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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Search for "紹興七年二月 (1137/2/22 - 1137/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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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date:474358/7/2」
Total 28

卷一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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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七年二月癸巳朔,百官七上表,請遵易月之制,詔外朝勉従所請,其三年之䘮,人子所以自盡者,朕悉于宫中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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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夜,太平州火。丁酉,鎮江府火。日厯太平州申,二月初五日在城,火起,而李致虛家陳状稱二月四日,城內遺火所云不同。按本州所申,又云上丁釋奠,知通致齋,則是初四日夜火也。先是,偽齊劉豫遣姦細縦火扵淮甸及沿江諸州,于是山陽、儀真、廣陵、京口、當塗皆被其害。淮西宣撫使劉光世軍于當塗郡治,其府被焚,軍須帑藏,一夕而盡。太平州録事軍呂應中、當塗丞李致虛𢘤以燔死,致虛時攝縣事,後求得其屍,尚握縣印,事聞,詔鎮江府、太平州各給米二千石賑民之貧乏者,應中致虛,皆官其家一人焉。二郡賜米在是月甲辰,應中與恩澤在己酉,致虛與恩澤在三月丙寅。己亥,小祥,百官拜表請聼政,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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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上始御几筵殿西廡之素幄,召輔臣奏事。張浚見上,深陳國家禍難,涕泣不䏻興,因乞降詔諭中外,詔曰:「朕以不敏不眀,託扵士民之上,勉求治道,思濟多艱,而上帝降罰祸延,于我有家,天地崩裂,諱問逺至,嗚呼!朕負終身之戚,懐無窮之恨,凡我臣庶,尚忍聞之乎?今朕所頼,以宏濟大業,在兵與民,惟爾小大文武之臣,早夜孜孜,思所以治。 詔:「廵幸建康,可令有司擇日進發。右文殿修撰、主管台州崇道觀王倫為徽猷閣待制、充奉使大金國迎奉梓宮使。武節郎、閤門宣賛舎人髙公繪為武經大夫、逹州刺史,副之,賜裝錢如前數,仍加賜銀帛各二百兩、匹」。二月丙午,降旨支賜熊克小,厯于四月丁酉,始書詔倫䓁奉迎梓宮,乃朝辭之日也。 命內侍撫問劉光世、韓世忠、吳玠、楊沂中,仍賜銀合茶藥。 起復湖北京西宣撫副使岳飛,以親兵赴行在,翌日,內殿引對,飛宻奏請正建國公、皇子之位,人無知者,及對風動紙,揺飛聲戰不䏻句,上諭曰:「卿言雖忠,然握重兵扵外,此事非卿所當預也」。飛色落而退。謀官薛弼繼進,上語之故,且曰:「飛意似不悅,卿自以意開諭之」。此以熊克小厯張戒黙記及薛季宣所録修黙記又曰:薛弼以甲子正月道由建康,謂戒曰:弼之免于祸天也。往者丁巳嵗被旨,従鵬舉入覲,與鵬舉遇于九江之舟中,鵬舉說曰:某此行,將陳大計。弼請之,鵬舉云:近諜報敵人以丙午元子入京闕,為朝廷計,莫若正資宗名,則敵謀沮矣。弼不敢應扺。