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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百六十七

《二百六十七》[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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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傳記卷第十睡辦斷懼鑄驪東萊呂祖謙伯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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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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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楚靈王使椒舉如晉求諸侯享饗靈王使椒舉求諸侯於晉當時晉平公怠惰溺於蠅宴安無諸侯之志其臣亦無奮然有志為宏遠規模楚靈王初欲求諸侯問於子產子產固燕辭之榮先矣言晉君少安不在諸侯則楚強晉弱宜晉之必從楚也然初間靈王使椒舉之來晉侯欲不許司馬欣曰不可晉楚惟天所相不可與爭君其許之而修德以待其歸吾猶將事之晉侯又禾肯刀言實有三不殆其何敵之有國險而多馬齊楚多難必待司馬侯反覆調護然後許之何晉侯初聞奉肯許官必待至於再至於三而後許也當時楚方強晉方弱晉自是不能與楚爭何故初聞尚欲不許蓋天下之事人不自量者最多使人而皆知自量則弱自安於弱如此則諸侯何戰奪之有正緣衰世之君不知自量故內有削弱之實而外欲避削弱之名不肯屈意下心以為人役尚欲爭虛氣晉君之病正在此向使平公不得司馬侯委曲調護亦未必從晉既不能主諸侯諸侯勢必從楚則以楚之威爛未必自會諸侯矣當是時晉傷威損重多矣而賴一司馬侯調護許楚之請今諸侯之從楚必竟是因晉侯許之後從之則傷威損重猶未至於極也然司馬侯當時地位不在六卿之列所以其力止如此但外事上而能使晉侯不至於傷威損重若在六卿之列須能輔晉侯忍強楚侵陵之恥掃雪舊迅治楚之罪可也八月丙午楚子合諸侯于申軍當時靈王既殺其君卻要待諸侯為申之會當時諸夏之君莫不成在楚子見得如此盛其心己滿淅似欲示諸侯侈然自滿于產己知其不過十年學暑到違裏最要識得他器量淺深之別處大抵人之分量滿溢又各自有先後如齊桓公圖霸業以前三十年都不曾滿到得葵丘之會方滿晉悼公圖霸業以前七八年都不言滿到得蕭魚之會方滿然未有如楚靈王繞得諸侯便將以此見人之分量不同方葵丘來食之前三十年間固嘗有安王室之功有服強楚之功有會諸侯之功初不見其自滿也方蕭魚禾會之前年間固嘗合諸侯和戎狄亦未嘗自滿齊桓公必至二十年之久方始自滿桓公到此分量去不得故滿唯其滿得遲所以為王霸之盛其不能不滿是以其於五霸悼公和我以正諸華二駕而楚不能與爭都未嘗滿到蕭魚之會分量亦去不得故滿以桓公三十年校悼公之七八年其滿溢之遲速分量之淺深霸業之久近已大段不同至於楚靈王則大異其所以不悠久絡為天下笑今楚靈王方一會諸侯便侈然自滿度量之淺深不言可知晉悼公之分量遠不及齊桓公楚靈之分量又道不如晉悼公之甚也雖然自楚靈王志忌未滿之前有識之君子己自道料他必至衣此何故初問他一出來傲事所為無不如意東西南北無不服從一求諸侯於晉晉便許一伐吳吳使克一伐賴賴便滅一伐東方東方便克承篡弒之餘而以無道行之自以謂天下事皆可等閑微反所以速其禍敗使當時晉尚強尚有難詔於其間楚之禍敗亦未必如此之速奈何晉日以稟懦不能與楚爭楚王之心到此故侈然志盈而章蒲唯其滿得遂所以禍敗也亦速一鄭子產作丘賦國人謗之四年事產作丘賦國人謗之是故三代井田之法如魯作五甲一般予寬告之子產拒子室之言其峻推原千產為政此一段事蓋自有說鄭小國也中立乎晉楚強國之間前後數年從晉不從楚從楚則不從晉不過但供一邊貢賦而已則小國尚可支持到楚靈王方無道晉平公襄弱又不能與之校鄭以裏謂之小國事兩霸主朝廷貢賦與平時所貢之物已漆了一倍所以子產不得己作丘賦當時其他諸侯亦莫不供兩霸主貢賊何故其他諸侯皆能供而不至作丘賦何獨鄭不能供而作丘賦須是推原子產所以作丘賦之意蓋子產為政常欲使鄭國整齊有餘不使到闕乏地位所以不恤人之謗已而作之大率子產為人必欲要就宰狹中卻示其寬裕衰弱中卻示其強大子產之規模多是如此是以有得力處有不得力處其他諸國則是到聞之時遂旋為之子產不肯教國中有困乏之患於是寧甘心受謗而不顧所以多取於民其弊至於如此故子寬曰作法衣涼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弊將若夕何室之言天下之至言也大抵士君子要識微慮遠有高見遠識而能推原存尊之所以然方謂之通達國體若不能如此只隨事王者必學有所未至也子寬見子產不從遂知國氏先亡又知蔡及曹滕無禮而先景又知鄭無法而先衛亡可謂能推原得數百年存一興衰之迹者其識甚遠其見甚明惜乎子產不能躋也公如晉自郊勞至於贈賄