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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百十一

《二百十一》[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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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達仲黃實夫毛詩集解卷第單一悶關襄量僖公能復周公之宇也悶宮有位壇實實枚枚赫赫姜姬音元其德不回上帝是依無災無害彌月不違是生后稷降之百福黍稷重直容反普八租縮禪菽麥奄有下國俾民稼穡有稷有黍有稻有秬奄有下土績為之緒后稷之孫實維大王居岐之陽實始翦予覽反商至于文武經大王之諸致天之居音戒于牧之野無貳無虞一帝臨女敦古回反高之旅克咸厥功王曰叔父建爾元子俾侯于魯大啟爾宇為周室輔刁命魯公俾侯于東錫之山川土田附庸周公之孫莊公之子龍旂承祀人轡耳耳春網買孚一三言捍頤解剽柯刻忒皇皇后帝皇祖后稷享以驛犧嘻是饗是宜降福既多周公皇祖亦其福女秋而載嘗夏刪檀衡白輯驛剛犧尊將將薄毛忠輔亭載鸞羹運豆大房萬舞洋洋孝孫有慶俾爾熾而昌俾爾壽而臧保彼東方魯邦是常不虧不崩不震不騰三壽作酬酬酬如陵竇卑千乘賊襄笑綠滕縱登二矛重弓陋龍公徒三萬三言碑某緩關炎德鄰徒增增戎狄是膺荊舒是懲則莫我敢承俾爾昌而熾露俾爾壽而富責疑台背壽胥與試俾爾昌而大俾爾耆而艾陸萬有千歲眉壽無有害泰山巖巖魯邦所居奄有龜蒙遂荒大東至于海邦淮夷來同莫不率從魯侯之功保有鳧繹音亦遂荒徐宅至于海邦淮夷蠻豹禱及彼南夷莫不率從其敢不諾魯侯是若天錫蘊蝦古雅反眉壽保魯居常與許復周公之宇魯侯燕喜令妻壽母宜大夫庶士邦國是有既多受祉黃駿兒齒徂棟之松新甫之柏是斷昔短晏皮雷是尋是尺松柏音再有舄青錫路寢孔碩新廟奕奕音亦奚斯所作孔曼黯且碩萬民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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囷圓畔寓頌僖公能復周公之字也魯頌四時惟悶官獨為可疑如駒之詩言牧馬之事有馳之詩言君臣宴飲泮水言其修泮宮服淮夷雖其事僖公未能盡之然所襄之事猶為可哀也至於關宮亡之詩則所哀者非可衰之事也毀舉矣其莫此為言且如聞官之詩書祀姜媚后稷至於文武大王一典夫郊天之祭魯以諸侯之國而祀姜媚后稷周之先王不可也郊天之祭亦不可也此詩人乃成稱祭廟與郊天之祭以示誇耀不亦過乎此詩序美僖公能復周公之字也亦不可信詩序徒見詩中書居常與許復周公之字故附會以為後周公之字殊不知詩人所言刁祝頌之辭也如曰天錫公純暇眉壽保魯典夫萬有千歲眉壽無有害皆是祝頌之辭若以萬有千歲眉壽無有害果為非祝頌之辭則是僖公果有萬有千歲乎故此序言復周公之字亦為可疑也聞宮宅愚以為開閉也翼堅以為開神也雖其話訓不同或以為善類之廟或以為周之廟非魯之廟也果為周廟何為頌僖公乎觀此詩言聞言遂歷言姜源后稷文武大王之事其後遂言新廟奕奕則所謂開宮刀魯之廟也悶宮有恤恤清淨也實實廣大也故枝襲密也聞言如此其所祭者則姜姬之類也故先述姜順之德言赫赫然顯著之善無其德則正而不邪依賴上帝故生后稷而無有災害也無災瓶害即生民所謂不許不副也滿十月而不為遲睨彌月不遲即生民所謂誕彌厥月是也是生后稷則天降之福其后稷教民稼穡則有黍也稷也先種後熟曰重後種先熟曰繆先種之租後種之楫及大豆與麥几所種所奄之地使民因此而為稼穡也以此數種教民稼穡則有黍有稷有稻有秬奄有卞土逮可繼禹之功焉當是時也於水汜濫禹治洪水后稷教民稼穡此云蠻禹之績者豈非禹之治洪水則雖后稷教民何自而施其功非后稷教民稼穡則雖禹治水民何自而食哉惟其禹施功於前后稷施功於後故此言燈禹之緒也蓋禹之治水后稷之教民稼穡其事雖不同其實相終始亦如契敷五教皋陶明刑其職固不同其實相為表裏也后稷之孫實維大王此遂言周家之興本於天王居岐山而翦商夫翦商在武王之時而不以為大王者蓋大王肇基王道王道既係大王臺始則翦商亦曰大王始也至文王武王繼大王之業是時商紂暴虐天欲誅之武王乃致天之意居于牧之野無有貳心無有憂虞上帝臨視女必克勝也致天之居言武王至于故野刁天之所致也觀下文言上帝臨女則致天之居可知也故能治簡之師旅其功無有不成也咸皆也言功無不成也自赫赫姜源至於橫禹之緒其言與生民之詩相類自后稷之孫至於克咸厥功其言與大明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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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詩相類然魯以諸侯之國乃祀姜源后稷大王文武之廟則僭天子之禮明莒禮記曰大夫不得僭諸侯諸侯不得僭天子則魯豈可立姜媚之廟邪霆旦宋祖帝仙鄭祖厲王宋二王之後祖帝乙猶可也鄭置覆而祖厲王可乎鄭立厲王之廟猶魯立姜源之廟也使鄭出於宣王之命則宣王為有罪也使魯出於成王之命則成王亦有罪也惟魯以諸侯之國而借天子之禮如此故魯之二桓皆立桓公之廟蓋諸侯既立天子之廟則大夫亦立諸侯之廟出乎爾者反乎爾者也尋農注禮記但謂魯立文王廟以此詩觀之則非獨文王廟也至於姜媚后稷大王之廟魯皆立之其借如此詩人乃以為美何邪王曰叔父叔父周公也元子伯禽也古者長子為元子如所謂殷王元于是也成王告周公立爾元子使侯歸於魯國大啟其疆土為周家藩衛翰屏之臣成王封伯禽於魯其餘則凡藉邢茅昨祭焉既以此告周公矣遂命伯禽侯于東方既錫之以山川又錫之以附庸蓋錫之厚也附庸者不能五十里者謂之附庸以附屬於諸