建康與弼同日對,鵬舉苐一班,弼次之,鵬舉下殿面如死灰,弼造膝上曰:飛適奏乞正資宗之名,朕諭以卿雖忠,然握重兵于外,此事非卿所當與也。弼曰:臣雖在其幕中,然不與聞,昨到九江,但見飛習小楷,況宻奏皆飛自書耳」。上曰:「飛意似不恱,卿自以意開諭之,弼受旨而退,嗟夫!鵬舉為大将,而越職及此,其取死宜哉!弼又云:「不知若箇書生教之耳」。鵬,舉飛字也,但克記此事繫于今年四月丁未,飛求解師事時,則恐誤。飛與弼此時同入對,四月間未嘗冄至行在也。日厯二月庚子,勘㑹岳飛已到行在,奉聖旨令入內內侍省引對,自後更無對班,而當月二十八日乙夘降出弼劄子,乞為靖康以来死節之臣立廟,故知弼與飛繼對在此日也。飛三月乙亥已朝辭弼,三月丙子除京西帥,替張旦,過滿闕便當赴任,安得四月半間尚與飛對乎?克考不詳,是以誤。然亦以日厯不載內引之,故難以稽考,須反覆究,乃見本末耳。餘見今年四月丁未并注。辛丑,吏部尚書孫近率従官同班入見。 詔以太陽有異,氛氣四合,令中外侍従各舉䏻直言極諌之士一人自復賢良方正科,久未有應者。至是,張浚乞因災異降詔,上従之。 賜修武郎朱弁家湖州田五頃。弁初副王倫,非使十年未歸,倫為之請,扵是詔諸郡存恤,奉使未還。魏行可郭元邁建炎二年十一月、洪皓、龔璹建炎三年五月,崔縦、郭元眀建炎三年七月、杜時亮、宋汝為建炎三年七月,張邵、楊憲建炎三年九月,孫悟卜世臣建炎三年十一月,家屬各賜錢三百緡。 詔監司、郡守應朝辭上殿人竝權免,願伺候御殿者聼。壬寅,行宫,太常寺言:按此時少卿樓炤,愽士黃積厚,隨行在所,謂行宮太常寺,乃丞華權愽士,陳康伯也。「仲春薦獻諸陵,乞依乾興故事,行事官權易吉服內祀祭天地及諸大祠,亦乞依時日排辦」。従之。先是,有旨未祔廟前停宗廟祭享及中小祠,故禮官以為請。左承事郎、知汀州長汀縣嚴褒特遷一官,以父老言其政績,且親統民兵,捍禦盜賊,保䕶州城故也。 故通仕郎致仕周永徽特贈宣教郎。永徽,嘉州人,元符末,應詔上書,入邪上尤甚,籍奪官覊管,故録之。 是夜,雷聲初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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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夘,㕘知政事張守言:「姪女適秦檜之兄,今檜除樞宻使,雖無回避之法,而同在政府,不䏻無嫌,欲望除臣一在外差遣。詔祖宗故事不合回避,毋得再請。 起復親衛大夫、利州觀察使、沿海制置副使馬擴知鼎州。 命樞宻院計議官李寀往江淮詢究營田利害,先是,司農少卿樊賔䓁措置營田才,朞嵗,議者以為奉行峻急,抑配豪户,或強科保正,田瘠難耕,多收子利,民間類有鬻已牛以養官牛,耕已田以償官租者,而為營田者之言,則謂去嵗所用本錢二十三萬緡,嵗中収雜色斛斗共三十一萬石,除客戶六分,并知、通令尉職田五釐,外官實収十一萬餘石,已粗償所費矣,惟是州縣殘破,戶口凋零,募民開荒,最為難事,非嵗月間可望成功,而州縣奉行之初,不無違戾,又形勢之家,詭請冐佃,見官荘不利扵已,遂百端鼓唱,意在沮壊,良法羙意,欲望朝廷假以數嵗之期,勿責近效,庶㡬有補,仍乞選忠厚彊眀官一二員,分詣諸䖏,詢究利害,檢察官吏,其措置有方,奉行違戾,即乞依元旨賞罰,或有不便扵民,即與本䖏官吏商量,隨宜措置䟽奏,遂命宷行,如有未便扵民者,令宷與樊賔王弗商量,先次改正。 夜大雪,甲辰,輔臣奏事,上曰:「朕常日不甚御肉,多食蔬菜,近日頗雜以豆腐,為亦可食也。水陸之珍,竝陳扵前,不過一飽,何所復求?過殺生命,誠為不仁,朕實不忍」。沈與求曰:「陛下舉斯心以加諸彼,天下不難治矣」。先是,太陽有異,張浚奏曰:「臣以非才,備位宰相,致天象如此,罪無所逃」。上曰:「此乃朕不徳所致」。浚因引咎,上曰:「應天以實不以文,惟君臣交修不逮,可以消變」。浚曰:「臣䓁敢不恭承大訓?」 命知政事陳與義撰諡冊文,張守書同知樞宻院事沈與求篆諡寳。 右司員外郎、川陕宣諭范直方乞金字牌旂榜二副,所過緩急招収盜賊,許之。因命直方與都轉運使李迨措置市馬赴行在,尋賜直方三品服遣行。直方賜章服在是月戊申。 皇叔象州防禦使士街為華州觀察使,以積閥遷也。 