無失禮翠魯昭公如晉自郊勞至贈賄無失禮者女叔齊謂魯侯焉知禮夫自郊勞至贈賄皆無違何故謂之不銅禮觀女叔齊之言謂是儀也非禮也禮典儀本非二事尺周旋上下俯仰揖遜之際無非至理之所在到得後世析而觀之儀自儀禮自禮至有以儀為非禮女叔齊不待辨魯侯儀禮之分力所以深警晉乎公不知禮之本乎公之時方卿方強何異魯三家有女叔濟叔向不能用何其有子家羈不能用是魯晉當時皆不知禮之本矣方從事虛文而不能於實事上理會此女叔齊所以深警動他蓋周之衰大抵皆狗末忘本從事於末而不知本實寓於此也故林放閭禮之本夫子曰大哉問是當時皆不知其本惟林敖獨知而能周然夫子又曰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樂云樂云鐘鼓云乎哉當時皆從事宋鐘鼓玉帛之末而不知鐘鼓玉帛者固有本不存焉今須看得禮樂固不在於玉帛鐘鼓而亦不在執玉帛鐘鼓之外使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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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人有作雖不徒徇乎東南所以為本者又豈在於鐘鼓玉事之外哉學者不可緣女叔齊之言遂分儀典禮為兩寧使昭公果知郊勞贈賄之為禮而能立禮之本則二家決不至未盛而魯亦禾至遽弱也鄭人鑄刑書叔向使詒子產書六子產鑄刑書叔向詒子產書曰昔先王議事以制床為刑辟又曰民知爭端矣將棄禮而徵於書錐刀之末將盡爭之亂獄滋豐貨賂並行子產不從大抵古者象以其刑示五制之大法而已其餘日輕重淺深生殺一切付之以人未嘗立為定法民之有罪者隨其事而權其輕重故不得兼吾隙以投其姦後世立法纖悉曲折盡著於此使起人爭心姦人得以執其法以取必於上所以叔封言民知爭端將棄禮而微於書錐刀之末將盡爭之若二代之治略示大綱才略示大綱刑便無定所以人心常警動敬戒而不敢犯當子產未鑄刑書民但知有五刑而不知有五刑條目故民猶有敬戒之心及刑書既鑄民皆可以便己自管執一之法而取必於上聞人偏心堯舜立法之意都失了蓋子產只要目前整齊不得後計正緣他規模如此但要無共法之可議一事之可指而不知流弊於後世亦是不曾講學之道然以作田賦鑄刑書二者觀家方其作田賦渾罕誅之曰作法衣涼其弊猶貪作法於貪弊將若何則不可藏無法其鑄刑書也叔向誅之則以為不為刑辟大抵賦之典則二者之用正相反賦不可使之無定刑不可使之有定蓋賊自有中制不可多取一分多則大桀小桀不可少一分少則大貉小貉豈可不定若刑則不可有庭蓋先王議事以制不為刑辟臨事制刑人當謹戒及纖悉既著為法則小人執法為姦子產於二事正相反賦不可不守法卻變法刑不可定法卻作刑書以此知天下事治亂相去正如弈基當去束處者卻去西處看了當去西處著卻去束處看了迷東為西以西為東則勝負可知當時子產能以作田賦之心用之黃鑄刑書必不使之有定法以鑄刑書之心作田賊必不使之無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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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封戌為陳公曰城藥不諂享穿封戌囚鄭皇頡公子固與之爭之襄幸六楚靈王在當時最號強暴耐道錢當時得以成行於中國雖終於滅亡然飛揚強大尚至於十四年蓋靈王雖是無道其間兼有一二伴好處且如使穿封戍為陳公曰城麋之徒不誰當靈王為王子時與穿闔戍爭囚鄭鄭皇頡戍操戈欲逐王子圍是仇讎之人今既即位不惟不報其讎既滅陳又封之為陳公如此等事正如齊桓公忘射鉤之讎而用管仲晉文公忘斬袂之讎而用寺人披異世一揆此皆與桓文暗合處若是他全是無道時雖凶威惡始足以憑陵諸侯如何過得十四年惟其間有一二作與賢君暗合處故當時雖以無道行之猶可支持十餘年大抵天下之道最不可須臾離如穿封戌事故可取至於申無宇執人來王宮在靈王之虐宜若必誅而無赦今刀寬假慰遣之蓋十事中有一二事暗令所以通得十四年故當時雖以南威虐痛加衣天下而不至於壬者由此故也若專凶陷暴虐以無道行之只如州吁數月侯云大抵暴不可恃若專以無道必不能久歷考篡試之人粗能支持皆出來此後世之君卻謂天道難知而不知天道本不難知也左氏傳說卷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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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學成德校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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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常八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