侯使諸侯統之也爵語曰顓臾昔者先王以為東蒙主是社稷之臣顓史亦魯之附庸也春秋之時有邾國亦魯之附庸也翼還謂封以七百里欲其強於眾國鄭氏之說據明堂位以為說明堂佳曰成王以周公為有勳勞於天下是以封周公於曲阜地方七百里竊嘗疑其說以為不然周公之封於魯為方百里地非不足也而儉於百里太公封於齊亦為方百里地非不足也而儉於百里則是魯之方百里也安在其為一百里那詩人言大樹爾字不過謂公侯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其二等雖不同惟公侯皆方百里居上等焉詩人之言非謂方七百里而君也或者謂將附庸之國而言之則未可知也周公之孫莊公之子謂僖公也書僖公以交龍為旂而承其祭祀其所乘之阻馬則六轡盲可然而至成其春秋之祭熟未嘗懈怠書四時祭祀無不敢其敬謹故享祀無有差忒皇皇后帝此言祭天也皇大也皇皇天之至也皇祖后稷此又言后稷以配天也所謂郊祀后稷以配天是也其所事則用赤色之乎天亦享之宜之故其降福孔多也記晨云魯不得偏祭五帝故直言謂天請祭周所感生蒼帝也孔氏以席稱謂感生帝此則泥如天之說稱起盟間國朝體王命魯祀周公以天子之禮樂是以魯君孟春乘大路載弧謁旂十有二旒日月之章祀帝于郊配以后稷天子之禮也察疏亦曰昔者周公旦有勳勞於天下周公既沒成王康王追倫周公之所以燕勞者而欲尊魯故錫以重祭外祭則郊社是也內祭則大嘗禘是也明堂位祭統皆漢儒所作故其所言者未可信也魯諸侯之國也豈可賜周公以天子之禮樂哉豈得行天子之郊祭哉霍運又曰魯之郊禘非禮也周公其衰矣禮記之書如禮運以謂魯不當祭禘如明堂位祭統以為魯當郊禘其具同如此當從禮運之說明堂位祭統之言不可信也寶豳害謂說者以為周公能為大臣所不能為之功故得用人臣不得用之禮夫人臣豈有不能為之功哉使功業過於周公人臣亦當為之天下之事非人臣為之誰為之耶此書可謂中諸儒諸病矣以此觀之則知賜魯之禮樂者非成王為之使成王為之則不足以為成王也春秋書郊多矣大抵譏其偕春秋以為備而詩乃以為美則知所美非美也漢末羣臣坐視社稷之亡不以為恤刀作受禪碑紀其姓名以為榮耀與此詩所陳以備侈為美何異軍函曰皇皇后帝皇祖后稷君子曰禮謂先帝而后稷也夫先天而后稷固足以為禮然不知諸侯而用郊禘果足以為禮乎所謂不能三年之喪而總小功之察放飯流微而問無齒決也然詩人所害者僖公未必能如是僖公四月四卜郊不從乃免牲夫以四月之時而卜郊是以見非禮也卜至於四尤以見其非禮安在其為春秋匪解也哉安在其為享祀不忒也哉詩人之言大抵夫之詩也周公皇祖此又言祭宗廟也上言皇皇后帝皇祖后稷則是天與后稷以福之矣又言周公皇祖亦其福女以見其禮之多也秋而載嘗言秋將祭則夏而福衡以見其預備也周禮封人凡祭祀飾其牛牲設其福衡霍云福設放角衡設於鼻親吝曰福木有所遣束防牛觸橫大本其角則是福設其者未嘗加於鼻也與周禮注不同福衡毛氏典說文同富國以為福衡設牛角以福之一也當且從毛氏說白牡醉剛松羊彊曰魯祭周公何以為牲周公用白牡魯公用辟剛羣公不毛蓋魯之後世欲則周公之有勳勞故為此紛紛之別也犧尊之字寒宜司尊莽作獻尊賈司星云獻讀篇犧犧尊飾囂翠室重云太和中魯郡於此中得齊大夫子尾送女器有犧尊以犧牛篇專一則以為飾以詣翠頭以為犧牛為事其說不同然鄭司農之說則以犧讀為娑字王肅之說但以為犧尊王肅之議為優將將盛美也毛焦者貢禮哥人祭祀有毛魚之豚重云爛去其毛而無之也哉謂切肉羹謂大羹銅美也大羹煮肉汁不和貴其質也銅羹肉汁之有菜和者銅其所成之器遙則以竹為之至則以木為之房謂足下附也上下兩間有似於堂房然是俎之房也既備此器以祀周公又設萬舞洋洋然而眾多萌堂經所謂朱千玉成冕而無大武也故孝孫得享其福祭祀能得其時犧牲既潔器用既備禮儀無忒故神降之福俾爾俄而昌俾爾壽而臧俾爾熾盛而昌大俾爾長壽而臧善安彼東方之國俾使魯邦常苦之堅固不虧損不崩落如川之安靜不震動不騰湧為君既事如此之福又有三卿作伽友亦享其福如岡如陵以見其君臣並受其福如此之盛也所謂不虧不崩不震不騰未必當如此三壽作朋未必其臣如此蓋自不虧不崩至如罔如陵皆是祝頌之辭國人之祝其君皆願其君之壽者如言萬壽無疆未必其享無疆之壽也如言天子萬年未必享萬年之壽也蓋所謂萬壽無疆天子萬年皆是祝頌之辭未必其有是書而祝之以為如此固未為唐謂君無德而溢美之如此頌之所陳者不當如此也上章既美其祭祀此又美其用兵也公車有千乘之言兵車之法左刀持弓右人持矛弓矛之飾則有朱英綠滕朱美者牙之飾也隸滕者弓之飾也珠英則書以來為飾綠騰則言以綠為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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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滕繩之弓矛之飾如此又有二矛重弓所以備折壤也凡此皆言器械之備也器械既備而公徒之家不至於三萬皆以見歸其言其甲以來繩綴之無者進也眾之進則精增然而多凡此皆言其強也惟其器械之備車從之眾則可以當戎狄而荊舒之國其不懲文無有敢乘我者以此見魯之強大也謂堂銘曰封周公衣曲阜地方七首里革車千東地方七百里固不可信至革車千乘則大國之制實當然也然按霄馬注六尺宵步步百為畝畝百為夫夫三為屋屋三為井井十為通通巾為成成出革車勺乘則千乘其地方三百一十沐里有奇若以孟子所書周公封於魯地方百里則無緣有千乘也若以明堂位所言封周公於曲阜地方七百里則又不啻有千乘司馬法之言既不合於孟子又不合教禮記不足信也當從雹氏注論語以謂古者井田方里荷升弄篇乘百里之國道有千乘也惟百里之國道有千乘則魯地方百里當有車千乘矣雖然千乘之國有七萬五千人古者兵車銀乘甲士三人卒一二人故計千乘有七萬五千人今也公車千乘而公徒三萬者竇蟲曰大國之賊適滿千乘苟盡用之是舉國而行也故其用之也大國二軍次國二軍而已一善能此說是也天子之國不管有人軍所用者惟三萬高己使舉國之人而盡用之則但可以一役苟不幸而敗則安