑿日噫衛武公善於其職而國人宜之人君之為天下而至於所謂宜民宜人吾見其君臣之間相愛如父子相信如兄弟而無辜宅扞格於其間也由是而得于天焉豈天之私哉自求多福在我而己故曰自天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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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祿百福子孫千億穆穆皇皇宜君宜王不愆不忘率由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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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圓吁麻閑福也夫之謀以保助之者是成王能自求多福也成王能自求多和故其事百福之盛而且至子孫千億以見其福祿之多也說詩者多以此章和成王子孫其嫡者則天子也其應者賦諸侯也觀上文言不愆不忘率由舊章下文威儀抑抑德音秩秩皆是相道之辭則當論以為成王之德如此言成王之垂拱無為但用釐重事而已穆穆皇皇宜君宜王言成王端拱於一堂客上雍容柴事優游漸為其容止如此則宜其為君也宜其為王也宜君宜王亦如所謂克長克君既書克長又言克君皆詩人重美之辭也無有過愆無有遺失但且率循舊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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圄圓階滴重辭者多疑學泥章句之末者多吳說夫論經而折衷於聖人非不美也然而泥而不道則道以為賢而蠹夫經而為聖人之病增其惡而起其求與之意吁可怪也昔者子張有學于祿之請而天子非之後世學者執夫子之說而求之於詩見其有干祿百福之稱則曰是何天子之所非而詩人之所美也遂以干祿百福為子孫百福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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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求合於夫子之說而遂至於輕夏經文吁亦固矣夫干祿豈聖人之所惡哉予張不能自求多福而有干祿之學不求乎我而求乎彼其心術之陋己可見矣是以非之烏可執其一說而盡疑夫未祿之非也盍亦觀其所以求之者如何可成王夙明德而得氏故其受祿于天有不可辭者詩人以為天無私也人不能以私千天也一天之福可以自東而不可以幸得成王之受祿于天豈天私之哉在成王之所以求之者固有道也故曰千祿百福夫智可以欺王公而不可以歎豚魚力可以得天下而不可以得匹夫匹婦之心是以人君不能必夫天之福於吾之子孫而能必夫民之心不能忘乎吾之子孫民心之不能必在天可知矣成王之爵祿于天吾不求之於天也而求之於民何者成王之令德有以宜夫民而民樂其禮乃歌詠而而折之曰天之降福於吾君豈如此而已哉將見其子孫千億之多穆穆皇皇之盛皆宜為君也宜為主也無過恥失也而盡循乎典章之舊也是雖千萬年而天下可使如一日也意成王何以得此於民也哉成王有宜民宜人之德故斯民有宜君宜王之類吾今而後知福不在天而在民不在民而在君君有不可忘之德而民有不能忘之情民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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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擅熏卜賣善窒有不能忘之情則天有不容釋之意世之人君皆知以盛大之業貽其子孫而不知以吾民之情以貽子孫豈知福祿之所本哉說者曰天子穆穆諸侯皇皇蓋成王之子孫其本為天子而穆穆其支為諸侯而皇皇子以為不然穆穆皇皇宜君宜王皆詩人形容其子孫之盛而無其有天下曰如詩之所謂於皇時周於皇武王則皇皇之久豈必曰諸俟如詩人之稱王季既曰克長又曰克君而其稱宣王子孫之盛則亦曰室家君王則所謂宜君宜王者豈容有異說邪予以為詩人之情皆在於宜之之思而初無如此紛紛也學詩而泥於一言為工子之來則何足以得詩之微意威儀抑抑德音秩秩無怨無惡率由羣匹國圖其威儀又抑抑而美其德音又秩秩而有常則其所以待臣下者無有怨惡矣故能率用羣臣也成王不恃其聰明既率由舊章又率用妻孟此成王所以致垂拱之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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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圓疆觀突佳之序曰君能一一以成其政臣能歸美以報其上而窟圖之序亦曰既飲食之入實幣帛筐籬以將其厚意然後忠臣嘉賓得盡其心矣到於害面之序亦曰宣王能謹微接下無不自盡以奉其上焉蓋嘗疑之曰人臣之事君當如人予之事親善則稱親過則稱己人臣之當然也幹蠱服勞不敢怠不敢慢亦人子之當然也吾知盡吾子職之當然而已豈必曰吾親之所以待吾者何如而後報之如此為人臣而事其君歸美叢其一盡心以奉其一皆人臣當然之事也今日君能下下而後人臣歸美報之焉君能接下而後人臣自盡以奉之焉君有以將其厚意而後人臣究以盡其心焉設若為君者之或不然則為人臣亦將不歸美不盡其心不舉其上乎是必有大不然者矣及讀假樂之詩至此至早然後知人臣之事君