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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傳說卷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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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呂祖謙伯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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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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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侯飲酒樂膳宰屠蒯請佐公使尊而遂酌以飲工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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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平公飲酒樂膳宰屠蒯請佐公使尊而遂酌以飲工公愧悔之心隱然而生本欲廢知氏緣此遂止情此一事猶見得二代工執藝事以諫氣象大抵三代以前諫官無定職各隨事以諫膳寧刀飲食之官其職甚賤到得晉平公時尚能一舉爵轉移平公之心蓋風聲氣習相傳宋泯後世工執藝事以諫之風稍襄謀贅定官言路始挾不似君代之時人人皆可以一諫也當晉平公之時晉雖號為裹世共朝非無君子一所謂叔向司馬叔侯如膳宰屠蒯皆有深慮遠識以一走只裹世無賢人然而晉卒以衰老雖有賢人一只緣安頓不足晉之時居人卿之位者皆委靡自臨剛之人雖叔向女齊之徒不過沉下僚雖有區區之川一無所自盡間或因職事規正得一二事大體不正故終難者乎以此知亂世未嘗無君子只是安頓不定然君子在下僚雖不能曰國家之大勢然隨小隨大亦可以裨助國家古之賢者所以自隱於抱關擊祈之間豈獨全身遠害而已彼亦知其欲因事親正人君過失也如屠蒯之舉爵則諫可見矣周甘人與晉閻嘉爭閻田晉兼丙張趨率陰戎伐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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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春秋以來論霸業到得晉子公之世最衰以其修泰懦弱失諸侯文公霸業自襄公以來最裹其如平公最可罪赤某如平公自五霸初起齊桓本是尊王其後晉文公河陽之狩雖有以臣召君之罪然尚有依傍王室之名自襄公以來雖不及文公之盛尊王室之意漸裹然未有如平公憑陵王室觀周甘人與晉閭嘉爭閻田晉梁丙張趨率陰戎伐潁前此只是不能尊王室尚書來敢伐雖如鄭伯射王中肩卻是王先伐鄭鄭伯不得已而禦之使中國諸侯敢伐夭一子平公實啟其端故王使詹桓伯貴晉以為我在伯一父猶衣服之有冠冕木水之有本源民人之有謀主一也伯父猶欲裂冠毀冕拔本塞源專棄謀主雖戎狄一其何有余一人其辭甚峻周之東遷繫諸侯是賴言一語不曾如此峻故其告命之辭無非撫摩獎勸而己一到此言語卻如此非周之強能然亦是晉無禮之其一深犯周王之怒當時賴有叔向調護謂宣子曰文之一霸也豈能改物翼蓋天子而加之以共自文以來世有裹德而暴滅宗廟之事非一蓋當時五霸之裹君色臣之分不明不知尊卑只問強弱不知邪正只計利一害猶賴當時有叔向尚知尊用之義調護韓宣子使不為己甚固則可嘉然叔向之言復謂一王辭直子其圖之其言似是移於習俗而不自知蓋天子諸侯本非校曲直之地到此亦不知有天子之尊如平公宣子不知尊周固不足道賢如叔向亦以為等盡而校曲直以是知習俗之移人雖賢者不能免諸大夫如晉葬平公也鄭子皮將以幣行辜晉平公之喪諸侯道請大夫道葬鄭子皮欲以見薪君之禮行子產正之以鄭之小所費不貴於將盡用則鄭必因子皮固請以行及既葬著侯大夫皆欲見新君惟叔孫昭子城為非禮叔向果辭之諸大夫皆無辭以進于皮遂盡用其幣而還一如子產所料千一皮歸乃自歎曰非知之實難將在行之夫子知之矣一我則不足又言我實縱欲而不自克觀于皮數語能一深自克責如此因觀此一段見得天下事聽言其難一以子皮傾心聽子產言無不行初閒授之以政既蠶國事歸之後來諫尹何為邑又曰雖吾家聽子而行一國事家事既一委心聽之到用幣一事卻信子產不一過到得果然有害而無益方悔其初之不聽子皮自言我寶縱欲而不能自克是的當言語尺人事或得人勸之豈護然不知正緣私慾不能自克故爾觀子皮言雖此時之語想後來自克之愈深以其言有力也蓋當初聽子產之言豈不欲從又恐僥倖可以見新君看得不其二者交戰於育中故終歸一邊去惟兩者交戰不能自決此自克工夫所以不能用也故孔子曰吾未見能見其過而內自訟者也