得人人而後用之哉此天子之國所以止用州軍大國所以此用三軍也以寡墨考之則僖公無三軍襄十桂內經書作三軍明己前無二軍故也昭五年又書舍中軍若僖公有二軍則作之當書也自文至襄復減為二則含亦當書也考僖公之世無作合之又汶知當時孔三軍也寵旦遠以僖公之時已有三軍蓋萬二千五百人為軍二軍則有二萬五千人而但書三萬者舉大數也此說不然萬科千五百人為軍大國三軍合二萬七千五百人但言三萬者數之成也若夫襄公作二軍則又不如此魯自僖公以前固有二軍挑自伯禽以來已有二軍僖公與其國所以公徒一萬觀詩曰大啟爾宇既謂之大啟爾宇此安得無三軍邪伯禽以來已有兵軍襄公所以作二軍者則以魯國三卿專魯國之權分二軍以為己之賦故作三軍非是自襄公以來方有二軍也霸函霜龜言戎狄是膺荊舒是懲其說亦不然寶函曰臘公與齊桓公舉義兵北當戎狄南艾荊及羣舒天下無敢禦之孔氏遂以為僖公之時齊桓為霸故知桓公舉毒翼僖公之世用兵於戎狄荊舒者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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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僖公目公會諸侯侵蔡蔡潰遂伐楚楚毫荊舒又是楚之與國故連言荊舒其伐戎狄則無文累惟十年經書齊侯許男伐北我其時蓋魯使人助之其說皆非也魯僖征伐見於春秋者惟敗莒日滅項耳伐邾邑其齊侯許男伐北戎僖妄興焉孔氏以為魯使人助之是增春秋之所無也至於伐楚盟于召陵此則齊桓公之功齊桓公之功而魯以為功是貪他人之功以為己有豈其然乎詩人之言但云僖公可以膺戎狄懲荊舒知其不然則其言妄發之也正如乎水之詩矣僖公能服淮襄皆無是事而美之則膺戎狄而懲荊舒未必不如其服淮夷也此下文言羣臣祝頌之辭俾爾昌大而熾盛俾爾長壽而且富也其駿黃色之義其背有台文之背視其君之壽矣又欲得其臣之有壽考者相與講試其才力一文祝之以得爾昌而熾俾爾壽而富又觀之曰俾爾昌盛而且大俾爾壽而艾八十九十曰耆艾非獨享者文也其至於萬有千歲秀眉而壽無有患言此皆祝之之辭也上文言三壽作朋又曰壽胥工試既曰俾爾熾而昌俾爾壽而臧又曰俾爾昌而熾俾爾壽而富俾爾昌而大俾爾耆而艾其辭如是之重復者蓋祝之之辭不得不如是夫突龜之詩言福祿曰以其不增以莫不興以其不庶其辭亦如此之重復者蓋祝頌之辭其例如此也泰山巖巖言泰山巖巖而高也自此又言柘地之廣也泰山之高魯邦刀至其地泰山魯之望也雷夏海岱及淮惟徐州徐州之地泰山乃其境焉禮二曰齊人將有事於泰山必先有事於配林是齊人亦祭泰川也廁康幽注禮記曰魯祭泰山晉祭河則魯亦祭泰山也滕山廣大故齊魯之境皆得祭之也龜蒙二山也觀塞秋所書齊人來歸鄲讙龜陰之田則龜者魯地也霄語曰昔者先王以為東蒙主則蒙者亦魯地也故奄二山遂荒有而大其地至於大東東之極東門近海之邦也以至於淮夷之國皆來同盟而莫不率從於魯此刀魯侯之功也非獨此也又無有鳧繹之二山富主徐州澤陽孤桐此繹即禹貢之所謂澤陽也既保有此六山遂荒有徐方之居至于海邦之國與夫淮夷蠻雞及彼南方之夷無敢不率從於魯莫敢不應諾於魯惟魯侯之志甚順也泰山巖巖魯邦所居則魯之地因是至於泰山矣奄有龜蒙保有鳧繹則魯之地因是保有四山矣淮夷來同莫不率從僖公果能至是邪淮夷盡難及被南夷莫不率從僖公果能至是邪記氏之說則以謂僖公之世東方淮夷小國見於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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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邾莒滕祀而已其餘小國及淮夷同盟不見黃經蓋主會者不列之旨其於淮夷臺難及彼南夷莫不率從則曰僖公從齊桓伐楚而服之故言淮夷此皆附會其說王所謂疾人前說夢是也以僖公之事考之十五年楚人伐徐師于宴林則是徐為楚所服豈徐為僖公所服乎十八年公會齊侯宋公陳侯衛侯鄭伯許男邢侯曹伯于淮會于淮刃齊桓公救鄭也非是淮夷從僖公也凡此者之經傳皆無是事則詩之所稱良可知也此下文又祝君以壽者也天錫僖公以大福矣又使有秀眉之壽以保有魯國居常與許復周公之字當許必是列邑為鄰所侵故僖公從而無復之也蓋取載鄭伯以璧假許田則詩曰本屬魯國也常者說者謂六國時齊有孟嘗君食邑於薛疑本是魯邑也復周公之事而魯侯乃宴飲於內則今善其妻壽其母以至於大夫庶士無有不得其宜故能使邦國保而有之而受此多福且至於黃壤兒齒見齒言壽徵也夫祝其君既享眉壽矣而又內而善其妻壽其母於而庶士大夫無不得其宜故其祝君可謂至矣盡矣不可復加矣自此入言既享眉壽於是復修新廟也其修新廟則有祖稼之松新甫之相於是斷斬之度量之其量之也有八天之尊口言遺童一十寸之尺既量其材刁用松為相有焉然而大佳為君之正寢而且碩大新廟則又奕奕無而壯新廟或以為善類之廟或以為閔公之廟然則所謂新廟者不必專指其人但官修其舊廟而作之也奚斯公子魚也閔二年慶父出奔莒靈量曰以賂求共仲於莒莒人歸之象密使公子亦謂不許哭而往共仲曰奚斯之聲也乃隘是奚斯乃公子魚也觀奚斯作者監護其功也其新廟之成謹長而且大萬民是若蓋言僖公之修啼永新廟不徇於意其順斯民之思也文公之時大室壤伯禽之大廟而至於屋壤足以見文公之不能盡孝道也今僖公之修新廟至於孔曼蟲碩以見僖公之孝也縱觀是時大抵其辭夸重氏百周頌之辭約約所以為嚴所美盛德故也魯頌之辭侈侈所以為誇德不足故也此說盡之矣夫魯頌所以為誇蓋其所謂詩者不以其事所當誇而語之也自古人君常患德之不足不患名之不揚使無其德而求其名則雖為美辭以誇示天下天下後世其誰信之乎吁如秦始皇刻石為頌以彰德意其辭甚美有曰功蓋五帝澤及牛馬始皇之功果可以蓋五帝乎始皇之德果可以及牛馬乎不過詩為此辭以縈糟後世而後世誰以始皇之功為蓋五帝而誰以始皇之澤篇及牛馬也則是自欺其心也天下後世