固當盡其心而人君之待其臣亦當盡其禮禮不盡則情不通君臣之間而萌裏心焉怨惡之患吾不知其所止也成王之待羣臣威儀之抑抑非過於自旱也德音之秩秩非過於自明也蓋所以使其君臣之間歡欣和穆各不相怨各不相惡率由其匹偶而守職也昔鄭武公莊公為平王卿崔王貳于虢鄭伯怨王王曰無之故周鄭交質夫用鄭伯而後貳于虢其威儀之不抑抑可知矣陰貳于虢而陽曰無之其德音之不敢秩可知矣故至衣鄭伯怨王而終於周鄭交惡君臣之情兩不相安而至於怨惡豈所謂無怨無惡而率由羣匹哉雖然在乎王則陋矣結為臣而如鄭伯天所不覆地所不載也噫禍君當如成王無如平王為臣當如成王之臣無如鄭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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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福無疆四方之綱之綱之紀燕及朋友圃圖既率用其羣臣於是攝為在上受福而但執其紀綱四方雖逮皆我構之總制矣紀綱既正則與臣下燕飲而樂之故之綱之紀燕及翻友也圃圓論人君之福與論常人之福不同也夫常人之所謂福者曰慶賞曰玉帛而人君者慶賞皋出玉帛自我與是豈足以為人君之福哉是必有大於此者矣夫國之所以存者不在乎強與弱也歷數之所以長短者不在乎富與貧亦觀其所以紀綱天下者如何耳故元氣不存雖壯且盛不足以為以身之福紀綱不存雖強且富不足以為人君之福用之既衰諸侯作而戰伐日行以周之地則不大於滕曹以周之民則不眾於邾莒然而歷數百年宗主天下雖以晉楚齊秦之強不敢加兵者何哉綱紀存焉曰秦以山西塵六國欲帝萬世劉氏一呼而開門不守武夫健將賣降恐後何哉紀綱亡焉耳然則詩人以無禮之福願其君而特曰四方之綱之綱之紀其意不亦淵乎雖然網紀立而君臣之分嚴分嚴而情不通亦非人君之鴈也何者尊卑闊絕而上下之精躁禮儀繁多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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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草錢浮是事之賢當至嚴而有所謂至靈至察而有所謂至六天下之紀綱有不可不舉者而其所以待其臣者推之以至誠御之以無威談笑議論無所不至飲酒宴樂無所不及不責之以臣下之分而得之以朋友之禮故文武之所謂嘉賓成王之所謂卿友皆所以通其至嚴之分而共享其乘疆之福也竊聞仁宗皇帝盛時天人和同士下歡心才智不用而道德有餘功業難名而福祿無窮內而朝廷外而四阡其紀綱素舉肅然有不可犯者而其君再泛間歡欣和悅相得而無間當此之時若伏若于若內若外其不歌詠盛德而樂至仁泰和氣象如成周時盛矣哉百辟卿士媚于天子不解于位民之攸堅園圓以上之人待臣下如此則為臣者將何以報君哉於是百辟卿士皆愛天子而無有懈怠於位品所以致民於休息凡此皆所以報其上也或曰羣匹或曰如友或曰百辟卿士其職不同皆羣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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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測圖古人以民媚君後世亦以民媚君古人愛民以媚君後世殘民以媚君故夫稷契伊周之徒為民以奉上而秦商君漠桑弘羊唐楊國忠之徒傷民以率上其媚于天子同也其所以媚于天子者畫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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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不忍同日談焉噫愛民以媚君非媚也思也殘民以媚君非忠也數也夫君猶父是也民猶未于也臣猶保傳也為保傅而欲媚其君其若愛其赤于不知赤子之為愛而曰吾忠業君也天下唐有此理哉然則詩人論百辟之媚于天子而時日不解于位民之攸望而已其言亦可見矣不特此詩為然卷阿詩前豆早曰媚于天子後章曰媚于沁人夫稱媚于天予於前而稱媚庶人於後何也蓋所以見其媚于天子之道特在於媚庶人而聖噫外而百辟內而卿士欲媚於君當媚於民欲安於民當勤於位外而百辟有百辟之事內而卿士有卿士之貴顯廢則辜宇廢民不勝其病矣豈骨君之道哉惟各職其職各事其事不侵官以生事不慢事以廢職職舉而事治事治而民安媚君之一實莫大焉故嘗謂天下之未治吾民之未安皆不足憂也人臣知有已而不知有君知媚君而不知媚民是大可憂也上不重天子下不負所學愚切倦倦於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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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迂仲黃實夫毛詩集解卷墓韋二後學成德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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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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