子皮可謂能自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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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伏甲而饗蔡侯於申醉而殺之十洽于楚子奉孫夫以詩於陳而遂縣之賣楚靈王以強暴兄虐之力吞滅諸侯固非一國至臧陳滅蔡是夫人心最深處他當時要滅陳奉孫果要整頓社稷及其聽命遂滅之本以定國誘之而終之以滅國此固是道人心之大處到得城蔡又以甘言重幣誘之到得蔡侯既單遙饗靈侯於申醉而執殺一繫又刑其士七十人乘其虛而滅其國此兩事最是一運人心之甚者唯其如此故後來靈王所以不得其一終其初靈王威行於諸侯固自滅蔡始而靈王襄身一亦起於滅二國正緣棄疾在陳與蔡合謀遂弒靈王一於乾谿觀靈王之所以死不在其他而在陳蔡正練一滅陳蔡失人心太甚故禍端起於人惡之最深處草此見天理不可誣且如秦滅六國皆以入伐而取之一雖無道行之猶自干戈相持勝負己分唯楚最無罪一獨以重幣誘懷王而殺之其後天下壬泰禍端赤起於楚之遺民蓋其滅楚亦是道人心之大處當時言仆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以此見人心之怨之深者不可支也楚靈王秦始皇之亡其揆工楚子為令尹殺大司馬遷掩使蔡洧守國奪成然邑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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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比自晉歸于楚弒其君虔于乾谿珪楚靈王之者自為令尹之後以至於弒於乾谿之前無一日不得其志所以志得意滿終表喪其身譬如人平時或有疾病一警動之故其起居飲食調護禾必不保其生若平時無疾恃此恣縱一旦有疾反至於不可救藥靈王所以先正練乎日略無觀聽所以直至眾叛親離不可救處靈王之士正緣楚最強盛之時晉室既弱諸侯皆在市風邊楚之國期陳如蔡蟻己相繼吞減當時天下大勢盡歸於楚唯其如忠所以修心無厭亦速其亡左氏敘楚靈王所以致叛亂之由如所謂殺大司馬遷掩而取其室使蔡洧守國奪成然邑使為郡尹等數事其所以致人應非一端然君子看靈王所以亡固是如此然亦不專在此只練許二仇怨之人皆置在腹心之地此所以云然看靈王敢置此等人衣服心之地正緣他輕視一世以為天下之人皆無能為所以如此當其未亡之際見得甲兵之眾土地之廣四方諸侯其不拱服自視不勝其強及至眾叛親離仿復無措子然逢牙周章山林之間到此許多意氣都不見了以此知靈王不曾見得其強弱前日所以橫行四海臣服諸侯下視一世而不知其所謂強者當時盡是外面虛氣湊合得成一簡強亦非其強到此眾叛親離師潰之際都無預衣一箇身己處外面虛氣都解散了只子然一獨夫而已靈王非特外面之強是假虛氣雖以身之強亦是假虛氣觀其卜龜有小天卜之言則以一身塞外無加於我反乾谿之潰到此都無策如右尹請待于郊以聽國人王則曰眾怒不可犯欲乞師諸侯王則曰皆叛矣以此知前日外面湊合得成都不干楚靈王事正緣他只看得外面甲兵之強土地之廣養得許多虛氣此亦為無道人君之戒當時靈王憐辭以亡固是眾怨交作正練公子棄疾觀從禱其虛而入其國蓋乾谿之師父母妻子皆在內惟其據根本之地士卒各顧其家蓋靈王所以亡也觀此亦是用兵之法且以孫權取關騎當時其勢甚不可禦卻得呂蒙陸遜乘虛先入荊州是以開羽之師皆潰當時楚雖鳥遣其禮謀威力尚赫然若非先據根本之地如何使滅得他楚人所以滅得靈王蓋以先據根本之地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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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傳論卷第十一後學成德校討左氏傳說卷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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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呂祖謙伯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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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一治兵于邾南甲車四千乘十一手平丘之會叔向曰寡君有甲車四千乘在其何敵之有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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