其可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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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圓先儒業此詩皆不能無疑而予獨於此詩見魯人我所以愛僖公而尊之者何其如其至也歐陽公疑之故闕之穰少直疑之故去之事道理疑之故辨之此數公不可謂不深於詩而不能無疑者不以詩論詩而以春秋論詩是以其心不能以自安也夫詩者所以曲盡人情而已故春秋多賣備之辭而詩人有祈望之意事之未然者皆人情愛之而願其如是也不明乎人之情而與之言詩必有異而不通者矣其以春秋考之僖公在位言十兵年其伐邾者四敗莒滅項者正魯之自用兵也其四年伐楚侵陳六年伐鄭是時齊桓公方稱伯主兵率諸侯之師而魯亦與焉春秋所記凡魯之自主兵者皆書邾項之小國至其所伐大國皆齊晉主兵則膺戎狄懲荊舒奄龜蒙荒大東荒徐宅至于海邦淮夷蠻豹及彼南夷莫不率從在僖公果有是乎無是事而詩人言之則為誣不合於春秋而孔子取之又何其去取之自戾也吁以春秋而論詩豈吾夫子之意哉夫子之恩蓋曰僖一公之得民心如此魯人之愛僖公如此則雖未有是事而詩人言之亦人情之所願欲也公人情之所願欲則天子安得而不取凡人情之所在愛之之深者惟心其車之未至而尊之至者惟恐其言之不大愚觀此詩而稟魯人之所以愛僖公而嘻之者何如此其不能自己也其二章則推原乎刀祖始生之祥發明乎後葉成功之本謂后稷出於姜姬文武之功起於后稷故曰武王文王大王雖而上之至於后稷又曰后稷推而上之至於姜源以見周之所以興者其積累如此之遠也夫頌愁而言用者何也魯周同姓之國而僖公乃周公之孫也故其次章言周公有大功於王室而成王封伯禽於魯錫之以山川土田附庸以崇德報功親親尊賢也惟周公之德不可忘而其子孫蕃衍盛大又有如僖公之賢使者嗣之故其次章又言傳公儉而處己而致者乎鬼神其奉祭祀無所不盡其得人心孤所不至故詩人頭之曰俾爾熾而昌壽而富俾爾昌而大者而艾皆愛之不能已故言之不能盡既曰山壽作翻如岡如陵又曰萬有千歲眉壽無有害又曰天錫公純暇眉壽保魯書有盡而意無窮舊而三嘆之以見魯人之所以愛二公而尊之者如此其如其至也雖然詩人之意猶以為未足故又祈之以居常與許復周公之宇而成言其成德之所加土地之所聞此皆願之辭蒿葉驢一一而欲其如是也記土曰道千乘之國節用而愛進一使民以時僖公之治魯某幾是乎突星曰道盛德至善民弗能忘也魯人之尊僖公其謂是乎一州圃商明與夫小雅國風中數篇皆先儒講讎詳其明矣茲不重復學者當以思道之音郡話訓傳第山十毛詩商頌那祀成湯也微子至于戴公其間禮樂廢壤有正者意者得商頌十二篇於用之大師以那篇首持辟與那與置我鞅鼓奏鼓簡簡衍我烈祖湯孫奏假懦綏我思成鞅鼓淵淵彗彗管聲既和且平依哉磬聲於赫湯孫穆穆厥落庸鼓有敦音亦萬舞有奕我有嘉客亦不夷懌自古在昔先民有作溫恭朝夕執事有恪顧予烝嘗湯孫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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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惻那祀成湯也微子為商之後故商之禮樂皆存教宋至於一世傳之戴公其間禮樂廢壞亦非戴公之罪自戴公而一微子而下其疏由來者漸炙有正考甫者得商頌之十二篇於周之大師宋之禮樂雖羈廢壤然正考甫得商頌於用之大師是商之禮樂雖失之於家而得之於周也霜里曰周用六代之樂樂章固當有之故得有商頌也此說是也然商頌十亡篇得之於周大師而今之商頌刁五篇者則是刪詩時又已亡其七篇矣孔子書曰夏禮吾能言之祀不足徵也商禮吾能言之家不足徵也文獻不足故也足則吾能征之矣以商頌觀之非獨禮不足徵樂亦不足徵矣以本國之詩刁存之於魯豈非樂不足徵乎宋之國有用天子之禮樂者朱天子之後故得用天子之禮樂末用之可也魯用之則非也襄公十年宋公享晉侯於楚丘請以桑林荀瑩辭荀偃士句曰諸侯朱魯於是觀禮魯有禘樂賓祭用之末以桑林茅君不亦可乎舞師題以旌夏則是以來與魯皆當用天子之禮樂竊嘗冥說為不然夫魯僭用天子之禮樂刁當時習獻所聞不知魯之不當用興末不同也況宋之所謂商頌者自湯以來祭祀商之君而作非領宋之君也以魯頌頌僖公之德猶為不可豈可與宋並乎縣東與魯皆有頌而無變風鄭旦云宋王者之後也魯聖人之後也是以天子巡守不陳其詩蓋所以禮之也夫家為王者之後有頌也魯聖人之後是不過為諸侯之國而已豈可與宋並哉宋魯之無變風是道無有喜乎鰥黃道之說曰周之盛時千八百國雖後世陵遲力強相吞而春秋所見猶百有一一餘國變風之作先卜考春秋數世矣而詩少載於大師者獨十三國其不見加詩者豈復皆有記哉意者列國不皆有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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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有詩者雖檜曹之小邦鄭衛之亡而有不能己其無詩者雖無蔡之成國宋魯之禮樂而有不能作事有遺孤而無足疑者此實至當之論蘇黃門其論風雅之前後愚嘗翼說為失之鑿若此之類則不足疑也猗與那與宅旦以為嘆辭意遂以寫美辭精嗟之詩宅蟲注云精嘆辭也則是以為嘆辭漢武帝鉅云荷與傳典注云待美也則是以猗蒿美故蘇黃門以待為美猗與那與那者多池業其功之多也美其功之多也二說皆無害書成湯功之多故奏此樂以享之也相遂以置瓜植言植我鞅鼓蓋以夏后氏足鼓殷人鼓周人縣鼓成湯改夏之制植我殷家之費歐星以為但當言置不當言禮也故之小者持其柄搖少傍耳還自擊則其難不在水植也軌鼓非植而乃謂之植則其說不攻而自破矣鄭愚之說以為軌鼓不植貫而搖之亦植之