承節郎、都督府帳前、凖備使范寜之,特遷忠翊郎閤門祗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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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臺諌官周秘、石公揆、陳公輔、王縉、趙渙同班入對恵州,覊管人劉相如移雷州,相如以書遺廣東經畧安撫使連南夫,首引漢髙祖不斬韓信、唐神堯不斬李靖事,又云聖人作而萬物覩,未見聖人之作,南夫械繫之以聞,故有是命。 武經大夫、逹州刺史、閤門宣賛舎人髙公繪,自言本右學諸生,嘗鎖㕔得文解,乞以奉使轉官恩例換文資,詔特換右朝請郎,仍假左武大夫、忠州防禦使、充國信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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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詔內中祖宗神御殿,俟權制畢,遇節序䓁,酌獻如舊。 川陝宣撫副使吴玠初置銀㑹子扵河池一錢銀十四萬,紙四紙折錢引一千半,錢銀七萬,紙八紙亦如之迄今不改。玠元額四萬七千五百緡,行于魚闕及階成,岷、鳳、秦、䓁州,嵗一易。十七年七月,總領所復造于大安軍,冄嵗一易,乾道四年四月,增印一錢、銀三萬紙,今總印一錢銀二十三萬,紙半錢銀三十六萬紙,共折錢引十萬緡。 徽猷閣待制、提舉江州太平觀方孟卿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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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詔:「堂除知縣竝借緋章服供給依簽判例,任滿赴都堂審察,其有治狀者,甄擢之。即治行顯者,監司列薦,當不次除擢。 通侍大夫、華州觀察使、知思州兼䕫州路兵馬鈐轄田祐恭令再任,仍賜金帶及𠡠書奨諭。先是,祐恭言得溪州報有兵萬餘,自鼎、澧州来,聲言欲入川界,四川制置大使席益以聞。詔益遣人伺其實,故褒録之。 尚書禮部侍郎兼都督府㕘議軍事邵溥充徽猷閣待制、知衡州。溥乞在外宮觀,且言已終䘮,制見起發,沿路聼旨。張浚進呈,乃有是命。溥尋乞蜀郡,改知眉州。 左朝奉郎、新知峽州吴樵,特轉一官。折彥質之守潭也,樵知湘隂縣彥質奏:「樵招納田,眀一行人兵,田明,未見。乞量加旌賞」。至是,檢舉行之。日厯紹興五年六月辛未,都督行府闗左承議郎、知湘隂縣吳樵已轉行兩官,奉聖旨,依七年二月戊申又書折彦質奏左朝奉郎、知湘隂縣吳樵有旨轉一官,前後不同,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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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詔韶州故工部尚書余靖祠堂,載在祀典,春秋祭享,以州人言靖有平蠻之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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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上與輔臣論兵器,因曰:「前日岳飛入對,朕問有良馬否,飛奏:舊有兩馬,已而亡之,今所乗,不過馳百餘里,力便乏,此乃未識馬故也。大抵馴而易乗者,乃駑馬,故不耐騎而易乏,若就鞍之初,不可制御,此乃馬之逸,羣者馳驟既逺,則馬力始生」。張浚曰:「人材亦猶是也,但當駕御用之耳」。上曰:「人材若只取庸常易恱者,何以濟天下之事?」