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自平公以後所謂霸業僅存而已到得昭公時諸侯皆有二心在晉無策不過掃境內之眾以治兵於邾南欲以服果甲車至於四千乘夫晉霸業之最盛者其過於文公文公之職最大者其過於城濮城濮之戰不過七百乘當時能服強楚遂霸諸侯至教後來相繼或盛或衰亦來嘗有四千乘全出時節寧主職雖卻克再其請益兵不過至於八百乘及楚靈王一欲執韓宣子與叔向而還啟強見之亦不過曰晉當一轂九百是晉當時出夫大宰不過千餘束何故當此一削弱之時兵乃如是之多蓋當其盛時兵常在國雖一有四五千乘所出不過千餘乘故力常有餘而能也一制諸侯到此霸業既裹求以自振於是楚林涸澤掃一國內之眾而出欲以威靈氣媚驚警諸國初不慮其一後之不繼也然而主此謀者叔向也叔向晉之賢大天豈不知前出兵規模如此叔向之心見國勢衰弱如此亦欲庶幾口時之強而已自古論王霸皆曰王以德霸以力德典力是王霸所由分處然而霸亦嘗假德而行亦未嘗專恃力而能霸者如晉文公之霸所謂出定襄王入務利民伐原以示之信大置以不之禮皆是依傍德而行惟文公以德輔力故能一戰而霸到得平公以後全無德全恃力不知霸雖是力亦必假德方能立以此知維持天下者其可斯須去德邪昭公不合全倚韋看力此所以雖有四千乘而不能以一振也以此見矣初不在眾晉當時所以盡出兵革乃叔向之謀叔向晉之望也豈不知文公舊規模豈不知掃境出來後無以維所以如此蓋出不得已當時晉君侈人卿強公室又旱紀綱文章皆不振雖叔向亦不能救免強圖須臾之安所以為此舉簿隴事皆非叔向之本心觀平丘之書則無人奮臂攘袂主盟其事其謀大抵多出於叔向強如此主張生曰諸侯不可以不示威到得晉將尋盟齊人不可叔向又奉命告於齊齊遷延不從叔向又舉先王朝聘會盟之禮數十語責之之後方得齊人懼而聽命叔向見得諸侯解弛一會之間天兩治兵到得衣治邾莒之想又是叔向責魯時惠伯對曰君信蠻夷之愬以絕兄弟之國叔向又奮然言之曰寡君有甲車四千乘在雖以無道行之必可畏也考此吾本末見得晉襄弱皆無人維持全是叔向強主張振厲奮發如此然叔向豈得已哉亦圖眾衰弱之中少振起之故不得已如此自形迹上者叔向徂曰得他發楊蹈厲見事風生風采凜然可畏然未嘗知叔向強強恨愧不得己之氣象皆在言意之外此段事只看他震動諸侯非其知叔向者讀書須見得叔向外為壯語其內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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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弓圍費十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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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蒯將叛斗四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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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昭公當時不能堪季氏之強暴陵弱公室不勝一朝之意舉兵伐季氏至於失其國身死於外自當時親近不過言魯失民數蕪紫旦輕舉妄動以喪社稷固昭公之可罪然當時使俛首聽命於強族亦豈是承周公伯禽付托之意但季氏雖強然考當時事勢亦自有可乘之機昭公謂不足以知此費季氏腹心之此季氏不能自固根本南蒯以費叛腹心內潰季氏計之二四年不服閒隙孰過於此昭公若乘此機會正一國之紀綱收公室之禮當時又有子家羈清忠遠識與之圖回舉兵以代之季氏必敗大抵投機之會固有間不宇髮者令也季氏討費數年之久亦一大機會也而昭公不能知當可為之時不為及季氏既服費大強之後始謀討季氏亦已晚矣此其所以反為季氏所陵而身死于外也楚令尹子旗有德於王不知度九月楚子殺闢成然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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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令尹子旗有德於王而求無厭故楚子殺子旗當時平王所以立于旗實與其謀到得平王即位之後以子旗為令尹尊寵在量臣之上報之亦去足矣然子旗之心責報無己所以至殺其身大凡有德於人人己報方且誅求乳厭卒至以德為怨觀富農之言曰報者倦矣施者未厭此兩言天下之至言也當時有德於人人報我之心己倦然施德之人尚無厭卒至以恩易恕至來不得其終所以後漢崔子玉座右銘之語有曰施人謹勿念受施謹勿忘亦是富展始終丙語然衣此又當求其病根何故施恩之人常誅求無己受恩之人常厭倦此須思病根所在正緣不知反己只去人上看了有德之人但只以當時我曾有德教人只去誅求不知權衡輕重都不思量我當初有多少德在他處他如何報我了報者但說我己報他了又如此誅求不己而者都不去反己只去自私心上看了然則報者自