類此皆強為之說也其奏鼓則簡簡然而和樂我燕祖祖刀成湯也湯孫則以此樂而升薦之故烈祖安我思成之人禮記曰思其居處思其笑語思其志忠思其所樂是也君且以烈祖為湯有功烈之祖則是以為笑冥相土之屬觀此序言祀成湯所謂烈祖者但成湯貫不當以為契冥相土之屬也尋蟲雖以烈祖為成湯而以湯口書窟孫為太甲觀頌之言湯孫者多矣豈可專以為太甲哉歐邊曰太甲至紂皆是也但不知所斥者何人也蓋當時之王主祭後世不知其誰也既以無奏而烈臺來享矣其奏鞅鼓則又淵淵而和簫管之聲則鑿鑿而細其聲皆和平不相奪倫又依我玉磬之聲王磬即書所謂鳴珠是也樂之備奏如此必由赫赫之湯孫能使樂聲之和也大鍾曰錯錯鼓則散然而盛至於萬舞則又奕奕而閑有瞽之詩言設業設虞崇牙樹羽應田懸鼓鞅磬祝歆凡樂器之名未嘗再舉郡之詩既書置我鞅鼓又言奏鼓簡簡季蟲鼓淵淵又言庸鼓有數蓋作詩者非惡此詩再二言樂之和故其官如此嘉二嘉賓也王者之後來助祭莫不和悅非獨此也刀自昔先王亦如此在昔先民亦如此其不溫恭其色朝夕匪解其執事薦饌則又恪然而敬虞窟在征周之時我客戾異則是古者祭祀作樂必以集眉客助祭為盛事也惟其如此故烈祖來顧我烝嘗之樂其所以享我如此者則以湯孫能將其祭祀也舜之作樂則自裏擊鳴球以周愕祚樂惻自設業設虞以下其樂器可謂多矣而郡之詩樂器但止於此非商之時樂器不備也誥書此數者則其他可知也故觀詩者以意逆志是為得之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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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違仲黃實夫毛詩集解卷第軍一油後學成德校計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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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午迂仲黃實夫毛詩集解卷第四古八烈祖祀中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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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嗟烈祖有秩斯枯申錫無疆及爾斯所既載清酤旨戶贅我思成亦有和羹既戒既平酸假無言時靡有爭綏我唐書黃者無疆約軾祁支切錯紳字又故反衡八鸞鶴鴛七羊反以假以享我受命溥將自天降康豐年穰穰來假青格來饗降福無疆顧予烝嘗湯孫之將障惶烈祖祀中宗也中宗大成也更翼云大戊立亳有祥桑穀共生於朝非舌大拱太戊懼問伊陟伊陟曰帝之故其有闕歟帝其修德大戊從之而祥爍枯死殷復與諸侯歸之故稱中宗烈祖之詩刀祀中宗之樂歌也按南有三宗太甲為太宗本戊為中宗武丁為高宗烈祖則祀中宗玄鳥則祀高宗太宗則無詩非無太宗之詩蓋周之詩散亡多矣未必其初無太宗之詩也烈祖廓愚以為戍湯歐陽以為大成鄭氏以烈祖為成湯者則以部之詩得我烈祖為成湯故以此詩烈祖亦羈成腸以為大成者則以此序言祀中宗故嗟嗟烈祖以蒿中宗如丙以甲為祖戊以丙羈祖此古今之常也陽之後世以湯為祖中宗之後世以中宗羈祖二說皆通如以烈祖為中宗固為無害如太甲謂之太宗亦謂之祖甲赤可以為烈祖也若如此序一言祀中宗而以詩中所言者為中宗則亦不必如一此之泥夫詩非一體也清廟之詩書祀文王詩申專言祀文王我將之詩言祀文王而詩中亦專言祀文王執競之詩言祀武王思文之詩言祀后稷蓋其序既言所祀之人故其詩所言不及其他此詩之一體也玄鳥之詩書祀高宗而其詩之所言刁為中宗乎二家之說在學者自處之耳若從鄭氏之說以烈祖羈成湯則言湯之福可謂有常矣天又錫以無疆之福故及爾中宗之世也若從歐氏之說以烈祖為中宗則言中宗之福可謂有常矣天又錫以無疆之福故及爾當時主祭之君也清酤清酒也既載此清酒於是神靈遂降格賢我以思成贅我思成亦猶所謂衛我思成也宅還以為貴賜黑王旦以為聲我以福典徂贅孝孫同蘇函以聲讀如來往之來言神之來享不如毛氏王氏之說為不改字無害也王氏以登為彗我之福固得之矣然分別經聲二字則失之泥矣如綏我思成則以為湯孫能承烈祖之事業而廣其聲教則聲不足以道也夫所謂練我思成贅我思成其意真但其字異旨德安道見王氏之說而從而增廣之必謂綏安也安之者聖人之事也其說亦鑿矣既有清酒又有和羹有和羹有大羹有銅羹其美其和則既戒既平既戒言謂羹之慎既平言鹹酸之適其酒食如此可以盡其至誠也賈藝以為和羹喻諸侯有和順之德鄭氏之說蓋舉晏干之言夫晏子舉詩書以見意鄭氏以為說則非也上文言既載清酤下文言亦有和羹觀既亦二字則文意相接自可見若以和羹篇取喻則清酤亦為取喻也酸假無言言執事之臣酸至於廟中無有爭訟此以見君能盡其誠臣亦能盡其誠也假至也祭祀之禮君牽牲公卿大夫序從是祭之日卿大夫皆列於廟中而盡其恭敬之心也使百官誼詳而失禮則非所以事神矣蓋宗廟之中尚敬故也惟君臣能如此然後為盡善矣故其神靈事之安我以秀眉之壽使得黃段耆老而至於無疆約抵錯衡此又言諸侯來助祭也所乘妻卓以朱象約其長轂之戰以練飾錯置狀衡之則其八驚之聲則鶴篇然而鳴故諸神至而事之其所以如此者則以我受命為君而溥助我也王者祭祀四海皆來助祭然後為孝之大寶霆曰孝莫大於寧親寧親其大於寧神寧神莫大於四海之歡心清廟之詩書肅雍顯湘雍之詩書有來雍雍至上一肅肅皆以諸侯來篇助祭之盛事也雖其諸侯各以其職來祭故自天降之以康寧使之享豐年穰穰之福也孳經曰昔者明王之以孝治天下也不敢遺小國之臣而況於公侯伯子男乎故得萬國之歡心以事其先王是以天下和平災害不生禍亂不作惟其得留澤之歡心故其和氣所感所以三光全寒暑乎此天所以降豐年也來假來享但言神靈