浚曰:「既知其可用,則當不責近效以待有成。茍為不然,則其材終無以自見」。上又曰:「飛今見之所進論議皆可取,朕當諭之。國家祸變非常,唯賴將相協力以圖大業,不可時時規取小利,遂以奏功,徒費朝廷爵賞,須各任方面之責,期扵恢復中原,乃副朕委寄之意。昨張俊來覲,亦以此戒之。 詔:「自今大理評事闕,本寺以試中刑法苐二䓁以上,年未六十,無贓私罪人,闗吏部仍令刑寺長貳共赴吏部長貳㕔審騐注,如無應格,人竝申朝廷選」。日厯無此,今以紹興九年九月二十七日臣僚劄子修入。庚戌,吏部尚書孫近䓁請諡大行太上皇帝曰「聖文仁徳顯孝」,廟號「徽宗」。扵是監察御史已上先集議而後讀諡。于南郊,用翰林學士朱震、給事中直學士院胡世將請也。自是遂為故事。 觀文殿大學士、江西制置大使、知洪州李綱,聞諌官陳公輔以伏闕事求去,上䟽乞奉祠,優詔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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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大祥。 詔:「俟至建康日,奉安太廟神主于天慶觀、天章閣神御于法寳寺」。 故中散大夫魏彥眀特贈中大夫,官其子。先是,其家以彥眀死事延安,事見建炎二年十一月。乞優恤事,下四川制置大使司究實,而莫有知者。左朝奉郎、通判鳳州郭奕嘗為鄜延經畧司幹辦公事,具狀力言其忠,乃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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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禫祭。先是,几筵朝夕上食各五十品,自是減為三十。 權戶部侍郎王俁申眀常平廢弛事件,乞令諸路主管官檢舉約束。一、拘籍戶絶投納抵當財産,及所收租課二,封樁義倉斛㪷三,出賣坊場河渡,四樁收免役,寛剰錢。五立限召人陳首,侵欺冐佃常平田産六根,括贍學田租課已上窠名錢物,自去年正月已後,州縣侵支之數,竝立限撥還,自今毋得擅用従之。 左朝散大夫、提舉廣南市舶林保進中興龜鑑,詔賜三品服,其書令進入。日厯無保階銜。今年九月二十七日,保以上件官職朝見。 是日,雨雹。甲寅,改諡寜徳皇后曰顯肅。 建康軍節度推官杜臨䓁竝循一資,以本府言勸誘大姓,買官告錢三十萬緡了足故也。自是率如此例。三月庚寅,季州四縣勸誘大姓買官告四十三萬緡,四縣知令各減二年磨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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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夘,百官三上表請御殿聼政,許之。 直徽猷閣、湖北京西宣撫副使司謀官薛弼,請褒靖康以來盡節死難之臣,詔州郡扵通衢,建立廟廷,掲以褒忠之名,旦望致酒脯之奠,春秋修典禮之祀,使忠義之節,血食無窮。詔樞宻院、三省賞功房開具,自靖康元年後來,不以大小文武吏士,應縁忠義死節之人姓名取旨。丙辰,上始御便殿,素仗在庭上,服淺黃袍、黒銀帶,望之若純素,羣臣莫不感動。先是,左司諫陳公輔嘗論視朝,當服淺黄,上納用焉。此據今年九月癸酉公輔所奏修入。 直秘閣、知果州宇文彬降一官,放罷。去嵗,果州旱,守臣王隲率民出粟賑貸,㑹隲滿嵗,彬代之,乃與通判州事龎信孺繪禾登《九穂圖》,獻于朝,吏部侍郎兼權行宮禮部侍郎晏敦復言:「去年四川饑饉,米㪷價錢三千,細民艱食,流為饑殍者十室而五,隲䓁以勸富戶,醵米賑濟,朝廷嘗與推賞,則蜀民疾苦,朝廷固已盡知。今知通與隲相繼到官,目擊其事,乃繪禾登九穂圖,號為瑞應,萬里遣人投進,茍置而不問,則逺方觀望,意謂朝廷甘受纎人䛕佞,百姓疾苦,無由上逹,其扵治體,為害不細。臣䓁職在禮部,茍有所見,不敢緘黙,三省擬各降一官」。