當無倦施者自當知是故以德易怨嘗出於不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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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費無極害朝吳之在蔡十五年楚靈王之後乎王立楚國稍整頓規模方略莫枕再傳至昭王絡有美人郢之費幾亡楚國其病源皆起於費無極之亂楚國其病根則又在於諧朝吳一當時朝果有功於楚與平王是同體人費無極欲害其寵用間謀使蔡逐朝吳夫朝吳有佐命之功未有顯惡王怒曰余唯信吳故冥諸蔡且微吳吾不及此女何故去之王之怒當矣使平王於此時便能正無極之罪必無後害惟平王卻被他讒佞辨給巧言移奪了反以無極為忠無極以此一事試得平王之意自此全無忌憚其後燕至諧逐太子建殺伍奢及昭王立又諧殺左右賢人不已終至衣神怒民怨此其所以幾危楚之社稷只緣當時被他移換了大抵姦臣欲肆其課第一次必先以轉事試其君君若不受其一暑凰廊歎即正其罪彼亦有所懼憚便會俯首帖有不敢繼來若被他試過能移奪了使無忌憚矣無極之請吁則是欲害朝吳之寵頭欲試平王之昏與明使平王不敢初心之怒必無他日之禍以此讒口移人最難自覺佞人須是屏絕之不使口時在左右讒近幽雖自能執持細必為他移奪而不自知此孔子所以有言曰遠佞人此古今之所深戒晉荀吳帥師伐鮮虞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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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荀吳帥師消陸渾之戎十七年紀晉荀吳使師偽糴者負甲襲鼓滅之韋事晉荀吳帥師伐鮮虞圍鼓始者故人或請以城叛苟吳不許曰或以吾城叛吾所其惡也人以城來吾獨何好圍鼓三月或請降苟矣見其民曰猶有食色姑修而城當時君吏以獲城而弗取勤民頓兵篇諫穆子曰接夏而教民怠將焉用邑及鼓人告食竭力盡蹄後取之若獨以此論之雖三代之用師赤不過此然考其本末乃知伐鼓之役蓋是荀果姑假此以立信義之名始者傲得大過後來所以不能繼當其鼓人以城叛固未可浸到得國之三月之久至衣他自請降則受之可也然必待他食竭力盡而後取之以此見得他分明是欲以此筆成信義之名惟其知此微得過當此其後之所以不繼也到得數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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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伐陸渾之戎亦是苟吳鳥主帥到得先張虛莽要祭雒與三塗使睦渾弗馬備乃用牲于雒篇祭狀之掩其不備襲而城之同一荀吳何故數年前滅鼓守信義如此其賢而伐陸渾之時詳謀如此其甚俱是一簡茍吳而信典詐前後相反如此蓋當時固鼓鼓外援既絕己在苟果掌握中雖少緩之數其彼自不能逃故於此時示信義以假其名也若陸渾則二於晉又有強楚以為之助雖欲示信義以假其名亦不得所以不得不用詐謀以勝之也以此知苟美簫無利害處常是信義來有害處常用詐謀惟其信義不出家誠所以不能服人者後來之事則可見觀十數年後數人又叛晉附鮮虞當時取鼓二次方受其信義如此論來人當心悅誠服何故不十數年而叛以信義不出於誠蓋天下之不可掩者誠也方荀吳伐鼓時鼓人已在掌握中吳故於此無利害處示信義此心之發鼓人己窺見其機矣所以召其後之不服遂致再叛而歸于戎狄使吳當時果能二擒二縱皆出於誠則鼓人雖數十世亦不報可也以此知矯情飾詐不知識之可以服人明矣到得第二次伐鼓使偽糴者負甲襲而取之前此信義都不見了何故蓋前此許多信義到此亦自知後不得了故不免用詐以此知矯情飾詐之人既如此不可久他後來亦不自信他當時問暇示信義鼓人託窺善之又後來使不得不自咎此心不能方且謂誠不足以動人信義不可以服眾居春秋之世不如詐謀奇計之可以立國遂一向立詐故伐鼓所以如此譬如世之人誠心素不足以服人假一日之誠信求以服人而人不我服遂斷然謂不如詐此天下必無之理且以唐德宗觀之平昔猜忌無所不至時間有一兩作假誠信而行及奉天之禍方一自以為推誠之道德宗平生是精疑忌刻之人精疑忌刻己信於人偶然一兩事人不信他不能自廢終身之精疑忌刻反責片時之誠乃為信義用不得一日之誠豈足以勝其千日之精思學者須思一杯之水不能救車薪之大之意反言我已為信義事人猶不信我今里巷人多言奸事微不得正為此爾須能自此充養不可暫時善善而不孚於人緣此遂兵為善之心此與苟吳所謂示信義之意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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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傳說卷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