降格而錫之以福也詩人言福祿其辭多重複如天保之詩言福祿辭多重複魯頌之詩書福祿亦多重複故此詩書申錫亂疆又言費我思成又言綏我眉壽黃者無疆又言曰天降康豐年穰攘不言來假來享降福無疆此詩人之常自觀予烝嘗言神靈顯享予烝嘗之祭者則以湯孫將其祀事也至聖曰祀中宗言清酤和裏而不及樂與那執競異矣夫鄉之詩但言作樂烈祖之詩但言酒食非祭成湯之時則無酒食之味也非祭中宗之時則無簫管之聲也詩人各隨其宜而言之耳蓋以大樂之奏所以發揚成湯之意故郡之詩享言作樂烈祖之詩所以不書也玄烏祀高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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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湯正域彼四方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孫子武丁孫子武王靡不勝龍旂十乘大梧是承邦畿千里維民所止肇域彼四海四海來假來假祁祁景貪維河殷受命咸宜百祿是何圃圃玄烏祀高宗也高宗武丁也尋函云祀當獸拾拾合也夫拾者己毀未毀之主皆合食於大廟玄鳥之詩其所言者招祭商之先祖故篇合祭若以為時祭則不及及之歷代之祖矣此鄭氏之意也竊嘗以其說為不孤玄鳥之詩歷言殿之先祖其實為高宗設也高宗中興之主也商之先祖能正四方故奄有天下其政中微則諸侯必有不服者高宗能與之後能肇域彼望澤是以望釋之諸侯莫敢不服此詩卒二句大抵言奄有天下之由而發揚高宗能紹祖宗之舊服諸侯之心也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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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詩既為祀高宗殷武之詩又為祀高宗元里云一或者指為時祭但其所述之事自有廣狹冒其說是也至葬曰玄鳥祀高宗之詩而上頌其祖下稱其孫子而已蓋一有以紹其祖下有以貽其孫子是刁高宗之功美也王氏之說未必全是江氏之意以為玄鳥之所稱者高宗之祖曰武丁之孫子耳至於高宗之德玄焉未嘗言以及之也夫上文書上有以紹其祖其說則是也至下文書下有以貽其子孫其說則未必狐邑豈有頌高宗之詩而曾無一言以及高宗乎是詩言在武丁之孫于非謂武丁之孫子也但指武丁一人也天命玄鳥玄鳥燕也其色黑故謂之玄烏宅里云春分玄鳥降湯之先祖有娥氏女簡狄配高辛氏帝率與之祈於高根而生契此說是也十里謂亂遺卵娥氏女簡狄吞之而生契此鄭氏之說亂經也按拜今伸春玄鳥至至之日以大牢祀于高葆天子親往后妃帥九嬪御乃禮天子所御帶以弓謁授以弓矢于高葆之前是所謂玄烏者舉玄鳥至之日也故詩人推本玄鳥至之日而生契故言天命玄鳥也富馬遷作史記又曰契母簡狄有城氏之女為帝嚳次妃拭人行浴曰玄鳥墮其卯簡狄取吞之因孕生契司馬遷多愛奇者也故為史記其言多註聖人無百里奚伊尹之事皆孟子之所不取于逞衰獨載於史記蓋其擇之不詳如此鄭康成既曰釋經則當從六經之言高乃以謂簡狄吞亂卯而生夷則其過甚於子長者也觀生民之詩與玄烏之詩大抵相類星星之詩言后稷所以生者刁田姜姬隨帝跡而往曰鄭康感刀謂因踐巨人跡而生今此書玄鳥降之日以祈高根而生契鄭康成乃謂簡狄吞卵而生契其多怪如此善乎厥陽縮之言秦漢之間學者嘗為其說謂高事氏之妃陳鋒女感赤龍而生堯簡狄吞軌卵而生契姜媚履大人跡而生稷高辛四妃其二皆以神異而生子蓋堯有盛德稷夷後世皆主天下數百年學者豈為之稱述欲神其事故務為其說至帶巍蕪所租故獨無說此則怪誕之說不足信明矣歐公之誅可謂合於毛氏矣惟天命契故以玄鳥降之日而生笑謂之商者契封於商也故其子孫奄有天下宅殷土芒芒者大也靈氏覺曰芒世禹道言其大阻一古者一帝命威武之成湯古帝寧通曰天也謂之帝者但言昔者一帝非是天之名也言古者上帝命我成湯王其四方之疆域故得當天之命出其命令於諸侯惟其如此故養有禾下而統一之成湯則既已然矣其子孫皆天所命無有危殆其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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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武丁子孫又皆中興故商之業所以不墜也此詩祀高宗而指武丁者蓋以諱事神者周人之制一也自周以前則未嘗諱之也武丁以威武而王天下氣有不勝者蓋其威武赫赫四方諸侯無不震服殷武之議曰奮伐荊楚霆曰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則是四方無不服也惟其威武如此故諸侯之來助祭所建之旂則有十乘奉承黍稷而助祭以見武丁之威可畏也自武丁以前商室中微諸侯必有不服者如用之中微楚貢包茅不入非獨楚也中國之諸侯亦無有助祭者春秋書天王使石尚來歸服未嘗書其助則是諸侯無有助祭者也今武丁中與諸侯其不助祭於京師則以武屯一之威可畏也自此以下一又敘武丁萬政之先後豳王幾千里乃斯民之所止也先王王幾然後此四指王議者曰海之本也王義不正其如四海何惟其五幾先王然後能正四海之疆域四海之疆域既正矣其不來至於京師其來至也則部祁然而眾多河者所都之地也如盤庚民不涉河以遷即此河也景皇維何則以諸侯輻湊而至于河也景大也夏均也言諸侯大來水京師也其所以如此睹則逐股受命其不得其所宜其荷其福祿也厥武之時書商邑翼翼四方之極今此言邦幾千至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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