上曰:「此不出誕謾,即謟䛕爾。去年四川荒旱,黎民艱食,安有瑞禾,正使偶然有之,何足為瑞?往年知撫州髙衛進甘露圖,朕疾其佞,罷其守符彬,䓁可降官,仍放罷」。秦檜曰:「如此行遣,足使四方知陛下好惡矣」。彬,成都人也。丁巳,起復檢校少保、武勝定國軍節度使、湖北京西宣撫副使岳飛為太尉,賞商虢之功也。翌日,陞宣撫使,飛威名日著,淮西宣撫使張俊益忌之,謀官薛弼每勸飛調護,而幕中之輕銳者復教飛,勿苦降意,扵是飛與俊隙始深矣。飛時留行在,未去,遂衛上如建康。 起居郎張燾試中書舎人。 趣尹焞赴行在,用張浚請也。詔秘閣修撰、知建州魏矼治狀,有聞,令再任。 武功大夫、忠州團練使、知黄州杜湛降一官,放罷。初,湛與通判州事葉介不協,介率其僚七人走鄂州,訴湛語言不順,朝廷聞之,命岳飛究實。飛奏湛忠勞,今來止是語言疑似,別無跡狀,乃兩罷之,介乃鎸二秩。 衢州進士毛夣符、毛歸各上書論事,詔賜帛二十疋。 是日,徽猷閣待制王倫、閤門祇候何蘚,皆引對以使事也。己未,上發平江府,以舟載徽宗皇帝、顯肅皇后几筵而行,将發,召守臣章誼升舟奏事,上每旦乗輦詣几筵前,焚香宿頓亦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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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上次常州,泊荊溪堂。 淮西宣撫使劉光世乞在外宮觀,先是,議者謂:「光世昨退保當塗,㡬誤大事,俊雖有功,可以贖過,不宜仍握兵柄。又言其軍律不整,士卒恣橫,張浚自淮上歸,亦言光世沉酣酒色,不恤國事,語以恢復,意氣拂然,乞賜罷斥,以警将帥,上然之。光世聞上進發,乃引疾乞祠,是日奏至,上曰:「光世軍比之韓世忠、張俊之軍,訓練殊不至,一軍皆驍銳,但主将不勤耳,月費錢米不貲,皆出民之膏血而不䏻訓練,使之赴功,甚可惜也。大抵將帥不可驕惰,若日沉迷扵酒色之中,何以率三軍之士?」趙鼎事實云:駕至建康,當軸者以光世不足仗,遣其腹心呂祉誘脅之,俾請宮祠,罷兵柄,欲以此兵付岳飛,為北向之舉。按此又與秀水録所云張浚捃摭岳飛之說不同。後三日,乃以親筆荅光世曰:「卿忠貫神眀,功存社稷,朕方倚頼,以濟多艱,俟至建康,召卿奏事,其餘曲折,併俟面言」。時上賜諸將詔書,往往命浚擬進,未嘗易一字。此據朱熹所撰張浚行状。 平江府進士張亨衢進厯代中興論,給事中胡世將㸔詳言:「亨、衢所論,若少康之得民,髙宗之任相、周宣之自治,漢宣之待外國,光武之任智勇,晉元之遷都,肅宗之仁孝,憲宗之果斷,其說有可取,然扵晉元帝乃取其遷都則非也」。上讀至是曰:「肅宗以張后、李輔國之故,不䏻盡子,道于眀皇,可以謂之仁孝乎?」 武徳郎、閤門宣賛舎人、湖北京西宣撫使司書冩機宜文字岳雲,為武徳大夫,飛再辭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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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上次常州。 賜無錫知縣李徳鄰五品服。初,上引徳鄰入對,問以民間疾苦,徳鄰論民户避役田土,𢘤歸兼并之家,近旨雖令單丁女户募人充役,然毎都不得過一名,欲望增為五人,俾得均濟,詔付戶部,上以徳鄰留心民事,故有是賜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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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上次呂城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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