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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學成德校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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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傳說卷第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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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呂祖謙伯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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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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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侯伐徐徐人行成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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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誘戎蠻子嘉殺之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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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到得昭公以後諸侯各自為政不復事霸主之命所以齊楚交兵於中國到得齊侯伐徐徐人行成賂以甲父之鼎叔孫昭子其言諸侯無霸之害魯莊公書是時霸老來無自昭公以後霸權已失當霸老未與之前若魯衛宋鄭更相侵伐聊所顧忌自齊桓一霸晉文繼典方有所統屬百餘年間獻王法滅小國雖日使天子之禮接諸侯以伐諸侯其罪固多然口時維持中夏侯諸侯有所畏懼遵守王度亦不為無助及霸權既失之後晉平公既卒昭公即位天下無霸齊之伐徐楚之取蠻肆行無憚甚至於吳越人中國會之有成而還其之亢也當時諸侯大夫慨然一反思有霸之時自此後夷夏無辨胡越蠻兵交中夏一陵夷至於戰國之際終至強弱相吞成周所封千七百國所存僅七八皆為強大諸侯之所有若論敗王一淵滅小國樓諸侯將伐諸侯其罪固多迫夫先王之一政掃地無餘爭地以戰殺人盈野爭城以戰殺人盈一城到此之時反觀霸者維持之功雖體時上借王法然止霸者一國而已天下諸侯不敢自肆不至如戰國之甚霸者之功不可厚註故夫子無管仲曰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衽矣分明是如此當時管仲雖有此功非夫子不能知也自後世觀之以為戎狄自強弱如此後來如五胡亂華懷愍至於中國天子反為狄驅之青衣行酒使當時有管仲決不至此以此知孔子之稱美管仲是灼知管仲之功如此也晉韓宣子有環其昭在鄭商子產弗與十六年晉韓宣子欲市王環教鄭商子產弗與至於反覆善三謂之子產為歸其後世之論皆謂子產能自立不為強大威武之所居縣鄭拂重區之小國介於晉楚之間能自立者固如此體亦來知子產蕤深意所在當是時昭公失政六卿皆貪言而強所謂宣子在晉則謂之賢大夫在習俗中其實利亦未能免子產所以固拒宣子蓋有深意何故晉既失政六卿又皆貪次第各求所欲教諸侯人卿既皆有所求於諸侯以鄭國之小豈足以一一供之後子產一從宣子之詩則趙氏中行氏必相繼而至六卿既皆有所求繞不州副一處樊為鄭國之禍觀後來事則可見宋樂氏以清楯人十獻趙簡子范氏怒執家之使小身不隋反以此事可見得州郡皆爭求所欲為諸侯之禍唯子產見微而知者所以不與宣子王環者其說有二一則宣子在晉居人卿之長以宣子求之鄭尚不與則下於宣子者必不敢求矣此子產所以痛塞其端一則宣子在晉居八了卿之中尚知畏義略識道理猶可以告語故子產知其必畏義而服必不為鄭之禍疏以敢再矣拒之措宣子以杜人卿誅求之心而宣千果辭王以此見得子產之處事凡有見微知著精審詳密如此讀書者觀子產拒宣子之事無徒曰于產能自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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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鄰子來朝十阻