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民所止肇域彼望釋則高宗之為政可謂有先後之序矣惟其得先後之序則諸侯之來助祭故詩人因其助祭推本而言之日長發大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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濬哲維商長發其祥洪水芒芒禹敷下土方外大國是疆幅積既長有城方將帝立子生商玄王桓撥本末反受小國是達受大國是達率履不越遂視既發相土烈烈海外有截財結帝命不違至于湯齊湯降不遲聖敬日躋子反落假古雅反荅音格遲遲上帝是祗備帝命式于九圍受小球大竦寫下國綴張衛及旒何天之休不競不綠不剛不柔敷政優優百祿是道福受小共時大共羈下國駿鬼莫邦反何天之龍敷奏其勇不震不動不築奴反碧竦百祿是總好盡窒載旃驪且有虔秉鉞囂火熟烈則莫我敢曷苞有二革寶莫遂莫達九有有截韋顧既伐昆吾夏桀昔在中巢有震且業允也天予降于卿士實維阿衡實左右商王國圓長發大禘也雍之詩言禘太祖長發之詩言大禘或言禘或言大禘寶畢云夫禘郊祭天也霍謹曰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難配之是也賓邑遂釋之曰祭之名禘者多矣而此大禘為郊祭天者又非圜丘之禘也又非宗廟夏禘也又非五年殷祭之禘也其說皆不然郊自是郊禘自是禘窺遂之於春秋言之詳矣豈有禘祭而為郊祭邪鄭氏所以為說者蓋泥於祭統之說不知其由也雍之詩言禘太祖長發之詩言大禘皆是禘其祖之所自出也豈有雍之謂神刁為祭宗廟長發之謂神刁為郡天之樂邪惟室重之說雍序稱為大禘太祖周無四時之禘故也今曰大禘則商有四時之禘故也四時之禘為小則禘其祖之所自出寫大矣此說得之用之四時之祭擒祠烝嘗是無非四時之禘也商之四時之祭榆禘烝嘗是有四時之禘也四時之祭其中亦謂之禘則禘其祖之所自出亦謂之神故於禘其祖之所自出者謂之大婦所以別其非夏祭之禘也淳哲維商容深丸哲明也露函官商之受命深遠不如宅函尋呂宇愚皆以為商之德比睿哲正猶書所謂淳哲文關也惟其應之深故不溺於褊淺惟其德之明故不至於昏塞然王氏但以睿哲主笑而言惟先儒之說以謂西家深者不獨指斥之也此說為長商之先世皆有深智之德其祥之發見也久矣自堯之時已然矣堯之時洪水滔天池汜而天使禹敷治下土自京師之外大國於是書其疆界使中國廣大均平而長遠也幅廣也隕均也是時有城氏之女簡狄方大故帝為之立其子而生契說畢曰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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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辛氏之妃契母也自睿哲淮南而下總言商之先祖玄呈桓撥以下遂一一言之也玄王契也酉董云玄王勤商斗四世而無則玄王寫契明甚契之時未嘗稱王道巍湯始即天子之位契未為天子而乃稱王者記昏裏賣語云昔我先王后稷又曰我先王不當商頌亦以契為玄正是其為王之祖故呼為王非追號為王也然謂之貴王者實腸公言玄深微之稱也老子曰玄之又玄此說得之尋且以謂承黑帝而立于故謂契為玄王其說為不經矣楫如桓桓武王之桓同撥治也書契之或武善治故受小國亦達受大國亦達也蓋善治其國故國無大小皆能達其政今所謂可使南面若也惟能如此故使國之義猶其規矩而無有踰越乃褊者觀之而政教之行無有壅殺之患矣契輒然矣傳而至於相土而相土之為人烈烈而有成武而海內截時而整齊所以畏其威也以此見相土能紹契之業如此商之先祖其於上帝之命來承而不違至於成湯乃與天心合焉齊合也以此見商之先祖及其子孫皆上當天之意也自此以下遂言成湯之德言湯能下賢莒疾而不遇故聖敬之德日以升進人之欲進德者但觀其用心而與使其數然下賢則德之進曰以意邊放下賢則一船之進日以緩惟湯降己不通故德之所以日進一也以湯之降己也則敬至於明假於天則遲遲以此見成湯惟求其在我而不在於求天下也惟不求於天下乃其所以上承天心故一帝親之命之以式於九圍式法也使之為法於天下也自此遂言湯受福祿之由也小竦謂尺二寸之鎮圭大環謂長三尺之延受此二王所以為天子也為天子所以紀綱其諸侯而諸侯之於王室如旌旗之綴旒皆服屬於我此所以負荷其天之福也非獨然也又且不爭競不綠意不失之大則不失之大柔其布政也則優優然而和此百祿是聚也受小共一火共謹呂謂共洪通合洪之王也受此合洪之五一則以下國太原也惟其大厚天下故何天之龍焉實龍為光之體固非獨此也又陳進其勇不可雲不可動不聽惡不竦懼毅忒以天下自任氣有恐懼之心此百福所以聚總而歸之也百祿是道百祿是總皆言祿差不必分別也武王言湯也玄鳥之詩言武王刁武下也此詩言武王乃成湯也醢其詩而觀之曰成湯親載英雄固執其鉞如火之烈烈其有謀遇之者漢書刑法志舉此詩白顏師宜注云成湯興師本於仁義雖秉鉞以欽篇先此詩所言親執其誠不必說以欽為先也苞有三孽淳慚憤蓋宅公云苞本也粟餘也此說得其本者則為苞小者則為襄本則夏桀也襄則革顧昆吾也前漢云三巢之興注云木斫復生曰襄當成湯之時桀與三襄湯皆征之莫能遂莫能達故能九有有我寶馬以為天豐夫先王王之後非也湯之征三國其征之也則有先後之序故先伐革也顧也而後及於昆吾夏桀焉昔在中巢此則太甲也寶蠱單世乃相土此則失先後之序矣此詩先言契與相土後言成湯後言太甲若以相土繼成湯為言則則先後不倫矣當插太甲為是太甲之不明湯之天下震而且危也信也天之子商故降于卿士是刀阿衡左右太甲故卒先於歌頌之患也商之興也天既為之訓其子文論之降其臣自古至治之世君明臣晝無非天所以錫之也非如吞亂卯而生契孕昂宿而生蕭何蓋有是君有是臣君臣俱賢則是天之所錫矣然此詩言禘其祖之所自出而未嘗實維阿衡蘇塵云阿衛亦與禘祭意或然也蘇氏解雍之詩書宣哲