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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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子來朝此心段見得周家制度散亡於諸侯之國中國已不能守撓稼典籍當時四夷尚有存者所以羅乎來朝魯人間官名蓋鄴手鄭子祈青曰黃帝而下以至歷代官制辦法葬其本末皆備舉他就數我二制中惟是少美之時卻子世守其祀所以其言獻詳當時仲尼聞之見鄭子請學官名既而告人曰吾聞之天子失官學在四夷猶信然則以此觀聖人之學床固多識前言往行博學詳說雖夷狄之君尚虛心下問之然而又須要看聖人反約處聖人序書當時斷堯典自堯典以上有所不序說者以謂自堯典以上簡編散者不可考也不專如此看少昊官名鄰子所陳仲尼因而序者豈不可為巧編之書然而不敢序者以簡編失實所以不序看斷自堯典見聖人反約處何故自為荒以末歷代聖及相繼而作到堯始備繼之以舜方為法於天下可傳後世此所以斷自堯典觀孔子學官名於鄉子見聖人博學而詳說看孔子斷自堯典見聖人反說約處若不自一古睹之無以知古之略今之詳合古今盡詳略然後可以繼為萬世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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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原伯魯不說學十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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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平公之喪諸侯大夫皆往會葬魯大夫往見周原伯魯原伯用之大夫也魯大夫與之語不說學歸以告閔子馬閔子焉魯之賢者言用其亂乎夫必多有是說而後及其大眾也蓋言公卿不說學必是一國風俗皆不說學也想心西又此般說話多然後漸瀆到夫人夫人之不說學自不居位之人觀之無利害得失尚不能辨況周原伯是用之大夫方且戰於炊慾之地見眾以不說學豈暇辨是非利隱師隨波逐流何故只緣他心無主唯其如此乃曰可以無學無學不害若懷無學不害之心苟且因循既歲褐日使人人皆懷此竇然下陵上替其能無亂乎夫無學殖也不學將落人來學問譬如植木須裁培灌溉沃之於人降衷秉葬猶木之有根本也人之良心亦須是學問裁培所以能灌溉封植之苟根本失其灌溉封植則枝葉自然枯槁矣其理甚明此裏見得魯一變至於道觀子馬之意見得當時魯之風俗尚有學問源流且如平公之葬諸侯大夫皆在其他人見周原伯不說學則以為常獨魯大夫見之則以為異而歸以告其國之賢者其他皆不以為事以此見學問源流漸其薰南至衣如此孔子所謂魯無君子斯馬取斯是也閔子馬在當時號為知學者看他此等言語非知道者不能道此其言近旨遠而有深意如說未必多有是說而後及其夫人道一句最有意其他人見原伯不說學只就一人身上看閔子馬因一人占得一國之風俗而能知其所自來是猶察瓶水之家而知天事之塞吾觀國者如此學者觀古今之竇幸三一喜匿普實丑一譖謹祁唐釁時俗之遷亦當如此者著者一事止見得一事者千人止見得一人非所謂旁通倫類之學須當緣一人見禹風俗如閔子馬可也如言無學不害則苟而可此學問所以衰微處大抵君子之學本非是計校利害為己而已經計校利害便是為人所以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為己之學者則知不可不學若計校利害之心生則可以無學所以言則苟而可大抵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亦人道也須天與人常相攜持若曰苟而可或至於息則人道亡矣下安得不陵上安得不替哉道之正經自堯舜之後孔子以前當春秋戰國之閒班班亦可見蓋源流之不絕此乃道之大全正統也其他亦自相承接而不絕蓋堯傳之舜舜傳之禹禹傳之湯湯傳之文武文武傳之周公至於春秋之際傳於孔子蓋數聖人得其道之正統固是大統如此全備若其間源流亦自相接雖數十年閒邢未嘗聞斷如商之時有運任甘盤傅誰如周之時有閔子馬皆源流相接使他無一箇正統相傳則閔子馬在春秋時何以能學問淵源漸染浸漬如此左氏所載當時人亦班班可見惟其源流皆相接不斷所以後來相繼亦有所因孔子言一變至於道者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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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傳說卷第十三一後學成德校貢
URN: ctp:ws6026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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