維人以為文武之臣桐典祭此其為說未可信此章言阿衡與祭宜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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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武祀高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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攫襲陂殿武嘻伐荊楚策面反更其蟲呂衷贈候荊隧栗有截其所湯孫之緒維女荊楚居國南鄉昔有成蕩自彼氐羌其敢不來享莫敢不來王曰商是常天荼髡辟昔量設都于禹之績歲事來辟勿予禍適苴革反稼蕪能無情天命降監下民有嚴不僭不濫不敢怠遑荅于下國封建厥福商邑翼翼四方之極赫赫厥聲藍濯厥靈壽考且寧以保我後生陟彼景山松柏丸玄是斷鶴是遷方斲神靈走虔松桐青角有挺韋尾旅楹有蘭寢成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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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囷圓殷武祀高宗也靈恩云捷疾意也殷武殷王武丁也非言禮然而疾刀厥武也豎共殷武奮伐荊楚之國又深入險阻之地聚其國之眾而俘虜之使荊國之地其不載然齊正刀湯孫之功也軍馬以湯孫為太甲非也即高宗也荊楚在商周之時萬夷狄之國世亂則先叛世治則後服當湯之時必不敢抗衡中國及商室中微往往世世為中國患此高宗所以討之也文武之時亦未聞為中國患至厲王之後州復大邦為讎此宣王所以獻伐之也夫高宗所以伐之者豈自恃其威武我蓋以其羈中國之患不得不討之也則深入其阻豈得已哉此商所以中興也維女荊楚此則責荊楚之辭言女荊楚居中國之南鄉鄉者方也蓋荊楚王制用之地也昔者成湯之時西方之風見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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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來事於王其敢不來朝恭王其所以修貢職者尸以其為商之常禮也夫荊楚之國以取羌較之氏羌尤為道也氐羌之道猶且修貢職況荊楚乎此一則謂成湯之時自遠近無有不服為子孫者豈可不念哉亦必使遠方無所不服然後可以繼刀祖也不加則忝厥祖矣惟成湯之時如此此高宗所以奮伐荊楚所以為湯孫之緒也尋國以二章至五章皆責楚之辭惟室愚獨以二章為責楚之辭自二章而下皆述高宗之事王氏之說為優王氏此篇觀之當矣書高宗龍治夷狄故天下無有不服天命諸侯凡設都于禹之績者皆來朝于王也寓重曰服之外每百里為差今立都于禹所治之功以歲時來朝覲于王以見諸侯無不服也凡諸侯之所以朝于天子者勿使禍責之惟當以勸民稼穡而無者解倦則可以免禍貴矣古者天子之於諸侯訓以農事視其農事或修或否以為賞罰也蓋孟所載天子巡狩惟以入其疆土地闢田野治則有慶雲疆土地荒蕪則有讓而養老尊賢獨居其下誠以農事為最先也成王戒諸侯亦以維莫之春亦又何求與大唐刁錢鑄奄觀經文之類無所不備則以農事方諸侯之意務也諸侯二能勤於稼穡則可免禍責矣一章言夷狄率服則是天下無事其所先者農事耳故於此總而言之也天命降監露異於此章刁謂命湯使由七十里王天下又非也土章既言湯之時氏羌之遠其不來享莫不來王則湯之為天子也久矣不應至此方由詩十里王天下也故此章當從王氏之說言天命諸侯各朝于天子又命天子降而監之諸使為下民所嚴微者宜不僭也刑不濫也不敢怠遑者則命于下國封殖之以福所以賞之以其黜陟諸侯各得其書故能膠商邑翼翼為四方之取正赫赫其聲濯濯其靈者大也非獨此也至於身又享其壽者豈獨身享其壽者安寧之福至於子孫又蒙其利焉宣之所載嘉靖殷邦至于小大無時或怨肆高宗之享國五十有九年非壽考且寧而何圖之子孫縣絲不絕延祚六百非保我後生而何上章既言夷狄之服矣又言諸侯之朝天子天子又能賞諸侯則是天下安寧矣此章遂言修宮室蓋天下無事然後可以與大王矣升彼景山之上有松柏丸九然易道於是斷斬之遂徙少又從而斷制之凡此其臣之事無不敢其度數以松為稱挺然而長眾裡又開閑而大故能成其寢廟可以莒安也爾雅百稱之為權祖之為枕靈文王蓋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先於憂勤一量買盂一終於逸樂令此商家能討夷狄之難又能使諸簋各朝於天子然後可以成其寢焉不然欲一日臺安豈可得乎問言之詩言淮夷來同莫不率從盎章複言徂稼之松新甫之柏是斷是度是尋是蓬一松柏有舄路寢孔碩新廟奕奕蓋內既無事然道一可以從事於此雖僖公未必能如此然其論先後之序及夫始憂勤終逸樂之志無此詩同也如宜一善之其亦必先南征北伐然後者宜苟天下未安而從事於官室其能獨安乎秦始皇為官室之麗起咸陽而西至雍離宮三百至於後世不得聚廬而託處焉為馳道之麗東窮燕齊南極炙楚隱堅金推植以青松至於後世不得邪徑而托足焉夫可以天下未安己得以為安吾未見其能安也室氏所得於此篇了矣而獨以此章為取譬陟彼景山則高宗登遐於人君之道之譬也松柏丸丸則君子之才出於大通則宜以聞晉之也至於是斷暑連方斷是虔則莫不皆有取譬其說委曲獨此章為不足信也如年遷侍黃實夫毛詩集解卷第四十二後學成德校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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